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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禁史(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庭酒
皇后葬入皇陵后几天,斐一抱着自己宫里养的小白猫,去找斐奂。
斐奂依旧一身白衣,无言地看着门外束手束脚站着的小女孩。他既没有赶走她,也没有侧身同意她进来。在少年沉默的视线中,自惭形秽的感觉再次袭来。斐一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似乎被他看穿了一般无从躲藏。
“哥、哥哥……”小公主软糯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得到回应。
斐一吃力地把小猫放到臂弯里,腾出一只手,试探着握住少年的手指。他的皮肤凉得像鬼,触到她时,似乎微微退缩了一下。见斐奂没有甩开,小女孩握得更紧些,说:“我可不可以,到你这里玩?我的宫殿没有……没有你这里大。”
少年低垂的长睫轻颤,虚无的瞳眸流转,落在斐一紧握着自己的柔软温暖小手上。
女孩的小心机,不堪一击到可笑的程度。
嘴唇微启,他发出一个沙哑难听的“嗯”字,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干燥刺痛的喉咙,这才恢复感觉,开始干渴得发烫。
那日起,斐一便日日跑到斐奂宫中。
他几乎从不给她回应,窝在内室里不知道干什么。斐一一个人和白猫玩耍着,只有偶尔天色太黑,他才会用简短的话语将她赶回自己的宫殿歇息。斐一回去的路上,往往一步叁回头,遥望着宫门口那个孤寂的白色身影,在月光的清辉下独立。
直到远得看不清小姑娘的人影,他才转身回到屋内,闭紧大门,溶于夜色的深渊之中。
喜悦于得以亲近斐奂的斐一很快又焦虑起来,因为她发现她的努力似乎是徒劳。他并没有真正接受她,只不过不曾拒绝她的陪伴。而他眼中本就快要熄灭的光火,在日渐黯淡下去,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杀人不过眨眼间,救人,却要水滴石穿。
——终于,在一个深夜,他松开了求生的梯子,选择了坠落。
罕见地,斐一早早就被斐奂赶回了自己的宫殿。回宫的路上,怀中的小白猫却不知为何突然挣扎起来跑没了影。斐一呼唤着小白猫,却哪也找不到它的身影。
想着会不会跑回了斐奂那里,她又折返了回来。
“猫猫?小狸奴!猫猫!”黑夜中,宫殿却灰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一线光辉从内室的门缝中泄出,斐一疑惑地走到门前探头窥去。
斐奂坐在铜镜前,华发披散。
少年俊美的五官似乎被灰烬浸染,失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中拿着一盏烛灯,烛花爆裂,融化的蜡烛流淌到他的指尖,他却仿佛没有感觉般一动不动。许久,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手里跳动的火苗,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绵延蜿蜒而下。
积蓄在消瘦的下颌,“啪嗒”一声,滴落胸前。
母后被那男人逼疯,又被他亲手杀死。与其认贼作父,继承他的血海山河,不若现在就——
化为灰烬。
在他打造的这座幽牢深宫中,留下一个乌黑的火痕,做他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斐一居然从他身上看出了凄厉的美。
她直觉,他似乎在等谁,苦等着谁来将他拉出这泥潭。
但就在她开口前,斐奂松开了手中的烛台。她瞪大眼睛,看着橘色的火苗染上他的长发与衣角,瞬间膨胀为滚烫的巨兽,把他吞没在火焰中。
“哥哥——!!”斐一尖叫一声,扑到斐奂身上拼命扑灭吃人的火。
万幸,他身上没有助燃的液体,在她不要命似的拍打下,火很快就熄灭了。
小女孩哭得惊天动地,死死抱着灰头土脸的斐奂,扯着嗓子:“哥哥……不要啊!!”除了父皇,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哪怕对她冷淡得像是陌生人,她也依旧眷恋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她也是个孤独的孩子。
“哥哥,别死,陪着我。”她抽泣。
少年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斐一的泪水糊了一脸。她死死地搂着他,像抱着救命的绳索,把温热的体温强势地灌入他的感官之中。被火焰灼烧的痛楚还残留在皮肤上,他听着女孩撕心裂肺的挽留,却——
从没有一刻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自己还被人需要,自己还被人关心。
还有人,为他而哭泣悲痛。
“依依……?”他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小名。
亲密的称呼划过舌尖,他的心突然绞成一团。
滚烫而酸涩。
他突然爱上了这种肝肠寸断的痛苦。
“嗯,哥哥。”斐一红着眼睛抬头,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生怕他再做傻事。
哭得皱巴巴的小脸算不上可爱,却像一束光,穿破斐奂心头沉积的阴霾,射入他灵魂的深处。
“……”
他猛地搂紧斐一。
像要把她融进骨血般,不再分开。
夜色的残骸中,两个孩子相拥着,从对方身上索取着温暖。
在怀抱中,短暂地从这深宫的禁锢中挣脱,逃奔向希望。
“依依……”
……
自此后,斐奂终于算是接受了斐一。
对着她,笑容渐浓,也越来越温柔。和她一起用膳,教她读书识字,陪她出宫游玩。短短几年,两个人就亲昵得不亚于从小养在一起的其他兄妹。皇后去世时那个冰冷的少年,再没有在斐一面前出现过。
斐良对两兄妹的亲近并不赞同,却也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又给斐一寻来了其他玩伴,其中就有君家嫡子,君尧。少年有为的君尧是斐良为斐一一早便寻好的未来驸马人选,如果能让两人做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更是锦上添花。
少年君尧一副老成的样子,冷清寡言,是斐一最不会应对的那种人。但他好穿月白色,让斐一想起温柔的皇兄斐奂,便不由自主少了几分戒备。
作为亲近的表示,她把自己的小白猫抱给君尧。
还有着少年心性的君尧虽然没有多言,却也很是喜爱小猫,不久就和斐一熟稔起来。年龄相当的少年少女在一起玩耍着,比斐一和斐奂在一起时还要热闹。小孩子忘性大,她早把斐奂不知忘到哪里去了。
“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啊?”玩得兴起,斐一笑着问君尧。
君尧一本正经,“公主想如何唤臣都可。”
“嗯……”斐一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放弃般:“要不就叫你尧哥哥吧。”
少年抿唇,脸色微郝耳尖发烫,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一道掺着怒意的声音打破二人的欢乐。斐一被一把拽离君尧身边,对上斐奂拧起的眉尖,与墨色的眼。
头一次,他对她发火了。
“——不许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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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事分成四个部分:起、承、转、合。一场梦不会一次性全都梦完,四个部分都梦完后,斐一也就全都想起来啦。
所以君尧变成猫奴,全是被斐一带坏的哈哈哈!





南宫禁史(NP) 不悟(二):承(微h)
斐一被吼得浑身一颤,斐奂才回过神,慌张地看向她。
他这是怎么了……
听说斐一和君家的君尧在一起,他鬼使神差地绕路来了她的宫殿。其实,有宫人照顾,根本不需要他看着,而且依依向来是个乖巧的孩子,从不会做出格的事。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每当觉得自己看得够久了,该离开时,她脸上开怀的笑容就让他的双脚黏在原地般动弹不得。自虐般,他驻足在树荫下继续看着,呼吸开始困难,手指开始发麻。阴鸷如跗骨之疽,笼罩在他树荫下阴晴不定的脸上。
斐一喊出“尧哥哥”那刻,他似乎看到自己的位置被君家的少年一点点替代。
和她一起嬉笑玩耍的,本应是他。
听她呼唤“哥哥”的,本应是他。
所有的所有,都本应是他。
是啊,有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出现一个多余的人?
斐一被养得天真烂漫,有些娇气,更何况这是第一次皇兄对她扬声。两只玛瑙似的杏眸微微湿润,拉住斐奂的手:“哥、哥哥,怎么了?”
斐奂心疼地蹲下身子,拭去小姑娘眼角的泪珠,用自己最轻柔的嗓音说:“没事依依,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是哥哥不好,去我的宫里吃点心,给你当作赔罪好不好?”他平时都会限制她吃糕点的次数,怕她生病。
故意忽略了刚刚他发怒的原因。
斐一抽噎一下,很快起泪水,乖巧地点点头。
看,她就是这么好哄,让他更加心疼。眷恋地在少女的额间轻吻一下。
“大皇子殿下——”君尧站在一旁,最初的惊吓过去后,找时机开口道。他觉得大皇子似乎是因为他而对公主生气的,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什么那么在意公主叫他“哥哥”,但他自觉有责任为公主辩解几句。
可斐奂却像没听到般,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君尧有些惊讶。
斐奂全神贯注在身边的斐一身上,把她一把抱起在怀中,笑着回了自己的寝宫。他学会了在她面前伪装,伪装自己变成她最喜欢的温柔皇兄,循循善诱。
“依依喜欢君家的那个哥哥?”他微笑看着小口吃着糕点的斐一,用手指擦走她嘴角的点心渣。一边垂首说着,一边轻捻了捻手指,把那点残渣放入口中。
她今年十四,该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嗯!”斐一应道。
只要不讨厌,在她这里就是喜欢。
斐奂呼吸一乱,几乎挂不住脸上的笑容,僵硬地保持住嘴角的弧度,说:“那哥哥和他谁更好看?更喜欢谁?”
其实斐一觉得君尧和皇兄不相上下,但君尧总是板着个脸,皇兄却笑得似春风。两者相较,高下立判:“更喜欢哥哥。”
“那今天,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他十六,她十四,早就过了可以同榻而眠的岁数。
她犹豫了:“可是,嬷嬷会生气的,而且……”她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怕他以为自己和他疏远,伤了斐奂的心。
“没关系,哥哥夜里偷偷去找你,不让嬷嬷发现。”他捏了捏她的脸。
“……好吧。”斐一妥协了。
唉,依依这么好骗。如果落到他以外的人手里,该被欺负成什么样?
夜里,兄妹二人躺在软榻上,一人盖一床被子。
小姑娘靠在他的肩头昏昏欲睡,他压低声音,说道:“依依知不知道,你父皇想把你许配给君家的那个少年?”
“不、不知道。”
“依依,宫外的男人都和父皇一样,叁妻四妾。你嫁给了君尧,他不会只要你一个人。”恶魔在絮语,刻意哄骗着。
“唔……真的吗……”她的脑袋一团浆糊,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要……”
“真的,只有哥哥……只有哥哥,只要你一个人。”他有些激动,搂着她肩头的手也跟着发抖。
他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
“好不好?”
少年凑近,在她樱唇一指远的地方缓缓停下。
祈求般:“好不好?”
斐一已经睡熟,没有给他回应。
自然也不会给出令人心碎的拒绝。
许久,等到连黑夜都已经沉睡,他才动了。
把小公主裹在身上的被子轻轻扯开,露出她的娇躯。皇家孩子的营养好,她早早地长开了。有了腰肢,胸前的春景也开始鼓胀,表情,却总是天真而纯净的。
悉悉窣窣的声音回响在寝宫内,斐奂一只手探入自己的被褥中,缓缓动作。视线徘徊在她的所有美好上,俊脸开始泛起潮红。他低低地喘着,握着阴茎的手剧烈摆动。
隐秘而罪恶。
她还没有成熟,不够他塞牙缝的。但光是舔一舔尝味道,也足够叫他欲罢不能了。
干涩的棍体很快涂满腥臊的体液,让手指的滑动更加轻松。
斐奂低头看了一眼掩藏在被子下的丑陋阳具,和通身都粉嫩没有一处不漂亮的女孩相比,那么格格不入。
快射出来……他想看着她高潮……
快感一阵阵冲击着他的下体,少年纤细的脖颈渗出薄汗。侧着脸眉头紧锁,努力不发出声响,撸动的速度愈加疯狂。被子下的温度火热得烫人,快要爆炸。布料来回摩擦着他的手臂,窄臀随着高潮的逼近而用力绷紧。
“依依啊……”他着迷地轻念道,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哥哥、哥哥喜欢你,喜欢你……”
终于,在一声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声后,怪异的气味飘散到空中。
斐一睡得香甜,不知道温柔的哥哥就躺在她的身边,因为射的快感而浑身颤抖,双眸失神。
他洗净手,潜回床榻中,这一次,躺进了她的被子里。斐一不安稳地哼哼两声,他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手臂垫到她的脑后给她枕着,帮她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
情欲后的慵懒流淌在骨髓中,抱紧她,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闭上眼,交颈而眠。
成王败寇,他决不能做输家。他要趁着他还是斐一心中首位时,占牢这个位置。
他可以做她的兄长,可以做她的友人,可以做她的庇护,可以做她忠实的臣子,同样可以做她的……情人。百种样貌,都可为她变换——只要她希望。只为了继续享受那夜她救下他时,那种被需要到疼痛的快乐。
早在知道自己并非斐良亲生时,他就无法再纯粹地将斐一当做妹妹。
但幸好,她是他的“妹妹”。
可怜的斐一还没发现,她救了一个多么自私的恶鬼。
……
清晨,在所有人醒来前,斐奂起身,离开斐一的宫殿返回自己的寝宫。
不巧的是,早起的人不止他一个。伺候斐一的小宫女,这日起得格外早。她打着哈欠往殿门口走,把离开的斐奂撞了个正着。
“大皇子……殿下……”小宫女刚要赔罪,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了什么。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宫中的腌臜事,她听过不少。
先不提公主,大皇子可已经满了十六,再有俩月就该十七。一大清早从公主寝宫离开,他、他……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她后悔死自己的莽撞,急匆匆磕起头来。
“停下。”
小宫女颤巍巍地看着自己身前少年的靴子尖,像在看索命的判官。
“你会把依依吵醒的……”头顶传来的声音,温柔却冰冷。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么?”
宫女抑制住恐惧,小声:“奴婢知道。”
斐奂又盯着她匍匐的后背看了半晌,仿佛在寻找出她撒谎的蛛丝马迹。过了不知多久,宫女已是大汗淋漓,几欲瘫软,他才回了视线,转身离开。
劫后余生的小宫女吐出一大口气,哆哆嗦嗦地跑没了影子。
……
因为她,他变成这副模样。
——但这并不是她的错,而是他心里的魔鬼在作祟。疯狂的母后、恶毒的皇帝,在他心中种下的种子破茧成蝶,成了一只漆黑而黏腻的怪物,暗暗觊觎着。
就像那夜坠落的烛台,妒火总是熊熊地燃烧在他的胸膛,只有在拥她入怀时才短暂地熄灭化为轻烟。然后,又在她离开他的怀抱时,再次死灰复燃。
烧红了他的眼,烧痛了他的肋骨。
“噼啪、噼啪……”
斐奂走在空寂的宫道上,听着自己心火燃烧的声音,心情愉悦。
嘴角轻挑哼着歌儿,伴随着脚步声,奏出一首只有他能听到的乐曲。
“哼……哼……”
“噼啪……噼啪……”
不疯魔,不成活。
不能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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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从小就是个小变态( 'w')
突然发现哥哥好像一直在吃自助餐,sad
肿么会介样!




南宫禁史(NP) 番外三臣服(上)(h)
放飞自我的番外,贺云霆吃肉,依旧和正文无关。比较重口,不能接受的话慎入。
含有:捆绑,窒息高潮、失禁、虐体——注意全都是男方!!男方被虐!!( 'w')(下)应该比(上)还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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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一自认为,作为一个后宫众多(心虚)的皇帝,她在情事上倒是意外地中规中矩。
最多也就是谁上谁下,多少次什么姿势的问题……
直到某一天,在先皇的库存里,发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盒子。里面装着几副轻巧的镣铐,锁链长度有长有短,还有一本可疑的小册子。偷偷摸摸藏在自己的宫里翻了一下午,她豁然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所以呢?”贺云霆看着羞涩的斐一,还有她手里的手铐,脸色有点黑。
到底是谁让她看到那个破册子的!
“朕想、想试试,可不可以?”斐一脸颊微红,语气像是和心上人告白的小女孩。
她说的这个“试”,当然不是在她身上试……
贺云霆无力地问:“非要在我身上试……?”他是个大男子主义很重的人,就算是斐一的要求,也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在他眼里,男女之间的事不需要什么花样,直来直去干个酣畅漓淋就完了,这种、这种邪门歪道……
“君尧肯定不会同意的,朱羽身子弱。”斐一掰着手指数起来,“阿渊以前被虐待过还有阴影,执剑……执剑朕有点舍不得……”
“我你就舍得了!?”贺云霆怒。
“不是,你不是皮比较厚——”眼见着男人脸色快要黑过锅底,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人了,斐一赶紧灰溜溜地改口:“呃还是算了,算了……”
现在把他惹急了,以后在床上被报复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她也不是特别有兴趣,只是被册子里刺激的描写勾得心痒痒了。说白了,就是色心作祟。
贺云霆却以为,她是改了主意,要到别人身上去“试”。
这似乎……更加不能接受!
高大男人一把拦腰抱住转身准备离开的斐一,扔到床上。俯身而上,气氛忽地变得紧绷,可能是因为他也开始紧张。刻意忽略掉心头的不适,贺云霆深呼吸几口气,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衣衫应声落地,壮的蜜色身躯扎眼地显露在斐一面前。
胸膛微微起伏,鹰眸的睫毛像被微雨敲打的枝桠。
像是将自己献祭给了她。
贺云霆罕见地生出郝然来,冷峻的面孔不自在地侧过去。斐一听到自己的心跳倏地加速,理智一瞬之间销毁。
“不要太过火了。”他说。
这到底是命令,是请求,还是口是心非。
可玩火的人,怎么可能不过火?
……
锁链摇晃的声音回响在昏暗的寝室中,响亮而清脆。
男人的喉结紧张地滑动,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明显。猎豹似流畅的身体在床榻上伸展,两条长臂举过头顶,被镣铐紧紧锁在一起。金色的锁链沾染了火热的体温,随着微微的挣扎在他的身体上游走。
锐利的眼被密不透光的布条遮盖,眼前一片黑暗,让贺云霆和外界的联系,只剩下听觉、嗅觉……和痛觉。
裤子被扒光,腿间胯下的风光被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能感觉到斐一的视线徘徊在他的下腹。她的目光似乎化为实形,滑过肌肤,激起战栗。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他本能地拉扯着自己的手腕,却被镣铐禁锢着无法自由。
“哗啦——”
想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本不应该有反应。
但就在她的注视下,他丢脸地硬得一柱擎天。粗大的肉棒杵在空中,无从掩饰。
“将军,你硬了。”她还偏偏要故意指出这一点。
别说……
他咬着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看着贺云霆抗拒、却又无法抗拒的样子,斐一诡异地也跟着兴奋起来。
幸好,月色浅淡,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缓缓迈到他的腰间坐下,赤裸的花瓣紧贴着他的硬物,亲密的感觉立时叫她敏感地吐出湿润的液体。
被夺去视野的贺云霆突然感觉下身触上一片温热,没能咽下喉咙中的呻吟,难耐轻哼一声。
遮在眼前布条被汗水浸湿,留下迷蒙的灰暗。
茫然失措,没有安全感。
这样脆弱的他,却成了她眼中一幅香艳的美景。
斐一抚摸着他敏感的身体,一点点将那根火热的欲根吃入体内。花穴热情而紧密地嘬住坚硬的阴茎,缓缓往里吞着。快感的激流冲过贺云霆的后背,伴随着未知的恐惧,将意识模糊为一片黏腻的汗水。
仿佛不是在和她做爱。
而是她鬼魅地侵占了他的身体。
手腕被镣铐磨得生疼,他像个等待宣判的罪人,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斐一提起腰肢,开始极慢地上下摆动。戳入肉瓣与淫液之间,淫靡的水声“咕叽咕叽”地回荡。龟头摩擦过肉穴角落的细节更加清晰地传入体内,他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轻哼起来。
“嗯……啊……”
平日被掩盖在他的强势下的另一面,就像刺猬尖锐的护甲下的柔软腹部,是他致命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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