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效协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里杏
如果赵清曼不说后面这句话,可能姜瑶就已经夹着尾巴讪讪地回去了。
可她说:“姜瑶,你对柯帆真好。”并且某人极其配合地冷哼一声。
“江岸你也是这么觉得么?”那比蜜糖还要甜腻的声音凑到江岸耳边,姜瑶觉得刺眼,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做什么。
等他抬起头看姜瑶的时候,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麻烦,他说:“让开。”
那一刻,姜瑶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愤怒因子,捏住他的习题册一角,用力一拽,“嘶啦”——笔尖在作业本上划出一道长口子,扯破两张纸。
赵清曼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将作业本丢给柯帆:“快去吧,要上课了,死叁八不会骂你很久。”
然而下一秒,从窗口浮现的那张脸,把姜瑶吓得险些丢掉半条命。
煞白的,干瘪的,阴冷的,死叁八的脸。
不出意外,那个被骂到爹娘不认的人,是她。
骂学生什么“戆度”、“宗桑”、“猪”啊,都是死叁八的常规用词。但是他今天好像格外针对姜瑶,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个么你这种垃圾到了社会上也是残害。考得上高中伐?你要是能考上高中我就能去美国当总统咧。”
并且,一整节英语课,她被罚站在全班同学面前,好死不死,就站在江岸前头。他眼神牢牢盯着课本,一直没有抬头。
下课了,很多同学都围上来安慰姜瑶,她人缘极好,遇到这种事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还有闲心打趣:“没事没事,他骂完我赶着上西天呀……给他骂好了呀……”
下午的班会,他们班级安排在自媒体阶梯教室看电影。
姜瑶表面嘻嘻哈哈把早上那件事翻过去了,可坐在广阔的阶梯教室里,灯光一暗,寒津津黑压压的一片,她突然就好讨厌学校,那种压抑沉重的厌学情绪第一次席卷而来。
旁边的人伸过手来,姜瑶低头,看见柯帆手心里躺着一颗橙子味的硬糖。
他诚心道歉:“对不起姜瑶,都是因为我……”
姜瑶打断他,接过那颗糖,笑着说:“没事。”
又一次将视线移回正前方的幕布上。
外国喜剧片,一点都不好笑。
大概放到二十分钟,阶梯教室的后门掩开一条缝,姜瑶坐在倒数第二排警惕地回过头,只见暮光斜照下,一个高瘦的少年走了进来,站在柯帆身边,低头和他说了句话。
橙子硬糖换成了沾上秋雨雾气的巧克力。
裹了她一身潮湿的旧书卷气,江岸坐下后眼睫轻垂,暗色中他抓过姜瑶的手,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滴到姜瑶手背,冷得她一怔。
他的手心也是湿冷的,被他握着,像是闭着眼倒入夏日冰沁的游泳池,整个人都埋没进去,睁开眼,只看得见四周深蓝幽静的池水和泳池四壁的方格瓷砖,那颜色比天空还透亮,
“囡囡……”他凑过来,贴着她的耳廓,这一声叫得姜瑶想哭,她扁扁嘴,又忍住了。
他的声音,是巧克力里夹裹着的细碎果仁。
好像又回到了夏天,眼前终于不再是成日空寂压抑且没完没了的秋雨。
他吻她的耳朵,冰凉的唇,吻了十一下,又含住她的耳垂,攥紧她的手,闷闷地哼了一声。
心率慢了一拍。
他说:“你才不是小鹿。”
姜瑶努力想了会,才记起是情书上的话。
偏过头,看见他撑起连帽卫衣里的肩,宽阔且直。白衣灰帽,像蓄了一池的秋水,姜瑶脑子一懵,竟荒诞地想象着自己变成一条金鱼,被他藏进卫衣的帽子里。
她好奇又好笑地问:“那我是什么?”
小猪?小狗?小鸭?小鸡?
总之,江岸嘴里说不出什么她的好话。
黑暗中,隐隐看见他皱了下鼻子,带着些不属于他的年少稚气,藏不住的狐狸尾巴从卫衣后头露出来。
“你是我的。”他很笃定地说。
此刻,像是感觉不到心跳的存在。姜瑶却故意撇开脸,心想,这也不算什么好话。
他顿了好几秒,又开口:“我、最好的……朋友。”
姜瑶微怔。
嗯。没错。
*
第二天出了件事,视财如命的死叁八那台新买的笔记本电脑被人砸烂了,办公桌上的资料教材全都被撕成碎片散了一地,玻璃杯的碎渣混着茶叶水全都倒进他那个黑色皮包里,差点没把他气得躺进急诊。
姜瑶听了,激动地直拍桌子。“真的呀!个老卵死瘪叁!终于有人来治他了。老天爷呀~是哪位神仙哥哥替我出气的呀!!!”?
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不调查是不可能的,下午的前两节课,英语老师还用了电脑做教案,等到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去开完中考大会后回来,他的桌子就已经翻天覆地了。
初叁叁班首先排除嫌疑,因为他们叁四节课去阶梯教室看电影了。
哦不,除了那位,迟到二十分钟的年级第一。
晚上姜瑶趴在江岸的书桌上,看他挺直脊背正坐着,灯光下的影子斜落在英文试卷上,从他笔下冒出来的每个字母一齐伸了个懒腰,欢动地跳上他高耸的鼻梁,又跃到那低垂着的纤软睫毛上,最后顺势滑到他轻抿的薄唇,落进姜瑶心里。
小字母们蹦啊跳啊,把她心率的节奏都打乱了。姜瑶把脸压在桌面上降温,却怎么都压不下紊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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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说暗话,我心动了。
让我来看看还差多少珠要加更~
不出意外下一章是肉
方言:
老叁老四:没什么本事还要装老资格。俗话说就是装逼
戆度:算是比较脏的国骂,类似sb。
宗桑:畜生
补充:(不是本人)
喂!这个作者怎么回事???不催就不写了是么???
兄弟萌,儿子吃不吃肉,就看你们的了,公屏上把催更扣出来!
现实不行,网络行!!!
失效协议 思潮
姜瑶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揉揉眼睛,面前的闹钟显示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四十。此刻窗外的万家灯火都已悄然隐散,书房内大片的昏暗,吊灯被关了,只拧开一盏小台灯,深灰色的松木桌面散射着微光,灯下的人还在赶功课。
他握着笔,金属笔尖透着暖橙色的光晕,随着他一笔一划的痕迹,那光晕若隐若现让人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姜瑶凑过去,发现他是在帮自己做功课。江岸从小练习书法,执笔提按分明,牵丝劲挺。此刻却学着她那潦草破碎的笔迹,不大熟练地写下这一整张横七竖八的文字。
姜瑶说不出话,呆呆看着他,只觉得这寂静的夜晚好温柔,夜灯下的少年心事正悄悄酝酿着,在心底慢慢膨胀,姜瑶扁起嘴,轻轻将脑袋搭在他小臂上,感受着睡衣下隐隐散发出的体温。
也不知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心思太细腻,还是这样的温柔太难得,姜瑶竟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格外磨人地从他手臂一直蹭到胸口,最后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含糊叫了一句:“江岸……”
被打扰的人并未恼怒,只抬起手揉揉她的发顶,握着那一截细腰把人抱到自己身上跨坐着,方便她倚靠。
“还有最后一篇作文。”
初叁开始作业量急增,姜瑶经常骂骂嚷嚷地赶到深夜,还要被他批评是因为态度不积极所以完成的慢,俩人不知道为了这写作业的事吵过多少次。
然而此时江岸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只手还在不知疲倦地帮她补英语周报。
姜瑶双手搂住他的腰,跨坐着光脚踩在木椅上,心安理得地赖着他。江岸写完最后一个段落,放下笔,伸手过来握住她的脚。低声斥了句:“没样子。”
姜瑶动动小腿,在他身上蹭了蹭,昏暗的光线隐去了少年人悸动,又贪婪地埋在他耳后?,闻他发丝间的清新香气。明明用的是同种洗护产品,可江岸总是要比自己好闻。姜瑶只能在心底默认自己是廉价香皂用多了,任凭他家的沐浴露香味有多高级,也掩盖不了她身上那股来自老石库门的穷酸旧气。
历经大半个世纪的亭子间长久未经修缮,尤其一到这潮冷的秋季,深木地板浸了水,整天吱吱呀呀个不停,砖缝门柜处处都散发着秋雨寒潮的酸腐霉气。
用力眨眨眼,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都怪这雨季太长,让她变得好脆弱。
“我明天要回家住。”
“怎么?你爸问了什么?”
“没有,我爸这几天跑夜班,都不回家。”
江岸嗯一声,笑着问:“小囡是不是想家了?”
姜瑶不说话,脑袋抵着他肩头撞两下,又被他扶住,一下下地顺毛,最后握住她的后颈,微凉的嘴唇贴上她的侧脸,轻声开口:“住这不好么?你前几天不在,我晚上都睡不着。”
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吻。说不清这空气到底有多旖旎暧昧。
江岸轻轻勾起一缕她脸侧的发丝,绕在指节上撩拨,偶尔指尖轻拂过她的脸,带着一阵细微的电流。
无法忽视的还有身下那一处勃起的热源,烫得她那私密处也开始发热发痒。密密麻麻的快感爬上姜瑶的肌肤,她一个没忍住主动偏过脸,去蹭他的手。
屋外飘细雨,轻敲深夜的窗。
少年吻住眼前人,同她共享呼吸。
填满他的思潮,燃亮这十五岁的同途路。
双唇碾在一处,都忘掉了该如何喘息,津液落下,湿亮唇角,初初长成的情欲在两个少年人之间荡开。
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已经将私处贴在一起轻轻磨。这是一场无需证实的迷恋,隐秘潮热都坦荡地呈现给彼此。江岸悄悄解开她的衣扣,含上那颗软腴的青涩果实,认真吸吮反复挑拨,甚至连牙尖都不敢往上磕碰,怕弄疼他的乖囡。
姜瑶想自己大概是沉浸在这混沌的情欲中无法自拔了,才会不停寻着那一处勃发的欲根厮磨,或重或轻地。
逼得他也红了眼角,断断续续地喘息着,指腹贴近她的私处,隔着睡裤重重揉了下,姜瑶咬住唇,把呻吟吞回去。
“湿了。”
这两个字击溃了她最后的矜持,认命般靠在他肩头,“难受……我想要……”
顷刻间,世界陷入完整的黑暗,最后一处光源也被他拧灭。腰间的手臂将她箍牢,炽热的鼻息扑过来,咬紧她的耳朵。
“我帮你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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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冷战,但每一晚儿子都默默趴在书桌上想给心上人去电话啊。
好好运,一路成长,都有彼此。
失效协议 初尝蜜穴
说完那话,浑身的潮热涌向下身,瞳仁儿都被撩出火,口里还含着香甜酥乳,呜咽几声,江岸挺起腰,藏在裤管里的肿胀肉茎往那娇软嫩穴上顶了几下,烫得二人均是头皮发麻。
那小囡到底是没他平心静气,溢出绵绵急吟,在这幽沉的深夜书房,如星火般乍起迸发,江岸被她这一叫?,身子猛地往前一撑,将性器紧紧嵌入分开那两瓣润湿穴肉,发了痴般,无比狂浪地顶弄起来。
姜瑶浑身发颤,黑夜吞噬了她的理智,淫欲在这空气中浓烈地散开,身子酥软,倒在他肩上,呼吸重迭交缠。
江岸停下,大手托住那蜜桃般浑圆的小臀肉,忽地起身,把人抱起来,原以为他瘦,却不想这年少筋骨蕴藏着这样大的力量,轻巧巧地将她抱起,低声说了句:“回房。”
经过走廊,漆黑一片,住家阿姨的房门紧闭,可姜瑶还是紧紧缠住他的腰身,埋头在他颈窝,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直到进了江岸的屋子,房门被他单手关上,姜瑶这才深深叹一口气,少年多走几步路,把她放在床上,打开床头壁灯。
忽见亮光,姜瑶有一瞬的不适,眼前蒙上一层模糊的斑斓,她抬手遮住眼揉了揉。在睁开,入眼便是那晶亮褐目,暖黄灯光下直盯她的脸。
无声中,江岸单跪在床沿,握住她那细伶伶的小腿摩挲片刻,低头在她膝盖上落下一吻,扬起眼虔诚地发问:“让我给你舒服好不好?”
姜瑶空咽一口,低喏一声好。
只开了一边壁灯,少年上了床,半张脸藏在晦暗中,抿着唇,分不清是紧张还是过于认真。
睡裤从脚踝褪下,露出少女长直光裸的细腿,在灯下透着蜜润的光泽。纯棉白裤包裹着软蓬蓬的肉穴,江岸没忍住伸手去摸,沾了满手的滑腻温香。
“湿透了……”他低低地笑,难得脸上浮起一丝羞赧。
都怪他平时对自己太过跋扈,如今乖顺下来,倒无端惹得姜瑶想疼他,心里想得厉害,脑子就不受控制,做出那等更痴乱的举动。
她竟自发脱了那小裤,花穴一旦没了包裹,被窗缝拂进来的凉风一吹,羞得发颤,紧紧并拢膝盖。
江岸一怔,瞧着那小裤吊在膝骨上,欲落不落,从缝隙里窥见那私处软白的嫩肉牢牢挤在一起。脑袋发嗡,急迫地将那一小块遮羞布扯了下来。
顾不上直充脑后的喷涌情潮,握着她的腿将其分开。这一下可瞧得够真切,嫩生生的肉穴乖乖闭合着,她那里毛发生得还很淡,像是覆着一层轻绒,悬在那春日桃枝上,随风轻荡,诱人去摘,撩着人去幻想里头是否甜蜜多汁。然而其余风光都隐在那一道细微的密缝中。
他伸去手,指尖嵌进湿嫩热穴,弓起指节搔弄着里头的软肉,寻到那一颗饱胀淫核,轻拨挑玩,露珠簌簌滴落,显出里头的嫩粉桃肉,分开时银丝沾粘在他指间,痴缠着诉说不舍。
江岸俯下身,脸就对着她腿心,呼吸喷洒在微张的蜜穴间。她想往后退,却抵上床板,这一撞,后脊骨攀起一阵燥热,四处流窜。
下一刻,更湿热的唇舌覆上来,生涩地舔上水淋淋的裸穴,含住两片香甜桃瓣,舌尖轻轻往前探,擦过肉珠,似有若无地品咂。
被撩拨得太过动情,姜瑶颤起腰腹,竟将贝肉往他嘴里送了些。
“唔——”少年被堵了个痛快,得知她此刻应是寻到了快慰,用力含住小桃核,狠狠吸一口,厮磨吮吸。听小猫发春似的叫着,一声一声,叫得人心头发热。
心肝都要融在她身上。
圆润水滑的蜜穴被他反复上下舔弄,这个年纪的少年,有着浑身使不尽的血热潮涌,巴不得下一刻就将性器肏进这汁水泛滥的肉蕾花穴,激起万丈欲火。
终于,在他毫无章法地吸舔下,花心涌出一波清液,被他全数吞尽。
一直强忍着的呻吟终于溢出来,急促地喘着:“抱抱我……江岸……江岸……”
“嗯。我在这。”
胸膛由她靠着,眯眼瞧着她此时这副淫靡痴态,挺着硬物,两厢厮磨起来。密汗蒸腾,筋骨酥软。最后抵住嫩穴,射满白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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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冒,昨晚没睡好,慢的时候一小时就能码一两百字。
2000珠加更写好发,喜欢的话就偷个猪,没有猪也要来找我说话呀,不想玩单机游戏。
最近实在没力气投喂仔仔们。
失效协议 会怀孕么?(2000珠福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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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效协议 心肝
如闷夏滚雷,猛地一惊,劈头盖脸地响起。姜瑶被这动静激到头皮发麻,嗡一声炸开。连忙松了手,下意识往他怀里躲,脑袋重重砸在少年坚实的胸口,耳边听到“嘶——”地抽气声。
门锁转到一半时受阻滞停,门外奶奶抱怨着:“侬好端端在家又锁什么门?”
一颗心落下来,浑身骤然聚集的气血也散开,立起的汗毛却难再平复。姜瑶抬头,瞧见江岸此刻正冲她笑着,眼底含着赤裸裸的狎昵,大胆极了。
姜瑶瞪他,慌乱中在床尾抓了件长袖衫套上。
“笃笃笃!”换做敲门声,奶奶似乎是忘了刚才要说的话,又逮着眼前的事不放:“就晓得锁门,哪天老房子着火,侬想跑都跑不掉……”
身后的人听见,低低地笑,又伸手帮她整理衣衫下摆,姜瑶狠狠把他手拂开。
短发蓬乱下藏着一张粉扑扑的小脸,气冲冲去开门,掩开小半,用脚抵住:“奶奶!勿好直接进来的呀,敲门!敲门!敲门!记住了伐?!”
“晓得了晓得了。”奶奶摆摆手,探头往屋子里看一眼,“仔仔到哪里去了?”
“他死了!你给他吃过期药把他毒死了!”姜瑶脸一撇,撅起嘴说胡话。
“小赤佬!这话不好乱讲的!侬勿要总欺负仔仔。”奶奶板起脸,低声训斥她,“人家年纪第一亲自上门给你做家庭教师,多大的面子,要珍惜晓得伐?”
“好啦好啦,他不舒服睡着了。您又有什么事情呀?”
奶奶被她这一打岔,想了许久才把先前的事记起来,“今朝我和你爸爸要去趟老房子那里,你中午就和仔仔拿钱出去吃。”
姜瑶靠在门框边,低垂眉眼,鞋尖踢蹭着地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去老房子那干嘛?”
“没啥事情。在家要乖。”
“晓得啦——”
说着话脚步就踏了出去,房门一关,把江岸一人撂在里头。
祖孙俩人的声音愈来愈远,穿过前楼客堂,绕到弄堂里。江岸从她床上起来,弓起背半伏在窗前小桌上,伸手压下一条百叶帘,眼神往下探,瞧见楼下停了辆蓝白相间的老海博出租,姜爸替老母亲打开副驾驶的门,又转身和姜瑶说了几句话。
梧桐剪影,旧街小巷,那小囡松泛地站在牌楼下,抬手挠挠后颈,拂了下发尾,很快又被秋风吹得凌乱,簌簌凉意中,她扬起头,望过来,眼睫眨眨,令人心头发烫。
操着晦涩吴语的市井吆喝,老式单杠自行车经过发出的清脆铃铛响,提着鸟笼围观下棋的爷叔们,一波波飙着高音的菜贩,将这羊肠小道围出个水泄不通。
这里是一代老城人的怀旧情结,是这繁华都市被遗忘的残旧一角。压抑狭小的喧哗空间,高生活成本下的破败紧促,其实这几年大面积的拆与建早就掏空这老弄堂的五脏六腑,空留一个让人缅怀的躯壳。
可就在刚刚,她看过来的一瞬间,江岸第一次感觉到人间烟火灌入耳道,涌进大脑。熙熙攘攘又耐人寻味。
这烟火长了脚,踏在深木地板上,跃过一个个摇晃欲坠的窄仄台阶,绕着把手,拂过门缝,猛地一下,扑进他怀里。
来得太凶猛,撞了他个猝不及防,只得张开双臂紧紧兜着他的心肝小囡,吻她发红的鼻尖,俏丽的嘴角,怎么都亲不够,于是啄吻变了味。
卷住舌尖,贪婪品尝。愈吻愈难忍,躲进被子里,褪光了衣服赤条条地抱在一起。
江岸凑过来,热息喷涌,“好囡囡,你得补给我。”
补什么?当然是补那中途被扰的靡乱祸事。
姜瑶伸去手,同他十指相握。另只手捧着他的脸,吻他下巴。
江岸回吻她,空着的那只小臂撑在她脸侧,手指插进她乌密的短发间。
“谢谢囡囡。”
粗壮的茎身抵住温热的裸穴,处处湿滑,津液亦生情。发了痴般耸着腰就开始蹭磨,一阵阵的酥痒,一波波的淫液,头晕目眩的快感从后椎骨漫上天灵盖。湿汗黏住黑发,滴落到眼睛里,为这世界蒙上一层水雾,缠住这俩小人儿怎么都分不开了。
倾尽了全力去缠绵,勾着舌头吮舔。姜瑶被他吻到意乱情迷,双眼迷醉,面颊绯红。酥了骨头,浑身发烫,嫩生生的腿心夹着欲根不放,一声声地叫着他。柔媚漫出嗓眼儿,撩得人浑身发颤,炙欲难忍。清俊的小少年被激红了眼,一口一个心肝地应着。
情意奔涌,澎湃绵延。
这年少的辰光究竟有多好,谁也说不上来。
失效协议 娇横蛮缠
期末的考场里,窗外朔风凛冽,不知是哪道窗户未关严,回旋的风声似小儿呜咽般刺耳,满树枯枝通通往一旁压斜。监考老师皱眉起身,细靴根踩在地面,满场巡视,走到最后一排,掩紧了窗缝,将那凄绝的呼呼风声隔在一墙之外。
湿冷的寒气从水泥地钻进脚底,姜瑶激泠泠打了个颤,抬头望钟,还有四十五分钟结束。再忍十五分钟就可以提前交卷,她原地小幅度地跺两下脚,缓解久坐后的血液不畅。
今年冬天格外冷。
盯着时钟一分一秒地转,刚转过4:30,姜瑶便起身拾纸笔,面对监考老师微愣后无奈的表情,双手奉上试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快步离开考场。
隔着一道走廊,恰巧碰见走出第一考场的江岸。黑白立领的羽绒服遮住小半张脸,宽肩长腿,远远看见姜瑶,那脸色比监考老师抓到作弊的学生还难看。
姜瑶刚想躲,就见他已经大步走来,那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她,她头皮一麻僵在原地,片刻后被江岸揪住衣领,拽到一旁的楼梯口。
“这么早交卷赶着去投胎?”
姜瑶习惯性地嘟囔一句:“你不也是……”
那人脸色微变,点点头,“嘴硬是吧?”
江岸脸一沉,姜瑶就得认怂,拉着他的袖口轻轻晃,“考场里冷死了呀。”她是最怕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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