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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破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木阳

    “鬼使白差,罗王何在”贺老向白衣女子问道。

    “回禀贺老,罗王昨夜未与我二人交代,径直出了阎罗,至今未归。”鬼使白差回道。

    “你可知他的行踪”贺老问道。

    “回禀贺老,罗王轻功独步天下,我等哪能追踪得上。有探子回报,只探得罗王出了秋城,往西而去。自此便再无行踪。”鬼使白差说道。

    “也罢,罗王既是不在,汝等便待罗王归来,将这王爷密令转交于他。”贺老说着从怀中搜出一封密函,递给鬼使白差。鬼使白差接过,收于怀中。

    “另鬼使黑白二差听令”,贺老从袖中再次掏出那块黄金令牌,面向鬼使二人说道。

    “卑职在。”鬼使二差回道。

    “王爷有令,阎罗三百兵马尽数出动,火速追拿游云门守门人唐闲,无论生死,务必将他项上人头带回王府。”贺老说道。

    鬼使黑差听罢讶异,问道:“贺老,这游云门守门人唐闲是何人物,竟要我等王府秘卫尽数出动擒拿斩杀”

    “王爷有令,休得多问,一切依令行事。”贺老说道。

    “是”,鬼使二差应诺,不再多问。他二人起身,立于大殿,面向主殿大门。鬼使二差站直身子,大声说道,“阎罗,厉鬼魂来。三百游魂,速速归位。”

    黑暗之中,主殿内两侧陆陆续续亮起了两排鬼火,一阵阵阴风无端吹来,一道道鬼影从四面八方悠悠然漂浮而来,一声声凄惨的哭嚎时断时续,让人心生恐惧。不多时,主殿内聚集了三百鬼兵。这三百鬼兵,男的聚拢一处,女的聚拢一处。他们个个长发散乱,双足**,一身白衣,脸色发青,嘴唇发黑,眼眶处渗着鲜血,面容狰狞,阴险惨笑。他们漂浮于地面之上,离地三四寸,腰间皆配有一把雕刻着阎罗面孔的鬼剑。




官兵 上
    唐闲担心夏依依的伤势,天亮后,唐闲一行在秋城转悠了一圈,于秋城郊野,为夏依依寻了些新鲜的草药。草药品次差些,药效怕是没那么好,但先应付一下夏依依的伤势,还是可以的。原本唐闲是想在药铺直接买些药材,但这秋城到底是王府的地盘,昨夜大闹了王府一番,谁也不知王府是否已经派出搜寻官兵围捕。贸然在药铺买药,难免暴露行踪。谨慎起见,只得将就用草药给夏依依治伤。

    临近黄昏,唐闲一行乔装改扮,这才出了秋城,往北而去。唐闲一行出城不久,官府下达了追捕唐闲的海捕文书。有快马疾驰,传令城门将士,严查过往商旅、贩夫、走卒等人,严禁不明身份者骑马出城。如有可疑人犯,一律押往府衙受审。接着王府卫队整装待发,赶往秋城四座城门,协同城门士卒一同查察逃犯。官府的衙役街头奔走,将告示贴满了秋城的街头巷尾,两幅画像栩栩如生地张贴于各条街巷的墙上。另有几队人马,骑着快马,行色匆匆,前前后后出了秋城北门。

    秋城的北门街口,搜查、盘问、出城的官兵闹得人心惶惶,百姓怨声载道。街头的卖家,唉声叹气,原本一日好好的买卖,被这无端冒出的官兵横冲直撞,坏了一日的营生。各店铺,纷纷收摊,提前打烊。

    有一行脚僧在秋城的面摊吃着素面。他身穿一件陈旧灰色袈裟,一双破旧布鞋,布鞋鞋面满是灰尘,鞋底尽是泥泞。他圆脸大耳,脸上略有皱纹,眉角弯弯,略泛银光。一串念珠在他左手,念珠个个浑圆光润。他的右手旁放着一根黑色手仗。手杖光溜,浑身伤痕累累,末端开裂,斜靠在面摊桌旁。手杖处,还有一个灰色的包袱。

    老和尚从容淡然,不为俗事干扰,不为外物所动。他的眼里只有他眼前的那一碗面条,丝毫不理会街头混乱不堪的景象。一单食,一豆羹,皆是辛劳,路途还很艰远,有这一碗素面,他自觉满足。

    他半眯着眼,平静地凝视着来来往往的官兵,嘴角掠过一丝怪异地微笑,接着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一剑破云出,自是风雨乱。”

    及至最后一波官兵从北门出了秋城,老和尚吃完面条起身,他双手合十,上前拜谢面摊老板,“阿弥陀佛,施主厚德,必有福报。老衲谢施主布施。”

    店老板是名青年男子,脸瘦面祥,乐善好施,喜结善缘。他憨憨一笑,问道:“老师傅,你可吃好倘若不够,我可以晚些收摊,再给你做上一碗。”

    原本男子见市集一片狼藉,早想收了摊档回家,免生事端。但恰巧遇上老和尚化缘,他见老和尚饥肠辘辘,不忍让老和尚忍饥挨饿上路。这才一直没有收拾摊档回家。

    老和尚笑了笑,笑的格外和善。“素面清清难果腹,树林荫荫好纳凉。”老和尚说了一句禅语,便是应答。面摊老板听罢,抓耳挠腮,不甚理解。老和尚明明已是吃了素面,却还说“难果腹”,难不成是说还没吃饱

    面摊老板转身,正欲下厨再给老和尚做一碗面条。老和尚也不阻拦,悄然转身,手握手杖,一步一步缓缓离开。他一边行走,一边随性吟诵着一首短诗,“我为百草行脚僧,五湖四海皆风尘。云山雾隐登云道,屐履浅浅又一程。桃花漫开君有酒,酒未酣眠我自酣。轻骑扬尘风雨来,我自长笑风雨去……”老和尚嘴里念诵的诗句有些玄妙,路人听罢皆是不明不懂。他自秋城北门而出,神情怡然地出了秋城。

    唐闲一行,自秋城北门而出,便一路往游云门慢走。路途时有岔道,山路时常难走。唐闲怕走急了夏依依跟不上,故意放慢了脚力。夏依依一脸欢喜,心存感激。唐秋梨走在前头,灰心丧气。这慢腾腾的步伐,她实在受不了。但施展轻功师傅又不让,走得快些师傅也不让。换作平时,她早就轻功施展,一口气飞个五六里,回了游云门。但此刻不同,师娘并不会武功,一切都得依着她的步伐。唐秋梨懊恼,不知这样慢腾腾地走着,何日何时才能回到游云。她走快几步便回头等等,等到了师傅师娘便又走快几步。如此这般,宣泄心头不满。

    有快马飞奔而过,进了竹林。为首的,是秋城府衙的捕头。他身后跟着三十余名捕快。捕头身穿红衣,捕快皆身穿蓝衣。捕头勒马回望身后的竹林道,对三十余名捕快说道:“据密报,昨夜闯进王府的两名刺客,过些时辰便会在此经过。我们就在这竹林里设伏擒拿。王爷说了,手刃刺客者,赏黄金千两。弟兄们多加努力,拿了赏银,家中老,便可以锦衣玉食。兄弟们的后半辈子,也便可以衣食无忧。”

    “是。”三十多名捕快齐齐应声。

    “六子,你体形瘦,竹林中穿梭方便。我便让你做个前锋。你在山坡处探查,如刺客现身,便示意我等。我们在竹林中设伏,待到刺客靠近,便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捕头说道。

    队伍里有一个子应声,飞身下马,把马交给同伴。接着快速跑去山坡高处,匍匐身体,眼神专注地看向山道。其余捕快下马,跟随捕头,牵马悄然隐身于竹林中设伏。

    唐少橙停下手中的画笔,看着桌案上的画卷。一幅黑面鬼醉卧在后院百年梨树上喝酒的画面被她画于纸上。画卷中的梨树盛开着梨花,千万朵绽放于树上,千万朵零落于地面。唐少橙收笔,自觉这画中场景有趣,至少比他画的少女练剑图有趣得多。黑面鬼要是看到她把他画成一副疯疯癫癫的酒鬼模样,怕是要懊恼计较一番吧,想到此处她不觉偷笑,自觉满意。

    唐秋梨和唐闲出了游云几日,游云门里不觉间安静了下来。少了那调皮捣蛋的妹妹,自然是清净不少。却又是因着这种异样的清净,让唐少橙莫名地挂念起他们来。她起身出了房门,去往后院。后院的百年梨树已经空无一人,只剩繁茂的枝叶,向天空舒展。

    三只灵狐于梨树下逗留。灵狐在梨树下打着圆滚。它是只母灵狐,传承了它父亲的血脉,浑身皮毛雪白,富有光泽。一双眼眸,灵动喜人,澄澈如一汪泉水。它高昂着脑袋,透着一种特有的高贵。当唐秋梨知道唐闲故意给白狐取了个少少的称呼,她便闹腾着给白狐取了个“岁岁”的名号。唐秋梨还在游云门时,唐少橙最喜欢与她争抢怀抱岁岁耍玩,岁岁体型圆润,皮毛柔软,抱在手中最为舒服。

    梨树下,灰狐灰也还有些活力,只是可怜那只白狐白,这几日不知怎的,却是不吃不喝。唐少橙上前,见厨房送来的肉食还是昨日的份量。看来这三只灵狐又是一日未食。

    白狐蜷缩于树下,一幅病态,了无生趣。它眼神忧郁,半眯着眼睛,于尘世好像很是倦怠。唐少橙看着心疼,上前用手摸了摸白柔软的身子,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了怎么说不吃就不吃了”

    白睁大眼睛看了看,见来人是唐少橙,又半眯起了眼睛。

    唐少橙看罢,说道:“少少,你是想他了是么”白听到“少少”二字,眼睛竟睁大开来。

    “看来你真的是想他了。真搞不懂你到底是谁的宠物他给了你几块山下云来客栈的牛肉,这就把你收买了我这还天天给你准备红烧兔肉呢,你竟是睬也不睬。”唐少橙嗔怪,接着抬头看向天际,静静地说道,“他只是走了几天,很快就会回来,你不用太过担心。还是顾着些自己吧,莫要病倒了,到时你便见不到他了。”

    白不理睬唐少橙,任她说着劝导的话。过了会儿,唐少橙见白还是冥顽不灵,不吃不喝,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前院。

    唐少橙刚走,白突然起身,接着一改刚才的懒散,顿时精神抖擞。它摇晃着脑袋,振作起来,走向食盆,大口吃着里面的兔肉,接着三下五除二,把那里面的两斤兔肉吃得一干二净。它刚吃完,岁岁凑将过来。白低头,发出几声低嚎。岁岁竖起耳朵,这几句低嚎它听得格外认真。接着,它走近白和灰,将身子分别在它们身上蹭了几下,眼神中流露着不舍。而后它慢腾腾地走到前院,没走几步便回头看看白和灰。

    白和灰凝望着岁岁越走越远,脚步有些迟疑有些坚定,接着见它一下跃过高高的院墙,消失不见。



官兵 下
    羊肠道七拐八弯,唐秋梨走在前头,看见了一片竹林,领着唐闲与夏依依往竹林走去。出了秋城走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撒在竹林间,映衬一片暖洋洋的黄光。唐秋梨侧脸看着那渐然消沉的太阳,一脸无奈。秋城回山原本只是一日路程,而今天色已是不早,今晚怕是又得在外折腾一晚。唐秋梨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见唐闲与夏依依并肩同行,两人低头细语,眉开眼笑,好不快哉。

    唐秋梨撅嘴,心头一叹,师傅就是偏心,这才与师娘一日同游,便喜上眉梢,只顾与师娘相谈甚欢,却不顾徒儿疲惫与否。以后那可怎办真要回到游云门,他的眼中怕是只有这位眼前的师娘,再不会与旁人亲近了。想到此处,唐秋梨心头闪过一丝晦影。而后她的眼神与唐闲相遇,唐闲抬头冲她浅浅一笑,唐秋梨心头的晦影悄然消逝。她摇晃了一下脑袋,嗔怪起自己怎这般胡思乱想起来,嗔怪之余,她转身又迈开了步伐。

    竹林茂盛,翠竹参天,长势喜人。唐秋梨渐然在竹林间走得快些。时辰不早,还是要尽快找到今晚的落脚之处。明日才能回到山门的事实已然注定,她也不能改变些什么。只好暂且收容急躁的脾性,再多些耐心。她脚步轻盈地走过山道,忽地感觉脚下踩到了不知什么石子。脚掌踩下,那石子竟莫名其妙地陷了下去。唐秋梨一惊,松了脚查看。

    有三五个竹排在竹林中冒出,飞向唐秋梨,竹排由竹管捆扎而成,竹排的末端一律被削得尖尖。唐秋梨惊觉,暗叫不好,急忙用游云门的临风摆渡躲开。竹排扑了个空,撞倒了旁边一簇竹林的两棵竹树,停了下来。唐闲上前查看,竹排是新的,竹排上的绳索也是新的。他原本以为这是猎户装设的陷阱,而今看来,显然不是。他皱了皱眉,细思片刻,接着叫喊出一声:“不好”。

    这一声“不好”喊出时有些晚,一阵竹箭从竹林中飞射而来。这些竹箭不是真正的箭,它没有箭头,只是把竹枝削尖,去掉了竹枝上的竹叶。竹箭射出时杂乱无章,让人猝不及防。唐秋梨急忙拔剑抵挡,她挡下了几枝箭羽,却还是被枝竹箭划伤左手手背。伤口不深,只是伤了些皮肉,鲜血顿时流了下来。唐秋梨顾不得处理伤口,只好任鲜血从伤口流出,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

    一阵竹箭后竹林里闪出人影,唐秋梨与唐闲侧脸看去,见是一群府衙官兵。为首的身穿红衣,底下的三十多号兄弟,皆是一身蓝衣。他们手持刀刃,气势汹汹,冲杀过来。为首的还高喊着:“王爷有令,擒住刺客,重重有赏。斩贼首级,黄金万两。”

    王府的兵马倒也神速,竟那么快便能追寻到这里,这倒也神奇,唐闲思忖。接着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微笑,有些得意。原来他的人头竟是价值黄金万两,这王爷还真是抬举。倘若是别人的脑袋,他倒是想赚这一笔银两,只是可惜这是自己的,总不可能自己割了脑袋去领赏钱。他从容上前,破云剑出了剑鞘,冷冷地说道:“诸位,我们并无恩怨,还请你们给条活路,不要相逼。”

    众人不予理睬,手持兵刃,继续横冲而来。

    唐闲叹了口气,闭了眼,将破云剑横在身前,接着一剑挥去,剑式凌厉而至,在衙役脖颈而过。冲杀在前的五人,纷纷倒地,喉咙处不断涌出鲜血,鲜血流淌于地面,渗透进土壤。这一剑虽然简单,却震慑住了众人。

    唐闲睁眼,再次劝道:“我说了,不要相逼。你们这是何……”话语未毕,唐闲惊觉事情有些不对。这一剑如此简单便击杀了五名官兵,这官府的捕快,怎会有如此差的战力,竟连抵挡也不抵挡。唐闲转身,这才发现刚才一瞬冲杀之际,早有一名捕快暗中出手,绕到他的身后,把刀架在了夏依依脖子之上。原来冲杀只是一个幌子,拿下夏依依才是他们的目的。

    红衣捕头笑道:“少侠,王府早有人通告,说你武功了得,不能以武力制服。我手下这五名兄弟,甘愿赴死,只为诱你上钩,令你无暇他顾。可怜了这五具亡魂,忠心不二,待我等把你拿下拿得赏钱,定会好好抚恤他们的家儿老。”

    “师傅……师傅……竹箭有毒……你……你……心些……”唐秋梨断断续续,虚弱无力地说出这一句警告。她站在旁侧,并未动手,箭毒片刻间已从伤口处游走她的全身。说罢她感觉额头冒着冷汗,脑袋一片眩晕,她运功护住心脉,接着倒将下去。

    唐闲见状,急忙飞燕施展,想要过去搀扶。一阵竹箭从旁射出,阻拦于他。接着竹林中再冒出七八名弩手,个个手持弓弩,弓弩处竹箭已上弓弦。只要唐闲一动,靠近唐秋梨,竹箭便会射来。唐闲见状,只好站回原地。

    红衣捕头又是大笑,说道:“少侠不用妄图营救他人,还是想想如何救救自己吧!竹箭头部我们都萃了毒。如果你执意要救她,那恐怕你也要死在这里。”

    唐闲眉头一皱,自觉这红衣捕头非同一般,先是佯攻偷袭,接着又是调虎离山,趁虚而入,现在又是兵分三路,分兵而战。手底下的衙役,倒是本事平平。但他的智谋却是不凡。而今夏依依成了他手中的人质,唐秋梨

    受伤晕倒。而他也被众人围攻,逃遁救人都不能。如此,红衣捕头倒真的是稳操胜券。

    “少侠,跟我回王府吧。你已无路可逃。还是早些束手就擒吧”红衣捕头说道。

    “是么你又怎知我无路可逃就你这么点人手,难道还能拦住我逃遁不成。”唐闲笑着问道。

    红衣捕头笑着说道,“我等一众秋城捕快,自是拦你不住。但人质就在我手,你若轻举妄动,你是逃得,只怕她们便成了我弟兄们的刀下亡魂。我不信你会舍得。”

    “人质”唐闲看向夏依依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她你我都知道她是谁你们敢动她分毫么”夏依依在旁侧,听罢,有些顿悟,是的,她是已过门的王妃。如此尊贵的身份,的秋城捕快,又怎敢动她分毫

    红衣捕头听罢,明白了唐闲的意思,急忙挥手示意手下射箭。唐闲早有准备,七八枝竹箭落了空。唐闲凌波三步施展,扑向夏依依。

    “六子心。”红衣捕头说道。

    他提醒地太晚,手握刀刃架在夏依依脖子上的六子被突然而来的唐闲吓到,接着唐闲一剑刺去,六子腹部中剑,倒在血泊中。弓弩手试图再次用竹箭威逼,却见唐闲虚晃一招,于夏依依身后绕过,接着凌波三步施展,身法极快地掠过,于空中挥舞了几下破云剑,接着闪身出现在唐秋梨跟前。

    弓弩手不敢放箭射向王妃夏依依,见唐闲闪身到唐秋梨身旁,急忙把竹箭对准唐闲,正欲放箭。几道飓风席卷而来,吹起地上的千万片竹叶。接着竹叶席卷向弓弩手,那柔弱的竹叶在弓弩手的手臂及脖颈掠过,切出千万道伤口。七八名弓弩手大叫一声,顿时死于非命。红衣捕头身前处,也有几道飓风席卷,转瞬红衣捕头身前的众人也纷纷倒下,死在飓风竹叶之下。三十多名捕快,而今只剩下红衣捕头。唐闲叹了一口气,他原本不想大开杀戒,但这府衙官兵相逼也就罢了,竟下黑手意图杀死唐秋梨,那便饶他们不得。

    唐闲给唐秋梨号了号脉,眉头又是一皱。她中毒不浅,若是不赶紧医治,怕是会有些麻烦。他从怀中掏出药瓶,取了一粒百灵丹,喂唐秋梨吃下。

    接着唐闲提剑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红衣捕快,冷冷地问道:“你呢是要我杀了你,还是你自行了断”唐闲见唐秋梨中毒晕厥,已然不想轻易放过眼前的这红衣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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