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这话不排除是试探,于是盛朝越警惕的说:“怕啊!当然怕,所以请你眼睛别到处乱看,否则我怕极了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喊人来,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他外表虽是女人,可内在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男人,自然是不怕被男人看的,主要是这人的目光太不纯净了,总感觉不是在欣赏一个女人,而像是打量一只猎物。
在分不清对方到底是谁的人前,盛朝越不能暴露太多,所以只能跟对方打太极,以被人认出身份,继而被宋延河再捅一剑。
步履维艰,说的就是他,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活了一千多年,他盛朝越还会怕几个修仙者吗!
果然这一千多年不是白活的,两人用眼神打了十几招,最后还是盛朝越多气场上压过那人,于是那人悻悻然回目光,退了出去。
被人这么一打搅,再想安心洗澡不太可能了,盛朝越随便抹了两把,起来穿衣服。
等走出屏风,见那人已跟在自己家似的坐在床边,一副等着妻子上床睡觉的模样。
“你怎么还在这里。”盛朝越不太高兴的站在原地瞪他。
那人也不生气,笑道:“阿问,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他记得宋延河叫自己闻闻,那应当是这身体主人的名字,为何这男子又叫自己阿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不是问这个男人真相,那会暴露自己,只能自己去寻找。于是盛朝越冷哼道:“当然,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不好意思,本公......本姑娘只对长得好看的人感兴趣,你这样的拉倒吧。”
那人笑着的嘴角僵住。
过了一会儿,他又继续恢复原样,笑道:“阿问,经此一遭,你还真是变了许多......不过你得记住了,东西必须尽快拿到,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似乎想离去。
可走了没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宗主说的没错,宋延河对盛朝越是真不防备,连从未有过第三人进入的雅居都舍得让你住进来,阿问,你可一定要把握时机,别让宗主失望。”
“慢走不送!”
看着他终于翻窗走后,盛朝越立马关紧窗,确定门窗紧闭,不会再让人有机可乘,才松了口气往床边走去,脑海里则是不停的响着他说的那句,这里是宋延河的房间。
想到他之前来时的温柔体贴,多情善良……盛朝越忍不住骂娘,这种手段他往常见人家使过。
没得到时,用各种名义禁锢在自己身边,然后该下手时就下手,得手了便随之抛弃。往往这种被骗的女子都是被骗财骗色,哭得撕心裂肺,什么都不剩。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他还以为宋延河人虽恶毒,却不至于人面兽心,谁曾想,他居然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禽兽啊禽兽!
若是真的盛朝越在此,定会被他迷惑,而且哪怕是将来他对这具身体主人做了什么兽xing大发的事,外人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毕竟是他救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还处处照顾周到,说不准又给他添上个美名。
想当初他要是对一个女人感兴趣,那是铁了心的往死里哄,绝对不带一个骗字,所以才会让那些女人都争前恐后的愿意成为他的人。哪里想宋延河这样使心机的。
幸好他不是那些单纯好骗的小姑娘。
但这宋延河的手段比他高出太多,称呼他一句衣冠禽兽不为过。罢了,看样子老天爷真是有安排,给了他机会回来清理败类!
虽然上辈子盛朝越也算得上花心,但他不这么阴狠,毕竟这种事还是情到深处时变得你情我愿才有意思。
一想到宋延河背地的心思都被自己猜了个透,盛朝越就想哈哈大笑。
真想看看外面那些将宋延河吹捧上天的人,要是知道宋延河心里盘算着这样的心思,会是怎样的表情,一定很。
盛朝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从得知这里是宋延河的房间起,连带着屋子里的装扮都格外嫌弃.........
瞧瞧这纱幔的颜色,丑死了,乌青乌青的,还不如用白色的,又仙又好看。
还有这些家具......这宋延河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怎么就喜欢老古董的调调。
盛朝越捡起多宝阁上的茶具一看,嫌弃,没有自家洞府的低调奢华......
盛朝越放回原地,了无兴致的裹着衣服回到床上躺下。
洗完澡后,整个人思绪都清晰许多。摸着自己变了模样的脸蛋,盛朝越心想:这美人计啥时候能用上呀!
刚刚洗澡的时候盛朝越还特意看了下自己如今的容貌,嗯,算上等品质,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鹅蛋脸,虽然脸颊和眉角上还有点淤青,但不影响五官,怎么看都是副美人胚子。
且这姑娘的眉眼间尽是温柔,很符合宋延河这伪君子的气质,两个人站一块绝对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错不错,有了这个好皮囊,勾搭宋延河轻而易举,再趁他心醉神迷的时候一刀结果了他,肯定容易!
就在盛朝越喜滋滋的枕着双臂准备睡觉时,门口传来了两声敲门声,宋延河在屋外问道,“闻闻,你睡了吗?”
盛朝越一轱辘坐起来,双腿盘坐,目光沉沉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宋延河啊宋延河,你可算回来了,现在可是你自己上赶着送死,怪不得本公子心狠手辣了。”盛朝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虽然是整理,但却把衣领松开,头发散着披在一边,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整体而言,妩媚不失清纯,娇艳不乏冷艳,妥妥的勾人玉女一枚。
盛朝越心道:“看老子今晚怎么让你意乱情迷!”
这样打扮好,盛朝越才去开门。
宋延河见屋内迟迟没有回应,以为她睡了,正想离开,岂料身后的门开了。
盛朝越楚楚可怜的站在门口望着他。
宋延河一眼就看到她没穿鞋,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遂嗔怪道:“怎么不穿鞋就下地了?你身子还没好,快回去躺着。”
盛朝越披着盛朝越的皮囊,娇滴滴的说:“方才我做了个噩梦,正害怕,听到你的声音,顾不上就下地了。”
依照盛朝越以往的经验,凡是女子带着哭腔说话,定能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毕竟男人更懂男人心嘛。
果不其然,宋延河走过来,横抱起她,“下次不许再这样直接出来,有什么事叫我即可。”
盛朝越“哦”一声,双手顺势的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一切尽在掌握中。宋延河这厮上当了!
盛朝越定下心神,在宋延河的身后凝聚一击天雷诀,准备一道雷劈麻他再说!
“闻闻。”宋延河突然说话,吓得他一个手抖,天雷诀又消散了……
“什、什么?”盛朝越心虚的看他,五指慢慢回来。
“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的?你的声音真好听。”
狐狸都是爱美的,盛朝越尤盛,于是他喜滋滋的想:这就算好听了?你怕是没听过更好听的。
宋延河轻轻地把她放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略微为难的开口,“其实今晚我连夜回来,是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我...这几天外出时想了许多,宋、苏二家世代交好,你我的婚事也算是上辈长辈定下的,不如我们即日成婚吧。”
苏家???哦对,现在他叫苏闻,苏家应当就是苏闻的家,她要尽快习惯如今的身份才是。
等等!
成婚?!宋延河要跟自己成婚?!!!!
天呐!宋延河疯了!
见她迟迟不回答,宋延河失望道:“此事不着急办,你可以想想,想好了再与我说。”
她心跳的跟打鼓似的响,如今她刚刚还魂,法力还不足以往的一成,不能跟宋延河硬碰硬,否则被他发现身份,轰得骨头渣渣都不剩,那就彻底完了。
思来想去,苏闻决定先顺着他的话说比较好:“这事不能随意定,毕竟是婚姻大事。”
宋延河明白的点点头,甚是体贴。
二人都没再说话,显得气氛有些尴尬,苏闻笑着说:“我的爹娘全没了,但我还是得跟他们说说,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尽早给你答复。”
只怕我没答复你前,你的命就会交代在我手上!苏闻心底美滋滋的盘算着。
“应当如此。”宋延河虽还是有些失望,但眼底升起了喜悦。
“快睡吧,伤刚好应当多休息休息。”
苏闻听话的躺好,眼珠子却一直盯着他。
宋延河失笑,“怎么了?”
苏闻道:“我接下来是不是天天都可以看见你?跟你在一起?”
这话像极了表白!!
宋延河先是一怔,继而笑道:“嗯,等我们成了亲,你日日都能与我一起。”
呕......苏闻想吐,一想到要跟宋延河当夫妻,她就浑身恶寒。但是她面上还是表现出害羞的表情,“那不成亲就不到你了吗?”
宋延河摸摸她的脑袋说:“不会的,快睡,我在这里看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说罢,他吹熄了屋内的灯,坐在床边守着她。
苏闻在被窝里偷偷捏诀,准备再来一次袭击。
宋延河漫不经心地说道:“明日有几人想见你。”
咋没了!!?
苏闻又试着凝聚两次,还是无法聚集灵力,难不成是身体内伤还没好全,所以凝聚灵力很事??
“......所以到时候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即可,他们不会太为难你的。”说完,见苏闻没睡也没在听,只顾着咬牙看被窝,不由得奇怪,“闻闻,你在做什么?”
苏闻打了个激灵,双手伸出来,提着被子往上拉了点,憨憨笑道:“没什么,你刚说的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咱们明天见!”
宋延河道:“还有件事......”
苏闻翻了个白眼,还有完没完,说话这么啰嗦,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嘛!
“虽说我不介意你住行水门,但行水门里皆是男子,若你我是夫妻还好,可若不是......我怕影响你的声誉。所以我想过了,你若是愿意,可以去我师妹,她那边女子居多......”
“不愿意!不愿意!”苏闻忙不迭的摇头,“我怕,除了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要死了,这宋延河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这时候赶他走?不成,离开了行水门就少了杀宋延河的时机,她可不能就这样离开。
宋延河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预备好的话也不是从何说起,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那就先住着,日后再说。”
说罢,他轻轻拍着苏闻的肩膀,哄她睡觉。
苏闻道:“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我心里难受,怕后半夜又做噩梦惊醒。现在我爹娘全死透了,全家就剩我一个,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
宋延河道:“嗯??此事不是你们的仇家寻仇所为吗?这次送你来的清水门门主与我关系不错,此事便是他管辖地上发生的,明日他们便会派人来询问,闻闻,你方才还说听到我说什么了。”
完蛋了完蛋了!说错话了!
苏闻强镇定心神,忙道:“家中的事我一向都不是很清楚的。而且当日场面太乱,我没心情顾及那么多,谁是仇人也不知道。”
宋延河长长的“哦”了一声,说:“这件事牵涉过多,既然你不知道那便先养好身子,一切都没有自个来的重要。”
但苏闻没有睡意,直勾勾的盯着他,宋延河叹口气,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快些睡。”
“那我明天能再见到你吗?”苏闻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小声说话。
宋延河点点头,替她把被子塞进去,这样暖和些。
“那你先去忙吧,我待会困了就睡着了的。”
宋延河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等你睡着再走。”
他都这样说了,苏闻只好闭上眼睛假寐。见她真睡着了,宋延河才起身离去,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
但他不知道,在他起来的那刻,苏闻便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懊悔的捶腿!
可惜啊可惜...刚刚应该准备一把匕首,多好的机会!
不过想到明天还能再见,苏闻又疼得直搓大腿,小声咕哝:“哼!老子今天姑且放过你,明天再取你的狗命。”
殊不知,在门关上的那刻,宋延河笑了起来,“她果真不是苏闻。”
娘子裙下有杀机 清水门来使
昨晚苏闻做了个梦,梦里他梦到自己恢复了全部灵力,并趁宋延河重伤未愈,偷袭他,一刀结果了事!
而宋延河则睁着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盛满了悲愤和不解。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就是这个样子,苏闻面部狰狞的盯着他说:“宋延河,没想到吧,老子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闻闻!闻闻!”
有人在拍自己的脸,吵断了美梦。
“谁呀!”苏闻慢慢的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宋延河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妈呀!”苏闻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宋延河担忧的看着她,“方才是做噩梦了吗?我见你一会喊打一会喊杀的。”
的确是做梦了,不过不是噩梦,而是美梦!手刃仇人的大美梦!
苏闻压下心头的雀跃,盯着大仇人说:“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敲了好几下门,没人应答,我怕你出什么事,遂自个进来了。”宋延河说:“清水门的人已经早就在等候了,侍女叫了你好几遍也没回应,我这才亲自过来,你怎么了?”
“没事,我睡得太沉,没听见。他们怎么那么早就来了,都不用睡觉的吗?”苏闻掀开被子下地。
宋延河急忙站起来,背过身去。
苏闻眨巴眨巴眼睛,继而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火辣辣的身材那是一览无余。
怪不得宋延河这厮反应这么大,原来是闪瞎了他的狗眼!
再想到昨晚那个梦......嘿嘿,宋延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伸出手刚想偷袭,宋延河忽而道:“这怎么算早,修仙之人卯时初便要起来练剑做早课,现在都已经巳时了,你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苏闻撇撇嘴,以往他都睡到自然醒再起,做鬼后白日里出来晃的时间基本无,只有晚上活动的。
真没想到这群劳什子修仙者这么拼命,大早上不睡起来练什么剑!
“闻闻,你昨晚是不是梦到我了?”
苏闻打了个激灵,结巴的问:“没、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宋延河背对着说:“方才我听你睡梦中叫了我的名字......”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他才不管刚刚说了多少梦话,矢口否认就对了!
宋延河略微失望的“哦”了声,道:“我还以为你梦到了我,正欣喜呢。”
宋延河,你说的话一点也不浪漫!
“你先梳洗吧,我去外头等你。”
说罢,没给苏闻反应时间,大步外出。
他奶奶的,这宋延河是后背长眼睛了吧,怎么每次他要下手,总能吓得他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凝聚一次灵力不容易吗!
苏闻的这具身体,受损严重,即使有宋延河的金丹调养,但想要一天内多凝聚几次灵力还做不到。
一想到今天的份额又浪了,苏闻气的想打人!
前微殿。
萧思道:“宗主,您是怎么确定她不是苏家小姐的?听你这样说来,我并不觉得她露出了什么呀。”
宋延河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剑,仔细端详,“这剑不错,可惜所跟非人。萧思,我问你,苏家小姐自跟我定亲以来,可有见过我?”
萧思仔细回忆番,的确没有,“宗主,如果说光凭有没有见过你这点确定,证据不太足。因为她可以从别人处得到你的画像,这也是常有的。”
宋延河说:“那苏家小姐她可有修炼过?”
萧思恍然大悟,“苏小姐从未修炼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家小姐!所以这个有内丹的‘苏小姐’是假的。”
宋延河放下拭剑布,“还有,若真是苏闻,听得自家惨遭灭门,应当悲痛欲绝,能说话时,见到我第一面应当是求我为她报仇,为何她没有?又何至于遮掩仇人?”
萧思越想越对,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的存在是个祸害,当下恼道:“我这就去轰走她!”
“等等。”宋延河莞尔看他,“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萧思道:“宗主,这人来路不明,又冒充与你有婚约的苏家小姐,依萧思看,真的苏小姐也许已经遭难,而这个女人就是下一个卧底!”
一想到之前的卧底潜伏数年,只为了重创宋延河,萧思便后脖子发凉,他不敢再掉以轻心。
萧思说:“宗主,既然你确定了她就是假的苏小姐,为何要留下她?还有,那信笺的主人我一直未查到,会不会都是别人的一个骗局?目的就是让我们怀疑对方,自乱阵脚。”
早在苏闻上行水门前,就有人将一封信笺送到行水门,言明交给宋延河。
宋延河打开后,发现信中说送上门的是假的苏闻,望宋宗主细查。
无署名,无出处,十分可疑,却也不是不可信。因此,他才会在“苏闻”上来后,亲身试探,果不其然,那女人见到自己起就破绽百出。
无论是否真的苏闻,哪怕她真看过画像,可画像与真人总有区别,不至于一眼看到就认出。
她那些反应,像极了认识自己多年的人,她不是卧底还能是谁?
想到她充满小九九的双眼,以及那些顺自己话说的情话……还是有趣的。
“左右都会有人安排进来,那便是她吧,她……”宋延河笑起来,“我还从未见过有谁把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卧底,这样的人不是很有趣吗?”
萧思不理解,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可恨防备吗?怎么在宗主眼底竟成了有趣????
“可是……”萧思皱眉,“苏家被灭族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也是因为这一纸婚书牵扯了宗主,连累宗主受了伤,若再让她借着苏小姐的名义留在行水门,我怕会引来更多心存不轨的人。”
“那便防着吧。”宋延河把剑放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那批剑找到了吗?”
萧思回答:“已经有线索了。”
苏家这次遭逢巨变,还是因为苏家锻造了一批玄铁剑。
玄铁剑削铁如泥,百年难得见一把,不曾想被苏家得手一批,这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自然到了多方势力的觊觎。
再加上苏家虽是个商贾之家,生意却都是往仙门世家做,此次玄铁剑一出,苏家当家的,也就是苏闻她爹便想要送来行水门,当做女儿的嫁妆。
苏家有心攀上行水门,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前来购的人,毕竟行水门如今已是众星捧月,再让他们得到玄铁剑,无疑是锦上添花,日后若是行水门一家独大,这世道又要起纷争,于是不满此结果的众人联起手来,连夜伏击苏家,导致苏家灭门。
正所谓我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这批绝世好剑!
而宋延河也因为牵扯此事,加上同时传出他跟苏家的那桩婚约,被多方潜伏的人刺了一剑,伤到了。
那个刺客见得手,也不给他们审问的机会,自尽身亡,一点消息都查不出。
目前为止,还不知晓是哪几家动的手,本以为苏闻亲眼目睹家族惨状,会说出几个,但很可惜......她似乎有所防备,顾左右而言他。
毒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躲起来,准备随时咬上一口。
而今宋延河已遭刺杀,万不可再来一回,所以萧思才成了今日草木皆兵的模样。
“继续查,别漏了痕迹。”宋延河把擦好的剑起来,又把拭剑布整整齐齐的叠好,才说道:“闻闻应该快好了,请清水门的人进来。”
萧思只得闷闷的退下去,决定晚上再跟宗主好好沟通沟通,这人一定得送走。
因为失去了今天动用灵力的机会,苏闻发誓今天必须搞到一把匕首,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机会下手。
而且匕首比较好贴身隐藏,很适合刺杀。
苏闻踏入前微殿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那名盲眼少年和他的两个师姐弟。
红衣少女对盲眼少年轻声说:“她来了。”
盲眼少年此刻坐在椅子上,手里摸着茶盏,听闻苏闻来了,搁下茶盏,站起来。
苏闻向来是自来熟,只要他见过的,都算熟人,“原来是你们呀!嘿!小朋友,上次多谢你送我来哦!”
谢谢你直接把我送到大仇人身边,让我有机会可以报仇!
红衣少女双眉一拧,不悦道:“喂,你怎么说话呢!亏你是个大家闺秀,说话竟这般粗俗。”
盲眼少年拉她一把,反而让红衣女子叫嚣的更大声了,“怎么?!还不让说嘛!她才多大,还称呼你为小朋友,亏她说得出口,真不害臊!”
盲眼少年无奈的冲前方作揖,赔罪道:“我师姐心直口快,还望苏姑娘别在意。”
苏闻哪里被人这样说过,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铁定一拳过去,现下见这少年说话得体斯文,便顺着台阶下了,“没事没事。”
一旁的阿隽倒不在意,反而十分直爽的拍拍他肩膀说:“苏姑娘,我竟不知道你是这么好看啊!上次见你,满脸是血的,可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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