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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四个弟子把担架放下,退到旁边。
萧思上前把布掀开,给宋延河看。
宋延河目光微惊,“寻常雨虱不过拳头大小,这雨虱竟足足有壮年男子的块头,且这毛色……”
萧思也说:“是啊,我们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虱。”
众所周知,雨虱能招来雨,是仙门里常见的降雨妖兽。这种妖兽无攻击力,只有呼风唤雨这一特点,因此很受仙门世家的喜欢,专门培养来为干旱地降下甘霖,换取报酬。
就是这种良善的妖兽,如今却成了杀人的利器,降下的不再是甘霖,而是致命毒药,让人顷刻毙命!
世间无法缺雨水,造出这种毒雨虱的人便是笃定了这点,才做出这种害人的妖兽,下毒之人若只是盛朝越还好,他这样做无非是报仇,可若是别人……
宋延河不敢想象,若是仙门世家里出了这种包藏祸心的毒瘤,该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宋延河由着萧思搀扶,上前再仔细看看,发现这雨虱不仅毛色与寻常雨虱不同,通体呈现的并非雨虱的蓝色,而是红色,眼珠甚至还泛着诡异的绿光,哪怕身体死了,眼里的光依旧没灭。
萧思紧张的提醒,“宗主,小心有毒。”
宋延河回手,借着萧思递过来的帕子擦拭,说道:“这雨虱被改良了,它身上有狼角兽的血液。”
萧思大骇,“什么?!狼角兽?!!”
狼角兽生性凶残,体积巨大,长得又像狼又像龙,头上长角,胡须细长,且浑身的红毛含有剧毒,传闻狼角兽晴天时四肢着地行走,可若下雨,便生出双翼翱翔天际,喷吐出的雨水皆含有剧毒,人若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宋延河之所以能确定此事,还是因为这只雨虱的眼睛和毛发,都是狼角兽的特征。
宋延河道:“雨虱可寻,狼角兽却难觅,因此他们才培育出这种毒雨虱,目的只怕又想像二十三年前那样祸害苍生!”
萧思说:“可狼角兽绝迹多年,很难驯服,他们又是如何抓到又与雨虱一起改良的?”
这点宋延河也想到了,于是他说:“去查查最近三年各仙门雨虱数目,以及,有谁去过西漠。”
狼角兽并非灭绝,其实都被宋延河当年赶到了西漠深处的黑牙谷中,而这件事也甚少有人知道,这世间除了宋延河外,其余知道的人都死了。
不知道这些制造变异雨虱的人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狼角兽在西漠的,若是有人不怕死去过黑牙谷,抓个一只回来……
宋延河不敢想象,若是中原再被狼角兽侵袭一次,将会是怎样的人间地狱,更何况还加上一种被改良的雨虱。
一想到仙门再起纷乱,宋延河便觉得头疼。
“今日的事一件比一件透着古怪,狐族那边也不可小觑,别忘了分一批人再接着查狐族,我要确定,盛朝越是否真的活过来了。”
对这个萧思有话说:“宗主,本来今日看狐族这阵仗,像是要跟我们决一死战似的,然而宗主您刚刚出去,它们却又逃跑了,仿佛只是来捣乱一样,您觉得,这毒雨虱会不会跟狐族没什么太大关系?”
宋延河盯着烈阳看了会,思绪也渐渐清晰,声音好似从很远处飘来似的有气无力,“萧思,说不准真是盛朝越回来了。”
萧思震惊,“什么?!”
入夜后的后山静悄悄的,虽偶有弟子巡逻过去,却不曾留意有个身影悄悄潜入。
狐狸们早已在约定好的地点等候,任萧思再聪明,也想不到它们还会回行水门来。
苏闻穿过草丛,拨开茂密的灌木林,这才到达约定地点。
狐狸们见到他,纷纷化出人形来。
不过却不见小红活泼的笑脸,而是看到扶柳啜泣道:“祖爷爷你可算来了,快看看小红吧。”
“你们今天受伤了?”苏闻朝一旁走去,小灰此刻正抱着小红。
小红受伤无法再维持人形,此刻变回狐狸真身,奄奄一息的窝在小灰怀里。
小灰泪流满面的说:“祖爷爷,小红她很痛苦。”
苏闻蹲下来看,发现小红身上像是被毒汁抹过似的腐蚀进肉,处处血肉模糊,颜色殷红,好些还化了脓水。
这些伤,即便治好,也会留下疤痕。
“怎么样了?祖爷爷,小红还能不能救?”小灰擦掉眼泪,抽抽噎噎的看她。
检查过后,苏闻道:“别难过了,小红还没死呢。”
“可是她看起来很痛苦。”小灰说。
苏闻道:“这毒很像狼角兽的毒,可又有些不像,你放心,若是别的毒我还不一定有把握,若是这个,小红铁定没事。”
“真的?!”小灰止住了抽噎,满脸期待地看她。
扶柳伤心道:“狼角兽不是早就绝迹了吗,祖爷爷你怎么有方法医治。”
苏闻撸起袖子,让小灰把小红抱起来,边回答扶柳的话,“废话,你祖爷爷好说歹说活了上千年,难不成连只狼角兽都没见过么。别站着了,借我点灵力,我不够用!”
幸好她今日的灵力份额没有用完,不然救小红真要头疼。
月亮渐渐升高,苏闻的额头上也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小灰抱着小红不敢动,扶柳给她输灵力也不敢动,众人就这么僵持着。
大黄在旁边说:“祖爷爷,小红动了。”
众人惊喜的不敢乱动,紧紧盯着小红。
大黄反应迟钝,若是他都看到小红动了,那就一定是刚才动过了。
小灰轻轻的说:“小红,你好些了吗?”
小红的呼吸渐渐均匀,却并没回答,这就是有好转的迹象。
苏闻了手,整个人瘫在地上,扶柳也差不多,倒头就躺,只有小灰和大黄半点事都没有,依旧好好的。
小灰对大黄说:“大黄,快给祖爷爷和扶柳渡灵力。”
有了大黄的灵力,二人虚脱过度总算好些,也能站起来。
扶柳说:“祖爷爷,今天这雨来得好奇怪,不是我们做的。”
苏闻奇怪,“雨?今天下雨了?”
扶柳点头,“本来我们都快撤了,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一场雨,还带着毒,你瞧,要不是我手的快,也要跟小红一样了。”
扶柳只是一滴雨水被烫到,幸好处理及时,割去腐肉,现下好多了。
苏闻默默地听着,在休息一会后,交代了小灰他们照顾小红的事宜,自己赶回行水门。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质问宋延河,为什么要做这种阴毒的事害自己的狐子狐孙。
“宋延河,你给老子出来!”
踢开门,屋内静悄悄的,宋延河不在这里。
苏闻想了想,转而去丹房。
尽管夜已深,但丹房还亮着烛火,灯火通明,里头还飘着浓烈的药味。
行水门有禁忌,深夜不能走动,因此这么晚还在丹房的,必定只有宋延河本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宋延河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闻推开门,大声喊:“宋延……”剩下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宋延河正脸色苍白的盘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
他的胸前、背上、头顶都插满了银针,像极了一只警戒的刺猬。
他怎么了?
听到苏闻的声音,宋延河缓缓睁开眼睛,往日温柔多情的双眼里,如今仅剩沧桑疲倦,看得苏闻心头突突地跳。
“你这……到底怎么了?”苏闻终于问出口,也向着他走去。
宋延河微微扯动嘴角,声如蚊呐,“你怎么来了。”
苏闻很想问他白日里的雨水是否他所为,但看到他这幅样子,竟是问不出来了。
“没事,我就是看你没在房里,所以来这里找你。”
宋延河闭了闭眼,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他很困,很想睡觉。
“宋延河,你是旧伤复发了吗?”苏闻问。
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样虚弱的宋延河,苏闻完完全全可以一刀结果了他,但他不想做,连这个念头都不想动。
莫非自己真如扶柳他们所说,对宋延河有意思了?
不行!不可能!
苏闻望着宋延河昏昏欲睡的脸,心道:“宋延河现在这模样,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可不能让他这么便宜死了,再说了,前天他还救了我一命!我苏闻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扶着他侧躺下,苏闻撇撇嘴道:“等你好了,本公子再跟你算以前的帐!”
她去端旁边的药碗,药香浓韵,还有点烫,应当是给他治伤的。
“喂,宋延河,起来吃药了!”
但宋延河已经睡了。
苏闻没办法,只能亲自喂他。但是他如今沉睡,一口药喂进去七分,又流出来五分,甚少喝进去。
苏闻眉头一皱,这种事她何曾做过?!太麻烦了,还是直接点好!
旋即她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捏,嘴开了,再把整完药倒进去,脖子一抬,全部下去了……
“这还差不多!”苏闻丢了药碗,赫然发现宋延河的床头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其中两只蝴蝶描绘的更是形象生动。
“这手艺不错......”苏闻指尖抚过那两只蝴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其中一只蝴蝶的触角好像比另一只的要凸起,便忍不住摁了下。
顷刻间,床板向下翻转,将她和宋延河一并倒入床板下方……





娘子裙下有杀机 跌入密室
苏闻和宋延河身体交叠着往下滚,身下是台阶,却因为二人下落速度过快,只能这样从头到尾滚落地。
半盏茶后,二人总算滚到地面上,浑身哪哪都疼,苏闻痛的呲牙咧嘴的,肩膀的位置最痛。
再去看宋延河,这家伙额头都磕破了,更更更惨!
“喂...宋延河,醒醒!快醒醒!这里是哪里呀!”宋延河叫不起来,彻底昏死过去了。
算了!
苏闻站起来,打量周围,看看他们跌到哪里去了。
可除了身后顶上的一点微弱光芒,周围黑漆漆一片,压根看不清东西,身上也没带火石,灵力也用光了......简直就是祸不单行!
掏出匕首,苏闻警戒的退到宋延河身侧,作出防御姿态。
突然,苏闻想起他满身的针。
“他该不会死了吧!”那些针都在他的大穴上,万一全扎了进去……苏闻觉得,宋延河可能真死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半口气在。”
“嗷呜——”
苏闻:“???”什么声音?这丹房的底下难不成还藏着什么东西?
突然,顶上的光芒消失,密室入口被关上了。
苏闻毛骨悚然,推了推旁边的宋延河说:“老宋啊,这下咱们的帐又得往上加了,你说说你没事做在丹房里挖这么个密室做什么。现在好了,咱们都被困在这里。”
她站起来,不管怎么说,都得生个火看看周围情况。
宋延河上半身没穿衣服,铁定没带火石和刀。
突然间,她摸到了墙壁……金刚石?!!这手感,确实是金刚石,苏闻用刀一拉,火光呲呲的冒。
有了!
她脱了外套,撕成一条一条,卷在刀鞘上,又把怀里的晚上留下来,准备夜里当点心的包子拿出来,掰开将油滴到绕成球的衣服上,靠近金刚石,用力一划……
火光溅到衣服上,燃起烈火。
终于点着了!
苏闻弯腰将宋延河拖起来,太沉了,像山一样。
“喂,老宋,你倒是醒醒啊!这样我可背不住你,这么多台阶,我自个上去都劲!”现在她等于灵力全无,能自个爬上去都了不起了,再说这束火烧的快,只怕到半路就要灭了,她必须加快速度往上走。
身后的黑暗里不知还有什么威胁在等待,晚一分,就多几重危险。
动物对于危险都有特殊的警觉性。苏闻只觉得背后汗毛一竖,也顾不上宋延河醒不醒,立马就走。
走了两步,背后的黑暗里又传来那个“嗷呜”声。只不过这次听着更近了。
霹li弹都给了小狐妖们,现在她身上能用的除了仅剩半瓶的催—情粉,便只有半个肉包子。
早知道有此一劫,她身上必定留两个弹药傍身!
“嗷呜,嗷呜,嗷呜——”那声音带着喘息声,越跑越快,甚至还伴随着咆哮声刮来飓风。
“好家伙,块头够大啊!”苏闻薅了一把被头发糊满的脸,杠着宋延河继续往上走。
屋漏偏逢连夜雨,火把突然的灭了。
再想点火只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是回去也等于送死,谁知道底下那家伙是不是吃肉的。
苏闻越走越吃力,不过上去十几个台阶,浑身力气已经用尽,只能留在原地大口喘气。
谁知这时候手一软,宋延河身子跟泥一样的滑下去,速度快的压根来不及拽。
“老宋!”苏闻扑过去,两个人又交叠在一块儿滚下去,这次落地速度快,滚到墙边止住了速度。
苏闻方才着急抓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抱住宋延河的身子,不曾想手腕和双脚撞的发麻,一摸还有血。
推开身上的男人,苏闻坐起来揉自己的膝盖,“老宋,你可压死我了!”膝盖似乎肿了,屈膝都疼。
这时头顶上传来“吭哧”一声,像牛打喷嚏。
苏闻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第一次落地时,仿佛没那么快撞到墙壁,但二人这次从低的地方摔下来,照理说不会比原先滚得更远,怎么就这么快触壁了???
她颤颤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挨着的“墙壁”。
有点热,有点粗糙,更重要的是……这“墙壁”有脚趾!他们滚到了密室妖兽的脚边!
苏闻四脚着地的往外爬,后衣领却被人勾起来,轻飘飘的便离开地面。
苏闻放弃挣扎,她已经预料到自己将会成为这个大块头的夜宵,再挣扎有什么用?!左右她嫌弃这个身体,大不了重头再来,只可惜,宋延河可能也要被吃了……
死到临头,思绪也清醒很多,苏闻说起来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有点经验,因此看开许多,只是想到今日要和宋延河两个人死同穴,便有点膈应……不过,转念一想,宋延河是因为自己摔进密室的,就算被妖兽吃了,应当也能算到是她杀了他吧。
唔!言之有理!!她应该让这大块头先吃了宋延河,这样不管怎样算,都是她杀了宋延河,报了生死大仇!
如此想着,苏闻心底更加平衡了,冲黑暗里的大块头打招呼,“喂,大块头,你可以吃了我,但是地上还有个人,你能不能先吃他?”
拉进了瞧,才发现这大块头的两只眼睛像灯笼一样黄澄澄的,此时听苏闻这样说,两只眼睛往下稍稍瞥了瞥,继而又“吭哧”一声,似乎在表达不满。
苏闻生气了,“咋地?!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能比我这二两肉的小女子还让您老人家看不上眼嘛!听到没有,先吃了他!”
话音刚落,大块头“嗷呜”了声,叫声里满含愤怒,喷出的口水更是像飓风刮来的雨水,把苏闻从头到脚淋个透彻。
黏糊糊的口水从头到脚都沾遍了,恶心的苏闻干呕了好几次,“你有病啊!”
苏闻扑腾着手脚,却怎么都够不到大块头。
大块头也不想等待了,地上那个看着就像快咽气的模样,且看着还有病,怎么都不如手里的新鲜活泼,于是它张开嘴,两个爪子提着苏闻往嘴里塞。
“不、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无极…破!”
一道金光闪过,逼得大块头不得不松手放开苏闻,苏闻毫无准备,直直往下掉,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的……天啊……”这是她今天第几次摔了?!浑身的骨头都巨疼。
“闻闻。”细小的声音从宋延河方向传来,继而一簇微乎其微的火光从黑暗里亮起。
苏闻侧头去看,在那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发现他居然醒了,此刻正坐起来看着自己。
“老宋!你醒啦!”
宋延河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束发的绳子早已断裂,满头黑发随意散乱,有几缕垂到他的胸前,半遮半掩的,显得格外诱人。
苏闻有些吃惊,这世上还有男人好看成这样?!
“闻闻……”他又喊了声,火光闪了闪。
苏闻知晓他这是挣扎着说话,内里早已伤的千疮百孔。
这时,大块头回过头来了,方才那一击差点切断它的手,也让它彻底想起来发出攻击的人是谁。
“嗷呜——”又是仰天一声嘶吼,这声吼得地动山摇,甚至连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苏闻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宋延河身边走,“快起来,这大块头疯了!”
她搀扶起宋延河,结果对方在站起来的瞬间闷哼了声。
苏闻问:“怎么了?”
宋延河摇摇头,轻声道:“走左边。”
大块头见他们要走,灯笼似的眼睛瞳孔一缩,凝聚出数支白色的箭,只听“咻咻咻”的几声响,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便铺天盖地的下来。
苏闻大骇,抬手就是一掌:“弑月破!!!”她也是气急了,竟当着宋延河的面使出云雨合欢书第一式。
结果……
宋延河:“闻闻,小心!”他一把推开她,竟凝聚出光界来,抵挡那些利箭。
苏闻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掌心,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早已不是苏闻,而今的她是“苏闻”。她怎么还能使出云雨合欢术呢?
“闻闻,墙上有个蝴蝶机关,可助我们离开。这妖兽……咳咳……束缚住了,过不来的……”
苏闻听到声音,像个木偶一样过去,凭借着那簇小火微弱的光芒看清方向,手不停的摸索墙壁上的蝴蝶。
终于,她碰到了,再用力一按……
冗长的台阶突然,“吭吭吭”的变成好几节往下沉,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继而从最下方飘上来一艘船。
那是灵船。
宋延河快抵挡不住了,对苏闻说:“快上去。”
苏闻听话的爬上去,船身摇摇晃晃的,宋延河还在抵挡妖兽的攻击,无法过来,苏闻冲他大喊:“老宋,快过来啊!”
宋延河回头看了她一眼,背过头去,“你先走。”
苏闻傻了,宋延河他……他竟为了保护自己,置自己与死地?!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抵挡不了多久了吗!
哪怕那妖兽真的被束缚住了,无法靠近,但光靠那箭矢的攻击,他也会被射成筛子。
宋延河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宋延河依旧死死的抵挡着妖兽的攻击,但是不同的是,他的手臂越来越弯,膝盖也慢慢的往下沉。
他马上就抵挡不住了。
妖兽见宋延河居然拼死还在抵挡,又射出一波的白箭。
咻咻咻——
宋延河早已看到妖兽的动静,而今他却没了力气再抵挡,疲惫的心道:“抵挡了这么久,她应当离开了吧……”
他慢慢的跪在地上,手将要缩回来。
这时,“别松手,不然你跟我都要死在这里!”




娘子裙下有杀机 祖爷爷,他好恐怖!
宋延河大惊,侧头看去,苏闻居然跑回来了,正蹲在自己身边,单手握住自己的手。
“你怎么回来了?”
苏闻冷笑,“你以为老子会贪生怕死的独自跑掉吗!狗屎!老子没死,你也不许死!”
说罢,她突然大喝一声,咬破自己的手指,交叠在宋延河的手上,“天元地气,万里乾坤,阴阳八卦,始于混沌,八方为尊……”
宋延河一开始听得时候还有些陌生,等听到后面,他的眼睛渐渐睁大,这不是……
“……万法归一!锵——”
血红色的光芒自二人手中发出,原先宋延河那微弱的光界登时发出耀眼的光芒,迸发出的血气冲的人皮肤刺疼。
宋延河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她的侧颜,脑子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无数的血柱从二人的指缝里露出,冲天而起,也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密室,那个大块头这下也看的清清楚楚。
居然是鳐虎兽!
鳐虎兽长着粗长的獠牙,面如猛虎,头如鹞鹰,通体漆黑,体型高如塔楼,十分巨大。且它浑身都被粗壮的铁链缠绕,怪不得宋延河刚刚说,它被束缚着,而这些铁链也不是一般的铁链,皆是由灵符凝化组成。
好家伙,原来是这家伙在吓人。苏闻心道:“鳐虎兽极为难捕捉,不但体型巨大,还能变化无穷,传闻它能遇水化龙,浴火成凤,飞天成鹰,触地成虎,是个天地水都横行的妖兽,任何仙家术法对它基本无用,那狼角兽就是它的血系旁支,但跟鳐虎兽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再加上自家的狐族,是最让仙家头疼的三大妖兽。而且鳐虎兽身体坚硬无比,能撞毁巨大的高山,就这样的东西,居然能被宋延河关在小小的丹房底下,太不可思议了!”
转念她想到了先前摸到的金刚石……大抵也是为了囚禁它所筑造的吧。
苏闻奇怪,宋延河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养鳐虎兽,这东西吃的多不说,还极为暴躁,一不小心就会跑出去吃人裹腹,为了关它,还要建造这样一个牢笼,就是这些看起来厉害的灵符,也是要隔上一段时间来换一次,极为麻烦,因此那些仙门世家看到鳐虎兽,多半是赶走为主,不会正面攻击,更别说像养狗一样的圈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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