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在座的人脸都拉了下来。
清水门这两师姐弟,一个说话比一个还得罪人。
那阿隽更更更不要命,居然当面说一个女人丑,那简直就等同于刨人家祖坟,罪不可恕!
红衣少女同情的看着阿隽,无力扶额:她自认为自己说话还算得体,没想到阿隽半点不留情面!
然而万万没想到,苏闻居然拍着阿隽的肩膀说:“小伙子眼光不错哦!我也觉得我这张皮很好看。”
红衣女子差点吐血,什么?她没听错吧,居然还有人自己夸自己好看的?!!
没想到的还有盲眼少年,他似乎很久没听过这么好玩的事情了。
“苏姑娘。”盲眼少年声音温润如风,轻轻的拂过耳畔,“苏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是谁?”
苏闻哪里会记得他们叫什么,于是摇头,“不记得,我不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实话,狐族生命漫长,哪里会事事记得,他还能认出这群小朋友还是看在他们送自己来行水门的份上,要不然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红衣少女撸袖子,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这双手想打人。
盲眼少年也不生气,温柔的说:“苏姑娘不记得不要紧,此时认识也来得及,在下清水门柳承言,字悯惜,见过苏姑娘,上次我们送姑娘来行水门时,还以为姑娘伤重昏迷,不曾想姑娘还记得我们。”
这话说的可巧妙了,面上是在客套搭交情,可字面下的意思就成了要她记得他们的相送恩情。
苏闻心道:这小子不简单啊!他想让自己记住这个人情。
清水门的开派祖宗苏闻依稀还记得,如今只怕是那老家伙的曾曾曾曾孙子当代。若是那老小子知道自己后代出了这么个能人,只怕躺棺材里的尸骨粉都要凝聚回来笑开花了。
再细看这盲眼少年,除了这双眼睛外,气质谈吐方面的确是清水门作风,德行兼备,左右清水门这次帮了他一个大忙,他也应该好生对待人家,只要不太过分就成。
“柳承言是吧,好的,这名字我记下了。”这已经是苏闻最得体的回答了,往日那些莺莺燕燕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然而没想到红衣女子忍无可忍,一巴掌挥过去,“大言不惭,给你几分脸面你还嘚瑟上了!”
然而这一巴掌却并没有打到苏闻脸上,宋延河不知何时站到了苏闻身边,接下了红衣女子那一掌。
宋延河莞尔道:“据说清水门家教甚严,铁姑娘莫失了分寸。”
铁沁抽回自己的手,愤愤道:“这丫头目中无人,我这是替她死去的爹娘教训她,犯不着门规!”
柳承言听出了事情,忙压住铁沁的手道:“宋宗主,师姐无意冒犯,她只是以为苏姑娘没把我放眼里罢了,是师姐误会了。”说罢,低低叫了声“师姐!”
唔……这话又很好,这小子在提醒宋延河是自个先不尊重清水门的来使,所以铁沁才出手呢。这样宋延河想追究她冒失这条都不行。
但铁沁不懂,愤恨的瞪了眼苏闻,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住!”
宋延河淡淡道:“无碍,铁姑娘护短可是出了名的眼底容不得沙子,她若没反应才是最奇怪的。”竟是没把柳承言说的放心上。
不过苏闻觉得无辜,他什么时候对这丫头目中无人了,他不就是说了两句话嘛,再者说了,他的年纪当他们爷爷都绰绰有余,叫句小朋友也不为过吧!
这丫头心还算好的,若是不逮着机会教训一番,将来必定闯大祸!
柳承言接着道:“此番前来,悯惜是有两件事,一来代替家父问宋宗主安好,二来也是想问问苏姑娘可对仇人有无头绪。先前苏姑娘伤重见不了人,便也搁置了,现下听得苏姑娘步履稳健,气息调匀,想必伤好的差不多了,应该能理出思绪了吧。”
苏闻看看宋延河,再看看柳承言,总算明白过来宋延河昨日跟柳承言今天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都希望从自己嘴里得知是谁下的手!
可惜啊可惜,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苏闻无奈道:“当时场面太混乱,我是真没看清楚那些人是谁,要不……你们去问问别人?”
铁沁冷哼,“苏家上下全死光了,就剩你一个活口,你还让我们去问谁?!”
苏闻想说很久了,“铁姑娘是吧,女孩子应该温柔点,你这么凶巴巴的会没人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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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小狐妖可不是好惹的人哦~
娘子裙下有杀机 第4章 苏姑娘还去过秦楼?
铁沁气得脸红脖子粗,“谁凶巴巴了!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这丫头忒凶,苏闻摇摇头,“还说自己不凶,你看看你现在这样。”
铁沁咬着牙,若不是柳承言死死的压住她的手,她的剑只怕是已经要出鞘了。
小丫头吃瘪,苏闻也不再闹她,继续说:“其实这件事你们不必一直问我,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邻居和路过的行人总会看到一点点,而且那些人既然是为了杀我们而来,又怎么会自暴身份?指不定那些路人什么的会知道的多些。”
柳承言觉得有道理,“苏姑娘说的在理,可是苏家双面环河,一面靠山,往来的只有南面的大门,要找目击者有些难。”
苏闻看白痴一样的看他,“这不是更简单吗,有河的地方就有船只,那些船夫有时候会夜宿河上,最最容易看到事情经过。”
柳承言恍然大悟。
“再者说了,那些人犯不着这么笨,就在苏家周围密谋,你想想,这么大个家族说没就没了,还能让你们两大修仙世家头疼,必定不止一个门派,多方势力若是想聚在一块密谋点什么,哪里最为合适?”
经他这么一点,阿隽惊呼,“茶楼酒肆!”
苏闻赞许的看他,“没错,而且各门派间相距甚远,就近的门派又因为土地分割僵持不下,不打起来都算好了,压根不会凑一块去,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表面上看着不往来的,暗地里却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最有嫌疑。”
许久不说话的宋延河,慢条斯理的喝下一口茶,悠悠道:“北边的陆家和东边的陈家这几年有商贸往来,又离苏家较近,想来有些可疑。”
“不错,像这样的你们要多多去留意。”苏闻老神在在的继续道:“而且你们查的时候记得秦楼楚馆也别放过,最容易忽略的地方,越能挖出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承言明白了,对苏闻拱手,“辛得苏姑娘提点,事态紧急,我等这就去查,待事情有了眉目,再来登门拜访,先告辞。”
苏闻挥挥手,“去吧去吧。”
说罢,柳承言辞别了宋延河,带着阿隽和铁沁浩浩荡荡的离开。
解决了这桩麻烦事,日后纠缠的人也会少些。
苏闻端起茶盏,悠哉悠哉的喝茶,心中因为此事豁达不少。
“苏姑娘......”空气里冷不丁的飘来句阴阳怪气的话。
“噗——”苏闻光顾着打发走那三个小屁孩,居然忘了宋延河还在,于是急忙擦掉嘴边的茶水,又把二郎腿放下。
宋延河佯装没看到她的不雅,低头看自己的茶盏道:“苏姑娘思绪奇妙,倒让我有些意外。”
苏闻讪讪的笑,“好说,好说。”
宋延河看她,继续揶揄,“苏姑娘当真想不起那一晚的事了吗?”
鬼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不是真的苏闻。
苏闻认真的摇摇头,眼神无比坚定。
“好罢。”宋延河回目光,转了话题说,“院子里的荷花快谢了,却还算得上胜景,苏姑娘大病初愈,可以去看看。活络活络筋骨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苏闻听话的点点头,却因为心虚不敢抬头。
片刻后,宋延河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苏闻心道: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我想要一把匕首。”
“匕首?”宋延河有些意外,“修仙世家都配长剑以示尊荣,你要匕首做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苏闻早就准备好说辞,“经此一遭,我明白了姑娘家身上还是要多些保命的手段,所以我想藏把匕首在身上,这样就算遇到危险,我也能有后招。当然,若是宋宗主还有些什么毒药、暗器之类的,方便的话也可以匀我一些,我保证,绝对不胡作非为!”
宋延河定定的看着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眼神盯得人头皮发麻。
苏闻很害怕他会拒绝,这种灯下黑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那个......”
宋延河斜斜看她,等着她说话。
苏闻说:“你干嘛突然叫我苏姑娘,你这样叫......我有点不习惯。”
突然疏远,肯定有问题!若不把问题找出来,他害怕的睡不着!鬼才知道宋延河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想办法解决她呢。
宋延河挑挑眉,幽幽道:“既然闻闻问了,那我便不藏着了,闻闻身为女子,如何得知秦楼楚馆里消息最多?莫非你去过??”
苏闻脸突然朝外转去,笑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话音未落,一片乌云悠哉悠哉的飘过来,还划过好几道紫色闪电。
苏闻无语,只能又转回脸来,陪笑道:“雨天也不错,别有一番风味!”
宋延河啊宋延河,但愿你被这苏姑娘的皮囊迷惑了心智,放过我吧!别再问了!
苏闻不停地祈祷,心里直打鼓。
良久后,宋延河对萧思说:“去取我那把短刀来。”
终于不再纠结这件事了。苏闻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
宋延河从萧思手里接过匕首,递给苏闻,“这个送你。”
苏闻欣喜的伸出双手接过来,细细打量着。
只见这把匕首刀鞘通体银色,只有匕首柄端嵌着颗血红色的玉珠,且刀身镂刻着霜花与祥云,整体说不出的致细腻。
宋延河在旁解说:“这把匕首轻巧锋利,又削铁如泥,很适合女子使用。”
苏闻比划了两下,果真十分称手,不由得更为喜爱。
“多谢宗主割爱。”苏闻下匕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一整天都挂着笑。
“看什么呢,这般开心。”
苏闻握紧匕首,回旋一刀刺去,动作极快。
但来人却轻松接住她的手腕,笑吟吟的望着她。
苏闻想起,这是那天偷溜进来看他洗澡的人。
“你怎么又来了。”抽回手,苏闻不满而又警惕的瞪着镜子里的他。
男人望着房间里多出来的梳妆台,一扫眼底的喜悦,声音也不禁冷了几分,“阿问,宗主已经在催了。”
“宗主?哪个宗主?我不记得了。”
男人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压着她不让她起来,同样盯着镜子里的她说:“阿问,你是知道宗主的手段,得罪他对你没好处。你忘了冷池里的日子了吗?”
苏闻看着他,身子想动却动不了,他知道是男人下了定身术,该死的,竟然着了他的道。
“不是我不做,实在是这次伤到了脑子,很多记忆都错乱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宗主安排我来做什么,包括你叫什么?做什么的?我都想不起来了,要不你再跟我说说?”
男人默默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猜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阿问,我知他待你好,不仅留你,还舍得为你布置房间……”他的手掌拂过梳妆台的桌面,“但你可别忘了,你不是真的苏闻,你跟他永远都不可能,至于你对他的心意,还是尽早回为妥,否则将来宗主杀了他,痛苦得还是你。”
苏闻冷笑:“你这说的好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喜欢宋延河了?!”
男人回梳妆台上的手,改为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你最好是没有!”
这几个字,竟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苏闻这下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变了语气,“你喜欢我?”
男人将他一缕鬓发绾到耳后,贴着她的耳朵摩挲:“还记得宋延河那颗菩提珠吗?拿到它,你就可以回来了!我知你恨我上次下手太重,可若不这样做,他压根不会信你。菩提珠事关重大,你可千万不能寒了宗主和我的心啊。”
说着,他轻吹了一口气在苏闻的耳畔,恶心的苏闻想打人!
“好说!但你得先放开我。”苏闻冷斥。
男人却恍若未闻,嘴唇从耳朵上往下移,留恋她的脖颈。
“闻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跟你这般亲近,你可知……”正当他的手即将滑进苏闻的衣领时,紧闭的房门猛然弹开,一柄长剑直冲而来。
娘子裙下有杀机 第5章 我磨指甲
男人凌空翻了个身,躲开了长剑的剑势,也与苏闻错开了一定距离。
等到他落地回身时,赫然发现,宋延河不知何时站到了苏闻身侧,为她解了定身术。
“闻闻,你还好吗?”宋延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苏闻咬牙切齿的说:“给老子把他手砍下来!”
男子勾唇一笑,像是警告意味的说:“我会回来的。”
说罢,他再度狠狠的瞪了眼那张梳妆台,摔下一颗□□,平地一阵白烟升起,等到宋延河驱剑刺去时,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苏闻气得跺脚,心道:“你若还敢来,老子一剑劈死你!”
宋延河将剑入袖中,回头问她,“你可有受伤?”
苏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坐下。
真是气人,一个仇人还没解决,又来一个登徒子,还敢吃老子豆腐!
苏闻越想越气,越气头越昏,连带着前几日刚好的伤口都作痛了。
宋延河温声道:“外头月华正好,要不一起赏月?”
宋延河自知不会说话,遂邀请她到外头去看风景,说不准心情会好些。
但是苏闻却不是这样想的,宋延河敢主动邀请他?呵,真是送羊入虎口。
“有酒吗?”若不喝两口降降火,他觉得今晚就会暴露身份去跟宋延河打一架。
宋延河微怔,随后点点头。
传闻行水门景色独特,浑然天成,是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色。而苏闻来了行水门一个月,却还没逛过呢!
上辈子他是妖,而行水门是修仙正派,是势不两立的存在,因此他来不了这里。
而现今他却能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行走,倒也是令人唏嘘。
苏闻所住的院子里有个葡萄藤架,此时绿油油的叶子爬满了藤条,一串串碧绿珠子似的葡萄懒洋洋的躺在藤叶间,在月光的照耀下,仿若镀上一层银光。
葡萄藤架下此刻摆了一张小茶几,和一张蒲团,一壶茶,一个紫檀杯。
很显然,方才是宋延河独自在这里品茶。
“坐吧。”宋延河把唯一的蒲团让给她,自己则走开了。
苏闻不明所以的盘腿坐好,给自己倒了杯水。
没多久,宋延河回来了,丢下另一个蒲团,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苏闻。
触及到自己的杯子被苏闻拿去喝茶,宋延河的目光闪了闪。
“怎么了?”苏闻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奇怪,看了看自己,着装整齐,没哪里奇怪啊。
宋延河回目光,抬头看着月亮道:“行水门里无酒,因此我给你倒了点做菜用的黄酒,可以吗?”
侧头一看,苏闻已经灌了一大口,咽下去后,苦着脸说:“酒味淡了点,味道差了些,将就喝吧。”
看着她那张愁眉不展的苦瓜脸,宋延河轻笑起来。
苏闻定定的看着他,问道:“你又笑什么?”
宋延河继续看月亮说:“就快过七夕了,七夕过去便是中元节,听闻凡间女子过七夕皆要乞巧,心灵手巧者能觅得如意郎君,这样说来,乞巧节对于女子而言算是大事,不知闻闻对于这节日有何感想……闻闻,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侧头看去,只见苏闻在拿匕首磨指甲,且表情很是狰狞。
苏闻嘿嘿笑道,举起手说:“我看指甲太长,磨磨……哎哟!”
这把匕首极其锋利,一不小心就划破手指,很深一道,滋滋流血。
宋延河忙抓过她的手指,可惜周围并没有止血药物,伤口还不停地往外冒血,宋延河心急之下,低头轻轻含住了伤口。
柔软的唇瓣,绵滑的舌头,在卷过她的指尖时,浑身仿佛蹿过一阵电流,麻得她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吸干指尖的血液,宋延河才松开,然后扯下一块自己衣服,给她细心的包好。
“这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幸好这刀慢了片刻,否则你这指头都保不住了。”宋延河放开她的手指,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宋延河急急抽回自己的手,胡乱的去抓茶杯喝,“我、我是顺手,平日里受伤皆是如此,并未多想。”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感觉更奇怪。
于是猛然把茶杯里的茶水喝光,但是低头一瞧,糟了!正是苏闻方才喝过的地方,上头还染了嫣红的唇脂。
杯子“咣当”落地,茶水溅了满地,还有些洒在了宋延河雪白的衣摆上。
苏闻抱着自己的手指,同样尴尬的不自然。
“我、我先回房了。”苏闻急急走开,但没走两步,又想起自己的匕首忘了拿,遂又折回来拿匕首。
宋延河继续正襟危坐,面上看不出半点慌乱。
苏闻是跑着回自己房间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上下乱跳。
“奶奶的,宋延河这厮居然……居然……”后面的话,苏闻怎样都说不出口,满脑子浮现的皆是葡萄藤下,白衣胜雪的男子,轻轻捧住自己的手,满目温柔。
“去他娘的!”苏闻烦躁的啐了口,跑到床上躺着。
回想起刚刚的事,他明明是想趁宋延河不注意捅他一刀的,谁知道他突然转头来,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割破自己的手指。
床幔上的流苏晃来晃去,晃得苏闻心慌意乱,干脆闭上眼睛。
“睡一觉吧,睡醒了就过去了,今晚一切都是梦……”如此反复念叨着,真叫苏闻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但是他睡着了,有人却睡不着了。
宋延河依旧背部□□的坐着,可手却不自禁的去拣地上的茶杯。
想起她被轻薄后的面色绯红,想起她今夜被贼人侵犯的怒不可遏,宋延河竟觉得自己的一池春水泛起了涟漪。
“苏闻……”宋延河轻声呢喃,殊不知,胸口猛地一痛,他禁不住吐出了血……
娘子裙下有杀机 第6章 召唤徒子徒孙
次日醒来,行水门上下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好不热闹。
苏闻站在门口,抓住一个经过小弟子问道:“大清早的,你们这么急做什么呢”
小弟子神色慌张的说:“回苏姑娘的话,我们宗主要闭关了。”
“闭关?好端端的,怎么说闭关就闭关?”那他岂不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宋延河了?见不到人,还怎么刺杀!
小弟子苦道:“苏姑娘不知道吗?昨夜好端端的,宗主吐了血,只怕是旧伤复发了,宗主性命关乎整个仙门世家的安危,故此紧急闭关的。”
说完,小弟子着急忙慌的跑开了。
昨晚宋延河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吐血了?
先前看宋延河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苏闻还以为他的伤只是被传的重,并无大碍,可此刻听门下弟子都这样说,那就表示宋延河真的重伤了!
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宋延河受伤的样子,苏闻就想大笑。
等着吧,宋延河,老子来了!
苏闻趁着门中上下都忙着准备宋延河闭关的事宜,自己则跑到了后山,确定左右无人,冲着漫无边际的茂密森林吹了个嘹亮的口哨。
密林深处不消片刻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闻抱胸等待,过一会儿,便走出四只毛色发亮的红狐来,个个眼泛光,目光灼灼的盯着召唤自己的人。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此时苏闻用的是苏闻的皮相,自然理解徒子徒孙们这目光是什么意思,遂笑道:“几年不见,你们竟是连你祖爷爷都不认得了?!”
说着,她打了个响指。
众狐狸目光一闪,摇身一变,皆化出本相来。
有男有女,都是姿色上等的皮相,见到苏闻,其中一女子喜不胜的说:“祖爷爷,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苏闻盯着她说:“小红啊,这你就不懂了,祖爷爷现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报仇雪恨,要不是这个皮囊跟老子的大仇人有点关系,老子还看不上呢!”
小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是祖爷爷英明!”
小灰道:“祖爷爷,那您好不容易回来,召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闻赞许的点点头,“虽说如今我回来了,可是我的灵力还未恢复,因此我需要你们帮我杀了宋延河。”
众狐狸听说这事,齐齐脸色惊变。
“呵~~”扶柳摸着自己的发髻道:“祖爷爷,可不是咱们小辈不帮忙,实在是那宋延河连您老人家都打不过,我们去纯属送死啊。”
另外三狐狸不约而同的点头。
“再说了,您死都死了,干嘛还要劲回来报什么仇?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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