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萧思错愕,“不会吧,可我只查到他们去过西漠,别人并不可疑啊。”
宋延河端着茶杯,细细揣摩方才萧思说过的话,闻着室内袅袅香薰,他啜了口茶,说道:“方才你说,好几队商人去过西漠。”
萧思道:“是的,都是去做生意的。”
宋延河道:“民间的商贸往来很是严苛,凡是商队往来均要登记在册,申述后方可来往,期间过程少至七八天,多至半个月,怕的就是货物乱价,破坏平衡,怎么可能三个月内来往多个商队?”
萧思反应过来,“经宗主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揽月阁的情报上说过,三个月前的确有三支商队分成前后三组出发,基本上都间隔三天左右。”
宋延河问:“可有回来?”
萧思道:“回来一队。”
宋延河了然,对萧思道:“就是这一队了,去查查,他们受何人所托,办什么事,还有,他们知不知道其他两队在偷运禁忌妖兽贩卖!”
萧思不解,“宗主,把他们直接抓来不就成了么,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宋延河道:“你去做就是。”
这些人隐藏的这般好,绝对不会轻易让人查出来,这回来的商队必定不是真正运送狼角兽的队伍,应当是掩饰别的队伍回来。因此他才吩咐萧思以盘查的身份前去,目的为了炸出真正的运送队伍从哪里回来。
此时关系甚大,他若不查仔细,定会酿成大祸。
坐回原位,他心里不安的端起茶杯继续喝茶,忽的想起,“烈阳呢?!”
雅居内。
苏闻摸着自己的宝贝佩剑,真想放声大笑。
“宋延河这厮,杀了自己还要留下战利品炫耀,真真真无耻!”苏闻骂了句,继而她想起该把烈阳藏好,否则被宋延河发现烈阳丢失了,必定会认为是自己偷得。
她把剑藏到床底,心想:“不成,太明显了!”
遂又把剑藏到衣柜后,“不行,万一侍女进来拾发现了咋办。”
思来想去,竟没什么好地方可藏的。
她看着烈阳叹气,“你为什么不能变得跟匕首大小,让我贴身藏呢!真是麻烦。”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了。
苏闻一个手抖,差点把剑丢了,这就是做贼心虚。
“谁啊?”
侍女颜颜在外头说道:“姑娘,该用膳了。”
苏闻拍着胸口,“还好还好,不是宋延河来找东西……进来吧。”
颜颜推开门,茹茹端着托盘进来,二人将菜放到桌上,请苏闻用饭,“姑娘请坐。”
苏闻点点头,僵硬的走过去,坐下。
颜颜大为吃惊,看着她那只“弯不过来”的腿说:“姑娘,你的腿怎么了?!”
茹茹也注意到了,着急的说:“莫不是伤到了?要不要奴婢去请灵医!”
“不用不用!”苏闻急忙摆手,“我就是有些抽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快吃饭吧。”
但是颜颜还是恨不放心,对茹茹道:“抽筋不是小事,还是去请灵医过来吧。”
茹茹也表示对,扭头就走。
“哎哎哎!”自打柳承言说过这两丫头相貌不差后,苏闻的态度也跟着温和,毕竟美女是要疼的,于是她轻声细语的哄说,“我真的就是抽筋,腿伸直一会儿就好了,别去劳烦灵医了,他们都很忙的,乖,听话哈!”
“可是……”茹茹欲言又止,显然还是怕出错。
苏闻只能道:“这样吧,过会你们再回来,我保证没事了,到时候还不行你们再去请灵医来看也不迟,好不好?”
颜颜跟茹茹对视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听姑娘的。”
两个小丫头还是听话的,苏闻高兴的摸了摸藏在裤子里的烈阳,兴高采烈的用饭。
宝剑失而复得,算是一大喜事,苏闻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
酒足饭饱后,苏闻躺在床上休息,躺着躺着,突然想起扶柳的事还没处理!
“糟了!”苏闻一轱辘坐起来。
茹茹还在点熏香,冷不丁听到苏闻吼了声,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了?”
苏闻压着腿上的烈阳道:“你们先出去,我要换套衣服。”
茹茹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换衣服?不过她还是听话的退出去。
要去见宋延河,还是要把剑先藏好。
房梁上吧,安全可靠些。
苏闻搬了凳子,叠在那张梳妆台上,把剑放上去。
确定好站底下看不到,这才跳下来去找宋延河。
兰苑此时的门窗紧闭,半点不像上午一派清幽的模样,反而空气里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药香。
“奇怪……宋延河是在屋子里熬药么。”苏闻越走越近,药香味更浓了,她拍了拍门,喊道,“老宋,你在屋子里吗?”
屋子里传来一个极低的回应声,“嗯。”
苏闻奇怪,他怎么不开门,难不成还在跟萧思谈事情?
“你现在方不方便,我有事找你商量。”
片刻后,宋延河来开门,面色有些苍白,但着装得体,依旧是那个朗月清风的行水门宗主。
“什么事?”
苏闻说:“我有个朋友跟清水门门主相好,可你也知道柳承言那小子的脾性,看不惯自己老爹给自己娶后娘,把我这朋友抓起来了,说是要送灵阵里去,这会害死她的,你快帮我救人出来。”
宋延河眸光暗了暗,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呃……”苏闻眼珠子一转,笑吟吟的说,“飞鸽传书啊!她妹妹写信给我,所以我才知道的。”
“可是……”宋延河又道,“江湖上并没有人知道你来了行水门,除了柳承言师姐弟。”
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闻假装生气的说:“这忙你帮不帮?”
宋延河看着她的脸,心知若是不帮她,必定会再惹怒她,于是点头,“我许久未出门,你回去拾一下,我等会就来。”
苏闻这才喜笑颜开,完全忘了之前膈应宋延河喜欢自己这件事。
“就这么说定了,我在雅居等你。”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宋延河捂嘴咳嗽了几声。
“你如今的身子,不该再到处乱跑,否则气血上涌,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一粉衣道袍女子自他身后走出,望着苏闻的背影道。
宋延河说:“日前查到的事,单靠你们查也查不出什么了,我已许久不出门,是时候激一激这池平静的湖水了。”
平日里,这群仙门的人都是乘坐骑出门,弟子们则御剑飞行,而有些有钱点的人家就会利用法宝。像柳承言一行之前走陆路,纯属是掩人耳目所为,因为飞行空中容易被发现,因此想要做点什么的修仙者都会放弃飞行出门,改为行走。
但为了照顾苏闻,怕路途颠簸,宋延河头一次拿出了行水门的法宝,灵虚鼎。
看着灵虚鼎变得越来越大,苏闻头一次领会到为什么这些凡人喜欢修仙了,这些法宝真是做得又致又厉害!坐这个出门,多威风啊!
“进去吧。”宋延河打开灵虚鼎的门,让苏闻进去。
殊不知,宋延河平日里都是凌空飞行,这还是他头一遭用法器出门。
灵虚鼎外表看起来已经很大了,没想到内里更大,有一个静室,一个茶室,容纳十来个人都不是问题。
宋延河走到茶桌前坐下,点燃熏香,静心品茶。
苏闻四处打量着,惊奇的说:“这不是七巧盒吗!怎么这里有这么多宝贝!”
宋延河倒茶,“灵虚鼎是行水门的顶级法器,又是世代掌门人相传的宝物,几百年下来,里头的宝器自然也多。”
“我们多久能到清水门?”苏闻在他面前坐下。
宋延河道:“一个时辰后。”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宋延河习惯了清净,品茗也可度过几个时辰,但苏闻活跃惯了,一开始进来还有些新奇,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久了也无趣,百无聊赖的去摘
娘子裙下有杀机 你是有家室的人
苏闻吓了一跳,眼前这棵植物竟动了下。
“什么东西?!”
宋延河抬眼看去,微微一笑,“罗老,莫要吓唬她。”
这株植物身体呈现透亮的绿色,可叶子上却布满了血红色的脉络,仿佛人体的血脉,刚才苏闻不仔细瞧没发现,此刻一看,竟是株修炼了百年的妖。
等宋延河说完,那株绿植摇晃了下叶子说:“我又不是故意吓她,谁让她乱摘我叶子的!”
宋延河似是嗔怪的看了眼苏闻,却也不责怪,只是说:“她是不知你的身份。”
“哼!”绿植嚷道,“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不认识我千手拂罗的人吗!”
“你是千手拂罗??!”这东西怎么都没有传说中,可吞千人的千手拂罗恐怖好不好,完完全全像院子里的杂草,“骗人的吧!”
千手拂罗不高兴了,这人在质疑自己的身份。
“小娃娃知道什么!千手拂罗还能有假吗!”
不是苏闻不相信,是他见过千手拂罗,真的不是这样子啊,“都说千手拂罗通体黑色,唯有花开墨绿,你这颜色和形状……实在不像啊。”
千手拂罗晃动全身的枝叶,“你再胡说八道,本座吞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苏闻站在原地冷笑,“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有本事你就吃了我,否则我死都不信!”
千手拂罗很生气,“你你你你!!!”
苏闻双手抱胸道:“你这妖,虽说能口吐人言,却忒不实诚,以为我一个小姑娘家不懂好欺负,就诓我说自己是千手拂罗,吓唬谁呢!”
千手拂罗快气炸了,但偏偏他真奈何不了她,只能耍耍嘴炮,“本座诓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可骗的!”
眼瞅着二人就要打起来,宋延河忙道:“闻闻,别闹了。”
千手拂罗恼道:“宋小子,你这女娃娃好生厉害,哼哼!”
宋延河无奈道:“罗老,她不过是个小姑娘,你何必跟她计较。”转而他对苏闻说,“千手拂罗五百年前的确是你所说的那样,但是之后发生了一件事,一夜之间,所有的千手拂罗都成了如今的模样,这事你不知道吗?”
五百年……苏闻依稀想起,五百年前他回了狐狸窝潜修了段时间,再出来就忙着修炼云雨合欢术,不管别的事。难不成就是那段时间?
“我不太喜欢管外头闲事,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宋延河拿着茶杯说:“狐族族长尉迟楠出世。”
呃……苏闻万万没想到,千手拂罗的改变居然是因为自家小辈,这件事他听说过几句。传闻这个尉迟楠出世时,天降五道天雷,声势浩大,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的出世导致万里田地干旱,山河动摇,说不出的夸张。
头一次听得时候,他只当是自己家族为了壮大声势胡诌的,哪曾想如今听别人说起来,竟像是真的。
千手拂罗哼哼道:“你个小娃娃别不以为意,若不是尉迟楠这家伙吞噬了我们的元,导致我们灵力倒退,我们千手拂罗族何至于成这样!若是哪天等我修炼成人,必定杀了这小子!”
其实尉迟楠他们族,跟盛朝越属于旁支,是盛朝越姐姐那辈分出去的狐族,算是血统混乱的一族,因为盛朝越的姐姐当时嫁给了魔族的鬼面魇,所以说起来,尉迟楠会有这样的能力,应当跟绝种的鬼面魇有关系。
本来狐族族长不应当是他来当的,只不过因为他能力强,跟随者又多,这才推他上位。
可事实证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尉迟楠这个族长当得很好,是个出色的领导者,因此她听到千手拂罗说要杀了自家小辈,便耐不住了,“修炼了几百年你还这幅德行,亏你说得出口这种大话!”
一人一妖喋喋不休的又争吵起来。
唯有宋延河的目光渐渐暗淡,看着苏闻的目光满是考究。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待灵虚鼎在清水门管辖的城池落地时,二人已经打成一块,苏闻揪了它好几片叶子才恶狠狠的罢休。
千手拂罗生气的怒吼,“本座要杀了你——”
苏闻扔了叶子,拍拍手跳下灵虚鼎,回头对宋延河说:“现在怎么进城?”
各大修仙世家都有自己的管辖地,就像行水门的管辖地在湖城一样,而清水门的则在闽越城,各城池之间各自打理,不会互相干扰。
而今清水门处理家事,怎么算都不该行水门来管,因此他们只能选择在城外落脚,再想办法偷偷上山。
灵虚鼎变成拳头大小的模样,飞进宋延河袖子里,他淡淡道:“走路。”
苏闻不高兴了,“你也知道灵阵是什么,我们拖了这么久,我怕来不及!”
灵阵的准备时间颇长,没有九天九夜不成,因此扶柳的处置应当就是这两天了,若不赶紧去救人,只怕救不回来了。
宋延河道:“不怕,我已经安排了人,先我们一脚递拜帖,等我们走几步就会有人来接。”
正说着话,前头城门上方御剑飞行出来一队人,皆是白衣竹纹着装,是清水门的人。
宋延河笑道:“人来了。”
领头的是熟人阿隽。
见到苏闻他很是高兴,跳下御剑说:“苏姑娘,原来你也来了,拜帖上只说宋宗主来,我还正嘀咕说怎么不把你带来,正好!”
苏闻对阿隽也很是欣赏,遂笑道:“原来是阿隽你来接我们,那太好了!快走!”
阿隽伸手拉她,准备一起上剑,“好勒,正好悯惜也念起你,走,我带你飞回去。”
苏闻很高兴阿隽来了,这样她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直接去清水门救人。
但是宋延河看到她如此心急火燎地把手放在另一个男人手里,两个人还要抱在一起御剑飞行,当下就冲过去……
“不必,还是我来吧。”宋延河抓住苏闻伸出去的那只手,再一搂她的腰肢,足尖一点,竟是凌空飞去。
白衣翩翩,身轻如燕,饶是苏闻这老狐狸都被他这举动弄得小鹿乱撞,太漂亮了吧!
清水门以居住在河道居多的地方为中心,是以大街小巷里都有河流淌过,人们撑船出行,撑船卖货,又时缝夏末,各处莲花盛开,此情此景美不胜!
宋延河见她只顾看底下风景,不满的说:“你是有婚约的人。”
苏闻没听清,“什么?你说话了吗?”
宋延河脸色不大好看,有些苍白,“闻闻,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不可跟除了自己丈夫之外的男子过度亲近。”
她什么时候跟别的男人……哦~~~她说怎么突然带她凌空飞行,原来是吃醋了。
“阿隽他只是个孩子!”苏闻看到阿隽,就跟看到自家小辈一样,谈何喜欢!
但在宋延河眼底可不这样,阿隽每次见到苏闻的表情都像极了毛头小伙看见心上人的表现,格外的雀跃,让他不得不防。
“他已经二十岁了。”宋延河一字一句道。
“好吧。”宋延河这人平日里看着好说话,实则他认定的事绝不允许反驳,尤其是这种男女之间的关系,他格外看中,简直比他这个老狐狸还食古不化!
眨眼间便到了清水门。
柳承言和铁沁早已在门口等待,见宋延河带着苏闻率先前来,而阿隽他们御剑在后面追,铁沁便不大高兴的在柳承言耳朵边说了几句,继而就看到柳承言上前一步,拱手道:“悯惜见过宋宗主。”
二人齐齐落地,宋延河松开苏闻的腰肢说:“柳少宗主,为何不见柳宗主?”
宋延河在仙门里的威望甚高,因此出行都会由各大门派的宗主迎接,清水门顶多算个三流仙门,怎么只派自己儿子出来迎接……如果不是摆架子,便是出事了。
而柳正这人胆小的很,断不会摆什么宗主架子,是以宋延河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柳承言笑道:“宋宗主心细,家父日前受了风寒,病中不便接客,故此派悯惜前来,还望宋宗主不嫌弃。”
铁沁目光紧紧绞着苏闻,两道目光似乎要在她身上生生扎出两个窟窿才罢休。
苏闻心道:这姑娘怎么总是盯着自己,她又没得罪她!
宋延河道:“既是如此,便去探望一下柳宗主吧。”
说罢,不容拒绝的带着苏闻往里走。
铁沁忙去拦,“宋宗主,说句不大敬的话,这里是我清水门,并非行水门,还望宋宗主体谅!”
苏闻推开她的手说:“小姑娘家家的老是这么凶,小心真的没人要!哦……还是说,你看上了我的未婚夫,所以才事事针对我,想博取他的注意不成?!咦……你这样可不行,他不喜欢你这样的。”
铁沁快吐血了,“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苏闻道:“怎么?清水门门规里写明了不让来客说话和探望吗?!”
今天他们明面上算是有心拜访,若是铁沁再这样无理由的拦着宋延河他们不给进,传出去定会说清水门有管教不严,清水门里定是有古怪才拦着宋延河不让进,正所谓做贼心虚不过如此。
是以柳承言忙道:“误会!误会了!宋宗主别动手!怪我怪我,我眼盲,做事不仔细,今早到宋宗主来信说稍后会到,竟给忙忘了,招待的茶水点心都没准备好。师姐她是怕我招待不周,这才拦着大家,只是她心直口快不知道怎么说话,她的本意是想等我准备好了,才请宋宗主和苏姑娘进去的,没有恶意。”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柳承言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模样,饶是苏闻再能说话,也不好指责他,谁让他生了张三寸不烂的巧舌呢!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宋延河说:“不知我们能否还可探望柳宗主?”
娘子裙下有杀机 灵阵
柳承言笑道:“自然,二位随我来。”
看着柳承言不用人搀扶却又很是稳健的走路,苏闻对宋延河悄悄的说:“柳承言看着眼瞎,但是你看他走路什么的,丝毫不像个瞎子。”
宋延河也低声回道:“一个人若是瞎久了,便也习惯了,更别说这地方他住了二十年。”
苏闻撇嘴,继续走着。
可走着走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闻,怎么了?”宋延河看她捂着肚子,有些奇怪。
苏闻说:“不知道,大概是吃坏肚子了,有点凉。我想去一趟茅房!”
说罢,柳承言驻足回头说:“带苏姑娘去更衣。”
旁边站着的一个侍女戴着面纱,走过来扶着苏闻走开。
苏闻心道,这清水门出来的侍女怎么都喜欢戴面纱,莫非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奈何肚子太痛,她没办法伸手去掀开面纱,只得皱眉哼哼。
侍女瞧出不对劲,问她:“姑娘,是否月事来了?”
苏闻晴天霹雳,“什么?!”
侍女又重复一句,“我瞧着姑娘的模样,像极了我月事来时的模样,要不去看看?”
苏闻差点站不稳了,她她她……她居然来了月事,她怎么会来月事,那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啊!
哦不对,她现在就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
但是她会来月事这事,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这太难了。
最后证明,她真的来月事了。
宋延河见她久久不回,有些着急,问柳承言,“茅房在何处?”
柳承言笑道:“宋宗主莫急,有人伺候着,不会出事的。”
但是宋延河还是不放心,追着方才苏闻她们走的方向而去。
柳承言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问铁沁,“怎么回事?”
铁沁直呼:“我什么都没干!”
此时阿隽追上来了,气喘吁吁的问:“苏姑娘呢?”
铁沁没好气道:“苏姑娘苏姑娘,整天就知道苏姑娘,她有丈夫了!”
阿隽也生气了,“胡说什么呢,她还没成亲!”
定了亲就跟成亲没区别,若是宋延河不想娶,大可早日退婚,何至于把苏闻一个女子留在行水门这么久,摆明了有意思啊!铁沁说的头疼,这师弟真是丢脸!跑去跟被人抢媳妇!
柳承言打圆场,“有外人在,慎言。”
阿隽“哼”了声,表示不跟她一般见识。
宋延河一路追去,最后跟伺候着苏闻走的侍女,碰了个对面,他根据眼睛和走路的步伐速度,认出就是这个女子,遂抓住她问:“苏姑娘呢?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侍女有些惊吓,忙说:“她就在前头的屋子里。”
宋延河不解,“她怎么了?”
侍女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支支吾吾的。
宋延河觉得不对劲,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说!”
侍女痛极了,“姑娘她弄脏了裙子,我去给她找条裙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弄脏裙子?!很显然,这个答案无法给宋延河解释。
于是他拽着侍女,气势汹汹的朝着苏闻呆的方向走去。
苏闻还坐在恭桶上思考人生,她这辈子难不成真要以女人的身份活下去?
如今她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连勾引宋延河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是风流倜傥的银狐公子苏闻?!
嗐……苏闻叹口气,她觉得她该叫苏闻了,因为苏闻这个身份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说好的要报仇,结果过了几个月也没消息。现如今来了月事,又依照目前的形式看,她一时之间还杀不了宋延河,那就得顺从宋延河的意思,先嫁给宋延河,挑个运气好的时候捅他一刀,然后若是运气不好,一年半载的报不了仇,又怀了孕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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