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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云白果
她被许江扶到副驾驶,低沉的声音落进她的耳朵里,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她觉得许江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有磁性一些。
他说:“我好像没见过您吃晚饭,虽然是演员,需要管理身材,但是身体健康高于一切,不能这么折腾。”
孔舟笑了笑:“我管理身材可不仅仅因为我是演员,更重要的是好看,优秀使人想要变好,但美能让女生自律。”她动了动,往坐背上椅,不想维持什么形象了,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艺人自觉,你们做经纪人的,难道不是最高兴的吗?”
许江启动车子,准备上路,简短地给对话结了尾:“我们会管控形象,但不控制艺人生命。没有什么会比生命更重要。”
密闭的车箱把声音都包在里面,格外清晰,他的声音在车内充斥着,低音炮裹含着的磁性仿佛又被放大了不少。
孔舟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是关于这声音的。
她几乎有些记不太清了,因为当时神状况不太好,关于那段时间的事都有些模糊。那会刚开始失眠,噩梦缠身,有时还会突然开始哭。第一次遇见许江,刚好就是在这个时候。
那是一个中午,下了点小雨,孔舟一个人去片场,她没有带伞,好在雨不大。
她从一个走廊过去,走廊是镂空设计,顶不遮雨,是一根一根的木头。路也窄,也就供两三个人走,她走在中央,正好挡了个全。
本来没人,谁知道突然有两个人也从这走,从身后过来了。
个高那人撑着伞,踌躇了一下,突然抬起胳膊把伞举到一侧,跟同行的人说:“你走前面。”
声音正好就落在孔舟的左耳边,离得很近,几乎是贴着她说的。
孔舟停下脚步,浑身发麻,心脏停止了一瞬间,紧接着像被一股电流突然击中,在胸腔里颤抖,肆意狂跳。
她抬头去看说话的人,可惜已经晚了,他已经走过去了,只能看见小半边侧脸,下颌如削,鼻梁的轮廓半藏匿在脸颊一侧……平生第一次,她想要开口叫住一个陌生人,可作为演员的全身器官忽然间竟都不听使唤了。
她只是张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张侧脸与眼前的人重合起来,孔舟望着他,记忆突然无比清晰,甚至心跳仿佛也回忆起了当时。
她只记得和许江在一个剧组里待过,原来第一次见到居然是这种感觉。
那以后呢?再见面就没有感觉了吗?
孔舟努力回想着,依然记不清,第二次见面中间似乎隔了很久,记忆也模糊了,毕竟四个字和半张脸不会在脑子里停留很久,乃至现在这么久了,她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
她忽然笑起来。
许江见她突然发笑,有些奇怪,正好这时在等红灯,他问:“笑什么?”
“没什么,”孔舟低头轻笑,敛了一点:“就是觉得,命运有时还挺奇妙的。”
许江没说话。看来是胃不疼了。
补音的工作结束,孔舟在家歇了一阵,到了12月中进组。
是上次打电话过来的那部古装剧,这个角色是个女二号,狠毒人物,但死的早,戏份算不上多。
进组的时候已经开机了,留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多,所以这段时间大部分都用来研究剧本了。
“老板,到了。”冯圆圆把她的注意力从手里的剧本中拉出来。
孔舟出来的时候,现场还没有布置好,导演暂时没空搭理她,搭戏的女演员站在场外,看起来年纪很小,长得很致,是那种你一看就觉得非常甜的五官。
正攥着剧本小声的背词,身体紧绷,在小幅度的踱步。
孔舟昨晚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
“很紧张吗?”
李歌立刻把背挺直了:“老,老师好,我第一次演戏,怕拖后腿。”
孔舟给她递了个笑:“紧张是正常的,没事,好好演就行。”
李歌是唱跳女团出身,国内偶像行业发展还不成熟,又是个吃青春饭的职业,到了年纪或者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基本都会转来演戏——当然,女演员也是个吃青春饭的职业。
“我感觉台词总是说不顺,光顾着台词的话又顾不上表情和肢体,经纪人让我只管表情,说台词后期配音不碍事的。”
孔舟:“那你还纠结什么?”
“可是导演一直说我台词念得跟小学生读课文一样。”
孔舟低头去看,她的剧本已经快被攥出花来了,照此发展,恐怕都保不到杀青那天。
不知怎么的突然触动了她,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实在可爱,孔舟忽然决定要多管闲事一下。
她拉了拉披着的棉袄:“你喜欢演戏吗?”
李歌一顿,认真思考了起来。
孔舟:“你以后想要继续演戏吗?”
李歌想了想,诚恳地说:“我觉得很有意思,以后不知道,但是做了就要好好做。”
“老师,您可以教教我吗?”
她双眼闪烁着光,十分灵动,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孔舟说道:“不用叫老师,我也大不了你多少。我是体验派,真听真感受,跟着直觉走,没什么能教你的。”
孔舟温柔的看着她,又说道:“如果你只是图个新鲜,或者公司给你安排你就照做,其实无所谓。我们说声台形表,声就是发声,有穿透力感染力,有一个好的声音条件对演员是很独特的加分,第二个就是台词,这两个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的关系。演员用配音并没有什么稀奇,有的人声音限制就是不贴合角色这没办法,怕的是用不了原声。”
她今天话有点多了,说到这,轻飘飘地一笑,随意散漫起来:“我也是个半吊子,就随口一说,胡言乱语,不要太在意。”
李歌认真的听着:“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突然远处骚动,又一个人过来了,身边跟了助理和几个保镖,不少人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了片场外。
这位被人群簇拥而来的人正是这部剧的女主角,名叫施眉,是位当红的新生代小花。
孔舟曾见过她,大概两三年前,那时她还没红,是个挺谦逊上进的女孩。
孔舟礼貌地向施眉颔首,对方眼角瞥了一眼,抬头挺胸仰着下巴,没有理她。
孔舟眉头微动,李歌很有礼貌,躬身主动和施眉打招呼:“老师好,我叫李歌,第一次拍戏,有什么做得不好希望您担待。”
施眉眼皮动了一下,淡淡看了她一眼,敷衍地嗯了一声,依然没说什么。





如何 013
导演过来了,这场她们三个人都有戏份,要待在同一个镜头里,导演让她们互相熟悉一下,对对词。
施眉自己念词没有动。
李歌看看她又看看孔舟,欲言又止,索性闭嘴。
孔舟看着施眉视线朝下露出的眼皮和傲慢的下巴,也不想动。
但,谁让“表面功夫”在社会上的任何一个行业都举足轻重,人脉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发展,迫使人练就了一身无时无刻都面带微笑的本领。
总得有个人来充好人打破这局面。
于是她只能又翻出微笑:“我的词在前面,我先来吧。”
施眉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剧本,表示默认。
简单对了遍词,效果不是很好,准备不够充分,拍摄耽误了一会,孔舟刚来,和她们没有磨合,进行的没有想象中顺利,和施眉还算好,李歌完全没有基础,十分吃力。
一场戏下来,李歌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
下一场没有孔舟的部分,是李歌和施眉单独的戏,她是女三号,说得简单点,属于“女主阵营”,因此和施眉的戏比较多。
李歌钻在个角落里默默背词,来回不停地踱步,好像地上有钉子似的。
孔舟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李歌咯噔一下回头,孔舟感到她肩上的肌肉非常僵硬。
她比李歌高一些,不是很多,她虽然长得甜,却是纤长型,比冯圆圆要高。
李歌太紧张了,眼圈还挂着点眼泪,孔舟张了张嘴。
李歌抢着说道:“我是不是拖后腿了?”
孔舟卡了一下,这时候身后想起了一道声音:“知道拖后腿就好好练。”
孔舟循声回头,看见了施眉。
施眉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说不好台词,最起码走位不要挡住别人镜头吧?”
这是大忌,尤其是女艺人。
李歌赶紧低头:“对不起。”
她对李歌有针对性,因为李歌也是人气高的女星,她年纪小,刚刚崭露头角,虽然暂时不同路,却不排除未来的竞争性。
不是针对孔舟的,她向旁边退了一步,划清界限以殃及池鱼,她做事准则就是绝不多管别人的闲事。
谁知施眉看见了她这个动作,突然面对着她:“嘶,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躲不掉了,孔舟只好笑道:“可能,看着面熟。”
施眉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演小配角的时候您好像是女二来着,怎么,”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孔舟:“现在还是吗?”
孔舟笑容不变,眼角的弧度却有点微妙,李歌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她好像有点怕跟施眉起冲突,不敢吱声。
孔舟一笑,仿佛有点唏嘘地说道:“是啊,一直原地踏步,没有长进。”
施眉咄咄逼人的架势似乎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愉悦,人总是能在过得不如自己的人身上得到满足感。她起在孔舟身上的目光,一扬下巴,转身走了。
孔舟笑容淡下去,李歌觑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没事吧?对不起。”
“没事。”孔舟恢复如常:“你之前跟她没有接触吗,我看你们好像也不认识?”
李歌说道:“她之前在a组拍,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她绝望地低下头:“完了。”
孔舟眼神莫测地看着地面,她抬头,转而又面色温和地看着李歌:“你不用太紧张,古装戏本来就对台词功底要求高,你第一次演戏,慢慢来。”
李歌抿了抿嘴。
在等晚上的戏,天气冷,片场待的人手脚发冷,孔舟决定和冯圆圆出去转转。
许江和小何不常跟着,他们有其他更重要的工作,而冯圆圆几乎和她形影不离。
冯圆圆一边走一边朝手里呵气:“好冷好冷好冷。”
孔舟笑了笑:“走,我请你喝奶茶去。”
“真的吗!”冯圆圆两眼一亮:“我要喝贵的!”说着,她手也不冷了,掏出手机搜离得近的奶茶店哪家最贵。
孔舟突然一低头,靠近端详着她的脸:“等等,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冯圆圆扬起脖子:“啊我胖了?这么明显吗!”
孔舟点头:“好像圆了一点,现在确实是‘冯圆圆’了。”
冯圆圆赶紧捂住了脸,被自己冰凉的手冻的一激灵,又立即撒开。
“我不喝奶茶了!”
孔舟笑着迈开了腿:“想喝,胖怎么了,就当是囤点肉过冬了,走快点。”
冯圆圆追上来:“您想喝奶茶?我从没见过您喝奶茶欸。”
孔舟叹了口气:“前些天已经破了戒了,干脆放纵一下吧。”
冯圆圆大惊,突然回过神来:“不对,您偷喝奶茶了!什么时候!”
“香飘飘麦香味,就两口,许江知道。”
冯圆圆缓缓吐出口气,放下心来:“管制品,您不能偷喝,得让我知道。”
孔舟听见“管制品”三个字,有点想笑,又觉得悲凉,只好叹了口气。
奶茶能解忧,这是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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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真的太想喝奶茶了……
我大哥说得给自己定个更新频率,有目标了好强迫自己写完,有道理,那就定个日更吧……好像有点太难为人了,做不到就当我放个屁吧。
不管能不能做到,依然是——建议养肥。




如何 014
“我们上官家的人,生来高贵,从小到大,我想要的都会得到,权力富贵无一例外。”上官林和抓住阮陶的手腕,往前一甩脱手把她推到地上:“一个男人,你也配和我争!”
阮陶踉跄了一步,倒在地上,索性就没有起来,她仰头盯着上官林和笑了:“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上官林和掸了掸衣袖,抬手抚了抚鬓角的发丝,她的妆容素净,眼中却含有一股狠厉。
她冰冷的笑着,手上轻柔的抚着衣袖的褶皱,抬脚往阮陶走过来,从头上抽下一支发钗,目光诡异地盯着她。
阮陶瑟缩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她话音未落,上官林和便抢着说道。
她阴柔的声音飘起来,让人心里发毛:“你知道吗,我这双手除了绣花针,其实,还沾过不少人命,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把她给我按住。”
两个侍女上前,一人拉住阮陶一只胳膊,紧紧锁住她,把她按到地上。阮陶挣扎了两下,抵不过两个人的力气,挣脱不开,直接放弃不动。
上官林和蹲到她面前,笑意渐深,发钗在她脸上轻轻滑过,冰凉的触感让她不敢动弹。
上官林和道:“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要是让他知道你死在我这,那不是没得玩了吗?”
发钗一路顺着阮陶的脖子滑下去,迟迟没有发力,不知道要在哪里下手,上官林和始终含着一股带着刺尖的笑:“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丫头,你父王死了,除了皇亲国戚的名头,没人替你撑腰,你最好安分一点,这样对你,对我,还有你母亲——”她顿了一下,贴近了,对上阮陶的眼睛,似乎达到了某种快感,嘴角上扬,声音极轻,几乎只有气声:“都好。”
阮陶——施眉紧绷着,没有出声。
“停!”导演成安的声音刺破了片场:“施眉,怎么停这么久不接词?”
孔舟向施眉伸出了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施眉看上去有点恍惚:“对不起我忘词了,再来一遍。”
成安从鼻子里出了口气,走过来:“你们俩注意一下,要互相配合,现在可能磨合还不够,总之要配合对方,戏得相互托着互相成就才能融为一体,不要只走自己各演各的。”
两人一同点了头,成安没有别的什么需要说,转身朝两个侍女演员招了招手,指导动作去了。
施眉歉疚的表情一扫而空,目光落在孔舟身上:“你是故意的。”
孔舟扭头,一脸没听懂的样子:“故意什么?”
施眉道:“故意没跟我搭,抢节奏,压……”
孔舟:“嗯?”
施眉顿了顿,把“压得我演不出来”咽了回去。“是不是?”
孔舟惊讶地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没有啊,可能刚刚用力过猛耽误到您了,不好意思下次注意。”
她和善地向施眉一笑,施眉脸色难看,但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远跟她拉开了距离。
冯圆圆过来给孔舟递热水,茫然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怎么了?”
孔舟接过保温杯,有一缕头发散下来了,伸手拨了拨:“没什么。”
第二遍顺畅了很多,一镜到底。
“卡,工。”
孔舟穿上长袄,手脚冰凉,她朝手心呵了口气,进口袋里。
一抬头,天空远处炸开几朵缤纷的烟花,离得远看的不真切,紧接着,又有数道光亮直冲上天,一同在夜空中绽放。
她停下脚步,忽然想起来了,今天跨年,再过两个小时,就是阳历的新年。
其实新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是24个小时,跨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晚上,但你一旦知道它是在跨年,它就好像被赋予了意义。
太远了,听不到烟花飞上天然后炸开的声音。她和冯圆圆停下来看,烟花在空中短暂地停留了几秒消失了。
冯圆圆突然啊了一声:“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快走。”
孔舟不解:“怎么?”
“跨年啊,还来得及!”
孔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冯圆圆拉着跑了。
冯圆圆带她串了整整一条街,买了一块还没有她头大的蛋糕。
孔舟:“……”
距离新年还有5分钟。
她们坐在车里,冯圆圆向司机大哥借了个火:“来不及回去了,咱就在这过吧。”
冯圆圆是个很注重生活仪式的人:“老板,我点了三根蜡烛,第一个愿望给您——”她扭头朝司机大哥:“大哥,您比我大,第二个您许吧,别嫌蛋糕小,不是我抠,这是店里最后一块蛋糕了,还有3分钟了,快点许。”
孔舟:“……”
“我就不许了,你们玩……”
冯圆圆打断她,一本正经:“不行,我们活着,拢共就一辈子,总得有那么点意义,有念想,有期许。”
真是麻烦。
孔舟说道:“那我把这个意义送你了,你许吧。”
司机大哥接着她说:“我也不许,都你们年轻人的我就不来了,都送给你吧。”
孔舟怕她又嘚啵嘚:“还有两分钟,一分钟。”
冯圆圆立马合十双手,闭上眼:“第一个愿望是老板给我的,我就祝她永远美貌,大红大紫;第二个是大哥给我的,祝他帅气健康;第三个嘛……嘿嘿,我就不说了。”
她闭紧双眼,绷紧了嘴:祝我涨工资!
然后睁开眼,因为耽误太久,那三根根本不撑烧的火柴棒蜡烛已经熄了,蜡油淌了一片,都扒在奶油上。
零点过了。
这倒霉催的新年!
※※※※※※※※※※※※※※※※※※※※
来晚了。




如何 015
下了场雪过后,按照通告转场换取景地,进入a组拍摄。
薄雪覆盖了整座城市,被阳光洒的晶莹,到了夜晚,又把城市照的透亮,除了冷,似乎真挑不出有什么不足。
冯圆圆按下快门,把雪景发在了孔舟的微博上,孔舟几乎不怎么用微博,基本上都是小何代管,冯圆圆偶尔会帮她发个日常,属于工作中的一项。
第二天,雪花抱团,没有了昨日的柔软,踩在上面轻轻的声响也开始发闷,而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车尾气化成了一摊冰水混合物。
b组的导演成安之前跟孔舟合作过,风格熟悉,包括团队里的人员都很熟悉,合作十分愉快。但a组的导演之前从没见过。
施眉比她早过来,孔舟化好妆到时,她正在拍戏。
孔舟和搭戏的男演员聊了两句。
施眉过来了,她结束了。孔舟向她一点头,对方把脸扭了过去,她也不在意,a组导演跟在后面过来,到他们了。
孔舟把棉服脱下来,里面只有几件单薄的戏服,刚刚和她聊天的男演员也脱下棉衣,长嘶了一声。
“您好,我是上官林和的演员,我叫孔舟。”孔舟面带微笑,导演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男演员也开口:“导演好。”
导演回目光,点了头,他个子不是很高,有点啤酒肚,厚棉衣也没能盖住,衣服都紧绷在肚子上。“你们俩对过戏了吗?”
男演员回道:“对过了。”
“过来走一遍。”
没有正式拍,导演拉着他们把要求讲了一遍,孔舟比他还高上一点,出于礼貌,低下头来听他讲话。
导演走近了,拉起他们两人的手示范走位,他突如其来,孔舟被扯的往前一探。
他停下了,放开了男演员的手,两眼停在孔舟身上,继续讲戏。
他没放开孔舟的手。
孔舟本能地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导演仍然滔滔不绝,没有多余表现,眼神和表情都非常正常,大约是她敏感了。她没过多在意,重新注意力集中在这场戏上。
过了一会,那只手松开了,但没离开的太远,顺着胳膊在她背后周围游走,顺其自然地放在了腰上。
孔舟一个激灵,后背发麻,浑身汗毛竖了起来。那只手在她腰上动了动,语气仍旧正常,但眼尾带了些不同先前的意味深长:“懂了吗?”
男演员别开头去看剧本。
孔舟沉默了一下,依然维持着一点笑意,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避开了那只手:“我会好好演的。”
“那就好。”导演道。
说完,他的眼睛在孔舟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扫兴地走了。
孔舟转过身,感到后背难受,一股恶心散发开来。
今天的通告只有这一场戏,很快就结束回去。
车里有一股味道盘旋,不知道哪里来的,让孔舟不住地犯恶心,她晕车了。
胃里面排山倒海,一阵一阵向外翻涌。
“冯圆圆。”她叫道。
冯圆圆应声,孔舟蜷着背,有些急促:“给我个垃圾袋,随便什么袋子!”
她脸色很不好看,冯圆圆手忙脚乱地翻出个塑料袋,递到她下巴底,等她哇里哇啦地吐完,又赶紧拿水给她漱口。
等她终于缓和了,才小心翼翼地问:“没事吧?”
孔舟声音发虚:“可能是低血糖,有点晕车。”
冯圆圆张了张嘴,其实她看见了,但又能怎呢样呢?
当事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种事大家早见怪不怪,都心照不宣,谁脑残触这个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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