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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不过,等他到了门前,却没有看到叶弘,只看到叶春秋。
叶春秋傻愣愣地看着所有人。
我去,这阵势够大的,他该怎么解释呢?
三叔公捋着须,红光满面地道“哦,这个也是我的远亲,叫春秋,河西叶家的,算起来,大家都沾着亲呢。”
众人都笑了,觉得既然是亲戚,当然该好好热络一下,这个说“春秋的模样很周正,呀,还是秀才,这就更加了不得了。”另一个道“此子相貌非凡。”
三叔公一听之下,就不喜了,今儿的主角是自己儿子啊,解元公才是正主,你一个小秀才出什么风头?便又道“噢,他就是品性坏了一些,什么都好,吃喝嫖赌的事,哎……也罢,河西的叶家家教不严,你们都是知道的,这和我们杭州叶家不同。”
顿时,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这话显然很严重,就差骂娘了。
不过三叔公一都不以为意,哼,骂了就骂了,就是不给你面子又如何?现在自己是解元的爹,响当当的名流了,哪里还需要顾忌河西叶家这亲,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罢,反正只有你们河西叶家巴结我们的份,看不多看你们一眼,还得看我心情呢。
叶春秋的脸沉了下去,却是上前作揖“老叔公,你是我的长辈,若是要训斥我,尽管训斥就是……”
“就是教训你,是你害的我家叶弘与赌坊的人发生了争执,叶弘是什么人,他是解元,他是要做官的,若不是你……”三叔公想着既然儿子成了解元,那赌坊的事,肯定会传出去,为了防止叶弘的名誉受损,自然要栽到叶春秋的身上。
叶春秋只是冷笑,却是道“哦,三叔公要教训我倒也无妨,不过现在族伯却是昏了过去了,三叔公还是先去看看族伯为好。”
三叔公一听,两腿打了个哆嗦。
昏倒了啊?
这个傻孩子,想必是因为中了解元,高兴得昏了过去,他忙是在众人搀扶下冲出去,果然看到叶景搀着叶弘在外头。
叶弘瞬间被无数亲戚们围住,接着便听到叫唤“弘儿、弘儿……你这是怎么了,哎呀,你这才刚刚高中,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你可别吓爹啊,爹禁不住吓。”
其他人七嘴八舌“放心,没事的,叶弘是文曲星转世,堂堂的解元公,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是啊,是啊,从未听说过文曲星折寿的事。”
“胡说,这样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折寿,呸呸呸……”
“我自小啊,就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才是娃娃的时候,我便晓得他不是凡人,你瞧瞧,你瞧瞧,瞧他的印堂发红,耳大面宽,这不正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吗?放心吧,很快就会醒来,将来他少不得要出将入相,将来咱们叶家也是公侯万代。”
叶春秋父子真真是目瞪口呆,叶景嘴巴嚅嗫着,想要说出实情,便轻轻拽了一下三叔公,道“三叔,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叔公关心叶弘心切,没好气道“不必说,不要想着攀高亲,平时也不见你殷勤,噢,现在看你族兄发迹了,中解元了,你就想贴过来?哎呀,弘儿啊,你可莫要吓我。”
倒是有人有办法“快,拿凉水来。”
便有人取了凉水来,然后淋到了叶弘的头上。
叶弘果然有了反应,猛地张眸,打了个冷颤,接着环顾左右,当看到了许多张脸,有自己爹的,有许多亲戚的,还有不少左右邻居的,自然,还有叶春秋和叶景。
他下意识地又打了个冷颤,居然口不能言了。
然后他看到这许多人纷纷洋溢起了笑容,有巴结的,有讨好的,有惊喜的,不一而足。
众人七嘴八舌地道“解元公醒了,醒了。”
叶弘抬眸,便看到了老父慈爱的脸,叶弘惊呆了。
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三叔公忙是帮他擦泪,道“莫哭,莫哭,弘儿啊,你如今是解元公了,不可随意哭的,否则……否则要让人取笑。”
“爹啊……”叶弘嚎叫道“都怪七舅姥爷啊,都怪他,怪那个七舅姥爷……”
所有人不由大惊。
人群中还真有一个叶弘的七舅姥爷,很快就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这位七舅姥爷忍不住心里嘀咕,这……见鬼了,我都三年不见这外甥了,前几日收了请柬,才走了几十里的路赶来,怎么就怪我了?
叶弘继续嚎嚎大哭“他骗我啊,这杀千刀的骗子,他糊弄我,说我中了解元,儿子……儿子落榜了啊。”
三叔公的脸一下子僵硬了。
没中,你特么的逗我?
自己可是四处向人吹嘘,叫了这么多亲戚来吃酒,你说你没中?
三叔公的身子开始颤抖,他难以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没中,怎么可能,鹿鸣先生都说了必中的,上次修来,也说中了,怎么就没中了?”
叶景实在不忍,便上前作揖道“中解元的是春秋,侄子也总算有了些运气,也有幸中了举人,至于族兄,他今科运气不好,所以……”
轰隆隆。
三叔公已经站不住了,如遭雷击,中解元的居然是叶春秋,他一个小小年纪的孺子,怎么会中?他只是宁波的秀才啊,而且连叶景都中了,而自己的儿子居然名落孙山。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七十一章:噩耗(第八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弘已经发现事态严重,连忙抱住三叔公的腿,嚎叫道“爹,爹……不怪我,怪那七舅老爷。”
三叔公觉得胸口闷得慌,他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高高的举起杖子,啪的一声,打在叶弘的头上,叶弘顿时头破血流,三叔公恶狠狠地道“怎么就不中,什么人都中了,怎么你就不中。呀……我心口疼,心口疼。”
众人慌了,纷纷将三叔公搀住,忙不迭的送进宅里去歇养。
亲戚们算是明白了,大老远把大家请了来,还让大家随了礼,原来竟是乌龙一场。
要知道,这些亲戚们听说叶弘高中了,还是解元,不少人心里都是动了心思的,自家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亲戚,当然要巴结着,谁知道以后要不要仰仗呢,也正因为如此,大家随的礼可都不是小数目,最少的也是两三百钱,现在倒好,居然没中。
更何况,因为举人可以免税,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不少人早就开动了脑筋,想把土地投效到叶家去,如此一来,就可以免了粮税了,自家再拿出好处给叶家,也算是两全其美。
这地契,可都已经事先给了你叶家啊。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此时叶弘又一次昏厥了过去,只不过现在却没人顾得上他了。有人捶胸跌足道“哎,我自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就晓得他没什么大出息,你看他额头窄小,嘴唇轻薄,这是夭寿福薄的相貌。”
许多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叶春秋父子的身上。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解元公和举人老爷啊。
方才怎么说来着,他们也姓叶,对了,是河西叶家的,算起来大家还是很有渊源的,算是远亲,这河西叶家生发了啊,居然一下子中了两个举人。
许多人纷纷围拢上去,作揖道“恭喜,恭喜。”
叶景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走的,三叔公把话说到那个地步,确实也没有继续攀亲的必要了,这时却被人团团围住,走不开,只好一一回礼。
叶春秋虽然是个孩子,却最熟谙这种繁枝末节,也一一还礼,谦虚的道“诸位叔伯有礼了,只是我们父子这次只是送族伯回来,城里的客栈还没退,得赶紧回城去。”
众人哪里肯依,都说酒宴已经备下了,既然是亲戚,自然应当留下,先吃口水酒再说。
叶景父子实在磨不过,只好留下。
直到天黑,叶景却是实在不愿意留了,便要去拜谒三叔公辞行。
自然得到的结果是三叔公不肯相见,叶景摇头叹口气,他和叶春秋都知道,这门亲戚,算是彻底断了,这三叔公只怕再不愿意和河西叶家往来了。
叶春秋倒是一都不介意,这样的亲戚,要了也没什么意思,便想办法请了人雇车,连夜赶回杭州。
每到乡试的时候,奉化县这儿,都有人要聚到县衙里去。
尤其是那家里头有人要去考试的,那就更别提了。
任谁都知道,一旦放榜,就会有急递铺快马将消息送到衙里,这种官方的传递方式,比私人的信件要快得多。
不过家里有秀才参加乡试的人家都来了,一些好事者也聚在这里,七嘴八舌的说着奉化县是否有人中举的事,前几科,奉化县已经许多年没有人中举了,因而不少人为之惋惜,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宁波的学霸都聚在鄞县,而浙江的学霸多在杭州,一年录取的举人只有这么多,奉化在浙江诸县之中实在是不太起眼。
好在大家今年颇有一些希望,毕竟今年的院试案首出在奉化,而且此人还是小三元,既然能打败宁波诸县的对手,料来能中个举人并不难吧。
许多士绅们都聚在衙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对于本县这个神童,大家还是赞誉有加的,王县令闲暇的时候,也泡了盏茶来闲坐,这既显得自己平易近人,又可表示自己关心读人,何况若果真多了几个举子,这个教化之功也是可以大特的。
因为只是闲聊,所以也没这么多规矩,在座的都是乡绅耄老,王县令也不好拿架子。
这王县令却是发现,叶家居然没一个人来,那叶老太公不来凑这个热闹吗?就算身体不便,也该打发一个子弟来才是,上次在县里,不是恰好撞到了叶家的那个什么老三,看上去虽然不是很精干,却还算是知礼的,难道他也不来?
王县令呷了口茶,不露声色道“今儿所有人都齐了,怎的唯独不见正主?”
他说正主,当然指的是这一次中举希望最大的叶家。
王县令这么一提醒,许多人都是疑惑,一开始大家来的时候,都以为叶家肯定只是来迟,方才聊得热络,也就没往心里去,现在经由王县令提醒,这才想了起来,是啊,叶家的人怎么没来,我们这些无干的人都来凑趣,他们不来一个人等消息,有说不过去吧。
倒是也有一个河西的士绅道“据说是叶太公收到了一封他族弟的信,信里的内容嘛……”
王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噢,是张乡贤,你但说无妨。”
这姓张的士绅便抿嘴笑了笑“其实我也只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本来也不以为意,只因为是有人背后嚼舌根,不过现在细细思来,却又觉得……叶太公收了杭州叶家的来信,说是叶家父子无一上榜,而且还言之凿凿,叶太公历来是对那位杭州叶家的族弟推崇备至的,还说是救命恩人,他说的话准不会有错……”
众人哗然,叶景落榜了是情有可原,可是堂堂宁波案首,居然也落榜了?
王县令心思细腻,发现了一些不妥之处“按理来说,放榜是在四月二十一的吉时,一旦放榜,急递铺就会快马加鞭送来,今儿是二十三,大抵不出岔子,这榜就要送来了,何以他那族弟的信,竟比急递铺还快?”
这……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七十二章:报喜(第九更求月票)
大家便开始众说纷纭起来,有的说“这消息只怕不可尽信,难道杭州叶家,还能提早得知消息吗?”
也有人摇头“若是如此,叶太公何以不见踪影,他平时见了人便说自己有个案首的孙儿,巴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说到此处,众人轰然而笑。
王县令也不由莞尔。
这人便觉得自己话有些过头,忙是改口“巴不得广而告之,就怕别人不晓得,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便是病倒了,抬也要抬来;现在人不来,必定是确信消息属实。”
众人觉得有理,无论叶家是通过什么渠道,可是事有反常即为妖啊。
王县令便开始郁闷了,很惆怅啊,本来他是很欣赏叶春秋的,若是这一次叶春秋中了举,十三岁的少年中举本来就是稀罕事,肯定要传遍杭州,自己这个父母官也是与有荣焉,而且很欣赏他,也给了他不少帮助,虽然不图什么回报,可是官场上施了人恩典,将来这人有出息,总算是多了一条路不是?现在倒好,这一次马失前蹄了。
其他人也纷纷热烈讨论,各有自己的看法。
正在这时,外头有差役急匆匆进来“大人,大人,急递铺,急递铺送来喜报,喜报……”
呼……
有喜报,却不知中的是哪家。
所有人几乎都不自觉的豁然而起,王县令当先出去,果然看到急递铺的驿丁背着竹筒来,高声道“恭喜,恭喜叶春秋老爷高中浙江布政使乡试解元,名列第一。恭喜叶景老爷高中浙江布政使乡试,名列第三;呼……呼……除此之外,还有提学官的旌表,叶老太公教化有方,一门二举人,震惊浙江诸府县,即令奉化县造石坊,以彰显其名……”
所有人都已经呆住了。
一门二举人,这或许在杭州甚至是宁波那样的大地方不算什么,可是在奉化县这样的小地方,却是足以让乡人吹嘘个十年八载的。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高中的是解元,浙江省第一啊,奉化县何曾出过这样的人物?便是在整个宁波府,也算是几十年也难有一遇。
偏偏儿子是解元,他爹居然还名列第三。
这就难怪,难怪提学特意下了旌表,要表彰叶老太公了,一下中两个,还特么的刷屏霸榜,若不是杭州还有个第二名的人在撑着,你一个小小叶家,还让不让人活了?
所谓造石坊,其实和表彰女子守节的牌坊一个道理,总而言之,就是告诉本地的所有人,这户人家很牛叉,而石坊的主人,当然是再光鲜体面不过了。
一般情况下,石坊都是给死人用的,这其实和女子的贞节牌坊一个道理,你若不上吊自杀,想要混个贞节牌坊还真有些难。而生人能获得石坊,只能说明这个人创下了一个丰功伟绩。
丰功伟绩是什么呢,儿子、孙子生得好啊,这就是功劳。
王县令老半天回不过神,不科学啊,当然,这个时代也没什么科学可言。
其他的士绅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他们第一个念头是,这叶家的祖坟是冒了青烟吧,又或者是,蛰伏了几十年,也没见有什么出息,几辈人都是这个德行,最多也只是中个秀才的人家,这突然间就发迹了,还特么一下来两个。
羡慕啊。
这种羡慕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嫉妒的成分了,假若叶家只一个人中榜,而且名次也不算高,大家还能嫉妒一下,哼,你们叶家走了****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的子弟,也不比你们家差。可是叶家玩了个浙江全省第一和第三,这就等于是直接把对手全部甩去了阴沟里,立即给人一种,我特么都不配给他家提鞋的既视感,到了这份上,就没有所谓的嫉妒一说了,只剩下**裸的称羡,眼睛都羡慕的要流出血来。
有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这叶老太公挺鸡贼的啊。”
堂堂解元的爷爷,举人的老爹,你居然说他鸡贼,这显然不合时宜,想必这人也只是一时脑子混沌,脱口而出。
而听者们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竟是不觉得此人失礼,因为……这句话真是太特么的切合了。
什么叫鸡贼,这就是鸡贼啊,那叶老太公或许当真事先得到了消息,这个消息没准就是叶春秋中了解元,家里出了双举人,或许是有人看了榜单,实在吓得不轻,想要讨好叶家,所以干脆日夜兼程先跑去报喜了。那叶老太公既然心里有底,就索性躲在家里偷着乐,他得端着啊,解元的大父、举人的爹还需要来等什么榜,等个毛线,人家就等你们去报喜和道贺呢。
这不是鸡贼,什么是鸡贼?
王县令就好像做梦一样,在这里混了三年,也从没想过自己治下出这么个奇葩事,他现在还浑浑噩噩呢。
却是这时候,县中的赵教谕连滚带爬地赶来,一脸惊诧道“大人,大人,听说了没有,听说了没有,方才有急递铺来学里报喜,来报喜,我的娘,我的娘啊,大人,大人治下中了两个举人,不,不,是几乎总揽本次乡试前三……”
大家像傻子一样看着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赵教谕,这消息,我们早知道了。
也难怪赵教谕这样激动,叶春秋和叶景都是他的学生啊,按理,是要执弟子礼的,他一个教谕,九品小官,一辈子多半也没什么太大的前程,运气好,至多也就混一个某地知县到头了,因为教谕往往是举人充任的,赵教谕就是举人出身,前途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这一次玩大了,玩的太大了,自己的学生霸榜了,拳打钱塘、仁和、余杭诸县,连府治鄞县也是一通暴打啊,这下真是牛大发了,整个浙江诸县,甭管你是科举大县还是文教重地,在座的统统都是垃圾啊。
单凭这么个名声,这么个政绩,这分明是老树开新枝,人生第二春的节奏。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七十三章:恭喜(第十更求月票求订阅)
王县令过了神,自己还愣着做什么,真是疯了,他见所有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拿主意,王县令当机立断道“备轿,去叶家,报喜。本官亲自去报。”
赵教谕忙道“下官也去。”刷脸的机会来了。
县中的县丞、主簿人等,一个个幽怨的看着王县令。
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叶家现在是发迹了,去刷刷脸也好,至不济,沾喜气也不是坏事,这是文曲星下凡的地方,能交好运的。
王县令也是豪气干,大手一挥“都去。”
官轿早就备好了,县里但凡是有品级的官员人手一,足足七八各色官轿,差役和轿夫俱都是换上了红衣,士绅们也各自上自己的牛车、马车、藤轿,足足数百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往河西去。
一时间遮蔽日,热闹非凡,再加上有好事的人,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也是远远尾随,以至于道路都充塞了。
叶老太公感觉自己浑身都疼,全身乏力,一丁气力都没有。
大抵的症状就是吃什么都不香,喝什么都不对胃,睡觉的时候总是从长吁短叹中醒来,然后觉得自己老脸臊得慌。
心里难受啊,前几日吹牛吹得好好的,连家里的长工都要拉到一边,很钻心的问他,你晓得什么叫中举?这中举有什么好处?中举有多难得,好吧,实话告诉你,春秋是必中的,你想啊,他是院试案首啊,院试案首,你可知有多难得,不中举才怪了。哎这辈子老夫也是值了,总算有个成器的孙儿能中举人,将来若真的不成了,到了地下,也总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然后他总是收获到许多懂或者是似懂非懂的溢美之词,大抵是叶老爷公侯万代之类的话,叶太公满足了,可是过一些日子,又想跟寻人去说,即便没有人,他便坐着喃喃自语,反正嘴巴离了举人,离了叶春秋,就觉得不自在。
可是三叔公传来的信,却是一下子把他所有的希望统统击了个粉碎,呀,原来叶弘中了案首,啊呀,除此之外,再无叶家人入榜。
这这是要完啊。
三叔公是叶老太公的救命恩人,又曾是举人,叶老太公这辈子就信他,其他人都不信,三叔公的信还能有假?
这下完了,真的完了,虽然以后还可再考,可是叶老太公就是觉得浑身不舒坦,没脸见人,身子也糟糕,今儿放榜的日子,他便倚在榻上唉声叹气,老三叶柏是被媳妇逼着来伺候的,倒不是叶柏不孝顺,非得让人逼来,实在是他受不了这个说三句话就要叹口气的爹,现在的他就闷着头,老老实实的坐在塌下头。
然后听叶老太公继续叹息“可惜啊,可惜怎么就不中呢,真是怪了。”
“哎,看来是不用心,所谓所谓骄兵必败,连中三场,太大意了。”
“啊真没法活了,老三啊,我不如死了干净,活着难受,心里堵得慌。”
若是平时,叶老太公说要去死,叶柏保准要吓一跳,哭天抢地的说爹你别死啊。可是今儿,他很麻木的继续打盹儿,这话都已经说了一百遍了,耳朵都出了茧子,早免疫了。
叶老太公就开始抹眼泪“天杀的,必定是他爷俩在外头沾了什么晦气,噢,不会遇到什么狐媚子了吧,他们的信再拿来,我再看看,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见叶柏无动于衷,叶老太公怒了“畜生,你兄弟和侄子落了榜,你就这样清闲自在?你还是人吗?拿我的杖子来,打死你。”
叶柏心说,我若是拿杖子给你,好让你打我,我才见鬼了。实在逼得没法了,只好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你懂个屁。”叶老太公暴怒道“十三岁的举人,和三十岁的举人能一样吗?你什么都不懂,混账东西,整天就只知道吃吃吃吃”
正暴怒的时候,门子却是连滚带爬地进来“太爷,三老爷有人登门,县令、县丞、主簿、典吏、教谕,还有水路巡检诸位大人登门,还有黄家、张家也都登门,说是来道贺,来道贺了”
道个哪门子贺啊。
叶老太公的脑子有抽。
却在这时候,似乎这些客人很是无礼,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进来,王县令当头,叶老太公给吓了一跳,王县令这么不知礼数,也不等我穿戴整齐,开了中门去迎接
却见王县令双手抱起。
这给王县令见礼的应该是自己啊。
王县令作了个揖,喜笑颜开的道“恭喜,恭喜叶太公,叶太公幸甚,本县也是幸甚,不不不,是奉化阖县幸甚,尊府生员叶春秋,高中浙江解元,尊府生员叶景,名列浙江乡试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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