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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不过他当然不认为张大夫是不学无术,能混到这里来看病的,肯定水平不会差。不过妇科大夫嘛,病情都不敢讲细,毕竟你是男,她是女,所以无论你是什么病,牵涉到了什么私隐,统统都是用阴阳失衡来敷衍,这阴阳失衡,大抵可以概括几十种病因了。
看着夫人躺在榻上,额上已是冷汗淋淋,虽是捂了被子,却能看得出卧被之下身子蜷着在瑟瑟发抖。郑大宗师脸色阴沉,不禁道“张大夫,现在病情如此,理当如何缓颊?”
张大夫一时没有什么把握了,心里不禁在权衡着各种用药的方法。
倒是这时,叶春秋道“学生可以试一试。不过恳请宗师,请张大夫出去一下。”
张大夫恼了,什么道理,人一直都是我治的,怎么就请我出去?
偏偏这个时候,叶春秋口气很是笃定,这让急的如热锅蚂蚁的郑敬忠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只好道“张大夫就请在外”
张大夫忙道“大人,这小子年纪轻轻,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还有”
郑敬忠朝他摆摆手。
张大夫无奈,只好乖乖退出去。
这关起门来,房里只剩下了郑夫人、郑敬忠、叶春秋和一个女婢。
叶春秋便坐下,看着榻上的夫人,道“师母,门下叶春秋,乃是大宗师的学生。”
先要确定身份,在这个时代,师者如父,师母跟母亲差不多。
而且叶春秋确实年纪也小,其实方才张大夫说他嘴上无毛,其实于叶春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优势。
郑夫人幽幽道“嗯,嗯,你好”
郑敬忠急得跺脚,你倒是治啊,叽叽歪歪个毛线。
叶春秋却又道“学生接下来,可能有几个问题,不过无妨,在春秋眼里,师母便是我的母亲,春秋自幼没有母亲,便将师母当自己娘亲一样看待。”
郑夫人又头,她已越来越艰难,腹绞得厉害。
他说罢,便轻声细语的问“师母是哪里疼痛?”
“这”郑夫人不好启齿了,虽然叶春秋这个年纪的小子问起这样的事,也没什么不妥,可是真要答,却是有些尴尬。
叶春秋明白了“那么是下腹疼痛吗?是不是久治不愈?”
郑夫人又头。
叶春秋尽力使自己一副孩子般的口吻“行房时是否疼痛加剧?”
“这”
一旁的郑敬忠顾不得了“是。”
叶春秋便头,站起来,道“学生冒昧,能否按一按师母的腹部。”
呃很为难。
郑夫人不好答应。
郑敬忠却是背着手,自己夫人都已年过四旬,春秋还没有自己儿子大呢,现在病成这个样子,叶春秋又是自己的学生,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一个小毛孩子,有什么顾忌的?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七十八章:不共戴天(第五更)
郑敬忠沉思了一下,便头道“春秋若有办法,但可试试。”
叶春秋不客气了,指使着郑夫人平躺,按压了郑夫人一处地方“是否剧痛难忍?”
郑夫人摇头道“并不至于。”
叶春秋又按住一个位置,依旧如此问。
郑夫人的额上,豆大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疼得全身发抖“这里疼疼得厉害。”
叶春秋放了手,心里了然了,妇科病嘛,总是离不开老三样,而且经过这几下,他已经确诊,这是最常见的妇科宫颈炎症。本来这个病嘛,也没什么,多多少少,妇人们都有,偏偏郑夫人这个病尤其厉害,也就是说,已经到了疼痛难忍的地步。
叶春秋吁了口气,便道“请拿张大夫下的药方来。”
小婢去开了门,那张大夫进来,面带不忿之色,朝着叶春秋道“怎么,小神医已把病治好了,却不知小神医诊断出来的是什么?”
叶春秋摇头晃脑的道“小病而已,乃阴阳失衡。”
卧槽,张大夫恨不得掐死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同混妇科圈子的人,谁不晓得,当着病人的面,或者是为了给病人遮羞,又或者是免得尴尬的需要,但凡是妇科病,都这么一个叫法,张大夫叫阴阳失衡,叶春秋这么一个答,摆明着是敷衍自己。
“哼,小病,这是小病,你看看,夫人都疼成这个样子,怎么是小病?”抓住了叶春秋的语病,张大夫大加挞伐。
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啊,这都不共戴天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叶春秋却很镇定“只要对症下药即可,噢拿药方我看看。”他接过了小婢递来的药方。
张大夫在旁气的吐血,想要讽刺叶春秋什么,偏偏这个家伙很淡定,压根一副没把他放在眼里,懒得跟他争斗的样子,可是不说几句,心里又是愤愤不平。
这时候叶春秋看着药方,叶春秋通过光脑大致比照过,张大夫确实算是对症下药,药是没有错的。
不过他疏忽了一个问题。
若是寻常的宫颈炎症,用这样的药慢慢调理,这不会有什么差错。
可是病情如此严重,再用这种慢条斯理调理的法子,可就不成了。
这就好像一个很小的感冒,你鼓励病人多喝开水,注意不要受寒,大抵过了几日,就能痊愈。可若是病人烧到了四十度,浑身肌肉开始酸痛,你还让他去喝开水,那么恭喜你,你等着病人的家属来把你砍成碎片吧。
而郑夫人的问题就在于,她必须尽快的消炎,否则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叶春秋皱着眉,后世遇到这种病情,其实非常容易,无非是挂几天吊瓶就好了,将消炎药掺和进葡萄糖里,而后打入血管,血管在全身流通,就等于是直接将消炎的药物敷在了患口处,所以一般情况,对付这种急诊,吊瓶是最好的办法,等到炎症消下来,再不疾不徐的用一些药进行善后、调理,便可做到药到病除,即便有所反复,那也无妨,再来吊瓶就是了。
可问题就在于叶春秋皱眉。
问题就在于现在这时候,到哪儿去找吊瓶去,单单一个打针的针头,只怕就算集合全天下的能工巧匠,也造不出来。
不能吊瓶,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尽快消炎吗?
叶春秋猛地想到了什么,便道“我现在去药房抓药,去去就来,大人少待。”
既然要用药,特效的消炎药里少不得需要白药,所以叶春秋的药方很简单,就是将这张大夫开的药方里,再加一味白药,只不过嘛,白药是自己的杀手锏,他不能随手开出药方,所以得亲自去配,就算别人知道这白药需要几味药材也调配不出,因为一旦比例失调,这圣药就可能成为杀人药,可叶春秋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才好。
叶春秋领着那女婢,便急匆匆的出去。
而屋子里只剩下了疼痛难忍的郑夫人,还有团团转的郑敬忠,张大夫不禁道“大人,这人是谁,年纪轻轻,居然口出狂言,大人,非是学生多嘴多舌,此人不像是大夫,哎”
郑敬忠已是坐下,他对叶春秋当然不会有太大的把握,可是如今这个情境,似乎也没什么他法,他便道“那么依张大夫以为,应当如何?”
张大夫毫不犹豫道“药方不会有问题,坚持用药,平时注意一些,总不会有错。”
郑敬忠苦笑,看着榻上已经疼的死去活来的郑夫人一眼,却不由道“话虽如此,张大夫老夫也是信得过的,可是哎”
张大夫不禁无语,心说难道就任那小子胡闹不成?他若是治的不好,病情更加恶劣,自己要治病就更加棘手,这小子若是治好了,自己还有饭吃吗?话说来,他治的好吗?瞧他故弄玄虚的样子,怕是治不好的,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浸淫妇科这么多年,尚且不敢说药到病除,他哪里来的自信?
那就且看看,他怎么治,若是治不好,就休要张某人无情无义,背后给你下绊子了,就怕你吃罪不起。
等了足足小半时辰,叶春秋和女婢才来。
叶春秋很谨慎,他的药分别在三个医馆买的,而且为了鱼目混珠,还买了一些无关的药材,等到将药配好,他便提笔,在张大夫药方的基础上配上白药二字,至于如何用药,他却是没有写明,而是将那女婢叫到了一边,来时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根很嫩的小竹梗,这小竹梗比筷子还纤细一些,里头中通,叶春秋面对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相仿,面容又有些姣好的女婢,显得不太好意思。
“怎么用药呢,嗯,先让我想一想措辞,这根竹梗你知道吧,呃,你煎好药之后,就将这竹梗”
女婢好奇看她,这少年挺好的,面目俊秀,说话也和气,别看年纪小,可是行事起来,举止温和又让人安心,并不似是矫揉造作,偏又稳若磐石。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七十九章:特效(第六更)
女子在这个年纪,当然是很肤浅的,其他地方好在哪儿,其实都不重要,唇红齿白,面目清秀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这个少年,居然有儿很不好意思了。
呀,眼前的少年还会害羞。
女婢怯怯的看他,长长睫毛的眼睛还是不禁打量叶春秋的一举一动。
叶春秋把心一横“你用一块小布包着这一头,嗯,纱布就可以,包住之后,插进去。”
插进去?
女婢闪了闪睫毛“插进哪里?”
叶春秋抚额“臀部。”
“呀。”女婢失口要说什么,叶春秋吓了一跳“这是治病。”
“而后呢。”女婢对叶春秋的印象陡然落到了冰,这个读人不是好人,小小年纪,就如此可惜了这好皮相。
叶春秋便道“而后寻个小漏斗也好,或者其他什么也好,将药自小竹梗里灌进去。”
****。
最简单的****方法。
除了****之外,叶春秋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不过话说来,这宫颈炎症来说,吊瓶或许颇有特效,而****的方法比之吊瓶更加直接,将药水通过腔门直接灌入体内,也相当于是直接将药直接敷在了患处,比口服要有效的多。
而叶春秋在药方里添加了白药,白药是出名的消炎特效药,一方面是药效比张大夫的药效要强,另一方面,****比之口服的效果又增强了不知多少倍,所以叶春秋颇有把握。
“总之,你按着做就是,保准能药到病除,还有,药水灌进去之后,若是想要如厕,得忍一忍才好,师母现在疼痛难忍,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叶春秋千叮万嘱。
女婢只好幽幽应承下来。

总算松了口气,叶春秋忙是去了房里向郑敬忠辞行。
郑敬忠头,准他去了。
可是张大夫却不肯走,朝郑敬忠作揖道“大人,学生想好了,现在夫人乃是非常之时,学生索性就在学庙里待一晚,若是有什么急诊,学生也好及时诊视。”
他是对叶春秋不放心,心说他开的药不会出什么岔子吧,莫不要医死了人才好,到时候肯定要扯起皮来,这看病的人是两家,到底谁的药出了问题谁说的清。
最重要的是,他想谋取郑敬忠的信任,这样才显得自己老实可靠一些。
郑敬忠便头,感激的道“多谢张大夫,那么就劳烦你在这下榻一宿,梅儿,你去准备客房。哦,还有,赶紧给夫人用药。”
叶春秋出去和叶景会合,去的路途上少不得要被叶景埋怨几句,说叶春秋不该如此,毕竟人家女眷患病,你个小毛孩子凑什么热闹,三脚猫的功夫,若是治好了倒也罢了,治不好,可就糟糕了。
而且听说那郑夫人是疼痛难忍,想必肯定是什么顽疾,郑提学请的大夫会有差的吗?人家都束手无策,你能治好?
叶春秋唯唯诺诺,不好跟他争辩什么,乖乖到家里呆了一夜,次日清早,叶景便被几个同乡邀去喝茶,所以一早便撑着油伞走入如丝的春雨之中。
叶春秋也忙是出门,往提学都督衙署去。
张大夫是一宿没有睡好啊,他因为是随时待命,所以住在后宅的一个小客房里,等到那边主人卧房里用药的时候,便听到郑夫人的惊叫,他骇了一跳,忙不迭的出去询问怎么事,恰好郑提学也是急得跺脚,张大夫想要进去诊治,却还是被他拦住“张大夫,夫人在用药。”
意思就是说,张大夫,你不方便进去。
张大夫无言以对,这就是妇科大夫的难处啊,这尼玛的,左不方便,右不方便,处处都是不便。
他只好乖乖待在房里,心里把叶春秋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这个小毛孩子,来凑什么热闹,看看,病情铁定是加重了,昨儿还是疼痛难忍,若是病情再加重,那可就更加糟糕了啊,若是死了,郑提学会不会连我一并迁怒?
这可保不准,谁说得清呢?
越是这样想,张大夫越是恼火,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那叶春秋便来拜谒了,因为叶春秋是大夫,门子便把他领到了后宅,只不过因为提学和夫人都还未起来,请他到小厅稍等。
张大夫一宿未睡,左右睡不着,便也起来,在小厅里遇到了叶春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他狠狠的瞪着叶春秋“你是何人,瞧着不像是杭州人吧,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开口就很不客气,不过张大夫自觉地也没必要跟一个小屁孩子客套。
叶春秋笑吟吟的道“张先生,你好。”起来作揖。
张大夫最看不得他虚伪的样子,他目光幽幽“你是来砸我饭碗还是来害我的?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惹得急了,我教你无法在杭州立足。”
叶春秋依然笑容可掬,却又朝他作揖“学生叶春秋,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张大夫冷哼一声,压根就懒得理他。
等着瞧吧,待会儿收拾你。心里冷笑,你还是一个毛孩子,看什么病,好吧,我偷偷看你笑话,且看你得罪了郑提学,郑提学会不会跟你干休。
便这样很艰难的枯坐着,就等着疼痛难忍的郑夫人再去传唤。
可是过了一会儿,却有人进来,率先进来的自然是郑提学。
张大夫像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正待要行礼,而接下来,眼睛又是直了,因为尾随在郑提学身后的竟是郑夫人。
郑夫人居然是自己走来的。
就在昨天,还疼得在床榻上打滚呢,就算是在平时,张大夫在给郑夫人治病的这段期间,这郑夫人便是站起来,也需要女婢搀扶着才能勉强走几步,说是下腹胀痛,还有浑身酸软无力。
可现在居然神态怡然,举止如常,这哪里像‘阴阳失衡’,这这见鬼了啊。
叶春秋也已起来,只一看郑夫人,便晓得这郑夫人的病缓解了,****加上白药,这几乎是普天之下最为特效的药。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八十章:互赢互利(第七更)
一夜之间,足够将炎症消下去,而且这个时代的人和后世不同,后世虽然也有许多特效药,却因为平时用药太多,反而产生了耐药性,所以虽有吊瓶和诸多的疗法,理论上见效很快,可是反而病人难以痊愈。
可是在这儿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一夜之间消除炎症不算什么稀罕事。
不等叶春秋起身行礼,大喜过望的郑提学已是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叶春秋,道“春秋,多亏了你啊,哈果然是妙手春,万万料不到,只是一夜之间,居然药到病除,清早起来的时候,你师母便已痊愈,恢复如初啊,你看,连脸色都好了些许,红润了不少。”
郑夫人已是笑吟吟的上前,很期许的看着叶春秋,道“昨儿没好好看你,想不到竟是这样年轻,这个顽疾,已经纠缠了我三年之久,四处寻医访药也不见好,倒是多亏了春秋,算起来,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呢?”
张大夫在旁打了个激灵,他猛地觉得,自己的饭碗不太牢靠了。
其实他的客户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杭州城固然是有数十万人口,算是一等一的大邑,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需要找张大夫看病的,毕竟寻常人家的女子,连吃饭都艰难呢,有病那也只好耗着,哪有功夫请大夫,可是这富贵人家的女子,大抵也就是这么些人,最重要的是,他们大抵都是一个圈子,譬如这郑夫人,说不准偶尔就会和某某府上的夫人有些瓜葛,只要偶然提起,这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晓得张大夫治不了的病,一个小大夫只一味药就药到病除了,张大夫以后吃什么?
他脸色蜡黄,偏偏做声不得。
而这时候,郑夫人却是不免开始和叶春秋寒暄起来,女人事多一些,而且又是后辈,从他家是哪里,家里有几口人,是否婚配,再到叶春秋的爹居然是鳏夫,眼睛便一亮“噢,这样呀,说起来,杭州城里,也是有一些寡妇”
叶春秋顿时觉得后襟发凉,我去,师母很关心我啊,不但关心我的未来婚姻生活,连我爹的婚姻都想包办了。
郑提学便拼命咳嗽,假装自己被茶水呛着了,他是提学官,本来就是倡导妇女守贞的,你男人死了好端端的为他守节多好,吃饱了撑着要再嫁?贞洁牌坊,你还要不要?偏偏这夫人和他唱反调,他自然不免要提醒一下。
郑夫人也是极其聪明之人,经郑提学提醒,便立即收了女人的天性。
叶春秋见很尴尬,便道“这个病固然是一时痊愈,不过那药却还需要坚持用,隔三差五要复诊一下,这宫不,阴阳失衡历来是顽疾,即便暂时稳住了病情,却也没有这样容易根治。呃,学生家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郑提学很感激地看着他“春秋,若是有空,就来这里走动走动,你师母的病,也就拜托你了。”
叶春秋自然道“学生自然尽心竭力。”
他告辞出去,一直如坐针毡的张大夫也坐不住了,忙不迭的告辞而出。
叶春秋刚刚出了提学衙署,身后的张大夫便追上来,厉声道“小子”
叶春秋驻足,眸看他,见张大夫气急败坏,心里了然,这一次似乎把张大夫的招牌砸了,不气才怪。
张大夫冲上前来,凶神恶煞道“你,你哼,你别以为自己会看个病,就如何,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尾巴翘到天上去,你知道我是谁吗?哼,你一个外乡人,巴结了提学大人就有用?别惹急了我,惹急了我就要你好看,到时候也省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叶春秋含笑看他,见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要一下将叶春秋撕了一样。
叶春秋随后叹口气,朝张大夫道“张先生你好,不知有何贵干?”
张大夫一看他彬彬有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道“哼,少在我面前矫揉造作,从今儿开始,你若是再出现”
叶春秋却是奇怪看他,一脸纯洁的样子“张大夫,学生叶春秋。”
“谁管你是什么叶春秋你”张大夫气急败坏。
叶春秋却是心里叹口气,继续道“学生有幸,恰好中了今科浙江布政使乡试第一,噢,还有家父,恰好高中了乡试第三名。”
“”张大夫眼睛都直了,难怪说一开始觉得这个名儿耳熟呢,这人是解元,这小屁孩子是解元
他打了个冷颤,张嘴想说什么,偏偏喉头滚动一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方才还威胁人家来着,现在张大夫的眼里只剩下绝望,张大夫是有秀才功名,不过因为举业无望,也就不指望再考了,维持生计要紧,因而也就不关注学里的事了,去研究妇科,这几年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毕竟有功名的人行医,多少混得开一些。
可他一个杭州三等附学生员,居然跑去威胁一个浙江省的举人,更不必说,还特么是乡试第一的解元老爷。
谁能让谁无法立足呢?
是想打官司吗?
还是暗中教唆人去揍他一顿。
问题在于,你就算有这个心,那些街面上的泼皮有这个胆敢打堂堂解元?
他顿时泄气,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
叶春秋依然含笑着看他“其实昨天我看了张大夫的方子,那方子倒是没有错,确实算是对症下药。”
羞辱,裸的羞辱,若是没错,怎么这病就不见好呢?说到底还是错了。
“只不过夫人的病太急,以至于先生的药难以见效而已,先生在杭州行医吗?我看先生很擅长妇科,若是有幸,我们可以交一个朋友,学生雇佣先生怎么样?”
叶春秋依然是笑容可掬,说话的时候,清澈的眼睛还很配合的眨动。
张大夫居然发不出火来了,这个孩子,虽然方才自己瞧不起,可是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啊。只是这家伙还想雇佣自己,你脑子无恙吧?




庶子风流 第一百八十一章:举足轻重(第八更)
张大夫冷哼一声,惹不起还躲不起,转身要走。
叶春秋却是继续道“先生现在声誉已经受损了,若是学生接下来继续给人看妇科,先生想想看,接下来先生还能给人治病吗?”
张大夫不由驻足。
这一次是正儿八经的威胁了。
今日提学的事传出去,往后你张大夫还拿什么看病,妇科这一行,靠的就是口碑,你堂堂一个大夫,连个孩子都不如,在圈子里一传开,以后还有哪个大户人家会请你?
“叶解元这是什么意思?”
叶春秋很平和地道“学生的意思是,学生很仰慕先生的妙手,与其我们做无畏的争斗,不妨我们一起合作,过一些日子,学生会在杭州打起招牌,到时少不得请先生坐馆,而先生可以仰仗我的名声,而学生也可以依赖学生的妙手,当然,像先生这样的大夫,学生也不会白请,薪俸还是很优渥的,还有,先生难道不想学一些新奇的治病手段吗,学生的住址在西子坊,门前有一家柳树的就是,先生若是有意,学生随时候教,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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