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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府天
“三老太爷家长孙,也就是那个汪幼旻,他不但是秀才,而且早就是县学廪生,之前煽动人闹事,就是他的手笔。他说,今年的岁考一定要让小官人你廪生当不成,而且还丢人现眼!”仿佛是生怕汪孚林不重视,他又加了一句话,“小的听说,他还拿出一大笔私房钱,准备在小官人那家林木轩对面开店,也是卖的那小胡桃,说是拼着赔钱,也一定要砸了你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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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第一八四章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第一更)
最讨厌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家伙!
汪孚林本来还对郑班头存着几分无所谓的心思,帮是人情,不帮也说得过去,可听到最后这两桩,他终于怒了。¤,x.他本来就压根没招惹汪尚宁,可当初一醒过来,先是被人差坑掉了功名,紧跟着家里险些背上了粮长,再跟着今年轮充粮长的舅舅吴天保险些因为汪尚宁对乡民里长的煽动许诺,而不得不倾家荡产去赔补夏税的缺口!
之前汪尚宁在状元楼上被他的声东击西转移战场之计给气得昏了过去,一转眼汪家就煽动人来义店闹事,又被他一巴掌给拍了回去。他知道这种乡宦一时半会打不死,让郑班头放风声,恶心一下这些兴风作浪的人,谁知道这转眼间又来了!这些人是不是实在太悠闲了,吃饱了饭没事干不成?他眼下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特意对付这种犹如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包袱!
所以,他瞅了一眼郑班头,随即就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回去吧,等我消息。”
郑班头见汪孚林径直消失在知县官廨内,也不知道自己那番话是打动了人呢,还是毫无作用。可眼下他算是被彻底丢下的弃子,舒推官自身难保,听说在段府尊面前也不如从前,谁会待见一个没事就把上头按察副使给招惹来的属官?汪老太爷那边,他是彻底得罪了。如果不能挽回叶县尊对他的观感,这歙县他只怕呆不下去,只能看看能不能跟人去外头当行商。可他都年过不惑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怎么能甘心就此背井离乡?
眼下他只能寄希望于汪孚林拉他一把。那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毕竟,汪孚林身后,站着整个松明山汪氏,站着刚刚起复为郧阳巡抚的汪道昆!
作为东家之一,汪孚林去过作坊,却还是第一次造访林木轩。他对于小胡桃这种休闲食品的记忆,还在于当初最喜欢吃这个的父母,小的时候那几次自家炒制的经历。他至今想起来仍旧觉得历历在目。再加上歙县正好盛产此物,民间吃这东西却还远未蔚然成风,他就打算包装包装,依托那些有闲有钱的闺秀千金,试一试这东西的市场。
这会儿,一身青衫直裰的他步入其间,见里头一个小伙计正对客人吹得天花乱坠,那口才比叶青龙不逊多让,他不禁在旁边看了会热闹。
店铺既然精美,会进来的人。多半也是豪门管事之流。最初这些人还带着几分倨傲,可得知小小店铺后头。站着的是黄家坞程公子和松明山汪小官人,可谓强强联手,态度就自然而然客气了下来。等到前头两个人拿着一捧盒东西满意离开,汪孚林就上了前去。小伙计又不认识他,刚开口叫了一声客官,正巧一个人影从后头掀帘出来,一看到他就又惊又喜地叫道“小官人!”
见是墨香,汪孚林就笑着冲他了头。这位程乃轩身边第一得力书童对小伙计解释了一声这也是东家,就赶紧把人给请到了后头。跟着墨香入内的汪孚林没有注意到,那小伙计看着自己的背影,眼神中带着相当的炙热。
要知道,叶青龙从小伙计到大掌柜的传奇,早已在府城县城伙计学徒业界刮起了一阵旋风!
证明了未婚妻不是鬼面女,程大公子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整个人都焕发出了不一样的神采。甫一见面,他二话不说,先对汪孚林笑吟吟地伸出一个巴掌,随即又把巴掌翻了过来,满脸的兴奋“一百两!这些天扣除成本,一共赚了一百两!”
“哦,那还真不错。”
汪孚林也挺高兴的,毕竟那义店开张到现在,银子流水似的用出去,除却之前赎回的时候,少许赚了个几两银子,但那连人手工钱都不够。而且,那边用的都是程乃轩的私房钱,县衙的公费,他自己没什么身家,可也一股脑儿都砸了进去,要回本至少得等到明年开春。毕竟,囤积居奇这种事,本来就相当于一次赌博。
“对了,我上次提过的,你一共囤了多少原料?”
“放心,准备了整整一屋子,就花了些工钱,就算加上街头叫卖的那些,估计这一年都未必卖得完。”程乃轩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既然原料充足,汪孚林就没什么太担心的了,他提了提对面也许会开出一家店与自家打擂台,而且东家是汪尚宁的侄孙汪幼旻。这下子,程乃轩差没立刻跳起来“别人家效仿也就算了,他一个读书人,竟敢这么不要脸!”
“你说错了,人家正是因为最要脸,这才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谁让我伤了他家名声?”汪孚林耸了耸肩,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把鬼面女的真相对程乃轩挑明,毕竟,程大公子的嘴巴严实归严实,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如今已经够麻烦了。等到坐了片刻,他又针对南直隶乡试不日就要出结果的情况,提出了接下来这些天的相应宣传措施,把事情交待得事无巨细,盘桓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
他这一走,程乃轩不禁有些狐疑地对墨香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双木刚刚那架势,怎么好像是打算撂下这摊子撒手不管似的?”
人家汪小官人又不是少爷你,成天想到一出是一出,又是逃婚又是逃家,害小的又是挨骂又是挨打!
墨香心中腹诽,嘴上却安慰似的说道“少爷想太多了,汪小官人应该纯粹是因为事忙,多嘱咐您几句。”
“希望如此。”程乃轩却总觉得不那么对劲,可随着管着这个铺子的管事过来禀报事情,他就把这疑惑丢到了九霄外。
次日早堂,叶县尊照例坐堂之后,却突然吩咐,把之前看押在牢里的赵思成给带上堂来。之前那桩案子发在夏税开征,粮长谒见的时候,如今却已经是夏税收齐起运,整个县衙的格局都已经发生了翻天巨变,故而,当形销骨立,乍一眼看去仿佛老了至少二十岁的赵思成被押上来时,也不知道多少吏役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毕竟,万有方刘三等人之前还没被关那么久,刘会鼻青脸肿都是外伤,可眼下这位前户房司吏比他们何止更惨一倍!
而看着当初要挟自己的老仇人落得这么个下场,叶县尊却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他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沉声喝道“赵思成为泄私怨,擅改公文,按律当杖五十!如今羁押既日久,折杖三十,当堂行刑,来人,拖下去,打!”
眼见堂尊二话不说当场判罚,而且是杖刑,顿时齐刷刷众多目光全都看向了皂班郑班头。每个人都觉得,郑班头和手底下那几个皂隶胆大包天,之前竟然敢撞背后站着叶县尊的方县丞,早就离敲饭碗不远,今天赵思成这顿板子,无疑就是最后的试金石。按照县尊对赵思成的痛恨,那恐怕是恨不得当堂把人打死算完!可郑班头就算完成了叶县尊的心愿,今后也未必能保住这个位子……
即便郑班头侥幸保住了位子,以后他们也都得离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远儿!
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被关了这么久,赵思成早已是心如槁木。哪怕汪孚林承诺过他,会在夏税收完后审结这案子,他也在等待之中几乎绝望。如今能重见天日,哪怕听到还要挨三十大板,他仍是生出了几分期盼。可就在这时候,提他出来的两个捕班快手在让位给皂班皂隶行刑时,却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赵司吏,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这是什么意思?
被人摁倒在地的时候,赵思成只觉得脑袋轰然炸开,心里登时窜出了一个念头。莫非汪孚林只是诓骗他,实则叶县尊对他恨之入骨,于是打算要他的命?他在衙门这么多年,又不是没听说过,因为犯人付不起杖钱,所以仅仅几十小板就被打掉了半条命的往事,难不成现在这种事也要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可正当他想要出声的时候,嘴里却突然被塞进了一条布卷,却是勒得严严实实,让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来得及看到郑班头瞟了自己一眼,大板子就落了下来。可和预料之中的痛入骨髓不同,那大棍子固然一次次高高落下,打在屁股臀肉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可疼痛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虽说只不过三五下后,他额头就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可他还是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这两个行刑皂隶是手下留情的。
不但赵思成本人如此感觉,一旁那些吏役都是不知道瞧过多少回公堂行刑的,那板子轻重未必能直观瞧出来,赵思成的反应却总能看出一星半。当三十杖打完,这位前户房司吏被人拖起来,却还能挣扎跪下磕头的时候,就连起头有意给赵思成捎句话的胡捕头,也不禁又惊愕又疑惑。
那是堂尊痛恨的人,郑班头怎敢放水?
叶钧耀却不理会下头那些人的猜测,重重一拍惊堂木,用悲天悯人的口气说道“赵思成,以你之罪,本该重处,但念在你弟弟此次身为粮长,在夏税期间奔前走后,尽心尽责的份上,再念在你此前在衙门多年,也算是颇有苦劳,又羁押多日,所以方才从轻发落。本县一片苦心,你当好好体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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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第一八五章 不陪你们玩了,各位自己去掐吧!
真的逃了一条性命
赵思成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又用指甲掐了掐手心,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立刻磕头如捣蒜,连声拜谢道:“多谢堂尊开恩,多谢堂尊开恩”
“但是”叶钧耀突然开腔,声色俱厉地说道,“本县如今当堂问你,当初你所做之事,可曾有人在背后指使”
赵思成顿时呆若木鸡。他当初本有供状说程文烈和他接洽,而程文烈背后则是那些五县乡宦,可牢子们都对此冷嘲热讽,送没送上去也不知道。而汪孚林来问他的结果,他却悚然察觉到,这一个劲针对汪道昆的迹象,怎么也不像五县乡宦合力,反而更像是那位汪老太爷手笔。而后来送进来的消息,又证实了这一点。此时此刻,他想到今天这一顿不算重的板子,突然把牙一咬,一字一句地说道:“有”
今天叶钧耀突审赵思成,就和上回快刀斩乱麻审了刘会等人的案子一样,让县衙众多吏役措手不及。所以,这会儿赵思成竟是当众供述背后有人指使,堂上登时哗然一片,有人面面相觑,有人议论纷纷,还有人则是情知今天事情有变,蹑手蹑脚想要溜出去报个,信。可打算溜之大吉的人到门口时,却只见赵五爷犹如一尊门神一般守在那,他们顿时傻了眼。
一想到自己上任之初还是菜鸟的时候,竟然被下头吏役耍得团团转,叶钧耀就一肚子火,原本他当然不想放过赵思成。汪孚林好说歹说。他才算是姑且松了口。此时此刻。见赵思成如此回答,和汪孚林的猜测竟是完全相同,他只觉得一股狂喜直冲脑际,立刻喝问道:“是谁”
大堂正位旁边的屏风后角门口,汪孚林正站在那儿侧耳倾听。为了以防引人怀疑,昨天事情和叶大炮把事情敲定之后,他没有再去见赵思成,甚至都不敢让牢子带信。以免走漏风声,只吩咐郑班头在行刑时照自己的吩咐办理。此时此刻,他凝神静气,心中希望赵思成能够吐出一个名字。
未必一定要直接牵扯到汪尚宁,汪尚宁的三弟汪尚宣也好,汪尚宣的长孙汪幼旻也好,哪怕就连汪家下人也行。就是如果供出程文烈这样不是歙县的人,那会有些麻烦,毕竟出牌票到外县抓人,毕竟不方便。也不靠谱就看赵思成聪不聪明了,否则在大棍子下逃得一命。也难保日后。
聚焦了所有人目光的赵思成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以头撞地道:“小的不敢说,小的说了就肯定是一个死”
之前人家都是在背后耍小动作,自己却束手束脚,连张旻都是借用府衙舒推官之力拿掉的,叶县尊始终抓不到正经把柄,如今好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恨得牙痒痒的他不假思索直接拿手去拍桌子,厉声喝道“什么死不死的,这歙县是朝廷的歙县,不是哪家人的歙县谁敢要你死,本县绝饶不了他”
“是陈六甲是汪家管家陈六甲指使的小人”两害相权取其轻,赵思成立马在千头万绪中,挑出了一个不那么要命的角色,“陈六甲对小人说,只要佥派了汪小官人家中父亲为粮长,就能逼迫南明先生出面,到时候南明先生必定会认为是五县乡宦在背后捣鬼,就会出面与之相争夏税丝绢一事,而汪老太爷正好置身事外就连把汪小官人家中所在那一区的夏税数目浮涨两成,也是陈六甲通过程文烈吩咐小人的程文烈此人一面和五县乡宦周旋,一面又和汪老太爷暗通款曲,小人也是最后才知道的”
这消息太劲爆了
大堂中顿时好一阵轩然大波,有人倒是想跳出来指责赵思成胡说八道,可立刻被相好的同僚拖住,因此,渐渐的,四周围就安静了下来,竟是鸦雀无声。这时候,只听得叶县尊声音低沉地问道:“证据呢”
“只要拿到程文烈,就是证据”赵思成豁出去了,暗想甭管抓到抓不到程文烈,这消息放出去,其他五县乡宦一定会给两面光的程文烈大苦头吃至于自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厉色,“至于其他证据,小人也说不上来,可小人能够以死为证”
只要掌握好力道,兴许死不了,拼了
他猛地用足力气,脑门往地上青砖狠狠一撞,这一下顿时血溅当场
“快,救人”
叶钧耀没想到会看到这样血溅公堂的一幕,顿时慌了神,要拍惊堂木的时候,却连一块惊堂木直接给扔了出去。不用叶县尊吩咐,皂班郑班头第一个冲上前去,他这个行刑老手对人身上穴位以及各种急救最有造诣,否则怎能做到公堂上打不死,回去之后才死他和两个心腹皂隶又是忙着止血,又是忙着急救,到最后他满头大汗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脑袋就开口说道:“人闭过气去了,还没死”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否则便是本县逼出人命来了”
眼看叶县尊按着胸口站起身,一副货真价实如释重负的模样,堂上吏役顿时生出了一种别样感受。虽说叶大炮上任以来,先是菜鸟啥都不懂,而后又突然神勇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下子撸掉好些人,但总的来说,那还是留了余地,没有完全赶尽杀绝。否则这会儿赵思成死就死了,反正是自己选择了以头碰地证明证言,和堂尊有什么关系
而更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叶钧耀徐徐坐下之后,竟又吩咐道:“把人送去医馆,然后去通知赵家人一声。唉,都是本县一时心火太旺,逼问太急,这才以至于他为求信于人,不惜自残身体。只可惜。事涉本县名门大户。本县既不可能越境出牌票去婺源拿那个程文烈。又不能去向汪老太爷要人”
叶大炮竟是如此知情识趣,大多数以为接下来必定要大动干戈的吏役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眼见得郑班头等几人按照吩咐,抬了昏迷不醒的赵思成出去,而后叶县尊意兴阑珊地吩咐退堂,今天着实经历了一波三折的三班六房一大帮人退下之余,却还在议论个没完。
唯有快班胡捕头东张西望,眼见刑房吴司吏以及户房司吏刘会走在一路,他突然快步冲上前去。
张旻说倒就倒。看样子郑班头似乎也已经投向县尊了,三班就剩下他算是半个刺头了。他要再按兵不动,兴许下一个被拿下的就是他
汪孚林在角门迎着叶钧耀,见其对自己一点头,一路往里走时,破天荒一声不吭,他也就没有多嘴。即便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血溅当场的景象,也觉得有些心悸,哪怕那是个老仇人。果然。一直走到官廨书房,进门后。他才听到叶大炮头也不回地说道:“孚林,接下来难道就真的不管不问,当没有这么一回事”
“县尊只要是放出消息,若是赵思成有半点差池,便是无视国法,定当深究到底。别人定然会认为赵思成身边埋伏了人,等着有人灭口,自然就不会做出伤人性命的事。只要别人暂时不好打赵思成的主意,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汪孚林见叶大炮不解地转过身看着自己,他顺手把门一关,这才诚恳地说道:“这次南明先生起复郧阳巡抚,五县乡宦必定会心中惴惴然,提防人回头一路扶摇直上,报复他们的暗算。可要是他们知道,当初那些风波,在后头推波助澜利用他们的是汪尚宁,那么既然同为无法复出为官的乡宦,他们合则力强,怎么也会勉力去斗一斗。反正他们原本就是对手,兴许掐倒汪尚宁,还能向南明先生卖一个好就算他们不动手,我们仍然可以孤立汪尚宁”
虽说没把那个汪幼旻带进去有些可惜,可如若竦川汪氏自顾不暇,他会怕那小子
“而且,县尊正好可以置身事外,还能让人觉得您被这些乡宦欺负得有多委屈”
叶钧耀虽说对于这么个委屈的小媳妇形象有些小小的不满,可想想自己之前曾经在段府尊面前做小伏低演戏,也就心平气和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人家汪尚宁罢官前好歹还是布政使巡抚一层的人物,回乡后又领衔编撰徽州府志,他距离人家还有十万八千里呢突然,他想到这次去许村向许老太公拜寿的一双子女回来之后,儿子倒还好,女儿却有些古怪,而且也从下人那听到了某些风声,他不禁有些为难,不得不咳嗽了一声。
“孚林,本县上任以来,多亏有你。”用这样一句评价很高的赞赏开了个头,他就字斟句酌地说道,“你年少有为,前途无量,本县很看好你。只不过,本县家中夫人近日应该就要到歙县了,有些事情,本县还得和她好好商量商量”
尽管叶县尊已经说得够隐晦了,可汪孚林还是隐隐听出了某种迹象,顿时哭笑不得。叶明月对他点出,斗山街许家兴许会为了掩盖许薇的那场小闹剧,说不定将错就错,和他谈谈终身大事;现如今,叶县尊又扭扭捏捏表示,如果我家女儿对你有意思,我做不了主,得让我和妻子商量商量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可又不能直说,我是比较欣赏你家千金,但暂时还未萌发男女之情,县尊你不用担心
于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好装作没听懂,干笑着躬了躬身说:“县尊说的是。学生最近劳心劳力,只觉得之前被人殴打的伤势有些复发的态势,所以打算回松明山休养一阵子,因为之前在歙县学宫已经对冯师爷请了长假,今天再禀告县尊一声。”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要求,叶钧耀顿时有些意外。他盯着汪孚林看了好一会儿,想到那些风言风语,他最终轻咳一声说:“也好,你回去好好休养休养”
听到叶钧耀竟是答应了,汪孚林顿时如释重负。小爷我不陪你们玩了,各位自己去掐吧既然要岁考,他回乡头悬梁锥刺股去
汪孚林前脚刚一走,叶钧耀便吩咐道:“来人,去请李师爷,再把明兆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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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第一八六章 松明山强化特训(第三更)
汪小秀才多只是处于八卦小道消息的中心,而且两边一是斗山街许家九小姐,一是叶县尊千金,他自己为难,别人却津津乐道。可对于竦川汪氏而言,无论是居住在府城内的三老太爷汪尚宣,还是在府城有私宅的陈六甲,又或者是竦川汪氏本家,全都面临着一场巨大的风暴。谁都没想到,早早进了大牢,看样子理应会把牢底坐穿的赵思成,竟然会被突然拉出来当堂结案,而此人在最后时刻,还把竦川汪氏给拉下了水!
而且是以血溅公堂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没说假话,据说这会儿赵思成人都还在医馆之中昏迷不醒,一个不好说不定就没命了!
傍晚时分,竦川汪氏三老太爷汪尚宣正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圈子。虽说是,自从兄长汪尚宁在徽州府志中为夏税丝绢之事留下伏笔,就已经成为了均平派的先锋,和力持独派歙县的五县乡宦站在了对立面,不怕与那帮乡宦敌对。可这次传出其算计汪道昆的事,就和之前义店开张兄长却反对一样,直接跌了名望。而且,连同一阵营的人都暗中算计,歙县其他各家会怎么想,自家会不会被孤立?要紧的是封住陈六甲这张嘴,可怎么封也是问题。
“祖父!”
汪尚宣正踌躇,外间传来了轻轻叩门声,紧跟着,就有人推门进来,正是汪幼旻。他满面春风地说“祖父,我刚刚亲自去几个乡里布置了一趟,那些成熟的小胡桃全都被我包圆了,林木轩最多撑个几天,那些什么美人果状元果没了供货,就休想再闹出什么声势来……”
“够了!”
兴冲冲的汪幼旻突然被这一声喝止,他登时有些发懵。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贯对自己慈祥而器重的祖父,竟是指着他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骂道“光是会在这些诡谲小道上下功夫,有个屁用!你就算逼得人家关门又如何。那更是坐实了竦川汪氏心胸狭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汪幼旻这下子完全呆滞了。想当初他打算在林木轩对面开店反击的时候,祖父的态度温煦,肯定地赞赏他此举可挫敌锐气。可现在他奔波多日,已经不动声色地断了敌人的根子,可得到的评价却完全反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更让他手足冰冷的是,汪尚宣在皱了皱眉后。竟是又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置信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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