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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双鹤




一二四 忽如其来的礼物
    一二四 忽如其来的礼物

    解席还在那边跳着脚骂,不过这边兄弟们都已经看出他虚张声势的意味,便上前做好做歹的将他劝住,步枪也给下了。

    既然老解扮了黑脸,庞雨就唱唱白脸了——他上前扶起那书生,让他坐到椅子上,还递给他一碗茶水压压惊。

    “哎,我说,王老兄,听说你曾经进过诏狱,既然能活着出来,那应该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哪——我就不信了,面对锦衣卫缇骑和东厂番子,你也敢这么狂”

    王璞犹自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下意识一口一口喝着茶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你们大明官场不是还叫我们短毛髡匪么一群土匪打破了城,我们倒是不烧不杀不抢不掠,你反过来还要我们赔偿损失这话真传出去了,人家恐怕不是笑话你王璞王介山,而是笑话你的老师左光斗,还有整个东林党吧”

    提到恩师名讳,还有东林党的名誉,总算让那位进士老爷清醒了几分,但他却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庞雨这番话——总不能说你们这帮人今晚表现的太“良善”,以至于自己几乎忘记了他们的“髡匪”身份吧。

    王介山只能瘫坐在椅子上喘粗气,气鼓鼓得活像只蛤蟆。但庞雨并不打算这样放过他,依然笑容可掬,慢悠悠但却深刻无比的打击着他的自信心:

    “既然说到损失,咱们不妨来算算。究竟损失了多少我们的火炮前后轰击两轮,北城门和城墙基本坍塌了,不过这和老百姓有关系吗最多不过进出城麻烦些而已,可现在进出城不用再交税了,老百姓还更开心点呢——不是么”

    “只有两炮弹是打进了城里,一落在河塘里了,没炸死人。倒是炸出十几斤鱼让周围百姓哄抢一空,应该算是好事儿。另一落在了城北商铺区。正好落到刚才那位许员外家地绸缎铺子里头,炸死两个小伙计。后来火势又延烧,总共损毁了七间砖瓦房,九间茅草屋,但都是些商铺货栈之类,其中并没有民居——麻烦你告诉我,哪儿来的老百姓流离失所”

    王璞开头时还有些漫不经心。但到后来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他万没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当真把损失状况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他这个专司政务的刑民官都远远不如。

    “正因为烧毁了那几家商铺不少货物,所以我们才做出赔偿。可是别忘了,介山先生,你才是琼州府的推官,这督导百姓防火救灾本是你的责任,但你当时跑哪儿去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地失职呢我们是匪。杀人放火天经地义;而你是官,安抚民生本应该是由你来负责的,现在居然倒过来了——我们是在替你做赔偿,知道吗”

    庞雨理直气壮一番话愣是把王璞自己给绕了进去,后者又一次愤怒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却还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钱,我们可以代你赔了。但死去的人命,却是无法代替的。这次总共死了六个人,其中有四个兵卒是奉了你的命令待在城墙上,逃跑不及才丧命的,如果说炸死那两个店铺伙计是我们的罪孽,那你让四个兵上城墙送死,可就是双倍的罪孽了!更何况,如果没有你地一意孤行,我们早就顺顺当当进城。这一切根本不会生——介山先生。现在你觉得,谁的罪孽更大些”

    “整整六条人命啊。老解打你这一巴掌,还真是打得轻了!”

    丢下这最后一句话,庞雨掉头离去。王璞呆立原地半晌,又颓然坐倒在椅子中,忽然间一低头,竟是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后来还是严文昌看不过去,喊了王家小厮过来搀扶着主人缓缓离去。等人离开之后,他抬起头看看庞雨,犹豫着笑道:

    “这个……庞先生,辞锋虽利,却好像不太合乎张弛之道吧,须知过犹不及也。”

    言下之意——你这白脸没唱好啊,庞雨亦自知失口,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呵呵,一时激愤,光顾骂得痛快,却忘记本意啦,见笑见笑。”

    “无所谓啦,东林党人最擅长就是玩心机,红白脸对他们未必有用,还不如骂痛快了,反而能触动一点。”

    凌宁在一旁宽慰道,解席也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就是,这种酸秀才,得罪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东林党人都是这种货色:丈八烛台,光照别人不看自己的。这鸟人要是愿意合作就留下,还敢不配合的话,让他滚蛋——老严你盯紧着点,别给他机会给咱找麻烦。”

    “诸位大人尽管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不知不觉间,严文昌对他们的称呼已经有所转变,但这帮现代小伙子没有人在意——折腾了整整一夜,他们都很困乏了。

    当他们走出府衙大堂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远处隐隐传来公鸡的打鸣声。

    “漫长地一夜啊……”

    几个年轻人就着院中储水缸里的雨水随随便便洗把脸,精神又都振奋起来。前后二十多天的布置,加上这一晚的辛苦,对于琼州府局面的控制,应该算是初步稳定下来了。

    “到广州的事情也总算是有个眉目啦。用那批人做先导,程老板地铺子进广州就不那么显眼了……不过最好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过去,先看看风向再说。”

    这就是庞雨先前所说的“另有章程”——利用琼州商人们作掩护,让他们打前站。那批人在大陆上有现成关系。更容易走通路子,而且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

    程府老管家自是能够体谅到这一番心意,颇为感激地向大家致谢。不过大家都不接受——有了其它店铺作为分包商,程家铺子现在做贸易的成份已经不多,去不去外地其实已经无所谓。到广州去,更多还是将作为他们地谍报站起作用,说起来这边还要感谢对方呢。

    一行人优哉游哉回到仓库营地。却见王海阳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

    “事情办得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光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应该不错,王海阳也只是随口问问。甚至不等这边回答。便又接着说道:

    “顺不顺利都无所谓啦——我们今天就要出,返回临高。”

    “这么着急,不是说可以宽限一星期的么”

    大家都很诧异,尤其是凌宁,他可是刚刚熬过夜,还指望能睡个回笼觉呢。

    王海阳笑笑,摊开双手:

    “宽限不起来啦。昨儿晚上我们的电台差点没给打爆,据说那边一大帮子人都在飚。包括胡雯在内,好几个管理委员会成员要求主力部队马上返回。李教授和唐队长都压服不住。直接十二道金牌过来,要我们



一二五 作为占领军的觉悟和计划(shang)
    一二五 作为占领军的觉悟和计划(shang)

    “好生保重啊,兄弟!”

    在琼州府外,通向西边的官道上,解席和王海阳这两位排长彼此行了个军礼——后者这时候其实应该被称为营长了,他手下足足有六百多号人!

    庞雨则跟他的好兄弟凌宁握手道别。自打琼海号遇险迷失在这个时代,将近一年时间过去了,他们到现在才走出四处抢占地盘的第一步,看起来似乎慢了点,但步骤很扎实。

    “等我作通了老婆的工作,我就过来帮忙。”

    凌宁旦旦许诺道,他很喜欢这种在外面努力开拓进取的环境。但有老婆的男人么,总是顾忌多些。

    “好啊,到时候你来调换我回去。”

    庞雨哈哈笑着,和凌宁正相反,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冒险。如果形势允许的话,他还真想缩回到白燕滩主基地那个安稳的小窝中去,心安理得作一辈子宅男。

    旁边某个人似乎和他有相同想法,但却也不得不留下,此时正在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已……

    “,上当了,早说做人不能心太软……多管闲事果然没有好下场……”

    是石亦生大夫,他本来仅仅是作为船医来帮忙的。结果在这短短二十天内,却因为两台在他看来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手术:一次盲肠炎,一次剖腹产而被传为了“神医”,大名轰动整个琼州府。

    当听到他要离去的消息时,阖州上下士绅官员以最快度弄出一块“圣手神医”地金匾送到他面前。然后就是万人长跪不起的戏码,一致要求他留下来“造福苍生”……老石原来不打算理睬的,可到后来不知从哪儿冒出十几个白苍苍的老家伙跪在他前面,如果再硬要拍拍屁股走路很可能引众怒,就连解席也不得不请他慎重考虑。

    最后石大夫只好留下了,不过他说得很清楚——要求临高那边尽快把老杰克给派来,或者是实习生汪大林也行。反正自己不会待得长久。

    送别了返程部队,一行人回到仓库大院中。偌大一处营地。现在只剩下三四十人留守了,顿时显得安静不少。

    不过留守诸人现在没空去感怀什么,解席,庞雨,林峰,连同带卫兵在外面值守了一夜的敖萨扬……他们现在最需要是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当天傍晚。解席睡过一觉,精神充沛地走到院子里面漱口洗脸时,却见庞雨正坐在石桌台旁,就着夏日残留的最后一丝阳光在阅读着什么——在这边只有一台一千瓦功率的小型风力电机提供能源,电力供应又重新紧张起来,晚上电灯都尽量少开。

    老解好奇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本一九八一年版地《岗村宁次回忆录》,扉页上还有“三亚市新联村黄花大队图书室藏书”字样。

    “晕。从琼海号上阅览室里顺来的”

    “……嗯哼。”

    庞雨读得很专注,居然还正儿八经地作笔记,让解席哑然失笑:

    “你是打算动群众炸碉堡吗还研究这个。”

    “不,恰恰相反,我正在研究如何守碉堡,以及尽量不让群众‘动’起来。”

    庞雨抬起头来。无视解席诧异的神色,脸上也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别这么看着我,老解,我知道我们跟日本人完全两码事。不过,至少在目前,我们只能用极少的兵力,去控制广大地盘与众多人口,这一点跟小日本当年的处境还是相当类似,而岗村宁次在这方面做得很不错。”

    “要学也学太祖爷下基层啊,小日本搞得那套算什么。”

    作为一名前解放军人。解席在政治上还是很过硬的。可不象庞雨这种自由主义者百无禁忌。

    “别傻了,我们永远不可能真正融入到明朝社会中去的。在临高我们是同时改造自然和社会两个环境。强迫当地人来适应我们。在这里我们人太少,但肯定也要保持一个强势地位,否则,等待我们的只能是灭亡。”

    庞雨在这方面从来不抱乐观态度,别看现在那些明朝官员,商贾大户对他们都是笑脸相待,普通老百姓更是远远用一种敬畏目光仰视着他们。可一旦失去这边失去力量,庞雨毫不怀疑,他们肯定将看到另一副嘴脸。

    解席耸耸肩,他并不完全赞同这种悲观论点,但谨慎点终究不是坏事。

    “好吧,那你找到些什么诀窍没有”

    “无非还是‘以华制华’那一套啰,重点依靠伪军和汉奸——对我们来说,就是本地人地配合。可惜小日本在这方面先天不足,无论他们怎样宣传中日亲善,照样三天两头被打黑枪。白天干伪军说太君您好,晚上脱了皮就变身武工队的着实不少。这方面我们可要当心点,别落得同样下场……”

    庞雨微微笑道,老解则很是不以为然:

    “你想太多了,要是明朝人真这么硬气,满洲人早给灭了。”

    “这只是考虑最坏情况而已——总体来说,岗村宁次依靠这套办法,在华北干得还算成功。相比之下我们条件要好得多,应该更容易控制局面的。”

    “绝对没问题,别整天胡思乱想的,我



一二六 作为占领军的觉悟和计划(下)
    一二六 作为占领军的觉悟和计划(下)

    “王队长已经把俘虏中素质最好的都挑走了,尽剩下些歪瓜劣枣,要想用他们培训出合格的军人怕是很难。”

    张申岳撇着嘴说道,他先前已经尝试过,想从剩下的俘虏中找出几个合适的充当炮手,结果却大失所望。

    庞雨并没有反对他的看法,反而是点点头:

    “确实,被挑剩下的那些都不咋样。但我们不能解散他们,这帮人都成老兵痞了,成事不足,败事却绰绰有余。如果让他们分散到四里八乡,肯定不会做啥好事。到时候将成为无数小麻烦。”

    “没错,要把他们有效管控起来,至少不给我们惹麻烦。”

    解席表示同意,旁边林峰也言:

    “粮食倒还有,银钱也凑合,不过谁来负责管理和训练他们”

    大家很自然的都一起看向解席,老解也只好责无旁贷的点点头:

    “看来只有我来啦,咱们中间军事组成员虽多,可正儿八经参过军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了……哦,这边还有一位——……”

    向来颇为低调的敖萨扬笑了笑——当初报自己履历时,只要参过军的都只需要报一个数字:“xxx部队”,基本上旁人就知道部队番号了。唯独敖萨扬报了个“xx联兵旅”,然后,在一帮人搜肠刮肚回忆解放军中有哪些旅级编制时,终于又加了一句“中华国民军”。

    饶是如此。大家还是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原来这是一位前弟兄。虽说大陆这边军队传统,对于向来挺歧视的,但人家好歹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打过实弹,肯定比宅男强多了。因此尽管敖萨扬一再声称自己当兵只是不得已,正式职业为电子工程师。专长是品质管理和标准化构件……他依然被强行分配进了军事组,并且作为少数珍贵地有实际军事经验的人材。直接任命为三排一班长。

    “老敖你也来帮我吧,万一我没空带部队的话。”

    虽然答应承担责任,但解席也知道自己杂事太多,未必有空天天跟那帮人混在一起。带兵带兵,不亲自去带肯定不行,所以他决定找个外援。

    敖萨扬还是一贯的好脾气,并未表示不同意。只是耸了耸肩膀:

    “无所谓啦,只要你们不怕我带出一帮子小草莓的话……”

    看来敖萨扬对于大家平时开的那些玩笑——什么草莓兵,巧克力之类言辞还是颇有些不满的,只不过不愿当面冲突而已。老解以前也开过这类玩笑,这时候只能赔笑敷衍过去。

    庞雨则赶快敲钉转脚:

    “很好,那么就这么确定了——军事方面是由解席负责,老敖加以协助。一定要确保我们是府城这边最强地武力。我们所有的策略和谋划都是以维持军事占领为第一要务,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这边也可以算是‘先军政治’啦。”

    “我们要保障地第二个方面,则是商业和贸易系统,这是我们攻占琼州府的主要目的,也是将来要展壮大必须走的道路。临高那边的展目前快要到瓶颈阶段,光凭周边资源已经不足以支撑白燕滩主基地的扩张,必须要从外界获得补充。”

    在定下以军事保障为基础的主基调之后。庞雨又开始介绍下一步内容:

    “咱们这边没有生产能力,所有商品货物都要从临高运来,包括将来交易获得地原材料和各类物资也都要运回临高,所以交通问题是必须解决的。而在这一方面,毫无疑问,我们应该是尽量展海上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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