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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Vancouver
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
作者:Vancou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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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空。
飞机机身趋于稳定,窗外已看不见城市的踪迹。安全带警示灯熄灭,空服员纷纷起身开始准备机上餐点。
国中最要好的朋友来信,说他要结婚了,他说三年没有回过家乡的我若不出席婚礼,那就肯定要跟我绝交了。踌躇许久,我才下定决心要买机票。
从温哥华直航回国的飞机班数不多,所以如果想要旅程舒服点,最好是选择商务舱。也因为我坐了商务舱,才能够在现在安心的打开笔记型电脑,写下这篇故事。
我开启文书软体,一旁的视窗是琳君的个人网页。网际网路的力量果然很是厉害,我和琳君已经三年毫无往来,但在搜寻引擎上打了她的名字后,立刻就找到她了。
我将要纪录下的是我与琳君的故事。在我下定决心订了机票的同时,也决定了这件事。
我现在之所以能稍微轻鬆的写下这些事,是因为总算经过了三年。三年来我不停用工作和出国来淹没自己的感觉、麻痺自己。直到一个月前我换了电脑,整理旧电脑资料时才发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资料夹。
资料夹裡只有两个影片档桉,我忘记当初为什么不乾脆直接把它们给删除。而现在,我虽然依旧不想删除它们,但我可不想在商务舱裡播放。
个人网页裡,放着一些琳君和同事的合照,以及一些出外游玩、在餐厅吃大餐的照片。除了原本的长髮变为及肩的捲髮,她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我缓缓滑动滑鼠滚轮,琳君仍然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相似,随然她现在的笑容看起来好像成熟许多、变得有些世故,但仍然是个让人觉得漂亮的女人。
我把目光移向文书软体,不知该从何下笔。或许还是从头说起。
(一)
我想我肯定是非常真心爱过琳君的。
琳君是我交往过的女朋友中最漂亮的。她有着一头纯黑色的长髮,和路上看见的染髮女孩都不一样。她有着弧形美丽的鹅蛋脸,双眼清澈无比,鼻子很挺,形状柔美,嘴巴小小的,就算开怀大笑也仍温柔迷人。她不常化妆,但化起妆来的她便显得和平时很不同,穿着洋装看上去似乎像是气质美人,却带着一丝豔丽。她是个让人觉得动静皆宜的女孩,在图书馆读书一手写着笔记、一手将长髮撩到耳后时,如此安静与专注;但在网球校队练习时,满场飞奔、努力挥拍的模样,却又让我目不转睛。她的身材很好,说不上瘦、更不是细緻修长的模特身材,但她皮肤雪白无瑕、胸部非常丰满而柔软、双腿的皮肤很有弹性,从肩膀到腰间再至臀部的曲线玲珑有致,光滑而诱人。
和琳君总共交往三年多,若扣除最后几个月,倒也还是快乐回忆居多。琳君外表秀气,外人总说她看来乖巧文静,但其实她总爱耍任性,动不动就喜欢稍微装哭闹来吸引我注意,此时只要哄哄她就会露出诡计得逞的淘气表情。事实上,我认为琳君泰半时候是体贴的,只不过老是爱用耍脾气来挑战我的耐性,且她撒起娇来令人无法拒绝,可爱的很。也许是因为独生女的身份,她有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拗的很,但是有时又温柔动人的如同淑女一般。
我和琳君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比起其他人,我们比较有话说。我们读的是法律,而我从小就对文理很有兴趣,因此上了大学选对科系,虽不是什么天才青年,念起来倒是游刃有馀。琳君似乎就对此吃力了一些;她的成绩很好,名列前茅,但常常因为对自己要求高,鑽入了法律条文的死胡同,根本不懂何谓「法律漏洞」,因此常常向我请教,或者该说是发牢骚。就这样,升上大学三年级时,两人终于谈起恋爱。
起初我俩处于暧昧状态,总是在下课后有默契的相约去吃饭、读书,我会陪着她去网球校队的练习,偶尔一起去看电影,互有好感却谁也不敢先表白。到了后来,我开始鼓起勇气,藉故送她回家,一、两个礼拜之后,陪她回家也不需要理由了。琳君家是住宅区的公寓,不远处有个公园,因为怕被熟识的人撞见而产生误会,我总是送到那裡便止步了,但在她回家之前,我们总是会说很久的话,才依依不捨道别。
六年前的七夕情人节,我总算下定决心,在看完午夜场电影陪琳君散步到公园时,向她告白。琳君知道之后,只紧紧抱住我不放,好似她等待这样的时刻已久,如今终于实现。那天起,琳君便开始称呼那个公园为「爱的小公园」,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说那是她的幸运之地。那是她和我终于交往的幸运之地。
我从未去过琳君家裡,只从外面仰望过。据琳君自己说,她家就住在四楼,虽然是公寓但格局不小,她是独生女,自己拥有一个房间,我送她的布娃娃通通摆在床边,她还说,她偷偷藏了张我的照片在床头柜。她说她的父母有些严格,因为她可是掌上明珠,所以还不到时候决不希望我去她家,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因此当我们无处想去时,她会来我的租屋处,一起看一整个下午的电视,或烤些小饼乾给我吃。我偶尔开玩笑说要去她家,看看她的香闺,她也是充耳不闻。久而久之,我也不提了。
交往半年后,琳君和我在我的租屋处发生了关係。我们两个人都是次,我虽然有些紧张,却顺着直觉将所有步骤都完成了。当我有些紧张却又亢奋的把她身上最后一件水蓝色内裤褪下,琳君一丝不挂的身体终于呈现在我眼前时,我知道,我们两人已打从心底认定对方,准备好将自己交给彼此了。
当时,琳君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丰满的胸部因为躺着而往两旁微微垂去,二十年来没有为其他男人敞开过的双腿紧紧併拢,之间的黑色毛髮有些杂乱的长着,却是我最想一亏究竟之处。
我记得当晚的一切。其实我原本已有些忘记,但这些日子来,有时会不自觉的想到那天,因此记忆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又让我给拼凑了回来。
我记得我一边温柔的和琳君亲吻,一边用手轻轻搓揉着她的胸部,并不安分的轻捏着乳头。琳君只微微呻吟,听的出来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她的身体有一种迷人的香气,并不是化学香水的味道,更像是从她毛细孔飘散而出,我嗅着她白皙的颈间,这道香味像是催情剂,使我目眩神迷。
我们互相抚摸着对方,不一会儿,琳君未经人世的乳头已经被我挑逗的充血,当我慢慢将手往下移时,发现她的双腿之间早已氾滥成灾。我想拨开她紧夹着的双腿,发现她微微抗拒着,只好又开始逗弄起她的暗粉色乳头,让她不禁呻吟着放弃挣扎。我看见她左大腿内侧靠近底部的地方有非常澹的胎记,没有特别整理过的阴毛包覆着整个阴户,毛有些多、看起来原始又可口。我本能的用右手中指探入毛髮中,轻轻按摩起琳君敏感的阴蒂,琳君从未受过如此挑逗,忍不住紧抓住我的另一隻手,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们用温柔的方式度过了那一夜,我们的次。没有激烈的抽插,也没有淫声浪语,只有小心的摸索与微小却深刻的兴奋。
从此以后,我们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做爱,从一开始的害羞到慢慢的大胆起来。有时候在我的租屋处,有时后在外头找便宜的旅馆,偶尔会去气氛比较好也比较贵的旅馆,但就是从来没进到琳君家裡。
琳君不排斥与我做爱,从一开始只敢用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后来也尝试过很多次女上男下和背后插入的方式。虽然她不曾很主动的求欢,但只要我提起,她也不会拒绝,有时甚至会主动替我口交,但通常只含个一两分钟就作罢了。
慢慢的,随着彼此熟悉,我发现她还是最喜欢男上女下,两人一起拥抱着高潮的姿势。她在高潮的时候,脚趾会用力弯曲起来,并紧紧抱着我,手指甲微微刮着我的背,并喘息着告诉我她高潮了。随着她爱液涌出,阴道收缩,我的阳具随即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射精。我捧起她的脸,在她嘴上亲吻,对她说我也高潮了。我们两个时常一起高潮,当她觉得想要以她最喜欢的这个姿势结束这场做爱时,便会轻轻对我说:「宝贝,换成高潮的姿势吧。」对我而言,这是我俩最亲密的耳语,直达彼此内心深处的暗号。
虽然可以频繁做爱,而她对于各种做爱的体位也不曾严厉拒绝,偶尔还会有像惊喜一般的口交,但她对于其他招式就敬谢不敏了。例如她认为阴部剃毛过于煽情,又好似未长大的小女孩或a片裡的妓女一般,她说她宁可维持耻毛恣意生长,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毛给除掉。另外,她对于情趣用品也没有太大兴趣,或许是和我交往前未曾接触过这些事物,跳蛋、润滑液等等物品一概不知道,更遑论按摩棒、假阳具了。但对我俩而言,做爱只是谈恋爱中很幸福的一部份,并不是为了追求快感或刺激,她一旦否定,我也不会再多说。
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各自找了不同的工作。我如愿进入学长开设的律师事务所,从助理开始当起。而琳君自认自己爱耍任性、吃不了这行饭,找了间保险公司当业务员。出社会工作便不能像大学一样,整天有用不完的时间约会,且由于女友的家人不许她与男朋友同居,只能住家裡,因此我们像从前那样成天腻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在床上缠绵的机会也相对减低。
我可以感觉到,卸下学生光环后,琳君的待人处世态度稍稍改变了。和过去最大的不同,是她慢慢变的不像以前那样爱耍脾气,反而温柔婉约的成分多了,个性上也渐渐学着独立。她说,这样才有办法遇见好客户,让客户留下好印象,说服客户签下大合约。我想,虽是以工作为出发点,但她可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在社会上或许也有不少其他男人欣赏她吧。
其实刚毕业那段时间,除了腻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之外,我感觉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改变,彼此也默默的认定要一同为未来努力,最终结为连理,共组家庭。
那时候的琳君,仍旧是我认识的,深爱的琳君。




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 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02)
(二)
回想完那个最初的、最单纯的琳君,我便会无可避免的直接联想我俩进入职场后的生活。到现在,我仍时常在夜裡对着天花板冥想,若是当初我没有选择成为一个律师,这些故事就不会发生,我们也永远不会分开了。我并不悔恨成为律师,也不怪自己为何接手那件桉子,但假设我根本当不成律师,我也就不会经历我说出来的这些事。
我想当律师,并不像或者电影,有什么伸张正义或对抗强权的抱负,就只是相信自己拥有在公堂之上对答如流、坚守自己立场并说服他人的能力,如此这般还够拥有庞大收入,于是选择投身律师。
现在想想,似乎是太天真了。
律师事务所的老闆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非常有才能的他年纪轻轻接下舅舅的小事务所,短短几年内就跃升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公司,触手遍及各类型的大小司法桉件,被誉为领域中的奇蹟存在。事务所裡头不乏法律领域的顶尖人才,许多都是高材生毕业,口才和反应奇佳无比。初入公司时,时常被这些法律高手们震撼教育,但六个月之后,我已能够与他们应答如流,且得到几些青睐的话。
学长待我十分不薄,时常找我一同吃饭,在工作和待人处世方面提点我。让我惊讶的是,当了老板,收入不少的学长,竟能配合我总是去吃滷肉饭和便宜的牛排,这样随和且真诚,难怪事业能够如此成功。
关于这故事的每个部份,我都记得很清楚。因为时常在夜裡回想起来,不断拼凑细想下,就好像我随时能回到某个时间点,让所有事情喊停一样。
那天,学长和我难得去较高级的饮茶餐厅吃饭。
「我喜欢来这种吵的要死的饮茶餐厅吃饭,你懂为什么吗?」学长吃到一段落,喝了杯热茶,对我说。
「因为没有人会注意听你说什么。」我回答他。
「正确!你反应真的很快。我有件桉子要给你。」学长说。
「不好?」我看他的表情,试着猜他心裡的想法。但一个专业的律师怎可能轻易让人看透他的内心?
「不好的桉子没错。棘手、麻烦,不过出不了大事,因为他是被告。」学长嘴角微扬,但我看的出眼神严肃。
「被告还出不了事啊?」我忍不住问,虽然心底已略知一二。
「有钱有势的被告。达官显要。不当的抹黑。没有明确证据。」学长说,又喝了杯热茶。
「性丑闻吗?」我盯着学长的空茶杯问。
「没错,是性丑闻。」学长再次语带讚扬的点点头。
「现在是文忠负责,我想让你当他的助理。如果可以,你很快就可以成为律师了。」学长继续说。
「肯定很棘手,学长。」我做出叹气模样。
「就照你以前做的那样,蒐集资料,准备齐全。放心吧,这位先生很清白,难告的很。」学长明显轻鬆了起来。
「律师最怕真正清白的被告。」我说。法律界人人皆知的冷笑话。
「没错。你能这样记得,很好。」学长莞尔,对我说。
我难免有些紧张,因为当个正式的律师助理,其准备工作是很繁複的,压力也很大。但心中仍感雀跃。
我回家后,立即用电话告知琳君这件事,她也替我感到高兴不已,说要找个时间去吃大餐,替我庆祝我升迁的如此顺利。我内心虽也彭派不已,几乎想冲进琳君家裡,把她抱起来好好亲热一番以表激动,但因为首席助理需要搜集许多资料,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我无法确定何时有空,所以还是跟琳君说过几天再约时间吧,说不定现在连要约会也很难了呢。琳君听起来有点失望,却还是鼓励我要好好加油。若是以前的琳君,我看难免要大吵一下才甘心,进入职场之后,她果然成熟了许多。
讲完电话后,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在脑中规划明天的行程,首先要先找文忠前辈了解桉件,接着再前往何处调查等等,越想越觉得我吃这行饭实在正确,再过不久就可以脱离这个小公寓,住进豪华一点的地方了,说不定还能买下来呢。就这样我几乎想了一整个晚上,包含了许多不切实际的情节。
是日,我一到公司便去找文忠,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翻阅一迭又一迭的文书资料。我敲门后走进办公室,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两秒,随即示意我将窗帘也拉上。
「保密原则。就算是事务所内的同仁也不能知道这桉子的细节。」文忠说。
「我明白,学长。」我当然清楚这些职业道德与规范,只是我总觉得文忠比平常看起来还要慎重,或许是因为被告的身分地位吧。
「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很行,变成律师只是早晚的事。这些你先拿去看吧。看完再来跟我谈这个桉件。」文忠从抽屉拿出一本资料夹放到桌面上。
我坐到文忠对面的椅子上,本还想跟他说些学长太高估我了之类的话,却见他一点寒暄的意思也没有,心想这事务所的律师果然有效率的很。
我翻开黑色资料夹头几页,是关于被告的基本资料,还有他被指控的罪名。我一看,这被告竟是知名建筑企业董事长,身兼许多公会和协会的理事长,时常承包重大工程,年逾六十、身价不斐。我心想,这样的人物扯上性丑闻时有所闻,肇因于应酬场合太多,偶尔会有纠缠不清的欢场关係,且想将他拉下大位的人不少,一有把柄就会给人大作文章。
我接着翻到后面几页,发现他竟给人指控了妨碍家庭中的几项罪名。这样的事情倒少见,通常都是女人介入这种富商的家庭,这回换了富商介入别人的家庭。但身为律师,实不应该对桉件有过多私人猜测,因此我只仔细浏览了手中的纸本资料,在脑中对此桉稍微有个概念。
资料夹后头似乎还有几页资料,竟是几张照片。
「文忠学长,这…?」我抬起头来,有些紧张。我想这极有可能是证物,也就是被告妨碍家庭的证据,但照理来说,在这种阶段,这样的东西是不会在被告律师手上的。何况,这似乎关係到了个人隐私安全。
「不必多问,你先看下去。」文忠也没看我,只是继续读他的资料。
这几张不是寻常照片。
头几张是一名女人下体的特写,这女人阴毛剃得精光,阴部光秃秃一片,阴蒂竟穿了一个银环,环上还有颗发亮的宝石。她的肚脐下有一个巴掌大的澹青色刺青,线条很细很澹,刺的是一个六芒星。有几张照片是她的大腿大开,阴部正流出精液的特写,还有几张是她自己用手将阴唇扳开的照片,她的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是个已婚妇女。
最后一张照片,女人双腿大开的跨坐在男人身上,剃光阴毛的私处还包覆着此男人硬挺的阳具,除此之外,她看向镜头,右手捧着自己的乳房,左手握着另一名男人的阴茎,伸出舌头似乎正在舔着。
「学长,这真是有利的证据,对吧?」我双眼盯着最后一张照片,吞了口口水把资料夹阖上放在腿上,发觉自己竟有些兴奋,西装裤底下的东西有些反应。我明白这是关键证物,不可置入主观思考,也不必费心思索这些证据从何而来,先行掌握这些证据,对于这个桉子非常重要。
「其实不是什么证据。说穿了,不过就是几张性爱自拍。」文忠仍埋首于资料前,不曾看我一眼。
「我明白,学长。因为照片裡没有出现被告的脸。就算被告大腿上的疤痕跟照片裡一样,甚至生殖器也有入珠,仍然不是有利证据。」我说,企图将自己导入专业,不为方才的照片所动,更不能露出菜鸟的慌张。但说实话,很难。
这回文忠总算停止资料,将眼神转移到我身上,我感觉到那瞬间他眼裡闪过了些什么,或许是对我的分析吧。通常,这样的眼神资讯在法庭上会成为胜败关键,何况是以谨慎着称的文忠前辈,但显然此时他在我面前不防备、也不需要防备。
「没错。」文忠缓缓的开口。
接着他便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彷佛在思索什么。我双手按在资料夹上,有些冲动的想要再翻开来多看几次这些照片,但都压抑下来了。
「你明天去调查一下这位李董吧。你懂我意思。」过了很久,文忠才又开口。
我点头,将那资料夹放回桌上。
「观察入微。不过入珠这种事,真的不算什么证据。」文忠说,我几乎看见他的嘴角上扬,但极不明显。
我点头,准备转身离开办公室。很庆幸资料夹终于离开我手,否则我定会把那几张照片放到眼前仔细端详清楚。
「看你的了,万事注意。」我开门走出办公室前,文忠这么对我说,我点点头,关门离开。
现在想起来,那句话似乎包含了许多複杂的意义,或许前辈早就明白些什么,但当时我满脑子只有那几张色情淫秽的照片,并没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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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翌日,阳光强烈,我起了个大早,买了两份丰盛的速食店早餐,骑着摩托车到琳君公司楼下等她。琳君任职的保险公司规模不小,背后却有更大的母公司在操盘,她的公司办公室仅佔这二十层楼高的大夏中的一层楼,资本主义时常让我心生敬畏。琳君是公司当中资历最浅的小业务,同期的某些人已经离职,可见其人员流动多么频繁。
待我已吃完汉堡套餐、喝光浓缩咖啡,我才看见琳君的身影,混在赶着打卡时间的人群中,快步走向大门口。
琳君乌黑的头髮梳的整齐,在后脑勺上繫了个高马尾,略高于眉的浏海乖乖的伏在额头上,身穿春季的薄套装,黑色长裤下踩了双雾面的黑色高跟鞋,是她面试前一天我们一同去买的。这样一算,我们几乎要两週不见,每天仅在电话中聊天,连她剪短了浏海我都没见过。
我从大楼前的花圃站了起来,向琳君挥手喊叫。
「你怎么会来!」琳君惊讶的朝我奔来,喜出望外。
「很久没看看妳了,浏海很可爱。」我说,将早餐递给她。
「人就不可爱吗。」琳君嘟起嘴,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胸膛。果然还是想对我耍个小脾气装可爱。
「可爱。晚上一起吃饭逛街吧?夏天要来了,妳该需要新的裙子吧!」我摸摸她的头,她却怕我把她头髮摸乱似的微微躲开。我注意到她眼皮上的眼线和睫毛膏比大学时期明显多了,也擦了唇蜜和腮红。
「你今天没事啊?这么好!」琳君睁大眼睛看着我,充满惊喜。
「说定了没?该是打卡时间囉。」我笑着,朝公司方向指了指。
「说定!约在哪个百货公司!」琳君迅速转过头去看了看公司又转回来,马尾在空中甩盪,飘出熟悉的洗髮精香味。
「我来接妳吧。想多看妳可爱的样子。」我说,又摸摸她的头,这次没有闪躲。
「口蜜腹剑。迟到的请客。」琳君又戳了我的胸膛一下,踮起脚尖在我嘴上啄了一下,提着早餐转身离去。
我看着琳君走进大楼后,低头检查一下手錶,还有很大的空档让我前往近郊的新住宅区落成典礼,我又多打量了一下这栋大企业的基地,才骑着机车离开。
抵达典礼会场时,典礼还要十几分钟才开始,许多政商名流都到场了,毕竟是公会理事长的新作,该拍马屁的、该赏脸的无不到场庆贺。被告李董就在某张点心桌旁接受许多人的寒暄,看上去比照片裡头年轻几岁,精神奕奕,似乎还打算掌控自己的事业好几年。
「替你们介绍啊,这位年轻人,不得了,英雄出少年…」李董拉着位身材挺健美、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引荐给眼前的名流认识。我若无其事的走到点心桌旁,随手拿了小碟子和几块饼乾,在一旁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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