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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五好青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如果陛下真是被人毒害,那么我们会让路,我们不会允许有人敢于对陛下下手,这条线不能碰,谁碰谁就是我们的敌人,但大王也需要向我们发誓您并无异心。至于您到京城救回陛下并帮助陛下继续新政,那个不是我们有资格干涉的,我们是外臣,不预内政。别说只是士绅一体当差纳粮,您就是也把北直隶士绅的田都分了,我们也不会管的,我们只忠于陛下,陛下愿意如何就如何,只要不是陛下被人胁迫下的旨,我们都会遵从的。

    如果有人因此反抗陛下,那么只要陛下下旨,我们一样会转头为陛下镇压。

    但是,

    这些必须是出于上意。

    若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逼迫陛下做他不愿意做的,我们也会为保卫陛下与之血战到底。

    同样若有人趁机谋朝篡位,我们也一样会血战到底。

    故此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您在这里等半个月,半个月后卢公祥就会从京城返回,若他带回的消息是陛下只是单纯生病,那么您还想继续向前我们就只能以枪炮相迎。若他带回的消息是陛下的确是被下毒,那么我们会放开大路,恭送您北上,甚至会派一支骑兵跟随进京。

    总之您等半个月。

    半个月后是战是和看卢公祥此行的结果。”

    孙元化说道。

    他的确已经足够开诚布公了。

    实际上他们这样并不奇怪,说到底卢象升也罢,辽东军团也罢,江浙团练也罢,真得都没有保护北方士绅的义务。

    卢象升忠于天启。

    辽东军团说白了混饭吃,他们就是领军饷打仗。

    江浙团练就是当初不愿意投降杨信,再加上舍不得已经获得的官职,转而投到皇帝这边,本质上和辽东军团一样混饭吃的。之前他们的确是对杨信充满仇恨,但现在随着江浙经济的发展,他们留在老家的亲人朋友也并没因为失去土地而没落,相反绝大多数还过的不错。

    尤其是沈廷扬。

    虽然他当初的确宣布从此终老乡间,但崇明沈家世代海上贸易,怎么可能终老乡间,实际上他家是苏松航运霸主级别的。

    虽然沈廷扬的确不问世事,闭门谢客以示傲骨,但他家里兄弟子侄们该赚钱还是要赚钱的,再加上之前办团练期间,建立起来的工商业,沈家虽然所有土地都被分了,但现在已经生意红火。加上与荷兰人之间的传统友谊,沈家的沙船队是松江海关荷兰人的主要合作者,每年大量商品通过他们的运输,在上海装上荷兰人的商船运往欧洲。

    尤其是长江上游的。

    毕竟海上有南洋公司,沈家很难获得太大发展,但长江,运河及沿途支流的内河航运,并没有南洋公司这种巨无霸,沈家的沙船队正好适合内河。

    可以说江浙的变化,让原本的江浙团练们越来越没有斗志了。

    “这样啊!”

    杨信沉吟着。

    孙元化静静等待着。

    他家的地虽然也被分了,但因为很早就开始布局,大量出售田产收回资金投入工商业,目前反而成了松江新兴资本家的代表家族,包括徐家和陈于阶家。

    他同样没有和杨信战斗的意愿。

    “好吧,我就给你们个面子!”

    杨信说道。

    孙元化长出一口气。




第六二八章 忠臣亦如是
    京城。

    西郊一处偏僻的民宅內。

    “如何?”

    卢国云一脸凝重地问道。

    他此前已经见过皇帝了,皇帝陛下虽然不能说危在旦夕,但情况也的确不是很好,不但不能下床,甚至就连神智都时而清醒时而昏聩,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倒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尤其是浑身浮肿。

    这些天医学院,太医院,甚至从外地搜罗的名医,不断地一批批为陛下诊治,最终都没有任何效果。

    甚至都有人提议服仙丹了。

    这情况几乎和他爹最后那段日子没什么两样。

    民间传言的确是被下毒。

    而且当初那个太医院的小吏的确死的有些不正常,所以卢国云在觐见完皇帝,并且离开京城南下后,紧接着化装返回,然后偷偷做了一件很聪明的事情……

    “不是溺水!”

    他面前的人说道。

    这是吴有性,他和卢国云一个吴县太湖洞庭东山一个宜兴茗岭,隔着一片湖水而已,本来就早就认识,吴有性就在医学院,而此时他们身后一张特制的桌子上,正摆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死尸,而且已经被解剖。这是卢国云亲自带着人偷偷挖出的,这时候京城早已经是寒冬,这个小吏死的时候算初冬,之后这段时间气温一直不停下降,现在最低都已经零下十几度了,虽然有些腐烂,但还没到完全没有价值的地步。

    “他是死在路边水沟,哪怕就是酒醉意识不清,被淹死前的挣扎还是肯定有的,那水沟底下都是淤泥,而且也不是很深,淤泥被搅起的浑水进入肺里,肺里不可能没有泥。

    这个肺里干干净净,这绝对不是淹死的。”

    吴有性说道。

    “那为何当初锦衣卫没查出?”

    卢国云说道。

    “一则家属阻拦解剖,而且此人本地宗族庞大,还有御史帮着说话,主持此案的是田尔耕,他也没有强行解剖,只是由仵作以常规手段,而以常规手段查验,只要口鼻深处有泥就可以草草结案了,当初查验的确口鼻深处都有泥。

    二则锦衣卫也可以收买。

    只要有银子,这京城里面就没有不可以收买的,锦衣卫也一样,自从镇南王和朝廷翻脸后,陛下对许显纯也不太信任,后者虽然依旧掌管南衙,但自己也开始谨小慎微起来。而且陛下也在锦衣卫内部撤换了一些过去与镇南王走的最近的人,换了一批靠拍马屁上来的,可以说锦衣卫内部早就不是过去镇南王在的时候了。

    三则九千岁也害怕。

    医学院不少人推断是中毒,九千岁不可能不明白,但他只是在防范上下工夫,但却不敢真得查。

    他也怕。

    既害怕自己成为目标,也害怕这些人继续对陛下下手,说到底他自己心中也能猜出是哪些人,但这些人恐怕多数都是阉党,一旦真正开始大规模追查,整个阉党内部恐怕就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吴有性说道。

    “你倒是对他俩很客气。”

    卢国云颇有些意外地说道。

    的确,以两人的交情,在这种场合吴有性还称呼九千岁,镇南王,那这完全不符合江南士绅的人设,话说吴有性家的地这时候估计也已经被杨信给分了。

    他可是里长。

    原本历史上对这个名医的寥寥几个记录,其中就包括他是里长,而且还组织士绅搞些慈善。

    他可不是什么出身贫寒的。

    “首先,九千岁的确对陛下忠心耿耿。

    我在医学院看得很清楚。

    这大明恐怕没有比他对皇帝陛下更忠心的了,他就是个忠心耿耿的老奴而已,替陛下捞钱,替陛下处理陛下没兴趣处理的政务,顺便也替陛下顶着骂名,这样的人在民间也是一个忠仆义奴,为何不值得客气?

    至于镇南王。

    我是行医的,济世救人为职责。

    我不过是救一两个人而已,镇南王却让江南再无冻饿而死者。

    我觉得在这济世救人上和他差的太多了,对于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同样尊敬一些?至于我家那点地,分了就分了吧,又不是说没给我家人留下够丰衣足食的。”

    吴有性说道。

    他就是个小地主而已,大地主不会做里长。

    卢国云一阵沉默。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随即说道。

    他看着吴有性身后是一具很有恐怖片风格的死尸。

    这时候解剖学虽然在民间进步不大,但在医学院已经不值一提,完全不用再靠宋朝的解剖成果,后者的存真图此前一直是医生们的主要理论依据,但现在终于可以扔开了。战争带来源源不绝的材料,让科学院可以尽情进行科学研究,之前为了尽可能多赚些,毛文龙干脆都把俘虏带到城外再报自尽,然后转手再卖给王化贞牟利,医学院已经建立起完整的结构模型和各种标本。

    吴有性虽然主要方向是研究细菌之类,但这也是基本功之一。

    “不好说,但绝对不是溺水。

    不过从内脏的情况看也不是中毒,最大可能是被人灌醉,然后用些手段闷死,再往口鼻里灌些泥水,扔到水沟伪造成溺水。

    这在当时并不难查。

    最初接到报案的是派出所,之后是东城分局,第一批查验的仵作也是东城分局,若真心查验不会查不出真相的,最大可能是已经被收买。包括后来查验的锦衣卫仵作,这些人都是熟知这些路数,若非被人收买,像这种案子真心查总会查出。被闷死的人和淹死的人有不少差别,有经验的仵作都很清楚,最后仍旧上下一同咬定是酒醉淹死,那就只能是被收买,也就是说陛下被人下毒几乎是确定无疑的。

    若你还想查得更清楚,那就去把那几个仵作绑了带回徐州审问。”

    吴有性说道。

    卢国云深深地叹息一声。

    “不用了!”

    他颓然说道。

    “其实你来时候,宜兴伯就已经猜到很可能是被下毒,那么我倒是很好奇,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你们站在哪一边?

    北方官绅?

    他们与咱们有何关系?咱们南方人犯得着为了保他们,跟镇南王拼命吗?话说咱们的家族可都在镇南王的地盘上,你们卢家的产业依旧在镇南王地盘,要说为了对陛下的忠心,可这毒指定是他们下的,他们因为陛下新政想毒死陛下,镇南王无论如何都是打着来救陛下旗号的。

    至于他是不是做曹操……”

    吴有性顿了一下。

    卢国云看着他。

    “我觉得应该不会。

    咱们这位陛下并不喜欢政务,他倒是更喜欢待在科学院,你是无法理解一个喜欢科学的人,一旦陷入其中后的痴迷,那些国家大事对他来说真没法与科学相比,而镇南王恰恰能够不断给陛下献上他想要的。

    镇南王想控制陛下很容易。

    他想做什么,几乎都能哄着皇帝然后做到,他又何必非得要冒险篡夺皇位?

    至少短期内他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情。

    至于以后的确很难说。

    或许他会这样,或许他不会,但无论会还是不会,这对于咱们,对于天下百姓来说,都没什么关系,镇南王做皇帝,说不定老百姓的日子会更好过,镇南王继续做忠臣,也会想办法推行新政,让老百姓的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那么这种事情咱们还费心做甚?先让皇帝逃过这一劫,就算咱们尽到臣子之责了,以后怎样就听天由命吧!

    咱们又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咱们如今能够知道的,就是陛下肯定遭人毒害。

    咱们得救陛下。

    而如今要说能救陛下的,镇南王肯定是不二之选,既然镇南王同样也已经北上救驾,那我们不但不能阻拦反而还得帮他。”

    吴有性说道。

    “我还是得先把那几个仵作带上。”

    卢国云想了想说道。

    毕竟卢象升那里也不只是原本的江浙团练,江浙团练的确没法再和杨信血战了,如果他们在江浙的亲人遭到杨信荼毒,那他们为了仇恨可以血战到底,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的亲人虽然不说都日子过的更好,至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而一旦真的和杨信开战,那他们在江浙的亲人是肯定要倒霉的。

    实际上就像吴有性说的,他之所以北上,其实就是卢象升猜到真的是被下毒,让他来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证实这个结果的。

    卢象升也不想打。

    他如果证实了的确是被下毒,那肯定不能阻挡杨信。

    相反如果证实不是下毒,那卢象升,孙元化,茅元仪这些前线的忠臣们才真的尴尬,不打对不起皇上,打又会让自己的家族倒霉,而且还不一定能打赢。说白了他们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不打的理由,一个能过哄着自己,让自己那颗忠心能过得去的理由而已。这样证据越充足自然越对得起良心,而且他们那里也不只有他们自己一伙的,还有辽东各军的将领,部分官员,这些人的嘴也一样得堵住。

    这样这几个仵作,如果能够承认被收买,那么就真得证据确凿了。

    然而……

    他下手晚了。

    (终于出院了,女儿四天,儿子五天,其中有一天是同时住院,)



第六二九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新城。

    “薛贞。”

    杨信感慨道。

    他当然不会真的等上半个月,本来他作秀走徐州就是去逼着卢象升表明立场而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种招数他当然不会不懂。

    他进京又不是说真靠着那一万五千人马。

    他这里有好几万呢!

    虽说杨家的庄户有不少被调往南方充当骨干,但却都是随调随补,各处商号一直在不断招人,都是一家家送来顶那些走了的庄户缺。后者也是要调就全家南下,反正江浙有的是好地方安置他们,而且调走的都是去做官的,他们当然乐意,而他们走后留下的田地给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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