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五好青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说白了就是他爷爷吝啬。
既要赏赐杨信的战功,又不想自己往外掏银子,正好杨信愿意这样,那也就顺水推舟了。
后来还良心发现,又给杨信赏赐了一笔银子。
这样事情就确定了。
杨信以锦衣卫指挥同知提督荡寇军兼管葛沽海防营.
那里编制本来就有一千多水军,这些年战船盗卖也差不多快没了,由杨信就地建船场建造新船。而大明本身军工采购其实也有民间的,那么他再自己办一家兵工厂铸炮造枪就只是一个许可而已,这个许可由天启以圣旨给他。另外因为荡寇军是皇帝管的,所以不用经兵部直接由天启出十万内孥作为杨信整顿海防营的费用。
至于杨信原本拥有的那些商业权力……
这个是万历给的,天启当然要继续承认了。
此外还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因为准许杨信进行海外贸易,所以天启决定设立天津海关。
但驻葛沽。
不过不是由朝廷派官员管理,而是直接承包给了杨信,由他负责收税,第一年的承包费暂定一万两,不过这是交给户部的,从明年开始正式施行,但后年看情况再确定长期的承包合同。至于怎么收由他自己负责,海上缉私什么的同样也是他自己负责,反正他管着海防营,这种说不清是官还是民的方式,算是试行之前杨信提出的海关包税制。
甚至税率税种都由他定。
总之杨信做试验。
以后看结果。
如果可行就向全国推行。
这可是一桩需要武力解决的事情。
因为天津海商之前都是走私,这里又没有海关,不存在关税一说。
理论上天津也没有出口进口,因为那里理论上并不进行海外贸易,海外贸易只有广州和月港,另外福州是和琉球的朝贡贸易,大明只有浙闽粤三省进行合法海外贸易。不过之前泰昌撤了浙江和福建的税监,天启还没重新恢复,剩下只有广州和福建在文官控制下的。
另外还有登州与朝鲜的贸易。
原本这条合法贸易线并不存在,明朝与朝鲜贸易都是走辽东,直到前年才开始海上联系,但主要是朝鲜买粮食,实际上也不存在关税。
而天津海上来的只有江南或者山东的民船。
这是国内贸易。
交税最多也就是交在天津的商税。
但出海后谁知道他们是去登州还是长崎
大明目前和倭国没有合法贸易,所有大明商船去倭国都是非法,但只要到倭国就是贵宾,因为德川政府无法获得大明的合法贸易许可,只能竭尽所能地引诱大明商人走私。甚至德川老乌龟都亲自接见大明商人,发给他只有倭国商船才能获得的朱印状,在他们那边欢迎下,每年都有上百艘大明商船到九州岛各大港口。
这全是走私的。
天津那些海商肯定有去的。
因为他们主要就是去登州,而从登州转过半岛南下,有沿岸流推动可以轻松直达长江口外,剩下就是和浙江商船一条航线了,甚至还可以去朝鲜,在对马进行贸易。
倭国人可有的是银子,有足够的利润海上艰险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杨信在那里设立海关,就意味着这些家伙以后都得交税。
他们肯定是要反抗。
这些家伙可都是兼职海盗的,比如上次的姜家那种,最后的解决方式还是要以武力。
好在武力一向是杨信长处。
就这样杨信和天启谈妥,不过这些还得找方从哲,因为必须得方从哲拟旨才行。
方从哲拟旨给九千岁那边去盖章,再由司礼监派人送到六科,那些给事中做审核,如果给事中们认为没什么问题就送通政司,由通政司负责发给杨信,这就是大明朝一道圣旨从诞生到传达的整个流程。
而这期间京城各衙门会派人在六科廊房等着,六科认为可以公开的就由他们自己抄回去给各衙门看,所以六科某种程度上也是大明最早的新闻审查机构。
当然,也有民间的在抄录。
无非就是收买抄录的人,后者多抄一份给外面那些做小报的,这些人再拿回去就成了杨信当初订阅的那种。
内阁值房。
“你到底想做甚”
方从哲很直接地问杨信。
“方阁老,您这是何意”
杨信说道。
“老夫当初就跟你说过,不要试图改变什么,一切都自有存在的道理,不要以为你如今可以操纵上意,就能够为所欲为了,真要出了乱子不是你们几个人能对付的。你们想要李家的银子,这个没什么,李三才的那些银子如何来的谁都明白,换哪个新君都少不了惦记一下,陛下真想要也可以,吓唬他一下然后让他交出一
第一五九章 我是不是算恶贯满盈
杨信当然听到了方从哲的话,实际上韩爌在里面他也知道。
他就是故意挑衅。
他就是让这两个老家伙,替他或者说天启,向东林党宣战,后者要么认输屈服,要么咱们就接着斗,看你们有什么本事,如果你们敢造反那我们敬你们是条汉子,如果没这胆量就老老实实接受一个强硬的皇帝……
这就是战书。
下完这份战书,他就直接离开皇宫返回自己家。
黄英的管家婆依然尽职尽责。
除了还不许他半夜摸上床之外,其他已经完全像个女主人,把这座杨宅管理的井井有条,反正里面也没几个人,杨同知又不喜欢养一堆奴婢,至于防范他摸上床的手段,依旧是带着那两个小女孩一起睡。
而她弟弟这时候已经去了读书的书院。
虽然他拜方希哲为师,但后者那时候已经教不了他,就把他转而推荐给自己朋友开的书院,大明这时候遍地书院,平均开每个县都能摊上不只一座。不过他身份仍旧是方希哲关门弟子,所以方希哲的那些弟子仍旧会在科举这一途上照顾他的。秀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举人这个不太好说,但好在随着杨信和九千岁的飞黄腾达,就是他考不中也一样有官做。
九千岁正大肆划拉亲信。
包括他那个侄子也已经进京,并且得到了锦衣卫世职。
九千岁也在培植势力。
他作为司礼监掌印,同样也已经兼了提督东厂,不过在卢受手下东厂反而很弱势,实际上这个臭名昭著的机构这时候很没存在感。
东厂权力很小。
甚至连抓人的权利都没有。
真的。
东厂太监没有抓人的权力。
至少那个太监本人真没权抓人,有权抓人的是他带的手下,他可以下令给那些手下抓人,但他自己没有抓人的权力。
因为他手下是锦衣卫。
实际东厂连固定编制都没有,他们也没有自己的监狱,东厂某种意义上说只是皇帝任命一个太监,然后这个太监带着几个亲信小太监,领着一批借调的锦衣卫侦缉抓人。
抓完也得送锦衣卫诏狱。
所以东厂抓人实际上就是锦衣卫抓人,只不过下命令的不是锦衣卫掌印而是提督东厂的太监,所谓的东厂番子,其实就是从锦衣卫里面调了一批人而已,只不过调哪些人由太监挑选。既然是锦衣卫那么抓人也得要驾贴,至于抓了人以后东厂也没有自己的监狱审讯,还是得送到锦衣卫的诏狱里,只不过太监过去主持审讯,东厂自己有监狱那是九千岁干的。
所以这个臭名昭著的机构,实际上某种程度上是依附锦衣卫。
至于谁强这个也很简单。
就看厂公和锦衣卫掌印谁在皇帝面前受信任了,厂公更受皇帝的信任,那他说话掌印就得听着,比如像九千岁这样的,甚至田尔耕都得当爹伺候,反之如果锦衣卫掌印更受皇帝的信任,那鸟不鸟厂公就得看他的心情了,毕竟双方根本没有统属关系。
而骆思恭恰恰是个可以不鸟厂公的。
他掌控锦衣卫几十年了。
这期间厂公换了好几茬,他当然有资格不鸟厂公。
所以在他的时候东厂一直没有太强存在感,毕竟真要抓人的话他自己就下令了,用不着厂公去邀功,再说就凭他把锦衣卫诏狱管理到长草的水平,恐怕也难得抓个人。但还必须说明一点,哪怕是九千岁的时候,厂卫抓人依然要驾贴,而厂卫抓人不用驾贴恰恰是崇祯时候。厂卫可以抓人之后回去补签,这是崇祯开始的,哪怕天启时候也没有,因为最早这么干的锦衣卫是崇祯元年,然后遭到刑科给事中薛国观弹劾。
但崇祯选择了支持锦衣卫。
彻底毁了这个制度的人也是崇祯。
他在崇祯五年下旨,部分特殊的机密案件不用签驾贴,先把人抓起来再说。
而在嘉靖之前别说得签驾贴,锦衣卫还得把案件详细资料附上,刑科给事中看看这个案子的案情,觉得这个案子的确该抓人才签,嘉靖继位之后锦衣卫才不用抱一堆案情资料,就跟找经理签字的小职员般,去找刑科给事中签字。
但仍旧必须签驾贴。
这就是大明朝臭名昭著的厂卫抓人诏狱审讯制度。
一句话。
东厂也罢锦衣卫也罢,崇祯之前文官刑科给事中不签字,谁也没有权力抓人审讯。
相反到了咱大清,的确没有东厂锦衣卫了,但京城范围內步军统领衙门朱票自己发,想抓谁就可以抓谁,那可比厂卫自由多了,但提到明朝就厂卫特务统治缇骑四出,丝毫没人关心这中间还有个不签字就抓不了人的文官,而这个文官的任命是吏部提出人选,皇帝交内阁讨论确定的。
并不是皇帝直接任命。
而九千岁很明显想振兴东厂。
他把他侄子弄到锦衣卫籍,就是为了下一步弄到东厂,他侄子再找一批狐朋狗友,统统弄到锦衣卫籍然后转到东厂。
这样九千岁就有了自己的亲信武力。
这肯定是天启授意,天启应该是对锦衣卫不放心,这次围堵事件中田尔耕的表现也不好,至于许显纯在诏狱同样没审讯出结果,尽管他对汪文言等人大肆用刑,但这些人依然表现出极强的意志。最终天启对锦衣卫很失望,他对这些肯定被文官渗透严重的家伙也很不放心,想通过九千岁振兴东厂,另外从零开始扶持一批真正的亲信。
这个想法是好的。
但他们的手段不行啊!
第一六零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第二天。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为之喊冤的李三才!”
天启冷笑着说。
已经多日没见其他大臣的皇帝陛下突然下旨召见内阁,六部和都察院的几个主官,然后摆在后者面前的就是李三才的供词……
杨同知出手绝对管用。
李三才虽然算是老狐狸,但一只神智不清醒的老狐狸,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的老李是在许显纯故意激怒下,就像那些喝醉了发酒疯的人一样,一边狗血淋头地骂着这个阉狗,一边在泡制好的供词上嚣张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他儿子也签了。
只不过是在许显纯的哄骗下,因为大脑已经无法正常工作迷迷糊糊签的。
这就行了。
李三才父子签名的供词,王好义及其手下的供词,王家搜出的各种乱七八糟禁物,他们联络的密信,还有什么比这更充足的……
“这不可能!”
左都御史张问达惊叫着。
他一把抓起这些东西,难以置信地一份份看着,旁边大学士刘一燝也脸色苍白地凑上去,韩爌低着头站在那里,很显然已经猜到结果,而其他那几个尚书里面,只有周嘉谟动了一下。
但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很显然这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家伙,这段时间吏部上奏补的官员,东林党比例最大,这个据说是中立派的吏部尚书明显已经被拉过去,他是湖广人,而江浙购买粮食多数都是从湖广,肯定幕后有利益输送,在南直隶士绅控制大明绝大多数白银的情况下,想拉拢这些其他省份官员太容易了。
和他的家族做生意就行。
所以明朝政坛党争时候,经常会看到其他省籍官员,在为东林党鞍前马后冲锋陷阵,甚至比南直隶人更积极,李三才作为祖籍陕西落籍在张家湾的商人家族,更是居然成为了东林党在北方的统军大将。
原因都是这个。
东林党和背后南直隶士绅掌握财富和工业品,尤其是纺织品货源,和谁做生意他们说了算。
想赚钱都得找他们合作。
尤其是纺织品,南直隶可以说近乎垄断。
之前戚金说过,运河两岸全都种棉花通过运河南运,就是因为鲁西一带士绅缺少南方发展纺织业的水力优势,同样技术上也差得多,导致成本高自己纺反而不如卖棉花然后倒卖棉布。直到进入咱大清,鲁西一带士绅才慢慢从南方获得新的纺织技术开始自己织布,而这时候除了那些因为运输条件限制,不得不自给自足的地方,几乎全是南方棉布。
不仅仅是大明。
东南亚,倭国,朝鲜统统都在穿大明南方产的布。
甚至遥远的南美洲都一样,不过不一定是棉,更廉价的麻布其实也卖的红火。
印第安人都穿大明的布。
这不是个笑话。
事实上西班牙商人大量从大明购买布匹运到美洲。
而最近的中转站吕宋土著甚至都快没人会织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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