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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海山

    王公公见她言语间已是想得入神,一会儿伸手拿起香料来闻一闻,一会儿又掰开几颗细嚼,很是专心。于是便默默地守在一旁,不去扰她。

    自己在碧海国时就瞧得这位公主殿下性情温良,贤淑至极,那时成天心里惦着若能与太子结秦晋之好便是幸事。哪想不过一年便如愿以偿,真是老天成人之美,烧了高香了。

    老奴虽然年岁已高,余生只要能守着二位殿下平平安安,他日再添上一位小殿下,那此生再无奢求了。

    王公公侧身眯眼瞧着朱芷洁忙碌的背影,心里暗自盘算着日后,真是越瞧越是欢喜。

    又过了一会儿,朱芷洁不仅不罢手,还索性命人将其他调料香草都取来,又摆上研钵、案板、菜刀,随时切磨取用,昭华殿的正殿竟变成厨房一般。直瞧得边上宫女暗笑,被王公公瞪了一眼方复了恭敬。

    足足忙了小半日,太子李重延回到宫中,一入殿便发现锅碗瓢盆摆满案上,殿内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将炉中的熏香都压了下去,不由大笑起来。

    “我父皇自号茶痴,没想到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公主,竟是个厨痴,你和我父皇真是一般的性情啊。”

    朱芷洁见他入殿来,脸上一喜,朝他招手道:

    “快来,你取来的八样香料,我已经想出了三样的妙用。这三样都是气味浓郁,浸味入骨的好香料。我想回头先用来炖一炖獐子肉制成肉干试试,若连獐子肉这般老柴之物都能入味,别的肉就更不在话下了。你再看这个,这一味香料形似冰片……”

    朱芷洁正说得兴起,忽然见太子满目春风地紧盯着她,似是对她说的全然不觉,不觉忸怩起来,“你……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太子依然是目不转睛,只是抬手一挥,高声道:“你们都下去。”

    殿上的宫人们立时又退了个干净。

    “王公公,你也下去。”

    王公公一呆,满脸堆笑地应了一声:“是”

    哎,这年轻人,就爱心血来潮。

    朱芷洁看着众人都下去了,才羞笑道:“做什么你个新阳县县令又想要以下犯上了”

    李重延不答话,从身后取出一个长长的漆盒。

    “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李重延一脸坏笑。

    朱芷洁打开漆盒一瞧,惊呼道:

    “这么多你哪里来的”

    只见盒中放着的是捆好的一整束的多子多福草,每一株上结的红果子都绵绵密密,饱满透亮,显然是精心栽培的良种。

    “我哪儿来的,我还想问你那株多子多福草是哪儿来的呢。”李重延脸上坏笑不改,又添了几分兴奋。

    朱芷洁支吾道:“我我不过是花园中偶然拾得的。”

    “是未央宫吧”李重延不等朱芷洁回答,便笑道:“姨祖母猜得果然不错,她说你八成又是在未央宫遇到了你们碧海古籍上记载的草药,想要问一问这药效,所以让我带过去。”

    朱芷洁一惊,问道:“你说了是我要问的”

    李重延大笑起来:“哪里还须要我说的,姨祖母一见此草便猜到了。”

    “她如何能猜到”

    “她说,此草名唤多子多福草,是他们阴牟国以前常有的一种草药,有了此草……”李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云端
    “父皇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跟我说,礼部虽不如兵部户部那般显要,但官场中打交道的门道礼部最多,而且与其余五部皆有联络,是个历练的好地方。至于叶知秋……父皇说他在御座上有些事瞧不真切,我去了之后,也是替父皇看看下面的情形,算是……暗查。”

    李重延渐渐说得神色凝重,瞥见怀中朱芷洁一脸茫然,自笑将起来:“嗨,咱们说这些做什么,我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忘了跟你说。”

    朱芷洁一听他说有趣的事,立时有了兴致。

    “我在泾州时,时常觉得无聊,有时会微服出巡。有一次,我路过一个宅院,看见院中有一个少年正在耍枪舞棒,很是有趣,我便驻足看了一会儿。”

    “他舞得很好么”

    “嗯,不仅舞得好,还边舞边背书。”

    “背书”朱芷洁奇道,“那可真是文武双全了。”

    李重延大笑道:“双全可就未必,他手中的枪式毫不含糊,可口中念的之乎者也却是颠三倒四,漏洞百出。我听得好笑,忍不住要出口纠正他一二,忽然从院内出来一老妇人,似是他祖母,来与那少年说话。他祖母道,‘你日日练这些拳脚枪棒,仔细被你父亲知晓了又要打你’,少年不服,道:‘父亲让我背诵四书五经,我坐着也是背,站着也是背,不如边练武艺边背,岂不两得’,他祖母啐道:‘休要以为我没听见你背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怕你父亲听了要更生气’,少年笑道:‘祖母切莫说笑,我父亲也只会舞枪弄棒,哪里听得懂我背的这些,只要祖母不说,他听着我能背书就高兴了,不会生气的。’”

    朱芷洁笑起来:“看来这父子二人肚中的墨水是半斤八两,果然是个有趣的孩子。”

    李重延继续说道:“他祖母听他这样说,只好摇头,自回屋里去了。我便上前叫住他,问他如何不索性专心习武。他说他祖上都是武人,家中一直清贫,他父亲痛定思痛,觉得如今太平盛世,习武不如习文来得好前程,所以逼他每日读书写字。我说无论文武,但有出类拔萃者,都是前程,他一听便视我为知己一般,拉着我非要看他舞一遍枪,还说平日家中所有人都不喜他练枪,今日好容易遇上个说得上话的。”

    “于是呢”

    “泾州那样的地方,也没什么乐子,我平日里也无聊,便看着他耍了一阵子,又顺势夸了他几句。不过凭心而论,他于武艺上的天赋确实远胜于读书,我指正他背的书文中的错处,他怎么也记不住,说起枪法来却头头是道。后来我就劝他,反正帝都年年都有兵部公示的征兵募集令,他既然志向于此,何不应征入伍,也好报效国家。”

    朱芷洁点点头道:“这倒是

    正理。男儿志在四方,他若有志向,也不必非要困在泾州那样的偏远之地。”

    “那少年却摇摇头道,征兵入伍,也只能为兵为卒,建了功勋也未必能升迁,自己父祖们都是踏着刀尖打出来的家业,到现在家中还总为口粮发愁,祖母常说,将门之后,吃得又多,反不如那些文官们,摇摇扇子,便可丰衣足食。”

    李重延说到这里,自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我并非不知,只是久居宫中,只是耳闻,并无感触,那日遇到那少年一番倾吐,方才察觉做武人的辛苦。”

    朱芷洁有些猜到丈夫的心思,笑问道:“那你待如何”

    “我悄悄塞了那少年五两银子,告诉他数月之后,便是京中兵部的征召令,此次征召的不止是马步兵卒,还有一些军中护卫的要职,他要是对自己的拳脚功夫有自负,那便可去一试,若是成了高官的护卫,那么至少得的饷银要远胜过军中刚入伍的新卒了。这五两银子就算是去帝都的盘缠。”

    “于是你便打定主意,到时候寻个门路把他招进来,带在身边”朱芷洁笑问。她猜到李重延生了恻隐之心,既然塞了那少年银子,又指了门路,必然是有惜才之心。

    “是,我瞧那少年一身英姿,很是喜欢,将来收在身边也是不错。回头他若真来了帝都,我便去兵部打个招呼,留意着他些。”

    “可你到时候如何知道他来没来帝都你问了他姓名么”

    李重延闻言又笑了起来:“自然是问了,说到这少年的姓名真是好笑。许是他父亲希冀太多,偏偏取了个违他心意的名字。”

    “何名”

    “曹习文。”

    已经近三十年没有人踏足过帕尔汗宫的最顶端了。

    那里是国主的御座所在,也是俯瞰整个沙柯耶大都下城的至高之处。

    自从苏利?鄂浑国主染疾卧榻之后,通往御座的通道便再未打开过,所有的军政大事都是在御座下三层的枢密院商议定夺。当然,这样的机会也少而又少。

    鹰刃血三部的首领平日都镇守在各自的领土中,众人口中的“大管家”和“二老爷”------伊穆兰大巫神温兰与弟弟温和二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潜入了碧海国,一个藏在了太液城,一个踞在了南华岛。

    伊穆兰身份最显赫的这五个人,常年来便是这样各居西东,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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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即位
    座旁转过来一位年长的妇人,正是赫桂嬷嬷。

    “禀少国主,大巫神温氏兄弟二人与三部族首领已候在阶外。”

    苏晓尘有些茫然,问道:“我当如何”

    赫萍在一旁小声提示道:“宣即可。”

    “宣。”

    脚步窸窣,待御座前的五人站定,温兰上前一步,率先高声郑重道:

    “臣刃族巫神温兰。”

    “臣温和。”

    “刃族酋长罗布。”

    “鹰族酋长珲英。”

    “血族酋长祁烈。”

    “拜见少鄂浑!”

    五人用的都是伊穆兰语,好在苏晓尘前些日子里已粗通了一些,今日觐见之仪上会用到的言辞也都由赫桂嬷嬷提前教授过,也都听得懂。

    苏晓尘心中一阵激动,他忙着朝着那位五十开外的女人看去。

    这便是我的姑姑

    只见那女人也正好瞧了过来,明眸中尽是慈爱之情。

    “诸位不必多礼,快请起。”

    温兰闻言,并不起身,继续说道:

    “此礼是我等初拜少鄂浑之礼。然而少鄂浑既然已荣归大都,我伊穆兰喜迎新君,自然是时候要将这个少字去掉了。今日既是我等觐见之仪,也是少鄂浑御极登为国主之仪,自此我等将正式拜少鄂浑为伊穆兰之国主。少鄂浑之前为了我伊穆兰隐姓埋名于苍梧国,如今既为国主,旧名便不宜再用。当初为了纪念三代老国主,取苏字为少鄂浑之姓,如今还请少鄂浑再拟一字,添作新名才好。”

    苏晓尘闻言,思量甚久,叹道:“那便……取‘佑’字可好”

    温兰一听,知晓其心意,又念及起恩师旧情,故意不说破,拍掌大笑道:“‘佑’字,甚好!愿少鄂浑即位后,率我伊穆兰大小百部众踏平天下,佑我伊穆兰万千子民安居四方!”

    伊穆兰第五代国主,苏佑?鄂浑。

    一个日后撼动天下,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名字。

    温兰高声呼道:

    “国主即位,启天门!受百臣礼拜!”

    身旁的侍卫们也齐声呼道:

    “启天门!”

    只见御座前的阶梯忽然裂开了一条缝,缝隙越来越大,缝隙中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平台,平台不断上升,直到与阶前的地面齐平,合为一体。

    在平台下方,是一片广阔的广场,上下两层,皆是人头涌动。上层是各部各院的属臣,下层是伊穆兰万千民众,所有人见到帕尔汗宫顶端的天门开启,平台上坐着他们的新国主,纷纷振臂高呼,欢声雷动。

    这里是下城,是平民无法踏足之地,惟有国主即位时,下城才会打开通往中上城的关卡,允许平民前来拜谒。

    苏佑站起身来,走到平台边朝下俯瞰去,平日里城下空无一人的宽广大道上已经挤满了百姓,这些百姓有不少是生平第一次来到下城,面对雄伟壮丽的帕尔汗宫心中仰慕不已,见到高台上国主的身影,岂能不兴奋。

    街道四处都设有花洒,这是刃族精工巧思所制成的巨型花洒。平日不仅浇灌城中各处花草,也可用来洒水于街道。每逢庆典,便会将花洒的头朝上,变为喷水,形似落珠。

    天门一开启,城中围绕着帕尔汗宫的花洒一起喷水,顿时城下空中飘起一阵淡淡的水雾,莹华石壁光耀之下,竟折射出无数道彩虹,将帕尔汗宫裹在这五光十色中,放眼之处皆是缤纷,令人眼花缭乱。

    温兰早已命人公示知晓举国上下,新国主为担大任,十八年间隐没于他国,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就为文武双全的英世之才,替苏晓尘解释了王位空悬的原委。

    苏佑看着这观之不尽的人潮,闻耳不绝的欢呼,只见远处山河壮丽,一片锦绣尽收眼底,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这,便是指动乾坤,覆手天下的感觉

    佑伯伯,你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过是默默无闻的一个读书人,而如今骤然被推在了这云巅,要与你同般境地,我如何经得起

    再看看眼前这千千万万素不相识之人,就这样毫无疑虑地把命运交到我这样一个异国人手中了

    哦,哪里是异国人我分明与他们一样,是伊穆兰人。

    苏佑嘴角一阵苦笑,还真就是一夜颠倒了乾坤。

    下面温兰已缓缓起身,再跪,口中高呼道:

    “臣等拜见国主!”

    其余四人跟着再次跪下,这一次,是三叩九拜的大礼。温兰拜得尤其郑重,身子甚至有些颤抖。温和在一旁瞧见,知晓兄长心中感慨万千。确实,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久得让人有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再难等到。

    温氏、慕云氏、朱氏。

    这一场谋局中,究竟谁是棋手,谁能笑到最后

    和胸有成竹的兄长不同,温和的心里其实依然没有底,他不觉得从今日起便能事事都如兄长的谋算步步成真,他在南华蛰伏了二十年,对南人智谋的了解实在是太深刻了,不到最后一步,他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这并不是说兄长便不如他了解对手的深浅,相反,兄长的智谋和手腕一定是在他之上的,只是兄长的自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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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罗布
    觐见之仪后,是按例的赐酒合宴。

    面对数不尽的大小部族前来的朝贺,苏佑觉得身心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他不认识他们,却被他们尊为国主。他既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他只是按照赫桂在一旁的提示,一遍又一遍地示意他们免礼起身,再用生硬的伊穆兰语对他们“赐福”,便可换得他们脸上满足的表情,然后谦恭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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