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谢谢你。
你知道我说的是你。
姜蒙听罢,轻轻一笑,说这里既然没事了,她下楼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找了个由头不多待的就走了。隔壁床一直没人住进来,房间又变成了两个人的空间。外面浓墨般的夜色静静流淌,隐约可以听见马路上熙来攘往的车流声,还有不知附近哪个广场飘来的载歌载舞的音乐声。薛眠只顾着埋头喝粥,心却不知怎的越跳越快。
“吃水果么。”南渡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薛眠一怔,抬头看去,见对方一手握着把水果刀,另一手拿着个鲜红欲滴的苹果,正垂下眼睛看着自己。
说来倒也有趣,其实现在市面上各种新奇的、好吃的、或者畅销的水果琳琅满目,几乎每年都有那么三两款新品种上市。但薛眠却毫不感冒,从来只喜欢那最不起眼又最普通的苹果。
视线稍带着一偏,薛眠看到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姜蒙买来的水果,有切好的西瓜、洗净的葡萄、碧绿碧绿的香梨、剥好的菠萝蜜……以及一袋红扑扑的苹果。
而南渡却不偏不移,只拿了苹果。
※※※※※※※※※※※※※※※※※※※※
本章没话说,就反复检讨自己节奏慢吧。e=(′o`*)))唉!
不想目测了,反正小毒君也算不过来这个进度了,大家就把它当成一个巨大的汉堡包,十层巨无霸的那种,咱们多塞点料,慢慢吃慢慢看叭!嘿嘿嘿……
周五见哟!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西藏1
薛眠没来由的心里一暖,看着南渡手里的苹果道:“这苹果不错,看上去很甜。”
南渡听了这一句,便低头同样看了看手上的鲜红果子,片刻后抬头问:“记得你好像……更爱吃带点酸的?”
薛眠心里倏的一滞,所以对方拿起苹果并不是个巧合,他是真的还记得自己这点细微的口腹喜好?
胸口有点发热,还有点刺微的痒痛,薛眠一时不知该回点什么,只好随口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喝粥。
南渡坐回凳子上,低头垂眼,表情认真,手上银刃慢慢转动,削下一条连接不断的艳红色果皮。
蛋花粥很快被消灭,薛眠擦了擦嘴,准备下床将碗放回桌上,忽然想起姜蒙拎来的食物南渡还一口没动,便问:“你怎么不吃东西?”
“没什么胃口。”南渡接过他手里的碗,起身放回墙边的桌上,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干净的空塑料碟。他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块放进碟子里,问:“这么大可以?或者再小一点。”
“可以的,这样就很好。”薛眠端起碟子靠近他手一些,好方便他切完往里放。
忽然想起某桩事,下意识的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南渡闻声抬头,面有不解:“怎么了?”
“想起来一件事。”嘴边笑意还没来得及拢回去,薛眠拿起一块苹果放到嘴边,忽然歪头问:“西藏林芝,曲萨那,还记得吗?”
虽然他没说具体时间,但提的地点这么确,南渡微微挑了下眉,似乎也想起什么来了,便勾唇一笑,道:“怎么好端端的想起那个。”
“因为那会儿我也是这么在病床前照顾你的啊。”一句话不留神的脱口而出,语气里透着点促狭的轻快,少年音一般回荡在两人耳边。
薛眠说完便回过味来,有点后悔的顿住了。南渡却面不改色,听之自若,甚至还几不可察的笑了一下,道:“不一样。那会儿我可比你狼狈多了。”
西藏林芝,一个素有“边藏江南”美誉的世外桃源。
那是临近春节前的某一天,外面的世界扑簌簌的发着灰,到处笼罩着冻人的冷空气。自从初雪下过后,气温一天冷过一天,对没有暖气供应的南方人来说颇是受罪煎熬。
寒假已经开始了,薛眠原本计划去上海看望姐姐,但薛盼临时出差,要到年二十八才回得来。福利院已经不能去住了,薛眠想了想,准备先回老家待几天,等二十八再坐火车去上海找薛盼。
行李拾到一半,被一个电话叫出了宿舍楼。
“谁让你回老家的?”南渡一手一边,搓着薛眠那两瓣冻得红扑扑的脸颊,笑意一直映到眼睛里。突然低下头,毫无防备的一个吻落在了男孩的眉心上:“就留云州,我给你订了酒店,住到该去上海找你姐姐了再走。”
薛眠还不习惯跟他这样亲密接触,或说根本就不敢跟他这样接触,猫一样的摇头挣扎着要脱出禁锢:“不行,我得回家看看。还有好多亲戚得提前去把年拜完,不然等到了上海就过不去了。”
南渡可不管那么多,见他挣扎,手上抱得更紧了。天色灰蒙蒙的看不清,他就把人带到宿舍楼后的一个自行车棚里,接着“砰”的一声抵上墙,吻就这么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了。
自从元旦前夜告白后,南渡已经把薛眠视作了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尽管薛眠百般不承认,可以他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哪里挡得住这座大山,还不是反抗一回就被按倒一回。不过南渡也没太下手欺负,宠还来不及,最多就是亲那么几口,多半点到为止。
至于什么卞雪莉什么女朋友,呵呵,蒙谁呢。
薛眠并不知道南渡和卞雪莉二人私下已经摊牌,所以还只当自己是人家姑娘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他是有交往着的恋人的,如果跟南渡保持不清不楚,那么他就是在“出轨”。如果情况变成这样,他岂能过得了道德审判这一关。
两片唇被一截灵活柔软的舌头顶开,顺势探入了口腔。那里温热而湿润,腔壁软绵但不失弹性。口感是柠檬味的薄荷糖,连牙齿都是甜的。唾液被舌头卷送着在两方之间交换,牵出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珠丝线。
薛眠被吻得云里雾里,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到最后受不住力,直接贴着墙壁滑了下去。
南渡伸手将人一把捞起,接着双臂一托,薛眠那两条细瘦的长腿就被他绕蛇似的缠到了腰上。重力转移,整个人被他牢牢抱在了怀里。
这一下高下颠倒,薛眠顿时占据了上位。他贴着墙,身子高出南渡半个头,压迫着自下而上被对方咬住唇齿轻柔吮吸,没一会儿嘴唇就被啄肿了。
红滴滴的浆果一样。
一个吻被加深再加温,直到薛眠近乎窒息过去才停下来。男孩像一条被抽了骨去了筋的小蛇,软绵无力的倒在南渡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南渡还从没这样吻过他。
他承认,他有点不可自抑的失控了。
说来其实也能理解。自从元旦夜跟薛眠摊开那些话后,南渡便几乎形影不离的把人留在了身边。平时无论上课下课还是吃饭打球,两人简直连体婴儿寸步不离,除了晚上放学后南渡必须得回市里的家,其它时间几乎就是面对着面的二人世界。
难道不介意旁人看到吗?
旁人看到了也不敢说什么。
敢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可是现在学校放假了,一放假薛眠就要回家了。南渡一时适应不来,左右一想,干脆直接扣人。反正能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直到必须得放薛眠去上海的那天再说。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南渡轻拍着怀里人的背,安抚般的低头亲他的头“可能是我想得自私了。但是小眠,留下来不行吗?”
小眠。
这是他对薛眠的专属称呼。
叫了一个多月下来,一开始两人都不习惯,现在倒是越叫越顺口了,仿佛每一个音节里都透着无比的宠溺与娇纵。
“可是——”薛眠刚刚被他吓着了,那个吻冲击力太大,把他惊得三魂丢了七魄半,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可是我已经跟表叔他们……”
“节后我陪你去。”南渡说得掷地有声,语气却温柔无比,揉着薛眠的耳朵给他做保证:“我开车,我陪你回去。我会买很多很多的节礼给他们赔罪,谢谢他们把你让给我几天。好不好?”
薛眠:“……”
这叫什么事?
薛眠听完更想哭了。他干嘛要带他回家见亲戚啊,还是在春节这种节日里?
正想开口拒绝,南渡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二”字,南渡皱了下眉,语气有点不耐烦:“说。”
一个男孩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感觉眼泪都能顺着电波淌过来了:“……哥!哥!我一点都、都……嗝!我活不下去了哥!呜呜呜……啊啊啊……”
“有病?”南渡抬表确认了一下时间:“你们老师今天作业布置地少了?闲得慌在这儿发什么神经。”
“你才发、发嗝!神经……呜呜呜……”西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隔几秒就要打一个响亮的嗝:“我大前天就……就放、放假了……你根本、本不关嗝!心我的事……呜呜呜……”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南渡不好让薛眠听这些对话,便揉着他的头发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一边按一边玩他的耳朵,软乎乎的,摸起来相当舒服:“行了,别哭了行么?有话快说,我晚点就回家。”
西瀿是南渡的亲弟弟,薛眠之前曾听南渡提到过几句——十七岁,念高二,成绩一般,性格娇纵,是典型的富家小少爷,属于特别不能受委屈,一有不满就跳脚的那种。家里人平时挺惯着,但心地不坏,喜欢小动物,身边养了三条不同品种的狗,都是他的宝贝。
薛眠被圈在怀里出不来,南渡打着电话也顾不上自己,只好先乖乖的趴在他胸口不敢乱动。四周很安静,对比之下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尽耳底了。
“你、你别回来了……”西瀿拖着哭腔在那边擦眼泪:“陪我去西藏吧……嗝!我一个人……人不敢去。”
“西藏?”南渡声音一转:“你去西藏干什么?”
“孟……孟鸾姐姐走了!她去嗝!西藏了!呜呜呜……”
像被戳中了某个伤心的秘密,这一回西瀿的泪水直接涛涛黄河泛滥成灾:“她去西……西藏林芝一个嗝!什么山……山坳土沟里了……她要去义诊!当志愿者……嗝!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山里有柺人的……她有危险!”
几句话说不清,哭成这个样子也肯定没法几句安慰就了事。南渡劝了一会儿,嘱咐西瀿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里等着。这一头也没耽搁,搂着薛眠就上了车,二话不说,一路往市区方向驰去。
薛眠有点懵。
他还没答应留下啊,怎么就跟着上车了?可刚刚那通电话里又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那……南渡还能顾得上跟他讨价还价吗?他现在提要走还合适吗?
思来想去好半天,最后只好先憋着暂时不提。按下心,听南渡一边开车一边把西瀿一场闹剧般的故事讲了个大概。
※※※※※※※※※※※※※※※※※※※※
在线做法祈求过年前瘦15斤。
(…………………………以上以下省略小毒君的法咒之词…………………………)
本章开始就又正式穿越回过去玩儿几天啦,啦啦啦啦不要对过去不感兴趣哦,其实很好玩哟~~~
好,周六周日继续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西藏2
刚升入初三那年,一次偶然的运动会活动上,西瀿见到了一个人。那是他们学校高中部拉拉队的队长,名叫孟鸾,彼时念高三,比西瀿刚好高出三届。
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那么一眼,目睹过孟鸾在篮球场上绝伦的跳操表演后,情窦初开的西瀿从此就一发不可拾的喜欢上了这位年长三岁的学姐。无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孟鸾人长得漂亮成绩也好,追求更是高,立志要考清华,怎肯跟一个毛头小子搞什么校园姐弟恋耽误学业前程。塞到手里的十几封情书被她原路退回,学校里每每的“巧遇”也是冷冰冰的绕道避开,可还是打不住二少持续输出的热烈追求。
直到孟鸾顺利考入清华,从此去往遥远北国,没了地理上的便捷距离,这才从西瀿那一腔的似火热情里“逃”了出来。
然而这只是孟鸾自以为的安全上岸,少爷的穷追猛打并不会因为多了那一千公里的距离而偃旗息鼓。一封封情书直接寄到清华园,逢年过节的礼物也是一样不落,鲜花零食更是隔三差五就安排跑腿的往神女手里塞,攻势比起之前同在一个学校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鸾学的是生物医学专业,今年已经大二,高二的西瀿相较初中时代多了一份“大孩子”的坚韧与理智,但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孩子,一听说孟鸾要在今年寒假去西藏林芝当志愿者,跟着一支医疗队深入贫苦山区,给那里的藏民们做义诊,当下就坐不住了。
那么远的山区?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有医疗队的队友同行相陪,但万一在当地遇到什么大型跨境拐卖人口集团,那还不把他们一锅全端了?
“听着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南渡目视前方,手扶着方向盘打了个弯:“他就是那样的一根筋,没人掰得回来。”
“他是担心治安问题?”薛眠问。
“主要是这个,但关键不是这个。”
“……主要和关键不是一回事吗?”
“傻子,”南渡转头看过来一眼,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当然不是。主要是客观原因,但关键的主观原因是西瀿怕半个月没有孟鸾的消息,那些原本的情书、礼物、鲜花连攻套路被迫中断,对他自己不是个交代。处女座的,龟毛。”
薛眠噗嗤一笑,被他这句“处女座龟毛”给逗乐了。虽说星座命理学不一定有什么根据,但宿舍里的陈桦也是个处女座,平时无论干什么事都……都还真挺“龟”的,所以薛眠太清楚南渡这句“龟毛”背后所没有道明的意思了。
“那要怎么办?”薛眠问:“你弟弟真的会去林芝找孟鸾吗?”
“会吧,”南渡道:“家里一向惯着,想做什么都没打过短。不过我爸妈这几天不在家,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动。刚刚电话里说机票都买好了,给我也订了一张。”
“你也去?!”薛眠瞬间拔高了声音。
南渡偏过头看了看他,有些奇怪:“他年纪还小,如果让他一个人去西藏,别说我父母了,我也不会放心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薛眠自知失态,赶紧放平语调解释道:“我是想说……西藏这么远,又快过年了,你们一起去这么远的地方,家里……家里会不会……”
“不是家里的问题,”见他越说声音越模糊,南渡体贴的把话接了过去,也给自己盖章定论:“是你怕我有危险,舍不得我去吧?”
“……”薛眠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见他这样反应,南渡颇是心情愉快的笑了一声,抬手过去捏了捏他的脸,主动宽慰他:“别担心,西藏我去过两次,还算熟。而且……”
语调倏的一转,以一种劝诱的语气轻声试探:“你难道不想陪我一起去么?”
“我?”薛眠囫囵睁大了眼睛:“我要回家……”
“怎么又提这个。”南渡脸上笑笑:“元旦已经过了,你现在都十九了,还这么想家吗?”
“不是想家……”薛眠才不想自己被人看成是离不得家的小家雀,闷着头嘟囔道:“真是跟亲戚们都说好了。如果不去,他们得说我不懂家教礼数了。”
“懂不懂礼数不在这个。”南渡声音忽然变冷,语气也是淡然的:“既然是亲戚,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过说他们偶尔也会去福利院看看你?他们给你买过一件衣服么,邀请你回家吃过一餐饭么?现在想着你大了,想到你和你姐姐该有点能力对他们表示表示晚辈的心意了,这就又开始冒出头来了?真是可笑。”
他一通针砭时弊的陈词发言听得薛眠不住发愣,一时竟没接得上话。
这些事,这些他根本没对谁说过的背后的辛酸和委屈,南渡竟然全都察觉到了。不需要自己点明,也不需要吐露一字半句,他全都看在了眼里,看得那么通透,想必也已经在心里琢磨很久了吧。
“我……”薛眠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眼眶忽然热了一秒:“我从不指望他们会对我和姐姐多好,只是不想背后让人议论,说我爸爸妈妈教出来的孩子不懂事。”
“你这么好,谁说你不懂事谁是傻子。”说话间南渡将车打了个弯临时靠边停下,“叭”的两声解开二人的安全带,将被他这一串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懵的人往怀里一带,有些用力的搂住,贴着对方耳朵徐徐轻声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吗?别去看那些人,看我。看我眼里的你,知不知道?你是最好的,比谁都懂事,比谁都可爱。”
比谁都懂事?
比谁都……都可爱?
“懂事”这个词薛眠还能经常从福利院的阿姨老师们口中听到,但是“可爱”……除了久远记忆里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会这样宠溺的夸奖自己,薛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谁把这个词跟自己联系到一起了。
他都这么大了,都已经十九岁了,还能……“可爱”吗?
“我……可爱吗?”薛眠怔怔的重复了一遍,有点不敢接受这份夸赞。
“当然可爱。”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甚至还有些微微的颤抖着,南渡像被人捏着心脏揪了一把,一时心疼坏了,手臂不自觉的又圈紧了两分,轻轻啄了一口薛眠的耳朵,轻声道:“可爱极了,再没有人比你更可爱了。”
他们距离近得几乎胸膛贴着胸膛,彼此的心跳声渐渐融入对方的节奏里,最后居然一齐跳动了起来。都很快,噗通噗通噗通,打着鼓点似的。
薛眠浑身发热,心口瞬间化成了一滩水,滚烫的脸颊灼烧着他全部的感知,大脑又一次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本能的依偎着面前这个温热的怀抱,汲取着淡淡的香水气和暖暖的体温,好像躺到了一堆软绵绵的云里,不着地的漂浮感让他迷上了这个怀抱。
“所以愿意吗?”南渡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
薛眠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神识,忙问:“愿意什么?”
“跟我去西藏。”
他还有不答应的理由吗?
这一次,薛眠终于都没再犹豫,完全跟着心走,在他怀里重重点了下头,仰头道:“我愿意。”
车开到宅别墅的时候刚过晚上七点,三层的洋楼里灯火通明,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钉铃哐啷”的砸东西声从大楼里面传来。
如此突兀的声音在这片环境幽静的高档别墅区里显得尤为清晰,南渡牵着薛眠的手下了车,感觉对方有些紧张的手抖,便稍稍加了些力,笑着凑到他耳边道:“别怕,第一次来难紧张,但没什么好怕的,我在呢。”
薛眠糊里糊涂的点点头,满脑子都是“这是南渡的家啊,我居然到他家来了?”
确实不可思议,只因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有一天能到这样一种关系。
可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虽然到现在薛眠都还没接受南渡的表白,自然也不可能承认他们是“情侣”,但他们确确实实的拉过手,也亲吻过,像情侣那样“出双入对”……其实早在告白前他们也常常走在一起,一起上课、吃饭,甚至是出去游玩。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好像被贴上了某种隐秘的标签,所有行为都有了新的定义,而定义的方向是那么明确,明确地直指一种只属于两个个体所组成的专属身份。
恋人。
每当这种时候,薛眠都会发自内心的感到无比犹豫、迷茫、紧张和失落,以及根植内心的深深的不安难受。
因为他经常会在这样恍惚失措的时刻里想起卞雪莉。他以为南渡不知道他和卞雪莉之间的“约定”,所以在任何一个旁人看来,他都是有女朋友的。一个有女朋友的男孩,怎么还能跟……
可薛眠自己清楚他们并不是真的男女朋友,他们甚至赋予了对方在任何一个时刻都可以抽身离去找寻自己真正爱情的权力,只是他出于道义也好,情谊也罢,对卞雪莉许下了“一定要先陪你找到你喜欢的人,然后我再离开”的承诺。所以无论怎样,无论自己对南渡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他都只能按住,盖住,藏住,心的守在卞雪莉身边,直到她先找到她的爱情和未来。
这样一个矛盾的自己常常令他没来由的厌恶自己。
他好像里外都不是人。
他对得起卞雪莉吗?对不起。
那他对得起南渡吗?好像更对不起。
因为他在明知道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东西的时候,还因为自己定力不够、贪心作祟,眷恋着对方给予的越来越多的爱护,陪伴,和汲取不尽的他从未享有过的温暖情谊。
你好可恶啊,薛眠。
※※※※※※※※※※※※※※※※※※※※
中午吃的蛋炒饭,yami~~~
周末愉快,下午出门办事儿,耶~~~
明天继续见哦!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西藏3
薛眠闷着头还没来得及谴责完自己,别墅里忽然又响起一阵极响的喧吵声,砸得叮铃哐啷的背景音衬托得四周环境安静里透着一股诡异的热闹。南渡皱了下眉,没多言,带着薛眠快步走去。
“小西!小西啊……”
南渡推门而入,薛眠还没顾得上看一眼别墅内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已率先从室内传了出来:“你可不能这样啊小西!这样我们怎么跟先生太太交代啊!……哎呦!小西你赶紧把那个瓷瓶放下!那可是先生从西班牙的古董……”
“走开!我要砸什么还用你来管?我妈都不敢这么说我!”一个激烈的少年声音骤然响起,语气不善,言辞间全是压制不住的滔滔愤怒。
1...6566676869...1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