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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都够了没有。”站在门厅前的南渡适时出声。
好像自带一种特殊的魔力,只要这个声音一响起,别墅里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几个人顿时全都住嘴闭声,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看来。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个年近五旬的女人,那女人喜不自禁,一脸见到救命稻草如蒙大赦的样子。看她衣着打扮像是位保姆,应该就是刚刚发声的那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南你可回来了!快,我们是真的劝不住小西了,他非要马上去机场坐飞机去什么林什么那,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保姆一脸心疼的指着满地狼藉给南渡看,都没顾得上一旁还站着个陌生男孩,煞是惋惜的叹气道:“你瞧,都砸了!这可是先生集了好久的宝贝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等先生回来我们可怎么交代哇!”
“我来处理。”南渡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各种碎片,面上看不出喜怒情绪,只对保姆道:“人我带上楼,你们尽快把这里拾干净,有事我跟我爸解释。”
“行啊行啊,那小南……”保姆心有余悸的瞄了一眼正站在沙发边的人,见他头顶冒火怒目相对,满脸的怒气压根没下去多少,只恨不能吃了自己,赶紧吓得缩着脖子转回头:“小西就交给你劝了啊,我们这就去拾。孙阿姨——你来扫地,我去擦玻璃!”
两个保姆火速退场,南渡单手插袋,转头看向沙发方向。他面色严肃,目光冷硬,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身高大约175,长得和他眉眼之间颇有几分相似的男孩。
几秒后,南渡道:“闹够了就上楼。”
说完也不等西瀿回话,拉着一旁薛眠的手,迈步往楼梯口走去。
拾好刚刚那场意外的冲击带来的情绪波动,薛眠平了平心跳,上楼的空隙才有机会环视了一圈别墅内景。楼层吊顶很高,陈设布置典型的中式风格,家具、座椅、沙发等都是一体的木料质地,颜色深红,造型则典雅别致,庄重大气。
上了楼,南渡径直推开二楼一扇木门,打开壁灯,引薛眠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刚一进门,满室的书香气就扑面而来。深红色的壁橱里有序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图书典籍,一眼扫去,居然还有一片区域放着古代人才用的那种竹简,和其它类别的书做了明显的位置区分。
“渴不渴?我让保姆拿点吃的和饮料上来。”南渡带薛眠到沙发前坐下,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不饿的,也不渴。”薛眠摇摇头,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感叹:“你家书房好大好漂亮啊……这么多书,还有竹简?”
“我爸喜欢藏,那是他拍来的。”南渡顺他所指的看过去,瞥了一眼壁橱里的竹简,转头问:“想看吗?我给你拿。”
“不用不用,”薛眠叠口的婉拒,见南渡要起身,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急道:“既然是拍品,那就是古董了,不能随便乱拿乱碰的。我不用打开看,就这样在外面看看就好了,你别去拿。”
“再是古董宝贝,放橱子里不给人欣赏也是废品。”南渡笑着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转身就要去开橱门。
还没走到,书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给用力推开了,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一个明显带着烦躁怨气的声音幽幽响起:“哥,还走不走了,飞机就要飞了。”
“不用这么夸张,飞机还有四个小时才上跑道。”南渡转头看去,见西瀿两手插在裤兜里,脚上拖鞋是反的,人钉在门口埋着头,一脸不高兴的皱眉瞪地板。
“你把家里砸成这样,应该也想好怎么善后了。”南渡隔着书桌看过去,目光在西瀿身上游走了一圈,于那双穿错的拖鞋上定了两秒,然后平平静静的移了开去。
“一堆破烂东西,砸了就砸了,爸还能为这个打我么。”西瀿脸上明码码的写着“无所谓”三字,吊儿郎当的耸了下肩,又催了一遍:“哥你还走不走啊?行李总得拾一下吧?”
“急什么,”南渡弯下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到放着竹简的书橱前边开门边道:“去也可以,但得约法三章。”
“没问题,只要让我去,最好你再陪我去,约三十章都没问题。”
保票倒是打得够快,南渡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做声,将两卷托在明黄色锦袋里的竹简从架子上抱下来,转身往沙发那边走。
他这一走,西瀿才注意到房间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这谁?”西瀿愣了一下。
南渡走到沙发前,弯下腰将竹简递给一直乖乖坐着的薛眠,低声道:“自己翻着看,翻不坏的,别怕。”
“哥!这小子谁啊?!”
见南渡不理自己,西瀿那股子傲娇少爷的脾气说来就来了,一脸不悦的冲到沙发边,抢手就要把竹简夺过来:“他谁啊?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老爸的藏拿出来给外人看?”
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步,半道上截住西瀿要抢的动作,将那被锦袋包着的东西一把扣下。两束肃冷的目光扫过来,手上力道半分不撤,南渡冷冷道:“自己松开。”
西瀿正在气头上,本来不想撤的,可他要去西藏的事得托这位亲大哥帮忙打掩护,显然是不能得罪了,得好好的计划临到头又泡汤,只好悻悻地松了手,嘴上却不肯闲下来:“你别带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里,尤其是男的,老妈最讨厌这些了,你心里没数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指桑骂槐刺得沙发上的薛眠脸上火辣辣的疼,像被谁甩了一个大耳光似的,当下心里一紧,整个人都坐立难安起来。
不三不四的人……
他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人。还有……南渡,他经常带男的回家吗?否则西瀿怎么会这么说?
“我什么时候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的,”南渡盯着西瀿,一字一字道:“你报个数。”
西瀿本就是一时情急的口不择言,自然报不出什么数,只能支吾着打马虎眼:“我没说你带过啊……我是说你要记得这个雷区,别轻易踩了老妈的雷,回头挨训了可别说我没好心提醒你。”
“不用了,起你的好心吧。”南渡将竹简递还给薛眠,低头的时候正好撞上薛眠那明显局促的目光,并在自己看过去时迅速躲闪开,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南渡抿了下唇,短思两秒,转身对西瀿道:“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薛眠。他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喊他哥哥,也可以闭嘴别找他说话。但是——”
音量一提,语带警告道:“如果你学不会尊重别人,那我来教你。以后对薛眠,我希望你掌握好尺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长这么大西瀿还没被谁这么警告过,就连家父母都从不舍得说他半句重话,没想到今天却头一遭开了荒,他亲大哥居然为了这么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的当众数落自己,话里话外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西瀿差点气疯了,可越气又越觉得哪里有意思。这个陌生男孩显然不是个无足轻重的闲人,否则也不值当他老哥这么跟自己说话。所以一定是南渡特别在乎的人,说不定还是……
呵,就说当年那趟美国白去了,老爸老妈还不信。什么治疗痊愈啊?他南渡根本就还喜欢着男人嘛!
“知道了知道了,”西瀿想通这一节,立马变脸似的换了笑颜,上前两步主动碰了一下薛眠的肩,笑眯眯道:“你好啊薛哥哥,我是西瀿,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薛眠局促的坐在沙发上,本来还一直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对兄弟同处一个屋檐下。这会儿西瀿主动过来问好,刚才的种种他自然就不计较了,小心的抱着竹简起身跟他打招呼:“你好,我是薛眠,冒昧造访打扰了。”
“哪里的话呀薛哥哥,”西瀿笑得够甜:“你是我哥的……好朋友吧?那朋友间串门不是很正常的嘛!常来啊,以后常来玩儿。我家看着挺闷挺无聊的,可是我很好玩啊!不信你问我哥,我从小跟他玩到大的,我多有趣他是最……”
“差不多了,”南渡面无表情的瞥了这个亲弟弟一眼:“去拾行李,半小时后去机场。规矩路上说,不答应就原路回家。”
“你可放心吧,我西瀿就没有出尔反尔的时候!”
“好。”南渡转头看了一眼薛眠,确认他情绪已经恢复,便对西瀿道:“薛眠也跟我们去,机票我已经订好。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只是通知你一声,听到了就出去忙你的。”
西瀿:“……”
他确实干愣了几秒,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大哥说的什么。不过再一想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能让他去林芝找孟鸾,谁爱跟着谁跟着,他小爷才懒得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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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了,注意降温保暖哦。
明天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西藏4
午夜的红眼航班,这是西瀿能选的飞赴林芝的最快速度。三只行李箱全丢给他去办托运,气得小爷一路跳脚带骂街,差点没把候机室里的桌子给踹翻。
“西瀿跟你身高差不多,他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等到了林芝给你买新的。”进到机舱坐定,南渡用手背摚了一下薛眠的脸颊,不算凉,放心了。
带薛眠去林芝是临时起意,赶飞机来不及回学校取衣服,只好先拿了两身西瀿的外衣外裤。内衣裤家里倒是有新的,南渡亲自给他拾妥当,又找保姆拿了一些感冒驱寒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不麻烦了,穿西瀿的就行。说来还是我占了他的衣服,应该我买新的还给他才对。”薛眠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下鼻子,其实他不是个会穿别人衣服的人,但他更不想给南渡添麻烦,既然已经答应了陪着去西藏,那还是接受西瀿的旧衣吧,并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买两身新的还给人家。
“瞧我薛哥哥说的,怎么这么客气。”西瀿从后座冒出头来插话:“我那些都是穿过的旧衣服,虽然没破没烂……其实真没穿过几次,起码九成新。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旧的,给你穿我才不好意思呢。这样,等到了林芝我给你送几身新的,不用我哥的钱,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了,行不?”
“不行不行,这反了,”薛眠急着推辞:“是我占了你的衣服,应该我买给你才对。”
“哎呀你就别跟我争这个了,”西瀿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几件衣服我早就不喜欢了,给你临时穿一下就当是发挥它们的最后剩余价值了。回头等买了新的,你直接扔店里垃圾桶就行,可别给我带回来啊!”
扔垃圾桶?
拾行李的时候薛眠看得清楚,那两件羽绒外套几乎都是崭新的,款式颜色也好看,怎么说扔就要扔?这未也……太浪了吧。
“别听他的,”南渡见薛眠被惊得瞠目结舌,找空乘要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他,道:“他被家里惯坏了,一向不知进退。”
“谁被惯坏了!谁不知进退啊!”西瀿在后面抗议:“本来不喜欢的就该扔啊,干嘛,不喜欢还强迫我继续穿啊?”
“不喜欢你买它们干什么?”南渡扭头看过去。
“那我当时喜欢呗!”西瀿哼哼哧哧的甩白眼:“可当时喜欢也不代表一直要喜欢啊,有更好看的出来了,我不能选更好看的吗?”
“有病。”南渡送了两个字给他,把头转了回去。
“你——!”西瀿被噎得想骂又不敢骂,怕把这位老哥惹毛了一气之下要下飞机就糟了。余光瞥到桌板上的水杯,顿时来劲了,拍着座椅大喊:“你干嘛不给我也拿杯水啊!”
“想喝自己拿。”南渡连头都没回。
“哼!你这么偏心,一点也没有当哥哥的样子!”西瀿借题发挥继续纠缠。
“要么去拿水,要么闭嘴。”南渡终于肯偏头,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只怪实力悬殊过大,西瀿心里掂量着后果,哪还敢再废话,乖乖坐回去装死了。
林芝的机场建在海拔近三千米的高原上,飞机落地时已是凌晨三点。刚一出机舱,巨大的温差带来的刺骨冷风硬生生将三人劈头盖脸吹了个满怀。西瀿心急,走在最前面,所以冻人的大风“呼”的一下刮来,第一个先把他差点撂倒。
“我……靠!”西瀿吐了一口灰。
“过来点,”南渡握着薛眠的手将他挡在身后,对弓着腰埋头揉眼睛的西瀿道:“帽子口罩戴好,站我旁边来。”
出租车等候区只有孤零零的几辆车打着双闪在等客,西瀿一屁股扎进副驾驶,喘着粗气直摇头:“不行了不行了我缺氧……会不会休克啊我……”
“少说话就不会。”南渡放好行李钻进车里,就着外面微弱的路灯检查似的将薛眠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两圈,有些白,嘴唇也有点干,便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就告诉我,别自己闷着不说。”
呆惯了平原的人第一次上高原,缺氧反应是正常。薛眠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等真落了地切身一感受,发现理想和现实果然差距很大。缺氧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摁着你的脖子并掐住你的鼻孔,空气被抽干了至少一半,只能凭嘴去做本能的求生呼吸,没一会儿就唇干发裂,身体里的血液也因为供氧不足而流得越来越慢,浑身冰凉,脑袋发晕。
“还好,就是一时有点不习惯,呼吸有点闷,别的都好。”薛眠知道自己如果总说“没事”,恐怕南渡不但不会因这一句话放心,反而要更加记挂自己的各项状况,所以还是不要掩饰了,对他坦诚说开才是对的。
南渡点点头,又问:“困吗?”
“一点点。”
“饿不饿?”
“不饿。”
“脚冷吗?手呢?”
“手不冷,腿和膝盖有点冷。”
二人一问一答你来我往,闲话家常似的聊得无比自然,全把旁人摒开在外,酸得前座的西瀿忍不住原地抱头哼哼:“不是你俩够了没?腻不腻歪啊!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一个未成年单身狗的感受!”
“有你什么事?”南渡以眼风震慑他:“困了就睡,到了叫你。”
西瀿:“你——!”
待三人折腾到酒店已是月落拂晓的凌晨五点,外面天还是黑着的,几人摸黑下了车,当地酒店条件有限,不能跟大城市比,但还好不是旅游旺季,很多房间都空着,所以订到了一间家庭房。三张床,分布在里外两个房间,最外面是客厅和卫生间,总之够用了。
“哥我撑不住了……你们看着办吧,我先睡一步了。”西瀿揉了揉困到发紫的眼睛,迷迷瞪瞪往里间那张单人床走,没走几步又想起来一件事:“哥,你们调个闹钟啊!不能睡太久,中午起床吃了饭就去曲萨纳……最好再租辆车,打车太不方便了……”
话还没说完呢,人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最困顿的那段时间已经熬过去了,薛眠这会儿神还行,将行李拾归置完毕,又去给西瀿的行李箱也整理了一下。
南渡拾好自己的,见薛眠还在忙,就走过去捏了下他的耳朵,轻声问:“不是困了么?早点睡吧,不然没几个小时就得起床赶路了。”
“嗯,我把这里好就去。”薛眠回头看他:“你先去洗澡吗?”
南渡点头,正准备去拿衣服,突然脑子里冒出点坏心思,想逗一逗这个纯良少年,便靠近他一点,勾着声音小声问:“要不我们节省时间……一起洗?”
“……”薛眠吓得差点没摔了衣服逃出门去。
“你别乱、乱说啊!”他贴着橱柜门一脸的如临大敌,连声音都颤了。
这反应实在有趣,南渡忍不住又进一步,一手撑在他耳边,把头低下去,脸就几乎贴到薛眠鼻尖了:“怎么了,都是男生,学校澡堂你没去过吗?”
“那那那不一样!”薛眠紧张的一脸通红,话都结巴了,皱着眉头盯着他,眼睛里全是躲闪的惊慌:“那是学校,是大家一起……酒店不是的!”
“为什么酒店不是?”南渡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反反反正不是!”薛眠二话不说,推开他就往外面跑,只丢下一句“我看你是不急着洗澡,那还是我先去吧!”就没影了。
看着他逃命似的奔走的背影,南渡无声笑笑,心情格外美丽。眼梢瞥见睡得跟昏迷过去了一样的西瀿,眉一挑,腿一抬,一脚给他踹进了床那头。
关于睡觉安排,显然是没得选了。南渡和薛眠住双床间,一人一张互不挨着。大家都累了,最后沾床就睡,倒是没再开什么趣味玩笑。
中午十二点,闹钟准时叫醒了三人。南渡找地方租车,西瀿和薛眠先去附近的餐馆点菜。藏区食物粗犷给力,几乎道道菜品都以牛羊肉为基础食材,西瀿急着吃完走人,随手点了几道菜就算完事。
曲萨纳是林芝下辖的一个偏远县城,距离林芝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南渡开着车,西瀿坐在副驾驶负责导航,薛眠一个人坐后面,暂时没接到分工安排。
他们要去的地方准确点说是曲萨纳东边的一个小村,名叫珂吉。珂吉村地势高,四面环山,是个百千年来都与外界不通的封闭小村。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村里的年轻人渐渐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便开始尝试着走出大山了。
久而久之,珂吉村里被留下的人逐渐归为了两类——老人和儿童。
因为交通极不发达,又是个在全国都排得上名的贫困村,所以村里人一旦有点头疼脑热大病小情的,基本都是靠一代代传下来的土方子治病,见医问诊基本不可能办到。因为一没钱,二出不去,这就导致了整个村子的人均寿命都不是很高,身上一点毛病没有的也几乎找不到。
所以这大概就是孟鸾所在的医疗队每年都会来珂吉村义诊的缘由了吧。
今年的队伍里有了新成员孟鸾,那西瀿自然就不能不跟过来看看了。一方面是看看她在这里短期的生活和工作环境究竟长什么样,另一方面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她“套套近乎”,把赤诚之心亲手捧到人家面前,只愿能感动佳人,求一个心想事成。
至于什么拐卖人口集团的,当然是他瞎编的。西瀿心里偷着乐,想着要是不这么往严重里说的话,南渡能被自己那一腔孤勇打动,亲自陪着横跨千里、来助老弟追爱一臂之力么?
啧,可真是个机智的少年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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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成狗…………
多保重…………
双十一…………
快发货…………
周三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西藏5
驱车抵达曲萨纳,小小的县城就坐落在连绵的雪山脚下。这里风景很美,天蓝气清山高云洁,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将远处连绵的群山装裹素净,一派未被现代化社会开采过的纯澈模样。
沿着一条主路街道往城里开,沿途几乎看不到五层以上的高楼,放眼望去全是灰白色或砖红色的建筑。有高一点的临街而建,造型完整且外立面较干净,可能是综合商铺之类;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平房,至高不过两层,各家门前或晒着衣服,或有两三个藏族孩子老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因为地广人稀,每座房子之间隔着好一段距离,不像大城市里紧挨密凑,码砖似的不留一丝缝隙。
“下面怎么走?”南渡转过脸扫了一眼西瀿手上的导航。
“我没给她打电话,”西瀿低着头摆弄手机导航,声音不大,闷哼哼的像是自言自语:“我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就没说我来了……哥,直接进村吧?反正你别指望有人过来带路。他们医疗队忙着呢,我打了电话也不一定肯出村来给……”
“磨叽完了么?”南渡一脸“你这废话连篇的到底是在说什么”的表情盯着他:“我问你怎么走,直接导航定位不会?”
“哎呀没不会啦……”西瀿鼓捣好导航,把手机贴到中控台上:“这不是怕你万一问起来,我直接提前给你说明不好嘛!往那儿往那儿,那个供销社后面有条路,沿这个方向一直走就是进珂吉村的……慢点啊,山路应该不好走的……”
果然是废话多。
南渡懒得再理,透过后视镜看去。后座上,薛眠转着身体面朝车窗,两只胳膊肘顶在车门上,双手横举着手机,正对着外面的大好风景拍照片。他心情看上去不错,脸上不时划过惊叹、讶然、欣喜等等的小表情,应该是第一次来高原,彻底迷着了。
“小眠。”南渡喊了他一声。
薛眠没回头,依旧盯着取景框里的画面,自然的应了一声:“啊。”
“安全带系上,后面山路会很颠簸。”
“哦。”
咔的一声,安全带被听话的系好了。
副驾驶上的西瀿看得目瞪口呆一脸木鸡,张着嘴吧半天回不过神来——什么玩意儿?“小眠”?
呕!要不要这么亲昵啊!
“哥,”西瀿猴子一样悄默声的凑过去,小声再小声的问:“你们……他……他怎么这么听你话啊?”
南渡握着方向盘瞥了他一眼:“不好理解?”
“当然不好理解!”西瀿一激动就忘了要压声音,幸好薛眠沉浸在窗外的美景里,没察觉那边的动静。西瀿捂了下嘴巴,又把声音压回去,继续感叹道:“这太神奇了!你想啊,你那么坏的一个人,又冷酷、又严酷、又不近人情……嘴还毒!还特别爱怼人!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听你的话?他一定是疯了!”
“我冷酷?”食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南渡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语速放慢,继续重复:“我严酷。我坏。不近人情。还爱怼人?”
手指停住,不知其妙的笑了一下:“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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