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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周五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对峙1
薛眠猛的坐起身,眼前是空荡荡的自己的房间。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外面日头正好,阳光洒了一天一地,再不是昨天的阴雨绵绵。
等一下,昨天?
抓过手机一看时间,还真是第二天了。
坐床上醒了会儿神,起来后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路过沙发的时候瞥见茶几上放着两个空酒杯,一些断片的记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泛上来了。不过可能是昨晚喝得有点多,脑子里零零碎碎的一团乱,像发生了什么,又全无头绪,拎不出个所以然来。
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南渡在家里作客,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聊了些话题,但具体的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而至于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又是怎么从沙发变到房间床上的,薛眠一无所知。
但南渡都记得。
“这周有什么安排。”南渡坐在办公桌前,瞥了一眼手边码的一摞厚厚的文件夹。
“这周时间有点紧,明天下午凯韵的张总约了您去打球,后天上午市政府有个座谈会,关于企业的业务整顿和改革,资料我稍后发到您邮箱。”姜蒙给他泡好茶端过去:“上面传了话,说……这个会让您务必本人到场参加。”
说到这里话头一顿,姜蒙不动声色,迅速看了一眼座椅上的人,见他面色平静无甚异样,这才放心的继续道:“另外周五易总约了一家叫耀岳的影视公司负责人来公司,易总说届时希望您能露个面,晚些时候他会给您单独汇报一下。之后周六上午飞重庆,第二天下午回,其它时间暂时没有安排。”
南渡点了下头,似乎对这样紧凑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包括姜蒙着重提醒的那项“上面传了话”。正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件事,对姜蒙道:“找时间去查一个人。”
“查谁?”姜蒙上前一步。
“薛小觅的父亲,叫韩风同。”南渡拿过手边的钢笔,拧开上面的笔帽:“找专业人查,注意动静。看看他过去做了什么,现在在做什么。”
点点头,领了任务的姜蒙先行离开,偌大的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总裁一人。他低头握笔,批注着一份又一份的好像总也批不完的文件。其实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与工作为伴,算全情投入,可谓兢兢业业,为公司鞠躬尽瘁,不问个人得失。
笔耕不辍,外面阳光大好,室内亮得通透。南渡抬了抬眼,一时有些分神。
莫名想到了昨晚。一个让他有些意料之外,却不可谓不美好的昨晚。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当脑海里浮出“美好”这个词的时候,南渡竟觉得有种涩然的微酸。
他知道不该跟一个醉酒的人较真,所以那个亲吻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镜花水月。
谁让清醒的那个是他。
所以醉了的那一方恐怕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不记得曾躺在过谁的怀里,不记得与谁有过亲密,更不记得“谁”是谁。
但是那支曲子……
上回去听seven的演唱会,薛眠在后台用电子琴弹过的那支曲子。如果薛眠心里已经没有了他,那首曲子他不会一直记到现在,更不会半个音符都不差的弹奏出来。那不是时隔一年两年的某支流行歌曲,是沉寂了整整十年、三千多个日夜的一支特别的旧曲。就像水滴石穿,哪怕一天只积累一滴水,十年,也足以积成一场能冲刷掉所有记忆的磅礴大雨了。
可薛眠居然没忘。
不但没忘,甚至原本并不会乐器的他还学会了演奏。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热闹而生机勃勃。室外一片天光大好,南渡转头看过去,嘴角渐渐上扬,漫开一道久违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各自忙碌,谁也没主动联系,像是心照不宣的暂时冷冻,低温处理这段过渡期。
这一天,南渡办公室里来了一位客人。客人由云汉总经理易绅言亲自引路,南渡提前吩咐姜蒙挡掉今天一切不紧急的事项。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易绅言将事情简明扼要介绍完,继续道:“总,再过四个月版权就要到期了。据我所知,这个ip读者群很广,且不论等到版权到期如果想再续购,价格势必水涨船高。何况现在正是影视业寒冬过后的复苏期,如果我们能把这个ip顺利电影化,票房绝对是有保障的。”
“易总说的不错。总,不瞒您说,眼下对《弘变之君临天下》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接话的人正是易绅言今天带来的神秘客人——耀岳影视的总经理何耀。
耀岳影视在国内影视圈名气响当当,往来合作的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是一线大咖级别。只是这几年资本加影视双重寒冬来临,耀岳已经连着三个电影项目遭遇了滑铁卢,亏的不是一点两点。因此虽然手上握着不少好剧本,但资金的掣肘令其没法完全放开手脚,像几年前那样的项目遍地开花,口碑与财富皆赚得盆满钵满。
“云汉影视版块每年能占公司全年利润额的多少,易总,按理你该清楚。”南渡倾身,给对面两人各斟了一杯茶。
“这个当然,”易绅言眼疾手快,伸过手接住南渡手里的茶壶,一边给何耀倒水一边继续汇报:“不过在商言商,既然集团设立了影视分公司,之前我们也投了不少的好电影,其中一部还是好莱坞制作,显然集团还是想在这一领域有所建树的。”
“我不否认这一点,”南渡向何耀举了下茶盏,话依旧是说给易绅言听:“但《弘变》总投资额高达三个亿,你有多大的信心能回成本?”
“您要听实话吗。”易绅言抿唇笑了一下。
“先听实话吧,”南渡低头喝茶:“不好听再换。”
南渡虽是年初才回国执掌云汉,与易绅言就严格意义上来说共事时间不过短短八个月。但或许因为年龄相近使然,加上早在南渡回国前易绅言就已经在云汉服务了近七年,所以一个是新任总裁,一个是多年高管,工作上搭配得很融洽,因此二人平时交流并不刻板,基本上属于有什么就说什么,偶尔还能开两句玩笑。
“现在大市场复杂多变,投资任何领域任何项目,都得慎之又慎,毕竟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这也是何总今天来的原因。”易绅言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身旁低头喝茶的何耀,见他没什么动静,便继续道:“何总公司四年多前买下了《弘变》的影视改编版权,不过那个时候耀岳手上项目多,一时没顾得上动《弘变》。而且像《弘变》这样拥有庞大历史背景的故事,如果不是斥巨资做大制作,根本拍不出原著的髓,我想这也是何总他们当年对《弘变》做了一番测评后决定先压住不动的原因。”
“但现在寒冬已经过去了,正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候。何总找团队做了一份市场调查,年轻人群体对《弘变》的支持度非常高,甚至有呼声希望《弘变》可以游戏化、动漫化。所以……”易绅言将手上一份报告递过去,总结道:“只要电影拍得好,后期宣发做得好,我觉得票房上不足发愁。”
“不错,前面的话易总都介绍完了,总,我也补充两句吧。”何耀放下茶杯,指了指南渡手里的文件,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本来如果耀岳前面投的三个项目没失败,按照我之前的计划,不怕您笑话,就是想靠它们大赚一笔,然后全部投给《弘变》,做一部现象级的电影。远了不说奥斯卡,起码横扫港台内地的所有大奖吧。但这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寒冬,让所有计划都打了水漂嘛。”
“耀岳投资的电影我看过一些,其中不乏优秀的,甚至是出色的。”南渡微微颔了下首,接着道:“但如今市场水深浪大,哪里是浅滩,哪里有洪流,天黑了,难看不清。”
“您说得太对了,”何耀面露遗憾的摇了摇头,叹道:“如果不是天突然黑下来,按耀岳在影视业摸爬滚打的二十年,哪至于阴沟里翻船,亏损那么多。”
一场会谈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待易绅言送走何耀,返身又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老何这几年不容易,我看他耳朵边头发都白了,果然是愁苦岁月更催人老。”易绅言笑着走过去,在南渡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以他和耀岳在业内的地位,低声下气来求人,确实难为。”南渡脸上表情淡淡,递了支烟过去。
“时势造英雄。这要是放在四五年前,《弘变》这样的项目他才舍不得拿出来跟别人分一杯羹呢。”易绅言点了烟,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现在他把东西露出来,授权云汉影业合拍,项目资金我们只出二分之一,剩下的由他去拉其他投资赞助,云汉占比最高,话语权也最大,拍摄过程中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也随时可以叫停改进,我觉……”
“你没听他说么,他要让《弘变》‘起死回生’。”南渡两指夹下烟,开口打断了易绅言。
易绅言微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对面人一眼,应道:“是,他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听上去更像一种壮志未酬的不甘。”
“不对。”南渡摇头,烟雾背后的脸上没有附加任何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易绅言看错了,他看到对方好像笑了一下,声音不高,但掷地有声:“他想救活的只有耀岳,我们不过是为他人裁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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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嘤嘤嘤……
哇,今天情人节耶,那就祝大家…………能脱单的脱单,不想脱的一个人美滋滋,已经脱了的嘿咻嘿咻开心哟~
心情突然变好了呢!后天周日见叭!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对峙2
易绅言怔了一下,很快又笑道:“何耀当然也想靠《弘变》打个翻身仗,否则不会亲自登门,连着找了我几次不说,还托我一定要引他见见您。”
“依你看,云汉该救耀岳么。”南渡抬眸看过去,一双眼睛古井无波。
简简单单的一句题面,答案却得推敲着来。
易绅言心下微动,不动声色的琢磨了一番。总裁大人说的是“云汉该不该救耀岳”,而不是“云汉要不要救何耀”。换言之,对方想旁敲侧击暗示的已不在于《弘变》能否给云汉带来可观的益,而是一旦出手相助,万一真救活了耀岳,也就等于把一个濒临绝境的对手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请教您另一个问题。”易绅言避开直接答题,选择先去掉一个错误答案。
“你说。”
“等到《弘变》在耀岳手中失效,其实时间也不会很久,不过就是四个月了。到那时版权重新回归市场,您希望云汉出手吗?”易绅言说得不急不缓,目光坦然无阻的直直望过去。
视线落在鼻前一点猩红的火光上,咬着烟的嘴角微微上扬。南渡笑了,道:“当然。”
像绷着的什么东西倏的被松开,易绅言深吸一口烟,朗声道:“那就有答案了,耀岳当然得救。但医生问完诊用了药,即便已经推上了手术台,总也有回天乏术救不回的时候。”
南渡微微挑了下眉:“你倒会打比方。”
“应该的,”易绅言放松些坐姿微笑道:“话说得通俗易懂了,事后安慰老何才好让人听进去啊。”
南渡但笑不语,夹着烟看了一会儿手机。易绅言见已无事,准备先撤:“那我让耀岳开始准备起来吧,公司内部再立个项。年底资金审查紧,宽进严出,到时候估计还有几趟要往您这儿跑。”
“问你件事,”南渡目光仍旧落在手机上,没有抬头,只专心道:“上回购的skyrocket现在运转得怎么样。”
“挺好的,”易绅言道:“他们本来就有自己开发的项目,回来后也继续做着。另外我把两个压仓库半年多的游戏也交给了他们,快的话春节前公测。”
“人手够用?”南渡抬起脸。
“目前够,”易绅言略带不解的看了看他:“除非……加活儿?”
“添些人吧。”南渡揿灭了烟头,将自己手机递过去:“刚刚让姜蒙查了,《弘变》的游戏版权还在作者手里没卖出去。云汉已经做了一回嫁衣,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如果电影顺利大卖,各方闻风而动,到时候游戏版权的身价才是真的水涨船高。”
易绅言快速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对话框,上面是姜蒙短短五六分钟里做好的一份详尽测算的图表,心里不禁流了滴冷汗。这等效率果然不是一般人,也只有同样不是一般人的老板才能驾驭这样非一般的助理了。
“您的意思是……”易绅言将手机递回去:“游戏版权也拿下?”
“要快,”南渡站起身:“要赶在何耀醒过神下手之前,以及其他预备扑食的饿狼之前。易总,看你的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全民狂欢的双十一了,线上线下各大商家门店已经开始联名搞促销。这天周末,一脸坏笑的薛小觅神秘兮兮的拽住了薛眠的衣角,要求爸爸带他去商场,买个神奇的东西给他睡。
给他睡???
薛眠一脸懵,问他什么睡觉的东西能厉害到称得上一句“神奇”。
“星星睡袋呀!”薛小觅眨巴着眼睛仰头看他,粉嘟嘟的小脸上有点不高兴:“爸爸你好笨,连星星睡袋都不知道。庞龙宇小朋友的爸爸早就给他买好了,他都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呢!”
啧,这不就是典型的“别人有的我也得有”?
薛眠哭笑不得,但他乐于满足孩子的小小要求,驱车带着薛小觅一路直奔市中心。
有目标的购物本该是件相对轻松的事,特别是购物对象还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男人出街不比姑娘们“得陇望蜀”,常常芝麻要捡西瓜也要背。薛眠提前打听好商场哪家有卖星星睡袋,到了现场,孩子选好自己钟爱的颜色,试睡几分钟后表示满意,这便付款走人。
“爸爸爸爸,我们现在就走啊?”薛小觅抱着胳膊撒娇不肯动。
薛眠抬表看了一眼时间,弯下腰道:“可是马上就该吃晚饭了,小觅不回家吗?奶奶做了你爱吃的小蘑菇和鸡翅哦。”
“爸爸,我们今天在外面吃,行不行呀爸爸?”薛小觅甜着小嗓子哄爸爸。
其实他不是真的想吃外面的饭,他是看到商场里有个新开的游乐场,如果不赶着回家吃饭的话他就可以在这里好好玩一会儿了。
薛眠一眼看穿小东西的鬼马点子,不过周末多玩一会儿也无妨,便给陈姨打了个电话交代一声,带孩子在外面吃完再回去。
山城重庆小雨飘扬,气温一下子跌到个位数,体感高开低走的十分不适应。南渡问空姐要了两杯热水,姜蒙在一旁整理这两天积下来的文件,顺手翻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天气:“还好,云州不下雨,航班应该不会延误。”
整个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二人和其他三名随行人员,南渡接过空姐递来的水,放了一杯在姜蒙桌板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问:“几点落地?”
“五点,”姜蒙道:“到时让老周先送您回家还是?”
南渡想了一会儿,点开手机微信,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了两下,像是找谁,但手指上下抚过界面,始终没在哪个对话框上停下。
片晌关了机,道:“落地再说吧。”
薛眠给薛小觅脱了鞋子,准备陪他进游乐场,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挺意外的。突然接到这个电话,薛眠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休息?”南渡那头的背景音有点吵,像是广播在说话。
“没有,带小觅在商场买东西。”薛眠歪着头夹着手机,伸手把孩子第二只鞋子给脱了。
“周末父子娱乐,不错。”南渡笑了一下,听着像在打趣:“那加一个人嫌不嫌多。”
“……啊?”薛眠有点愣:“你要过来?可我怎么听你好像在机场?还是高铁站附近。”
电话那头广播声渐行渐远,开始响起汽车的鸣笛声。南渡道:“在机场,刚从重庆回来。给小觅带了礼物,你要是现在方便,正好拿给他。”
“那个……谢谢了,其实出差就不用给小朋友买礼物了。”薛眠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们在同悦广场,五楼有个儿童游乐区。你过来吧,正好一起吃晚饭,我们都还没吃。”
一直到挂断电话好几分钟了,薛眠才回过味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主动叫人过来一起吃饭?
不比上回在绮园扫完墓,南渡送自己回家。毕竟那次是对方一路车接车送,把人都送到家门口了,服务周到,不请上楼喝杯水有点说不过去。
可今天情况能一样吗?
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单方面的主动想跟人家吃饭吧!
薛眠一脸黑线,回乱七八糟的奇思怪绪,专心去看已经在皮球的海洋里疯得没影的孩子。
南渡到的时候游乐场外面围的全是人,都是带孩子来玩的家长。因为不少小孩年纪还太小,连刚会走路的都有,所以工作人员请家长进来陪同照看,以发生意外。而其他可以自己玩的小朋友如果也想要家长陪,同样可以让大人脱了鞋跟进去,这不薛小觅同志就成功的把爸爸给薅进去了。
站在游乐场围栏外的南渡当走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大人连同小孩玩得混作一团的热闹景象。
大半个身体被淹没在色皮球海洋里的薛眠玩得满头大汗。说他在玩其实也不贴切,根本全程就是在球堆里捞自己孩子和顺手帮忙捞别人孩子的交叉间度过。一个多小时的艰难陪玩时光,自忖哪怕是沿着环山公路跑上十公里都不一定比得过这样累人。
休息的间隙一个晃眼,薛眠看到围栏外人群边上站着一个人。还是与往常一样的一身笔挺西装,外面套了件灰色的长风衣,手插在口袋里,正安静的看着他们这边。
薛眠举起手挥了挥,比了个“等一下”的口型。那头南渡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往更外围的地方退出去。
已经玩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薛小觅被薛眠摸索着好不容易从一堆皮球里捞出来,父子二人俱是满头大汗,脸红得像刚从蒸箱里拿出来的一样。薛小觅终于疯玩够了,伸出小手挂到薛眠脖子上,让爸爸把自己抱出去。
※※※※※※※※※※※※※※※※※※※※
。。。。。。
唔知该话点咩,辣就酱紫叭!
周三见,我要努力工作赚钱养自己去咯!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对峙3
薛小觅刚穿好鞋子跑出游乐场,第一眼就撞上一个人。
“好看叔叔——!”小家伙记性不错,都那么久没见了,还能一眼就把人认出来。
南渡见孩子滴溜滴溜迈着小腿儿朝自己飞奔过来,蹲下身,张开了双手。薛小觅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一个猛子扎进好看叔叔怀里,仰起脸,扑闪着眼睛问:“好看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呀?”
“你先告诉叔叔,今天玩得开心吗?”南渡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帕,将孩子满头的汗珠悉心擦干净。
“非常!很特别的开心!”薛小觅一条胳膊搂着南渡的肩,另一只小手炫耀似的向他展示手里的玩偶:“好看叔叔你看,游乐园阿姨还送给我小兔子了呢,晚上我就可以带着它一起睡觉啦!睡在星星睡袋里,我们还要一起看星星!”
落后一步的薛眠已经跟了上来,朝南渡微笑点了下头,转身便板下脸对薛小觅道:“小觅怎么一眨眼就跑没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不然把你弄丢了,爸爸该怎么办呢。”
“爸爸我没乱跑!”薛小觅噘着嘴不大乐意道:“我是看到好看叔叔才跑出来的。爸爸,是你走路太慢了,你比龟兔赛跑里面的小乌龟还慢!”
一句话噎得薛眠直接无语。明明是这小鬼头不听话,一个没看住就蹿没了影,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上了?
薛眠掏出纸巾擦擦汗,回身指向不远处的一排店面对南渡道:“之前看到那边有吃饭的地方,要不一起过去看看吧。”
南渡点了下头,他抱着孩子在怀里,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两个礼盒:“给小觅带的礼物,你帮他拿上吧。”
商场里美食琳琅满目,中餐西餐应有尽有,但考虑到孩子的口味喜好,最后挑了一家披萨店,两大一小走了进去。
“哇,是旋空飞机和魔力坦克!”刚一坐定,薛小觅就央求着薛眠给他拿好看叔叔送的礼物。男孩子就爱这些遥控飞机发光大车,一见心仪的宝贝,顿时两眼冒光,兴奋的一刻都坐不住了,嚷着要去外面玩起来。
披萨店人不多,点的食物不用等多久就会做好,一来一回折腾着麻烦,不如回家再玩。薛眠朝他摆摆头,连哄带下令道:“小觅,不可以这样。吃饭的时候就要好好坐着等开饭,而且外面走廊不干净,叔叔这些礼物小觅不是很喜欢吗,那是不是应该带回家再玩呢?不然把飞机和坦克弄脏了,叔叔以后就不送礼物给你了。”
孩子虽然年纪小,可心里相当会盘算。一番权衡,觉得还是爸爸说的对,这便乖乖的坐好等吃饭。
“最近工作忙吗?”南渡眼底映着点淡淡的笑意,摸了摸薛小觅的小脑袋,拿过杯子给三人倒果汁。
“不是很忙,基本都在市内,也不用出远差。”薛眠接过薛小觅那杯水,搪了搪温度后给孩子递过去:“你呢,之前电话里说是刚从重庆回来?”
“嗯,短差。”南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低着头给孩子擦手的薛眠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情绪逐渐失控的脸。那人躺在自己怀里,脸上酒醉微醺泛着红晕,从脸颊到耳朵,从鼻尖到下巴,火烧似的一片绯红。眼里是雾蒙蒙的水汽,眼眶里是发烫的泪珠,一颗一颗像断了线,让他来不及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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