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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奸笑变干笑的念浅安:“……不好意思,我忘了。”

    人不中二枉少年,她不是少年,果然不适合中二。

    她干笑中透露着尴尬,恼羞成怒道:“还不快给我解药!”

    远山忙摸出药丸,近水则忙给念浅安撑场子,学念浅安装邪魅,远离刀背隔空舔了舔,拔高声音道:“诸位挨簪子挨匕首的狗熊,这会儿该觉出身子发麻手脚无力了吧”

    话音未落,假车夫先就塌了半边身子,扒住左右同伙才没瘫倒在地。

    那些尚能行动的同伙脸色惊变,五指成爪就想来夺远山身上的药瓶。

    “我劝诸位省省。”念浅安悠闲嚼药丸,懒懒啧声,“我是那种随便给人下毒的人吗少看不起人!这药要不了人命。想要解药,就乖乖坦白谁让你们来的。想接着动手的话,我这还有大把药粉没用过,会不会要人命,你们正好亲身试试。”

    近水很配合地掏出药包奉上,自己解开一包,顺手给远山塞了两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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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公主之女莫不是假的吧!

    哪位娇弱贵女会随身携带这么多歪门邪道、阴险恶毒的鬼东西!

    假车夫心知踢到了铁板,一边臭骂雇主好坑,一边换了副嘴脸顺势跪倒,先前的有趣全化作气苦,张口居然嚎了,“在下有眼无珠,求念六姑娘高抬贵手!也求念六姑娘开恩,在下实在不能出卖雇主啊!在下兄弟几个的家人,老老小小的命可都捏在雇主手里啊!”

    他变脸超快,同伙们很有兄弟情地跟着跪了嚎了,“头儿说的是实话!请念六姑娘看在咱们不曾下杀手的份儿上,成全咱们条活路吧!如果不能如约将念六姑娘送到地方,就算念六姑娘肯留我们的命,我们家人的命也保不住啊!”

    到底谁是劫匪谁是肉票啊喂!

    搞得跟她劫持了他们似的!

    画风突然这么诡异真的科




第192章 魏四魏四
    “论手笔大小,我怎么比得过你”孔震循声看向念浅安,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谁能想得到,异军突起的驰古阁,背后东家深藏不露的驰古阁,那些引人追捧的胭脂水粉、精巧配方,竟全都出自你之手。驰古阁的前任掌柜确实能干,但再小心谨慎,也做不到密不透风。

    从不雇佣重复的人又如何交接配方的人转过几道手又如何那位前任掌柜逢年过节,必雇人乔装出入公主府送菜肉送柴米,换来的除了赏钱,还有你拟的配方。一次两次能掩人耳目,一年两年呢

    公主府数百下人,同样不是水泼不进。送菜肉柴米的人常换常新,即便号称白送只为孝敬巴结公主府,照样有人眼红说嘴。说得多了听得多了,我的人自然上了心。三年,我的人耗费了近三年,才将这条线索串联摸透。

    你身在闺阁,难查异样。但马脚藏得再深终归还是马脚,到底叫我的人从下人身上揪住了破绽。不久前,我才得着确切的上报。也是在不久前,那位前任掌柜告老离职,提拔进驰古阁的新任掌柜,偏偏姓李。”

    他说到这里轻声一笑,笑声意味难辨,“那位李掌柜的底细好查,确实是大李氏的陪房,别人或许信她是驰古阁的东家,可惜有配方马脚在前,我却是不信的。传说你和她相识于闺阁,现如今仍肯用她的人白占好处,果然交情甚笃。这一点,倒叫我有些意外。”

    哪里值得意外,仿佛意犹未尽且另有所指。

    他盛着初夏日光的眼底也仿佛平静无波,盯着念浅安的目光透着审视、带着打量,说罢忽然皱起眉心,“怎么我派去’请’你的人冒犯你了”

    眼前少女钗发微乱、衣裙褶皱,定睛细看下,自然看得出缠斗痕迹。

    那帮人收钱办事,竟敢违背他的三令五申动了手。

    孔震原本平静的眼底微起波澜,端坐树下竹椅的身形八风不动,搭在青竹桌面的手却渐渐握成拳,似乎不虞似乎不满。

    念浅安看在眼里,不接冒犯与否的茬,抬手捋着碎发歪了歪头,“孔司员会大费周章地劫持我,也叫我有些意外。现在听君一席话,却又觉得意料之中。意外的是军机处事多人忙,你这司员倒闲得买凶掳人玩儿。意料之中的是,今儿的一切原来不是巧合。

    我奶兄那位大嘴巴舅兄酒醉乱说话,大概真是巧合。其余的人和事儿,你没少在暗中顺藤摸瓜,进而因势导利吧那些在京郊瞎转悠的冒牌庄稼汉,是你的人可怜那农户一片好心,却被你利用办了坏事。

    他明里暗里的举动,恐怕早落进你的人眼中了。他想见我,你就由着他联络邻里、出村进城。我猜,你的人也早盯上了我奶兄。他们还当人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言一行已经掉入了你步步算计的坑里。

    那农户果然做事实诚,我奶兄果然请我出府,而我,也果然应约去了市坊。天时地利人和,你样样都算准了。只等我见过人离开市坊,正好方便动手。你不仅善于算计人心、手段非常,还有一副好忍性。

    那帮劫匪早早踩过点,可见自从窥破端倪后,你就已经布好局等我自投罗网。今儿不成,还有明儿后儿,总能被你逮住机会。这一局拿捏人心、环环相扣,我这一遭也算没白走,原来想不通的都串联成线了,见你一面任督二脉不用打就通,真心不亏。”

    她皮起来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并且很会睁眼说瞎话,“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嘴皮耍出来的猜测不作数。我奶兄和花草商有干系又如何我见过那农户又如何驰古阁的地契、房契官府留有备案,能查得出和我有关算我输!你说配房是从我手中送出去的,倒是摆出物证人证来!”

    她死不承认,没有负偶顽抗的心虚,只有坚不可摧的厚脸皮,“我说的对吧”

    这话是对远山、近水说的,结果不仅没等来捧场附和,连半点反应都没听着。

    念浅安咔咔转头,就见俩二货保持着警戒姿势,表情很凶眼睛瞪得贼大,然而眼皮打架眼珠朝天戳,明摆着正双双睁眼打瞌睡。

    这什么神仙技能!

    现在是困了累了开小差的时候吗混蛋!

    顿觉孤单寂寞冷的念浅安:“……”

    抽丝剥茧当面对峙的精彩时刻,旁听到睡着可还行

    好想内讧揍自己人怎么破!

    于是手随心动,扬起爪子一人呼了一巴掌后脑勺,打得俩二货吹破鼻泡瞬间清醒,慢了超多拍的反应完全出自本能,吆喝得相当无缝对接,“我们姑娘说得对!奴婢们醍醐灌顶,孔司员狗胆包天!”

    无力扶额只服二货的念浅安又:“……”

    冷眼旁观兼被点名的孔震也:“……”

    他突然觉得,魏家倒马桶的老婆子,都比公主府的大丫鬟靠谱。

    他自然全不将俩二货看在眼里,自顾起身离座,背着握拳的双手一步步走向念浅安,停在她跟前低下头,垂眸掩去眼底渐次泛起的笑意,“你要什么人证那位前任掌柜只是离职不是离世,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找到他,也有的是办法撬开他的嘴。

    你想要什么物证你拟的配方我确实没能弄到手,但那些配方的真实来历,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别拿幼时书信来往的鬼话糊弄

    我。老师师母、魏三他们或许不忍心翻动故人遗物,若有必要,你觉得我会顾忌这些”

    这话何止另有所指。

    念浅安只当听不懂他的话外之意,微笑中透露着佩服。

    被俩二货歪到十万八千里的楼还能强行正回来,孔震不愧是孔震,不枉以前是和她一起从小混大的。

    心理素质好坚强!

    佩服完毕依旧不接话茬,摸着下巴继续瞎扯淡,“你这是一心认定我是驰古阁的背后东家了就算我是,你想怎么着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奈香阁斗不过驰古阁,说破天不过是优胜劣汰。你输不起,就先劫持我再报复我”

    “报复难道先出手报复魏家的,不是你”孔震目光



第193章 我带你走
    远山、近水正弹回来准备对孔震拳脚相加,闻言立刻急忙刹住,再次全副武装飘向院门,反客为主看守门户,不时两脸警惕地回头怒瞪孔震。

    二人对主子的命令无条件服从,孔震不阻拦,神色再现似笑非笑,“这种不知轻重,只知指哪打哪的下人,若是在魏家,根本不配留在主子身边。魏四,你可真是自甘堕落,这样的大丫鬟竟也用得好好儿的”

    “她们即忠心又听话,对主子从无二心,一向尽忠尽职,怎么不配做我的大丫鬟”念浅安护完犊子,也似笑非笑道:“与其操心别人家的下人好不好用,不如先操心一下你自己眼下的处境”

    依旧保持着俯就姿势的孔震一时噎住:“……”

    他笃定中的不是毒,但确实开始手脚发麻,行动渐渐凝滞迟钝。

    “除非直接杀了我,否则你这些自保的物件,能顶多久效用”孔震确定脑子仍清醒后,重新释放的笑即轻松又怀恋,“魏四,你有几斤几两,我比魏家任何人都清楚都了解。你不会杀我。我同样不会对你如何,不然你以为单凭那两个无脑无能的丫鬟,能拦得住谁”

    行动暂时受阻也不妨碍他召唤手下,如果他有意,远山近水能看什么门揍什么人,只有挨揍的份儿。

    一时竟无言以对的念浅安也噎住了:“……”

    竹马什么的一旦成为过去时,简直自带反怼技能,并且一怼一个准。

    她一脸“青年你很拽哦”的郁卒表情,拽着孔震拖向树下,“你这么爱耍嘴皮,我就勉强陪你聊两句。”

    “死鸭子嘴硬。”孔震任她粗暴对待,到底占着从小打熬筋骨的优势,上一刻被甩回竹椅下一刻就端正坐稳,语气越发轻松惬意,“嘴上不承认有什么用你不急着逃跑离开,已经证明了你的心虚,更验证了我没有叫错更没有认错。

    虽然,我根本不需要你亲口承认。从看到你走进这里的那一眼起,我就更加确定你是魏四。我雇的人没跟着你,我的人尚未露面带路,你怎么做到畅行无阻的因为你认得路,你记得这里。你知道这是我的别院。

    即便你只来过一次,你还是很快就想起来了。魏四,这些本能你能掩饰但控制不了,有些人和事你也从来无法忘记,是不是这处别院没有你,我无法置办下来。你当然认得记得,你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这座闹中取静的别院,是他帮魏明安做起奈香阁赚了第一桶金,用分到的红利置办的。

    地脚是他选的,内里格局是按魏明安画的图纸修葺的。

    魏明安又画又改贼乐呵,权当打发时间解闷,却被魏明义发现了,不仅不心虚还理直气壮地扯着魏明义做大旗,逼着他答应别院落成后,请他们兄妹俩做客暖房。

    魏明义本就率性,被妹妹一怂恿就嘴软心软,到了日子就偷偷带妹妹摸出魏家。

    只有三个人的小小暖房宴,即热闹又温馨。

    最远只进宫参加过一次除夕宴的魏明安,那天算是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嬉笑间尽是不同于在家时的鲜活。

    那天也是魏明安第一次偷偷喝酒,他和魏明义一时没看住,等察觉时已经晚了,回到家不出半夜就因酒性又发了病。

    魏明安身娇体弱下不来床,他和魏明义也被揍得下不来床。

    魏明义自责,说不该连累他,送了他这套青竹桌椅。

    魏明安也自责,说不该自不量力,以后再也不自己作死还牵连他人,苍白小脸故作清雅,说要给他的别院整一副枯藤老树昏鸦,被他和魏明义大肆嘲笑矫情后,就勉为其难选了这颗四季常青的树,由他和魏明义亲手栽进这里。

    “这套茶具,也是魏三送的,你还记不记得”孔震轻笑抬眼,深深看着念浅安接着道:“自你……去后,我和魏三再也没来过这里。这套茶具,也很久没用过了。你现在喝什么茶我准备的是你和魏三都爱喝的正山小种。

    就算口味变了,其实你的本性没变。我本该察觉的。出殡那天你追着队伍跑,望见魏三时反应那样异常,我不该轻易被你唬弄。后来在东郊别业外发生争执,我明明觉出你言行古怪,不该固守常理,再次被你蒙混过关。

    我本该早就察觉的。如果能早些揪出马脚,如果我能少些顾忌,也许就不用白白浪费三年时光。不过,如今再看这些阴差阳错,倒也值得庆幸和感激。毕竟发现的虽然晚,但足以令我幡然醒悟。”

    不久前刚捉住的配方马脚,是起始也是契机,否则他无从经历惊骇惊疑,更无从生出期盼,期盼今生今世,竟还能见到“魏明安”。

    他娓娓道来,语气和神态全是温柔追忆。

    然而发麻的手不怎么听使唤,本来斟茶斟得挺优雅,这会儿手抖得仿佛帕金森,一杯茶倒有半杯都洒在青竹桌面上。

    一脸惨不忍睹的念浅安没忍住:“……还是我来吧。”

    从没吃过损招的孔震也觉得没眼看:“……好。”

    “听你的意思,这三年你一直让人暗中盯梢我”念浅安自顾分茶吃茶,折腾大半天也确实累了渴了,边品着熟悉的茶香边调整心态,深觉此情此景还强撑不认个球球,破罐破摔得了,“就算你能比任何人都更早觉出驰古阁是针对奈香阁,也该去查奈香阁的老对手,或魏家的政敌。怎么就直接盯上我了”

    她唯独想不通这一点。

    如孔震所说,她确实本性不改,无论从前现在,其实都没刻意修饰过言行。

    只能说隔门如隔山,不是念家人不是近亲好友,还真接触不到她日常是什么样儿。

    孔震先怀疑后笃定她的“真身”,是在确定配方一事后,这之前居然已经盯了她三年,简直诡异。

    念浅安一脸细思极恐的震惊表情。

    孔震却一脸怅然若失的追悔表情,垂眼看手边茶盏,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抖着手端茶,只看着澄清茶水缓声笑道:“我会起心派人盯你,也得益于那些阴差阳错。驰古阁的胭脂水粉,别人只觉新鲜,我却觉得熟悉。加上那两次和你短暂接触时的古怪感觉,再



第194章 我一定改
    念浅安不无惊吓。

    孔震却满是温柔和耐心,见她躲避反而笑了笑,顺势放下手点着桌面,柔声细语道:“不是瞎说。准备好的马车和简单行装就停在后门。市坊离这里不过两条街,即热闹又杂乱,经市坊再出城,谁会注意一架最平常不过的青布马车

    念家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你不见了,最好的选择就是拟个暴病奏上。以皇上对公主府的圣宠、太后对安和公主的偏爱,最差不过是冷落,不至于危及性命。我这里,也有个现成借口。军机处奉皇命整顿军务,下个月初我会动身往直隶各卫所巡查。

    我先送你出京再回来。等露过脸走个过场,我安排的人替我上报伤亡后就去找你。到时候,我们就一路南下。你不是最喜欢看杂记地理志以前没少念叨想出京游山玩水。我带你去,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在哪里落户定居。路引和户籍也准备好了,我怎么是瞎说”

    念浅安不禁暗叹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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