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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公主这一病,驸马爷就守在荣华院不出二门,门房收了大把问候请见的帖子,全都叫管事拦下了。”刘嬷嬷点明公主府的态度,看向李菲雪笑道:“公主和驸马爷谁都不见,倒辜负了李夫人心地赤诚,药材一送一大车,公主特意交待,叫奴婢见着姨娘一定郑重拜谢。”

    这会儿屋里除了刘嬷嬷,就只有四大丫鬟。

    李菲雪仍不肯受刘嬷嬷的礼,忙止住替徐氏虚辞几句,托着刘嬷嬷的手臂关切道:“于老夫人到底年纪大了,哪有精力即管候府又管公主府”

    “正是这话,所以老夫人将候府交给了大夫人。”刘嬷嬷不无感叹,“自打大姑奶奶出嫁后,大房越发冷清了。老夫人亲自去请大夫人管家,也是想给大夫人找个消遣,如今管事的媳妇子、妈妈们常进常出,大房可多了不少热闹。”

    说罢不肯劳动念浅安和李菲雪,只让远山近水送她出皇子所,路上少不得细问念浅安起居,仔细交待远山近水伺候好念浅安,自管出宫回府复命。

    小豆青泼茶换水,捂嘴笑道:“刘嬷嬷去两宫请安,定是公主的意思。刘公子何止丢官,更是丢念刘两家的脸面。公主这是要借两宫的手整治刘夫人呢!”

    “怎么是整治,该是帮衬才是!”小豆花也捂嘴笑,“公主请太后和皇后出面,皇妃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别插手管刘夫人的房里事。皇妃只管当做不知道,到时候去刘家赴赏菊宴,说不定还有热闹可看。”

    二人能混成大宫女,哪能看不出院里一夫一妻一妾的相处模式略诡异。

    天长日久,自然晓得念浅安只对李菲雪另眼相待,对待十然在内的姨娘通房之流,观感其实冷漠。

    念浅安闻言略无语,心道她又没圣母病,吃饱撑得管别人家的闲事。

    “长辈之间的恩怨,我做晚辈的瞎掺和啥。”念浅安随口道,错眼见李菲雪呆坐不语,不由戳了戳李菲雪明显走神的嫩脸,“菲雪姐姐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没事儿,没事儿。”李菲雪只道秋老虎扰人没睡好,起身告辞,“我这就去开库房选些好药材,外人不知公主是装病,总要送些吃用聊表慰问。趁早送出去,我也好趁早躲懒,回房补个觉。”

    六皇子院由李菲雪管家,做什么怎么做,念浅安从来不管,省得下人见风使舵生出轻慢心思,闻言不做他想,只招来知木知土交待道:“别让菲雪姐姐累着。”

    李菲雪笑着离开正院,看着知木知土开库房挑药材,脸上笑容褪得一干二净。

    刘嬷嬷的话在她脑中




第252章 又疯一个
    事情至此,能神不知鬼不觉算计、利用小李氏的幕后主使,已然呼之欲出。

    不是尚郡王,就是尚郡王妃。

    谁会想到,诚心认错的尚郡王、淋雨病倒的尚郡王妃,其实心机颇深、用意歹毒。

    大李氏了解庶妹,早知小李氏一没本事二无城府,派人探视并非顾念姐妹情,而是心存怀疑。

    林松越发佩服李菲雪心细谨慎,并不揽功,“既然查到了殿下的兄嫂头上,这事儿你我已经不能做主,你还是找个机会禀报皇妃得好。”

    特意让属下写查访报告,就是为方便大李氏举证。

    李菲雪却摇头,揭开灯罩点燃白纸黑字,“审人的是姜姑姑,了结的是皇上。已经盖棺定论的事儿,贸贸然重新翻出来,打皇上和椒房殿的脸事小,姜贵妃借机再生波澜事大。不看别的,你只看姜贵妃又送女人又派嬷嬷,皇上默许尚郡王妃吃排喧,却乐见尚郡王和殿下、四皇子冰释嫌隙。”

    说着松开指尖,任由烧至一角的纸屑脱离。

    林松看着旋转落地的灰烬没作声。

    暗卫首要够忠心次要功夫好,出谋划策并非强项。

    李菲雪不以为意,语带莞尔,“皇妃不怕事,但不爱惹事。你发现没有,皇妃但凡出手从来力求一击即中。所谓打蛇打七寸,现在单凭那老嬷嬷不见踪影的一双儿孙,能够扳得倒谁呢”

    提及念浅安,她跳跃着烛火的眼中全是温柔笑意。

    林松错开视线,胸腔不受控制地怦然跳动,忙顺着话茬接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会继续派人深查,直到找出那双儿孙为止。”

    他不擅计谋,却不是笨人。

    李菲雪笑意更深,“小李氏的疯病可以狡辩,杀人灭口的尸体却是铁证。好钢用在刀刃上,总有一天我会让幕后主使自食恶果。”

    林松听得出比起尚郡王,她更怀疑尚郡王妃。

    “林侍卫。”李菲雪隔桌喊人,前倾身子姿态诚恳,“你肯帮我,你肯不肯信我”

    林松垂眼看向舔上他鞋尖的倩丽剪影,喉头微动,声音微低,“信。我当然相信你。”

    “既然你肯信我,还请你再帮我一个忙。”李菲雪神色放松,姿态也放松下来,“除了找人,请你另外帮我盯一个人。”

    林松侧耳倾听,“谁”

    李菲雪眼神微闪,“吴氏。”

    林松点头应下,“皇子不得蓄养私兵,身边多少都养着暗卫。尚郡王不好近身盯梢,尚郡王妃身在内宅,倒也不是无法可想,我回头就安排下去。”

    李菲雪一愣,纠正道:“不是尚郡王妃吴氏,而是念大夫人吴氏。”

    此吴氏非彼吴氏,宛平吴氏和念家可没有半点干系。

    林松也一愣,猛地抬眼,“我肯帮你做事,不代表我肯帮你做恶事。”

    难道他看走眼了

    大李氏其实表里不一

    刚能调动暗卫就让他盯梢不该盯的人,饶是假宠妾,也没有把手伸进正妃娘家的道理!

    他目不转睛地直视李菲雪,顷刻间气势大变满身肃杀。

    李菲雪讶然失笑,心里赞赏林松耿正忠诚,面上笑容柔和,“你不在内宅走动,有些事我无法解释。何况我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没影的事儿何必危言耸听请你帮忙,不过是防患未然。”

    事涉内宅,多半有关**。

    林松先狐疑后赧然,暗悔不该质疑李菲雪的人品,再看她嫣然笑脸全无作伪,鬼使神差地侧身靠近,附耳听罢彻底释然,“这事儿好说。我亲自去办,绝不假他人之手。”

    李菲雪放下心来,偏头做请,“茶点该凉了,林侍卫趁热尝尝”

    林松这才惊觉彼此靠得太近,缩肩挺腰忙坐好,回请道:“说了半天口都干了!你也用点”

    李菲雪语意委婉,“皇妃特意搜罗的食材,我都是照着你的口味做的。”

    她拒绝食用,请林松慢用。

    林松一听是专门给他做的,忍不住漾开笑容,点心刚入口就:“……”

    这什么点心,好苦!

    抓起茶盏猛灌,刚灌一口又:“……”

    这什么茶水,更苦!

    他默默背上李菲雪打包好的超苦茶点,愣愣翻墙落地,一没失足,二没被“巡夜”的陈宝吓着,只默默往墙角一蹲,望月长叹,“你就等着看我笑话吧。我和大李氏成不了事儿了。”

    他觉得,大李氏讨厌他。

    之前的酸辣点心虽然丑,至少还能入口。

    这次的苦味点头虽然不丑,但他只感受到满满的恶意。

    心中苦涩,张嘴呼出的全是苦味。

    排排蹲的陈宝险些被熏吐,捏着鼻子没好气道:“我信你奶奶的腿!大李氏讨厌你能跟你一聊聊半宿大李氏讨厌你能为你亲自下厨”

    语气超差,连睥睨众生的杂家都不自称了。

    大半夜没得睡就算了,还得奉命关注林松的狗屁感情生活,简直糟心!

    陈宝心情不好,林松心情就好了,双眼转瞬大亮,“你不信我,我可就信你了啊!”

    陈宝眼角斜吊,“你可别信我,我现在信邪。”

    皇妃当众打外男,殿下不恼不罚,由不得他不信邪!

    林松哪管他怪腔怪调,慢慢回过味来,“你说得对,食材是皇妃备的,茶点是大李氏做的,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喜欢吃苦!”

    哪儿来的误会!

    陈宝心道误会个鸟,皇妃能误会,殿下哪能误会

    殿下不仅陪皇妃胡闹,还帮着皇妃坑林松。

    陈宝瞬间心情大好,袖起手一脸高深莫测,“杂家教你一句乖,女人心啊海底针呐。”

    林松顿觉好有道理,陈宝望着他遁入夜色的背影,农民揣摇头叹,“蠢小子大傻子,这么容易哄,倒是赶紧把大李氏哄住啊!”

    他的“巡夜”之路,何时是个头哟!

    陈宝哼哼着回屋睡大觉,林松睡梦中都在琢磨女人心,没两天再见李菲雪,神色却全无旖思,“真的出事儿了。”

    李菲雪半悬的心反而落定,“吴氏做了什么”

    林松难以启齿,半晌才艰难道:“驸马爷白日里确实常



第253章 家庙伺候
    吴妈妈忙扑向吴氏,硬生生挡下香炉,强忍剧痛正想喊冤叫屈,就被吴氏用力搡开,抢先嘶声道:“我疯了就算我真的疯了,也是你们念家逼我的!”

    初初转醒声音嘶哑,却不见慌乱只有怨愤。

    于妈妈即惊且愣,被吴妈妈撞歪在地的丫鬟慌手慌脚爬起身,砰砰磕头,“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恕罪!不关奴婢的事儿!都是吴妈妈指使奴婢的!水榭的小丫鬟是大房管事媳妇的外甥女,人是吴妈妈收买的,奴婢身上的旧衣是吴妈妈给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哪里知道!”

    哪里知道吴氏黄雀在后!

    那声惊呼先高后低,她见吴氏出现不禁低呼,吴氏却高呼盖过她的声音,边推她上念驸马的床边扯开自己衣领,她只恨不能当场晕死,莫名其妙被人打晕只觉庆幸!

    丫鬟爬驸马爷的床,寡嫂觊觎驸马小叔,根本是天差地别的两回事!

    早知如此,她宁死也不敢肖想念驸马!

    此时又悔又怕不打自招,只想尽可能摘清自己,话音未落已额头迸血抖若筛糠。

    “我把你个吃里扒外的骚浪贱蹄子!”吴妈妈又扑向丫鬟,拳打脚踢破口大骂,“我让你污蔑夫人!我让你血口喷人!”

    狗咬狗乱成一团,于妈妈反倒镇定下来,忙扶稳身形踉跄的于老夫人,压抑着悲痛死死盯着吴氏,“有信笺丫鬟为证,大夫人可有话说”

    “我已经说了,是你们念家逼我的。”吴氏比于妈妈更冷静,对撕扯叫骂的吴妈妈视而不见,置身事外仿佛所做所说和自己不相干,“当初念吴两家说亲,明明说的是驸马爷,凭什么公主横刀夺爱,我就得改嫁大老爷!母亲可知成婚那晚我心里有多少羞辱

    凭什么我进门就怀上甘然,公主十几年下不出颗蛋,还能霸着驸马爷屡次顶撞忤逆母亲!凭什么我只能成晚成晚数佛豆熬日子,公主却活得恣意娇纵受尽驸马爷宠爱!凭什么公主矫揉造作,哄得驸马爷不出二门连累母亲劳心劳力,我却要接手候府管家的烂摊子!”

    越说声音越尖锐,形状越癫狂,柔弱寡淡尽数化作怨毒,“我算计驸马爷又如何!他本该是我的夫君!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驸马爷错认丫鬟是我,被我撞破后又逼迫我,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永嘉候念驸马强占寡嫂和丫鬟,又如何又如何!”

    她要念驸马名声尽毁,她要安和公主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于老夫人紧抓于妈妈的手臂,倒退几步用力闭眼,“你还有脸喊我母亲你还当不当自己是甘然的母亲!”

    “甘然叫个姨娘欺到头上险些伤了腹中孩儿,到现在还在卧床养胎,我就是为她考虑,我岂能不为她考虑!”吴氏梗着脖子,一句赶一句逼到于老夫人跟前,“我要驸马爷丑态毕露,我要念家两府因丑闻丢尽体面!念家没脸,皇家要脸!

    到时候别说无权无势的渔阳郡公了,就连六皇子也只会羞于有这样的岳家!三房宁肯不孝也要投靠姜家,您还能靠谁念家还能靠谁只能靠我的甘然,只能巴结靖国公府,只能倾尽全力帮扶甘然!这是你们念家欠我的,我要你们都还给我的女儿!”

    “我放你吴家祖宗十八代的狗臭屁!”于老夫人猛然睁眼,眼底惊痛幻化虚无,扬手就是一巴掌,“长幼有序,我跟吴家从始至终说的都是老大!你年少怀春私慕老二我不怪你,如今有种闹当初怎么没种拒婚!

    吴家没逼你点头,我念家更没有!嫁进门再来怨天怨地怨所有人,你有嘴胡吣我没耳朵听!自家一肚子男娼女盗,倒把一腔怨妇丑态作到老二作到夫家头上!说你疯,你还跟我狂上了!我呸你个恬不知耻的毒妇!”

    她老人家从来泼辣,说话虽爱拉踩,但能武斗绝不文斗。

    边骂边拳脚相加,给吴氏机会吴氏不要,惊骇悲痛过后只剩高炽怒火,无差别一顿王八拳,直将吴氏打得乱翻白眼,连带被吴妈妈撕打得半残的丫鬟再次晕死过去。

    满室乱像。

    于妈妈突然觉得天大的事都没什么好震惊的了,阻止不及干脆下场手撕吴氏,狠劲比于老夫人只重不轻。

    吴氏得于老夫人怜惜常年养尊处优,哪里经得住这般阵仗,不一会儿就动弹不得说不出话,唯有眦咧眼中怨毒越发浓重。

    吴妈妈慌忙遮挡,以身护主以头抢地,“死人了!再打就死人了!夫人一时糊涂,到底没酿成大祸,求老夫人看在夫人守寡多年的份儿上,看在大姑奶奶的份儿上,饶恕夫人这一次吧!”

    于妈妈喘着粗气冷笑,“算计不成就可以不追究了你不知劝诫只知愚忠,是不是还要老夫人谢你赏你”

    “老奴劝过,老奴劝了多少年了,老奴劝不住啊!”吴妈妈额头贴地,强忍呜咽,“老奴若是不顺着大夫人,大夫人就真的要憋疯了啊!”

    于老夫人哈一声笑,笑声阴沉,“你怕她憋出疯病,我成全你。熬了哑药给吴氏和她的好丫鬟灌下,挑断手筋即刻给我送去家庙。数了十几年佛豆倒数出心魔来,我哪有能耐饶恕,且看家庙神佛肯不肯渡这毒妇!”

    于妈妈立时会意,顺着鼻梁看向吴妈妈,“大夫人不堪劳累,亲向老夫人辞了管家一事。不成想这丫鬟竟染了时疫,大夫人自来软和心善,求了老夫人恩典往家庙祈福,可怜这丫鬟半夜暴病,大夫人发愿吃长斋,自此长住家庙青灯古佛,一心祝祷大姑奶奶能顺遂安康。”

    说着扯起吴妈妈一只胳膊,皮笑肉不笑,“如此善行慈心,还得妈妈出面宣布才是。回头我亲自敬妈妈一碗上等哑药,保准不伤身子,妈妈尽可在家庙伺候大夫人到死。妈妈一心为主,好歹分点忠心出来,替家人多多考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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