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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他去过永嘉候府,却没资格见念家主子。

    迷路误入此地的念桃然也:“……你又是谁”

    她连柳姨娘都没见过几面,哪里认识柳勇才。

    刚才被刘青卓的马车堵个正着,二人不得不困在一处,没想到竟听了满耳朵不该听的。

    宫中侍卫深知进退,即便簇拥左右也保持着分寸,并没听见念浅安和念夏章说了什么。

    低语随风送进死角,柳勇才听见了,问话不走心,满心震惊:六皇子妃婚前不仅私会外男,还和外祖家的表哥定过亲!

    念桃然也听见了,问话也不走心,满心惋惜:其他事可以用来换好处,这事可不能拿来敲诈六姐姐。六姐姐有好吃好喝的都想着她,是非好歹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决定当做没听见,柳勇才哪里在意个黄毛小丫头,顺口一问就作罢,闪出死角拐向另一头,不走胡同只走背阴小路,很快消失不见。

    念桃然则顺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转出死角,虚掩着门躲事的门房错眼瞧见,忙开门招呼,“念八姑娘!您怎么跑到外头来了,府里正满园子找您呢!”

    他和小厮的想法异曲同工,挨揍的是念夏章不是刘青卓,何必上赶着招惹念浅安!

    念桃然不理门房殷勤,形容一番柳勇才的长相衣着问,“可是贵府哪位管事”

    “不是咱们府里的,应该是渔阳郡公府的管事。”门房略一回想就肯定道:“头先郡公妃派人送秋菊盆栽,当差的管事就是这副打扮。人早就走了,念八姑娘怎么想起来问他”

    念桃然皱起小眉毛,心不在焉地敷衍几句,伸出小胖手,“你找个婆子送我回花厅吧”

    她揪着门房的衣摆跨进刘家门,窜出刘家地界的柳勇才气喘吁吁,哪里撵得上马车,抬脚往内皇城长街方向跑,恨不能学念夏章拦车拦人,若是能赶在念浅安回宫前打个照面,挨骂挨打都值了!

    刚才六皇子妃娇声喝斥那范儿,真真又辣又呛,越发勾得他心里发痒。

    他满脑子邪念,不防身前一黑被人横刀掀翻在地,刚想破口大骂,就听对方倨傲喝斥,“哪家不长眼的奴才连内皇城的长街也敢闷头乱跑!冲撞了尚郡王妃的车架,只怕你家主子也担不起!”

    喝斥完按下刀鞘,一副侍卫打扮,身后车架悬着尚郡王府的徽记。

    柳勇才暗骂晦气,忙抬出楚克现自保,“我是渔阳郡公府的管事!我还是郡公妃生母的亲侄儿!出门办差一时着急,绝不是故意冲撞贵人……”

    侍卫神色微缓,出门踏秋的尚郡王妃隐约听见,推开一道车窗缝儿,娇憨粉面净是单纯和好奇,“郡公妃的娘家表哥那岂不是也算六弟妹的表哥长得贼眉鼠眼的真难看!也不知办的什么差事,能办到这里来”

    姨娘的亲戚不算亲戚。

    她语带讥讽,侍奉身侧的奶娘自然意会,叩着车门扬声道:“把这人带上,仔细问一问查一查,可别无辜伤着人坏了郡王妃的善名。”

    侍卫同样意会,拎起先愣后惊的柳勇才丢进跟车队伍中。

    这边柳勇才被“请”去喝茶聊天,那边坐等念夏章上伤药的刘青卓也正喝茶,闲聊般问,“于海棠出宫后去了哪里,可查清楚了”

    医馆大堂无甚病患,念夏章在雅间里看诊,小厮仍压低了声音道:“在城西租了间独门小院落脚,身边除了丫鬟,还雇了对老夫妇看门打杂。这些日子鲜少出门走动,也没见那一位的人找上门,倒是钱侍……钱老爷常在附近流连,似乎没少送东西送钱接济于海棠。”

    刘青卓闲适不见,恼怒上脸,“好个随遇而安,我真是小看她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值当公子动气。”小厮以前有多赞赏于海棠,现在就有多厌恶于海棠,忙忙劝道:“要不是她背后那一位藏得深,您怎么会接受她示好,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屈就她她自个儿心思龌蹉,背着您兜




第259章 阿鼻地狱
    念浅安捧着交瘁的小心肝,决定破罐破摔,“祖母,我想偷偷出去一趟,您帮我打掩护吧”

    “果然打着坏主意。”于老夫人嗔笑道:“你爹说你是小泼猴,真是没说错。嫁了人还这样淘气。皇子所巴掌大的地方,难为你成天闷在里头舒展不开手脚。今儿朝廷休沐,到处都是踏秋的人,街上有五城兵马司维护秩序,你想去庙会还是市坊,只管去就是。”

    她老人家把话都说圆了,念浅安果断顺杆往上爬,“有侍卫跟着,哪能玩得尽兴我只想带远山近水两个。”

    “所以要我帮你打掩护”于老夫人撇撇老嘴,“怎么不找你娘公主说话可比我这老太婆管用。”

    念浅安努拍马屁,“您是家里的老封君,谁说话都不如您管用!”

    于老夫人笑成一朵应景的菊花,“看在你这么坦白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我少不得成全你。既然要偷偷溜出去,穿这一身就不合适了。我这儿还收着甘然的旧衣裳,找出来换上正合适。”

    念甘然早年常被于老夫人留在正院小住。

    念浅安顿觉于老夫人又上道又周到,“祖母真好!晚膳前我一定赶回来。”

    于妈妈笑着找出衣裳,又亲自安排车马,送走念浅安折身回转,捂嘴笑道:“皇妃真会哄人。”

    “那也要她愿意哄。”于老夫人乐意被念浅安哄,笑完轻叹,“听说甘然也去了刘家安安见过她还一心惦记着淘气,可见甘然是个有分寸的,没有乱说话也没有乱迁怒。甘然没受她那疯魔亲娘的影响,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一个,挂心另一个,“怪道早前陈总管私下来找,说了那番没头没尾的话。六皇子这是早知安安淘气,特意让我帮忙盯着呢。既然陈总管早有交待,你就去见见陈总管,将安安坐的什么车走的哪条道告诉他。”

    于妈妈心领神会,“奴婢这就亲自走一趟。”

    她随口指件差事出了永嘉候府,一墙之隔的公主府内,等在门房的侍卫只当念浅安留在隔壁正院歇晌,殊不知念浅安已经坐上青布小车,悄悄摸出永嘉候府。

    她闭着眼睛都认得去奈香阁的路。

    时过境迁,再次站在奈香阁跟前,念浅安只觉物是人非。

    关张后失却烟火气,奈香阁不可避免地显出颓败来,尤其是再无人走动的后门。

    她伸出爪子,想拨开斜挂门板的枝桠,就被远山捉住爪子,兴奋道:“皇妃的指套借奴婢用用刚才您揍了三公子,眼下要见孔司员,若有万一放着让奴婢来!”

    近水也兴奋道:“奴婢新捣鼓出两大包药粉,有什么事儿尽够用了。奴婢们会保护好皇妃的!”

    感性变冷漠的念浅安:“……”

    敢不敢让她多伤感一会儿啊混蛋!

    她怒甩指套怒接药粉,一爪子叩上铜环,应声开门的,正是当初在孔震别院见过的手下之一。

    手下客气而不容拒绝地拦下远山近水,“司员大人只见六皇子妃一个,二位姑娘还是随我留在这里吧。”

    远山近水见念浅安点头,立即乖乖止步,一个活动着指套,不时咔咔挥拳示威,一个绕着手下打转,不时吊着眼角睥睨手下。

    少见这种二货的手下:“……”

    堂堂皇子妃的大丫鬟,一副地痞流氓的做派可还行

    他不忍直视,孔震则无视闲杂人等,幽暗目光直盯一步步走向他的念浅安,嘴角勾起冷笑,“魏四,你可真狠得下心。逼得奈香阁无立足之地关张大吉,又逼得老师被人告到御前闭门思过,你满意了”

    念浅安也笑,“我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送钥匙送名帖,又肯答应私下见我,显然心里很愿意和我合作共赢。既然达成了共识,何必见面就嘲讽”

    分明口嫌体正直,以前怎么发现孔震这么傲娇

    冷笑不下去的孔震:“……你找我何事”

    依旧笑盈盈的念浅安:“……关心一下魏相”

    她说的是真心话,自顾坐进回廊美人靠,指指对面,“站着说话腰疼,坐下聊。奈香阁的没落,你早有察觉,登闻鼓的事儿,你不知道我也没想过提前知会你。事发虽突然,但大有应对余地。凭魏相的智谋手段,不该毫无反击。”

    她开诚布公,孔震低眉垂眼,抖袍坐上对面美人靠,脊背绷得笔直,“我早就说过,所谓忠奸无非是片面之词。老师科举入仕几十年,从来只忠心皇上,皇上不表态,老师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做了几十年敛财害命的奸臣,还不算轻举妄动”念浅安只觉狗屁不通,“既然效忠皇上,就该为国为民干实事做好官。你身在朝中,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除了那些商户出身的平民原告,又掺和进多少忠良之后附议魏相罪状。”

    孔震抬起眼,轻声道果然,“六皇子领三司会审不足半月,就收集了魏家于盐务、茶务、瓷器上贪污受贿的罪证,户部官员卷入其中,魏二因此停职待查,你帮着提供了多少暗账这些魏家产业,当初你也有份参谋。”

    “你也说是贪污受贿了,我可没有捏造假证。”念浅安不是来忆往昔的,不接当初只说当下,“这些证据至多断魏家财路,断送不了魏相性命。求给句实诚话,魏相究竟想要什么”

    孔震眼底幽暗更深,“老师总说,愿为皇上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念浅安顿觉父爱如山……体滑坡,魏父的心思好难懂,“撇开忠奸不说,魏相已是文官巅峰。即无法像武官似的凭军功封侯,经此一劫首辅之位也必定动摇,还能怎么鞠躬尽瘁如今挨打不还手,事后还能揭竿造反不成”

    孔震忍不住骇笑,“魏四,老师终究生养你一场,无论如何你也不该拿老师贫嘴。”

    念浅安深看孔震一眼,心底暗暗松口气。

    或许,孔震不是不肯明说魏父想要什么,而是魏父真的没打算做什么。

    不管魏父是何考量,至少被动的不是他们。

    继发现孔震略傲娇后,她又发现孔震略难聊,果断结束鸡同鸭讲,“我约你见面,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魏相有所动作,还请你送个口信给我。我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我。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律法上可凭污点证人酌情减罪,你现在帮我,就是间接帮魏相。”

    她起身道别,“还是那句话,我只想拉魏相下马,并不想害魏家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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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铁石心肠
    “确实是敝店用来提取物品的印章没错。”钱庄伙计双手奉还圆印,并不因念浅安半旧不新的衣着而轻慢,哈腰做请道:“贵客这边走,请随小的移步雅间。”

    伙计验过一次,闻讯而来的掌柜又亲自验过一次,等伙计上过茶点,才翻开蓝皮账册划拉到对应记录,“贵客手中这枚印章,名下寄存的是三口樟木箱,还需对上暗号才能做提取凭信。”

    念浅安背出纸条所写,钱庄认印认暗号不认人,掌柜确认无误后抬抬手,伙计搓出雅间,不一时拉来三口樟木箱,将一并留存的钥匙奉上,“贵客请验货。”

    远山近水依次开锁,尘封木箱扬起一阵似好闻似难闻的气味,念浅安捏着鼻子探头看,激动变嫌弃,“……这什么鬼”

    远山近水好奇变疑惑,“……鼻烟壶”

    “确是鼻烟壶。”掌柜也上前探看,伸长脖子弓着腰笑,“当年接收入库前,在下曾验看过。贵客别小瞧这些玩意儿,若是认真鉴别瓷釉朝代,其中不老少都是难得的古董。”

    念浅安眼睛一亮,“很值钱”

    掌柜嘴角一抽,“这就要看买主好不好这口儿了。”

    在不好这口儿的人眼里,只能算三大箱干垃圾。

    念浅安摸着下巴更嫌弃了。

    生死关头,鼻烟壶能帮她什么忙

    熏死对手

    孔震的锦囊妙计不可能这么逗比。

    念浅安不认为孔震会无的放矢,决定照单全收先拉走再说,掌柜捧着蓝皮账册殷勤道:“这三箱鼻烟壶是大历三十四年寄存的,保费交到了大历四十四年。贵客现在取走,余下六年多的保费依照规矩,敝店可就不予奉还了。”

    三年多前存的,一口气交了十年保费

    念浅安微愣,愣完霸气一挥爪子,“不用还,现在就取走。”

    她表示花别人的钱不肉疼,远山近水表示拉不动,伙计忙喊人抬木箱,一边往外送客,一边送上雨伞,“外头下雨了。委屈贵客将就用用鄙店雨具。”

    秋天的雨像冰冷的银针,转眼已在天地间斜斜织出泛着光雾的雨幕,躲雨的行人掠过一道道残影,钱庄外马车旁,三人一马立定路边,即显眼又突兀。

    陈宝戴着斗笠牵着马,车夫垂头束手不敢乱动乱看,楚延卿举着油布大伞抬眼望过来,雨水顺着伞骨汇聚成水流泼洒而下,在他身边淌出一圈晶莹水帘。

    长身立雨中的亲夫好帅气!

    念浅安大感养眼,爪子挥到一半惊喜变惊吓:楚延卿不是应该在三司衙门忙于给魏父挖坑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巧合这种东西,谁信谁倒霉。

    被捉现行了!

    念浅安心虚地武装起厚脸皮,默念三遍狭路相逢勇者胜,没事儿人似的钻进楚延卿伞下,抬头弯起笑眼,“你怎么来了真巧啊!”

    “是很巧。”楚延卿不看默默抬木箱上车的伙计,只看着念浅安轻启唇瓣,“不巧怎么知道你早早离开刘家,打着探病的幌子回公主府,却偷偷溜出永嘉候府不巧怎么知道你会去曾经的对家奈香阁,见完孔司员又逛进了钱庄”

    果然不是巧合,果然被捉现行了。

    做不成勇者的念浅安自认倒霉,一脸尬笑,“树恩……”

    “我说过,有什么人和事儿不好解决,可以告诉我让我帮你。”楚延卿语带叹息,语气轻得几乎被雨声盖过,“你也说过,有什么事儿都应该互通有无彼此坦诚。回京那天,我让陈宝仔细查过你为何半道不见,最后查到了孔司员的别院。你不说,我就不问。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

    等来等去,却等到念浅安私会孔震的消息。

    “他是魏相学生,不是亲子胜似亲生,你独自见他,是在以身犯险。”楚延卿垂着眼,眼睫一颤,“我不怪你瞒着我,只气你不顾忌自身安危。知不知道错了”

    念浅安越听越揪心,尬笑变乖巧,态度很诚恳,“知道错了。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该瞒着你偷跑出来见人。”

    边认错边伸出爪子,揪着楚延卿的袖口扭来扭去,“应该请你陪我一起见人才对。”

    险些点头的楚延卿:“……”

    好男人不可以当街揍媳妇儿,但突然很想当个坏男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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