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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发现楚延卿脸色更黑的念浅安也:“……”

    她连揪着袖口扭来扭去这么做作的事都干了,居然没用是怎么回事!

    这什么铁石心肠的亲夫!

    啧!

    “说你错,你还贫上了嗯”楚延卿强忍好笑一脸好气,黑着面庞转身抬脚,“上车。孰对孰错,路上我们好好儿说道说道。”

    念浅安一脸古怪表情。

    远山近水两脸皇妃请自求多福的怂货表情,和车夫一起排排坐车辕,顺手塞贿赂表示你懂的。

    车夫忙表示他懂,“二位姑娘放心,皇妃去过哪儿办过什么事儿,小的全不知道。”

    反正有六皇子在,他嫌命长才管六皇子妃的私事呢!

    一旁陈宝牵马跟车,装瞎装哑巴一心信邪:无数经验教训告诉他,甭管殿下脸多臭,准保能雨过天晴。哼,他才不会再傻乎乎地以为能看皇妃的笑话呢!

    折回钱庄的伙计却当笑话说给掌柜听,“当年寄存鼻烟壶的人自称是什么相爷的长随,我本来不信,今儿来提鼻烟壶的贵客,竟跟个蓑衣下穿蟒袍的贵人有说有笑。嘿!那鼻烟壶难道真的大有来历”

    掌柜听得心惊,卷起蓝皮账册照着伙计后脑勺一抽,“少说两句闲话憋不死你!”

    伙计抱头闭嘴,念浅安却不打算乖乖闭嘴,殷情帮楚延卿脱掉蓑衣,边给楚延卿捏肩捶腿,边一脸忍笑的古怪表情,“你要是想教我什么是体统什么是规矩,那就免了。就事论事,人生在世一辈子那么长,谁还没说过三两个谎话啊咱们大哥别说二哥,对不对啊’柳树恩’”

    她人前装乖,人后很皮,立即反将楚延卿一军。

    楚延卿的存在本身就曾是个弥天谎言。

    他摸摸鼻子一顿干咳,转瞬端起大度好男人的架子,“嗯,我媳妇儿说的有道理。夫妻之间何必计较对错看在你伺候得不错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了。”

    真能装!

    这什么铁石心肠一戳就软!

    念浅安抿嘴坏笑,收起装模作样的爪子,挽着楚延卿使劲夸,“树恩真好,树恩最好了!”

    “你就贫嘴吧!”楚延卿莫可




第261章 紧锣密鼓
    念浅安表示很气,于老夫人会看晚辈的脸色才怪,乍见楚延卿老脸全是欢喜,拉着楚延卿问殿下可好殿下全家可好,茶过一盏又连声催促,“去请老二、安和,再把四房都叫来,晚膳就摆在我这儿一道用。”

    宫里落钥的时辰不会迁就任何人,念家提早摆膳,一时饭毕各自散席,楚延卿投桃报李多留一步,陪于老夫人消过食,才携手念浅安转去公主府。

    “你怕公主恼你揍你,倒是从来不怕老夫人。”楚延卿低声解释道:“所以我就猜,你有什么事儿要掩人耳目,多半会找老夫人而不是公主。老夫人肯纵着你,哪能不挂心你的安危你坐什么车走哪条道,是于妈妈告诉陈宝的。市坊虽大,要找你却不难。”

    他找不到,暗卫找得到。

    念浅安哪是真生于老夫人的气,抻着早换回去的衣裙笑,“只此一次,以后不会再让祖母和你担心了。”

    说着一抬眼,念驸马已等在二门外,温润笑道:“你娘还’病’着,我送你们出府。”

    念驸马和楚延卿肩并肩,翁婿相处得相当和谐,念浅安忽然如有神授,疑问脱口而出,“仇表哥收了我的表礼,说绝不辜负我的厚意。这话没头没尾,你们听了可有头绪”

    念驸马果然有头绪,“我和你舅父去接仇夫人时,曾代殿下转交君玉一封私信。”

    “大赦仇家的恩典是你出面求的,我总不能置身事外任事不管。”楚延卿接过话茬,“我问仇君玉回京后作何打算,他一直没给答复。仇大人因魏相门生而流放,后又病重去世,他们娘仨回京的时机巧,我有意对付魏相,少不得暗示他几句。”

    仇魏之间横亘着仇大人的死,总要让仇君玉有个心理准备。

    念驸马笑得意味深长,“想来君玉已有成算。殿下既然抛出橄榄枝,还要多带擎君玉才是。”

    楚延卿无声颔首,辞别念驸马依旧弃马坐车,依旧将念浅安抱坐膝头,语带安抚道:“仇大人一生清廉,死得实在冤枉。不管仇君玉是想为父报仇,还是想投靠我们,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个聪明人。不仅聪明,还有志气。我能帮则帮,不会让仇家难过。”

    念浅安百虐成钢,默默在心里呜呼魏父真是造孽,纵容门生倾轧清官,报应来了。

    她抬起头,亲亲楚延卿的下颌,“各人各有缘法。路是仇表哥自己选的,又不是你逼迫他的。”

    “我以为他一心行商,没想到他会和你说这种话。”楚延卿拿下颌蹭念浅安的发,不无好奇,“你送了什么表礼,竟叫他说出不负厚意的话来听起来,还真像是我们逼他表态似的。”

    念浅安笑道无巧不成书,“送了一匣子黄金。”

    楚延卿不可置信,“我媳妇儿这么爱财,居然这样大手笔”

    念浅安一脸嘿嘿,“你早前不是给了我四万两银票吗就用了几张票子,小手笔小手笔。”

    敢情花的是他的钱!

    楚延卿无奈失笑,越笑越不可自抑,这下轮到他一路笑回宫,落钥时分的皇宫罩在雨幕中,四面八方响起一声递一声的吆喝,“下千两咯——”

    执事太监的嗓音麻木而平板,衬着秋日冷雨透出难以言喻的别样苍凉。

    六皇子院的正院卧室内,却是别样燥热。

    楚延卿弓起裸背撑起手臂,压向念浅安,迫得她抵上床头,嘶哑声线低沉着逼问,“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私下见别的男人嗯敢不敢”

    亲夫反射弧好长,暖帐锦被之间酿飞醋,酿出一床凌乱和低吟。

    被无情摧残的念浅安顿觉良心不痛了,攀上楚延卿肩胛,有气无力地又抓又挠,“不、不敢了……”

    她这厢正被楚延卿狠狠“教训”,那厢大方氏也正厉声教训方氏,“赏菊宴是你攒的,客人是你请的,你倒甩着脸子给所有人看!你真该庆幸,今儿来的人都不是眼皮子浅爱计较的!否则别说刘家,连方家的脸也都被你丢尽了!”

    方氏头一回顶撞大方氏,“大姐难道没听门房说吗!安安在家门口指使侍卫打夏章!夏章是来找卓儿做耍的,卓儿就坐在车里,他们可是安安的亲哥哥亲表哥!安安可给刘家脸了公主府可给刘家脸了”

    竟还有底气直呼六皇子妃的小名!

    大方氏满心失望,只觉再急再气都是笑话,脸上情绪潮水般褪得一干二净,起身平静道:“以后你们娘儿俩有什么好歹,都别来找我哭。”

    方氏满脸气闷坐着不动,小方氏暗暗摇头,撑伞自顾送大方氏,并不多说方氏,“大姐,有件事儿我想跟你打个商量。”

    “你是个有主意拎得清的。”大方氏不管被雨水溅湿的裙摆,步伐依旧极快,语带疲惫道:“说是商量,其实是想着知会我这个做大姐的一声吧你说,我听着呢。”

    小方氏抿抿嘴,低声道:“如今朝中不安生,曾被魏相迫害的忠良之后也跟着上告魏相。君玉的意思,是想趁势为老爷翻案。我没有反对。”

    大方氏脚步一缓,半晌才颔首道:“为父申冤,天经地义。”

    小方氏神色一松,微微笑起来,“大姐也觉得可行,我就更放心了。孩子们跟着大人受了十年的苦,现在我只想君玉能随着心意活。这是一,二来蝶飞的亲事,我是真的想商量商量大姐。头先君玉来找过我,想把蝶飞说给石公子。”

    虽说长幼有序,但男人拖得起女人等不起,妹妹嫁在哥哥前面并不罕见。

    何况仇君玉已打算为亡父状告魏相。

    打人命官司,从来耗神耗财。

    大方氏停下脚步,因方氏而心生倦意的脸漾出真切笑意,“君玉是个懂事的,你信他的眼光,我自然也信。钱太太泼辣不失精明,商人又重利,怕就怕石家趋利避害,钱太太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做这门亲事。”

    小方氏闻言不气馁,反而语气轻快,“量媒量媒,我们挑拣石家,石家也能挑拣我们。石公子一表人才,我看的是人不是家世。眼下我又有什么家世可言总要为蝶飞试着争取一二。有大姐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大方氏不予置评。

    方氏觉得自己是为对方好,就理直气壮地要求对方按自己的意思



第262章 斯文败类
    “柳姨娘那扣扣索索的做派,皇妃也是知道的。郡公妃有多少好东西,柳姨娘就能哄走多少。”远山近水互相补充,齐齐撇嘴,“不心疼亲生女儿,倒一心向着柳家。现在哄不着好东西了,又想从郡公妃身上捞好处。听郡公妃的大丫鬟说,那柳勇才现管着郡公府外院花草,真就捞了个管事当。”

    李家姨娘多庶出多,这种便宜“亲戚”也不少,李菲雪见惯不怪,只问,“八姑娘信上说了什么”

    念浅安递过信纸让李菲雪自己看,简要道:“说赏菊宴那天,柳勇才在刘家外头徘徊,还追着我的马车跑。”

    念桃然未免节外生枝,没提偷听到的阴私,只提迷路撞见柳勇才,大肆描述柳勇才举止古怪,提醒念浅安留个心眼。

    在小姑娘的认知里,念秋然和念浅安姐俩好,柳勇才依仗念秋然挣富贵,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念浅安。

    念桃然点到为止,念浅安却思绪奔放,奔出阴谋论,“如果是小透明有事找我,让谁出面,都轮不到她提也没跟我提过的柳勇才。这人没事跟踪我,肯定有鬼。”

    说着见小豆青小豆花回转,果断分派道:“小豆青去朱雀门找我四姐夫,请他盯紧门户,别叫我四姐姐养不好胎,也别打草惊蛇。小豆花出宫找念妈妈,让我奶兄从皇庄里挑几个人,盯梢柳勇才去过哪儿见过谁。”

    她养在东郊皇庄的娘子军,跟着新请的女侠女镖师学了半年真功夫,是时候出任务练练手了。

    小豆青小豆花听罢缘由,各自领命而去。

    念浅安捡起因刘嬷嬷到来而中断的话题,“我二姐姐贤良淑德,二姐夫专情顾家。烟云锦的事儿实在有违二人作风,我倒是很想相信只是无心之失,然而怎么想怎么诡异。我二姐夫品行如何,菲雪姐姐可有了解”

    李菲雪慢慢折着信纸,静下心仔细回想。

    姜元聪真的专情吗

    前世姜元聪陆续纳了不少美妾,春兰秋菊各有妙处,且全是良家姑娘,连二哥三哥都当做风流美谈议论过。

    念春然真的贤良淑德吗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姜元聪为天,不曾违逆姜四夫人全心顺从姜元聪,那些良家美妾,都是念春然亲手操持迎进门的,贤惠名声倒是京中头一份。

    可惜贤惠的代价太大。

    且姜家再势大,正经良家姑娘也不至于自甘下贱,上赶着做姜家妾。

    其中蹊跷,确实越想越诡异。

    她不曾多想多管,是因为念家三房已然分宗,是好是歹和念浅安无关。

    更何况,前世念春然落得那样下场,并没有牵扯上念桂然。

    今生有烟云锦一事在先,就更不会牵扯上念桂然了。

    李菲雪眉眼舒展,将信纸推向念浅安,直言不讳道:“一时专情不代表一世专情。姜五公子有颗猎美之心,尤其偏爱良家美人。姜五少奶奶……贤良过了头,迟早害人害己。姜五公子这癖好旁人不知,姜五少奶奶岂会不知烟云锦的事儿,哪是无心之失,根本是有意为之。”

    远山震惊得瞬间不二了,“姨娘是说二姑爷见色起意觊觎姨妹,二姑奶奶不仅知情还甘愿帮忙算计五姑娘!”

    近水也震惊得瞬间聪明了,“难怪二姑爷一口五姨妹一口八姨妹,对四房比对和靖国公府联姻的大房还和颜悦色!难怪二姑奶奶突然和四房热络起来,隔三差五就请五姑娘、八姑娘赏花吃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也没逼念桂然收礼,更没逼念桂然穿烟云锦。

    流言蜚语一旦成势,百口莫辩的是念桂然,坐享齐人之美的是姜元聪。

    “姐妹共侍一夫,背骂名的是五姐姐,二姐姐啊呸,念春然还想顺手赚个贤惠侍夫、宽容待姐妹的美名不成”念浅安不止震惊更觉恶心,并且匪夷所思,“女德女戒也不敢这么写啊念春然脑子被猪拱了,还是天生猪脑子”

    她突然觉得念夏章不神经病了,念春然才是真神经病。

    远山跟着呸,“这种腌脏人儿,不值当皇妃骂。所幸五姑娘不傻,回府就将所有布匹首饰全还了回去,只差没直接砸到二姑奶……念春然脸上。五姑娘及时抽身,再有什么腌脏事儿都别想摊到五姑娘身上!”

    近水也跟着呸,“可不是烟云锦的事儿设计得隐晦,念春然和姜元聪至少还顾忌着名声脸面,只想暗里泼脏水,不想明着撕破脸。五姑娘有此一举,那天又有皇妃和仇家兄妹石家公子在场,念春然和姜元聪但凡还要点脸,也该知难而退了。”

    内宅龌蹉就是这点烦人,明明被算计还要忍着避着,越龌蹉越不能说破。

    念浅安刚皱起眉头,就听李菲雪前半句很走心,后半句很不走心,“安妹妹别生气,横竖发现得早五姑娘没被害着,又有你们做见证。至于姜五少奶奶,这么做或许另有苦衷呢”

    “狗屁苦衷,狗屁贤良。”念浅安眉头一松,冷笑上脸,“没害着人就能当没做过了五姐姐侥幸脱身,难保念春然和姜元聪不会调头寻找下一个猎物。斯文败类渣男贱女,不揭发他们我简直白姓念。”

    虽然她还有个魏姓。

    念浅安不管念春然的奇葩作为怎么来的,撂完狠话冷笑突然诡异,“菲雪姐姐,这事儿交给你了。”

    正准备叫好打气的远山、近水顿时拍不下去手:“……”

    揭不揭发李姨娘都不姓念啊,皇妃甩手甩得这么快也不怕闪着舌头

    李菲雪却心领神会:要深查内宅,首选暗卫。

    与其说是交给她,不如说是交给林松。

    只要能为念浅安分忧,李菲雪再没有不应的,当即起身道:“我这就去和大嬷嬷商议贺礼,回头就把这事儿铺排下去。”

    念浅安挥着爪子继续诡笑:她都这么假公济私了,林松千万抓紧机会加把劲,趁早把李菲雪拐回家。

    人事小百科李菲雪,多么适合娶回家镇宅!

    她心目中的镇宅之宝刚走,院里就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踢踏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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