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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晚安啦,好梦呀~





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相碰
昨夜有西辞结界所护,城内疫病蔓延的确少了很多。
但只是抑制住了蔓延,该死的人还在死,街上死寂,偶尔遇到的,不是枯瘦如柴动弹补得的,就是出来丢尸体的。
顾浔一路蹙着眉,这味道闻得人恶心,他问,“这怎么查?全是死人。”
西辞没说话,继续往前走着。
这阵法太散,的确很难查到出处……不过,已经接近了。
两人已行至京畿,死人竟明显少了。
按理来说,雍都的尸体都扔京畿这片树林了,为何尸体还会减少。
“尸体在地下。”西辞拈过一片树叶,这时节,很难有大片如此葱茏的树木了,除非……有腐烂的血肉养着。
“地下?”顾浔扫一眼四周,并无坑洞之类的。那么多人,想要悄悄埋了,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这人很了解雍都。”
顾浔快步跟上西辞,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松软的东西,刚想俯下身去看,忽然感觉身后衣角被人拽了拽……顾浔吓得身体立马僵直。
“哥哥……”
这声音阴森诡异,顾浔不呼吸一滞,指尖摩挲着身后扇柄,酝酿一下,清清嗓子大喊道,“西辞!救命啊!我被鬼拿住了!”
“……”好在西辞反应极快,烟似的来到顾浔身边,把人往自己身后一拉。
“我……我不是鬼。”抓人的露脸了才开口。
“那你装神弄鬼!”顾浔手自然搭西辞肩上,折扇指了指这小男孩,眯一下眼,变了个语调,“你不是在城中吗?出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全是死人,你不怕?”
这小男孩气色好了些,但还是可怖得很,顾浔想起那日那截手指就后背发凉。
小男孩没再说话,目光纠结,动动嘴唇想开口,目光总游走在顾浔身上,莫名觉得那人太邪气,让人怵得慌……
“他是好人。”西辞又把顾浔往身后拉些,让他彻底躲着,得吓着人家孩子,俯身温和问,“你可是有什么线索?”
“嗯嗯。”小男孩重重点了两下头,指了指两人身后,“跟……跟我来。”
三人行过森林,没想到入眼竟是一片荒地!
“这何时多了片荒地?”眼前全是黄土,寸草未生,顾浔疑惑,他们来时,并未见雍都京畿有荒地。不对!多的好像不止荒地……雍都过了那边森林就到边儿了,那这片多出来的土地……究竟是什么?!
“障眼法。”西辞抬指点了下什么,眼前景象立刻似水镜似的化开了,竟出现了无数窑洞!
“这……”掺杂着浓烈血腥气的泥土味儿扑鼻而来,顾浔感觉身后发凉,说出最坏的猜测,“我们在地底!”
“嗯。”西辞点一下顾浔折扇吊坠,流萤化出来,将周围照亮。
那窑洞里——竟堆积着成堆的尸骨!森森白骨因在地底埋得太久,骨头上已然生了黑斑。一层一层往上累着,陷在黄土中,还有试图挣扎想爬出来的,最后落了个头掉下来,生生尸首异处!
顾浔胃里什么东西在翻滚,恶心又惊悚,忽然,一声响动,又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两个面前!
砸下力度太重,眼珠滚落一颗在顾浔脚边,差点被他一脚踩爆了。
是具尸体,哪里还有人样,□□被啃食得坑坑洼洼,内脏生了蛆虫,从血肉模糊的空洞腹中爬了出来。
“……”顾浔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跑过,这他娘的什么巫术,也太他妈重口味儿了点吧!
“怕不怕?”西辞指尖扫了扫那具残缺尸体,将他化为好看些的白骨,偏头对顾浔道,“躲我身后来。”
“我才不怕,炎岭比这恐怖的东西多多了。”顾浔嘴硬,身体很诚实靠近西辞,忽然像发现了什么,“那孩子呢?!”
“送回去了。”西辞平和道。
方才他化开结界,就只让两人进来了。
碰巧又落下一具尸体,西辞下意识一挡,两人碰得极近,顾浔顺势拉住西辞的手,察觉到他指尖动了动,以为他要挣扎,顾浔把人手篡紧了些,西辞看不到他狡黠的目光,像狼盯猎物,他声音却哀婉得很,“仙君,牵着我吧。我害怕得很。”
“……”西辞没说话,把手抽了出来,顾浔手心落了凉,滞在原地失落,没想到西辞的手反握回来,把人拉紧,很轻说了句,“……那样牵着不舒服。”
顾浔心里的火花,噼里啪啦炸了开。
*
这洞窟高高低低,参差错落,路像没有尽头,除了全是白骨,根本没什么规律。
流萤飞到顶端的洞窟查看了下,又飞回来落在西辞指尖。
“四十九座。”西辞若有所思,“是妄念镜。”
“!”妄念镜?那东西不是被西辞封在无生塔了吗?顾浔心里忐忑,“是炎岭的人?”
西辞摇了摇头,道,“是楚明修。”
“楚明修?”难道他此时赶来中州,就是为了这件事,顾浔问,“他今早来中州了,我去见了他,他带了许多仙草补品,说是……”
“他若说了什么。”西辞抬眸看他,“都不要放心上。”
西辞有意隐瞒,顾浔便也不多问,又环视了周围一遍,“仙君之前说,这巫术不是一人所为,要的是人命。”
西辞说是楚明修所为,顾浔联想到什么,“难道……无生塔时是楚明修把其他四位仙师引入妄念镜的?!”
“嗯。”西辞道,“他以四位仙师的性命祭了妄念镜,换的是……”
西辞抬眼看洞顶,“在中州立下万人坟阵脚。”
顾浔知道这巫术毒,没想到竟然是万人坟!
万人坟他在游戏里见过,是妄念镜附属能力的一种,威力极强,也极其阴狠凶残,需以一万人骨血祭镜,方可获得极高灵力!可那灵力只能维持十日……楚明修到底想干什么?!
“有异!”顾浔只觉得西辞的手将自己篡紧了些。洞顶竟然剧烈震动起来,顶上黄土开始抖落,似要把他们活埋在里面!
两人还未来得及跑动,忽然,铺天黄沙盖了下来!
世界顷刻昏天暗地。
*
顾浔再次醒来,竟在未央宫!他揉揉太阳穴后又睁眼,盯着手掌看了看,自己竟已恢复了原身。
门外昏鸦又在狂叫,像在哀嚎祭奠什么。
这天太昏沉,压抑得人不舒服,顾浔抬抬指,殿中的灯竟全亮起了!
他……灵力恢复了?
还未等顾浔回过神,一道寒光不知从何处刺来,直抵顾浔喉间!
幸好顾浔用两指钳住了。
指尖黑气泛起,看来……他的确是恢复了。
只是,这剑锋为何瞧着如此眼熟?
是寒霜降!
顾浔一抬眼,果然迎上了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顾、北、楼?好久不见呀。”
再次见面,顾浔也轻松了许多,没再问你是谁这种愚蠢的问题,他将剑锋挪到一边,对着这张和西辞一模一样的陌生面容也笑笑,“又是你?这次又想玩儿什么?”
“不玩儿。”那人诡异笑着,两人之间的剑顷刻消失,他光影一样闪到顾浔面前,俯身与顾浔凑很近,“他为你做的,你都知道了?”
这人有心挑顾浔逆鳞在说话,顾浔一把抓住他领口,顾浔睨着他,声音阴沉,“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人耸耸肩,摊一下手,“不巧了,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
他手上移,覆在顾浔手背上,凉得像具尸体。
顾浔一把把人甩开,没想到他阴魂不散一般,很快又坐回床头,这次手里拿的,竟是顾浔送西辞那个香囊,他一指转着香囊,一边对顾浔说,“你喜欢他吧,对不对?”
顾浔没否认,不想和这人多做纠缠,直接开门见山,“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关心我的婚恋生活吧?想谈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你长大了不少。”那人将手中香囊化为灰烬,道,“方才你也试了,有力量的感觉好吧?不会拖累他,还能保护他……”
“所以呢?”
“顾北楼,我们做个交易吧。”那人轻轻起身,朝顾浔走来,“借我生命里的一个时辰,我就把属于你的力量还给你。这样……你就可以陪着他,保护他,把欠他的,还干净。”
“怎么样?很合算吧?”见顾浔没太大反应,他忽然大笑了两声,又道,“你俩还真像,心思藏那么深,就以为没人看得到了吗?”
“他能建座坟墓把过去锁起来……”那人目光忽然变凶狠,“你能吗?你舍得吗?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西辞没了……”
顾浔一掌钳住那人脖颈,把人用力撞在墙柱上,他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就是妄念镜吧?先是骷髅,后是西辞,变戏法糊人呢?”
顾浔手上用力,钳住的人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他却垂着手,不挣扎,只盯着顾浔的眼睛,“是又如何?你还不是三番两次进了我的幻境?”
那人抬手点了点顾浔的心口,笑起来,“你心不静,躲不过我。”
“是躲不过。”顾浔掀眼,手掌一偏,只听一声骨头断裂声,掌中人顷刻化为一道烟,他手垂下,看着那团在大笑的烟轻轻警告一句,“但我可以杀了你。”
白烟在屋里绕了两圈,越来越淡,末了才发声,“中州就要出事了,炀北,你很快就会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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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放肆
顾浔再次醒来时,已回到皇城中。睁眼第一反应就是试试聚了聚灵力,万幸,还是烂骨头一副。
他撑手坐起,正欲出门,碰巧有宫人进来送药,顾浔叫住人,“神君呢?”
“鸿宇仙君来了,两人正在城楼上布阵封印京畿万人坟阵脚。”
顾浔披衣便寻去了城楼。
雍都算是太平了,却像一夜变了天,整个秋天的寒意袭来。顾浔多拿了件薄裘,担心西辞在城楼上冻着。
*
索性万人坟并未祭足人数,尚未启动,玄鹤赶来助力西辞,封印起来不算太麻烦。
四十九座结界布于雍都八方,散布着幽幽的白光,让这座死城终于有了片刻安详。
事毕,师徒两人立城楼上闲聊。
“弟子跟了师尊几百年,还从未见师尊对谁如此上心过。”清陵的事他听司年说了不少,现在又看到西辞腰间的扎眼的黑色银线香囊,玄鹤折臂反靠在城墙上,偏着头同西辞说话,“那小子除了拖后腿,什么都不会,还劳烦师尊……”
“你去山下游历月余,就学会了于人身后诟病?”西辞温温和和的让玄鹤闭了嘴,“楚明修如何?”
西辞过五洲时,便已察觉局势有异,到了雍都就传令给玄鹤,让他去查查楚明修。
果真……事情如西辞所料。
“还能如何,左右不是狡辩。好在先前师尊命我去西临查探,那地方的确有阵法,楚明修与妄念镜做交易一事,已然定音。只是……竟并未从他身上搜出妄念镜。”昨夜玄鹤逮到人的时候,楚明修正在京畿树林中,正打算启动祭祀阵法,被西辞中途打断,遭到了严重反噬,人才醒没多久,“妄念镜的封印都能破得了,莫不是那魔尊打算重新出山了?”
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西辞凝神感知了一下焱岭结界,并未有异常,只道,“结界未必被破,也可能是……妄念镜吸食过多怨气,如今已能化身出来。”
“妄念镜若真幻化出来了,”玄鹤蹙蹙眉,“那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西辞接过,摇摇头,“妄念镜还在炎岭,出来的尚是化身,行动需有特定寄生宿主,若真要施难于他人,也维持片刻。”
“宿主可是楚明修?”
“未知。妄念镜最擅莫测变幻。”西辞若有所思,又道,“楚明修的目的远不止中州。看如今形式,应该还有人幕后操纵。”
“如此大周章,环环相扣,那人的目的是什么?”玄鹤疑虑。
“尚未可知。”西辞道,“人先带回清陵关着,尽力疏导。”
玄鹤应下,又问,“那太阴擂还如常举行?”
“如常。”毕竟谜底就要在那天揭晓,西辞只叮嘱,“看好乾坤镜。”
“师尊近来又清瘦了。”玄鹤转了个身,与西辞并肩站着,“其实您老人家真该休息休息了。弟子问你,师尊左右不会说。但炎岭一役到如今,耗了多少灵力,猜都能猜到,若师尊再不及时止损……还能撑多久?”
“总会有终点。”西辞偏头看着玄鹤,知道他有话想问,“川泽的命书近日便会下来,现在的中州生灵涂炭,若他劫数真落在中州……你们都不是孩子了,若真担心他,便去看看他。”
“我会……”玄鹤平时不着调的样瞬间散了干净,神情有些哀婉,“这些年,有劳师尊替我照顾他了。”
“并非为你。”川泽也是西辞的弟子,他一碗水向来端得平,“前尘既是前尘,便是过去事,放下才能超生。”
“师尊又放下了吗?”
西辞未说话。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超生。
顾浔来得晚,也来得巧,刚好听了这么一句放得放不下。
他脚步滞在城墙拐角。
什么放得放不下?顾浔心里不是滋味。
以往那些芥蒂一瞬翻涌上来,什么墓碑?什么婚书?那个有关于西辞的故事……到底是什么?
“小少年,病好了?”顾浔静下来,见西辞身旁站着个红冠少年先转过身,生得玉树临风,气质却浪荡了些,应该是清陵神君的弟子玄鹤。
“这位是鸿宇仙君玄鹤。”西辞也转过身。
“幸识。”顾浔皮笑肉不笑,很敷衍打了声招呼。
“既然有人来陪师尊了,”玄鹤也察觉出气氛有些微妙,道,“那弟子便先压着楚明修回清陵了。”
“师尊当真疼爱你,把可召唤后山神兽的灵萤都化成珠子给你当扇坠了。”玄鹤路过顾浔,目光落在他手中折扇上,忽然轻笑了两声,拍了拍顾浔的肩,压低声道,“但,有些事儿,师尊不好开口,我这做弟子的,得替他传达传达。”
“师尊的好,是泽被众生的好。”
顾浔心里一重,拧着眉听他说。
“朋友,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顾浔就势钳住玄鹤刚想回的手,偏头与他目光相撞,笑道,“我偏要。”
果真年少轻狂。
玄鹤抽回手,意味深长看了顾浔一眼,转身走了。
顾浔径直走到西辞身边,将薄裘给西辞披上,柔声问,“冷不冷?”
“还好。”西辞自己系上领间带子。
“中州的事儿结束了吗?”顾浔也叠手陪西辞立在城墙上。
今夜的风格外凉,入了夜尤其。风把发丝吹起些,顾浔眺望着这片山川。
这里的山河渐渐清明起来。
四十九座封印泛着微光,让他想起了清陵的风景。
清陵是他见过最美的地方,和他任何一处的血流成河都不一样。
那里星空闪烁,山河静谧辽阔,连虫鱼都是快乐的。
许是气氛太好,他心里似乎滋生出什么。
他忽然想像西辞守护这世间一样,守护一个人。
顾浔就着凉风把自己的思绪理明白,他忽然发现,自己无论望着山川湖海,还是虫鱼鸟兽,心里想的……都是那个人。
学堂匾上的字,白玉栏杆,就连走过的路,听说的话,都会胡乱牵扯,有关于他。
那个或许根本无关于他的墓碑,生生把自己弄得寝食难安了那么久。
顾浔心里嵌进了什么东西,在肆意发芽……
“或许。”西辞也良久才开口,中州的最终事发,病症可能不在楚明修。
风太凉,他偏头看顾浔道,“你现在应当静养——”
“我静不下来。”顾浔截了人话,侧过身,立在西辞面前,与人面对面。目光被月色染得清澈,他开口,“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你问。”西辞平和,微动的秋波藏在很深的眼底。
“北楼后山……是不是有你什么人?”顾浔忐忑问。
“那地方你不该去。”西辞没怪他,却也没否认。
顾浔心里一重,感觉希冀被掐灭,他眉头拧紧,“那墓碑是你所题?那里真葬着你的心上人?!”
西辞不言。
顾浔已懂了二三,自暴自弃似的怪起人来,“其他弟子的问题,你总细心解答,怎我问你一个,你就不愿告诉我?”
“一个故人。”西辞很轻很轻应了一声,道,“早些休息。”
顾浔不走,西辞只先动身回去了。
顾浔哪里还休息得了!心里被什么东西搅得不是滋味,他燥得很,也烦得很。
他恨不得翻了那后山,把那墓里的白骨挖出来看一看,瞧瞧是怎样一个人,让西辞放在了心上!
年少的情绪就是这样,抓到一个人对他好,便恨不得全身心粘人身上。
若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了另一个……顾浔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他就跟在西辞后面,前面走的人波澜不惊,云淡风轻,就他在胡思乱想,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一通——他是已经娶妻了吗?有孩子了吗?什么时候成的亲?孩子多大了?
艹……可能人家孩子都比自己还大了!
顾浔埋头走着,烦得很,到了地也没停下来,直接跟着西辞到了人家门前。
西辞转身正打算提醒,被这人扑了个满怀。
“!”顾浔一惊,猛然抬起头来,两人隔得实在太近,他蹭过人下颚,把西辞耳垂带起一点红色。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又往前一步,把西辞逼得无路可退,靠在墙上。
他曲腿卡在西辞两腿间,抬一只手撑着墙,把西辞圈在怀里。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不成体统,有多不成体统。
他凑近,几乎抵到人鼻尖,顾浔低声问,“你娶妻了?”
西辞垂眼,没看人,身体却僵硬了些,试图挪挪,又怕惹火。
“你该回房休息了。”西辞仍旧温温和和提醒。
“我还怎么睡得着?”顾浔有些恼,“一想到你孩子都比我大了……我他妈心里硌得慌。”
西辞忽然抬眼,“什么孩子?”
“你与你那爱——”顾浔忽然反应过来,关于孩子这问题,是他脑补出来的!他似乎又燃起了一点儿希望,“既然已经立了碑……”
顾浔下意识想,是不是证明自己有可乘之机了?
他不知为何会这样想,忍了忍,问了句不太露骨的,“你还挂着她?”
“斯人已逝。”西辞淡淡答。
顾浔一喜,头脑发热问出了句,“仙君要不要试试换个口味?”
西辞不解。
“比如……”顾浔凝着那双眼,情绪昭然若揭,“换个男人喜欢喜欢?”
西辞的错愕还未来得及在眼底散去,就有人冲进庭院来报,“出事了!陛下不见了!魔……魔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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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雨夜
惊雷阵阵,雨脚如麻,倾盆而下的雨水击打着这片死寂的土地,分不清夹杂了些什么味道,沉闷、浓烈又恶心,生生把泥土洗刷去,漏出地底以腐的尸骨。
这里的亡魂入不了土,注定生生世世不得安息……
这样深沉诡异的雨夜里,雍都皇城中央,闪着一道金光。
“陛下!衢儿!”
血色的法阵中间,李衢已然疯魔,一身龙袍尽是血污,红色瞳孔瞪大,血丝清晰可见,散发出诡异光亮,扫视了周围一圈,偏偏头,咧嘴笑起来,“皇叔,你看,朕以身祭天,中州的巫术马上就要破了……”
“衢儿啊!你糊涂!”李丰想往法阵里闯,却被弾了回来,他哭不出声,只不断朝着西辞叩头,“神君,陛下这是怎么了?救救这孩子吧,他才七岁啊!”
西辞观察片刻法阵,发现竟也是上古神器所构的结界,李衢以身为祭,已与这阵法和为一体。破解不易,还容易两败俱伤。
为今之计,西辞化出寒霜降,毫不犹豫朝手心一刀,鲜血瞬间渗出,西辞以血为引,定了封印在结界之上,结界光亮瞬间消失。李衢也仿佛一瞬失了力,瘫倒到阵法中央。
李丰忙跑过去抱着人,这是中州……唯一的血脉了。
城外传来鼓鸣似的吼叫,似狼嚎,似象嚷,混杂这雨水惊雷声,喧嚣冗杂在一起,昭告着这场杀戮,一触即发!
魔兽一脚在地下落下一个深坑,死寂的雍都回荡着这步步逼近的号角。
游莱的兵,已临城下。
“王爷,魔兵……魔兵已至城下,将军已调动全城兵力拼死迎敌!可……我们实在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还请王爷带着陛下快逃吧!”
“逃?!”李丰方才黯然的目光像一瞬间亮起光,他抚摸着怀里的孩子呵斥道,“懦夫!我李丰无能,愧对先帝重托,但势与中州共存亡!绝不退缩半步!”
城外迎敌的号角已经吹响,冷刃相击打的声音,似乎马上会传开,伴着将士的嘶吼哀嚎传开……
以人抵魔,无异以卵击石,可他们……不得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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