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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李丰将李衢抱给身边小太监,令道,“拿我盔甲来!”
西辞听着城外动静,他现在的情况难以支撑他长久作战,只能等魔兵再来多些……再来多些……一并拼力处理!
待铁骑脚步声渐小,魔兵……到得差不多了。
西辞开口,“皇城还有多少兵?”
手上伤口无法愈合,还流着血,在银白剑柄上落下道醒目划痕。
“三……只有三万了。”报信的士兵惊魂未定,支支吾吾。
“你带令去城外,命所有守城将士全回来。连同宫里其他宫人,召到里殿,守好所有入口,任何人不得出宣武门半步。”西辞对士兵吩咐道,转头又对李丰说,“中州我定会拼力护好,还劳烦您……替我照顾好那孩子。”
“神君……这是打算独自迎敌?!”李丰看着神君挥袖离去的身影,痴呆片刻,不敢拖沓,立刻召集召兵朝里殿赶去。
西辞赶到城门外的时候,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兵器交接的声音越发清晰,庞大的魔兽一脚就可以踩死几人,魔兵们的利爪折断冷剑,发出可怖笑声,朝着将士心脏就挖去!
喷涌的鲜血还未来的及冷却,就被雨水冲刷干净,只剩空洞的伤口被冷雨洗刷着,一点点渗血……一点点血流成河……
西辞一道寒光劈过去,顷刻在城门口划出一道结界。
结界内的魔物受不了这强大的真气,魔兽开始发疯逃窜,被一阵笛音引退回去。
“清陵神君?”花音坐于一条花色巨蟒之上,将嘴边黑色目的拿下,笑得鬼魅,“好久不见啊。”
他身后的游莱也骑着一头长角黑豹上来,手中冷戟上挂的银环作响,彰示这这场战争他们无比明显的优势——他们身后的魔兵黑压压一片,单坐骑魔兽的低哼声,以能传遍皇城,黑色魔气所覆盖的地方……更是无边无际。
待城里人尽数退去,关好城门后。
西辞立于城墙上,迎接千军万马的,真就只剩他一人了。
其实他也没多厉害,就是岁数活得久了点儿,万事都能波澜不惊,“退兵吧。”
“哈哈哈……”游莱大笑出了声,片刻眼里闪出冷冽杀气,手中冷戟直指西辞,“神君,你真当自己是这天下的神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被你成天装模作样忽悠也就罢了,还命令起我们炎岭来了?!西辞,你未也太自信了点儿。当初炎岭虽让你逃了,但……想必伤还没好吧?你一把寒霜降还能杀多少人?你……当真还有不死之身?!”
西辞垂眼看着城下兵,力聚于手间,再传至寒霜降。
天边惊雷又起,闪电把一切照亮后又瞬间恢复黑寂。
他还在犹豫……他不想杀人。
可为今阵仗,不得不杀。
花音见寒霜降已显出寒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凑到游莱耳边道,“将军,我们还是退一退吧,毕竟……我们不知道他有多强,让后边儿小兵先上。”
游莱冷笑一声,“我怕他不成?”
花音只笑了一下,媚眼扫过游莱,看向城墙,道,“神君,并不是我们有意引战。你也知道,我们主上在闭关,是存心放这天下一条生路,可……偏偏那小皇帝不自量力,以身祭天把我们召来。他不是想杀围城的兵吗?”
花音抬抬指,身后的人丢了一堆头颅上来,他看一眼,笑着说,“我们这不替他杀了?他……也应该还我们点儿什么了。”
那堆头颅实在扎眼,西辞再没了耐性,扫一眼城下人,道,“想战,那便战。”
说罢,寒霜剑一劈,魔兵之间瞬间破开一条道!寒光所及的魔兵,瞬间化为一团黑气!
游莱花音相视一眼,拧眉不由一惊!
这人中了大祭司的蛊毒,怎还能如此强大!
西辞从城墙上飞下,大雨已渐小,战事却才刚开始。
他握着剑,仙风道骨,眉目温和依旧,不像在杀人,可所过之地却片甲不留!
西辞周身灵气太盛,魔兵吓得不由往后一退。
对面是千军万马,这边孑然一人。
西辞最后道一句,“你们赢不了我的。退了吧。”
这次魔兵来袭,毕竟是中州皇帝自己造的孽,西辞在给炎岭最后一次机会。
“赢得赢不了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花音笑笑,黑色短笛放在唇边,诡异音乐响起,身后的魔兽像发了疯似的朝西辞就扑来!
炎岭的魔兽,出了名的疯魔,一旦被催动发狂,力量甚至可比神兽。
它们朝西辞围堵过去!爪子刨着被血浸透的泥土,这股血腥味儿,越发让这群怪物想发狂。
这边花音见魔兽滞步不前,眉头皱紧,加快音律,游莱长戟一指,喝道,“上!”
身后的魔兵混着那发狂的野兽就朝西辞袭了过去!
忽然涌起的黑色魔气将西辞的白影彻底掩在其中!
雨停了,似乎……一切都停了。
花音还在诧异,西辞竟那么容易死了?!
正打算挪步上前一看,就被那团黑影里冲出那道白光震慑住了!
魔兽哪里还在!已无声无息被杀死在圈内,周围的魔兵更是被那股力量弹回在阵地!
“!”
不再有人敢上前。
寒霜降上滴落绿色的恶心血液,西辞立于半空中,声音已然有些哑,“最后一遍,退兵。”
西辞声音不大,但威慑力十足,打头的魔兵见到方才其他人的下场,已隐隐有想往后退的迹象。
“不可能!”游莱令黑豹上前,指着西辞道,“你伤我主上,封我无生塔,今日,必要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游莱从黑豹背上跃起,也立于空中,迎着西辞就是一击!
西辞躲开了,握剑的手却不由一紧——这人使的力最多七成,他不是想取自己性命,而是……想拖死自己!
还能撑多久?西辞自己也不清楚。方才对付那团魔气的消耗可想而知……他的剑,就快拿不稳了。
花音看着空中这场你追我躲的战争。西辞全程竟未出一次手。
他不信西辞能撑过游莱一百招,只要西辞还手……那……
一道寒光又过,游莱右臂被割裂一大道口子!重戟落地,“哐当——”一声!
就是现在!
花音迅速将短笛放到嘴边,急速响起的诡异旋律催动着西辞体内的蛊毒!
这蛊毒本就十分厉害,静时西辞尚能全力压制,可……花音偏趁他筋疲力尽用全力在发功时催动!是存心逼他走火入魔!
西辞受过的伤太多,这万虫啃食的感觉真算不了什么……
但他是……真快无能为力了。
冷雨打湿的身体开始发热发颤,游莱提着长戟又朝这边袭来!
西辞昏昏沉沉接了他几招,虽招招克制用力,但体内蛊毒还是被催动得更加厉害。
刀剑伤不了他,他的血从五脏六腑渗了出来……
游莱见西辞不支,全力聚起来,朝他就是一刺!
西辞恍惚听到有人嘶喊了一声“住手!”,可那冷戟还是刺穿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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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能力不足,打打杀杀大场面太难写了……而且还枯燥无聊且乏味……
弥补个【现代小剧场1.0】吧——
顾浔又出去打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回家,怕西辞骂,自己买了药躲卧室悄悄涂,西辞进屋送牛奶,看到了,蹙蹙眉,还是好脾气把药拿过来替他上,“疼不疼?”
顾浔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装模作样,“疼死了……哥哥帮我吹一吹?”
“……”西辞觉得他幼稚又无聊,把涂完的药装好。
起身的时候还是轻轻吹了吹顾浔脸侧的伤口,轻声说,“你再打架……我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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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冒犯
还是迟了一步!
游莱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模样,已被一掌击落在地!
这人竟然有如此强的内力!
随着诡异的铃铛声响起,什么东西砸到魔兵阵仗中央,一道强光自中央发散而来,蠢蠢欲动的魔兵瞬间被打散开来——是万声枯骨铃!
这东西是魔尊造来以邪制邪的,魔尊也是靠他服魔物万土归宗。一旦响起,足以让所有妖魔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倒地的妖怪开始发疯似的咆哮、嚎叫!跪地求饶!
顾浔现在正怒火中烧,这些哀嚎皆置若罔闻。
他几乎飞速赶上前搂住西辞的腰,入眼的确是那道在白衣上显眼非常的血痕。
那血……顾浔目光往上,竟瞧见西辞心口血淋淋的窟窿……
西辞已然无力,彻底昏迷过去。
顾浔慌了,把人打横抱起,待平稳落地后,颤着声音道,“把我锁起来干嘛?要是我在……”
方才才听说出事,西辞就料定他会跟着自己,把人点了穴安置在屋子里,独自一人出来迎敌。
那么多魔兵,他独自一人怎能应对得过来?其实从那天他能被轻易的香囊迷晕顾浔就应该想到,他的灵力已经很少了……他一直在死撑而已!
“……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顾浔将西辞打横抱起,缓缓落地,感受到手里温热的粘腻……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真实的血,还是西辞的血,他目光看着微颤的指尖,那鲜红色似乎从他瞳孔冲进脑子,他几乎快要发狂!
拉着西辞手心盲目输灵力,疯了似的往里灌……可西辞还是一动不动,血在衣角干涸,如玉的脸上也渐渐失去血色……
“主……主上?!还请住……住手……”周围魔物已然开始变形,那万声枯骨铃再响下去……他们全得魂飞魄散!游莱呕出一口鲜血后,骨头已然快散架,捡起长戟撑地打算爬起来,又被顾浔一掌打了回去,彻底瘫倒在地。
顾浔恢复了原身后,周身的阴鹜气息立马显现出来,魔尊宽大的黑袍罩着他,随着风飞起,周身的黑色魔气笼罩上来,仿佛嗜血罗刹。
他周身唯一一点儿温热,全给了怀里那抹白……
顾浔小心翼翼抱着西辞,怀里的人太轻,血色太扎眼,他总担心轻轻一碰……他就碎了,他失神似的看着这张没有血色的脸,喃喃道,“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西辞自然不会答他,顾浔只抱着西辞一步一步朝魔兵走去。
魔兵见大护法被打成了那样,扭曲爬动着往后躲,在顾浔周围退出了个巨大的方圆,花音笛子还拿在手中,他非魔族人,并未受影响,还未来得及唤一声“主上。”只见顾浔抬眼,他吓得立马一怵!
顾浔凝了他手中短笛一眼,那笛子顷刻碎成粉末!只听低沉一声,“滚。”
魔尊便同他怀里的人立刻没了踪迹。
*
焱岭守卫才回神,黑鸦还未来得及聒噪就被一道极速闪过的黑影吓跑。
顾浔把人抱回了炎岭。
中州的事大祭司虽只从急令中知晓二三,但单魔尊启动了万声枯骨铃就让他心有余悸。
关于魔尊带清陵神君到焱岭的事,更是只字不敢过问,只是……这神君的病,实在棘手。
顾浔坐床头用热帕清理着西辞身上血污,将手上伤口仔仔细细包好。分明医生就再这儿,他还是不放心假手于人。
顾浔余光瞥见大祭司言辞闪烁,他轻轻将西辞的手盖好,问道,“大祭司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哪怕难得,我也会去尽快寻来。”
“这……”大祭司再三思量言辞,才局促开口,“神君的病……实在诡异。”
“何处诡异?”顾浔眉头微蹙。
“神君灵力透支已良久,昏迷前竟散尽灵力维持住原来所结下的结界……”大祭司在魔尊的注视眼神下怵得慌,顿了顿才说,“灵力消散本就十分难以聚合。更何况……”
“话说完。”顾浔声音一沉。
“神君何时剜了心……”顾浔想起那个血色窟窿,面色已经很不好看,大祭司忙匍匐在地,道,“属下不得而知啊!”
灵力散尽,还没了心……除却苍生,这里面又有自己几分功劳?!
看着这苍白无色的脸,顾浔心揪着百味杂陈,他知道他是主角不会死,可心还是悬着,那冷戟刺穿的,仿佛还有他。
顾浔沉默了良久,手无措篡紧又松开,找不到归宿似的握住了西辞的手,他的手修长好看,也似白玉琢的一样,就是一直凉得很。
顾浔把手捂在掌中,试图暖热,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哑了,“可有医治之法?”
“主上……”大祭司抬起头,才看了魔尊一眼,只觉他周身阴婺可怖,又俯下头,“神君这病,实在不好医。”
“哦?”顾浔尾音微挑,立现杀气,“都说大祭司医术世间第一,若医不好的话……”
“为今之计!”大祭司手尚且抖着,立马接话,“只能先去澧泉调养两日,先化去神君所受外伤,保神君仙体无恙。灵力调养一事……恐只能从长计议。”
“有法子就说。”顾浔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声音重了些。
“除非……”大祭司道,“灵由骨生。神君这是散了灵力,需寻得灵骨为引,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灵骨是何物?如何寻?”顾浔喜出望外。
“灵骨是有修为者心上那根肋骨。此物并不难寻。”大祭司欲言又止,见顾浔垂眼看着自己,又接着说,“可为引的灵骨需与原主灵力相当。神君这境界……世间实在难寻。”
只需要一截骨头!顾浔眼间泛出些光亮,这天地间能与西辞灵力相匹的……舍我其谁?
顾浔问大祭司,竟怀着几分忐忑,“我的灵骨……可还干净?”
他是怕自己是魔尊,骨子里是坏的,脏了这白玉一样的人……
大祭司一惊,忙抬起头,“主上是想剔自己之骨?!万万不可!”
大祭司道,“此法需抽骨自行抽出,抽筋断骨之痛,更有甚于剖心挖肺啊!”
顾浔看他一眼,嫌他啰嗦,只问,“何时可抽骨?要尽快些。”
“主上!”
“让你医,你便医!”顾浔睨大祭司一眼,万声枯骨铃轻轻响动了一下。
“三日!”大祭司忙道,“最快也需三日。需神君养好血肉,才可易骨。”
索性三日不算太长,顾浔掀开被子,把西辞轻轻抱起来,道“去澧林。”
*
澧林还是那样,桃花一年四季开着。澧泉上的雾气散不去,顾浔遣散了众人,抱着西辞独自入内了。
待人没了,他方才吓唬人的气势散了大半,看着西辞的眼神,竟像个委屈的孩子。他抱着怀里的人,犹豫了下如何放到水里……西辞这般羸弱,总会磕着碰着的。
顾浔沉了下气,垂下眼,认真看着西辞紧闭的安静眉眼,轻轻道了句,“冒犯了。”
顾浔的手轻轻又小心的接了人腰带,解得人心燥身也燥,解到里衣时,有什么硬物,顾浔拿出一看——竟是几颗糖……
他竟随身带着糖……为了谁不言而喻。
顾浔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断了弦……
他握着这几颗糖,指尖都是酥麻的……
他偏头凝望着怀里这个连睡着都温柔好看得不行的人,心里撕扯着愧疚。
澧林的月色太好,容易让人心生邪念。
顾浔神差鬼使俯下了身,西辞身上淡淡的香气一点点刺激着他的敏感神经……他垂眸,从西辞眉眼往下,看到失了血色的薄唇,鬼迷心窍似的,悄悄凑近……
距离越来越近……顾浔的心也越来越乱……
他可能是疯了。
最后,顾浔也没敢放肆。
只在西辞额头上,落下了个轻轻的吻……
落了良久……却只是轻轻一下。
他的欲念不齿,却也只敢止步于此。
西辞那仙风道骨的外袍落在澧泉边,顾浔抱着人下了澧泉,把人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西辞墨色发丝在水中散开,顾浔不知怎么,就想起初见时候的,也是在此处,他也冒昧抱了人。
本以为只是一眼的惊艳,何曾想成了经久的挂念。
顾浔手搂着西辞的腰,原身的手掌宽大,搂在这瘦腰际,像把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这人太清瘦了,总感觉一碰就会碎了。
掌间触感传到大脑,顾浔鬼迷了心窍,轻轻地把头枕了上去,好看的下颚轮廓搁西辞消瘦的肩膀上,温泉水雾氤氲起……一切暧昧又美好。
温泉太热,把顾浔也浸热了,只想往怀里这捂不热的人身上蹭。却又不敢太过火,他失神笑了笑,眼里的温柔堪比月色,“仙君,你若醒来知道我如此逾矩,定要把我打出清陵。”
西辞安安静静的,眉眼闭上也温和,没有半点反应,微风吹着他鬓角未湿的发丝,他面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平白让人心揪着疼。
顾浔偏偏头,唇角扫过他耳垂,“你怪我罢……反正无所谓了。”
他对西辞的心思,由来已久,蒂固根深,龌龊想法早晚会有,顾浔憋着忍着,谁知哪日不会爆发?
若他还能像原来那边没羞没臊,软玉温香都抱怀里了,铁定会有些逾矩行为。
难为他现在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君子。
温泉氤氲起雾气,一切多暧昧啊。
顾浔偏头看着如此安静的西辞,从眉眼看到薄唇,顺着如玉肌肤,再看到脖颈……锁骨……
水下的世界,只能凭想象了。
那股燥热从心尖蹿到小腹,还在一路往下……什么东西开始变得奇怪。顾浔怕硌到人,又羞又燥把人抱出水,穿好衣服又抱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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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邪念
顾浔给西辞换了套新衣,焱岭素色的衣服实在太少,顾浔才叫人制了新的来,他特地叫人在袖口绣了几朵桃花,显得有生气些。
安神香也是顾浔现调的,调香是在知也阁百无聊赖的时候学的,怕西辞在炎岭的魔气中睡不安稳。这香气虽与清陵的比不得,但终归让他在梦里有些熟悉感。
魔兵已从中州撤兵赶了回来。游莱伤重送去医治了,花音带人在未央宫门外跪了许久。顾浔将西辞安置妥当后出去见了一面。
“主……主上!”花音已然惶恐不行,跪在地下道,“属下……属下不知主上已赴中州……”
“不知?”顾浔轻笑一声,半蹲下/身,折扇搭在花音旁边,那白皙的脖颈感受到这冰凉触感,瞬间吓得魂都没了,魔尊眼神阴婺,他只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又埋下头去认错。
顾浔扫了一眼花音身后的魔兵,挑一下眉,“我才闭关几日?你们这是想替焱岭易主呐?!”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花音忙磕了两个头,“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顾浔手上用力,花音被折扇拦颈一打,人跌出好远,他捂着脖子支吾不出声音,只有哭腔。
顾浔起身一脚踩住他心口,问道,“你在他身上放了什么?”
“属下……属下没有。”花音说话已然力,片刻呕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魔兵吓坏,有人上前制止,“主上……花护法使用噬灵蛊实在是万不得已之举啊!当时西辞封印无生塔,打算大杀焱岭!他太强了!若是……若是没有大祭司的……”
“原来如此呐。”顾浔目光偏回到花音身上,分明姣好一个少年,偏生要这样作贱自己,“请大祭司来。”
“蛊是属下偷的……大祭司并……并不知情。”花音泪眼婆娑看着顾浔,那眼神……仿佛在看灭了他满门的渣男。
“我不为难他。”顾浔好声气道,“见你对这蛊毒喜欢得紧,便请他为你也种上一些。”
“!”
西辞受伤一事,像根刺卡在顾浔心里,他不是什么会控制心性的圣人。他远比自己想的要心狠手辣很多。
花音的哀嚎听得他头疼,他揉揉眉心,让人把种了蛊在地上扭动着生不如死的花音带走,独自去了无生塔。
无生塔身的符咒被毁了,这地方现下全靠西辞的灵力支撑着。
顾浔差点撤了结界,可又怕西辞察觉什么,只入了塔内,在里面布上了几层不易察觉的防护。这样就算无生塔再出事,也又他先挡着。
“顾北楼?你又来了。”空灵诡异的声音抬起,“好久不见啊……你在封印我?可惜了,我入过你的梦,你躲不开我了。”
顾浔没心思搭理他,只到塔底查看了下妄念镜的破损情况——妄念镜的确出现了裂痕,可镜面却粗糙无关,显然镜灵出来了。
西辞猜得没错,当时楚明修引他们过来时,这东西便已经被引渡出去了。
至于引渡到了哪里?顾浔微眯一下眼,他可能要去找找楚明修了。
“你在改变。”那声音从镜子里透出来,仿佛能穿透人内心一般,“你动了邪念。”
顾浔下意识将手中折扇握紧了些,无所谓笑笑,“那又如何?我本就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人。”
“哈哈哈……很好。”一道黑烟也随之围在顾浔身边,“接下来……你会开始杀人。杀很多人。杀到你都不认识你自己……最后被妄念吞噬干净——”
顾浔寻到黑烟中发光的亮点,给了致命一击,那东西果然消散了去。
顾浔盯着那团散去的黑烟,瞳孔微微泛红,仿佛当妄念镜方才刺激他的话只是一场游戏,他笑得邪气又无所谓,“那比比呀,看谁先玩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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