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艹……”怎么那么不会说话?!他就怕司年说的话一语成谶,他把人搁心上了,人家要是把自己当儿子了……就真他妈太狗血了。
顾浔差点给司年来了一折扇。
司年不明所以,拿了个半成品凑近问,“这花绣得好不好看?”
“丑哭了。”顾浔挑起一个来看,哪有清陵配的香囊好看,“你一天绣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清陵不是会发吗?”
“……你绣得才乱七八糟的!”司年羞了,这次却没骂人,只红着脸嘟囔,“清陵配的,每个人都有,不够诚意,要亲手绣的才真心。”
顾浔捏紧手里的半成品,忽然想起之前送西辞那个香囊……他不会以为自己不真心吧?
顾浔反思自己,拿了司年几个半成品,和一些针线。
“你拿线干嘛?”司年余光扫到顾浔手上动作,“你不会是……”
“啧。”顾浔有偶像包袱,忙岔开话题,“你不会思慕你大师兄吧?!”
“我,我……我没有……”司年气势立马弱下去,嘟囔得没底气,忽然偏头问顾浔,“北楼兄有思慕的人吗?”
“有吧……”这次换顾浔支吾了,他看着远方的高山太阳想了想,笃定,“有。”
“真的吗?”司年半信,“你一天到晚黏师祖身上,还能有机会接触其他人?!”
顾浔心里嘀咕,“什么其他人,就不能是他吗?”
“北楼兄,你思慕谁啊?”司年饶有兴致吃瓜。
“嗯……一个云间的人。”顾浔想想,不知怎么描述才好,“长得顶好看,脾气顶温柔,手好看,字好看……身材也不错,就是清瘦了些。”
“你这哪里是喜欢?”司年竟信了这人会正经,现在听来,简直是胡诌,“你这分明就是觊觎别人的美色!”
“觊觎就觊觎吧。”顾浔伸出只手,作势要抓住天边一片流云,“我本来就没多清心寡欲。遇到他后,更是乱得不成体统。”
“……”司年见顾浔忽然有几分认真,没接话,继续低头绣荷包。
顾浔也闹够了,问起正事,“你师祖从焱岭回来……可还安好?”
“安……安好啊。”司年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师祖交待的话,“师祖福泽与天齐,焱岭的鬼东西伤不了他。”
也对,西辞那么强,按理没了魔尊,焱岭东西的确难耐他何。
莫非……顾浔蹙眉又问,“去焱岭之前,他可是出过什么事?”
“除了与魔尊焱岭之巅一役,并未出过其他事。”司年怕顾浔不信,接着解释,“其实焱岭之巅那一战,魔尊没动手……”
“没动手?”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内情。”司年压低声音,“只是路过北楼的时候,听师父责备师祖受伤时师祖说的,说那魔尊没动他分毫,倒是师祖……给了他九掌。”
顾浔一听就胸口疼。
也不是之前受的伤?那奇怪了,若之前并未受伤,那西辞的灵力和那颗心……究竟用在了何处?
“你问这些做什么?”顾浔问焱岭的事儿司年尚可理解,怎忽然还问起前尘往事了?结合今早种种怪异行为,司年初步判定,“你不会是想从我这儿套话,以便了解师祖,从而……”
认他做义父!
“……”顾浔话没听完,以为自己心思明显得司年都能看出来了,撑起只手,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道,“你大师兄有没有教过你,不该问的不要问?”
“……”司年离他远点,嘀咕一句,“不让说就是心里有鬼!”
顾浔的确心里有鬼。
“劝你别抱那心思了。”司年摊开一本书,“师祖呐,白玉一样的人,温润的外表,石头的心。天下人都是他的孩子,没有谁会独一无二。”
那后山不是葬着他一个独一无二吗?顾浔没太多底气问,“若有了呢?”
“不可能!”司年矢口否认,看到顾浔表情实在沮丧,觉得自己可能话说太过,毕竟只是认义子,又不是娶妻生子,万一……石头开了花呢,他好心安慰,“若能成了师祖的独一无二,那师祖必然待他极好,肯定比他自己还好。但凡若有,倾力予之,但凡所念……”
“闭嘴吧。”顾浔想到了后山那个人……心里烦躁,折扇一叩,起身拿着针线走了。
司年:“?”
难道我安慰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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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阿辞活在了台词里……弥补一个【现代小剧场2.0】:
西辞捡了只流浪猫回家,洗完澡吹干净抱着猫晒太阳。
顾浔上学回来看到,斜挎的书包一丢,找了个小垫子也坐西辞脚边,仰着脸装可怜,“我也是你捡来的,你都不帮我洗澡,也不抱我。”他瞪一眼蜷缩在西辞怀里的小猫,“你也太偏心了……”
“……”西辞笑了,抬起摸过猫的手揉了揉顾浔头发,眼睛弯弯的,在阳光下又温柔又好看,“抱一晚上还不够呀?”
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挂念
顾浔绣了一夜荷包,穿针引线简直为难直男!手指快扎成筛子了,他忽然想起白天见司年这样,简直像个小媳妇儿。
他觉得自己有点傻逼,盯了四不像的荷包一眼,没耐心丢到一边,眼睛望着门外,不知不觉趴着睡着了。
第二日在身上看见一件薄裘,跑去隔壁,又没见着人。
西辞是真忙。顾浔好几天没见着人,整个人像朵蔫了的花儿,
今天不一样,门外异常吵,顾浔抓抓头发,随意用发带挽起,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推开门,树上的鸟雀还来不及叽叽喳喳,就听门口周焕野虔诚说话,“浔哥,吃桃花酥。”
“……靠。”顾浔抬抬惺忪的睡眼,差点没被眼前阵仗吓到,他揉揉手腕,看到是桃花酥,拿了起来,“我就说昨晚去厨房怎么没找到,原来全被你们几个拿了?”
“浔哥想吃个桃花酥,哪儿用得着自己动手?”周焕野笑嘻嘻的,颇有几分憨态可掬,“吩咐哥儿几个就行。”
顾浔颠着桃花酥笑笑,“大清早来北楼就为了送早点?”
“那个……”周焕野酝酿一下,拐了身后小跟班一肘子,小跟班支支吾吾开口,“浔……浔哥,散学后我们打算去……去后山。”
“不做坏事儿。”周焕野忙接腔道,“真就去看看,听说野凤凰下蛋了,哥儿几个觉得稀奇——”
“去吧。”顾浔无所谓抬抬眼,“去做点坏事儿。”
“……”周焕野都快忘了,顾浔这好皮囊掩着的骨子里,可比他们还野。
*
毫无意外,顾浔又迟到了。
更毫无意外,周焕野连带着落梵山三十来个弟子,全跟在顾浔身后迟到了。
顾浔本来想装没事人又退出去,大不了又翘一节课,总比把老先生气死强。
但……看到老先生正在训斥司年,他就来了兴致,抱着手靠门边看热闹。
周焕野一众保持队形,颇有阵势站他身后。
“你你你……”老先生看着司年交上来的竹简,透过琉璃镜抬抬眼,“‘书山有路勤为径’下一句为何?你且再道一遍?”
“学海无涯……”司年挠挠后脑勺,不解质疑道,“不是‘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吗??”
“……”周焕野们没憋住,笑出了声。
老先生前口气才咽下去,就听见嬉笑声,透过琉璃镜抬眼看向门外,结果来了个更糟心的。他方才大病初愈,这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老先生长叹一口气,打量了两眼顾浔,又打量了两眼司年,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司年仙师呐,我也不是有意罚你,你虽为鸿羽仙君弟子,但笔上功夫实在差强人意。你也知道,若今年再拿不到‘成业书’,你就真——”
“弟子知道……”老先生说的话实在杀面子,司年嘟囔着堵了。
“罢了罢了。”老先生摇摇头,“把口水擦擦,出去站着!”
司年倒落得个自在,随意揣了本书装模作样出去了。
他是真习不来书,为了这“成业书”,他已经在这学堂呆了一百多年了……看来,他今年的“成业书”又悬了。
司年垂着头,丧气往后走。
路过门口时肩膀忽然一受力。一只胳膊就搭了上来。
“先生好。”顾浔搭着司年的肩,对先生微微一躬身,朗声道,“我迟到,我也去。”
“……!”老先生差点气死,若不是为了他一贯沉稳的形象,手上的戒尺可能已经砸顾浔头上了。他长缓一口气,闭眼良久才睁开,“罢了罢了。孺子不可教也!”
白玉长廊和教室走廊可不一样,宽敞、明亮还有鸟语花香。隔顾浔眼里,就像站着赏景一样。
顾浔曲一条腿靠着墙边,看着垂头丧气的司年,笑着打趣,“敢情你是个学渣啊?”
司年站得笔直,两手垂正,说话都不带张嘴的,“你还不快站好!”
顾浔不为所动,吊儿郎当。
司年没招,怕再被连累,微微开口小声说,“小心楚先生告诉师祖……”
顾浔不自在咳两声,果真站正了些,“你师祖会来学堂?”
“师祖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学堂?”司年拧着眉道,回完话便把嘴抿成一条线,打死不说了。
“不来啊?”顾浔自顾自怅惘,倒头靠着墙,闭上眼睛养神,缓声开口,“你说你师父不会不走了吧?”
“我怎么知道?”司年被顾浔这么一打岔,又记不得“学海无涯”后边是什么了,打开手上的书一看,书拿倒了不说,本来打算背书的,拿成了一本学堂里乱传的凡间话本《凤求凰》。
“朋友,你真不这块料儿,回头是岸吧。”顾浔余光扫到司年,耻笑一声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你师祖要是被你那长翅膀的师父拐跑了,可怎么办呐?”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司年把书藏怀里,瞪了他一眼,只道,“太阴擂将近,师父就回来帮忙几日。过几日便是川泽仙君历劫,师祖和师父应该都会去碧海看看,说不定师父以后就留碧海了。”
“川泽仙君?”顾浔问,“又是他弟子?”
“川泽仙君可是师父的大弟子。”司年含着流血的手指,“千年前就的了。”
“那他是不是知道很多关于你师祖的事儿?”
“那是当然了。”司年不解看着顾浔,“你又打什么小算盘了?”
他这几天为什么老问师祖和师父?问师祖他能理解,毕竟他想认师祖做义父。可老问师父,还关心师父的老相好……
司年看着顾浔那动歪脑筋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诧异盯着顾浔看了半天,“你……你不会思慕的就是……他吧?”
思慕师父这种话,司年说不出口,只用他来指代。
顾浔也不藏着,“很明显?”
“还不明显吗?”司年差点惊掉下巴,没想到真让他猜着了,这家伙竟然觊觎自己的师父!怪不得整天围着师祖绕,莫不是想先攻克长辈?!
还有……那日从中州一回来,师父和顾浔同时消失了好长时间……回来以后师父看顾浔的眼神就不太对,还叫他们提防着他一点。
果然,这小子定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了什么!
这事儿细思极恐,司年好心提醒,“他比你大许多诶!而且特别严厉……”
“年龄不是问题。”顾浔挑眼看司年,“多提供点情报,等我攻克了他,你是帮凶……啊不,你就是红娘,在清陵地位不得直线上升?”
司年觉得有点道理。
“再者你想。”顾浔循循善诱,“我若求他放你个水,让你领了成业书——”
“北楼兄!有道理!”一提成业书,司年眼睛会冒光,忙抓着顾浔胳膊肘,言辞恳切,“若我真帮你做了这罔顾人伦之事,你一定得帮我搞定成业书。”
这家伙也太好骗了吧?顾浔回了个假笑,“那是自然。”
有些人呐,除了学习,干啥都天赋异禀。司年忙掏出怀里拿错的书,认真翻开扉页,凑到顾浔面前,仔细讲解,“北楼兄你看,这是凡间顶级的姻缘册,讲的就是如何把瓜强扭,然后变甜……”
顾浔眼皮跳跳,有些东西,真是古已有之。
“你得认真听啊!”司年拐了拐顾浔,灵光一闪,狐疑看了顾浔一眼,“你有经验没?”
顾浔抱着手偏偏头,目光落书上,道,“初恋。”
“没想到你竟然那么纯情!”司年惊呼一声,见顾浔脸色沉了沉,立马说正事,“那更得听了。”
绣荷包……
送花……
顾浔算是明白司年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是哪儿学来的了。
顾浔又垂眼看了两行,道,“我追男人,这书不专业。”
“……”司年蹙眉想了想,的确,他师父又不像大师兄,川泽仙君那么多年没搞定,顾浔……难。
他稍加思索后,郑重道,“要不我们重新做一本儿?”
“嗯?”顾浔看他一眼。
“书啊。没书怎么攻克?”司年合上书,点点封面,说得煞有其事,“我们做一本《凰求凰》吧!”
“……”顾浔总觉得哪儿不对,挑挑眉,“小凰书?”
“可以这么简称。”司年还没来得及展开细节,手中书忽然被谁一抽,他吓得抬起头,魂儿没了一半,“师……师父。”
果然身后不能语人是非!
玄鹤拿过他手里的书翻看两眼,卷起来敲了司年两下,“司年,出息了啊。”
“我……我……”司年结结巴巴埋着头,忙扯顾浔衣袖,让他快表现。
顾浔握着书,拿回来,笑笑道,“这书我的。”
方才懒散的目光抬起来,看到玄鹤身后来人,他忽然笑不动了。
笑容僵在嘴角——怎么他也来了?!
还没来得及改邪归正就被他看到自己罚站,也忒没面子了点。
顾浔下意识慢慢站正些,目光装不经意,游散在栏杆外的高树上。鸟儿叫得叽叽喳喳,他却说不出半句话。
倒是司年,看到玄鹤身后熟悉的鞋子,抬抬眼兴奋小声喊,“大师兄。”
卫抒看到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过后,轻叹了口气道,“师父,小年近来刻苦非常,进步显著——”
“得了吧你,他在你眼里,简直学富五车。”玄鹤抬抬手,话对卫抒说,眼神却打量着顾浔,他觉得……自己看出了点儿什么。
“啧啧。”玄鹤目光偏回,看着司年摇了摇头,往前走去路过他时,拍了拍他肩膀,道,“孩子,好自为之。”
司年身体僵直住,就听玄鹤对身边顾浔低声说了句,“你也是。”
玄鹤同顾浔说的话,语气是全然不同的。
沉且嫌。
西辞没多说什么,大概也清楚这俩孩子是被赶出来了,只上前对司年说,“是他连累你了。你进去吧。代我同先生也致个歉。”
“是!”司年得了神君的令,自然能进去,只是……他都还没来得及和大师兄说上一句话呢。
“不高兴?”玄鹤方才的声音还萦绕在顾浔心里,那种眼神,有恃无恐得很,像在炫耀什么。
顾浔把手中书篡紧,西辞温柔声音把他思绪打破。他抬起眼看人,依旧如玉温润,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有些委屈,“我几日未见你了……”
西辞眸光一动。
顾浔看着他,情绪隐藏了多少不清楚,话说出口都带着酸涩味道,他说,“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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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抒x司年是cp,矜贵儒雅vs憨憨学渣?(偶尔出现戏份,应该快没了……)
谢谢阅读~( ̄▽ ̄~)~
晚安,好梦呀~
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莽撞
“想你”这两个字,向来奇怪,分明没多露骨,听起来,却最是挠心。
轻轻巧巧,把牵线缠丝的情绪道得明白。
纵是西辞也恍惚了片刻,他这老人家,如今知道有个人一直挂牵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想不出说辞,眉眼垂下些,轻轻道,“是我疏忽。”
“与你无关。”顾浔见西辞局促的样子,心里像生了什么,那些不可言说的情绪越发浓烈,他强压下来,“那日城楼上……是我冒昧了。”
西辞看着他,似有一刻微光,又暗了下去,他莞尔,“无妨。”
“可说出去的话,”顾浔偏盯着西辞,明目张胆的情绪从眼神里溢出来,他不信西辞看不懂。他声音好听,清朗撩人,“哪有回来的道理?”
西辞淡色瞳孔微微放大,他在诧异。
动了两下垂着的指尖分神。
“仙君……”顾浔真的莽撞了,话脱口而出,有一刹后悔,“给我个机会吧。”
西辞眼睫微动一下,避开顾浔炽热的目光,看向学堂,“你该回去——”
顾浔哪里会听话?见西辞如此拒绝,他心里那些叛逆被激起,反正覆水难,索性不成体统,他只拉过西辞,把人带到人少的墙角。
暖阳清风,鸟语花香,什么都不缺。
薄光洒过白玉瓦,也洒在西辞脸上,玉琢一样清润透亮,平白让人挪不开眼。
顾浔上次那么认真看,还是在炎岭未央宫。
那几日……西辞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他那过火的占有欲,也是那时候油然而生的。
顾浔最近长高了些,与西辞正好相称,那人抬眼垂眸间流转的一切情绪他都能看得很明白。
他又在躲闪。
顾浔握着细瘦手腕,没霸道把人抵到墙角,只温柔拉过他的手,西辞的手背透凉,顾浔掌中触感越发明晰,他轻轻把手放在自己温热的胸膛——那个为西辞剖过一根肋骨的地方。
他心里情绪太多,庆幸西辞没抽回手,放任他继续说,“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西辞眉头微微蹙了蹙,眼睫动动,似把薄光都抖落了些,唇线拧紧,有些别扭。顾浔没等他开口,又自顾自敞开心扉,“仙君不必着急给答案。我给你时间……也给我点儿时间,可以吗?”
西辞被顾浔握着的手掌贴合着少年的胸膛,能隐隐感受到里面跳动的心脏。
他的手心,难得发烫。
“我嫉妒过你的过去。”顾浔手握紧了些,指尖回扣到西辞掌心,将人彻底握住,他声音压沉了,“可那些都过去了不是么?你为她立了冢,建了整座清陵守着她……已经够了。”
西辞指尖动了动,所及触感越发明显。
“太逾矩的话,我不敢说。我现在还没资格。”顾浔很认真,“西辞,把过去放一放好不好?以后……我保护你,我守着你。别太快否认,给我个机会。”
顾浔一字一句落西辞心上,平静如水的心境凭空被击起了波澜。
他把西辞逼到了困境,他从未经历过的困境……可这感觉又过分熟悉。
西辞局促无措了。
他觉得自己捡来了个讨债的。
他抬抬眼,薄光照进他眼帘,西辞淡色的眸子,沉静得像潭泉水。
他就这么淡定地把掌心摊开放顾浔胸膛上,大大方方感受那加快的心跳,他难得带情绪说话,语气很轻,辨别不出什么,“了这心思吧。”
顾浔怔住,西辞手掌滑出他掌心,手负到身后,又恢复那清风明月的端庄模样,语调如同说教,“先前怪我没留心。你尚年少,有些悸动很正常,怪我引你用错了地方。”
“我——”
“我是长辈。”西辞抬眼望了顾浔一眼,止了他的话,“去念书吧。”
西辞错肩走过他,顾浔还未来得及转身看一眼,人就消失了。
西辞总会宽容顾浔所有放肆,现在看来……还真像老父亲宠儿子。
说的话也像。
顾浔心里纠扯了一会儿,苦笑一下,“这人还真难追。”
*
顾浔没心思回学堂,在后山踢石子儿玩。
石子落进深涧,“扑通——”水声后没了踪迹。
按理说崖渊最近开过,应该能找到入口踪迹。
顾浔懒散踱步着,感知走过地方的气场强弱,思量着怎么在非十恶不赦的情况下进入崖渊。
“浔哥!”周焕野翻了半座山才找到人,身后跟着的落梵山的人也越发多了,可能有百来个。
顾浔回头扫他们一眼,从矮石上跃下来,拍拍手道,“走吧。”
“浔哥不问去哪儿?”周焕野招招手,让后边的人跟上,见顾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解释道,“我在后山寻着个地儿,最近有意思得很,分明不是时节,竟然开了一片桃花。”
顾浔转着折扇玩儿,不知道在听没有。
“我寻思着那地儿有蹊跷。”周焕野压低声音,目光从顾浔扇坠是一闪而过,接着说,“都说北楼后山奇珍异兽多,最奇当属那火凤,凤凰蛋极邪气,孵出来的凤凰却灵气极盛,传言吃了那凤凰蛋,凡人能延年益寿,仙人可固本培元,立地成神。这凤凰蛋千年才有一颗,若能在太阴擂之前拿得……”
顾浔手间动作一滞,看了看他道,“你想偷鸟蛋?”
“啊……嗯!”周焕野犹豫了下,见顾浔面色并无异常,点了点头,笑嘻嘻的,“我们就是来帮浔哥的,浔哥吃就等于我们吃不是?”
“……”顾浔接着转扇子,“我对野生动物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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