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骗你的。”顾浔扯出个明媚笑意,见西辞微微蹙了下眉,全当做对自己的关心,“你替我包扎的?”
西辞没怪顾浔吓人,眉眼舒开微微颔首。
“都不心疼一下我?”顾浔得寸进尺,凝视着西辞温和的眉眼,嘀咕道,“我都受伤。”
“……”又来了。西辞无招,拿着折扇轻轻敲了下顾浔的脑袋,莞尔道,“你扇子,不要了?”
“!”靠,怎么可以笑那么撩人。
方才暧昧气氛被破坏了个干净,顾浔拿了扇子,撑身坐起,目光落在那只不知被自己枕了多久的手上,没底气关心,“该麻了吧……”
“没有。”西辞抽回手,温和问,“还睡吗?”
“啊?”顾浔目光也跟着抽回,大脑短了一瞬间路,“睡什么?”
艹……问出口他就想缝嘴了!
“那喝药吧。”西辞心里没顾浔那么多弯弯绕绕,端过药碗,手是真的有点儿麻。
那药味儿扑鼻而来,又苦又涩,实在难闻,却鉴于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顾浔这次难得没任性,拧着眉头,捏着鼻子,端起碗来把药喝了个一干二净。
西辞接回药碗,一脸欣慰,又在顾浔手心奖励似的放了颗糖。
顾浔指尖转动着那颗漂亮糖果,像想到什么,往怀里摸摸,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换了,要是心口的伤让西辞看到了……他徒然惊恐,看向西辞,“我衣服……”
衣服是用术法换的,分明什么都没做,西辞倒被顾浔这惊诧反应弄得有些局促,他轻扇一下眼,“我……什么都没看到。”
靠……顾浔发现自己现在,怎么看西辞怎么心痒。一举一动都是在撩拨他啊。
西辞不会骗人的,他说没看到,便是没被发现心口的伤痕,顾浔松了口气,摸出怀里的东西,故意捏着不给人看,他抬眼看向西辞,惊喜一样,“手给我。”
他也不管西辞同意不同意,人才抬手,他就霸道拉过来,在他手心放下一个绣得歪歪扭扭四不像还带着血迹的荷包,又将他掌心合拢,只道,“他们都有,你也要有。”
“他们?”西辞看着被握紧的手,不解。
别人的心上人都有,你也要有。
这话顾浔没敢说,只对着西辞笑,笑得好看,西辞都垂眼了,他才开腔,“仙君来找我,就为了送药?”
“多谢你的荷包。”西辞抽回手,莞尔道。
“可我送你荷包,不是为了你的药。”
西辞一怔,怕顾浔再说出些什么冲动的话,他不好答……
“咚咚咚——”
早起的鸟儿扑腾过树枝,露水坠地分明没有声音,却叨扰了这片暧昧的安静。
司年敲门来叫人,说四大仙门的人已经聚在九霄殿,等着处理崖渊的事。
“好好休息。”西辞将荷包在手心化去,准备出门,却被顾浔扯住袖角。
“仙君!我没做坏事……”顾浔现在脸色苍白得紧,看起来多少有几分可怜,他软着声音问,“你会信我,对不对?”
西辞知道他在说什么,轻轻拍拍他手背,“信。”
“那就好。”顾浔眉眼舒开笑起来,看着走到门边的西辞故意朗声道,“先前的事是我冲动……方才呀,算我哄哄你。”
“……”西辞无奈。
门恰好推开,这话被司年也听了个正着,什么哄不哄的?顾浔冲他挑一下眉,他瞬间接到暗号,决定为兄弟认爹两肋插刀,司年跟在西辞身后情真意切道,“师祖,北楼兄待你是真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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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偏袒
【严重警告!!!魔尊生命进度条仅剩15%!!!请宿主尽快重视!!!】
西辞一走,系统的警报提示音不要命似的在脑中炸裂开来。
顾浔烦躁揉揉眉心,这是怎么了?
【严重警告!!!魔尊生命进度条仅剩14%!!!请——】
闭嘴。到底怎么了?
魔尊生命进度条一直在飞速递减。
【重要提示:亲,原npc角色轨迹进度条正在恢复中……】
什么意思?
【意思是,亲~您快死了呢~】
靠……
顾浔猛然抬起眼,魔尊死亡的□□是五大仙师的死,那原进度条恢复的原因是——楚明修出事了!
【亲,您真聪明~】
性命攸关的事儿,能不聪明!顾浔想起方才在涯渊见到的十分反常的燕无,忙掀被起身,方才情绪有些激烈,撕扯着脖颈上的伤口,有些疼。
他随意扯了件床头外衣,就往后山赶去了。
涯渊方才出事,现在全是清陵的人在盯着,他本就是怀疑对象,若再去一趟,无疑自招。
后山并无异常,只有些仙门弟子,趁着清陵众人重心在涯渊一事上,跑来后山做些小动作。
顾浔拿出袖中咕嘟,放地上,诡异烟雾很快弥漫开,人都被吓散后,顾浔从小路进去,这地方树木葱茏,常年不见天日,腐蚀的树叶渗进泥土,这样的土质很松软,很容易留下痕迹。
果不其然,流萤聚在某处扇扇,顾浔俯身一看——是个异于常人几倍的巨大脚印。
这脚印大小,与涯渊时见到的化了身的燕无很是相称。
他回来了,或者……回来过。
脚印朝着古墓深处延展下去……顾浔正欲再进一步,却被面前伴随着巨大盔甲冷铁碰撞声的身影挡住。
“你在找我?”那沉闷的声音又似从腹中传来的。
顾旭起身还没来得及站稳,那人生锈的青铜剑就劈了过来!
顾浔避得急,好不容易站稳,才看清此刻两人的身形对比——燕无像被放大了三五倍!比方才见他时变得更夸张了。
还未来得及细思,那青铜剑又劈了过来!
顾浔一剧烈动作,身上的伤口撕裂,白色绷带上渗出些血丝。
血腥味儿弥漫开来,周围灌木丛中的神兽眼冒绿光,伺机待发。
再这样下去,神兽一躁动,肯定会将人引来!
顾浔一边警惕躲避燕无的剑锋,一边眯眼扫视这他全身——这躯体只是个空壳,无论他从何处下手,都伤不了燕无。
“咯吱——”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燕无转头看见了身后的顾浔!
他的头竟然能像猫头鹰一样全部转到脑后!顾浔仔细盯着燕无还算灵活的脖颈看——凸起的青筋扭成诡异的曲线,貌似……是跳动的!
顾浔先用流萤稳住野兽,趁燕无不防,折扇插进他腰际,并以此为之支点,一跃而上,竟已坐在燕无肩头,他的折扇抵在燕无青色泛黑动脉处,他不知道把这里捅破燕无会不会死,可他可以确定,燕无不敢再动了。
果然,燕无挥舞着青铜剑,胸腔中的沉闷声越发激烈,挣扎几下无果后,竟平静下来。
燕无体格虽然变得十分高大,但行动迟缓得很——或许是因为行动起来动静太大,他不敢有太大动作。
啧,这么说的话……他变成现在这样,西辞不知道。
“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啊,该说是谁把你变回这样的?”顾浔斜一下身体,手撑在燕无头顶,枯黄乱蓬的发丝间,这顶鎏金青铜冠很是显眼,与那腐蚀褪色的青铜剑不同,这顶冠甚至还散发着薄薄冷光——看来他的主人把他呵护得很好。
燕无的脑袋没问题,或许跟着东西有关。
燕无忽然沉闷哼了两声,整个人像崩裂的泥罐,瞬间土崩瓦解了!
顾浔坠下地,被咕嘟接住。
地上仅剩下一把青铜剑插在鎏金冠上,顾浔才打算拔剑,咕嘟忽然挡了上去,拼命晃着脑袋。
“你是说……”顾浔看一眼咕嘟,目光又往它身后看去,那剑柄上的确氤氲着很重的邪气。
按理说,燕无是西辞的弟子,不可能修炼这种邪术……看来背后又多了个操盘者。
据系统提示,楚明修的生命在消逝,他不是终点。那背后还藏着谁?或者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这人很厉害,从中州开始就环环相扣,每一步都是借刀杀人,没人知道他的目的,和下一步棋。
他想重启顾浔的命盘。
那种久违的危机感涌上来,一切又绷成了根随时会断的弦。
*
九霄殿里站了不少人,九雍雍和忠,晚黛山红练,落梵山清河道长,皆带了不少弟子来。碧海来的是代掌门川泽大弟子姜言。
很明显,这绝不只是为了纠察崖渊一事。
“孽徒周焕野私闯崖渊的确不对,但自家弟子我清楚,这小子向来胆小怕事,怎会发疯去崖渊,怕事有心人……故意引导呐。”清河道长身后跟着伤好得差不多的周焕野还有一众弟子,想来该是对好口供了,现在才来说此事。
“对、对、对!”周焕野被那凤凰吓得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他逼我们、认他、他当当当大哥!哄骗我们去、去惹那、那凤凰!”
西辞微微抬眼,不说话,看他们做戏。
卫抒立西辞身后,翻开之前记录,“可先前来报的弟子说是你们将顾浔引至崖渊,且你以刀刃伤人,差点伤人性命。”
“区区一道伤口,想要伪造还不简单?”看周焕野怂得往后躲了躲,清河道长立马迈步上前,挡他面前,“更何况,从魔窟出来的,不是最擅长这些不三不四的手段吗?”
西辞眼抬起些,卫抒接着说,“刀口的确是他人所割,伤口是师祖亲自包扎的,做不了假。匕首也是师祖亲眼看到从阁下弟子手中落下的,可还有疑?”
都提到清陵神君了,谁还敢有疑问。
清河道长反咬不成,竟有几分恼羞成怒,“崖渊的传言是何人传出的?我想仙门弟子应该没有这信口雌黄蛊惑人心者吧。”
“道长无非想说是北楼兄传的呗,可道长可有证据?”司年听不下去了,从卫抒身后探出个头来,“我成日同北楼兄待在一处,方才周焕野所说认大哥一事,是我亲眼见你落梵山弟子死缠烂打,北楼兄无奈才同意的。说别人信口雌黄,你怎先胡言乱语?”
“你!”清河道长此刻怒火不言而喻,却又不敢发作,索性摊白了说,“现在四海动乱,这次太阴擂必然会引起天下关注。若擂还没开始打,擂宝先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好了。”
清河道长意有所指,“自炎岭之巅一役以来,有神君庇护,天下本以太平。可为何近日后山中州频频出事?这一切从何时开始改变的,想必大家都清楚。神君上了年岁想寻个孩子继承衣钵,我们这些小辈自是万分理解,可……还请神君勿要徇私枉法啊。”
“自是不会。”西辞扫了眼落梵山弟子,“卫抒,念吧。”
卫抒把处理结果念出来,“落梵山弟子周焕野,先进后山,后闯崖渊,伤清陵中人,且不知悔改,现特下逐令,请于三日内搬离清陵。”
“我、我、我冤枉的!”周焕野忙跌跪在地,若他被逐出了清陵,永世无法在进不说,天下人会怎么看他?他还如何在这天下立足?
周焕野抱着清河道长衣袖,“师父,师父,弟子弟子知错了,师父同神君通、通融通融——”
“废物!”周焕野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河道长拂尘一扫,打到一边昏倒过去。
“那神君捡来那怪物打算如何处理?”清河故意放大声音,“在座的各位想必都知道那怪物先前不但打了我落梵山弟子,身上还不知习了什么邪术,竟能放出无形鬼魅咬人!先前是我落梵山软弱,本想息事宁人,不想闹事,如今……都说焱岭的男子——”
“清河,你太聒噪了。”西辞终于忍不住,“他我会罚。既你落梵山弟子在清陵受了委屈,那我便不留他们了。明日差人全送下山吧。”
“神君!”清河道长哪里想到自己非但告状没成,西辞竟会护短到如此地步,要把他落梵山的弟子逐出清陵!“神君怎可——”
“出去。”西辞温温和和,却生生把清河威慑得不敢说话。
最后甩袖出了门。
“各位还请放心,太阴擂会如常举行。”西辞看看留在殿中的其他人,只道,“都下去准备吧。姜言,你留下。”
众人退下后,西辞留了碧海大弟子。
“神君有何吩咐?”姜言请了个礼。
西辞道,“晏海命数可下来了,何日轮回?”
“定的……”姜言有些难开口,“十六子时……紧接着太阴擂。”
太阴擂不可能耽搁,如此再赶去碧海,确实有些困难。
西辞倒是没什么反应,温温和和的,“你们好生守着轮回阵,若能拖一时,便拖着,太阴事毕,我会尽快赶过去。”
“可师祖,逆转轮回大损修为。”姜言道,“若其间再出些什么差错……”
“总不能放任他下地狱。”西辞淡淡说着什么,抬下手,“下去休息吧。”
待人都走空了,诺大的九霄殿就立着个清冷身影。
轮回命数这事儿,当真说不准。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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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异变
顾浔正琢磨着这次燕无的事又是谁捣的鬼,没想到当事人先找上门了。
玄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山,敲晕顾浔后,把他带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这地方与清陵其他山清水秀的地方差距很大,几乎寸草不生,就一些碎石旁边有些枯草将死未死。
很像现在的顾浔。
“交出来?”玄鹤喜欢掐着人脖子,张狂钳制着人,毕竟眼前不是个简单的人。
顾浔无视他将自己脖颈上的伤口掐得生疼渗血,无所谓抬抬眼,“原来是你啊?”
“……”玄鹤手上用力,白色绷带上已经渗透出血迹,他眼里戾气加深,“最后一遍,交出来!”
玄鹤下了死手,伤口疼,顾浔却笑了笑,“你在害怕?”
玄鹤已然没有耐心,顾浔感觉喉咙已经很难出声,在彻底窒息的感觉来临之前,他循循善诱,“杀了我。”
“如果我是你,杀人灭口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顾浔挑挑眉,看玄鹤眼中不解变为诧异,最后竟然松开了他。
顾浔指腹揉揉伤口,沾了一点渗出的血迹,他微微蹙蹙眉,想着自己又受伤了,一定要同西辞讨好几颗糖吃。
再用力一点,顾浔可能真会被他掐死,看来东西暂时是要不回来了,顾浔这人,威胁对他不管用,只能一步步攻克。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玄鹤手中化出羽弓,玄色箭搭在弦上,随时打算松手要顾浔的命。
顾浔曲腿靠在墙壁上,缓过气说,“你这问题问得像骂人。”
“别给我装模作样,这把戏也就对周焕野管用,少拿来糊弄我。”玄鹤松手,玄箭与顾浔只差分毫,他却纹丝未动,发丝被擦断一缕,飘飘落了地,他移动到顾浔面前,“涯渊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被那发疯的凤凰丢下去的。”顾浔面不改色看他,摊摊手,“我说的是真话,可你不信。”
玄鹤修长眉眼微眯,全是不信,“那凤凰修身养性几百年了,为何会无端发疯?”
“那东西本性嗜血。”顾浔指尖划过脖颈上的疤痕,“见血了,自然发疯。”
玄鹤看一眼他脖颈上的伤疤,就是这东西,让师尊心疼得不行,他忽然勾唇笑笑,尽是讽刺,“你这一步步倒是算计得好。”
“你也不赖。”顾浔接着挑衅。
玄鹤折下定在墙壁上的玄箭,箭尾在他手中化为一把薄刃,他搭在顾浔才结痂的伤口上,“你入涯渊目的为何?最好别骗我,我会要了你的命。”
“我有病,会想去那鬼地方?”顾浔垂眼看了那冷峭刀锋,没在意,倒是挑眉看了看玄鹤,“不过……鸿宇仙君,你那么恐慌干嘛?涯渊藏了你什么秘密?”
玄鹤饶有兴致看着他。
“我虽清清白白,但你老觉得我不对劲。”顾浔嘴角带点浅笑,却尽显邪气阴森,“你莫不是做贼心虚,草木皆兵了?听说燕无失踪了,与你有关吧?方才又下死手问我要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呢?要不我猜猜?”
顾浔白日悄悄进过后山,那日在后山见到燕无本就可疑,本来打算再去查探查探,可人早不在了,他就在古墓旁的灌木丛中寻得一个用陶瓷碎片拼凑起来的酒壶。
用的新土,还没干透,所以燕无还未来得及带上,证明燕无并不是自愿走的,而是被有心人带走了。
“你果然不简单。”玄鹤也不隐藏,眼中生出几分厉色,刀刃在接近顾浔脖颈处化去,他手掐上顾浔脖子,用了狠厉,“魔尊派你来清陵作甚?还有……接近师尊你到底怀着什么不轨企图?”
问到西辞,顾浔倒有话可答了,他看着玄鹤快发疯的眼神,十分淡定坦然,“我喜欢他。”
玄鹤先是震惊,手上力度一松,立马被顾浔反扣住,顾浔周身的魔气显出些,他学着玄鹤的样子掐着他脖子道,“我接近他,只是因为喜欢他,跟什么清陵炎岭的纠葛没半点关系。”
玄鹤顿时火起,觉得顾浔这下三滥的东西竟然对师尊抱着这样肮脏的心思,手间又化出短刃,朝顾浔就是一刺。
顾浔没躲,但那短刀却在接近他胸口的位置碎成了铁皮!
“你可以杀了我!”顾浔瞳孔已然有些泛红,周身戾气越来越重,“我说了我没问题,我从未伤过清陵一草一木。”
他步步朝玄鹤逼进,周身煞气逼得人不得不后退,他已然有些发狂,“你以为我想在那个地方提心吊胆地活着?!”
玄鹤设在后山防魔的结界微闪一下,顾浔方才冷静下来,“我最后说一遍,我没害人,也不会害人。唯一的底线就是他,只要不动他,要了我的命都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顾浔眉眼锋利戾气散去,又是那个少年,他对着玄鹤偏头笑笑,“你可以选择继续纠缠我。我有时间陪你玩儿。”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冰点,又像随时会点燃。
“小浔?”一声温和清朗的声音把这场即将爆发的你死我活打破,西辞不知何时来了这里,看了玄鹤手中弓箭一样,微微皱了皱眉,“玄鹤,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玄鹤若有所思凝了顾浔一眼,将手中弓箭了起来。
顾浔见西辞来,立马走过去,站在西辞面前乖乖的嘟囔,“不是我的错。”
西辞分明没说什么,这人倒先赶上来认错了,西辞笑笑,见顾浔耷拉着脑袋,神差鬼使伸手揉了揉。
头顶触感传来,顾浔几乎怔住了,抬眼又惊喜又诧异。
“……”西辞也觉得自己方才是着魔了,目光偏移闪躲间,忽然看见顾浔渗开血的伤口,他抬手碰了碰,很轻,怕把人碰疼,声音里也尽是心疼,“……疼不疼?”
顾浔旁若无人似的抓着西辞的手覆在自己脖颈上,“你帮我揉揉,兴许就不疼了。”
“你别得寸进尺!”在一旁的玄鹤几乎成了透明人,此刻正火大,见顾浔没皮没脸蹭自己师尊身上,更是想杀人。
顾浔才没心思跟他计较,只抓紧西辞的手,目光柔得不像话,“真的很疼呀。”
“……”西辞舒开手掌覆在伤口上,输了些灵力进去,止住了伤口的血,抽回手才道,“先回去休息。”
顾浔意识到什么,目光一闪而过的狡黠后,化为了委屈,“你要去哪儿?”
“有些事尚要处理。”西辞安抚他似的,“别胡闹,好好回去修养,好好吃药,回去给你带糖。”
“……”玄鹤第一次见师尊哄人似的说了,拳头捏了好几下,若不是师尊在这里,他一定揍死这装模作样的小子。
顾浔乖乖点头,走时路过玄鹤,挑衅似的笑了笑,炫耀一般。
“你可有伤他?”顾浔走后,西辞问玄鹤,声音依旧温和,但依然有几分淡淡的责备之意。
“师尊果真对他不一样。”玄鹤忽然轻笑一声,“他可没在你面前装的那么乖,有手段得很,我动不了他。”
西辞不置可否,接着说,“你不该带他来这里。”
“我就试试他而已,师尊放心,他现在是师尊的宝贝疙瘩,我可不敢伤他。”玄鹤观察着师尊的表情,若他平时这样说,师尊早责备他了,可今日却异常淡定,他心里更不痛快了,“我开始还担心他会是那个人,便带来这里试试。”
“若是……”西辞看看玄鹤,“这样很危险。”
“可惜他没半点儿反应,应该不是了。”玄鹤有些失望似的,折转身,同西辞并肩站着,“不过……周焕野是被他利用的,师尊不会看不出来。师尊是真的徇私枉法?还是在等什么?”
西辞眼睫轻轻扇了下,声音平缓没情绪,“等他的目的。”
目的……这问题方才玄鹤也问过顾浔,他看了看自己师尊,觉得那个答案实在敷衍又可笑。
“炎岭的人做事随他们主子,暴虐无度,需要什么目的?”
“他并未害人。”西辞抬抬眼,看着清陵山下亮起的玩家灯光,一切都开始回归安宁,他轻声说,“他不一样。”
“那小子还真有手段。”玄鹤脚尖一点,将脚边一颗碍眼的石子踩了个粉碎,“若师尊知道他来清陵,他接近你,怀得是什么心思,不知师尊会待他如何?”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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