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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梦里……?西辞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不是他的梦境吗?
顾浔见西辞沉默着,以为他是真生气了,立马温顺得像条大狗,温声哄道,“你别皱眉好不好?我知错了……”
梦里还能惹人生气,他追人追得可真失败。
“没生气……”西辞用晕乎的思绪分辨着现下情况——他与顾浔梦境相接了。
纠结诧异……这些久违的情绪让他失常了片刻,不过很快冷静过来,他抬眼看着顾浔
重新泛起光亮的眼睛,很温柔地解释道,“这不怪你,我也有错。”
他承认他没有挣扎。
他内心也在恍惚间给自己找过可笑的借口——他又何尝没有短暂沉迷在这个梦境里?
南柯梦境里的西辞,是完整的自己——他有着一颗,还会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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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就不亲,要亲就亲个够。
嗯,他不知羞!这很小顾。
谢谢阅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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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燕无
西辞看着眼前邪气伟岸的顾浔,心里最坏的打算敲定答案——他真是炀北。
黑色长袍,墨发披肩,周身萦绕着化不开的邪气——莫名让初见的场面在脑海里浮现。那时候,那少年眼里有掩不住的清澈,他以为把他带出那个地方,就能守住那点光亮。
可他失败了,方才顾浔眼里的厉色尽是杀戮,让他想起在炎岭之巅与他决斗那个人。
顾浔不明就里,以为真把人亲气了,只敢悄悄把掌心的手牵紧些,生怕他一生气,就消失了。
西辞脑海里,却已然上演了正邪相对的久别重逢。
两人掌心相贴着,却站在天地间最隔阂的两端。随时都会再上演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
索性是在梦里。
索性这梦里只要他们两个人。
有足够的空间背起道义伦常,有足够的时间来理清思绪。
西辞不知道炀北魔尊在破十重境界后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澧泉再见他时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梦境里的顾浔让他回忆起那个双手尽是鲜血的人,他的确是他,可……眼前这个他是自己捡回来的少年,他张扬,却很乖,会满眼爱慕撩拨人,会愿意陪自己奔赴没异常危险,会用撒娇让自己别把他当孩子,回应他的“我好喜欢你。”
……
他和那魔头不一样。
他认错的时候,耷拉着脑袋,低垂的眼里是委屈不安,他只是个孩子。
“你要消失了吗?”半天不见西辞反应,顾浔是真的慌了,他用了全力把人拉紧,更想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可他不敢了。
这人那么温柔,也那么小气,在梦里亲一亲都会不理他。
他小心翼翼问着,见西辞抬起眼里,期待中只听他轻轻一句,“走吧。”
“真的……要走吗?”看吧,他真的生气了,他说他要走了。
顾浔不舍得,牵着人的手向僵直住了,知道该松手了,可就是松不开
“瞎想什么。”西辞猜出了顾浔心里的忐忑,把他快恋恋不舍要松开的手拉紧,弯眼笑笑,“说好的,陪你去那个很危险的地方。”
既在南柯,便放纵做场梦吧。
*
没想到南柯梦境走出来后,进入的是个和西临城一模一样的幻境。
不过两人眼前的西临没现如今那么繁华,只是个普通的小渔村。街上还是沿街叫卖穿着补巴衣服的商人。
“这是燕无的幻境。”顾浔贴心解释着。
西辞自然知道,可他更关心顾浔怎么进来的。
按理来说,南柯梦境一旦走出去,就会回到现实世界,不会在沉溺在里面。
“因为我厉害啊。”西辞愿意展露出情绪的时候,一双清澈眸子里的东西就特别容易让人看懂。顾浔知道他是在疑惑自己为何能进入燕无梦境的事情,这地方是真不好进的,所以他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直接通过黑猫这个灵界进入结界,外面有咕嘟和魔兵守着,燕无动不了手脚,只要他从迷境里走出来,以魔君自身的功力,将南柯整个梦境束缚住,并不难。
只是,是真有点危险。
找到南柯幻境的突破点后,他要烧了整座梦境,才能放出困在里面的人——而他命与梦境相连,想要逃出去,特别考验人。
顾浔唇角微弯着,含着脉脉笑意,脑海却走过了一场死生别离。
纵是在梦里他也不愿说出实情,见过他担心,生怕他再受怕担惊。
西辞对上顾浔垂着的眸子,轻轻眨了下眼睛,眉头微微蹙着,“怎么回事?”
“碰巧吧。”顾浔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故意趁有人往他身边走过时装作被撞到,拥着西辞调笑,“其实我很厉害的,特别厉害。”
顾浔全然答不对题,“南柯的梦境我都走出来了,虽然方才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幸好……”
“幸好什么?”西辞见问不出话,只能附和他。
“幸好有你。”魔尊长得本就很是勾人,坏坏的笑容配上含情的眼睛,很难让人不侧目。
西辞向来活得通透明白,他这个岁数的人,很懂得跟随自己的内心,他也同他开玩笑,桃花眼抬起来,是势均力敌的撩拨,“可你还是失控了。”
顾浔先是不解一瞬,马上反应过来西辞是在说自己亲他的事!
靠!自己梦境里的西辞怎么那么会!
顾浔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轻咳一声后目光偏向别处,“燕无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果然,一阵尘沙飞过后,几十匹骏马穿城而过,慌乱的马蹄声吓跑了沿街的摆摊的渔民,场面一度很混乱。
西辞把顾浔拉了拉,顾浔跌过去时道,“这东西踩不到我,我们在梦境里,他们都是虚幻的。”
也不知道刚刚故意装被撞抱人的是谁!
“哦。”西辞当然知道。
“大捷!中州大捷!”快马奔进城内那一刻,报捷的声音层层传了上去。
扬尘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拖沓的铁链声。
“俘虏?”顾浔看着那群朝两人走来的瘦骨嶙峋体无完肤的人,脖颈后面都有墨色的烙印。
他一个个扫过。
“那里。”西辞抬手指了指。
队伍最后拖着个落单的人,其他的都是壮年男子,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瘦小得像一具被蒸腾过的干尸。
不能蔽体的衣物空挂在他身上,漏出的四肢仿佛轻轻就能被折断。
“走快点!”长鞭没有一丝手软打在他背上,皮肉绽开,却已经没有鲜血能够流出来,只隐约能看到森森白骨。
那孩子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抽搐着,嗓子因为干涩只能发出很轻的呜咽声。
再另一鞭下去之前,一声“住手。”保住了他的残命。
顾浔只注意观察燕无了,没发现何时城中已走出了一人,身穿素色官服,长得温润,比他身后跟着的十余个穿盔戴甲的下属更显眼的是——他膝下衣袍空落落的,坐在轮椅上。
侍从将他推到燕无面前,他和善递出一只手去,“站起来。”
燕无挣扎着,骨肉上的痛感让他像濒死的野狗,他靠着对生存的渴望从中州坚持到这里,他想活下去。
可对生的渴望远远不够!他需要一束光,一束值得他用生命追寻的光。
“我叫楚喻。”清冽的声音像一股清泉,特别能吸引干涸得快死的灵魂。
燕无在十一岁的时候,因为一个瞬间,窥见了那一束光亮。
他怒瞪着双眼,拼命得挣扎着,宛若搁浅的鲤鱼,几次跌落后,他终于踉踉跄跄站起来了。
然后他看见……他的光冲着他笑了笑。
正午的眼光像个蒸笼,蒸腾着所有人,只有那束光是和煦温暖的,是唯一没在炙烤他让他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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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一个残废病娇养成忠犬的狗血故事?(●▽●)
……分割线……(因为我短,所以发糖弥补惹●—●)
【520小剧场】
西辞骑自行车去校门口接人,一放学就围了一群小姑娘在他周围要微信号,顾浔出来酸味爆棚,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西辞好脾气说,“实在抱歉,我男朋友来了。”
【521小剧场】
顾浔放假在家就喜欢黏在西辞身上,比捡来的猫还粘人,走哪儿跟哪那种。
西辞在切菜,他从后边搂着人,白色短袖,露出节好看的手肘放西辞小腹,扯他裤带,还装正经,“今晚就吃这个么?”
“……”西辞下刀的手顿顿,偏头用眼神警告他,“不然你想吃什么?”
520快乐鸭~521更快乐!!
你们永远天下第一可爱!!
晚安啦~好梦鸭~
【520朵玫瑰花】




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蛊酒
燕无昏过去后,顾浔跟西辞随着楚喻进了西临皇城。
这皇城与外面的相差甚远,宫阁只有几间,楚喻带人进了侧殿,又差人去请太医。
太医退下的时候唤了声将军。顾浔想起在城中时,侍卫随从也都叫楚喻将军。可他这病怏怏还失了两条腿的样子,委实不像能带兵打仗的人。
楚喻见人打水来,为燕无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上脸上的污渍,其间有侍女想帮他,他只摆了摆手就让人都退下了。
看着楚喻心照顾燕无的模样,顾浔忽然有疑惑,“他为何救燕无?”
楚喻看上去身份地位并不低,那么多俘虏,为什么偏偏救一个快死的毛头孩子?
“有用。”西辞隐约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望着窝在轮椅之中的背影出神片刻,竟依稀回忆起——这是燕无中州兵败那日踏着血雨而来的那个人。
西辞也有些难以置信,“他应该就是小千。”
“小千?”顾浔疑问,“古墓时燕无说的那个?”
“嗯。”西辞微微颔首,两人一同随楚喻走进了里间,“当年中州大战,护城的兵死伤惨烈,待我赶去时,便只剩燕无一人在迎敌了。”
“燕无是中州的将军。”顾浔看着楚喻找人替燕无号了号脉后将人遣散,不由疑虑着什么,“那他与西临的纠葛就是此人。”
顾浔看向淡定平和的西辞,“我来时发现,西临王已经被燕无杀了。现在那具身体就是傀儡,看得出来,燕无很恨他。”
“燕无当年以一杀敌三千,当是触动了修罗结界的。”西辞目光中,楚喻正用心的替燕无包扎着手上的伤口,他顿顿接着说,“后来这个人来了,替他下了地狱。”
替他下了地狱?
顾浔一怔,顿时说不出什么,说到下地狱,他比谁都更清楚那种绝望的感觉。
他不明白楚喻的底细,只隐隐觉得,这或许是对被世俗亏待的有情人。楚喻替燕无下地狱,燕无半死不活的也撑着等了楚喻一辈子。
若……他下了地狱,他会不会等他?
察觉到顾浔目光有些异色,西辞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抚,“别多想。”
顾浔笑了。
梦境的速度比现实进展得要快许多,两人只简单聊了几句,燕无便已经醒来了。
这时的燕无与平日里见到的太不一样,他惶恐得打量着周围金碧辉煌的一切,半天才怯生生地看着楚喻问,“这,这是哪里?”
“我家。”楚喻笑得温和,眼神里全是善意,“你叫什么名字?”
燕无警惕的捏捏拳后,还是败在了楚喻的和善里,“燕无。”
“哦,姓燕呐?”楚喻抬手探探他额间的温度,探底的话说得像唠家常,“北朔的人?怎跑去中州那兵荒马乱的地方了?”
燕无狠狠咬了咬牙,埋下头不再说话。
“要喝水吗?”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该了解的内情其实楚喻早查过了。见这人嘴唇干裂,声音太沙哑,楚喻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慢些喝,别呛着。”
见这人囫囵饮着水,楚喻不由看笑了,他生得病恹恹的,笑起来就像枯木逢了春,瞬间在人眼前绽开一抹亮色。
那口水卡在燕无喉咙里,随即便猛烈咳起来,着实把他呛得不轻。
“没事吧?”楚喻丝毫不嫌弃他,抬手替他顺着背脊,“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
燕无的脸不知是憋红的,还是羞红的,只讪讪点了点头。
顾浔见到这场景,莫名想起当时西辞将自己捡回清陵的日子,他站在西辞身后将人圈环住,温热的话贴人耳边说,“谢谢你……”
“什么?”西辞似乎被顾浔抱惯了,梦里没那么多不自在,也由着他,偏头看顾浔的时候,他浅浅的温热呼吸擦过顾浔脖颈,恰巧对上那双低垂着满是爱恋的眼睛,心跳莫名失了节拍,耳尖温度在诡异变化着,他不由想偏回头。
“谢谢你当初带我回清陵,”顾浔凝着西辞说,语调诚恳好听得让人无法闪躲,“谢谢你没丢下我,谢谢你那么那么好,让我有了承受苦难的勇气。”
西辞顿时不知该说什么,被顾浔圈紧垂在两侧的指尖轻轻动动,终于还是偏回了头,低垂着眼很小声道,“应该的。”
“嗯?”顾浔没太听清,偏头问他时,鼻尖擦过西辞鬓角,平白将两人都挠得心神不宁,顾浔忙把头挪开些,枕在西辞肩上,看着燕无狼吞虎咽,“你当初认燕无做弟子也是因为他可怜?”
分明是在梦里,顾浔却把人当了真,问了真心话,其实没期待有回答。
“不是。”西辞虽博爱,但怕麻烦,救人通常都用输灵力解决,“他身上背负的杀戮太重,被人喂服了蛊酒,周身遭受腐蚀却不会死去。”
梦里的西辞怎知道这些?顾浔不由叹服南柯酒当真先进。
“蛊酒?”顾浔想起初见燕无时那个可怖的小老头,和后来那具与原来全然不同的傀儡,不由明白了什么,“就是我当初打烂那壶酒?”
“嗯。”西辞轻轻颔首,“若我没猜错,南柯酒便是由蛊酒酿造的。蛊酒至邪无比,需有极强的仙气才能镇压。”
“所以你带他去了清陵?”
“嗯。”西辞又轻轻点了点头,“身上带血的人,进不去清陵。”
除非是与清陵神君直接相关的人。清陵是西辞骨血所炼,只有西辞愿意接纳,才能进去。
顾浔沉色眸子里流转着什么,他想问,自己身上也带血了,炎岭的血迹七天七夜才干涸,为什么他就能进去?
最后胆怯地只敢问,“若我当初也要拜入仙门,你不我?”
西辞很轻摇了下头。
顾浔瞬间生了寒冰,抬眼看向燕无时都带着几分嫉妒的仙气。
“你救过我。”没想到西辞偏回了头,顾浔枕在他肩上,两人几乎呼吸相闻,对方的面容在瞳孔里被无限放大,西辞话说得更小声了,“你不能当我的弟子。”
“为什么?”救过他和不能当他的弟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顾浔没想明白,西辞却没给他答案,只又偏回头转移话题,“专心办事。”
顾浔不一样,他才不想办事,他只想办……
“哥哥,”西辞认真观察着楚喻的表情,圈着自己的手臂力度加重了才回过神来,力道强制又恰好,让他动不了禁锢在身后这人怀里,却也没把他勒疼,只感觉周身袭来了密不透风的占有气息,顾浔的话轻佻地落在他耳边,酥麻感从耳尖传到心间,“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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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利刃
顾浔耍混起来,西辞总应接不暇,酝酿了半天,只轻飘飘吐出一句,“我亦救过你。”
“那我们正好喜结连理。”
“……”西辞的本意是两人本两不相欠,奈何顾浔乱七八糟理解一同,他只得无奈,“歪理。”
“那……哥哥讲不讲歪理?”顾浔整个人笼在西辞身后,黑色长袍的金丝边旁是西辞一尘不染的衣袖,他都快恍惚以为,只要抱着,他就会是自己的了……
怀里的人挣了挣,顾浔回过神,“好了,不闹你了。”
两人的注意力又落到楚喻和燕无身上。
楚喻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意,燕无许久未吃饭了,面对一桌的佳肴吞了吞口水,楚喻把菜推到他面前,才惶恐又渴望的吃了起来,但也只敢吃些不怎么值钱的面食。
楚喻夹了个鸡腿放碗里,燕无馒头还没嚼,吓得卡在喉咙里,猛咳起来。
“饿坏了了吧?”楚喻手自然覆在他背上,轻轻替他顺气,待燕无稍微缓缓了,递了杯温水给他。
从来没人对自己那么好过。燕无接过水灌了两口,那水夹杂的温热暖意似乎能流进心里。他捧着水怯生生地抬眼,声音细如蚊蝇,“你,你叫,楚喻?”
“嗯。”楚喻笑着点了点头,抬指沾了点手边茶杯里的水,在木桌上空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才抬眼问燕无,“你识字吗?”
两人目光相接时,燕无忙垂下头,先是摇了摇,忽然又笃定地点了点,“你的名字,我会记得。”
燕无方才专注的看着楚喻落下的一笔一划,片刻时间在脑海里回忆了千万遍。
“真乖。”楚喻抬手揉了揉燕无的头,素指滑下,直接落在燕无面前,又写下两字,“这是你的名字,也要记得。”
燕无盯着木桌上水露露的两个字,心如鼓击。
分明是第一次到这里,他却觉得自己或许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他好奇怪。”顾浔蹙蹙眉,楚喻按理说身份地位并不低,为何会对一个俘虏如此好。
“嗯。”西辞目光落在楚喻腰间的玉牌,那是西临王室才有的东西。隐约可以看见凤凰缠绕成的“千”字。
楚喻动作时,西辞注意到那玉牌北面还镶嵌着什么铜制的东西——若他没记错,这应该就是西临的虎符。
难道他就是曾令天下闻风丧胆的楚阎罗?史料记载他在中州一役后就已经殒命了……他接近燕无,到底想干什么?
西辞还以为楚喻会接着伪装,没想到他直接开诚布公对燕无道,“我救了你。”
燕无大口咬下的鸡腿再咽不下去,只怯怯得点了点头,没底气的嘀咕,“我,我会报答你的。”
“怎么报答呀?”楚喻的笑意加深,看上去特别纯良无害,他手撑在好看的下颚,凑近燕无,“我是个残废,以后你保护我怎么样?”
燕无瞳孔骤然瞪大,惊讶地连手里的鸡腿都掉到了地上。
楚喻食指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两下,敲出几分算计的意味,弯起月牙似的眼睛,温润解释道,“我说了,我缺一把刀。”
燕无呆滞着,他见过不少杀伐的场面,也在尸体成堆的地方安眠,此刻却在楚喻的微笑里惶惶不安。
楚喻猜到了他的反应,淡定拂袖用筷子重新给燕无夹了个鸡腿,笑脸盈盈,“我看上你了。你当我的刀,好不好?”
燕无像只流浪的狗,被人捡到了,这人让他保护他,赋予了他苟延残喘残生的使命。
他的光需要他。
燕无重重点了点头,决定一辈子保护眼前这个人,做他的刀。
时光一幕幕更迭,每天重复的都是天不亮起来练武的燕无,初春变成酷暑,转眼深秋更迭寒冬,身上的鞭痕痊愈后变成了心的刀剑伤疤,那把初拿起会手抖的刀,现在杀人都不带一丝犹豫。
所有人都盛赞他,都说他是西临的守护神,只有燕无自己知道,他从血染里地狱里一次次爬起来,只是为了他的大将军。
楚喻是打小在沙场上长大的人,懂燕无受的伤,也总会给他带上好的药,弯着眼问他疼不疼。
燕无总挠着脑袋傻笑,心里想的是,我说过啊,要保护你的。
中州和平了十年,燕无陪楚喻看西临在这片漫长的祥和中一点点繁华起来。
楚喻也陪了燕无十年,给他建立有广阔练兵场的府邸,给他金银粮帛,也送美酒佳人,酒他都留下了,佳人却遣散得一个不剩。
遇人只说,他有心上人了。
楚喻近来越发的忙,中州在从西临辟一条路往碧海通商,碧海的珠宝可是天下皇族所觊觎的。
但他还是每日落日来看燕无练武,手里卷着兵书,手边放着温茶,他见那个瘦骨嶙峋的身板一点点变得巍峨伟岸,忽然在回忆里有些怅然,“你说你都二十有一了,送到你府上的美人却一个不感兴趣,你干脆娶了你的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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