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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生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叽里咕噜
“然后呢?”华阳迫不及待。
常欢苦笑:“问题是,这时候已经至少过去了两叁年,其间这女孩被转卖过多次,那个奶娘也早就不知所终,师父根本没办法判断这女童是不是当时魏国夫人送到楚府的女婴。所以,师父这些年来只把她认为义女,远远地关照着,关于她的身世,只说是故人之女,没有提及魏国夫人。”
“这……那她现在在哪里,过得还好吗?”华阳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可无论真假,她都想关照下这个“表妹”。
常欢表情变得异常哀伤:“她叫缥云,是青云班的歌女,私下也为我集些情报,她还是——”他咽了口水,艰难地说出下面这句话:“还是韩平的相好。”
华阳霎时怔住了:“这……”
“还有,我上次去见缥云,她已经怀上了韩平的孩子。”
华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乱如麻,许久,她问:“她……已经知道韩平不在了吗?”
常欢点头:“安排韩平进宫的事还是缥云一手操办的,她生性要强,我再去见她时,她什么都没问,大概已经猜到了。公主,还想接她回来吗?”
华阳摇了摇头:“如果缥云真是姨母的女儿,真相过于残忍,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如果她不是,那就更没必要牵扯进来。用你的名义,尽量让她过的好一些吧。”
常欢应了,这也是他心中所想,见华阳情绪低落,安慰道:“缥云的事就交给我了,公主不必想太多。有一个故人还等在外面,公主一定想见见。”





欲生欢 第五十六章余波(下)
“公主!”
华阳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香软的身躯便扑了过来,紧紧地拥住了她。
点翠哭得不成样子,抱住华阳不肯放手,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一会才松开,抬头看向华阳,颇不好意思地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华阳原以为点翠被她连累,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此时诸事尘埃落定,又忽然见到她冒了出来,心中感慨万千,也不住落泪,主仆二人又哭成了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渐渐平复了心情,华阳拉着点翠的手问:“快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些日子都待在哪里?孟——”
华阳本想问孟真,却忽然想到他和点翠一同过了江,如今只有点翠一人回来,孟真的遭遇想必不会太好,于是忙改口道:“我如今不再是公主了,有外人的时候,只能叫我太后,对了,拾红她们都回到我身边了,你也回来了,以后我们又能聚在一处了。”
点翠却摇了摇头,抽噎着讲起了孟真是怎样帮助她脱险,又怎样落入江中下落不明,讲起了她自己被人所救,历尽艰险才得以返回建康,唯独省掉了中间花的时间,也没有提到她被常欢关起来的一个多月。公主如今全仰仗着常欢,点翠虽不聪明,这些日子却也看清楚了,不想多生事端,让公主为难。
“公主,不管别人说你是什么人,你永远都是点翠心里最好的主子。可点翠不能留在公主身边……”点翠抽出手,向华阳磕了个头,认真地说:“孟管事救了奴婢两次,如今他生死不明,奴婢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华阳深知点翠对孟真的用心,如今她又被孟真救了一次,想必这辈子都难以放下了。可话又说回来,被这样对待过,就算搭上一生,点翠心里恐怕也是情愿的。于是叹了口气,扶起点翠,道:“我也放不下孟真,怎么说他都是被我拖累了,我如今能调用的力量比从前更多,也会一直派人去找他的。只是……孟真那么聪明一个人,如果他侥幸活了下来,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找我们的。既然一直没来……”
见点翠神色凄惨,华阳忙道:“也未必是不幸,也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你留下来,我们一起找,消息还更灵通些。”
点翠凄然一笑:“公主说的,奴婢也想过,奴婢知道,过去这么久了,找到人的希望渺茫。只是如果不去做,始终不甘心罢了。也许找不找得到都不重要了,只是想做些什么,忙起来,也许就能渐渐接受他已经不在了这件事。公主,奴婢,奴婢之前一直都不敢把心意讲出来,如今已经再没有机会了……”
华阳于是懂了,她不再多劝,只拉着点翠的手,静静地讲起了闲话。
两人一同用了晚膳,一直聊到了日落月升,点翠才赶着在宫门下钥前离开了。
点翠走后,华阳怔怔盯着案几,一时心中各种情绪交错混杂,静默了良久,直到一双手轻抚上她肩头,却是常欢去而复返。
“你怎么又来了,这个时间,被人看到你进宫可怎么是好?”
常欢从她身后环抱住华阳,口中喷出的热气让她耳朵一阵发烫,“这不是有密道嘛,谁能看见?再说,看见了又有谁敢乱说?”
华阳却用力推开了他:“别闹,我有话要说。”
常欢知她心中所想,觉得好笑,嘲道:“不就是让内卫去找孟公公嘛,早都安排下去,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这么晚来?”
诶?华阳愣住:“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常欢这会儿倒敛了形容:“我虽然只在公主府待了不到一年,但孟公公一直待我不错,我也不想他落得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之前忙于对付那人、对付石辟邪,顾不过来多余的事,现在有了充足的人手,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华阳听他这样说,深感欣慰,叹道:“虽然我也挂念孟真,可还是有些为点翠难过,她还这样年轻,怕是再也没法子喜欢上其他人了,唉,我原本想让她风风光光嫁个如意郎君的……你不知道吧,点翠是孟真带到我身边的。”
“哦?”
“那时点翠才五六岁,刚进宫不久,还很爱玩爱闹,有次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西域传来的七宝琉璃杯,差点叫嬷嬷给打死。孟真那时已经是我身边的大太监,遇到这件事,帮忙说了情,把点翠要到我这里。点翠是个死心眼,虽然平时不说,却把这件事看得很重,一直记在心里。”
常欢倒是第一次听说这茬,更加钦佩孟真为人,心道一定给公主办好这件事,嘴上却不提,反而又腻到华阳身边,温言软语道:“这事就交给我了,公主不许想那么多,想多了会头疼的。长夜漫漫,公主还是同我做些快活的事吧。”




欲生欢 第五十七章浮生(上)
华阳啐了他一口,无奈笑道:“反正你总能找出借口干那事。”
话虽这样说,身体却自然地去迎合,诱人的双唇一触即开,引得常欢深深进入,唇舌纠结,缠绕不分,一时室内只听得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华阳双手被常欢扣住,背在身后,不盈一握的纤腰却不住扭动,丰满的酥胸不断地在他胸膛上磨蹭。
“呵——”一个深长的吻结束,常欢也忍不住长吁一声。
华阳感到下身热流湍涌,亵裤早已经湿透,一片狼藉,小腹里像被一根羽毛瘙着,酥痒难耐。
这会儿不用常欢多说,华阳已经浑身燥热,胡乱着去解腰间罗带,手不听使唤,解到一半,领口大敞开来。常欢立刻借机衔住她的嫣红乳尖,轻轻咬住,故意向后一拉,又松口放那小尖儿弹回去,震得一片乳波漾起,秀色可餐。
“喂!”华阳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帮忙还碍事!”
常欢哈哈大笑,“公主想让我帮什么忙?快求我呀,求我就帮你。”
“你……”华阳美丽的脸庞被情欲熏染的红艳欲滴,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檀口轻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常欢心醉情迷,“求求你了,帮我……”
可他还要绷住,还要让她说出更多羞人的话:“求我什么?嗯?没说出来,听不懂。”
“求你……求你弄我,求你肏我!啊!”华阳哪里被人任意摆弄过,不禁羞红了脸,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嗓子都变得嘶哑。
看她情难自禁的失神模样,常欢也早就忍耐不得,闷哼一声,双手叁下五除二扯开碍事的衣物,露出她雪玉无暇的大腿,心里又是一阵赞叹。常欢向后坐稳,抱着华阳纤瘦的腰肢,将她向下按到自己傲然挺立的阳物上,正是一个“观音坐莲”的姿态。
“嗯……”华阳双腿大开,跨坐在常欢身上,起伏之间,口中发出迷醉的呻吟。
下身两瓣肥美的嫩肉间已经滑腻如油,常欢进入得毫无阻碍,甫一插入,便觉玉茎被她那温暖敏感的蜜穴紧紧吸住,顿时神魂颠倒,抱着华阳猛烈地上上下下,一次次猛力捣穿她的花径,直抵幽深的秘地。
华阳被颠得头脑里一片空白,全身上下好似只有那一处还留有知觉,脸上绯红越来越浓,艳如桃李。
待到常欢将她高高举起,玉茎直接退出了蜜穴,又突然用力放下,巨硕坚硬的龟头犹如脱弦之箭猛地插到花心,华阳“啊”的一声惊叫出来,拼命扭动,眼中泪花飞溅,欲仙欲死地啼哭:“不要!要被……要被玩坏了!”
谁料常欢将她的身子紧紧箍住,按倒在榻上,阳物几下试探,找准她那处敏感异常的筋肉,以茎尖的沟回卡住,飞快的一阵猛抽,将她搅扰得更加焦灼。
华阳再无半点抗拒之力,叁魂六魄早不知飞到了哪里去,抱着常欢的脊背不放,口中急促喘气,花径一阵紧绷,一股股暖流吐出,身子僵直无力。
常欢被她这样一浇一夹,愈觉销魂,痛快非常,顿时前头的小眼儿一张,阳股股直射入花心深处。
“嗯……”
华阳浑身瘫软成了一滩水,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常欢伏在她身子上,抱住她,许久许久。
待清理过身子,华阳便沉入了睡梦,无知无觉地与周公相会去了。
睡到一半,翻了个身,隐隐觉出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华阳手在榻上抓了抓,忽的转醒过来,瞧见已经过了丑时,外间的灯火却还亮着。
华阳没有叫人,跳下睡榻,抓起一件绣袍裹在身上,缓步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即使她已放轻了脚步,常欢还是立刻就听到了,他揉揉眼,从高耸如山的案牍后抬起头来,神情难得有些迷茫。
“怎么又在夜里看奏章?都这么晚了,你是一直没睡吗?”见他这样不爱惜自身,华阳忍不住有点生气。
“之前睡不着,怕吵到你,想着不如干脆起来做点事。这会儿正要去睡呢,可巧公主醒了。”
“真的?”华阳在他身边坐下,狐疑地看着他。
常欢被她瞧得不自在了,只好承认:“之前想着看会儿就去睡,可越看越想起其他相关的事情,又找了更多过来,这下子睡意全无了。”
华阳白了他一眼,蛮横地把手横在他面前:“不许看了,伤眼睛。事情那么多,没有做完的时候,得慢慢来,这话还是你对我说的,怎么自己倒是忘了!”




欲生欢 第五十八章浮生(下)正文完结
常欢无言以对,颇不好意思地笑,辩解道:“别闹,我现在是真的睡不着。”
“那就陪我说话,说一会儿就困了。”从前她睡不着的时候,奶娘总这样做。
常欢只得答应:“好。”
“常欢……”华阳凑近了,灯光下常欢能看到她鬓边细小的绒毛。
“嗯?”
“我可以请你做一件事吗?”
他们之间始终有着身份的不同,华阳很少这样同他讲话,常欢奇道:“什么事?”
华阳将头搭在膝盖上,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她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温柔:“常欢,你以后,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不可以叫我弄玉?虽然我也喜欢你叫我’公主‘,可我已经不是公主了呀,公主的封号还是皇祖父,哦不,我的父亲定下来的,我也不喜欢了。弄玉这个名字,从很多年前起,就只有皇兄一个人叫了,现在我又阴差阳错当上了太后……”
华阳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有时候,我真怕会忘了自己究竟是谁,所以你可以帮我记着吗?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只做我自己。”
她话中的温暖驱走了晚秋的凉意,常欢心口一烫,将她拥进怀里,道:“好,但是以后不要问我可不可以,弄玉想要什么,吩咐就好了。”
华阳甜甜一笑,直起身面对他,问道:“那你呢?你……想让我叫你常欢,还是你从前的名字?对了,你好像说过不喜欢那个名字……”
常欢眉头微皱,叹息道:“不用了,我做过的那些事,要是叫我父亲母亲知道了,他们大概再也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了……我就是常欢,永远是常欢……不过……”他脸上神情一展,“很快我就二十岁了,本想请师父为我取字,可师父不想来建康,以后未必能再见到师父了,不如弄玉帮我取一个好吗?一个只有你知我知的表字。”
华阳郑重地点了头,皱着一张脸,冥思苦想起来。
常欢见她这样,“噗嗤”笑出声来,伸手去扯她的脸蛋,却被她躲开。华阳表情严肃地吼他:“别闹!我就快想出来了……嗯……嗯……有了!”
她一下子跳起来,奔到案前,庄重地提笔写下两个字,又小心地拿起纸来,吹了吹,得意地捧到常欢面前。
虽然华阳自嘲不学无术,但书法的根基打得极好,一手流丽的行楷,甚有风骨。常欢接过纸张,仔细端详,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字:悦之。
华阳在一边解释:“我呢,倒是很喜欢常欢这个名字,常常欢乐嘛。表字悦之,我们不管老天是不是保佑,人生是不是顺遂,每天都要过得安乐喜悦才好!”
常欢垂下眼睫,认真地看着那两个字,反复在心上斟酌,许久,他低声道:“悦,拭也,解脱也,心有郁结而能解释之,果然很好!谢谢弄玉,我很喜欢!”
华阳欣慰地笑了,可随即脸上又染上了一丝忧虑:“虽然有这样的期盼,可不知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我听说,有些朝臣见皇帝年幼、太后弱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还有不少人想要对付你,说你因辟阳之宠掌权监国,有辱国体,实为一代佞臣,连洵儿都听到了。北朝没有一刻放弃对陈的觊觎,他们却在闹这个,从前我不用管这些,现在管起来真有力不从心之感。悦之,走上这条路,你可曾后悔?”
常欢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不会。只要你和我站在一块儿,什么我都不怕。你呢,可会后悔?”
华阳自嘲道:“怎么会呢,再怎么说我也过得比从前好多了。”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常欢起身,牵起她的手去睡榻。
华阳跟在他身后,将他瞧了个清楚。比起初见时,常欢的身形健壮了不少,从前残留的一点稚气在渐渐褪去。因为日夜奔波劳累,面貌也少了几分柔美,多了些刚毅。最可惜的是,从前养得柔软滑手的乌发,也因风吹日晒,黯淡了不少。
这样的常欢,让她深觉痛惜,又想要尽情依靠。想不到这一生竟会和他走到一起,华阳回想起两人最初的相遇,不禁感慨造化之多变。那时他是她连名字也不耐烦去知晓的陌生人,如今,在床笫上水乳交融的时候自不必提,就连这样安静待在一处,她也觉出几分安宁和喜悦。
她不知道未来还能有多少时光,只想每一刻都不要虚度。相思死局,既然无解,那就一同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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