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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生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叽里咕噜
公主竟然对那叫常欢的小男宠在意到这种程度了么?才不过一两个月而已,公主已经几乎不见旁的人了。虽然鲤儿服侍公主的时间比不过许多府上的老人,可也多少有几年了,这样的专宠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鲤儿只不过思量了片刻,转颜对孟真道:“瞧我这记性,公主说了平日里小姐妹们最爱给她老人家送耳坠子,我早上竟又让翠宝阁的师傅打了好几副耳坠,这不成,我得赶紧去让他们改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院门口只剩下孟真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望着鲤儿离开的方向。
华阳公主在城外的别庄并不很大,难得的是四周山光秀美,林麓清荣,琼阁碧瓦掩映其中,自有一番韵致。又有地底涌泉,打几处石眼涓涓而出,泉水温热,便顺着天然地势修建了几处汤池,汤池四周雾气氤氲、翠烟缭绕,人在其中,浑如身处梦境。
常欢一路行来,与山光水色相伴,已是心胸舒畅,此刻置身温腻汤池之中,更觉意兴盎然。
珠帘卷起,其音琤琤,常欢微微抬头,只见华阳悠然步入汤池。
公主此刻不仅未着片缕,连脂粉珠翠都通通卸去,全身上下只一根卷云金簪将乌发尽数挽在脑后。在城里的时候,哪怕睡前公主也要再上一遍晚妆,常欢其实从未见过她这般素面朝天的模样。
脱去了缀饰的公主有着平日里少见的脆弱易伤,水雾环绕中,她眼波宛转,面上一抹红晕若隐若现,几缕发丝垂落在水面上,想要隔开他的视线和她酥胸上的嫣红。常欢只觉得,这一刻的公主美的不属于这尘世间,如果动静大些,如此美人怕是会随着雾气消散而去,飘然登仙。
心,漏跳了一拍。幸好他们本就泡在乳白的汤池里,不然,他要怎样掩盖住身下阳物翘然?
只慌了一下,便带动着水漾了一波,华阳像是突然被打断了思索,茫然抬眼看向他。
常欢微微一笑道:“公主今日思虑深重,连奴都不能给公主解忧了。”
华阳扯了扯嘴角,终是没有扯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笑,便干脆屈起双膝,双手环抱着小腿,将下颏放在两腿间,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常欢不是没有注意到,公主今日虽然大张旗鼓地出行,话却格外的少,面儿上的神情也比往常凝重,修长的双眉总是不经意间微微蹙起。常欢更是没有漏掉公主双膝直至小腿前侧的两大团乌青,右膝甚至擦破了皮,已经结了好大一块痂。
这绝不是他弄的,而公主这一个月来也没有召见过别人,除非……常欢幽幽地想,这伤痕意味着什么,一个大胆得令他战栗的念头呼之欲出。
不过,比起这些,常欢却更在意另一件事:公主雪色肌肤下,细如蛛丝的黑紫脉络隐隐遍布全身,纵是灯光昏暗、乱影交错,他也坚信自己没有错看。
“敢说出去一个字,你就……”华阳羽睫轻垂,眸光闪动,却是不再说了。
常欢起身,水珠子噼里啪啦地顺着他瘦削的躯体滚落:“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
说着话倾身向下,将公主蜷成一团的身体打开,迫使她后仰,贪婪地欣赏她胸前弹勃的玉乳。
“你——“一个字刚说了一半,华阳口中就被男子的唇舌侵入,她甚少允许男宠们亲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想不到常欢看起来一个柔弱的少年,身体已经有了远超她的力量,他死死地扣住她的双手,吻得深入而放肆。
华阳被他按在汤池边上,身体夹在靠背和常欢之间,乳尖离水,立时变得坚硬弹勃,擦在他滚烫的胸前,犹如两颗玛瑙珠子滚过,引得她和他同时为之一颤。
不及她再作反应,常欢迅速分开华阳无力垂下的双腿,挺身向前,池水腻滑,不多少力气就能一插到底。





欲生欢 第十章 涌泉(下)
“嗯……”华阳发出了愉悦的欢吟。
常欢似是得到了鼓励,借着水势扶起她的纤腰丰臀,深深浅浅地撞击起来。这个姿势,他能将两人交合处尽眼底,看到她嫩红的花瓣被青筋勃起的阳物粗暴撑开,每一次插入都吸入的温热泉水,每一次拔出又再吐出来,池中荡起阵阵白波。
“唔……唔唔……啊!”
随着操弄的深入,华阳的幽穴数次被贯穿到底,柔美的嫩肉被戳撵得无处可逃,被填满的满足感让她随之疯狂喊叫。
正是被弄得欲生欲死时,心中疑惑却不减。华阳猛地睁开眼,只见常欢肏得专心,水润的双眼不知聚焦在哪里,神情前所未有的温柔。心念又是一转,他今日看似莽撞,却小心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处,动作也恰到好处,解了她的心头渴,又因温泉舒缓,不会弄疼弄破了她。
这小郎君恁地如此胆大?!倒合着了她的心意,只是可惜,可惜了。
她不喜欢底下的人揣度她的心意,更不喜欢她已经溃不成军,他却还游刃有余。他凭什么,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她轮得到他来可怜么?!华阳心底无声的呐喊。
常欢倒是没有看上去轻松,公主的花径幽深曲折,无一处不熨帖,无一处不缠绵。她轻身一颤,花穴便夹得他浑身颤抖,几乎要忍耐不住,将囊袋中的阳尽数泼洒给她,只能暗自稳住心神,在她黏滑的勾缠下细细碾磨花穴里某一处敏感的凸起。
华阳思绪紊乱,心中更是不大痛快,身体的反应却不由自主。在水波凌乱中被猛烈撞击,恰如一盏小舟误入了激浪滔天,身不由己,无力逃脱,只能任由那狂风巨浪浸彻己身,贯穿她,撕碎她。
头脑一片空白,如同雷电划过,一颗心被顶得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一行泪自眼角滚滚流出。
再也耐不得了,酥酥麻麻的感觉溢满全身,华阳绷直躯体,冲上顶峰。
她顺着靠背滑进汤池,下身还兀自颤动着,享受高潮的余波。身体着实没了力气,落入水中比她想要的深了几分,将将要被呛到,一双手赶着撑住了她。
华阳稳住身体,望向常欢,他浑身通红,汗水淋漓,坐在汤池边上粗重喘息着。
可那话儿还倔强着不肯罢休……
华阳扭身坐到常欢双腿之间,不顾他错愕的眼神,张嘴含住那勃发的巨茎。
“嘶——”常欢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向来是旁人伺候她的,华阳实在没有太多经验,一张小嘴也只能包含住涨红的龟头而已,吞吐都成了难事。
可这是身份高贵、万人之上的公主啊,仅仅这份略带讨好的心意已经让常欢不能自已,更何况她刚刚才被他肏到高潮,脸上仍留有余晕,傲雪肌肤上香汗淋漓,一片引人遐想的洁白……
常欢再也忍不住了,按住华阳的头,阴茎在她的小口里横冲直撞起来,小声道:“吸紧点。”
本就是强弩之末,冲撞了几下,便忍不住要泄出。
常欢突然松开了控制华阳后脑的手,正要将那物件抽出,华阳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射在她嘴里。
快感瞬间冲上云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一处,他后臀筋肉紧绷,浓稠的白液喷薄而出!
云消雨散,华阳懒散倒在锦褥上。
她一向有些认床,离了家里那张巨榻,便不大能睡安稳。纵然今日的情事让人筋疲力尽,她还是几度睡着,又几度转醒,干脆睁着眼等待天明。
博山炉里传来龙诞香的气味,古远绵长。
翻了个身,又手贱地去摸常欢头上一团软发。
谁成想,华阳自觉已经十分小心,还是惊醒了他。
许是尚在浑噩之间,平日里就要溢出水来的一双桃花眼,更显得波光流转,神色幽明。
华阳一贯善于装腔作势,虽是面上一哂回了手,对上他的眼神依旧毫不心虚:“常欢,你方才说梦话吵到本宫了。”
常欢本还在迷糊着,听到这话心里一慌,该死,得意忘了形,竟然睡得如此深沉!面色不变,压低声音问:“奴罪该万死,不知,奴梦里说了什么胡言乱语,扰了公主安睡?”
华阳翻过身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反反复复叫‘阿娘’罢了。”
常欢将信将疑:“……是么?”
华阳却不想放过他的样子:“为什么要叫娘?”
常欢一愣,小心地回答道:“梦里说的话,奴也不晓得原因。大概,人在累了、病了、伤心了的时候,总是会想找娘亲的吧。”
“哦?那你是该不是病了或是伤心了吧?”
常欢笑笑:“自然不是。若是奴吵到了公主,还请公主命奴退下。”
“不必了,睡你的吧。”华阳拉上被子,不再理他。
许久,当常欢昏昏沉沉又要陷入沉睡之时,却听到身边人小声呢喃:“本宫就不会。”
嗯?
常欢在黑暗中想了又想,方才意识到,公主其实是想说,她无论何时都不会想要叫娘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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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阿娘……
公主:诶,乖儿子。
常欢:……




欲生欢 第十一章 相思(上)
娘亲意味着什么,华阳从来就不懂。在旁的小娃娃追着阿娘要抱抱的年纪里,她身边只有乳娘和内侍,有时再加上一个哥哥。
父王整日沉迷于求仙问道,几乎快住到了丹房里,一年到头见不了她几次。即使见面,那个萎靡不振、面色苍白的男人似乎也不知道该拿她一个小女娃怎么办,华阳宁愿不见他,她又不喜欢父王殿中终年不散的炉火气息。
而母妃,那个生下她之后就总是将自己关起来以泪洗面的女人,眼里好像只有过她皇兄,皇兄磕了碰了一下,她便要大发雷霆然后又失声痛哭。而最让母妃讨厌的恰恰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华阳,母妃对她厌恶的眼神连华阳一个小孩子都看得分明,她曾经偷偷问过姨母,还不是魏国夫人的姨母也只是爱怜地摸摸华阳的头,回给她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不过后来,明不明白也不那么重要了。
父王和母妃早在她九岁时,就双双葬身在东海乱军放的那场大火里。华阳和皇兄侥幸逃过一劫,被皇祖父接到宫里扶养长大,那是她最快活的日子。皇祖父为数不多的力都用来教导她皇兄,华阳乐得自在,很快就和东宫里伴读的贵族少年少女们打成一片,后来上天又让她遇到了维允……
“唉。”华阳幽幽叹了口气,静了一会,让自己专注在眼前的要紧事上。
“他们……上钩了吗?”
“回公主,八九不离十。”答话的正是孟真。
“到那日派人盯紧了,一旦两边见上面就动手。”
“奴明白。”
八月十二日,常欢早早离了公主府。府上仆从众多,为了避开八月十五的正日子,往往轮流在十二或十三日提前出府与家人团聚。如常欢这样,没有家人亲朋在建康的,也能趁此机会放一天假,或是玩乐休息,或是处理些平日不方便做的杂事。
常欢在南市最热闹的几条街绕了半天,随手买了些点心水酒,眼见着快到巳时了,才慢悠悠地踱步往青云班所在的落雁里行去。
落雁里是一处上不得台面的所在,汇集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主路是条狭窄、曲折的小巷子,夹在两排狭仄的楼阁中间,格外拥堵,最窄处仅容得下三四人并行。常欢先在大柳树下的棋摊儿上瞧了一会儿,见没人注意,闪身拐进了一家小作坊的后院,紧接着又纵身一跃跳到了边上的阁楼凉台上。在高处环视了一圈儿,才安心地隐身在屋檐垂下的阴影里,顺着几家相接的阳台,直接走到了缥云卧房的窗外。
“当当当”,常欢用他们之间约好的暗号敲了敲窗棂,片刻之后,竹牗卷起,一双纤纤素手将常欢拉了进去。随着窗子放下,外边的一切又都恢复如初。
缥云显然还没睡醒,看都不看一眼常欢,恹恹地卧在美人榻上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茶,一张脸带着宿醉后的疲惫,开口还带着几分起床气:“刚递了话进去就找上门来了,多大的事儿啊,你家公主这会子舍得放你出来了?”
常欢知道,娼门乐户大多都是午后才起身,傍晚才开始做生意,午夜之后才得歇息,当红的歌妓优伶通宵卖笑戏耍也不稀奇,只赔笑道:”劳烦缥云娘子了,先前的事这么快就查出了线索,实在出乎我意料,怕耽误师父他老人家的大事,一得空就急急赶来了。“
提到师父,缥云略微正色:”不是我查得快,实在是——“她面上一哂,”实在是你问对了地方。“
常欢不解。
”这世上哪还找得到比教坊里更会用这些个邪门玩意儿的地方呢?“缥云直起身来,玉笋一样的手指轻轻点在常欢胸口,常欢侧过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两人的身体接触。
”好啦好啦,你这人白瞎了一张面皮,在我这里装什么柳下惠,真是不解情趣。“缥云大咧咧地盘腿坐着,道:”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照你的形容,公主怕是被喂了相思蛊。“
”相思……蛊?“
”没错。这种蛊汲取人的情欲为食,一旦被下了蛊,任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贞节烈女、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也不得不化身色中饿鬼,整日只念想着衾枕之乐,一朝不行房都坐立难安。而且,若是久不行云雨之欢,蛊虫没了食物,便要吸食寄主自身的血液,你见到黑紫色血管恐怕就是被蛊虫吸血的表象。若是……若是总不喂食蛊虫阴阳血,蛊虫会直把人吸到全身血管爆裂,皮肉腐败脱骨,整个人烂成一副骨头架子,凄凄惨惨得死去。“
常欢愕然,想了想还是疑惑:”如果一直合着蛊虫的心意,除了对性事渴求强烈些,还能和寻常人一样么?“
缥云神色泠然:”小郎君说的什么傻话,你我都是风月场里打过滚的人,你见过几个老客突然转了性的,只有越来越沉湎、越来越荒唐的。欲望哪里会有尽头呢,人世如此,蛊虫亦然。若是一门心思顺着它,蛊虫的欲望便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到了每日除了欢爱连吃饭睡觉都不顾的地步,人又还能活多久?“




欲生欢 第十二章 相思(下)
竟然,合着哪边都是死路的么,这样想着,常欢好像多少能够理解华阳公主平日里的放纵恣意了,他苦笑道:”据我所知,通常炼蛊不过为了驱使蛊虫做事,蛊虫和寄主相依相伴,寄主死了,蛊虫便也没用了。所以,这相思蛊到底有什么用处?“
“哈哈,小郎君长了这样一张脸,确实用不到相思蛊,自然不会理解。“缥云笑得花枝乱颤,”起初不过是有些心术不正的蛊师炼来采花的,下在采花对象身上,就不需要再用强。采花嘛,哪管被采的是死是活,所以这蛊用意便是只为极乐销魂,不求天长地久。后来,也有青楼重金求购了这蛊,专下在死活不听话的雏儿身上。”
“不过……”缥云陷入了思索,“本朝一向严禁擅用蛊术,这些年连秦楼楚馆里都不太见得到这相思蛊,公主又怎么会……”
常欢心里有着不便与缥云说的猜想。
“缥云娘子,你可否知道,被下了相思蛊的人通常能活多久?”
缥云摇了摇头,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也好奇过公主被下蛊的时间。可是一来是之前说的,如今少见用这种蛊的;二来,我打听到的都是些青楼里的旧闻,青楼女子,就算没有这蛊,也少有活到寿终正寝的。”
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公主殿下。”
“呵呵,石大统领今日倒是没有换一张脸来见本宫。”华阳端着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
坐在下首,让华阳打起十二分小心对待的,正是建康城里人人闻之色变的内卫大统领石辟邪。南迁之后,世家衰微,于是华阳的皇祖父陈武帝得以设立了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内卫,主要的职责是刺探情报、监视朝臣。内卫选人不拘出身、只凭本事,聚集了一批只对皇帝效忠的暗探走狗,加固了皇权,打击了高门贵族。华阳的皇兄陈邺即位后,更加依赖内卫,甚至很多政令都越过三公九卿,经由内卫颁布。
可是,虽然陈邺将一个都城控制得严严实实,却阻挡不了北朝的铁蹄南下和地方割据自治。可见以情报机构治国,终归不是什么正途。华阳只在心里略过了下这个想法,又打量起了面前的人。
石辟邪这人长得可以说是人如其名,石破天惊,可以辟邪:硕大的鹰钩鼻、凸出的颧骨、凌厉的唇线、还有幽深狠戾的双眼。更可怕的是,左眼里生了好大一块白翳,遮住了一半的瞳仁。长成这样令人难忘,根本不适合做暗子,可石辟邪还有一手易容的绝活,也靠着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和疯狗一眼见人就咬的凶恶,从一个小小的暗探一步步做到了大统领的位子。华阳并不清楚眼前这副面孔是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也许只不过是他不刻意掩盖身份时用得最多的一张脸。
“公主说笑了,不知公主今日急召臣来所为何事?”石辟邪的声音低沉喑哑,好似砂纸打磨着木头。
华阳强忍住心中的不耐,面对这个人,她总有一种被看穿的难堪和不适:“大统领才是说笑,本宫的人做什么,还不都在大统领的眼皮子底下。”
华阳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说了吧,今日其实……是想求大统领高抬贵手,假装没有看见本宫要做的事。”
石辟邪一咳,道:“公主的吩咐自当照办,可是……可是陛下的吩咐臣也……”
华阳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你放心,不是让你瞒着皇兄,只不过是拜托你稍稍晚一些把消息传过去。”
石辟邪神色不改,唯独眼中那块白翳似是抖了一抖:“这……”
“石大统领,你想要护着的人和想要达成的目的,本宫兴许也能助上一臂之力。无论如何,你该清楚,本宫不是你的敌人。”
石辟邪那难辨真伪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如此,那便如公主所愿罢。”
“公主,宫里又来了旨意,邀您赴中秋赏月宴。”点翠郁闷地说,“还有,鲤儿又不知哪去了,她今年的假日早就用光了,怎么还好意思给自己放中秋假?”
“嗯,知道了。”华阳心里觉得有些想笑,点翠这丫头有个习惯,想到一件事就忍不住把相关联的事一股脑儿都讲出来。这不,见了旨意就想到了中秋,想到了中秋便想到了放假,想到了放假又扯出了她看不惯的鲤儿。也不想想,一个赏月宴压在心头,她家公主哪里还关心什么鲤儿!再者说,鲤儿去了哪儿,点翠不知,华阳却很清楚。
好说歹说打发了点翠,华阳整个人都疲力尽,平瘫在她那张能睡下五六个人不止的降香黄檀卧榻上,抱着被子幽幽地想着心事。
“应该能成功吧?”她自言自语。
又到了中秋,想起来心里一阵苦涩。
那个人,她的皇兄,明明知道这个日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十年前的中秋,她被下了相思蛊的日子,失贞的日子,玉团儿死的日子……还有,
幸福的终点。
之前匆匆一睹的可怕眼神,中秋节那一次她终于看了个清楚,竟然、竟然来自她全心全意依赖的皇兄,她同父同母的胞兄。
那是男人充满了欲火熊熊的眼神啊……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烧化……
可恨,她那时,什么都不懂。




欲生欢 第十三章 清夜(上)
“呃……呃嗯……”望月台上,华阳坐立难安,十四岁的小公主不明白自己这具身子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秋高气爽、冷月清风,她脸上却热得发烫,下腹深处隐隐感到一阵空虚,全身躁动难安,恨不得将衣衫扒开冲进夜风里。更加奇怪的是,两腿之间涩痒难耐,忍不住想要绞起双腿夹住些什么……下身最隐秘的地方,竟然不知不觉间流出了些液体,亵裤上湿凉一片,难道会是来月事了么……
“混账奴才!你到底给本宫喂了什么?!”华阳冲着身边面色阴郁的内侍大喊,连她自己都觉得色厉内荏。
中秋之夜,按照以往惯例,皇祖父会大兴宫宴。大陈皇族人丁稀少,华阳势必要整夜在座。可今年皇祖父的病来势汹汹,卧床不起好几个月,宫宴自然是办不成了。华阳本以为今夜皇兄也会像平时那样侍奉在皇祖父身边,毕竟自从皇祖父病后,皇兄一直都很忙。可万万没想到,今夜皇兄却约她到望月台上赏月饮酒,还特意叮嘱不要带太多人来。
华阳兴奋不已,自打维允走后,宫里的日子越来越无聊。而且,皇兄平时都不许她饮酒,这次他主动提出来,她怎么能辜负皇兄的厚意!
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华阳就早早跑过来了。仔细想来,台下的气氛就有些奇怪,不见平日里侍奉左右的那些熟面孔,却多了不少披甲持剑的卫兵。她的随身侍从使女更是都被赶了回去,只说太孙的人会保护公主,最后只有华阳和她的狗玉团儿被允许登上望月台。
华阳隐约有种感觉,自打她登上望月台起,有些事情……不太对头了。先是台下那些奇怪的生面孔,而台上竟然没有布置茶点果品,也只有一个面色暗沉的太监隋心侍奉在侧。
可这个隋心的的确确是她皇兄的心腹。自从她和皇兄在东海那场叛乱中侥幸存活下来,皇兄就变得越来越谨慎多疑,从江湖上搜罗了无数奇人异士养在身边,隋心就是其中深得皇兄信赖的一个。所以,之前隋心捧给华阳一碗汤药,说什么太孙怕夜晚风大让公主吃幅补药防风寒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起疑心,二话不说就端过碗喝下去了。
然后,就变成了这副怪样子。
“隋心!本宫在问你话!皇兄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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