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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生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叽里咕噜
隋心面上波澜不惊,微微颔首道:“公主再耐心等等,太孙殿下很快就来。”
华阳不是没想过要喊人,可为了视野开阔,望月台周围本就没有任何其他楼宇。即使高声呼喊,也只有台下的守卫听得到,而她刚刚分明看得清楚,隋心比了个手势,台下的人就更换了阵势。逃跑更不现实,她连隋心这关都闯不过。
于是,华阳只能一边对抗着身体的异样反应,一边叫骂不停。玉团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也跟着冲隋心“汪汪”叫个不停,没一会儿就累了,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落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华阳累到骂不动了,身上异感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她毫无反抗之力,干脆闭紧双眼,躺在榻上默念佛经。
“办妥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皇兄!
“皇兄!”华阳猛地坐起来,却被眼前所见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皇兄竟然在她面前衣衫不整,仅仅一件亵衣披在身上,下身……下身两腿间居然高高支起来一团……而他的眼神,放肆又轻狂地打量着她,眸中烧着一团烈火,分明是那天吓到她的眼神!
“皇兄……”嗓音沙哑涩滞,华阳渐渐有些开始明白,原本想要义正言辞斥责的话语也不再讲得出来。
“是你,那天的人是你。”一开口,泪珠猝不及防地流了下来。
陈邺一怔,立刻又笑了,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都明白了。他嘴角一勾,吐出的话语让华阳羞愤难堪:“我的好妹妹,怎生这般淫荡,才刚有了月事没多久就学会了勾搭男人。”他抬起华阳致的下巴,目光扫过她战抖不已的前胸,“再不吃了你,可要便宜了外人呢。”
华阳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人,这真的是她的皇兄吗,她最信赖无比的皇兄?
“滚下去。”陈邺回头命令隋心,然后倾身过来,两只坚实的臂膀牢牢将华阳困在身下,“哥哥我,等这天,等了很多年了……”
华阳正不知所措,就感到腰上一松,皇兄解开了她的裙带,大手飞快一扯,轻薄的裙子倏地裂开,下体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眼中。
“呵,都已经湿成这样了,真是个小淫妇。”陈邺不顾华阳的眼泪和挣扎,一只手牢牢将她双手困住,另一只手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欲生欢 第十四章清夜(下)
“你住手!你不能这样!”华阳无力地挣扎,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被胞兄压在身下做这样羞耻的事,她竟然、竟然感到空虚难耐,渴望着被什么东西填满……
陈邺早已经欲望勃发,华阳恼怒羞怯的模样更激起了他的兽性,他飞快褪掉了全部衣物,暴涨的阳物翘然顶到了华阳面前。
“你……你你……”华阳哭得快断了气,陈邺的阳物又粗又长,青筋勃起,显得狰狞又恐怖。
“好妹妹,乖乖的。”说完,陈邺对准华阳水润的孔洞,一个挺身,全根没入,直插到底。
华阳霎时疼得全身僵直,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虽然被下了药,毕竟还是十四岁的处子,穴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粗暴的撕裂。
“嘘——不怕,不怕,乖一点”,陈邺竟还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后,热烈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脸上,下身却毫不怜惜地抽动起来。
“撕拉——”的一声,华阳上身的衣服也被全部扯开,一双秀美坚挺的乳房弹勃而出,两点红艳在月光的清辉下十分耀眼。
不顾华阳的抗拒,陈邺张口将乳头咬在嘴里,舌头扫过乳晕,她身体抖得厉害,连带着玉乳漾起一阵波涛。
陈邺的脸上渐渐渗出汗水,华阳未开垦过的处女穴本就夹得他欲仙欲死,她受惊时小穴口竟还猛烈缩起来,好似要将他的肉棒紧紧吸住。
“好个小淫妇,让哥哥好好疼你。”
华阳闭上双眼,内心的惊涛骇浪却怎么都压制不下去。明明还疼的厉害,在这样粗暴的亵玩下,她的身体却渐渐适应了皇兄的抽插,甚至有了酥酥麻麻的快意。
“啊……”身不由己地发出了一声媚叫,让她羞愤难当,也让他兴奋得发颤,身体的律动更加狂野无章……
华阳关于那晚的记忆散碎而凌乱,只记得皇兄抱着她没完没了地求欢,而她被下了相思蛊的身体也宛转迎合。最后,她已经不知道两人多少次一齐冲上了高潮,嗓子嘶吼得发不出声音,四肢酸软得抬不起来,也不知他在她身体里射了多少次……
而玉团儿……那傻狗不知是睡晕了还是真与她心意相通,竟不顾自己先天不足的身体,想冲上来攻击她皇兄。陈邺那时候还没被酒色掏空身体,自幼习武的男人不过手掌一抓一抛,玉团儿就只来得及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便轰然坠地。
华阳救不了它,就如同她救不了自己。
不过,当那阵短暂的犬吠结束之后,华阳在心里默默说了声“谢谢”。玉团儿,她养来玩的一只狗,是那天唯一试图帮过她的。
华阳不知道自己后来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几天,脑子乱成一团,连晨钟暮鼓的喧嚣都感受不到。她只知道自己被困在望月台上,无论是来伺候她的宫人还是给她医治的太医都战战兢兢的,并没人敢同她讲话,她也不想同皇兄的人说话。
直到有一天,建康城里寺庙道观钟声齐鸣,经久不绝,华阳才忽然意识到,那是——皇祖父的丧钟。
她再也逃不出这囚笼了。
华阳被囚禁在望月台上快两个月,陈邺是很想日日来找华阳的,可甫一登基,实在事务繁多,他根本抽不出空闲去望月台。这一耽搁,就耽搁出了问题,也让华阳的被困意外结束了。
华阳难以忘记,见到她相思蛊发作时,皇兄那几欲疯狂的脸。她虽然没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形容可怖,四肢和躯干上的经脉已经蔓延如同蛛网密布,脸上不用想也会更加丑陋不堪。她不好受,浑身焦灼欲裂,可看到了皇兄惊慌失措,所以她笑了。
皇兄从前是真的不知道这相思蛊的祸患吧,华阳轻揉着太阳穴想,虽然他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肮脏心思,可本意应该只想占有她,并不想将她变成这样半人半鬼的淫奴。
问题出在那个隋心身上……
皇兄第一次发现华阳身上的异状,气得差点砍断隋心的手臂,那隋心捂着受伤的手臂,跪着求饶,口中不住说:“陛下、陛下只说要最强烈最易于控制人的春药,一定是下边的人想岔了……”
事到如此,陈邺只能自吞苦果,可他终究没办法对那样的华阳产生半点情欲,最后只能匆匆从护卫里找来几人与华阳轮番交媾,又忍不住愤怒,持剑将那几人通通斩杀。
这件事一回想起来,华阳还是忍不住讥讽地笑出声来。皇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原想将她变成禁脔,却没料到自己根本没能力满足服了相思蛊的华阳,后来他只能匆匆将华阳嫁给一个不知名的武将,又给华阳塞了无数出身低贱的面首……
男人的心思再明显不过,既然华阳不可能只属于他一个男人,那至少他当了第一个,也要当最长久最特殊的那个。所以这些年来,只要华阳对哪个男宠流露出不一样的情感,他就会想法设法除掉那人……
如今皇兄变得嗜杀成性、暴戾多疑,身边可用之人越来越少,竟然连隋心都重新招进建康了。
华阳紧紧捏住衣襟,指节握得发白。
头又开始疼了,张口便想叫常欢来,却突然意识到那人怎么还来得了呢。
她大张旗鼓地宠幸常欢,为的不就是让她皇兄嫉妒不安,从而引隋心出宫,然后——
杀了他。




欲生欢 第十五章 流云(上)
离开落雁里时,日头已高,阳光照在身上暖酥酥的,让人昏昏欲睡。
难得享受一刻自在,告别缥云后,常欢便选了条绕远却幽静的路,慢慢踱步向公主府走去。
一阵风轻轻吹过,空气里霎时弥漫起香甜浓郁的桂花香气,偏要搅乱宁静的心绪。
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常欢近来总在心中对自己说这句话。自打因缘际会来到了公主府,似乎发现了很多秘辛,可却又似乎丝毫没有接近原本的目标。他还是个意气勃发的少年人,委实不喜欢这种裹足不前的感觉。
常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现:在别庄那几天亲眼所见,公主给剑南筹集了大批军饷,真的只是为了讨好旧情人?还有她每次从宫里回来身上的伤痕,还有那恶毒至极的相思蛊……
可是——
华阳长公主身上疑点虽多,又关他什么事?本来也只想把公主府当成进身之阶,总不能真的为了满足好奇心,连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初衷都给忘了吧?
是时候离开了,常欢默默下了决心。
“就是他!”意外听到一个熟稔的声音,压低了嗓音,只有常欢这样多年习武之人才能听清楚。
常欢陡然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向一边侧了一侧。
只听耳旁“噌?——”的一声,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却扑了空,来不及回,撞在石板路上,火光一闪,白屑飞溅。
常欢顾不得多想,拔腿便跑,身后那人身手矫捷,立刻调整了姿势追来,片刻便赶上了常欢。
常欢的余光隐约见到那人又至,心中暗暗叫苦。他身上没带兵器,也不知对方共有几人,在小巷子动上手怕是凶多吉少。若使上轻功,他倒是有自信在杀手得手前跑到一条人烟稠密的街道上,可是问题是来者意图不明,如果真丧心病狂到在闹市动手……
“啊——”正犹豫间,巷子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尖叫,只一下就消失了。
身后的杀手似乎也楞了,脚下略微放缓,常欢趁机和他拉开了几步距离,耳朵里却传来一阵紧凑迅捷的脚步声。
一个、两个、三个……至少五人,都是练家子,兴许还是高手,会是这杀手的同伴么?
常欢正待跃身离开,忽然听到身后机括齐发,不得不飞快躲在一户人家的门洞里,一只弩箭“啪”的一声打到石墙上,弹开后留下一个白印子。
再看那杀手已经身中数箭,被几个脸上蒙黑布的人牢牢控制住,不知是生是死。
其中一个蒙面人似乎注意到了常欢,他一身劲装,右手持短剑,左手端一把小弩,步履从容地走到常欢面前站定。
四目相对,常欢认出了对方。
原来竟是他!
难道说,公主发现了他心怀不轨?!可先前的杀手又是……谁?
常欢动也不敢动,顺着咬得惨白的嘴唇挤出两个字来:“韩兄。”
那人露在外面的丹凤眼眨了眨,看不出任何情绪。
另一个蒙面人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常欢,韩平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蒙面人微微颔首:“头儿,那女子死得透透了。这阉人——”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筋骨也是硬,中了咱们好几箭,竟还剩下一口气。不过,心肺都伤了,过不了今晚。”
“我同两个人把太监带走,你和剩下两个清理现场,手脚干净点,不要留下痕迹。”
“是!”那人领命,却又试探地看了下常欢:“这个人……”
韩平面色冷峻,紧盯着常欢:“带回去等她发落。”
常欢后背一阵冰冷,韩平丝毫不介意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么便只意味着一件事——
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常欢的拳头在衣袖里攥紧又松开。
如果垂死挣扎,他兴许还能将消息传给缥云,可那又如何,难道让师父不顾生死来救他吗?
常欢打定主意,如果自己活该命丧于此,便不要再连累他人了。
“公主,那人刚刚咽气了。”
压在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净,华阳难得放纵一回,叫下人烫了烧酒,还没到晚饭时间,就自斟自饮了大半壶。
见孟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华阳想了想,问他:“他……死前可有说什么么?”
“这……隋心被带回来后已经神志不清,颇讲了些……不大恭敬的话。”
“但说无妨。”
“是。”孟真长舒了一口气,“他说他犯了错,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他和鲤儿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公主最该恨的着实不是他们这些棋子。他还说,既然公主不敢对罪魁祸首动手,那么公主的噩梦永远也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欲生欢 第十六章 流云(下)
华阳拿起酒杯的手滞了一下,盛得满当当的烧酒撒出来快一半,华阳心头怒火蹭的一下又窜起来。
不敢动手吗?
她知道她不是。她如今,既没有太多骨肉亲情的牵绊,也不想理会所谓定倾扶危的责任,更无所谓大逆不道的弑君之举。可她真的要对皇兄下手吗?
今时今日,已经没有太多人还记得,大陈皇帝陈邺曾经是个怎样意气风发又亲切体贴的少年,华阳偏偏是其中一个。
她更没办法忘记,让父王母妃丧生的那场叛乱里,皇兄明明作为保护的重点被侍卫们拼着命送到了安全处,可一听到她还被困在王府里,就义无反顾地冲了回来。那年她才九岁,分明吓傻了,眼见着侍女们慌成一团,没人顾得上她,她竟怕得躲在了桌底。倒也是侥幸,那些一见到刀剑火光就冲出去的人,大多都死在乱军剑下或踩踏中。
华阳也是后来才知道,冲进府邸的乱军人数并不多,只是趁王府防备松懈才能闯进来作乱,胡乱杀了一会儿后,怕府军反应过来,便匆匆放了一把火撤走了。只有她父王这样终年藏身在丹房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用王爷,和她母妃这样整日锁在自己房间哭个没完丝毫不得人心的没用王妃,才会双双被这些不入流的流寇害死,死得这样憋屈。
话虽如此,当时华阳躲在自己房间里,虽离初始起火点不近,也很快被封住了出路。等她想逃的时候,满目皆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九岁的孩子很快就呼吸不畅,伏在地面咳个不停,靠自己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正当绝望要放弃的时刻,她的皇兄来了,尽管并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皇兄还是带着几个心腹冲进了火海,他甚至没去看父王和母妃,就先奔到了华阳的居处……
华阳心中苦涩,将半杯冷掉的酒一口咽下,能醉就好了,如果醉下去,也许有天,她就能忘掉从前那个待她好的皇兄了。
思绪繁杂,连喝了几杯,才想起来孟真还跪在那里等她吩咐。
“孟真,中秋你会祭拜你家兄长吗?”孟真的哥哥孟实,从前是皇兄身边的贴身内侍,那次他们一行人冲出火海,正是孟实替华阳挡了一根掉下来的柱子,自己却死在了十几岁的年纪上。
“回公主,中元刚祭拜过,中秋也不过是添些祭品、上几柱香罢了。”孟真听华阳突然提起孟实,也不禁有些感慨。
“是么,也替本宫烧几支香,若没别的事你先下去吧。”
“谢公主关爱。只还有一件事,那个常欢——”
华阳脸上变了颜色。常欢?他还没死吗?
“那个常欢也被带回来了,毫发无损。”
“哦?”华阳倒是感到意外,皇兄的人已经堕落到随便杀个小倌儿都能失手了?
“是,奴也很吃惊。据韩平说,常欢不仅目睹了过程,还认出了韩平。而再之前,他去了建康城中一个颇有名气的乐班叫青云班的,还没查出来具体见了什么人。”
“常欢……他的身份你查过了吗?”
“回公主,自然都查了。生在吴江,自小父母双亡,卖身为奴被带到建康来,文书凭册一应俱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父母双亡?这样的出身和随口一说有什么分别,你就是这样查证的?”
孟真无奈地笑了笑:“公主不知,十多年前,东边三郡水患连年,流离失所者岂止万记,很多村镇都直接从舆图上除名,何况常欢年纪小,若说是记不清了倒也不稀奇。若公主想查,从青云班这边入手可能还容易些,要奴继续查下去吗?”
“算了,不必查,把人都撤了吧。”华阳忽然失去了兴趣,“常欢嘛,发些赏赐给他压压惊,且让他和从前一样,如果他有想出去的意思就放出去罢。”
他和她之间,本就没什么真诚可谈。既是逢场作戏,他恐怕已经是华阳见过的最投入的戏子,做到这个份儿上,她还有什么可追究的呢?
她也在利用他,早前暴露了伤痕给他看,心里已经当他是半个入了土的人。如果他今天意外死了,那也不过是他命不好,给他好生安葬了就是。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本事留着命回来……回来了,她还能做到再杀他一遍吗?
哪怕这个常欢奇奇怪怪的,算起来还是她亏心更多,华阳决定不再与他计较了。
离他远远的便好了。
“啊呦,常老弟,你这才是鸿运当头啊。公主平时都疼你疼成那样了,这过个中秋还给你发这么多好东西……”
关上了门窗,熄灭了灯火,杜渐方才吵嚷的声音却在脑海里驱之不去。
还有,韩平那冷淡又悲悯的眼神……
常欢本以为自己这次逃不过去了,可没想到,回到府上只不过将他关在私牢里好生待了几个时辰,然后竟然就当什么事也没有似的放他回来了,甚至还假模假样地赏了许多东西给他。
韩平本也想要杀了他的吧……那个当场没死透的,是个叫隋心的太监,而另一个之前听过的声音,常欢已经想起来了。
鲤儿。
那么就是说——
常欢渐渐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推出来一个猜想。
”哗啦——“黑暗中,常欢愤怒地将面前赏赐推到地上。
满身冷汗,战栗不已。却也醍醐灌顶,灵台清明。公主不过利用他做了一场局,而他却有些过于入戏了。
对他所谓的恩宠,这回也该到头了吧,常欢紧抿住嘴唇,不无讥讽地想。




欲生欢 第十七章 锦书(上)
接下来的十几日,华阳没有料想中的痛快,反而过得十分平静。
皇帝居然没借中秋赐宴的时机向她发作,实在不太像皇兄的作为。皇帝甚至也没召她侍寝,一整晚好像真把那些歌舞看入了眼。她上前敬酒的时候,皇兄也只是略微抬眼看了看她,说了些平常的吉利话,好像他们真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友爱兄妹一样。是五石散服多了再也硬不起来了吧,华阳心里暗笑。
事情做的这么明显,华阳没指望还能全身而退,只是想看看这个人的下限到底在哪里。他还能拿她怎样呢?民间俗话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华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般心态。和皇帝比,自然她才是砧板上的鱼,可就算她没本事逃开那一刀,总算还能蹦哒几下,恶心恶心人,也就值了。
所以,当皇帝召她进宫的旨意终于来了的那天,华阳内心无比平静,慢悠悠地叫点翠给她上妆,峨眉淡扫,朱唇细描,额上贴金莲花钿,整整折腾了快半个时辰。
弄完了出门,见到来迎她的内侍跪了一院子,又忽然觉得自己这点不想输了气势的小心思十分没趣,恹恹地说:“行了,走吧。”
紫宸殿内一片暗淡,仅有的光源来自几盏幽暗豆灯,明明是青天白日,偏要用重重帘幕将寝殿裹得密不透风,华阳心道她是该夸皇兄也还有些羞耻心么,晓得他们之间的事见不得光。
进殿时正碰上几个退出来的方士,见了长公主纷纷行礼,华阳目不斜视走到御桌边,敷衍地请了个安,再抬头时看到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几颗金丹,忍不住要嘲讽:“哟,皇兄从前不是最恨神仙方士,现在怎么转性儿了?”华阳眉毛一挑,“怎么?想要步父王后尘,羽化登仙?”
陈邺不理她,盯着那几颗丹药,眉宇间似是不耐烦,干脆抓过来,一股脑儿全塞在嘴里,就着一口水全咽了下去。
瓷杯“啪”的一声儿扣在桌面,华阳掩在袍袖里的手忍不住跟着抖了一抖,这是要发作了?
“弄玉,别以为朕真的拿你没办法。”陈邺整个身体都靠在椅背上,阴恻恻地看着华阳:“消消气,别摆张臭脸给朕看,两个贱奴都给你杀了解气还不够?”
给她杀了?什么叫给她杀了?!
“皇兄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鲤儿作为我的身边人,不思为我效力,却和宫里内侍牵连不清,私下会面,叫宫正来问也是要杀头的罪过。怎么到了皇兄嘴里就成了我泄愤杀人这么难听呢?”华阳有备而来,打定主意不管今日他想如何羞辱她,她反正嘴巴上绝对不吃亏。
“再说了,”华阳故意瞟了眼方才盛金丹的碟子,扭动腰肢坐在桌案上,无声笑起来,“皇兄现在可不是拿我没办法么。”
登基后,陈邺渐渐被繁重的政务和毫不克制的色欲掏空了身子,最近几次,不靠药力根本没法子同她欢好,对此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哼!”陈邺面色不豫,却没有华阳想像中的暴怒,反而嘴角翘了翘,眼神在昏暗的殿内莫测难辨:“弄玉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无论你是想掏空朕的江山,还是杀光朕的奴才,朕全都不在乎,朕想要的只有你。”
他探过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华阳的脊背,仿若冰冷的毒蛇在她身上游走。华阳压下心头的不安,努力挺直身子。
“只要你留在朕身边,想怎样都可以。不过——”陈邺一双手紧紧掐住华阳的腰肢,神色变得狰狞,“总有人要动歪心思,想把你从朕身边偷走。”他手上使了力,掐得华阳忍不住闷哼一声,陈邺“嗤”的一声笑出来,“真是个爱勾搭人的坏妹妹,维允在西边折腾了这么些年,还是没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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