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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清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和草莓
“为什么?”柏清笑了。
“你!”钱霞似乎羞于启齿,嫌弃地不去看他俩相扣的手,好似不堪入目,“你这孩子,我说你就照做,从小到大属你活得刺儿头……”
“说完了吗?”柏清打断她,“说完了就回去吧。不送。”
柏聿辰诧异,想说话,柏清回头一眼瞪得他哑然。
柏清伸手关门,钱霞顶住门气急,“你什么态度!拿自己不当人乱糟践就算了,柏家的名声你也不要了!这是你堂弟你怎么能跟他滚到床上你怎么这么下贱呐!”
这话不好听,柏聿辰攥得柏清手疼,柏清把他推开,示意他先进去,看着柏聿辰一步叁回头地走了。
柏清回头看着钱霞笑了,“我下贱,也轮不着你说啊,你最下贱,身为月嫂爬男主人的床,还能留下来做保姆,活活气死女主人,你多下贱呢?”
“你!”时隔多年,突然撕破脸皮,钱霞噎得难受,抹着眼泪控诉,“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信我,我拿你当亲闺女啊,为了你我隔了多少年才要的柏澈,我掏心掏肺养了个白眼狼,真是白疼你了!”
“这话说得,把我丢火车站的不是你吗?我没丢没死没残的,你很憋屈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怎么瞎话还能说得这么欢快呢?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吗?哦,我忘了,你没读过书,不懂礼义廉耻,就知道有钱的男人得套牢。”柏清讥笑。
钱霞恨得咬牙,红着眼伸手要打人,柏清一把握住她手腕,“哎?我可长大了,不是想打就能打的,你现在啊,年纪大了,做事情要轻柔,小心折了胳膊腿儿。”
柏清反折她手臂,钱霞登时痛得尖叫,她撒了手,笑道:“是吧,挺疼的。走吧,留在这儿你也讨不到好。”
柏清反手关门,听见钱霞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然后忽然大叫,“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俩合起伙来搞的鬼!你给我等着死丫头!”
神经病。
柏清笑了。





事后清辰 第七章
晚上,柏聿辰抱着柏清询问今天的意外,柏清就跟他讲了讲自己狗血的童年。
柏清倒没觉得有什么,柏聿辰却听得眼眶红红,可怜兮兮的。
柏清好笑地吻了吻他的眼尾,“有这么感人吗?眼泪都出来了。”
柏聿辰搂紧了柏清,笑得庆幸,“柏小清,你真的成长得很好。”
“肉麻。”柏清一哆嗦,推远了柏聿辰,为了避他再来什么偶像剧戏码,她忙转移话题,“不过,这个钱霞真是厉害,她进门以后就没人再上门作妖。我以前还好奇,她是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房中术,结果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姿势,老柏可能就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
柏聿辰黑了脸,“你怎么知道她翻来覆去就那几个……”
“废话,当然是看过。”柏清厚颜无耻地说着,冷不防被柏聿辰翻了个身,照着屁股来了几巴掌。
“靠!柏聿辰你疯了!”柏清挣扎着起身,柏聿辰重新把她捞回怀里。
柏聿辰原本挺生气,可她张牙舞爪模样滑稽,他抿唇忍着笑意摸她脑瓜,“要记得非礼勿视,柏小清。”
柏清气得想打人,看他脸上还微肿着,又不忍心,只推了他肩膀一下。
“你知道吗,法律意义上,我已经不是你堂弟了。”柏聿辰指间绕着她一缕发,“养关系已经被解除了。我们是可以结婚的关系。”
闻言,柏清靠在柏聿辰怀里笑了,懒懒道,“你先长到法定年龄再说。”
她话音一落,柏聿辰忽然欣喜地捧着她的脸,好似捡到了宝贝。
傻气。
柏清想。
“我们回去看看四叔吧。”柏聿辰思索着。四叔柏彦北,柏清的父亲。总不能让他知道了却不拜访他。
“回去找骂吗?他管不着我,你也别整天瞎操心,好好上你的学,攒你的钱吧。”柏清笑他。
柏聿辰锁着眉,仍觉不妥。
没几天,柏聿辰说要忙一阵,自己在宿舍住几天。
这么自觉地住宿舍,看来是真的忙,柏清忙不迭地点头,柏聿辰又不开心了,硬说她在偷乐,要她保证不许乱来。
柏清扶额,她忙得脚不沾地了哪来的闲情乱来。
晚上,宿舍里,裴川鼻头皱皱,嗅着嗅着就拱到了柏聿辰身上,怪叫道,“你身上什么味儿啊,去校医院了?”
柏聿辰笑着点点头,“嗯,有点感冒。”
裴川奇怪地审视他,“你这感冒,没太有症状啊?”
柏聿辰挑挑眉正要开口,裴川一拍他后背,“拿什么药啊,我看你底子好着呢,操场跑两圈儿完事儿了。”
吴津笑嘻嘻推门进来,“怎么啦,谁要去跑圈儿啊?一起啊。”
裴川挑眉看过去,“你又摊上什么好事儿了?”
“哟,懂我啊老裴,”吴津乐颠颠冲过来,“你猜猜,我遇着什么事儿了,你还是先陪我去操场跑两圈儿吧,我太开心了。”
柏聿辰笑着看他们一眼,拎着包往外走,“走了。”
“明儿见。”裴川回道,柏聿辰一出门他就乐了,“这就是个老婆奴。天天往他们爱的小窝儿里窜。”
吴津皱皱鼻头,“什么味儿啊?”
“消毒水味儿呗,柏聿辰去医院来着。”裴川笑,“走走走,操场走走去,看看有没有夜跑的小学妹。”
吴津随着裴川边走边念叨,“不是,还有点别的味道,说不上来。”
周末晚上,柏清从柏彦北家出来,蹭掉嘴角的血,打车回家。
夜风吹着,心格外冷,指腹落在挂断的红标,又压着屏幕滑开。
“喂?”温和声线带着笑意。
“柏聿辰。”
柏聿辰在电话一端轻笑,“想我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见你。”
“真的?”柏聿辰笑声低沉悦耳,“我很开心,你说想我。”
他轻叹一声,好似感怀,“还有叁天,就回去了,我也好想你。”
“好。”柏清掐断通话,不等他诉说思念。
秋意最近新买了别墅,地偏,胜在景好,别墅与别墅之间隔得也远,简直是搞事情……不,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她一脸小得意地邀柏清去玩,柏清欣然应邀。
车上,柏清手机一直在响,秋意不解,“怎么不接?”
柏清笑笑,把手机丢给她。秋意翻了翻,满是钱霞和柏彦北的未接来电,一连几天。
“怎么,家里出事的时候想到还有你这个女儿了?”秋意冷嘲。
柏清摇头不语,看向窗外郊区风景,“确实挺偏啊,也不怕卖不出去。”
“说什么傻话呢?”秋意笑话她,“嫌它地儿偏的也买不起啊。”
也是,柏清乐了,“怎么还不到啊,都在这林荫道开多久了?”
“快了。”
其他人到的早,笑秋意姗姗来迟,大家较着劲儿热场子,狂欢一触即发。
柏清许久没有参加这样的活动了,一时竟然融不进去。拎着杯酒,她轻轻退出这一室热闹。
出了庭院,沿着石板路往夕阳沉落的那片天际漫步。
微风习习,人微醺。
走了有一会儿,才看见另一栋别墅,柏清随意观赏着路过,却在下一刻僵住脚步。
那个说在忙学业的熟悉身影,正横抱着另一个女人,小心地放在了轮椅上,推着她走在余晖朦胧中。
柏清拎着空酒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离得远,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她看得分明,那是他惯常的温柔姿态。
柏清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是酒杯突然碎裂惊到她回神。
指间勾缠长发,抵在怀中人发顶的下巴轻摩,单膝跪在轮椅旁虔诚卑微的姿态。都是他,以往捧一颗真心给她的模样。
现在,他似乎也捧着这颗真心,在另一个女人面前。
掌心有点疼,柏清想扔掉破碎杯身,又怕有人赤足途径,于是她握紧了满手的碎片。
暮色轻薄,风渐凉,柏清轻轻打了个颤,而前方,他为她披上了外套。柏清心里涩得发疼。
见他们要返程,柏清藏远了些。
靠在树上,柏清失神地摸着手机,却发现并没有带在身上。
回到秋意的别墅,大家还在兴头上,没人注意柏清手上有伤。她找到自己的手机,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晚上好~清清姐!”
“晚上好。”对方声音活泼,柏清也不由展颜。
待众人散去,柏清扶着秋意睡下,自己却坐不住。叮嘱陈妈照看秋意,柏清再次走到了那栋别墅前。
或许是驻足的时间太久,有人从里面出来。
面善的胖阿姨犹疑着走过来,语气谨慎:“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监控室说,看见您站了有一会儿了。”
借着灯光,阿姨面色忽然难看,却仍静待她回应。
阿姨的眼神,柏清看在眼里,她说:“这个房子的主人在吗?”
“小姐在,先生刚走一会儿。”阿姨柔声道。
柏清有些意外,这个阿姨善良得毫无防备,她笑道:“我能拜访一下你家小姐吗?我是附近新搬来的。”
阿姨点点头,掏出一个黑色对讲机,“哎,我帮你问问。”
柏清听她汇报情况,然后明晃晃地捂着对讲机小声说了句什么。结束对话,阿姨招呼着柏清,“来,您跟我来。”
跟在胖阿姨身后,柏清状似随意地问,“这个房子的业主是你们小姐吗?”
胖阿姨笑着摇头,“是先生,小姐身体不好,先生特地买了这里给她修养,我们先生真的是很好的人。”
似乎知道自己说得太多,阿姨讪讪地笑了下继续带路。
柏清一路打量着,不得不说,内里的各处设计都简单又别致,很符合她的审美,一想到这是他给另一个人买的房子,她就闹心。信口胡诌要攒钱,全攒给了金屋藏的娇娇是吧。她给他的钱,根本承担不起这些用,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那位轮椅上的娇娇,正在露台吹风,朦胧灯光下愈显瘦弱。
“小姐,客人请上来了。”胖阿姨说着,帮那女孩转了转轮椅。
柏清静静等着,想看看柏聿辰珍爱藏匿的,是何方神圣。
第一感觉,奇怪。
特别奇怪,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还未来得及思考,对方细声细气地开口,“你好。”
柏清点头回应,“你好。”
“柏清小姐。”对方从容地说出柏清的名字,“坐吧。”
柏清心下惊诧,面上仍平淡,“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而且,我愧对你。”对方点点头,忽而含泪。
这泪眼婆娑的忒快,柏清不合时宜地想笑。柏清问:“为什么这么说?”
对方看向胖阿姨,示意她先出去。柏清莫名觉得胖阿姨隐隐有些畏惧。
“阿辰他,对你做的事,对不起。我拦不住他,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该拿你当我的替代品,不该把对我的爱和恨都转嫁到你身上……”娇娇端坐在轮椅上,眼泪啪嗒啪嗒掉得顺滑。
闻言,柏清皱眉,她知道对方那里奇怪了。
那张脸,和自己很像。只是对方脸型要更细长一些,五官也小巧些。
柏清打断她的话,“阿陈是谁?”
娇娇目光怜悯,“聿辰,柏聿辰。他都告诉我了,虽然我很难接受你的存在,可我也心疼他。”
柏清静静端详着对面的少女,听她说出荒诞不经的话。
“我和阿辰,是中学同学,我追了他叁年,高一才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们很相爱。一年前,我出了车祸,你也看到了,除了一颗无用的脑袋,我哪儿都动不了。”娇娇自嘲道,“他向我的父母保证,会好好照顾我,就把我接到了这里。”
似乎不满柏清的冷漠,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他真的很爱我,不嫌脏不嫌累的亲自照顾我,可是我怎么能接受他看到这个样子的我,我接受不了,我宁愿死掉,至少他心里的我还是美好的。可是他不允许我离开他。”
娇娇看她一眼,忽然羞涩,“我们俩,早就偷尝禁果了,他那方面的需求特别强烈,可是我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行。后来,我狠心让他去找别人,可是他对别人没有欲望。”
柏清抱着胳膊听,娇娇倏而和她对视。
娇娇说:“后来,他想起了你。他说你和我很像,关了灯,在夜色下尤其相似,但是……”




事后清辰 第八章
娇娇迟疑了。
柏清冷淡回视,道:“你说就是。”
“但是他说你太脏了。”娇娇有些难以启齿,“他纠结了很久,还是接受不了。”
看到柏清点了点头,娇娇不知为何压抑了嗓音,“后来,他实在是想要我,那些……那些小玩具和方法都满足不了他了,我心一软,就劝他再试试别人,没想到,他又找到了你,还……”
娇娇有些激动:“他在情事上很变态,我说不想听你们的过程,他偏要讲。他说讲给我听,就、就是我用了你的身体和他做。他还说……”
柏清换了个姿势,“还说什么?”
“还说,你的身体很好用,不像我这么弱不禁风,你的话……完全不怕玩坏了,怎么爽就怎么来,他越狠你反而越舒服。”
娇娇头垂得很低,直直的长发遮住了表情,柏清能听见她有些发颤的哭腔,“对不起柏清小姐,既然我遇见了你,一定不能让你继续蒙在鼓里。你和他分开吧,我不会再让他做这种事情了。是我们的错。”
“说完了?”柏清站起身,“我知道了。”
“你……”娇娇诧异她的反应。
“哦,对了,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柏清转身问。
娇娇莫名沉了脸,有些恼,冷声道:“祝晓晓。”
柏清点点头,撂下一句“你好好休养”,径直下了楼。
胖阿姨等在楼下,看见她忙点头,“您要走吗,我送送您吧。”
“不用了,你上去看看你家小姐吧。”柏清摆摆手随意道,胖阿姨却蓦地慌张上楼,反应奇怪。
柏清冷着脸,走回了秋意的别墅,拆了染血的绷带,重新包扎。
今晚这一遭,够恶心。柏聿辰哄她骗她,这姑娘显然也把她当傻子。
睡不着,于是枯坐一夜。
第二天,一上午都在头痛,助理扶着柏清在沙发上躺好,自己抽了张报纸垫在地上,盘腿坐在柏清旁边敲起了键盘。
“你坐这儿干嘛?”柏清无语地睁眼看他。
“方便照顾您啊,端个茶倒个水多方便。”助理傻兮兮龇牙笑。
新助理直冒傻气怎么办?柏清拧紧了眉,翻过身不想看他,“用你照顾啊,赶紧把表做出来。”
“哎,好嘞。”助理豪气干云道。
柏清扶额,人事部怎么招的人,这几次的助理怎么一个比一个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柏清再翻身,助理已经不见了,她坐起身,脚下踩到了地上的报纸。
烦躁地看一眼,柏清一脚踹到一边。
晕乎乎地走到厕所,里面叽叽喳喳的八卦让人头大。
柏清双目无神地洗着手,莫名疲倦。嘈杂女声左耳进右耳出地穿过了她的脑壳。
“那个祝氏集团大小姐求救的热搜,才几天就没热度了,网络果然没有记忆。”
“你真信啊,要真是祝氏集团大小姐,能摊上那种事吗?”
“害,谁知道啊,说什么的都有,我也觉得像炒热度的网红,被囚禁了还能穿得那么好?”
“消息闭塞了吧,大小姐入驻小破浪了,刚发的博,说自己在什么罗群岛旅行。”
柏清回到办公室,撑着额头缓解晕眩,顷刻,她睁开了眼睛。
拿起手机搜索,已然找不到相关的信息。她走出去随便问了一个女职员,女职员有些惊疑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她。
网上疯传的求救视频,自称祝氏集团大小姐的年轻女子声称被监禁,热搜当天就被撤了下去,有人按视频所说地址暗访,发现无人居住。
柏清回到办公室,不由自主地联想。
祝氏集团。
一年前大换血,多名元老辞职,原董事长被罢后车祸身亡,这是业内很轰动的新闻。
祝氏集团,大小姐,监禁。
车祸。
祝晓晓。
柏清思绪翻转间,如坠深渊。
柏聿辰提前回来了。
他买了柏清爱吃的红豆糕,进门开灯,想她怎么还不回来。
没想到,书房竟是亮着灯的。
柏聿辰放下背包,笑着轻推开门,就见柏清歪头睡着了。
真可爱,他低头轻吻她发顶。
柏清惊醒,稳下心神被他揽在怀里。
“柏聿辰?”
“是我,我回来了。”柏聿辰声音带笑。他埋头在她颈窝亲吻,轻轻下扯她的领口。
“你去哪儿了?”柏清声音平静。
“嗯?和研究生的课题组一起参加会议啊,我记得和你说过。”柏聿辰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柏清忽然笑了,她温柔地抚摸他脸颊,“你可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柏聿辰的笑意只黯了一瞬,他像听见了什么玩笑话,掐掐柏清的脸颊,“居然笑话我。”
他眼神忽然落寞,“你太优秀了,你知道吗,我怕跟不上你的脚步。”
“你还……花心。”他似笑非笑,食指在她心口滑过,轻而迟缓。
柏清静静地看着他,他反而垂头错开视线。
他在她脚边坐下,趴在她腿上,“我没有安全感,即使你就在身边,我也患得患失,总感觉一夜醒来,我又是孑然一身。”
“我只能不断地追逐你的脚步,妄想延续拥有你的时间。”
柏清无声冷笑,腕上蓦地一凉。
“柏聿辰?”柏清失声惊呼间,双手被反剪,手铐响声清脆。
柏聿辰压制着柏清的身体逼近她,眼尾一抹红邪肆,“告诉我,这是妄想吗?”
柏清挣了挣只让自己手腕发疼,是真的手铐,她呼吸渐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堂姐。”柏聿辰轻吻上柏清的唇角,柏清后仰身子躲避,他便扶着她的腰俯身去吻。
抱着柏清近乎后折的腰身,他带笑称赞,“我一直知道,你的身体很柔软。”
他抚上她小腹,柏清抬腿去踹,反倒把自己摔下椅身,柏聿辰及时捞住她,“小心,堂姐。”
她推开他摔坐到地上,长发凌乱在眼前,“别过来。柏聿辰,我们谈谈。”
柏聿辰笑着走过来,拎起她的脚腕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我为什么要跟你谈。”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柏清被这屈辱地一拽激怒,双腿使劲挣着想摆脱他,“你别碰我。”
柏聿辰一僵,拖着柏清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拉开抽屉,满是各式刑具。
“柏聿辰,你冷静一点,我不反抗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柏清震惊地看着一抽屉可怕的物件,试图缓解柏聿辰的情绪。
他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满意的脚铐,柏清恐惧地大力伸曲腿,却被柏聿辰掀翻,坐在她腿上拷住了她脚踝。
柏清没想过,在自己的家,竟然被别人制掣得毫无反抗之力。她脱力地伏在地上喘息。
“我不碰你,你想让谁碰呢?”柏聿辰原本微愠的神情忽然柔和,他侧躺在柏清对面,拂开她遮眼的长发,眸光深邃,“让你的小狼狗吗,还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柏清喉咙干涩,艰难吞咽。
柏聿辰凑上去,用自己口中津液润湿她失去光泽的唇,她愈躲他愈痴缠,“你想让谁碰,我都可以变成谁。我将满足你的所有欲望。只有我,不好吗?”
“变态。”柏清逃不开他的亲昵,不胜其烦地唾骂。
柏聿辰轻轻笑了,“你喜欢吗,那我还蛮擅长的。”
柏清移开视线,任他翻转自己的身体,压上来舔舐啄吻,她轻轻笑了,“不嫌脏了吗,洁癖,在欲望面前不值一提是吗?”
柏聿辰的亲吻一顿,眉间微蹙,“是挺脏的。”
他看着她淬着冷意的目光,指腹点在她的长睫,“尤其是从前。你的生活太混乱了。”
“但是现在,你是最干净的。我曾无数次一寸,一寸地清洁过你的身体。”他的呼吸烫到她耳际,“用我爱的方式。”
“啊,我忘了,那种时候,你已经被我做晕过去了。”
“现在,你身上,只有我入侵过的痕迹。”柏聿辰开怀地笑了,奖励一般亲了下她的耳垂,“沾满我气息的你,是最美的。”
柏清羞耻地发现,自己身子发热了。
草。
“够了,恶心。”柏清闭上眼不想看他。
柏聿辰失笑,“怎么会恶心呢?”
“这是我给你的爱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烈火,”他撩开她散落胸前的一缕长发,孩子般伏在她心口,听她极重的心跳,“是永恒燃烧的欲望啊。”
柏清压抑着紊乱的呼吸和情动,讽刺地笑了,“只有欲望,怎么配得上爱这个字。”
柏聿辰抱起她,走向卧室,笑得无奈,“要和我讨论爱情吗?我对这个问题并不了解。毕竟,我从来没有被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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