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回秦以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中央
回秦以后 第三十七章
终于得到了线索,匆匆忙忙的便想要回宫求证,可想想先前经历之事,又有些踌躇,如今两人关系正处于尴尬时期,她这般频繁的过去找他,还真是有些不合规矩。
几番思虑之下,便也是矫情了一回,将那书简包裹好,差月岚送去了凌霄殿。
好不容易落得一身轻松,想尽情放松一回,画兮那里却又是差了人来。
自打上次那番魔鬼训练之后,凌萝已有些时日没有见她,如今她差人过来,必然又是要折腾一番。
心中虽然极不乐意,却也只得拾了自己一番,这才不情不愿的往芷阳宫去。
才步入正殿,便听里间婉婉传来一阵哀伤的旋律,若说她先前不懂韵律,可在画兮几番教导之下,对于这曲子的韵律也渐渐有了些了解,如今听这曲子的意境,脑中也只有一个“寒蝉凄切”来形容。
那曲子的一弦一韵无不透露着伤离之意,似在倾诉,又似无处倾诉,她听了一阵,只觉心中难受,便跨步进去,只想着顺道打听打听她可是将自己身份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然而,她看到画兮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虽说上次见她之时她面色就不似很好,可如今却又是苍白了许多,整张脸犹如被粉覆过的一样,看起来十分憔悴。
“你这是怎么了?”凌萝惊道。
画兮却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琴音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顿止,“你如今倒是风头正盛,我成日里便听说如今大王常常往你那萝清宫跑。”
她这话似是质问,可脸上却又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凌萝听她那般说,不禁感叹,嬴政往萝清宫跑还不都是为了打听她的事,反倒她这个在中间出主意的人弄得里外不是人。
“夫人这般说便错了。”她道:“大王虽为男子,可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您总是对他闭门不见,他自然也只能往别处去。”
她落座,轻描淡写的开了个玩笑。
画兮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沉默片刻才开口笑道:“我见不见他那是我的事,你若是实在清闲,倒并不如多练练琴。”
这油盐不进的性子,也不知嬴政是怎么瞧上的。
她心中叹了一声,问道:“夫人,上次咱们做的那个交易,我可是一五一十按您说的去做了,那您可有……”
“怕我说出去?”画兮偏过头来看她,笑道:“看来你还是贪生怕死。”
她面无表情的将琴案上的古琴用一块淡紫色的布帛包裹起来,笑道:“你解脱了。”
这人总说她贪生怕死,可人活着总不能事事都只想着往前冲,总有认怂的时候。何况她每次都语气都带着些不屑,那不屑之中又有些感叹,若是她根本就不认得的人,她也犯不着每次这般故意为难她,自打第一次见,画兮就表现得十分奇怪,只是不知这人先前同自己有何过节。
她心有疑惑,还未去问,便听画兮说道:“你以后也不必天天往我这芷阳宫跑了,这东西我不想去看,便也送你了。”
她把这琴看的比她儿子都重要,就这样无缘无故送给了她?
凌萝惊讶:“夫人这是何意?”
“怎么?你不要?”她道:“不要我就差人拿去焚了。”
“要,谁说不要了!”
凌萝忙答道,虽然这不是她的什么爱好,可这琴看上去珍贵无比,烧了岂不是太可惜?
可这古琴画兮原本宝贝的紧,这般轻易送她实在有些奇怪,便问道:“只是夫人……这古琴你向来喜爱,为何突然间又不要了?”
画兮道:“不要便是不要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凌萝吃瘪,干脆也懒得过问,只将那东西拿了,正待起身,那人又突然说道:“宫中不比外面,以后莫要多管闲事,不然终究害人害已。”
这画兮夫人几时用这般语气同她说过话?凌萝不禁愣在当场。突然若说多管闲事,她也不过上次在华阳宫那一回,而且当时这人也在场,此刻她这般“好心劝说”,毫无疑问便是说的那一回。
“胡美人虽张扬,可那事终归也不能怪她,我不过说句公道话,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
画兮冷笑:“你就算说了又如何?”
凌萝怔住。
“是,我说了也无用,到头来还跟着一起了责罚,可世上之事总有个公平公道,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愚蠢。”画兮冷哼一声,下了结论。
凌萝知道自己同她理论也说不出个道理,她的态度太冷硬,硬是往上碰难不会受伤,便抱起了古琴,欲起身告退。
“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父,你就算再不想见我,也不用急于一时。”
画兮起身,拿了一壶酒过来,在凌萝僵住的表情下给她斟了一杯,“古人有拜师茶,我只能算你半个师父,茶无需你拜,陪我喝了这壶酒,你我也算互不相干。”
若真能互不相干倒也好了……
凌萝暗叹一声,将那酒接下,“夫人,你我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有些话你不爱听,我也不得不说。”
“我虽不知夫人同大王之间有什么,不过大公子如今年纪尚小,有些事不该强加到他身上,他只不过是真心想同自己母亲亲近。”
画兮冷笑一声,讥讽道:“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宫,怕不是为了当个说客吧?”
凌萝愣了愣,随即摇头,心道对她说什么也是白搭,看她猛头灌了一杯酒,好意提醒道:“这种东西过于伤身伤神,夫人还是莫要多饮。”
画兮不言,满心的心事都藏在了那酒樽之中。
从芷阳宫回去已是戌时,萝清宫里已然点上了宫灯,三个丫头围在一处逗着绿油油,一只送信鸽子,活脱脱被她们当做了鹦鹉来养。
凌萝往边上一坐,问月岚:“今日那东西可给大王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是赵侍人亲自下的。”月岚转头道:“季良人,那东西是什么?”
“东西送过去了就行,其他就莫要多问了。”凌萝笑道:“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月岚撇撇嘴,道:“季良人不说奴婢也猜得出来,定然是您特意寻来送给大王的礼物。”
这样说倒也没错。凌萝扯了扯嘴角,笑而不语。
月岚:“不过往后季良人还是莫要再频频出宫了,每次那胡美人过来寻您,奴婢们都不晓得如何应付。”
凌萝:“她今日来了?”
“可不是来了。”月岚道:“您上次在华阳宫为她说话,她可记着呢,别说是她了,这下宫中谁不知道您同她的关系,如今大王好不容易对您上些心,您就莫要同她多往来了。”
她那是想要同她往来吗?实在是那胡美人太过自来熟。
月岚又道:“上次您落水那事就是胡美人在背后搞鬼,如今她想故技重施加害画兮夫人,被画兮夫人当众揭穿才落得那个下场,您又同情她作甚?”
凌萝:“以后避着她些就是了,你们也别总是把那事挂嘴边了,被人听到不好。”
月岚点头,捂着嘴道:“我不说就是了。季良人,上次您同大公子玩的那个游戏,可否再教教我们?”
凌萝笑了笑,让她将门掩上,一时间室内传来频频笑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叩门声传来,几人愣了愣,月岚忙起身,笑道:“定然又是大王过来了。”
方才的嬉闹场景瞬间敛了起来,凌萝摆正了身子坐好,转头瞧着月岚从外边进来,身后还跟了个不怎么熟悉的宫人。
那宫人恭恭敬敬过来施礼,道:“季良人,太后娘娘要见您,还劳烦季良人跟我走一趟。”
“太后娘娘要见我?”凌萝惊讶:“可知是何事?”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太后她老人家还没歇着,怎么想起要见她这个不起眼的妃嫔来?凌萝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奈何那宫人嘴巴跟上了封条似的,愣是不肯透露半句,只拿着太后娘娘来敷衍她,教她越发的觉得怪异。
她随着那宫人离了萝清宫,却发现她走的方向并不是华阳宫,却是她今日才去过的芷阳宫。
她脚步顿住,问道:“不是说太后娘娘要见我,怎么到画兮夫人的寝宫来了?”
那宫人道:“回季良人,太后娘娘此刻就在芷阳宫,特吩咐奴婢将季良人请过来。”
华阳太后在芷阳宫做什么?
凌萝虽然诧异,却也没再多问,只随着那宫人一道进去。夜间的芷阳宫看起来格外清冷,外间的宫灯还泛着些许凉意,画兮的殿中灯火明亮,原来之前她离开时她只说要休息,这会却招来了太后,还特意把她叫了过来,也不知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
她呼了一口气,踏着步子进去,却是看到另一幅光景。
一向安静的殿中站了许多侍女,一个个表情严肃,正中的案台处坐了两人,一个是华阳太后,一个便是嬴政。
她匆匆上前行了个礼,跪在那半天却未得到令,不禁偷偷抬头看了看,只见华阳太后面色凝重,她那一个小动作很快落入她眼中。
华阳太后面色凝重,开口问道:“季良人,今日你是否来过芷阳宫?”
“回太后,的确来过。”凌萝应道。
华阳太后冷哼了一声,“那你可知罪?”





回秦以后 第三十八章
罪?什么罪?
该不是画兮喝多了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吧?
凌萝愣了愣,随即说道:“太后娘娘,绾绾不知何罪之有。”
华阳太后转头看了身旁的嬴政一眼,道:“政儿,这是你封的良人,若是犯了事,也该由你来治罪。”
凌萝闻言看向嬴政,此刻他脸色阴沉,教她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声,还未细想,就听他说道:“季良人,此前你可有来过这里?”
他很少这么称呼她,他虽一向冷淡,可这般冷硬的说出这个称呼,还真是头一遭。凌萝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得回道:“回大王,确实来过。”
他眼神一变,厉声问道:“那你可知你做错了何事?”
这没头没尾的能知道就有鬼了!
“政儿。”华阳太后忽然道:“画兮可是哀家最喜欢的丫头,那时被大王要了过来,她也争气,不久就给大王诞下了扶苏,哀家知道这几年大王后宫充实了,自然不能全将心思放到这芷阳宫里来,画兮也懂事,从来不争不抢,可是这季良人才入宫多久,竟然大胆到对她动起这样的心思来,大王若是不给画兮一个交代,哀家都无法再坐视不管了!”
这两人一口一个画兮,她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正要开口去问,就听嬴政说道:“太后放心,寡人不会让画兮不明不白受到伤害,这天色已晚,不如您老人家先回去歇着,这里寡人自会处理好。”
华阳太后摇头,道:“这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哀家如何能睡着?”
她说道,忽而长叹一声,“刚刚来看到那丫头脸色惨白,额间冷汗不止,这人都没有知觉了,你说万一她有个好歹,哀家这心里也是难过至极……”
“太医还在里面诊治,画兮定然无事,太后就莫要太过忧心了。”
华阳太后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叫哀家如何不忧心?大王,你刚刚也看到了,画兮那情况分明是中毒,这宫中的侍女都问过了,今日除了季良人便没有人踏入过芷阳宫,刚刚她自己也承认来过这里,事情的缘由自是不用多问,只是可怜了画兮那孩子……”
华阳太后说罢抬袖掩面,似是说到什么伤心事,凌萝在一旁听了半天,这也才明白她莫名其妙的火气。
凌萝道:“大王,太后,绾绾今日确实是与画兮夫人饮过酒,可对于那下毒之事的确不知晓,还望大王和太后明察!”
“这么说是哀家冤枉了你?”华阳太后冷声道:“今日可只有你一人近了她的身,你说不是你,难不成是画兮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
她的怒气瞬间上来,沉默了半晌,忽然从案台抄起一樽铜盏朝凌萝砸了过来,由不得她闪躲,那东西便直直的落在她左侧的脑门上。
那里面还有未尽的酒水,随着这一番动作尽数流了出来,打湿了她一片衣衫。她只觉得额间一阵疼痛,直到额角一阵湿热,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她自己的血。
“人都昏迷不醒,你还想狡辩,是不是要等到她咽气了你才肯实话实说?”
看来今日这个罪名是逃不掉了。
凌萝苦笑一声,忽然间想起就在不久前,她便是因为同季绾绾夜半共饮,才不得已被她换了身份,今日画兮留她在此饮酒,不到一个时辰便惊动了华阳太后,她从前只觉得画兮性子古怪,倒是没想她竟疯癫至这种程度,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她脑中思绪万千,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跟着摇晃了几下,她定下神来,却依然保持自己的立场:“大王,太后,绾绾今日的确是来了芷阳宫,也的确是与画兮夫人在此饮过酒,可那下毒之事,确确实实是没做过!”
她不愿服输的扬起头,眼神死死的看着嬴政的方向,捕捉他眼中的每一个眼神,任由额角的血划过面颊,流至下巴,最终落在衣襟上。
她想起前不久在华阳宫里胡美人被冤枉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一脸冷漠,虽明知那事有蹊跷,却不肯为她说半句好话。
那时的她心中是有些失望的,她不明白为何这个人可以冷漠如斯,对一个跟着他多年的妃子能够任由她被人冤枉,却不肯动口说上一句公道话。
如今,她不过是个进宫不久的妃子,虽勉强封了个良人,也斗胆的同他相处了些时日,可比起胡美人来,怕是更不值得他开一句金口。
她苦笑着回视线,正好听到华阳太后问他:“大王,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嬴政似是犹豫了一阵,这才冷声说道:“季良人意图谋害后妃,罪罚三十杖,以正后宫风气,另……”
他说着,忽然停了片刻,“从今日起去其‘良人’之衔,关萝清宫禁闭……”
话音还未落,便听内室里面有侍女匆匆跑来:“大王,太后,夫人醒了!”
急促的脚步声延入内室,一时之间,那正厅之中也只有她和几个在外等候的侍女还留在原地,凌萝的额角还缓慢的流淌着鲜红的痕迹,她忍着脑中一阵疲乏倦意,耳朵探寻着里面的动静。
内室之中,华阳太后匆匆行至画兮塌边,抚了抚她被冷汗打湿的鬓角,眼中满是心疼:“画兮,可怜的孩子,觉得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太后……”画兮声音虚弱,仿佛刚从生死之关回来,她将头微微一偏,看到站在床榻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开口轻唤了一句,“大王。”
“嗯。”
嬴政应了一声,见她要起身,忙坐了过去将她身子按住,轻声道:“你身子虚,便躺着罢。”
他说罢,转头看了一旁躬身行礼的人,问道:“夫人的身子如何?”
那太医忙答道:“大王,太后,夫人身子比较虚,还需静养,刚刚下官已替夫人施针,只需配合着服些药,慢慢调理。”
华阳太后点头,问道:“夫人中的是何毒?”
那太医一愣,这才恍然大悟道:“大王,太后,夫人之所以出现这种症状,是因为夫人身子本就虚,加上饮酒过度,这才导致病情加重,不过容下臣劝一句,夫人的身子实在不适合这些刺激的东西,以后可莫要在沾,不然小病酿成大病可就更难痊愈了。”
他又道:“所谓病急攻心,夫人方才的症状也是因此所致,这几个月怕是要在塌上度过了。”
华阳太后闻言挥了挥手,令他下去,又命了身边的两个侍女跟着过去取药,好一会才摇摇头,道:“这季良人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做什么要拉着你一起饮酒。”
嬴政眼神一变,看了她一眼,道:“太后,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季良人如今也在外跪了许久,我看也差不多了。”
“大王倒是知道心疼她,季良人虽然没下毒,可也终究是有不妥之处,大王以后也莫要事事惯着她。”
画兮听两人说道此事,不禁问道:“太后,季良人怎么了?”
华阳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刚刚的样子吓人,哀家还以为你被她下毒,这才罚了她在外跪着。”
“太后,您要罚便罚我。”画兮拉住她的手,“今日原本是我请了季良人过来一起饮酒,季良人知我身子不好也曾劝阻,是画兮不懂事,太后可莫要责罚她。”
“好好好!”华阳太后连连拍了拍她的手:“我这就让人送她回去。”
画兮的手这才缓缓松开。
凌萝在外间跪了许久,直到腿脚发麻之时,才有两侍女过来欲扶她起身,“季良人,奴婢们这就送您回去。”
凌萝挥开她的手,转头望内室探了一眼,问道:“画兮夫人身子如何?”
那侍女点头应道:“夫人已经醒过来了,大王和太后正在一旁陪着,季良人,奴婢先送您回去。”
“那夫人的毒可解了?没解的话我可不敢轻易离开。”她一时心中不快,便故意提高了音调,也不知是同自己置气还是同里面的人置气。
刚刚里面的动静她隐隐听到些许,也大致知道了这事就是一场误会,可她心中就是不畅快,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其他可发泄的途径。
“季良人,这……”那侍女为难道:“可是太后吩咐……”
“你可一五一十的将我的话传达给太后娘娘,便说我虽没有对画兮夫人下毒,可她‘中毒’一事终究也是同我一起饮酒所致,此事不明,我也不敢轻易回去。”
好家伙,一场误会什么都不说就想给她打发了?人打发叫花子还知道给几个赔偿呢,真当她吃素的?
那侍女犹豫着进了内室,不一刻,华阳太后同嬴政一起从里面出来,华阳太后见她,面上终有几分过不去,只道:“季良人,方才太医已经为画兮诊断过了,现下她已经没事,你也不必在此跪着了。”
“真的吗?”凌萝做出一副不明所以之态,“可是太后方才认定是绾绾毒害画兮夫人,大王也说了要责罚于我,我受了责罚不要紧,可是我自是问心无愧,不过我与画兮夫人总算是相识一场,我也十分记挂着她的伤势,不知太后可否告知实情?那毒,竟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就是要她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打脸。
华阳太后心头气结于心,可也不好发作,只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嬴政说道:“政儿,好好管制管制你的后宫!”
她负气进了内室,凌萝在原地看的甚是舒畅,转头再看一眼嬴政,便敛了神色,扶着一旁的侍女起身,“大王若是不罚,那我便先告退了。”
※※※※※※※※※※※※※※※※※※※※
回秦小剧场:
凌小萝:“大王,我刚刚怼太后你以为如何?”
赢小政:“甚好。”
凌小萝:“觉得好那你为什么不笑?”
赢小政:“寡人笑了,你没看见。”
凌小萝(内心os):闷骚~~~~




回秦以后 第三十九章
“季良人,您忍着些。”沐雪拿着纱布替她清理额角,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嘶嘶声。
凌萝忍不住调侃她:“受伤的人是我,你怎么反倒还疼起来了?”
沐雪正专心的替她清理了额角血迹,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月岚抢先说道:“季良人您还知道自己受伤了?您想想,上次那手上的伤才好多久,这就又伤了额头。”
凌萝陪笑,“我下次会小心的,这天色也不早,你和月青要不先下去歇着?这里有沐雪照看就可以了。”
那两人摇头出去,沐雪忙问:“将他们两个遣走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我发现你跟月岚在一块真不合适,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我实在头疼。”
沐雪叹息了一声,道:“你也别怪我们话多,实在是……”
再听她说下去只怕又是一顿长篇大论,凌萝连连点头,应道:“恩恩,我知道了。”
沐雪拿着染了些血迹的纱布愣了片刻,无奈道:“我去换一盆干净的水来。”
凌萝点头应下,闭着眼睛等着她回来,脑中却一直在琢磨今日的事情。
她虽然极不愿承认画兮疯魔的程度,可今日这事情,却是十分蹊跷,她自己的身体自己应该很清楚,偏偏特意来萝清宫把她唤过去,又是送琴又是饮酒,还说了好些奇怪的话,若说要害她,大可真的服毒陷害,却又在关键时候帮她说话,也不知到底是存了什么念头。
身后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传来,她忙起心头的思绪,扬起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转过身,“沐雪,你这么快就……”
然后,连同那笑容都来不及,便像是被刻印了一般僵在脸上,她反应过来时,忙起身行礼,却见他眉头一蹙,半晌才淡淡道:“起来吧。”
“谢大王。”
嬴政自顾自的行到案台边坐下,又将视线转到她身上,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不言语。倒是赵高跟在他身侧,将一青绿色瓷瓶放到案上,笑道:“季良人,这是大王……”
“赵高!”
嬴政不悦的呵斥了一句,赵高立马将话回,呵呵笑道:“大王,小奴多嘴,这就出去领罚。”
他倒是会看人脸色,嬴政都没说要罚他,也不知出去领的哪门子罚。
“大王,画兮夫人怎么样了?”凌萝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先问问情况。
“无碍,她身子虚,近日都要静养。”
“哦……”
凌萝闷头回道,也不再做声。
1...1314151617...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