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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秦以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中央
扶苏猛地摇头,脑中似是想到了什么画面,他道:“我才不要!”
他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让凌萝忍不住轻笑,正要开口,却听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转过头时,正见嬴政所有所思的现在身后,很显然方才的话也听了不少。
扶苏见他过来,脸上马上露出欣喜,他催促凌萝:“父王来了,你说等父王来了便去的。”
凌萝:“……”
这小鬼的思维倒是丝毫没有被她打断,这话题轻轻松松就回到正轨了。
嬴政面色如水,“去何处?”





回秦以后 第八十一章
扶苏忙屁颠屁颠的过去,将那丝绢递到他面前,“父王你看。”
嬴政往他手上瞧了瞧,不禁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扶苏说道:“父王,这个虫子会发光,苏儿本来要给你看,可它们都死了。”
他看了凌萝一眼,又道:“她说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抓到这种虫子,还说要等父王来了才可以去。”
“一个地方……”嬴政自顾自的琢磨着他这话,似是瞬间了然,他面色微微一变,却又迅速掩饰过去。
“那地方蛇虫众多,这种东西倒是也不少见。”
他一本正经的说完这话,谁想扶苏竟吓白了一张脸。
“有……有蛇?”他结结巴巴问道,话中惧怕之意毫不掩饰。
嬴政点头,“你要想去,父王倒是可以带你去。”
“我……”扶苏原本还高兴着,此刻却犹豫了,“苏儿还是不去了,晚间还有功课复习。”
明明谁都看得出他是害怕,却还要找借口推辞过去,这父子两人的脾性倒是像极了。
待扶苏离开,凌萝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他不过是想去抓几只虫子罢了,干嘛如此吓他?”
嬴政将那丝绢扔至一旁,“说到吓他,寡人可远比不上你。”
凌萝一愣,这才想起他来之前她和扶苏的对话,不禁莞尔,“方才我说那些话可不是吓他。”
她道:“难道大王不觉得那话确实值得深思?”
“千年之后的人如何看待寡人,这些寡人从不放在心上。”
是,他是从来不曾在乎别人的看法,更何况是千年以后的人……
可他又何曾会想到,自己现下又恰巧在和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人对话?
和他在一起,她无时无刻不想同他坦明身份,奈何身份所限,每次同他说起这些,也只敢委婉试探,也不知待她离去之后,他的生活可会有一丝的变化。
她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道:“方才那些话也就哄哄扶苏,大王如此豁达的人,那些话当真是不值一提。”
嬴政眉头一皱,有些好笑道:“听你方才的话,似是对千年以后的事情颇有见解?”
“啊?”凌萝一愣,忙解释道:“只是方才听扶苏说起读史书,才一时感慨,千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到?”
“千年后的事情无法预料,不过寡人眼下却有一事,还需绾绾你告知一二。”
他很少唤她绾绾,便是最亲密时,他也很少开口,然而他此刻却如此唤她,当真让凌萝有些错愕。
“大王所言何事?”
嬴政嘴角一勾,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方才的称呼在她心中激起了多大的波澜,“倒是不知绾绾所懂的那些东西,都是出自何处?”
出自何处?那当然出自二十一世纪啊!
然而这种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嘴上也只能解释:“那……那些都是从别处听到的。”
“哦?”嬴政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好似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果然,下一秒他又道:“寡人曾在赵国十年,绾绾所听的那些,寡人可从未听过。”
这……
凌萝愣住,理不清他这突然的质疑究竟是何用意,这好端端的,他该不会是怀疑自己了吧?
可他都来宫中许久,要怀疑也早该怀疑了,何况她的真实身份也只有画兮知道,他这无缘无故的,着实让人解。
“兴许是我运气好……”
嬴政转头看她,一双深邃的眼神中漾着漫天夜色,像是将一切都纳入眼帘,却又好似什么都轻易进不了他的视线,他嘴唇轻勾,沉静了好半天才道:“也是。”
凌萝讪笑两声,唯恐他再说起此事,便赶忙道:“大王可要去辅导扶苏功课?”
那人摇头,“去桃园。”
“去桃园?”凌萝愣了愣,“大王该不会真要去抓那会发光的虫子吧?”
见他不答,凌萝不禁笑道:“想不到大王也会对这些有兴趣,可是,既然大王都决定过去,为何刚刚又把扶苏吓走?”
嬴政皱眉,有些不耐:“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
六月的桃园之中,草木正盛,枝头的宫灯印下片片树影,虫鸣声伴着月色,将偌大的桃园衬的格外安静,却是丝毫没有在意突然有人造访。
“许久没来,这蚊虫倒是又变多了。”
凌萝开口,打破一时安静的气氛,见面前的人视线落在前方,她不禁好奇看了过去,“大王在看什么?”
“自然是有趣的东西。”
有趣?
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能让他觉得有趣的东西,那可稀奇了。
她忙不迭的往他视线所到之处去寻,踩过一段略软的草地,只见着几颗紧紧挨在一处的树,灯光之下,她透过那树的缝隙隐隐瞧见后头有什么一闪一闪的,待细看片刻,这才发觉正是她要来寻的萤火虫。
没想到这地方还真有。
她不禁轻笑,不禁循着那树绕到了后头,正要靠近,迎面却撞上了一层轻薄的物什,她忙后退了几步,伸手去探了探,待细看一番后才看清面前之物。
那是一层用细丝编织好的网,因着方才不察,便也没看出来,此刻她仰头去看,却是将其看得个明明白白。
那些网虽只顺着几棵树隔出来一个不大的空间,却正好将那些萤火虫都圈在里头,它们在里面飞舞闪烁,好似天边星辰,只是那天边星辰遥不可及,面前这“星辰”却是伸手可触。
想不到这平时冷若冰山的一个人,浪漫起来却是如此细致。
她回身,见那人正移步过来,不禁笑道:“我说大王方才怎么不让扶苏过来,原来是怕他知道大王的秘密。”
嬴政面色如常,“寡人有何秘密?”
凌萝指了指身后,笑道:“大王在此藏了如此景色,若是被他看到,大王可如何去说?”
见他不答,凌萝又道:“大王总不能说自己堂堂秦国的王,却要弄这些东西来讨人欢心吧?”
话音刚落,那人面色一冷,却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他道:“你倒是好不害臊,又怎知这东西寡人是要准备给你的?”
虽是一贯的作风,却还是让凌萝忍不住笑。那人见罢,便问道:“笑什么?”
“我笑大王堂堂一国之君,却比那待字闺中的小女子还扭捏,明明心思藏不住,却偏偏嘴硬掩饰,连句温言软雨都不轻易说出口。”
这话说完,他脸色却是铁青了一番,他道:“你倒是不扭捏……”
“我向来直言直语,自然是有话便说,憋着多难受。”她转身看他,笑道:“我爱慕大王,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你……”
他愣了愣,对她这句毫不掩饰的话有些讶异,“你一个女子,竟成日里将这种言语放在嘴边。”
“大王可别冤枉我,这种话自然不能随便挂在嘴边去说,我也是同大王在一起时才会说这些话。”
本是一句实话,没想他倒是愈发的认真起来,他问:“你当真不曾同旁人说过?”
“自然。”
凌萝想也不想便答到,可转念一想,之前曾在他梦中见他又是调戏胡美人,又是和画兮缱绻缠绵,话语也不禁带了酸意:“我又不曾如大王这般身边美女如云,自然也没机会同别人说那些话去。”
她不过戏言一句,偏偏那人愣是不抓重点:“依你之言,似是还颇有些遗憾?”
别的不敢说,这人煞风景的能力绝对堪称一流,凌萝心头闷闷的想,怕是自己等到回去的那天,也等不着这人说上一句戳心窝子的话了。
这般想着,干脆不再纠结,便回头欣赏着那萤火,郁闷的心情倒也好转了不少。
“想来扶苏抓的那几只便是从这里跑出去的,他抓的那几只本还想着给大王一个惊喜,倒是不知道这样的景色大王早就见过了。”
想到他那失望的脸色,凌萝不禁感慨:“扶苏先前在画兮夫人身旁,夫人虽真心疼爱他,可言语间总有些严厉,如今夫人故去,他着实有些孤寂,大王以后可别待他过于冷淡,该关心的还是要好好关心才是。”
“你平日里待他如此细致,何须寡人关心?”
“我……”凌萝语噎,心中偃旗息鼓了一番,才恹恹道:“毕竟血脉相连,他总归还是想要跟大王亲近,这种感情,旁人是无法替代的。”
本是抱着置身事外的心态,可话从嘴边,不知为何却勾起一丝酸楚,她自嘲一笑,正要开口,只觉腰间突然一热,几乎是刹那间,身子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虽然不是苏儿的生母,可待他也算周到,他也愿意跟你亲近,有时倒是寡人显得多余。”
他语气一软,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后:“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有自己的血脉,难道你那时会顾此失彼,怠慢了他不成?”
这……
他突然的温情让凌萝暗自闹了个大红脸。
果然这人若是温言软语起来,简直甜蜜暴击。
然而这种甜蜜,若是能长久下去便好了。
“在想什么?”
那人附身过来,将她面上羞赧尽数看在眼里,不禁勾起唇角,“寡人还道你真不扭捏,却也是有害臊的时候。”
凌萝扬起头,面上还有些热意,“那是两码事,怎可混为一谈?”
“于寡人看来,并无差别。”
凌萝便道:“那差别可大了,平日里说些温言软雨,那是为了调解气氛,只有互相袒明心意,彼此之间才回亲近,可大王方才说……那种事情,并非要挂在嘴边去说。”
“那便是寡人心意,你既要寡人袒明心意,那寡人说了,你倒是不乐意听了。”
凌萝:“……”
也罢,自己向来说不过他,他愿意这般说便随他去罢了,只是,血脉一时,终究还是嘴上之言罢了,她一个冒牌货,又哪里还敢奢求那么多?




回秦以后 第八十二章
此后的几日,凌萝却是突然清闲了不少,除了偶尔同韩枫传信打听卫灵的消息,便是围着萝清宫四处转悠,亦或是闲在院子里种种花,养养草,好不惬意。
这日午后,她才用过午膳,自觉困意袭来,便在院中树荫下小憩,也不知是睡了多久,便听着有人在一旁唤她,她懵懵懂懂醒来,只见身旁站着一人,她只瞥见那绯红色衣角便已猜出来人,不禁坐起身来,笑道:“姐姐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胡美人坐到一旁,道:“平日里你这养着个小祖宗,我可不敢轻易过来招惹他。”
凌萝轻笑:“大公子年岁小,姐姐同他计较这些做甚?”
“我倒也不是同他计较,他一个几岁的孩童能懂什么,只是先前我同他母亲闹得水火不容,如今他母妃故去,我倒是不敢见他了,只觉得每次见他便能想起那画兮来。”
也有好一段时日没旁人说起过这个名字,如今听她说起,凌萝不禁沉默,须臾,她才说道:“都是往事了。”
“那倒也是。”胡美人眉头一展,“倒是绾绾妹妹你,怎地就从不去我那边走动,莫非也是嫌弃我那冷清的地方不成?”
这个“也”字她故意加重了语调,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似的,凌萝忙笑道:“这是哪里话,我这不是经常走不开么,何况最近天气也热,我这还没出院子便已犯困,去了姐姐那里,岂不是打扰姐姐兴致?”
胡美人这下却不再多说了,只问她:“许是最近你累到了。”
她仰头瞧了一眼,又道:“这地方凉爽,倒也是个乘凉的好去处,这院子从我入宫之日起便一直空着,又地处偏僻,我还只当是个不起眼的地方,直到妹妹你住进来,这地方才有了些人气,原先我还只当你只是大王随意打发的人,没想到如今你倒成了这宫里他唯一看得上眼的人。”
她这感叹如此真实,凌萝却也不意外,只是她话语之中隐隐透出的羡慕,却也是凌萝最不能与人言说的地方。
“姐姐可曾怨过大王?”
一时感慨,一时怜惜,竟问了这么一句,可话问出口她又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如今这身份,又有什么立场这样问她,这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指不定心中怎么想,或许暗自能将她鞭笞无数回,骂她个狗血淋头。
然而,这胡美人也不是旁人,她虽然性子不好,有时说话也不好听,却也是个没心眼的,况且凌萝曾帮她多次,她对她也算信任,听她这般问,眼神中的光亮暗淡了些许,不一会才道:“怨又如何,他从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以前我总看不惯画兮,只觉得她侍女出身,凭什么就能为大王绵延子嗣,同她争了多年,她这一去,我倒是看开了。”
凌萝:“……”
“我本也是怨你的。”
胡美人劲头上来,说话嘴上也没个把风的,也幸亏凌萝早已了解她性子,知道她话语之间没有恶意,便连连陪笑,只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胡美人全然不觉,依旧自言自语:“我只当你也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野丫头,第一次见你时见你模样平平,甚是不以为意,那次在华阳宫,你为我辩解,我才知道你同画兮的不同之处,后来又听说了大王以前那些事,我也就认了,到底你们认识在先,这点我自是比不上的。”
一向爱争爱抢,此刻却如此豁达开阔,凌萝也不知是该为她开心还是难过,只是听她说起季绾绾,她也只能干笑,认识在先,是了,季绾绾在他心中都住了那么多年了,只怕有朝一日她突然出现,那人会毫不犹豫舍她而去,那时候的她,怕是很难做到胡美人这样豁达,毕竟,曾经得到过的温情,再想放手也是难了。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好笑,自己和他相处的日子也不多了,等到她真正找到了季绾绾,只怕自己已经回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胸口似是被灌了大罐子醋,酸涩的紧,转头看见胡美人细细打量着自己,不禁道:“何故这般看我?”
胡美人了视线,笑道:“奇怪了,这一段时间没见,妹妹倒是变了不少。”
“哪里变了?”
“看着丰腴了些,许是最近也没什么烦心事。”胡美人笑了笑,“那我再告诉妹妹个好消息,妹妹听了定然心情更舒畅!”
凌萝:“……”
胡美人道:“这不久之后便是大王二十四岁生辰,大王曾允诺会在冠礼后的两年内定下立后之事,如今已快到期限,妹妹如今带着大公子,又正得恩宠,这后位可不非你莫属,你说这可是个好消息?”
凌萝可没去管那立后之事,只听着她前一句便晃了神,喃喃道:“二十四……”
本命之年的生辰,应是最重要的日子,思及此,便问胡美人:“大王生辰是哪日?”
胡美人一怔,应道:“七月十七,细细算来也就半个多月了。”
她还只当凌萝听着她那句立后而心生喜悦,这才过问了时间,可她却不知,凌萝问那时间,却是在盘算着韩枫所提的回去时间。
好巧不巧,正赶上了同一天。
事后,她忙书信一封,寥寥几字落于布条上,托绿油油送了出去,不久便到了回复,回信的内容自是告诫她莫要拖沓,过了那村就没那店。
敢情他那破仪器还真是挑日子的?
凌萝略感无奈,又见绿油油懒洋洋的啄着翅膀,一截被卷好的灰色布条露出一截边来,她抽出一看,气得直拍桌子。
“就知你要质疑我的仪器,就那天了没商量,除非……”
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关键好几日也在宫里逮不到他人,凌萝被逼的没法,这才又偷偷溜了出去,气焰汹汹,直到去了密林,寻到了他的住处,又看着扎着衣服于院中劈柴的李墨玄,这脸上才扬起了笑意。
李墨玄也见着她,表情错愕了一阵,才放下衣袖,拍了拍衣摆朝她走近,“你来了。”
凌萝点头,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笑道:“没想到堂堂的李大将军,竟然在此等清净之地劈柴。”
李墨玄笑了笑,道:“能这样在此谋得片刻安宁日子,就算是劈柴又如何。”
凌萝听出他话中之意,不又为他境遇感叹了一番,却不好再提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了,只问他:“韩……你师父不在?”
李墨玄正要开口,却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韩枫散乱着头发从里面出来,见着凌萝也不惊讶,却是算准了她会来。
“哟,我该晚点再出来。”
他瞅着两人站在一起,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不对,竟调侃了一句,李墨玄虽带兵打仗多年,却是经不住他这一句调侃,一时面上泛热,扭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凌萝速速卡到他门边,咬牙道:“韩公子最近好生忙碌,还得我亲自出来寻你。”
韩枫手肘往门上一撑,嬉皮笑脸道:“这不怕你在宫中太闷,喊你出来透透气。”
凌萝白了他一眼,“话说你那仪器是怎么回事?”
“我的仪器那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可启动,我也想与你行个便利,可是真不巧,上天注定了那天,错过了可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天时地利人和?你何时还会观看天象了?”
凌萝颇有些怀疑,正踌躇间,那人又道:“你若是不想回去,留在这里做你的季良人,也算不错。”
凌萝瞬时怔住。
她不是没想过留在这里的后果,可每次细想,便觉得心头发凉。
那些史书中描述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她怕,怕自己面对不了那些即将变成现实的史实。
残酷,却也现实。
她想把最好的时候印在脑海,从此做一个历史中的过客,不必留恋,何其潇洒。
然而,她又确实想和他度过他二十四岁生辰,然后毫无挂念的离开,毕竟那个日子,过于重要。
两人正相对无言,院子里传来李墨玄沙哑的嗓音:“师父,你们也别干站着了,厨房煮好了鸡汤,我去端来。”
韩枫点头,又对着他的背影连连啧了几声,“瞧瞧,多好的徒弟,若不是你……”
他摇头,竟是十分可惜。
不一会,李墨玄端着瓦罐从厨房出来,将东西摆进屋中,盛了三碗放在桌上,他坐下时,见两人都看着他,不禁问道:“怎么了?”
凌萝转头,笑道:“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
李墨玄卷了衣袖,道:“战场上凡事都需自己动手,都是裹腹罢了,味道可能不太好。”
“呀,徒儿何须如此谦虚。”
韩枫摆手笑道,忙十分配合的舀了一大口汤灌入口中,复又砸吧了几下嘴,“墨玄的厨艺进了不少,这可是为师喝过最好喝的鸡汤。”
这人平时都不夸人,对他这个徒弟还真是毫不吝啬。
凌萝笑笑,正欲开口去喝上一口被他夸上天的鸡汤,却突然觉得鼻尖飘进一股浓烈的油腥味,她几次想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捂着鼻子跑至一旁干呕了起来。




回秦以后 第八十三章
胃中翻腾,势头之猛,以至于她完全无力招架,好半天之后,她才虚脱的扶着墙回来,已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
“这……墨玄的鸡汤没这么大威力吧?你这还没喝都成了这个样子?”
李墨玄在一旁,一手还僵持着落在半空,见他这般说,眼里满是无奈:“我方才尝过,并无不妥,绫……”
似是猛地意识到什么,他又立马改口:“你……你可是身子不适?”
凌萝此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脑中反复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能吃能喝的,和以前也没两样,除了总是觉得有些疲乏外,完全没有不适的地方啊,这突然的,难道是……
她心下一惊,心道,不会那么巧吧?
这般想着,却是再没了喝汤的心思,只稍稍话了些家常便要起身告辞,李墨玄忙道:“我送你出去。”
“行了,你如今身份特殊,还是莫要去了,为师亲自去送。”
凌萝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叹道:“罢了,都来了这么多次了,哪里还需要送,你要真要送,便让你的宝贝白虎送送我。”
“这倒也好。”韩枫笑了笑,抬手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便有一白虎闻声而来,先是在韩枫和李墨玄身边蹭了蹭,转头瞧见凌萝时,原先的气势瞬间耷拉下来,好似还对先前凌萝刺伤它的事耿耿于怀。
“壮壮,今日可又要劳你送送贵客了。”
白虎眼神一黯,似是极不情愿,可奈何被主人下了命令,只得顺从的蹭到凌萝旁边,神情恹恹的领了她出去。
韩枫看着那一人一虎的身影逐渐远去,不禁连连感叹:“都说母老虎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我如今是见识到了,我家壮壮第一次见她还敢威赫,如今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李墨玄领悟到他话中之意,不禁语塞。
半晌,等他回过神来时,才正色道:“师父,你为何不同她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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