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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泪痣男想脱身,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黑檀儿在一群打手之间,如鬼魅一般,冷不丁就冲他挥舞几爪子。
泪痣男疲于应付黑猫,以至于无法向其他人发起攻势,此刻也无法轻易退去。
“拦住他们!”泪痣男尖声道,与此同时,他向后撤去。
黑檀儿猛扑上去。
嘶!
尖爪划在了泪痣男的外衣上。
绸缎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泪痣男顾不上这些,脚步一移,外衣顺着落地,竟如金蝉脱壳一般,瞬间没入了黑夜之中。
黑檀儿气得不行,想追上去,却听见身后马儿蹄声凌乱,似是在围堵中快要陷入下风……
不得已,它一个扭身,窜回了“战场”。
温宴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提着几子,重重往身侧挥去。
几子正中一人肩膀,那人痛得蹲下身去。
后背,一道劲风传来,温宴想都不想,往后又是一挥,把妄图跃上马背抓她的人给打翻在地。
阵阵马蹄声从远及近,他们带着火把,直直冲了过来。
徐其润闻声大喜,高声道:“把这些贼子给我擒了!”
“我杀了他!”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徐其润定睛看去,呼吸一滞。
混乱之中,终是有人牵扯住了他们,扑到了徐其则身边。
现在,一把匕首架在了徐其则的脖子上。
那人怒目圆睁:“敢过来,我杀了他!”
徐其润失神了一下,被一人一脚踢中胸口,噗得喷出一口血。
赶到的守备们还不知道此处发生了什么,就见自家头儿的兄长被人控住了要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千钧一发之际,徐其润看到那只黑猫,从角落窜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到了那人身侧。
长长的爪子划破了握着匕首的胳膊,鲜血喷出来。
匕首哐当落在地上。
那人还不及反应过来,就被霍以骁踹飞出去。
最要命的危机解除,守备们不再犹豫,与带人赶到的隐雷一块,把余下的打手都抓了起来。
隐雷赶得一头大汗,确定霍以骁等人都没有受伤之后,他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温宴冲马背上下来,皱着眉站了一会儿,见霍以骁看了过来,她弯了弯唇,笑道:“我没事。”
霍以骁不置可否,走到温宴身边,伸手去拽她手上的几子。
没有拽动。
霍以骁道:“这是没事?”
温宴的笑容僵了僵,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几次之后,她试着放松手指。
几子从手中滑落,被霍以骁接了过去。
她慢慢道:“是有一些紧张,弦绷得太紧了,一时没有缓过来,不过真的不要紧,我没有受伤,我也不怕血。”
霍以骁看着温宴。
小狐狸浑身上下染了不少血迹。
脸上、衣服上、手上。
可就跟她自己说的一样,都是别人的血。
局势不利时,紧张是必然的,豁出去和别人搏命,对温宴而言也是第一回,这样的表现,已然极好。
温宴问隐雷要了水囊,仰头灌了好几口,手指上的麻木感觉也全散了。
“今晚上让京卫指挥使司给大公子腾个地方歇息,他这个样子,挪回府里,怕是要把人吓死。”温宴道。
霍以骁道:“得先让他醒酒。”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63章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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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走过去,蹲下来观察霍以暄和徐其则。
两人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温宴扫了眼瘫坐在地上的方家兄弟,那两人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想哭又哭不出来,很是狼狈。
霍以骁在温宴身边蹲下,低声道:“我们上去的时候,那长泪痣的在逼姓方的下毒,不知道是要毒暄仔还是惠康伯世子。”
温宴抿唇。
下毒。
十之八九,毒的是霍以暄吧。
虽然比前世早了半年,但差不多一样的主宾客,想来今日之事,也许与前世是一样的。
霍以暄并非是醉酒后急病而亡,他是中毒。
好在,这次及时赶到。
不过,对方用的到底是什么毒?
霍以暄前世病故,有大夫看诊开方子,一直说的是病,从未有人质疑是毒。
而霍以骁的作息无序,温宴猜测是有毒下在茶叶里,但那么多的太医也没有一人提出过怀疑。
世间之大,大抵又是什么不易察觉的东西的吧。
就好比前世霍以骁中过的寒食散。
那本身就是治疗寒症的药方。
只是霍以骁并无寒症,突然吃了那东西,生生成了毒药。
“大公子和世子这样都没有醒,应是酒里已经下了些迷药了,”温宴斟酌着道,“最好是请个见多识广的太医,仔细辨一辨,否则贸然灌解酒药下去,药性相冲,损伤身体。尤其是,特别像酒后受风着凉的那种。”
霍以骁挑眉。
他确定温宴知道什么,不过温宴不会说,这里也不适合问。
霍以骁按下疑惑,找徐其润商量了两句。
徐其润亦是惊魂初定。
他今晚上就是给霍以骁带个路,却碰上了兄长遇险,眼下众人都能平安,可以说是运气极佳。
腾地方安置,请太医分辨,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他赶紧让人准备。
交代下去了,徐其润道:“那主谋跑了,我准备带人把这庄子彻底查一查,四公子如何安排?”
霍以骁转头看了下温宴。
温宴抱着黑檀儿,一人一猫,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你先查,”霍以骁与徐其润道,“我还有事,等下再过来。”
徐其润一怔,刚要说这时候还能有什么事儿比抓人更重要,余光瞥见温宴,他心领神会。
他们这里搜查,三四更天搜完都算快的,弄不好要搜到天亮去。
温宴一个姑娘家,一整宿不回去,很不妥当。
虽然现在这么染了半身血的样子,也十分的不妥当。
“那这里就交给我了。”徐其润道。
徐其则和霍以暄被送到了京卫指挥使司的衙门,隐雷安排了人回去给霍怀定报信,险些被人下毒这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隐瞒。
方家兄弟也被扔进了衙门,等着徐其润回去问话。
受伤的车把式也被挪去看大夫。
一地的打手,断气了的就地收敛,活着的全绑起来。
隐雷重新套好了马车,请温宴上车。
温宴刚坐下,霍以骁也跟着上来了。
车厢里,两人一猫,具是一身的血腥味。
黑檀儿看起来很焦躁,来回踱步。
霍以骁没有见过这样的黑檀儿,问温宴道:“它怎么回事?”
温宴答道:“它嫌血黏糊,又臭,连舔都不想舔。”
霍以骁:“……”
黑檀儿脾气还挺大。
也是,能杀进杀出的猫,脾气大些又算得了什么。
光是救了徐其则,惠康伯明天起能一天一箩筐的鱼给这猫儿上贡。
“你不嫌?”霍以骁问。
温宴撇了撇嘴,她嫌弃极了。
霍以骁失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干,没有练过功夫,胳膊也算有些劲儿。”
拿着几子一下接一下捶人的样子,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温宴莞尔:“能翻墙,胳膊和腿怎么也得有力气才好,不过是仗着有匹马,他们又没有兵器,占了便宜。”
霍以骁深以为然:“确实是三脚猫。”
黑檀儿龇着牙“喵”了一声。
温宴冲它眨了眨眼睛:“你是四脚猫。”
黑檀儿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马车进了燕子胡同。
霍以骁叫住了准备下车的温宴,道:“回去之后,好好梳洗一番,点上安眠香,就睡吧。”
温宴转过身来,凑到霍以骁跟前,道:“骁爷这是担心我?”
霍以骁道:“你还用得着人担心?”
“用得着!”温宴的肩膀垂了下来,委委屈屈地,“我其实可害怕了,以前都没有打过架,还是这种打不过就要命的架,我现在都怕。”
霍以骁:“……”
说得跟真的一样,刚这一路上压根没看出一点儿怕来。
只是,真的会有人不怕吗?
小狐狸惯常胡言乱语,也惯常会逞强。
就像是半夜三更不睡觉去爬庄子屋顶似的,是她胆大,也是她在害怕。
温宴,她连害怕,都是异于常人的。
撑住了,并不意味着毫不畏惧。
“温宴,”霍以骁的喉头滚了滚,“没事了。”
温宴微怔,而后扬着唇笑了起来:“想跟上次一样亲你一下,可惜脸上都是血,下回吧。”
说完,她撩开帘子跳下车去。
霍以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按了按眉心。
温宴她怕个鬼!
差点又叫她给骗了。
温宴这幅样子,实在是不敢从大门进,干脆还是翻墙,一落地,把岁娘和黄嬷嬷都吓了一跳。
知道她迟迟未归,温子甫和曹氏都还没有合眼。
温宴便让黄嬷嬷过去报一声。
打架的事情瞒不住,明儿肯定会报到顺天府,得先跟温子甫透个消息。
具体的,还是得等她收拾妥当了再说,不然这身“血淋淋”的样子,能把人吓得一口气上不来。
送了温宴之后,霍以骁回了沧浪庄。
徐其润冲他摇了摇头,他们已经粗略翻了一遍了,没有发现那泪痣男的下落。
“庄子另一侧有个库房,里头锁了些长刀长枪,”徐其润道,“也是我们运气好,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没顾得上拿兵器,就火把木棍的。”
霍以骁颔首:“等天亮了再仔细搜一遍。”
天亮时,顺天府得了讯。
牵扯到了霍家、惠康伯府,毕之安亲自带人赶来。
徐其润把那一众打手都扔给了毕之安:“昨儿太晚了,就没有打搅毕大人,抓着的都在这儿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64章 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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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明亮。
昨儿被黑夜遮挡了的沧浪庄,此刻才展露了其面目。
这庄子占地不小,在京城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怕是最边缘的一角,也得费上不少银子。
庄子里,太湖石堆砌了假山,又引了活水入园,接着山水,分成了数个部分。
昨日打起来的二层小楼,仅仅是沧浪庄里的一小块地方。
为了能够看清布局,霍以骁学了温宴的法子,直接爬上了小楼屋顶,借着晨曦,看了个大概。
依徐其润的说法,这是徐其则经常吃酒的地方。
除了这小楼,后头还有好几处,专供客人吃酒。
霍以骁道:“一寻就寻到小楼上,你找的也准。”
徐其润道:“家兄认地方,同一处庄子,若不是同一个雅间,他就不喜欢。”
霍以骁了然。
各人喜好不同。
若徐其则是个随心情选地方的,那他们昨儿怕是就迟了。
毕之安领着一众官员、衙役,站在小楼下,一脸凝重。
地上还有不少血迹,已经干了,看起来黑乎乎的。
他们又跟着守备上了二楼雅间,里头一片狼藉。
毕之安心里直发憷:打成这么个样子,霍以骁等人还都手脚俱全、没有大伤,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徐其润过来,道:“抓着的人,还请毕大人好好审一审。”
毕之安道:“放心。”
话音落下,他对着那群被捆得扎扎实实的打手们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嘴角一抽。
来之前,毕之安听说的是,霍以骁等人夜里在沧浪庄打起来了,对方不知道什么来历,要夺他们性命。
他一听就急了,忙问手下人,两方人马可曾用上了兵器?
手下人给他的回复时,没上刀枪,基本就是拳脚。
当然,拳脚无眼,也打出了人命。
这会儿一看,毕之安有些看不懂了。
“二公子,”毕之安迟疑着问道,“这是什么伤?看着像是爪子?”
徐其润道:“猫抓的。”
“……”毕之安轻咳了一声,又指着另一人身上的印子问,“这又是什么伤?看着像是马蹄子?”
“毕大人眼力真好,”徐其润道,“马踢的。”
毕之安:“……”
行吧,是他耿直,没有想明白。
拳脚、拳脚,可不就是拳脚嘛!
猫的拳、马的脚。
这叫什么事儿!
“统统押回衙门。”毕之安大手一挥,交代下去。
整个沧浪庄,已经被徐其润带人翻过几遍了,但顺天府做事,该走的章程都不能省,衙役们又里里外外地,搜罗了一番。
昨夜那泪痣男,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偌大的庄子,除了被他们擒获的人手,再寻不到一个活人。
一行人又去了京卫指挥使司的衙门。
徐其则和霍以暄还是没有醒。
季太医守了一整夜,拱手与霍以骁道:“没有喂解酒的方子。”
据方家兄弟所言,他们吃不准霍以暄的酒量,但徐其则是海量,想把他灌醉,他们谁都别想站着了,因而,给这两人的酒里是下了东西的。
迷药也好,后续要用的毒药也罢,都是泪痣男准备的,方家兄弟不知道方子,自然无法告诉季太医。
隐雷半夜去请季太医时,特特提醒了担心药性相冲,季太医便谨慎再谨慎。
“惠康伯世子和霍大公子虽迟迟不醒,但脉象平稳,看起来身体无忧,”季太医解释道,“万一用错了药,起了反效,越发不好,我刚才又诊了诊,按说最多再一两个时辰,也就该醒了。”
方家兄弟被带到了毕之安跟前。
这两位又惊又怕了一整夜,面对毕之安的提问,哆哆嗦嗦着,说不出话来。
无论问什么,都在摇头。
霍以骁抱着胳膊,站在边上听了一会儿。
随后,他对毕之安比了个他来问的手势。
毕之安摸了摸胡子,没有反对。
霍以骁走上前,毫无征兆地,突然抬起脚踢在了方大公子方文世的小腿上。
方文世没有防备,身子往前一冲,扑通跪倒在地上。
他双手撑着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霍以骁。
他的弟弟方文业瞪大眼睛:“你……”
“我什么?”霍以骁的目光斜斜扫了过去,“毕大人问话要讲章程,我动手从不讲规矩。”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虽然好像的确是实话,但听起来总觉得怪。
霍以骁继续道:“怎的?以为你们两个是受害的,顺天府问你们是了解案情?
想想清楚,你们两个是凶手!
主谋和帮凶的区别罢了。
脑子明白些,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毕大人还能看在方大人的面子上,判得轻一些。
要是坚持不从,我不砍了你们,那主谋能放你们两个活路?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死人才不会说话,你们一天不招,他杀你们就有用处,你们都招了,他反倒是无需再来多此一举,以免被瓮中捉鳖了。”
方文世和方文业交换了一个眼神。
温子甫站在毕之安身边,心中暗暗想,霍以骁还是霍以骁,在搅乱心神问供时,一刀刀都正中要害。
前回审淮山、陈九鱼时是,现在也是。
毕之安绷着脸,没有拆台。
方启川的面子,他看个鬼!
“眼神官司打出结果了吗?”霍以骁问,“说说吧,那男人想逼你们下毒,给谁下?”
一个“逼”字,算是他留了个口子。
方文世打了个寒颤,忙不迭道:“对,是逼我们下毒,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一直在拒绝。”
“没错,”方文业道,“都是他逼我们的,我们进退两难,可我们直到最后都没有动手,因为我们兄弟真的没想要害人。
那人想给霍以暄下毒,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他想拖我们下水,还有惠康伯世子。
这局是世子攒的,若霍以暄出事了,霍家和惠康伯府必然生嫌隙。”
徐其润挑了挑眉,他不太明白,他们徐家和霍家,本来也没多少干系。生不生嫌隙,又有什么关系?
“那男人是谁?他说的‘主子们’又指谁?”霍以骁追问。
方文业道:“他好像是沧浪庄的东家,都叫他柒大人,他说的主子们……我不晓得……”
霍以骁一巴掌按在他肩膀上,把人按得一个踉跄:“你不知道,就能受他钳制?”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65章 谁要信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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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业哭丧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欠了他银子……”
方文世道:“年节里,赌了几把,结果中了庄家的套,输了不少银子,柒大人给垫了一些……”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颠三倒四地说了一会儿,众人总算是把事情听明白了。
毕之安见多识广,一听就知道,这就是个局。
那位柒大人,摆明了就是要算计方家兄弟,从引他们进赌场,到欠下重金,再到以解围者的身份登场,捏住了这两人的软肋,一环接一环。
只是不确定,对方从最开始就是冲着霍以暄去的,还是先把方家兄弟控住,以后哪里能用就往哪里搬。
方家兄弟的嘴巴里,再也问不出新东西了。
徐其则先醒了过来,得知昨天状况,亦是一脸震惊。
徐其润情绪激动,在把徐其则骂个狗血淋头和谢天谢地兄长没出事之间,来回反复。
徐其则左耳进、右耳出,与霍以骁道:“是我处事不周,被人利用,险些害了霍以暄。”
霍以骁知他是被牵连,并无任何歹意,自不会胡乱算账。
再者,能把人救下,徐其润立了大功。
徐其则说了些柒大人的事情。
他知道的也不多。
作为沧浪庄的常客,柒大人以东家的身份敬过酒,几次下来,也算熟悉了。
前天,柒大人寻到他,说是有人想结识霍以暄,请他出面引荐。
徐其则和霍以暄算是能说上几句场面话的交情,但吃酒不嫌人多,他便应下去请,霍以暄答应了赴约。
开席时,只他们和方家兄弟到了。
柒大人来赔罪,说另一方人半道上耽搁了,他代为赔礼。
赔的是酒,几盏过后,徐其则就不知情了。
徐其则一面说,一面心里直打鼓。
霍以暄若真出了状况,方家兄弟作为被“逼”动手的人,肯定不会说实话。
而他,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大醉而心生质疑。
更要命的是,那泪痣男以此来要挟他做这做那……
到时候,告知霍家,不妥当,不告知,更不妥当。
因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在霍以骁以及霍家跟前,自证清白。
真正是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此次能够脱险,真的是万幸了。
之后,霍以暄也醒了。
霍以骁跟他原原本本讲了昨夜历险。
“你是说,我差点叫人给下毒了?”霍以暄盘腿坐在床上,“你来救我,温姑娘也来了,她的猫还特别英勇,若不然,我今儿就已经凉透了。”
霍以骁道:“没错。”
霍以暄摸了摸脑袋,他感觉自己没有睡醒,这听起来,这么这么天马行空呢……
但他知道是真的。
他所在的地方很是陌生,季太医来给他诊了脉,他似乎听见了毕之安和温子甫说话的声音。
这些都在告诉他,他昨夜遇险了。
“暄仔,”霍以骁叹了一声,“长点心。”
霍以暄看着霍以骁,嘴上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清楚,霍以骁也清楚,那什么柒大人,目的根本不是霍以暄。
对方是冲着霍以骁去的。
也许是和霍家有仇,也许是霍太妃与霍家挡道,也许是某一位殿下寻事。
可他们现在,无法断定对方身份。
把整个沧浪庄挖了烧了,也没有用。
那些打手,就是小喽啰,能知道些什么。
毕之安审了,一个个的,只晓得柒大人是自己的东家,他们是听命行事。
昨儿柒大人交代了,不管这楼里发生了什么,都不许过来。
因此,虽然看到了烟火上天,他们也犹犹豫豫着,留在楼里的人,等听到楼上打得不可开交之后,才上去帮忙的。
要是一早就安排好了,他们不至于赤手空拳,就举着个火把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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