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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沈皇后把今上扶到了太子之位上,又扶到了继位,在这其中,把很多自己人塞到了各个衙门里,这是利益交换。
鸿胪寺里,自然也会塞人。
梁归仲这个鸿胪寺卿,为了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官帽,在被沈氏的人替换掉之前,老老实实、主动示好。
就跟方启川现在给朱钰“低头”一样。
彼时,皇上与沈氏之间亦有一分角逐,对沈氏如此手长,他接受了,却也不满。
为了保持平衡,沈皇后就收下了梁归仲的“投诚”。
梁归仲是朱家父子自己挑出来的太常寺卿,留着他,总行了吧。
可要方启川说,梁归仲的归顺其实也是墙头草,一旦沈氏势弱,或者威胁到了梁归仲自己的利益,梁大人也是会咬人的。
正是因此,朱钰在听说都察院要继续查鸿胪寺的时候,会紧张和纠结。
朱钰的心情很复杂。
让都察院逮住梁归仲,天知道他会吐些什么东西出来。
反而,他必须保住梁归仲,哪怕梁大人对沈氏忠心有限,但好歹,还是一条船上的,不拆伙,就有利可图。
可让都察院迅速结案……
朱钰瞥了眼方启川,他从方启川身上榨出来的好处还远远不够。
他只能跟自己说,有多少算多少,反正方启川投了他,以后再一点点赚回来。
“方大人,”朱钰道,“以你的本事,只要结案了,那什么簪子、沧浪庄,都为难不了你。”
方启川见他把话又绕了回来,便道:“总归是心里的一根刺。您不知道,沧浪庄那夜,下官其实把四公子得罪惨了……”
“哦?”朱钰讶异。
方启川长吁短叹:“那夜的局,是下官那两个儿子攒的。
他们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认得的柒大人,人家说想结交霍大人的公子,那两傻小子就把人都请到沧浪庄了。
结果,出事了,柒大人冲着霍家那小子的命去的,还把惠康伯世子给拖下了水。
人是救下来了,但四公子很是怀疑,觉得下官两个儿子并不无辜,他们不是被蒙在鼓里,而是跟着柒大人的。
要不是实在没有证据,四公子早把那两臭小子给打死了。
现如今,有那么一人,追着打听那夜之事,虽然下官知道自己儿子无辜,但架不住有心人编造。
万一那人胡编乱造,传到四公子耳朵里……
四公子连二殿下都能打断胳膊,下官这两个儿子,哎!”
朱钰最烦的就是四公子长、四公子短。
他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堆起了笑容:“霍以骁打死你两个儿子,跟玩儿一样,父皇都不会管。这么说来,方大人的路走窄了呀。”
方启川噗通给朱钰跪下来,眼眶通红:“四殿下,臣信您能救臣于水火。”
朱钰拍了拍方启川的肩膀。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12章 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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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把方启川叫到这里来的时候,朱钰还觉得这笔买卖不怎么划算、方启川保不定耍心眼,现在听了这么一席话,他踏实多了。
朱钰自认为了解霍以骁。
霍以骁最看重的兄弟永远都是霍以暄。
虽是抓住了柒大人,顺天府审也审了,打也打了,案子算是结了,但那夜依旧有很多未解之谜,若不然,朱钰也不用让阮孟骋去吓方家兄弟。
以霍以骁的性子,他心里肯定也犯嘀咕。
霍以骁疑心方家,可这事儿很难自证清白,方启川永远也别想走通霍以骁的路子。
走不通霍以骁的路子,等于是绝了方启川投靠朱桓的机会。
霍以骁和朱桓在明面上还是一体的。
哪怕父皇真的认下了霍以骁,不到真刀真枪抢皇位的时候,这两人不会翻脸。
朱桓不会为了方启川去得罪霍以骁,这是因小失大。
就好像朱钰和朱茂的关系一样。
朱茂即便有野心,朱钰也防着朱茂,但首当其冲要对付的,还是其他兄弟。
底下那群弟弟还那么年幼,方启川要寻靠山,可不就只有他朱钰了吗?
方启川没得选,他必须全心全意投靠,来谋取生路。
不然,儿子死在霍以骁手里,方启川断子绝孙,一辈子还辛苦什么呀!
“方大人是聪明人。”朱钰道。
方启川的脑袋点成了小鸡啄米。
朱钰舒坦些了:“太常寺的状况,方大人必然了解,好好琢磨琢磨,他们请什么高人了。”
“自然、自然,”方启川的声音激动得颤抖,“下官自当尽心尽力。”
这场对面,以十分完满的模样结束了。
方启川被送回了下轿子的地方,他依旧无法得知那宅子的位置。
黑檀儿看他回府,打了个哈欠,转身去了燕子胡同。
之后两天,朱钰还是留了个心眼。
确定都察院的目标转移到了鸿胪寺之后,他才交代柳宗全做事。
那又是一个雷雨天。
雨天难以行走,却也能扫去夏日的闷热。
都察院的官员们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差不多能定案了。
官员们都是替朝廷做事,皇上要结,他们也就收手了,哪怕还有一些疑点,也暂且放下。
辛苦了这么些时日,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尤其是,他们其中还有一些人,是跟着霍怀定查了松江沿岸州府贪墨的案子的,足足有好几个月,没有松弛过了。
雨下了整整一天,临散值前,顺天府接到了报案,说是河里飘了个人,已经捞起来了,却没气了。
毕之安带了人手过去,一看,眉心突突地跳。
死的是阮孟骋。
人是从他顺天府放出去的,虽然过了些时日了,但毕之安还认得。
阮孟骋的脑袋上有一个血窟窿。
沿着河道往上游查,查出来他先前在一家茶楼吃茶。
阮孟骋坐二楼雅间,吃了茶放下银子走人,因着雨天生意不好,伙计们都懒懒散散,也没有谁送客。
结果,阮孟骋失足,从外楼梯上摔下去了。
外楼梯,顾名思义,在茶馆的外侧,挨着河道。
阮孟骋运气背,摔到了脑袋还滚下了河,大抵是晕了,没有挣扎呼救,就这么死在了水里。
雨大雷声大,他摔倒的声音都被掩盖了,根本无人知道。
只那楼梯上,留下了些血迹,证明他摔了。
看起来,这就是一场意外。
毕之安敏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这一段河道两岸平素就没有什么人经过,当时雨又大,越发不会有人了,没有人能证明这其中有问题,那就只能是意外了。
因着这位与柒大人有些关系,消息在相熟的官员里传了几句。
方启川是第二天听说的,同时,他还收到了柳宗全的参须,比前回的品相好了一些。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威胁两个儿子的人死了。
方启川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生不安,他得想办法见到四公子或者温宴。
另一厢,温宴去了西花胡同。
有温子甫在,温宴亦知道阮孟骋死了。
方启川不找她,她也会找方启川。
消息递出去,等了半个时辰,方启川到了。
昨日被雷雨洗涤的暑气又重新回来了。
温宴请方启川坐下,也不绕圈子,直接就道:“看来那天方大人与四殿下说得很是顺利。”
方启川干巴巴地笑,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方大人知道那人死了吧?”温宴又问。
方启川道:“听说了,看起来是意外,但我以为,委实太巧了些,柳宗全又送了东西,我估摸着他的意思是,人是他们动手的。我前回听温姑娘说,姑娘认得那人。”
“认得,只是没有给方大人介绍,”温宴道,“他叫阮孟骋,临安人,原嘉兴知府阮执的儿子,也是我从前的大姐夫。”
方启川一愣,又听温宴说了阮执的案子,当即明白过来。
阮孟骋记恨定安侯府。
“他出了顺天府,投了四殿下。”温宴又道。
这下子,方启川坐不住了,好像昨天那些惊雷都打在了他的脑袋上,目瞪口呆。
“这……”方启川的声音直打颤。
“不信?”温宴笑了笑,“那我只能说,他的死是意外了。”
方启川深吸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逼自己冷静下来。
人肯定是死在四殿下手里的。
阮孟骋若不是受了四殿下的指示来吓唬自家两儿子,他只说了有那么一个人,没有画像没有名字,什么都没有,四殿下又如何在短短几天里把人在京中翻出来?
朱钰会这么紧着下手,也是因为都察院要结案了。
四殿下要在结案之前卖他一个好,让他更加忠心耿耿。
同样是投靠,没有价值的阮孟骋成了弃子,更有价值的方启川被收入麾下。
可正是如此,方启川才更清楚,四殿下靠不住。
等有一天,需要方启川的命去拉拢更有价值的人的时候,朱钰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丢出去。
这么一想,方启川的后背湿透了,全是汗。
还是四公子好啊。
他找霍以骁,纯粹是做买卖。
买卖虽然会有赚多赚少甚至亏本的时候,但霍以骁是个诚信的商人。
方启川深吸了一口气。
曾经以为,向四公子投诚是他上了贼船。
那时候被二殿下逼得厉害,为求生存,不得不选了四公子。
他的路走得太窄了。
可现在,他太佩服自己当时的决断了。
什么路走窄了?
屁!
他方启川现在走的是康庄大道!
四殿下知道些什么?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13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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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公喊了声“退朝”。
金銮殿上,官员们依次鱼贯退出。
赵太保位高权重,站在官员的最前面,退的时候,自然也是最后退出去的那一批。
他捧着笏板,不疾不徐,沿着台阶往下走。
走到一半,顿了顿,赵太保回头看了眼,几位殿下与四公子没有下来,而是绕去了殿后,看样子,是被皇上一块叫到御书房去了。
赵太保继续慢悠悠地往下走。
等站在了大广场上,瞬间就被几个官员围在里头。
“太保,”一人道,“这太常寺、户部的案子,算是结了吧?”
赵太保笑得很温和,摆了摆手:“这,老夫哪里能知道,得问都察院。”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能从都察院里问出来,还需要在赵太保这儿听口风?
这案子,从头到脚都透着几分古怪。
好端端的,太常寺乱了,查着查着,事儿最大的是户部与闵郝,再之后,好像又有些什么。
局中人各个焦头烂额,局外人时时雾里看花。
大伙儿都是朝堂上的老臣了,混到了能日日上朝的官阶,见过的案子海了去了。
朝会上舌战群雄、激愤撞柱、哭天抢地喊冤的,也不是没遇上过,可这回,好似除了方启川顶着脑袋上的伤去御书房外跪了跪,其他的热烈戏码,统统没有出现。
是闵郝、葛胥等人不想喊冤,不想替自己争取吗?
哪怕脱身无望,好歹坦白从宽,咬出几个来,不求自己活命,好歹替子孙求一回……
真就一次都没有。
是皇上,从头到尾,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稽查、判断,全是都察院顶在最前头,依着规矩办事。
户部那史侍郎,家宅前几天就被守卫围了,昨儿下午正式关进了大牢,抄了家。
妻儿如何,听说三司已经定好了,写了折子,只等皇上敲定。
很可能,闵郝与葛胥也会这样。
但也说不好,还有其他衙门忽然之间被拖进来。
还不如在朝会上,皇上指着那几个贪墨的官员,劈头盖脑一通骂。
不声不响的,真就人心惶惶的。
另一厢,御书房里。
皇上坐在大案后头,看了几个儿子一眼。
“朕让你们去六部观政,看来是明智之举,”皇上道,“习渊殿只能教给你们最基本的,余下的东西,全要你们自己看、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多问多思考。桓儿和以骁就做得很好。”
朱桓谦虚极了。
霍以骁站在一旁,垂着眼,只当没听见。
皇上又看向朱茂和朱钰,问他们这些时日的心得体会。
两人一一作答。
“听起来还不错。继续用心。”皇上点评完,才让他们退下。
出了御书房,朱茂揽住了朱桓的肩膀,笑道:“三弟和以骁眼尖,心细,这一点上,我不如你们。闵郝贪了那么多年,能把他揪出来,是大功劳。”
朱桓道:“其实最初是看不懂,觉得数字不对,才向父皇请教,误打误撞而已。”
“误打误撞也是种本事,”朱茂大笑,“我先去刑部了,回头仔细听你们说说,怎么一个误打误撞法。”
两厢一拱手,朱茂大步流星地走了。
朱钰落在最后面,看着前面几人的背影,笑容讽刺。
好一个误打误撞?
方启川说过,这两人是明确发现了开支有问题才进的御书房。
什么向父皇请教?
他们递上去的是经由高人指点过的东西,是能让父皇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几组数字。
朱桓扮猪吃老虎,真有一手。
明面上是虚心求教,其实是告状揭发,得了一个头筹。
此番官员落马的功劳,全得记在朱桓和霍以骁的脑袋上。
刚在御前,朱钰回答得再是出彩,又有什么用处?
那些所谓的心得体会,怎么能跟确凿的证据比。
朱钰皮笑肉不笑,根本不理两人,越过朱桓和霍以骁走了。
一面走,一面想,方启川最好识相些,多挖些消息出来,若不然,有他好看!
是了,他还得点一点梁归仲。
霍怀定的手最终没有伸到鸿胪寺,梁归仲逃过一劫。
朱钰要让梁归仲知道,父皇没有让都察院继续往下查,这其中有他的功劳。
御前,没有狂风骤雨,但三司对案子的推进却雷厉风行。
闵郝及其子弟问斩,女眷流放,抄家的队伍从闵家宅子里抄出来无数宝物,引了好多人去看。
用围观的人的话说,一个尚书府,抄没的好东西不输平西侯府。
可人家是开朝时就封了的侯府,家底深厚,足可见闵郝贪得有多过分。
还有夏家那儿。
太傅府里也抄出来很多东西,但绝大多数是书画古籍,不似闵家,全是金银财宝。
闵玥站在廊下,冷眼看着抄家,耳边哭喊声一片。
她早就从宫里搬出来了,或者说,被成瑞公主赶出来了。
她的院子其实没有什么能抄的,她一直在宫里生活,这里显得空荡荡的。
不用多久,抄家的官员就要抄到她这里了。
闵玥靠着墙,扯了扯唇角,笑不似笑,哭不似哭。
她想到了温宴。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羡慕温宴。
同样是抄家,同样是楼塌了,温宴那时候在大牢里,只知道一个结果,而不用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
而她,则是站在这里,除了看着,无能为力。
闵家大门外,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
轿子里的人并没有下来,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他其实也看不清楚闵家的状况。
这是方启川。
他听着那些动静,心扑通扑通的跳。
得亏他聪明、他警醒,他留了心眼,没有被闵郝拐上贼船,若不然,今天被抄家的还有他方启川。
他已经从温宴那儿知道了,他的官帽保住了。
罚俸是免不了的,交出去的银子能让他心肝儿痛得只抽冷气,可太常寺卿的位子还在,较之其他人,方启川觉得他一点儿都不亏。
皇上留着他,倒不是觉得他无错,他错处也多,只不过是官员青黄不接,把他贬去旮沓窝,京里也没有合适的人手顶上来。
太常寺和户部,这回空出来不少位子,偏偏还都是高位。
拿什么人补上来,足让吏部头痛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14章 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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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启川看了一会儿,吩咐轿夫回府。
他前脚才进书房,后脚,妻子方张氏就急着寻了过来。
“老爷,”方张氏的脸色白得厉害,“葛少卿被定罪了,那你……我们方家,不会有事吧?”
一面问,方张氏的一面盯着方启川额头上的伤,一瞬不瞬地看。
方启川不欲多言。
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他和方张氏说不明白。
“有事,”方启川只说结果,“葛胥惹了这么大的祸,我作为上峰难辞其咎,罚银子是免不了的,性命倒是无碍,你不要担心这些,我交代你给姑娘们养猫,养了没有?”
方张氏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时候了!
还猫猫猫?
“让养就养,罚再多的银子,也不至于养不活几只猫!”方启川催着方张氏去办。
方张氏无可奈何,又追问了两句,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出人命之后,才走了。
方启川在书案后坐下,深吸了几口气。
中午时,处罚的文书送到了方家。
正如温宴跟方启川说的那样,十万两。
方家上下,跟被雷劈了一样。
方启川二话不说,把能搬的现银都搬了,余下的,他得靠卖庄子田产凑银子。
说起来,也得亏是方家祖上富庶,累了大量的财产,这要是换一个普通官家,这么多银子,能让人一家老小直接跳河拉倒。
当然,方家也不是方启川一人说了算的。
如此一笔开销,自是一番鸡飞狗跳。
方启川折腾了许久,累得躺回了榻子上。
他现在,连继续咚咚咚地巩固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要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当初,温宴姐弟的买命钱也是一万现银一个,方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值这十万两吗?
他方启川若是这回不小心,站错了边,折在里头了,方家也会跟闵家、葛家等一样,银子没了,人也没了。
咬咬牙,方启川收拾了一番,进宫求见皇上。
皇上晾了他半个时辰,才把他叫进了御书房。
方启川跪下来,洋洋洒洒的一长篇,主旨是谢皇上开恩,臣之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附带着说起了那十万两银子,一时半会儿间实在凑不上,请皇上宽限些时日,等自家把地产脱手。
交罚金,不能不爽快,但也不能太爽快。
方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万两,连眼睛都不眨,岂不是要让人质疑,这家底太深了。
方启川现在能被人骂别的,决计不能承认自家有钱。
虽然,方家大部分银子是干干净净,靠祖产一点一滴累积的,但太常寺牵连着贪墨案,他好不容易撇清了自己,怎么能叫人再怀疑上。
至于不干净的那部分,他没管住手,倒腾了宫里的东西。
方启川狠狠卖了一回惨,末了又说,太常寺不能缺了人手,葛胥被定罪了,自己虽然在开支上是个半吊子,但也算了解太常寺的公务,想早早回去做事。
皇上听他说的还算是人话,由着他去了。
方启川这才从御书房退出来,出宫路上,他遇见了朱钰。
朱钰要去见俞皇后。
方启川恭谨问安,低声给朱钰道谢:“下官听说了,那人死了。”
朱钰哼笑了一声:“你倒是灵通。”
方启川笑得谄媚:“下官明日就回太常寺做事了。”
“那就好好做,”朱钰道,“原本是要贬的,我刚好在吏部观政,几位老大人商议时,我说了几句好话,他们才会跟都察院争取,早上父皇问起,我也保了你,方大人,只罚钱,便宜你了。”
方启川忙道:“下官知道自己这回的过错极大,能保住官职,全靠殿下您。”
“知道就好。”方启川挥了挥手,走了。
方启川目送朱钰走远,转身之后,眸色深沉。
靠的是谁,他心里门清。
当然,朱钰也说了一句真的,在老大人们商议时,他说了几句好话。
太常寺和户部空下来的缺,多少眼睛盯着?
他不借着近水楼台安插几个自己人,就太浪费了。
尤其是,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天边的晚霞散尽。
燕子胡同里,曹氏坐在罗汉床上,给桂老夫人念临安城才送来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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