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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玉尹请了三炷香,在香鼎中点上。
而后又添了两贯香油钱,这才拉着一个小僧人到旁边,轻声道:“敢问师父,这寺院里可有一位木鱼僧?”
陈希真没说那木鱼僧的法号,以至于玉尹也只能以木鱼僧三字称呼。
原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哪知道那僧人闻听,便笑道:“施主说的,可是智深长老?”
“啊?”
“智深长老在鄙寺时间并不算太长,因为平日里好持一木鱼,所以才有‘木鱼僧’之名。先前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向他请教佛法,只是智深长老不好言语,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后面睡觉,渐渐也就没有人询问。施主若要寻他,便顺着这条路到后院,东北角上有一处菜园,智深长老平日便住在菜园旁边的禅房。”
玉尹闻听,忙拱手道谢,顺便还塞了那僧人几十文钱,把那僧人喜得,眉开眼笑。
便如之前所说,观音院香火并不算太好,勉勉强强也还能坚持。
可这僧人的日子,便清苦许多。
至少比起大相国寺那些知名寺院来,观音院这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所以,能得几十文钱,便足以让僧人开心。
玉尹也不管那僧人的心思,顺着他指的路,穿过中廊,便来到了后院。
院中,古树参天。
靠墙一排杏树,早已经凋零。
玉尹意外的发现,这观音院后院的东北角,恰好位于玉尹家的后面,只隔了一道山墙。
站在菜地边上,玉尹可以把他家的那幢小楼,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不免有些怪异,他迈步来到菜地旁边的那间禅房门口,探手叩响门环,“敢问,木鱼僧智深长老在吗?
小底玉尹,乃奉家师叔陈希真陈大侠之名,特来与智深长老求教!”!。





宋时行 第一八二章 鲁智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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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真!”
玉尹话音未落,禅房里传来一个如同兽吼般的咆哮声,紧跟着那扇并不算坚固的木门,蓬的一声被人撞得粉碎,从屋中冲出一个彪形大汉,手持一支巨型木鱼。
早在那一声咆哮响起的刹那,玉尹就觉察到不妙。
他连忙撤步向后退,才退出两三步,那木门便被撞碎。
木屑飞溅,粉尘纷扬。
不等玉尹站稳脚跟,那彪形大汉一声狮吼,“你便是那陈希真派来的人吗?”
“正是,我……”
那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抡起木鱼便朝着玉尹砸过来。
玉尹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眼见木鱼朝他落下,他连忙闪身撤步,让过对方一击。本打算再解释一下,可那大汉却不给他任何醒巨大的木鱼呼呼作响,如同千斤巨锤一般劈头盖脸砸来。玉尹只听那木鱼夹带的风声,便知道接不得……
表面上看去,木鱼似乎除了体型巨大之外,似< 乎别无稀奇之处。
可是那一股锐风袭来,却让玉尹知道,这木鱼绝对非同一般,不是普通木料制成。
看重量,估计要六七十斤的样子。
可是在那彪形大汉的手中,却如同灯草一般,浑然无物。
玉尹闪躲连连,可是那大汉的攻击却越发猛烈。
“住手!”
玉尹眼见着被逼到了角落里,无奈之下使了个懒驴打滚,躲过那大汉的木鱼,一个鲤鱼打ting站起身来,厉声喝道:“长老,自家并无恶意。你这又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打过再说!”
彪形大汉也不和玉尹废话,猱身而上。
不过这一次。他手中又多了一根木鱼槌。朝着玉尹一丢,便再次用木鱼砸了过来。
木鱼槌约有婴儿手臂般粗细,一头粗,一头细。看上去更像是捣药的棒槌。
入手沉重,大概在二十多斤的样子。眼见木鱼砸过来,玉尹已无法闪躲,只好举槌相迎。只听蓬的闷响。玉尹被那木鱼砸的手臂发麻。耳朵根子嗡嗡直响,更连退数步。
彪形大汉嘿嘿一笑,“有点意思!”
木鱼呼的横扫千军,拦腰砸过来。
玉尹侧身闪躲,举木鱼槌和那彪形大汉打在一处。
那大汉的气力,丝毫不比玉尹差。个头和玉尹也是在伯仲之间。
玉尹那一身怪力,根本占不得便宜。更重要的是,两三个回合之后,玉尹便觉察到,这大汉的一身功夫,怕早已经迈入四层功夫,那支木鱼在他手里如同一支大锤,上下翻飞,把玉尹逼得连连后退。二十多个回合下来,玉尹已经是大汗淋漓。
“只会这等女人功夫不成?”
大汉见玉尹连连闪躲,一声怒吼。
玉尹由于不敢和他硬拼,所以只能靠着身法腾挪闪躲。可即便如此,也被那汉子给牢牢压制。听到那汉子这一声吼叫,玉尹也怒了……我不过是来请求指点,你怎可以欺人太甚?
“怕你不成!“玉尹虎目圆睁,轮槌蓬的挡住了大汉一击。
手臂发麻,可是玉尹却不再闪躲,以槌做刀,使出那罗一刀留下的庖丁八法,和那汉子斗在一处。
这一战,打了二十多个回合。
两人一改先前你追我赶式的交锋,完全是硬碰硬的对轰。
二十多记对轰下来,玉尹手中那根木鱼槌,再也无法握住,扑通一声便掉在地上。
虎口迸裂,鲜血淋淋。
玉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一样,衣服都湿透了。
彪形大汉,也随之住手。
“你这厮的路数,并非陈希真一脉。”
玉尹喘着气,怒声道:“自家只说陈希真是我师叔,何时说过是一脉相承?”
“哈……小小年纪,火气倒是不小。
嗯,看你能连接我三十槌,也算一条好汉。说吧,陈希真让你过来,究竟是何用意?”
这厮,典型是打了再说。
玉尹咽了口唾沫,“师叔说我功夫自成一派,他指点不得我,让我来观音院找一个叫做木鱼僧的家伙。哪知道会遇到你这疯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容不得我开口。”
“自成一派?”
彪形大汉突然一声冷笑,“你这鸟厮,大言不惭。
就凭这点本事,也敢说自成一派……不过,你和陈希真那老儿确是不太一样,走的是大开大阖军中路数,但又和军中打法不同。洒家便是那陈老儿所说的木鱼僧,从明日开始,每天晌午时过来便是……只要你不怕被我打死,便只管过来……还有,出去的时候,与智真师兄三百贯,少了一文,明日洒家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玉尹闻听一怔,“三百贯?”
“莫非你这鸟厮,连三百贯都拿不出吗?”
“不是,我……”
“休得呱噪,若想要我指点,便拿三百贯来……看你这样子,没三五个月也难有效果,每个月三百贯,若来便来,若不来便罢了,洒家也算是还了那老儿人情。”
玉尹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了。
三百贯,他拿得出来。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希真让他过来找什么木鱼僧,可总觉得这木鱼僧智深长老是个疯子。
他有心再问,木鱼僧却捡起木鱼槌,拎着木鱼走进禅房。
片刻之后,便听到从禅房里传来一声声木鱼响,那声音听上去有些眼熟,似乎……
玉尹突然响起,当初他练功使琴的时候,时常会听到这种木鱼声响。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木鱼僧既然就住在他家后宅,想来听到木鱼声,也不足为奇。
全身好像散了架一般。想要站起来,却没得气力。
玉尹坐在地上歇了好半天。才算是恢复了些气力。咬着牙起身,一步步向外走……可方才那一场搏斗,却真个是耗尽了他所有气力,便是走一步。都觉得辛苦。
说起来,观音院距离观音巷并不算太远。
出观音院。绕道榆林巷,在转到甜水巷便可以看到观音巷。
平时,也不过二三十分钟的路程。可此时在玉尹看来。却是无比遥远。
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小风一吹,遍体生寒。
他在大雄宝殿找到了那劳什子智真长老,也就是这观音院的主持方丈。把事情说明了之后,告诉那位智真长老道:“自家答应智深长老奉三百贯香火情,只是今日来的匆忙,并没有带许多钱两。明日再来拜访时。便一并交与长老,还望宽恕则个。”
“三百贯?”
智真长老的眼睛。顿时眯缝起来。
看他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灼灼光亮,怎地也不像是个得道高僧。
“玉施主有此善念,贫僧焉能拒绝?
迟一日便迟一日吧……不过,真的有三百贯吗?”
玉尹而今,大小也算个名人。
闻听苦笑一声,“自家既然说了,便自有三百贯。”
“那,能不能打个凭据?”
玉尹险些一口唾沫吐到这智真长老的脸上。
不过他总算是压住了怒火,咬着牙把那借据写好,而后拖着疲乏的身子,慢慢离去。
转到甜水巷的时候,玉尹快要坚持不住了。
此时,街上行人正多,玉尹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忽听身后有人道:“小乙,你这是怎地?”
安道全从玉尹身后走过来,上前一把搀扶住了玉尹。
玉尹咬着牙道:“方才在观音院遇到了一个疯子,二话不说便打了一场,便成这幅模样。也不知那疯子到底是何来路,师叔这好端端要我去找他,又是什么意思?”
“你去观音院了?”
“是啊!”
“遇到木鱼僧了?”
玉尹喘了口气,苦笑道:“不知道……只知那厮叫劳什子智深长老。”
“那便是了!”
安道全搀扶着玉尹,慢慢回到家中。
燕奴正坐在堂上缝补衣衫,见玉尹那副狼狈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忙放下针线,快步走了出来。
“小乙哥,你这又是怎地?”
“九儿姐休要多说,先烧一桶水来,待会儿便让小乙药浴。
我本打算明日在开始药浴,不成想他跑去找了那木鱼僧,正好可以把药浴提前。”
安道全拦住了燕奴,便让她去准备。
玉尹坐在庭院的长凳上,那种强烈的无力感,仍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叔父,莫非你认得那鸟厮不成?
这疯子真个厉害,气力不逊sè我,更练成了四层功夫,我在他面前几乎无还手之力。陈师叔到底是什么意思?怎地让我跑去找他?若非我命大,险些死在他手里。”
安道全一听,顿时笑了。
“小乙有这般好福气,却不自知……那智深长老可不是普通人。他本是那及时雨宋江手下猛将,肆虐山东,绰号花和尚。后来宋江为朝廷招安,他不愿为朝廷效力,便重又做了和尚。朝廷一直在缉拿他,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呵呵,没想到,这厮居然躲在观音院,而且与小乙你比邻而居,真真个是出人意料啊。”
慢着,花和尚,智深长老?
玉尹使劲儿甩了甩头,咽了口唾沫,然后轻声道:“安叔父说的那花和尚,莫不是名叫鲁智深?”
“着啊,莫非小乙也知此人?”
我的个天啊,这究竟是水浒传的世界,还是真实的历史?
玉尹实在是有些糊涂了,怎地连鲁智深也跑了出来?莫非,这厮还是个真实人物?
玉尹想不明白,但同时,又生出无尽疑huo……!。




宋时行 第一八三章 和尚也要吃饭(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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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阳光正好。
玉尹却泡在一桶黑漆漆的药水中,呲牙咧嘴不停。
那药水,正是安道全重新配制而成的强筋壮骨散。玉尹此刻只觉得全身上下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钻进他〖体〗内在噬咬一般,那种感觉,真个是痛苦极了!有心想要跳出来,可是身子却好像僵住了一样,半点气力都使不出来。他只能紧咬牙关,强忍着那股子又酸又痛的怪异感受,坐在桶里,眼睁睁看在安道全和燕奴吃饭。
“小子,千万要忍住!“安道全笑眯眯抿了一口酒,对玉尹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服药可足足huā费了十贯有余,而且从今天开始,每天需使上一次,至少要坚持三十六天方可。”
也就是说,要huā费三百六十贯。
还有那内壮丹,也要huā费一千贯之多。
此外,杨再兴练功,也需要药物配合,每个月需在五百贯上下。
高宠即将远行,安道全更要为他配制药物,~~大概要八百贯左右。
明天,还要给观音院三百贯,这里里外外一算下来,便是近三千贯的huā销。之前,玉尹还觉着自己是个有钱人,家里有几万贯存银。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便去了近一万贯。
这钱,还真是当不得huā销。
便是玉家铺子、便桥屠场和熟肉作坊三家下来,一个月能赚五六百贯,似乎也是入不敷出。不行,这样子下去的话,用不得多久,怕家里剩下的的那一万多贯银子,也要变得清洁溜溜。这开销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玉尹感到了压力。
这三千贯下来,还没有算上燕奴练功所需的费用。
若也要计算在内,怎地也要一千多贯……
大宋时代周刊开刊在即,需要很多投入。至少在年前玉尹做好了再投入两千贯的准备。
这东西的效益,并不是那么容易得表,需要一个长期的积累。
如果这么持续huā销不停,只怕不等大宋时代周刊盈利自家便要砸锅卖铁度日了。
不行,怎地也要再弄些银子来。
虽说御营那边还有一笔桩物,但是在没有脱手之前,当不得用处。
玉尹闭上眼睛心里面开始盘算起来。
实在不行,便再卖两曲出去?
可这曲子,用一首便少一首而且物以稀为贵这曲子若真个多了,便也值不得钱了。
所以,玉尹还得要继续控制住才成。
“安叔父小乙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道全呵呵笑道:“九儿姐不用担心这件事对小乙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希真之前曾与我说过,小乙的功夫,颇似军中打法必须要经过不断实战磨练,方能有所突破。他功夫本就不差底子打得有很坚实,故而需要和高手练习。
这开封府中,高手无数。
但真要说擅长军中打法,功夫更高于小乙的人却不多。
那huā和尚鲁智深,原本就是军中悍将,杀法骁勇,狂野无铸。小
乙能与他实战,可以获得许多经验。最重要的,他练得那大力金刚护体神功,可保证其精气充沛,气血充盈,筋骨之强壮,更非等闲人能比。今日和那鲁智深打得脱力,更有助于他突破目前瓶颈。再加上我这特制的强筋壮骨散,每日战后浸泡,能更可以事半功倍。总之,这是一桩好事若非那鲁智深欠了你师叔人情,怕也不会出手。”
“既是欠了人情,何故又要我每月三百贯?”
玉尹一旁听了不服,忍不住大声嚷道。
安道全眼睛一翻“你真以为那些和尚都是佛爷,不食人间烟火吗?
和尚也是人,也要填饱肚子。鲁智深当初藏身观音院,那智真长老担了何等风险。
而今既然有了你这么只肥羊过去,他怎可能置之不理?
不过三百贯真不算太高…和一个一等内等子交手切磋,又岂能用钱两来衡量?莫说三百贯,便是三千贯都不算多。你这小子却不知好歹,还嚷嚷这些阿堵物”
“三千贯,你说的容易,又岂是那么容易赚来?”
玉尹嘀咕道:“这才是真个huā钱找罪受,三百贯换来整日被人胖揍。”
说是这么说,玉尹心里也知道,安道全说的没错。
一个月三百贯,能换来这等经验,的确不算太贵可这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正嘀咕着,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张择端背着个小包裹,一身青衫迈步走了进来。
“小乙,我来了!”
张择端的到来,倒是让家里又增添了几分人气。
玉尹因为药浴的关系,无法出来接待。好在安道全把情况与张择端说明之后,张择端倒也没有见怪。在燕奴的安排下,他住进了安道全隔壁的厢房,算是安了身。
一直到晡时,玉尹才算结束了药浴。
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虽然身体还没有回复力气,但是精神却好转许多。
身子似乎轻盈不少,〖体〗内的气血,也变得格外强壮。
服了一粒强筋壮骨丹之后,玉尹便来到张择端的房间里说话。
张择端的行礼非常简单,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之外,剩下的都是他用来作画的工具。
便连被褥,也是鼻奴吃过午饭后去买回来。
张择端感ji不尽,向玉尹连连道谢。
玉尹道:“正道哥哥不必见外,当初小乙落魄时,少阳ting身而出,助我渡过难关,犹如我兄弟一般。今日正道哥哥来了,便也是小乙兄弟,再客套便是见外了。”
提起陈东,张择端也是连连称赞。
“少阳这人,古道热肠,确是个好朋友。”
“对了,少阳今日怎地没送哥哥前来?”张择端请玉尹在屋中落座“一来是自家不要他麻烦:二来嘛,少阳也确实繁忙。
这些日子,除了在家撰写文章之外,便整日里不着家,感觉颇为忙碌。”玉尹闻听,心里却一咯噔。
“少阳究竟在忙些什么?”张择端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却不甚清楚,只知少阳这些时候,时常与张炳雷观等人一起聚会,但具体做什么事情,却真个不知。1】、
乙若好奇,何不找少阳询问?”张炳,雷观?
玉尹先时觉得这两个名字好生耳熟,而后便想起来,当初在陈东的那份名单里,似乎见过这两个名字。陈东究竟再做什么?玉尹心里面,越发感到了疑huo……
“正道哥哥,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小乙但说无妨。”
“自家总觉得,少阳这一阵子有些不务正业。
前时我听大郎提起,说少阳最近的课业可是落后不少。他是太学生,当以课业为主才是。若把心思都放在了别处,恐怕终究不是正道。你也知道,他这人心思太直,而且无所顾忌。长此以往下去,少不得会被人利用,到头来可能不得善终。
若真个有想法,便写了文章出来,在大宋时代周刊上刊载,也好过被别人利用……”
张择端心思也很单纯。
但这却不代表,他真个就不通世事。
别看他只是在翰林书画院里做事,但便是那小小的翰林书画院里,同样争斗不止。
张择端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小乙莫不是听说了什么?”玉尹忙摇头道:“自家又能听说个甚只是近来事端纷纷,诸事最好小心,所以才请正道哥哥出面劝说。自家终究是个市井中人,便劝说了,少阳未必会答应。”张择端点点头“如此,便寻个机会,劝他则个。”
玉尹和张择端说完了话,便告辞离开。
他缓缓登上了小楼,走进书房里,来到窗边。
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隔墙背后,观音院的那片菜地。
而在那菜地的另一端,便是鲁智深的禅房。那破碎了一地的房门,依旧无人清理,屋子里黑洞洞,也看不清楚状况。这片菜地,俨然似是观音院一块世外桃源,根本就无人过问。鲁智深一个人孤零零住在这边,偶尔从那禅房里,会传来“空空空,的木鱼声,在空中回dàng,却隐隐含着几分寂寥,让人顿生无尽感触。
想当年,京东三十六盗纵横河朔,令官府头疼不止。
后来受了招安,一心想要为朝廷效力,可到头来,那些受了招安的,又有几人落得好下场?
而鲁智深,更隐姓埋名。
躲在这小小寺院中,不问世事。
玉尹想到这里,忍不住幽幽发出一多叹息。
他沉吟片刻,把琴桌移到了窗前。调好了琴弦,玉尹深吸一口气,拂动琴弦,琴声幽幽流出。
他操的,是后世琴曲《忆故人》的谱子。
原曲最初是说孔子想念颜回所做,后经人多次修改,转变成了对亲友的思念。
曲调缠绵悱恻,每当静中奏之,即出发对远方亲友的思念。而yin阳两隔,相会无期,催人泪下的凄清孤寂,更使人柔肠寸断。
玉尹操琴不久,忽听那远处禅〖房〗中,传来“空空,的木鱼敲击声。
每一次敲击,正是在琴曲节拍转换处,令得玉尹心神大乱,几乎难以继续演奏……
他猛然按住了琴弦,朝禅房看去。
那“空空,的木鱼声犹在继续,带着几分禅韵,颇有一种忘却了尘世烦恼的意境。
也许,对智深长老而言,过往的一切都如镜huā水月。
他的心里,早已经是古井不bo了吧……
想到这里,玉尹忍不住笑了!
能够忘记过去,对智深长老而享也许才是最大的幸福。
能够放下,便可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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