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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猛二哥
任他揉乱,也任他重塑。
...
三年前疾青山上。
陆九不知谁又招惹宗主了
昨日她练至明镜心法五重境,真气在她体内走过一个大周天,她已经可以自控体内的各股真气了。
应当是心情愉悦的一天。
她没料到,宗主今日会来疾青山。
他看起来不像走火入魔的样子,但他这个人平时也和走火入魔差不多可怕。
陆九想趁他没注意自己之前躲掉,她跪趴在地上,像只猫一样,还没爬两步,就被提住衣领抓了回来。
他把她扔在案几上,背部正好砸在案几的花纹上,疼得她叫唤出声。
“你也知道疼吗?”
他冷傲地抚着她的背,虽然被掩盖着表情,可情欲仍能从指尖流露。
陆九对这事看得异常冷淡,以前跟他行这事,无非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她若有所求时,就会叛逆一些,她的叛逆换来宗主的粗暴,事后,宗主为了补偿她,总会让她得偿所愿。
她无欲无求时,就是例行公事。
此时,她既不想例行公事,也不想故作叛逆。
她是真不愿在这个时候。
可,没有人能够对宗主说不的。
...
谢公子拆开陆行焉的发髻,雪肤黑发两相映衬,对比鲜明。
他又嫌这长发碍事,遮挡住风光,便将它们单手拢起,放到一边,露出她肩与胸之间的一段起伏。
陆行焉被他分开双腿...其实是她自愿的。
只要他喜欢,她什么都能为他打开。
心也是,身也是。
幽谷之中,一朵花含苞待放。
谢公子轻柔地嗅着她的芳香,鼻尖缓缓地在幽谷地带的入口摩挲。
他的骨量比寻常人要硬一些,后脑勺生反骨,鼻尖一块硬骨凸出。
“陆行焉...你可真好闻...陆行焉...”
明明是他在取悦她,却自己先如痴如醉了。
他带着明显情欲的气息在陆行焉身体最脆弱的地带喷薄,对她而言,这是最忍耐不了的刺激。
她两只脚的十指紧紧弯起,踩在他肩头,他的袍裳被踢开,身体的肌理犹如一尊玉雕。
陆行焉不由自已地将自己向他送去,为他绽开。
她是她自己的主人,只有她才能决定,谁能将她采摘。
一个异常柔软的东西钻进她的身体里,那是谢公子的舌头,将她的身体打开,她想要他往更深的地方...
身体里有一张她都不知其存在的洞,不受她控制地将他往更深的地方吸取。
...
利刃一般的物体破开陆九纤嫩的身体,她恶狠狠地看着伤害自己的人。
他的狠厉从来不是突然爆发,而是一下下,层层递进。
她不断地挣扎着,像条粘板上的鱼,两条黑溜溜的辫子活泼地跳动着,辫尾打到他的下颌处,又落下来打到她自己的身体上。
她一只脚困难的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被男人握住,往一旁打开。他的性器碾入她身体,她拼命将他往出挤,他就越用力往里钻。
阴穴上渗出了血迹,她自己能够感觉出来。
越是疼,她越是冷。
她用死寂的眼神看着他,只有他知道,那是一种挑衅。
她从来都不屑于他的。
他的面具面无表情,她亦面无表情。
他们就这样地相视着彼此,身体连接地再紧密,都触不到彼此的心。
是陆行焉 陆行焉 陆行焉
明天换新地图了





乱山 四时行焉·惜别小和尚
谢公子的手绕过她大腿根部,抚摸着她因平躺着而紧张的小腹。
他的手在前,唇舌在后,把她搅成一团粘稠的水。
陆行焉呈半趴的姿态,瘫软在桌上,任身上的男人搅弄着她。
“谢郎...你给我...”
她早已被他打碎了。
她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颗粒,湿凉的汗水渗出来,如一滴滴晨露。她双手瘫在两侧,胡乱抓握着,无意抓到那张写着她名字的纸。
陆行焉。
陆行焉三个字在她指间揉成一团破碎的墨块。
“谢郎...”她的嗓子里溢出不属于陆行焉的声音,二指齐入,在她穴内弯成弯钩,随着春潮跌宕。谢公子另一手不断抚摸她的胯骨间的起伏,她在他身下时,格外娇小。
他的手指地在她体内搅弄,像要挖出里面深藏不露的宝物。终于,那宝物被他的手指找寻到,陆行焉身体产生剧烈的抖动,一泉春水喷涌而出。
“陆行焉...”他捧着她的脖子,让她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
“陆行焉,你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陆行焉恨不能长在他身体里去,如此一来,谁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陆行焉得了明镜刀以后,一直舍不得用。
谢郎赠她宝刀,她把一个完整的陆行焉还给他。
“宝刀不是装饰物,不用也太可惜了。”
“你既然已经赠与了我,就是我的物件,怎么用是我自己的事。”她把刀抱在怀里,不容他人染指。
“骄横。”
陆行焉蹙眉道,“难道我这样你就不喜欢了吗?”
“都喜欢...无法无天也喜欢。”
陆行焉自从得了明镜刀以后,巴不得天天抱著明镜刀。
见她如此呵护这把刀,谢公子不理解。
一把刀,哪里有身边人重要呢。
不过,用一把刀能换回她最初时候的样子,他也心满意足了。
西昌来了不该来的访客,夏易水做足了戒备,对方信誓旦旦说是来找贼的,夏易水快命侍卫动武的时候,谢公子出现了。
来者见到谢公子,毕恭毕敬地退成两排。
其中为首的人上前,谢公子投去一个嫌恶的眼神,他又讪讪地后退了两步。
谢公子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
“公子,属下不知您在何处!”
“你怕我做什么?”
下属一个寒颤。
“公子,侯府丢失了十分贵重的药材,属下等人一路追踪贼人至此,未料在此碰到了公子...”
“药材,你指的是那支人参?”
下属在此处看到谢公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他为难地应了声是。
谢公子道:“哦,是我最近挂念参汤的味道,就命人替我取了过来。”
谢公子取为他自己准备的人参,倒也不成问题, 可...他就一定是未来的侯爷吗?
谢公子伸展伸展腰身,对夏易水道:“既然我府中来人,我便顺道回家了。这几日谢过国主照拂,再会。”
谢公子为西昌开辟了一条生路,夏易水对他早有改观。
听他要走,便做了十里相送的打算。
临行前,谢公子问孟至清:“你跟不跟我走?”
孟至清这一路是来找师父的,现在找到了师父,师父还是一国之主,他若留在西昌,以后的日子肯定比当和尚好过。
夏易水很是喜欢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徒弟。
“至清,不如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你我不能当佛门的师徒,但可以做俗世的师徒呀,你看如何?”
孟至清朝夏易水行了一佛门的跪拜礼。
“多谢师父!但是佛海无涯,徒弟如今才够了个边,等徒弟取得佛海真谛,再报答师父恩情!”
夏易水摸不着头脑地笑了笑:“我以前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弟,对你哪来的恩情?”
“有了师父才有徒弟...若不是师父,徒弟就没法呆在破云寺了。”
夏易水被他说得稀里糊涂,最后只得拍拍他的肩:“往后若是不想当和尚了,就翻过圣山来找我。”
孟至清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出了西昌关口,他停了下来。
谢公子坐在马车里,不知道他停下来,不走了。
赵行风命人停下马车。
他们回头看向孟至清。
谢公子撩开马车窗帘,问道:“和尚,你怎么又不走了?”
孟至清行佛礼,道:“佛渡世人出苦海,贫僧想见到佛祖,就得先走过苦海...这是谢施主教我的道理,欲成不俗,先历经大俗。贫僧...与各位就此别过。”
“哦...”谢公子拉长声音,“那,你平时多长个心眼,别把自己走丢了。”
赵行风跳下马背,跑上前直接给了孟至清一个激烈的拥抱。
“和尚,你可别叫别人欺负去了!”
聚散有时,此乃人生常数。纵有不舍,还是得依依惜别。
陆行焉对谢公子道:“谢郎,你们先走,我有几句话要对至清说。”
谢公子一向不是很满意陆行焉将孟至清直接唤作“至清”的。
陆行焉驾马到孟至清身旁,跃下马背。
“这匹马给你,骑马会快一些。”
“可贫僧不会骑马...”
“没什么是学不会的。以后你也不要因别人的看法而怀疑自己的信念。”
陆行焉对孟至清心中颇有亏欠。
当初是她杀九大掌门人,害得他被同门抛下,独自留守空山。
又是她把他带到俗世里来的。
“往后你若有麻烦,便去找关山渡的陆九。”
“多谢陆施主,可谁是陆...陆九?”
等孟至清想起陆九是谁时,已经没了陆行焉的踪迹。
陆行焉把马留给了孟至清,只能用轻功追赶谢公子他们。
走过一段矮丘,一人一马,斜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到无限远。
陆行焉轻快的向那一人一马跑去,明镜刀刀鞘的珠链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她仰起脸,看向马背上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把马送走了?”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你脑海想什么,我都知道。”
陆行焉握住谢公子递来的手,跃上马背,将自己交到他的怀抱中。
她的男人会骑马带她夜奔,会爬冰川为她取宝刀,纵是她已经有万夫莫敌的武功,也全身心依赖着这个男人。
往后谁再说她的男人是个病秧子,她就割了他的舌头。
马蹄奔腾在广袤的西境大地上,一去无回声。
小和尚solo,清风蟹柳over。
根据昨天一条评论创造一个歇后语:小谢讲情话———无鸡之谈




乱山 四时行焉·吾父梅生
魏阳城,四时居。
魏阳城是天下第一城,陆行焉也来过那么一二回。
禁月楼,她与谢郎“初”相逢。
对谢公子而言,留在魏阳城是最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下人人知他在此,众目睽睽,有人欲杀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不——不会有人再要来杀他了。
不等别人杀他,他这副躯体就会自行凋落。
春花开了,他的光景却不大好。
四时居与谢侯府距离不远,陆行焉每夜等谢公子睡了,就去谢侯府打探双生子的消息。她在外面的树上守了两夜,弄清楚守卫交班的时间,第三个晚上终于潜入了谢侯府。
她回忆着夏易水说过的话。
“双生子,生死蛊,一生一死,即可解蛊。”
若想解谢郎之蛊,便要双生子另一方彻底消失,或另一方势弱时,生死蛊会自行转移。
双生子是侯门禁忌,因此,她并没有找到太多关于双生子的痕迹。
反倒是潜入谢公子在谢侯府里的书房,在她书架上发现了一本眼熟的书。
谢公子的藏书多为古籍传说,或记载天文地理。
只有这本山经海传,她也曾看过。
陆行焉珍视地拿起这本书,一页页翻看。
她能感受到谢公子在这间屋的存在。
她行走过的江湖,不问来处,不设归处,天地有多大,江湖便有多大。
而谢郎,他的过去只有一扇窄窄的窗。
谢公子成年后便搬到了四时居,四时居采光敞亮,有一扇墙被打通做窗户。
月光照着重重树影,落在他身上。
他很久没有坐过这么舒服的老爷椅了。
他谢无咎就算要死,也得死的舒舒服服的。
陆行焉回到四时居,褪下鞋,轻手轻脚回屋。
谢公子想捉弄她一番,便躲在衣柜后,趁她不注意时跳出来,吓得她魂飞魄散——
当然,这是他自以为是的想象。
“痛...痛...啊,痛死我了!”
陆行焉以为是刺客,一掌下去,差些捏碎他的肩胛骨。
“谁让你吓我的...还好我想着,这是在魏阳城,我得敛一些。你放心,只是轻微脱臼了,不那么严重的。”陆行焉拍拍心口,自己刚才可差点是废了她丈夫的胳膊。
谢公子点亮蜡烛,搂着她的腰到榻上坐下。
“你大半夜去哪了?若不是你鬼鬼祟祟,我何故想要吓你?”
陆行焉没什么好瞒他的。
“去了你府上。”
“哟,去偷窥了,那你见着什么了?”
“什么也没见着。”
只要谢公子不在,谢府大部分时间都是平平淡淡的。
陆行焉脱掉靴子,曲起双腿,让自己放松下来。
谢公子突然捏起陆行焉的脚踝,一轻一重地给她捏脚。
“每天夜里偷跑出去,累不累?”
谢公子的力道不大好,捏得她痒。但她并不介意,因为她心里很舒服。
“这样有什么累的。”
“既然是我谢无咎的夫人,就要娇生惯养着。”
陆行焉借着月光,欣赏他的面目。
“谢郎...我这里也累。”
她引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胸乳的位置...
谢宴的手捏在此处,陆行焉不由得发出微吟。
她知道,她的谢郎会怜惜她,所以她什么大胆的事都能为他做得出来。陆行焉体内情欲越是涌动,她表面上越是佯装得平静正经:“我连续三夜里都去谢侯府,怎么不见你哥哥和母亲?”
“他们不住此处。”
提起家中事,他明显不大喜悦。
“你不喜欢他们?”
“我从小就不和他们在一起生活,所以比较疏远。”
因今夜正好陆行焉提起,谢公子便领她到了一处祭堂似的地方。
屋内没有一样家具,只有一张空空的牌匾。
“这是我用来纪念我父侯的地方...我一直想带你来看看。”
不比寻常时的骄纵,谢公子主动去墙角这样的地方检察是否有灰尘。
陆行焉也发现,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这间空屋子。
四时居有许多下人,谢公子也并不同他们亲厚。
谢公子牵着陆行焉,在屋子中央坐下。他面朝向陆行焉:“你可看出了玄机?”
陆行焉向外望去——
“中庭是正对着月升的地方。”
“正是,我父侯喜欢赏月,我用了三年时间选址设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月亮都是正对着这间祭堂。”
谢公子的父亲谢梅生是以前的谢侯。
“父侯在我十二岁那年去的,父侯在的时候,每月十五都要带我去赏月。”
陆行焉感觉到谢公子手的温度变低了起来。
她又想起夏易水告诉她的那些话。
“谢郎...你父亲,与你叔父可是双生子?”
谢门双生子是不可告人的秘闻,每一个姓谢的人一生都在为掩埋这个秘密而活。
陆行焉问过他的生辰八字,又从夏易水那里得知生死蛊的秘密,她只需要将这些线索稍微拼凑,就能窥见全貌。
谢公子生辰是元月初九,宗主生辰也是元月初九,她曾在奈何府中见过谢公子,又曾奉宗主之命前往禁月楼刺杀别人,而当时谢公子也在禁月楼。
怎会有这种巧合,还偏给她碰上了呢?
为何谢公子说是他的叔父要杀他,而宗主要胁迫他,可他却又老老实实地回来魏阳城呢...是谢公子无处可逃了么...
还有赵行风,他究竟是宗主的人,还是谢公子的人...
陆行焉脑子一团乱,理不开的,索性不想了,等时候到了她会想通的。
谢公子只怕她因此而瞧不起自己——倘若他不姓谢,定当是顺顺畅畅地和她做一对眷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都不敢想。
谢公子握紧陆行焉的手,生怕她离开自己。他的手比陆行焉一双手大出许多,她的手被包握在他手掌中。
“却是如此...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谢门双生子,一死一生的诅咒。”
陆行焉反握住谢公子的手:“谢郎,你怕吗?”
她的语气是一向的温柔坚定,令人心安。谢公子听着她的声音,便心满意足了。
双生子自来到这世上,就进行着博弈,此消彼长。若说他的命,天生就是为了来受苦的,那么陆行焉就是注定要来净化他,保护他,给他勇气的人。
他轻轻吻陆行焉的唇,两双柔软的唇瓣触碰过又分开来。
谢公子微笑着道:“倒也不怕,倒也是怕...陆行焉,若这是你的命,你会怕吗?”
双生子生死蛊大家都说对了,是牺牲掉双生子里面弱的那个人,供养强的那个。
会虐死狗宗主的哦,别怕别怕




乱山 明镜刀·禁月楼下
陆行焉很少主动提起自己过去的经历,对她来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计较的,但为了谢公子,她愿意主动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过去有多苦,遇到他就有多甜。
她认真道:“谢郎,我的命比你更坏...幼年在家中,吃多两口会挨打,后来去奈何府...也要挨打,练功不好要挨打,书念不好要挨打,不听话要挨打,听话时也要挨打...可你看我现在,不用挨打,还做了少爷夫人。你的命在你自己手上。”
谢公子怕这命数,可若命数已定,又有陆行焉在他身边,他又有何可惧?
上天能让他遇到陆行焉,又让陆行焉遇到他,已经是种厚待了。
来到魏阳城,他们不约而同都回想起当年禁月楼的相逢。
要再办一场如当年那般弘大的盛宴,需要调集庞大的人力物力。更重要是,人与物都凑齐,未必就能还原当年的热闹。
对别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他是谢无咎呐。
他能为她夜行几十里,能为她徒步雪原觅宝刀,如今不过是重办一场宴会,有何难呐。
当年禁月楼宴会宾客,今依然会给他三分薄面。
凑齐宾客,再广集南北乐师舞姬,排练一个月,最后择一个魏阳城热闹的日子办宴。
陆行焉素来宠辱不惊,只要她的谢郎给的,她都全部地接受。
唯一美中不足是,这一次禁月楼盛典当天,陆行焉并不能公开以谢公子妻子的身份露面。
所邀宾客之中,既有文人墨客,又有江湖游侠。
她这张脸若被熟人或是仇人瞧去,今夜大抵得会成为一场血宴。
一场疾青山盟会,已经害无数江湖人士流离失所。她从前杀人,不分善恶,可如今和谢公子夫妻同体,既要百年好合,就不能再造杀孽。
谢公子想出办法,她陪着陆行焉坐在一席屏风后,众人依旧享受宴酣之乐,陆行焉也能欣赏到卓绝的歌舞。
谢公子问她:“歌舞好看吗?”
答案不言而喻,她正看得如痴如醉。
陆行焉心中感叹,原来当少爷夫人是这样好的一件事,难过无数人家都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大户人家。
她回头,见那男人危楼凭栏。
他端着一杯酒,只在手中玩弄酒杯,却并不饮下去。
他在看她,神情迷醉。
陆行焉被他沉溺的眼光看得羞臊,于是转身背对他,“你不要这样子看我。”
那看她背影也行。
她不必行走江湖的日子,将黑发全部垂下,像一条墨色的瀑布。
她的腰背肩颈悬成一条利落坚毅的直线,一缕发从她鬓角垂下,添几分柔和,盈盈双眼,是不问世故的纯与善。
谢公子的呼吸落在她耳边:“你喜欢吗?”
他双手自她腰两侧合拢,陆行焉完完整整落入他怀里面。
陆行焉并不在乎一道山水屏之外就是满座的宾客。
她的谢郎喜欢在哪里抱她,就在哪里抱她,无须顾及他人目光。
“喜欢,很喜欢...几年前在禁月楼下看着里面的歌舞升平,哪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近距离的观赏...”
宴会举行了三个时辰,不等谢公子喊停,谁都不敢先离场。
月落乌啼,一阵悠然笛声响起。
陆行焉张惶四顾,不见谢公子在周围。
她朝着屏风走近,才发觉宾客已经散去,屏风另一侧,只有一道卓绝的白色身影。
谢公子吹的是一曲凤求凰。
当然,陆行焉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她从来不懂这些高雅的东西,既不能果腹,又不能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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