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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猛二哥
陆行焉便又掌着烛台走去他身旁。
她靠近时,忽而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扑倒在床上。陆行焉怕烛火打翻烧起来,被扑倒时一门心思只顾着将火焰扑灭。
烛光骤灭,半截蜡烛滚落在地上。
谢公子跨坐在陆行焉身上,肌肉紧绷的大腿将她死死禁锢着。
陆行焉没有挣扎的意思。
她永远是乖顺的。
谢公子从她的腰间将她衣服扯开,一片空洞洞的黑,他也看不清身下的玉骨冰肌。
他问:“你为什么不反抗?怕我连你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吗?”
她太顺从了,顺从到事事让他,好似他在她面前,充其量是个不自量力的童稚。
那日他倒在阿芬的婚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痉挛,抽搐...他平日岂会瞧得上那些人?偏偏,他在那些下贱的人面前像个牲畜一样地发病。
陆行焉,她又当他是何?怕是牲畜都不如,所以她连反抗他的力气都不稀罕用。
他带着尊严扫地的愤怒,粗俗地进入陆行焉身体里面。
好像他天生就知道她的甬道是有耐力的,不论他多么用力的往里入,她都会包容他。
陆行焉干涩的身体被刺激,为了不受伤害,她本能地包容他。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体内也渐有湿意。
他们看不见彼此,却感受得到。
陆行焉忽然道:“能不能点根蜡烛。”
“为何?我从不知做这事还要光亮的。”谢公子语气带着讽刺。
陆行焉说:“我不喜欢黑灯瞎火。”
他上她,只是为了令她不快,所以,此刻怎会顺从她的意思?
“不许。”
陆行焉听他这样说,竟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心想,真是幼稚。
“罢了,做完了我也能看你。”
被陆行焉中途打断,谢公子有些进退两难。明明是他霸王强上弓,可现在,好似一对中年夫妇在交媾,一切都要熟稔地商量。
不论如何,他不能就这样退出来。
于是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骨埋在陆行焉胸前的柔波之中,认真地在她体内出入,草草结束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p.s 先干一杯酒,敬早泄的小谢。





乱山 留住这男人(节日加更)
陆行焉弯腰捡起地上的蜡烛,“你能不能去拿一下火折子。”
谢公子手臂伸到床头,拿来火折子。陆行焉重新点燃蜡烛,置在床头的烛台上,小小一张床铺被照亮,空间显得局促。
而陆行焉雪肤黑发,美得不可方物。
陆行焉肩胛骨处有一道浅粉色的疤。
关山外的江湖人士,身上总有自己门派的印记。入了哪个门派,就是一辈子的事,门派的印记也会跟随一生。
陆行焉那块疤的位置,原本应是她门派的印记。
察觉谢公子在注视着自己的伤疤,陆行焉问:“还要不要继续了?我有些困了。”
她侧身躺下,无论谢公子再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的。
谢公子的男儿尊严被她彻底侮辱,他气急败坏穿好自己衣物,走了出去。
半夜陆行焉醒来,发现谢公子就睡在身旁。
一张床容纳两人,是太拥挤,陆行焉轻手轻脚下地,打地铺睡了。
从前谢公子虽也对她动手动脚,但都是小打小闹的占便宜,昨夜,她是彻彻底底被谢公子睡过了。
陆行焉对待谢公子,再也不能同往常一样。她多了几分主动和体贴,出门前还特地同他打了招呼:“我晌午才能回来,劳烦你煮两份粥,记得把熏肉撕碎泡进粥里,这样味道好。”
谢公子昨夜睡过她,今日总算能够理会他了。
他又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躺在床上埋怨说:“公子我可不是你的下人。”
陆行焉说:“家里总得有人做饭。”
谢公子略是喜欢她的这个说法。
她用了“家”这个字。
“你腿脚快些,若晌午还不回来,我再去煮饭。”
谢公子头一回应和她,陆行焉嘴角牵起浅浅笑意。下山到了阿芬家里,阿芬问她:“今日是天降横财了吗?你怎高兴成这样子。”
陆行焉问:“我看起来高兴么?”
阿芬只觉得今日,陆行焉从头到尾散发着一层柔柔的光。
阿芬双目澄澈,陆行焉全然能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无奈地笑了笑,今日,竟是陆行焉活了这么久最开心的一天。
阿芬挽住陆行焉的手臂,两人朝集市的方向走去。陆行焉和阿芬近日一同在街头搭伙卖荷包,阿芬做女红,陆行焉配荷包里头的草药,眼看秋至,关山许多人的旧伤都要复发了,配着草药的荷包就成了关山人的随身物件。
满街卖荷包的人,但陆行焉同阿芬的生意总是最好。
也由于生意好,陆行焉一时走不开。她估摸不能赶着晌午回去了,便想托人稍信给谢公子。
谢公子不愿见旁人,她唯一信得过的只有张大娘。
阿芬道:“让晓天跑腿去跟张大娘说吧。”
陆行焉为难:“可是,晓天不会害怕张大娘吗?”
阿芬道:“带句话而已,反正他要去打猎,得路过张大娘家里。说一句话而已,要不了命的。”
陆行焉本想问阿芬知不知道为何晓天这样惧怕张大娘。
可是转念一想,阿芬是不必知道这些事的。
倒是晓天没他们想的那么一根筋,晓天是怕张大娘,但他同行的朋友不怕,他让同行的猎人去带话,自己都不必见张大娘。
张大娘看着一帮青年离去的声音,嗤之以鼻:“半点男人样都没有的小子。”
关山进入阴湿季节,她还得靠着陆行焉治风湿的草药续命,对陆行焉的祝福不敢怠慢。
她披上披风,便去了陆行焉家中。
三里之内,熏糊味扑鼻而来。
张大娘加快步伐赶到陆行焉家中,谢公子躺在外面的藤椅上,闲散地读着书。
灶房被烧的一片焦黑。
张大娘虽觉得陆九这人性情顽固,一大堆的毛病,但一想到没了灶台,她一段日子里都要挨饿,便愤怒不已。
她直接揪起谢公子的耳朵。
谢公子耳朵要被她扯开一般的疼,他终于明白为何晓天一碰到张大娘就结巴了。
“你这村妇,竟敢碰我?”
富贵人家的公子,少有气急败坏的模样,这时纵然愤怒到咬牙切齿,面上也是轻飘飘的蔑视模样。
张大娘双臂抱怀,面上却带笑,越笑越冷。
“阿九养只畜生都比你有用。”
“小阿九养谁,和您没关系吧。”
张大娘越听小阿九这名越觉得可笑。
“哈哈哈哈哈...”她笑了一阵,谢公子还以为她脑子有问题。
“你可知道,为何她是叫阿九么?”
若是知道,大抵是不会这样作威作福的,张大娘直接告诉他答案:“谢公子既是山外来客,可知,三年前疾青盟会,九大门派的掌门一夜间被杀之事?”
谢公子不屑:“草莽江湖,被杀又何妨。”
“自然,身在江湖,生死都是身外事。只不过九位掌门命丧黄泉,阿九确是仍活得好好的。且至今无人敢向她来寻仇,你叫她一声小阿九,可知她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如今她不过暂时放下屠刀,你还真当她是个女菩萨了。”
张大娘本意不在于透露陆九的过往,而只是威慑谢公子。
见谢公子脸色僵硬,她轻叹一声:“谢公子,好自为之。”
谢公子见她要走,叫住她:“慢着,且不说阿九是个弱女子,就算是武力高强的男子,如何只身杀的了九大门派的掌门?”
“你若见得她来关山时的模样,便知道为何能杀得了了。”张大娘见这公子哥对阿九还有几分关心,便也不介意跟他透露更多,“你以为为何大家都争着买阿九的草药?无非是她比别人受过更多的伤,有疗伤的经验罢了。”
关山虽人烟稀薄,山上山下消息却传得迅速。
陆行焉摊时,得知灶房被谢公子烧了。
她实在恼火,阿芬都看出来了,她劝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如这几天我去给你送饭,让晓天帮你重新搭一个。”?陆行焉懊恼道:“我该知道谢公子是个什么人的,居然让他烧饭,是我的过错。”?可她只要一想到,谢公子没把他自己给烧死,心底就宽慰了许多。
灶台烧了便烧了,逝去的东西,就不必再追悔了。
晓天今日猎了许多野物,阿芬炖了烫让陆行焉带回去。
她送陆行焉出门,两人告别时,阿芬问:“阿九,你是不是喜欢谢公子了?”?陆行焉轻轻挑眉:“很明显吗?”
“再明显不过了,以前你从不会喜形于色的。”
阿芬不同于张大娘,她同陆九年纪相当,陆九不怕被取笑,她便很直接地说:“虽然知道他终会离开关山...但这些日子好像真的很有意思呢。”
谢公子出现以前,她的日子从没这样生动过。
阿芬道:“那就留住他...”
“怎么留住他?”
阿芬往屋里看了一眼,确认晓天正在屋里。
她凑近陆行焉的耳朵:“你同他有了肌肤之亲,叫他替你负责,他就不会走了。”
阿九恍然大悟阿芬是如何留住晓天的。
可是,谢公子和晓天是不同的,即便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照样烧她的灶台。
更何况...阿芬给晓天的,是一个完整无缺的身体。
陆行焉心事重重,回至家中,同谢公子也少有交流。
谢公子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吃饭时但凡她一抬头,谢公子立马低头乖乖吃饭。
能杀九大门派掌门的人,和以往那个阿九可是不同的。
夜里时,陆行焉准备打地铺,谢公子率先铺好了床:“九姑娘,今夜你睡床上吧。”
关于藏:
因为这个坑开得有点久,错过了可以新书上榜的机会,所以被看更多人看到的机会就少一分。考虑过重开坑,但是怕之前藏过的读者找不到,就还是在原来的坑底了。
因为此文在po里也算很冷门的主题,剧情为主,肉都在后面,所以预感到数据不会太好,最近的藏留言珍珠只有二十左右这样,人气也只有几百。。。。如果大家追到现在还是决定要追下去,希望可以多多留言投珠,能上排行榜的话就可以被更多人看到了,说不定就会有更多有缘人找到乱山。
以及最近这几章开头,确实进度很慢(因为本文是长篇)
(但是不要因为看过我之前的文就盲目投我,比起数据,还是真心的喜欢更重要。)
乱山开坑挺久了,大纲写了大半年,如果看到这里还决定追下去,我保证后面会很好看的。
之前也写过几本书,但还是每次写文都像第一次写文。数据的支持对小作者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想过也许应该先写一个能吸引很多人的文,然后再写乱山,这样乱山就会被更多人看到,但是直觉说我必须写乱山。
求珍珠留言的话也就只在这一章集中求一下,对数据以后我就尽量平常心吧,以后也不会再提了,就不要搞得像我多功利似的。
我第一次遇到99和小谢,希望能把他们的成长故事完完整整地写出来吧。




乱山 替我擦汗
陆行焉以为是在做梦,但关山秋的湿,月光的冷,谢公子俊朗的面庞都是这么真实。
更何况,她陆行焉从不做梦的。
哪有人天生爱睡地上的,她自然是答应的。
床上可比地上舒服许多,半夜,她见谢公子辗转反侧,猜想他在地上是睡不着的,便道:“你上来睡吧。”
“不必,不必的。”
谢公子突然同她客套,她太不习惯,想想又有些好笑,她竟笑了出来,“你怕我吗?”
他这才有正常的回应:“公子我会怕你一个女人?”
“我们轮着睡床上,该你了。”
“不必。”
陆行焉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想象得到他赌气说出这话的样子。
“你不要信张大娘的话。”
“我可不是怕你。”
“我叫陆九,跟杀了九位掌门没关系的。我在家中本来就排行第九,所以叫陆九。”
“你没有名字么?”
她声音温和地说:“没有,小时候家里穷,生女儿又没得用,不会给起名字的。”
“你并不像穷苦人家长大的。”
“我命好,六岁那年就被买走了,后来家乡闹饥荒,一家人都饿死了,只我活着。”
谢公子嗤之以鼻,这就算是命好了?
陆行焉见他很久都不说话,她心底里着急了起来,担心他真的怕起了自己,便解释:“我已不是奈何府的人了。”
奈何府,游离于九大门派之外,若说九大门派打着名门正派的幌子做恶,奈何府则是连这幌子也不愿打。
奈何府眼线遍布天下,挟九大门派秘辛,谋一己之力。
陆行焉像是在同谢公子说话,却更像在对她自己说。
“奈何府不似外界传言那样...我的师兄师姐,都是很好的人。”
良久,谢公子才问:“既然他们都是好人,你为何还要躲到这里来?”
“我总不能一生一世都留在奈何府里,总是要像个寻常女子嫁人的。”
她同谢公子谈起嫁娶,心中略有忐忑。
谢公子的声音在黑夜里沉寂,陆行焉不禁失望。
他怎会是娶她的人呢?关山再安全,比不过山外的浮华万千。谢公子是浮华里来的人,又怎会留在这里。
第二日像没事发生过,谢公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此时陆行焉已经洗完衣服了。
中午阿芬和晓天来探望他们,晓天计划要给陆行焉搭一个石头的灶台,这样就烧不着了。
陆行焉问:“要我做些什么?”
晓天说:“你是姑娘家,不要做这些粗活。”
阿芬也说:“是你银子的,又不是白白帮你干活。”
陆行焉说:“有个人搭把手,总是快些。”
阿芬说:“那也得叫男人搭手...不过谢公子也干不了这活...就让晓天弄吧。”
陆行焉听到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仿佛谢公子不如晓天似的...明明,他也只是懒而已。
她去屋里,见谢公子正躺在床上哼着曲儿,便同他商量:“晓天要给咱们搭灶台,你去帮他好不好。”
“爷不会。”
“就替他搬石头。”
“公子我不做粗活。”
“他们觉得你不够男人,干不了活。”
“不就搬几块石头,真当公子我是个废人了!”
没有什么比激将法更对谢公子管用了。
有谢公子搭手搬石块,晓天很快就搭好了新灶台。
他们二人干了一下午活,都冒出一身的汗珠。
阿芬拿着帕子去给晓天擦汗。
一滴汗水从谢公子额头滚落进他的眼睛里,他的暴躁变得十分明显。
“果真是下三流人做的活。”
他这话虽难听,晓天同阿芬他们却也一笑了之。
因为对方是谢公子,他的讨厌是没有下限的。
陆行焉也听见他说的这话了,她并不在意,人分三六九等,她亦在那下三流之中。
谢公子见自己说完这话,没人当一回事,他踢开椅子独自回房里。
陆行焉笑着将晓天阿芬夫妇送至半山。
一抹斜阳染红了自家屋顶,陆行焉想,谢公子做了一下午体力活,一定是累坏了。
她将家里藏着的好肉好米都倒进新灶台里去,又拿来夏伯送的梅子酒。
等她做好饭,去喊谢公子吃饭才发现他不在了。
她忽然感到十分的焦急,这样的情绪,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即便她单挑那九位掌门人时,也不过平平淡淡。
她思来想去,关山之大,她无处可寻。
她短暂欺骗自己,着急是因怕失了师兄的约,拿不到那支千年参。
但她很快就想通,她明明是怕谢公子和阿隼一样,不回来了。
她先去张大娘家,张大娘说:“你不要急,一个病秧子跑不远的,倒不如担心他被野兽给吃了...”
说到这个可怕猜测,陆行焉与张大娘异口同声:“碰到老虎了怎么办!”
张大娘忙说:“莫急莫急,就他那两条腿,走不远的,不会碰到老虎的。咱们去找阿进,阿进知道怎么对付老虎,让他跟着咱们去找。”
陆行焉道:“我去找阿进吧,你留意着点周围的动静,也许他只是随处散心。他只认得到你这里来的路。”
陆行焉一路奔赴到夏伯家中。
她在屋外,看到窗户上映着三个影子。
她去敲门,阿进来开门,一见她便露出宽慰的笑容。
她望向屋内,见谢公子正在同夏伯二人对饮,她终于舒缓了一口气。
夏伯听是她来,说道:“谢公子酒量可是比你好了许多。”
关山外花天酒地的公子爷,酒量应是好过刀尖舔血的杀手。
陆行焉心中生闷气,他害她这样担心。
她道:“谢公子,我们该回去了。最近应是你毒发期间,还是不给夏伯家里添乱了。”
谢公子倒也利索,他放下手中空杯,大方地同夏伯告别:“改日续杯。”
回去的路上谢公子装作无事发生过,他甚至同陆行焉闲聊:“夏老头倒是个有品位的人。”
陆行焉掌着灯,走得不如他快。
她亦无心同他闲侃。
不闻回音,谢公子回头盯住陆行焉:“你怎么走路这样慢?”
灯火照亮陆行焉的裙摆,麻色的裙摆上渗着黑色,谢公子一看便知道是血迹。
“你受伤了?”
“来时路上走得匆忙,踩着捕兽夹了。”
“呵,早跟你说捕兽夹不要放得太隐蔽,没伤着畜生,可把自己给伤了。”
陆行焉心里有过片刻的委屈。
她是很会化解委屈的。
她道:“下次听你的。”
谢公子不会怜香惜玉那一套,他转头便走,又走几步,发觉陆行焉落他已经许多步。
她往日里不论什么事都镇定自若,明明是个丫头的年龄,却活得像个百岁老人。此时从她狼狈的步履中,才看得出她是个年轻女子。
他道:“灯给我。”
陆行焉依然是顺从他的话。
谢公子接过灯,而后双腿曲起,将身子弯得低矮。
陆行焉不解。
“你这样走回去,腿脚也得废掉。我背你回去。”
陆行焉犹豫:“得走很久,又是上山路。”
“公子我只是中了毒,还不至于你想得那样子弱不禁风。”
陆行焉并不扭捏地爬上他的背,谢公子捞起她的腿弯,顺利起身。
他说:“你不要总把男人想得那么弱。”
“我没有,只是你平日都不爱动,我以为是没力气。”
“我有没有力气,那夜你不是知道的么?”
陆行焉没料到他会提起那一夜。
她脸上又泛起无法自控的笑容。
原来他没忘啊。
“你以后不要乱跑了,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她温柔地说,暖和的气息喷在他冰冷的颈部皮肤上,好似能抵挡秋夜的寒凉。
“呵。”他发出轻蔑的声音。
“可有别的男人背过你?”
“小时候师兄背过。那回是我逃走,师兄怕我被抓回去严惩,他和师姐先找到的我,然后背我回去。”
“我以为你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没想到竟也会做出叛逃之事。”
陆行焉不介意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往:“小时候,耐不住苦,而且无知无畏,便有逃的勇气了。”
“很苦?”
“现在想想,倒也没有多苦。”
他倒是见识过这个女人多能吃苦。
她能同一只鹰隼生活三年,也无视他的冒犯。就连那一夜,他带着侵犯性的交合,她都不觉苦。
莫说女子了,天底下不论男女,被捕兽夹伤了也能一声不吭的,怕只有她。
两人身体挨得近,竟然一点冷都察觉不出。
陆行焉胸前柔柔两团,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冲撞挤压着他的后背,温柔将他包裹了起来。
陆行焉忽然说道:“你不要怕我,我只杀宗主让我杀的人,那些人,倒也都是做尽了坏事的,我从未杀过清白的人。”
“世上可有清白人?”他不屑,可转念一想,陆行焉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便是那清白之人。
“谢公子,陆九待你是坦诚的,你可否也坦诚一回?”
“原来在你心中,我一直是个不坦诚的小人。”
“今日你为何一声不吭地离开?”
阿隼走了,还有谢公子在。
谢公子走了,这山上就只有陆行焉了。
“替我擦汗。”
他的鬓角汗水在灯火照映下晶莹剔透,陆行焉拿帕子替他擦拭掉。
“以后别人在的时候,也要主动替我擦汗,知道么?”
“我只是受人之托照顾你,并非你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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