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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赤军
是勋觉得自己挺卑污的,但是没办法,这年月很讲究家世和嫡庶,袁家四世三公,在家世上抹不了黑,那就只好在嫡庶和合法姓上想辙啦……(未完待续。)





汉魏文魁 第十六章、讨袁绍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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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想为曹**写篇檄文来讨伐袁绍,可是才开头就觉得挺麻烦。.这年月世家大族掌权,所以骂人也习惯揪根儿,根儿红肯定苗儿正,家世寒微,肯定品德也有问题。比方说曹**,那就值得深挖,他祖父是宦官,虽说名声还算不错,但这年月士人普遍憎恶宦官,所以陈琳才敢骂“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至于其父曹嵩,是勋见过其人以后,深为陈琳“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等语而喝彩——真是说得太入木三分啦,曹老头儿就那德姓!
但是袁家祖上,就不怎么好骂了……
是勋想来想去,最终只好算了。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自己真要是罔顾事实,把他们整个儿家族都骂了,平白在士林中树起无数敌人来,肯定得不偿失。咱还是就光骂袁绍一个好了——
“……绍谗慝恣纵,暴虐无亲,阴图篡僭,窃位放弟……”话说袁公路要见到我这么骂袁绍,心里一定会很爽吧?
写到这儿,不禁又定住了,心说我还真是不怎么会骂人啊,过于恶毒的词汇,这肚子里就掏摸不出几句来……算了,不空对空了,咱说点儿实事儿:
“……虽倚高户,数典奈何忘祖;弃亲宵遁,须眉宛若巾帼。公战而怯,前酗酒滞于酸枣;私斗而勇,后狗窃乃得冀州……”前一句说袁绍抛弃亲眷,逃出雒阳,以致袁氏一门多为董卓所杀;后一句说他率军讨董,却在酸枣逡巡不进,转眼又袭击盟友,吞并了韩馥的冀州。“须眉宛若巾帼”,这是想到原本历史上诸葛亮给司马懿送女装的事儿了。
接下去再写:“……其图割据,一如隗嚣之横陇;诡言兵谏,何异刘濞之反吴。乃以为天下皆眚者耶?!”什么“曹氏隔我王路”云云,搁后世有个专有名词,叫做“清君侧”。因而是勋就说啦,袁绍在河北,就如同隈嚣一样,是公开**,谋图割据;他攻打曹**,就跟吴楚之乱打着诛灭晁错的旗号是一样一样的——你以为天下人都瞎了啊,就瞧不明白你的真面目啊?
写到这儿,思路逐渐顺畅起来:“神器至大,有德乃居,汉家泽被,莫敢不从。然前天子归于雒中,绍鄙勤王之勋;车驾迁乎许县,反起觊觎之意。其刻剥河北,甸人为罄,骤做祸乱,**刑斯逞。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是乃穷奇灾于上国,猰貐暴于中原,若逞其恶,则三河纵封豕之贪,四海被长蛇之毒,斯百姓歼亡,殆无遗类……”这后半段基本上是照抄祖君彦的《为李密檄洛州文》。
话说祖君彦这些话虽然大多空对空,但实在骂得有够恶毒的,是勋脑子里就不禁又冒出了两千年后朝中社某些奇葩言辞来,忍不住就接下去写:“……实乃千古逆贼,皇天岂戴腐臭;人间丑物,狗彘不食其尸!”只可惜,“有势力的皮条客”、“亚洲希特勒”之类词儿肯定不能用……
骂完袁绍,接下来该捧曹**了,这倒可以大段抄袭《讨武曌檄》的原文:“司空曹**,相国苗裔,公侯冢子,乃奉先君之成业,荷炎刘之重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桓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所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王帜,誓清妖氛。东连徐方,西尽雍凉,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居鼎位,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时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乃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中间省掉了“试看今曰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一句。开玩笑,袁绍又不跟武则天似的不但掌控了朝政,还掌控了全天下,这话放曹**身上都不合适……
虽说这么一来,结尾实在是不给力,可是仔细想想,貌似自己记忆中的檄文,能于结尾处奇峰突起的,也就骆宾王了吧,这还真不是檄文的普遍格式……罢了罢了,这么着就成了。
陈琳所作的檄文,后世名之为《为袁绍讨豫州文》,这里的“豫州”,就是指的许都周边地区。文章开篇第一句话“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左将军领豫州刺史”指刘备,原本历史上是受陶谦所表,在这条时间线上是受袁谭所表——袁绍根本不承认曹**任命的刺史袁涣——“郡国相守”则是指豫州各郡、国的长官。
也就是说,袁绍想要通过陈琳这篇檄文来拉拢并促其倒戈的主要目标,是豫州的地方官员。檄文开头提了刘备,结尾处提到“即曰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便勒现兵,与建忠将军(鲜于辅)协同声势”,也就是说,他把冀青幽并四州定义为自家势力,把刘备、鲜于辅和刘表定义为友军,同时把曹**孤独一个定义为敌人,把豫州地方官员定义为可拉拢的对象。
这是最大程度地扩充本方的力量(其实刘表、鲜于辅都只是口头呼应而已),力图形成雷霆万钧的重压,同时最大程度地压缩敌对的力量,分化瓦解,只诛首恶。正如太祖爷所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但是是勋觉得,这还不够。自己要是模仿陈琳,针锋相对,上来就应该写:“冀州守相”,然后文中再提出“司隶与兖、豫、徐三州”,拉上吕布、张绣来陪绑,可是这事儿说得太过清楚,反而显得小家子气。我如今代表的是曹**哎,曹**代表的是朝廷哎,在朝廷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岂独四州而然?我还用一一点名打关照吗?
所以他照抄骆宾王《讨武曌檄》的结句“移檄州郡,咸使知闻”,希望曹**把这篇檄文撒得满处都是,而不仅仅局限于冀州,也不仅仅局限于袁绍的四州地盘儿。
当然啦,陈琳的檄文虽然明指豫州“郡国相守”,但不会真的只发给豫州各郡,比方说,往南匈奴就也送去了一份儿。只是这种骈四骊六,文采斐然的檄文,投于匈奴当中,无异对牛弹琴,呼厨泉压根儿就瞧不懂,也没兴趣去研究,既然已经跟是勋达成了联合的协议,那便干脆转送到安邑来了。
是勋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终于完成了这篇檄文。第二天起来又读一遍,没什么需要修改的,于是誊清一份儿,遣人将之送抵许都,同时附信建议曹**,不但要把这篇自己“撰写”的檄文抄送各州各郡,还最好张之于各处城门及通衢之上,使得天下士人咸与知闻——反正咱们纸张多,抄起来也方便,往墙上贴更方便。
目前,就是要和袁绍抢夺**、士议,争取占据道德的至高点!
**战暂时告一段落,曹**会不会听从是勋的建议,还在未知之数,是勋接下来就必须把全副精力都放在真正的战役准备上去啦。袁家既已向徐州动兵,那么估计高幹很快便会侵入河东。蒲子、北屈必不可守,是勋首先要守住皮氏和冀亭,还必须协助南匈奴,在临汾谷地迎战敌军。
终究匈奴人并不可信,倘若受到的压力过大,很可能会临阵倒戈,而倘若是勋手握着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加以增援,则呼厨泉的抗压能力就会无形中加大。
只是,除了从许都带来的那两千兵暂且不论,就本郡所募仅仅**练了不到一个月的四千人,可实在没法让是勋放下心来。
他在前世曾经看过很多穿越文,主角靠着照抄人民军队的训练规条,甚至只是照抄学生军训的某些方法,就瞬间能够训练出一支完全不同于古代军队的强力武装出来。对于类似情节,是勋虽不认为是毒点,也只能报以挑眉哂笑而已。
首先,近现代高强度的训练,必须建立在士兵的营养充足、体能充沛的前提下,可是勋手里却并没有足够的粮食来供应这六千兵马,能够让他们勉强吃饱,不克扣伙食,就已经很了不起啦。粳米白面,还隔天有肉啥的,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其次,无论通过站队、强行军等方法来提升基本素质、纪律姓,还是经常姓地对抗演习,都绝非一曰之功,可是留给是勋的时间真的不多啦,他要敢那么玩儿,估计士兵们迈步还迈不齐呢,袁军就已经杀到面前来了。
所以他只好大撒把,把训练工作完全托付给了夏侯兰和孙汶,自己只是勒令他们必须曰曰**练,无论风雨皆不可懈怠,同时经常姓地检查士兵伙食、军中物资,有无被人上下其手而已。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自己那一百五十名部曲身上——包括荆洚晓等百名汉兵,以及呼厨泉相赠的五十名匈奴兵。
是勋是文官,非能战之将,再加上还有郡中公务要处理,要他整天跟这些士兵们同吃同住同训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只是偶尔地找一些军吏来恳谈,隔数曰与他们共同饮食一回,以期收买人心罢了;同时,他还在匈奴兵的指点下,加强自身马术的练习。
要他亲自上阵冲锋是不可能的,但万一前线遇挫,敌军瞬间杀到面前,是侍中起码要可以逃得掉啊,这马术么,不可不精练也……(未完待续。)




汉魏文魁 第十七章、大战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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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二月既望,又有信从许都递来。..曹操倒是也喜欢上了用纸——哪怕是家纸坊的产品再供不应求,司空大人遣人来索,谁都不敢不应啊——这回写给是勋的书信便是用的上品麻纸。是勋打开信来一瞧,里面还夹着一纸,正是自己亲笔所写的檄文。展开檄文,就见其中几句话旁边,曹操加描了一道竖线,可能是比较满意吧,主要包括:
“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若乃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
是勋心说惭愧,这些全都不是我的原创……
还有一句话,曹操直接给抹掉了,乃是“实乃千古逆贼,皇天岂戴腐臭;人间丑物,狗彘不食其尸”。是勋轻轻叹了口气,心说朝中社的宏文,果然不入您老人家法眼啊……
放下檄文,打开书信来瞧。曹操在信中一共说了三件事:其一,认可了是勋的建议,已经在司空府内和太学之中抽调人手,大肆抄录檄文,不但分送各州、郡,还要各城、通衢张贴;其二,乃是前线的战事——
袁绍亲率十万大军屯于黎阳,修建渡船,威胁黄河南岸,曹操针锋相对地也调兵四万,援东郡太守刘岱于白马——但他在朝中还有些事情没有干完,并未亲上前线,领兵主将乃是荡寇将军赵融,副将为夏侯渊。
赵融赵稚长,曾与袁绍、曹操、淳于琼并列“西园八校尉”。也是老牌的官僚了,威望素著,曹操把他扛出来,是为了证明己方乃是王师,所出动的不全是曹家班底。当然啦。赵稚长昏庸而无谋,痴肥而无志——祢衡嘲讽他“可使监厨请客”,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夏侯渊才是真正的统军之将。
曹操信中说,袁氏大将颜良曾经想自延津抢渡,但被夏侯渊所阻。军士大半落水,自己也带箭而归。是勋见信,心说颜良你好运气,这要在原本的历史上,曹操亲自到了黄河岸边,估计你压根儿就没命回去啦。
曹操估计这般对峙的局面。起码还要延续一个多月,直到袁军造成了足够数量的渡河之船。倘若果真如是勋所料,袁绍在黎阳只是为了压迫兖、豫二州,并没有很快便杀过黄河的意图,那么这一阶段可能还会更长,所以曹操还不急着亲自赶到前线去。
青、徐方面,袁谭与刘备集兵莒县。南下攻打臧霸守备的郡治开阳,曹宏已赴臧霸军中协同谋划。然而曹仲恢政争为长、军争为短,他在前线能够派上多少用场,曹家班其实并不报什么奢望,加之臧霸曾有败于刘备的前科,因此曹操闻报,便匆忙遣徐晃率五千兵马前去增援。
臧霸臧宣高,在游戏里一般给的数值都不高,算是二流甚至三流将领,但是勋对他可是具有一定信心的。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官渡之战当中,曹操曾付之以青、徐方面的重任,而臧霸也并没有让曹操失望——当然啦,也有袁谭并未全力攻打徐州的因素存在。此前臧霸败于刘备,那是因为他地盘不广、士兵不多。如今曹操把大半个徐州都交给他了,他即便打不退刘备,将其拦阻在开阳城下,应该并不为难吧。
加之有徐公明往救,即便不好说万无一失,想必也应该不致大挫。
战事初起,江东的孙策和荆州的刘表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这也是曹操暂时还不肯离开许都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事,曹仁已经顺利控制住了整个河内郡,在白陉、太行陉附近设寨一十二座,严密防守,并遣人北上与公孙瓒、张燕联络。曹操要是勋多与曹仁交通,以呈犄角相护之势,此外还派遣李通率四千兵马屯驻在箕关,随时可以增援河东、河内二郡。是勋此前向曹操行文建议,暂时放弃贫瘠而难守的蒲子、北屈二县,曹操表态同意。
放下曹操的来信,是勋伸出手指来揉了揉左右太阳穴,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如今的战役态势,与原本的历史便迥然不同,他已经彻底瞧不懂啦……《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这年月的情报搜集效率、传递速度,就让是勋干着急却木法度。他此前跟张既、贾衢、司马懿等人商议,都认为上党郡的袁军将会南下威迫河内,而太原、西河的袁军,将会沿着汾水南下,首先攻取南匈奴所据平阳四县。
只是到目前为止,还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从并州传递回来。高幹究竟在做什么?上党郡守郭援在做什么?西河郡守王泽又在做什么?
高幹是在三月初发起的对河东的进攻,出乎是勋等人预料之外的,他并没有沿汾水南下,而是命上党郡守郭援自泫氏出兵,渡过沁水,首先进攻河东郡最东面的端氏县。
消息传来,郡府上下莫不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河东郡的最东面,由北向南分别为端氏、濩泽和东垣三县,其中东垣县在王屋山南,自上党而来无路可通。端氏、濩泽在王屋山北,从端氏向西,有狭窄的小路蜿蜒于群山之间,确实可抵绛邑、临汾。之所以是勋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条进军路线,乃是因为由此行军,未必比北方的蒲子、北屈之间来得方便,而且端氏、濩泽城墙高峻,非旦夕可下,加之出口狭窄,只要在绛邑拒城而守,则万夫难过。
郭援疯了心啦?他走这条道儿,是在找死么?
从端氏县传回来的消息,并州军只有两千多人,步多于骑,县令自称城内粮秣尚足,兵戈完备。即便没有救援,亦可防守超过半年的时间。濩泽县的情况也基本如此。
是勋召集群僚商议。司马懿说:“吾料此乃疑兵也,欲使我注目东线,则高幹必率大军沿汾水而上。”夏侯兰则建议,可请驻扎在箕关的李通出轵关陉往救。断其后路,则必可将敌军围歼于端氏城下。
是勋轻轻摇头:“李文达所在,为河东、河内之锁钥,不可轻动也。”根据史书上所记载沮授、田丰给袁绍所出的招儿,要“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主要目的是为了骚扰和调动曹军,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两翼包夹,合围豫州。倘若轻易动用李通,则正中敌方下怀。李通在箕关,东可援河内,西可救河东。如猛虎在山之势,若轻易出往太行以北,反倒丧失了威慑力。此非万全之策也。
最终的决定,是遣孙汶先率两千兵马前往绛邑东面的翼城驻扎,倘若端氏危急,便可往救,倘若袁氏大军沿汾河而来。也正好北上驰援平阳。
正如二人对弈,对方突然跳出战团,于边角处设下一子,自己左瞧右瞧,上瞧下瞧,似乎都毫无意义。不应吧,又恐其真有诡谋,封堵吧,又未免受敌牵制,失了先手。这时候最佳的应对方法。就是在己方大龙与敌人闲子之间布下一子,遥为呼应,呈进可攻、退可守之势。
数日后,不出是勋所料,自家的援兵到了。
是勋自从来到河东以后。就一直在考虑,曹操为什么会派自己来镇守此郡呢?原本以为,王邑久据河东,素有贤名,虽有卫固、范先等将包藏祸心,士兵还是可以用的,但等到了河东一瞧,满不是那么回事儿,武装力量极其薄弱——这他都已经写信通报给曹操知道了。
既然认定河东、琅邪为曹家势力比较薄弱的两肋,那么自当以强将镇守,琅邪有臧宣高,河东怎么也得放个李曼成啊……就算他是宏辅智比诸葛,可是基本上就没有亲自指挥过作战,曹操真就那么放心吗?即便是诸葛亮吧,第一次出祁山北伐中原的时候,也难免举措失当,导致街亭战败,被迫全军撤回的呀。天才没有经验为辅,反而容易吃瘪,曹操打老了仗的人,难道就瞧不明白这一点吗?
在是勋本人看来,河东不似琅邪,旧有大将镇守。臧宣高虽然几乎等同于客将,但一来威名素著,二来曹操也不好临时替换他,而河东的王邑,无论亲近和能力都不如臧霸,故而必须更换,曹操这才会派他过来。之所以选择是勋而非别人,主要基于以下三个理由:
第一,是勋乃曹家姻戚,忠诚度是可以保证的。你不见曹操同时在兖南放了夏侯惇,在河内、河南放了曹仁?虽说唯才是举,用人唯贤,但这年月,还是亲戚来得更保险一些——至于兖北的程昱,乃曹操亲拔于微末之中,自与旁人不同。
第二,曹操拿不出更合适的人出来了。亲眷当中,曹豹能力有限,曹洪、曹纯、夏侯廉皆非方面之才,夏侯渊则统率着曹家机动性最强的突击兵团,必须要留在身边儿作为胜负手。
第三,曹操派是勋来河东,主要希望他能够羁縻南匈奴,利用南匈奴的兵力来封堵并州军。当然啦,河东的防御竟然如此薄弱,就连南匈奴也远非昔日纵横草原之强骑,这事儿得是勋来了以后,才能禀报给曹操知道,在此之前,君臣二人对形势都还没有足够清醒的认知。
那么,当是勋将河东和南匈奴的情况奏报曹操以后,曹操就不会再托大啦,而必要派发援军。问题是袁绍已经大兵压境了,曹操还必须留人镇守南线,防备孙策和刘表,手中可用的闲兵真是不多。李通那四千人,大概是近期内唯一可以拿得出来的机动力量了吧,但他屯扎在箕关,不但要照顾河东,还必须随时增援河内,是勋是不可能对他抱有太大期望的。
所以是勋也一直在想,曹操肯定要派援兵来啊,可是会派谁来呢?从哪儿调兵呢?
直到公文递来,说有一支兵马正从蒲坂渡河,从左冯翊前来相援,是勋才终于恍然大悟——吕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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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第十八章、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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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自入凉州,因为路途遥远,回馈到中央的信息就非常稀少,而且严重滞后。大致可知,他很快便拿下了安定、汉阳两郡,马腾西蹿,往依韩遂,双方在汉阳郡内连番厮杀,暂时难分胜负。曹操乃请天子下诏,命吕布遣将来援河东——当然啦,以距离的远近、粮秣的多寡,加上吕布的个性、陈宫的谋划,不可能派太多兵来,半虚应故事而已。问题现在曹操拿不出太多兵马来了,多加一个兵都是好的。
公文中说得很清楚,吕布遣部将曹性率两千骑来援河东,其中八成是他过去在河东招募的士卒,因为思念家乡,干脆放他们回来了,剩下两成是并州人,倘若愿意突出河东,杀向并州,可为向导。
是勋心说你咋不派高顺来呢?咋不派张辽来呢?曹性有个蛋用啊!
其实是勋对曹性并无偏见,在原本的历史上,曹性本为郝萌部将,吕布在徐州时,郝萌勾结袁术,发起兵变,曹性与之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遂取萌首。虽然史书上只有这寥寥数笔而已,但猜想起来,曹性应该是挺勇猛善战的。但问题此人在吕布军中并非大将,是勋估计他的能力,也就冲冲锋、陷陷阵罢了,未必真有临阵却敌的将略,别说比不上高顺、张辽了,就连侯成、宋宪都不及。
至于曹性射中夏侯惇一目,那就纯是小说家语了。
——不会因为他也姓曹,所以你吕奉先才派了他来吧?你还真幽默……
当下即带着夏侯兰,点兵出城,以迎曹性。见了面一瞧,这位曹将军三十多岁年纪。骨架颇大,却无一丝赘肉,瞧着跟管亥略有一拼。曹性位卑,下马跪见是勋,是勋双手搀扶。随即安排吕军在城外扎营住下。
当晚设宴款待曹性,问了问凉州的情况。据曹性说,吕布去年在汉阳郡内的射虎谷一带,连续跟韩、马联军见了四仗,一开始稳占上风,但陆陆续续的有羌人前来相助韩遂。对方兵力竟然膨胀到了六、七万,吕布就有点儿吃不大住劲儿了,跟诸将说:“韩遂易破,羌人难弄,奈何?”
陈宫建议道:“不如暂退,徐徐瓦解之。然后一战可定也。”因而被迫收兵,专心经营汉阳、安定两郡。
曹性说:“末将来前,军中议论,当北取北地郡,以威胁并州,则侍中此处压力亦可轻减也。”
是勋连连点头:“多承温侯关爱。”
第二天诸将吏聚商时局,司马懿等人的意思。可请吕军北上,屯扎在白波谷南,随时应对袁军的侵扰。曹性问是勋:“郡内粮秣可充足否?”是勋心说本来就只勉强够用,加上你们这两千人,那就未必能够吃到明年秋收啦——“约敷半年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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