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汉魏文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赤军
许耽是另外一种类型,照理说家中那么多婢女、仆妇,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妻子甘氏的万一,可他偏偏就是不肯放过。甚至曹淼,又高又黑,其实并不符合这时代的审美标准,但在许耽看来,这女人高点儿怕啥,反正比我矮嘛,黑点儿怕啥,我正好没有品尝过……咱跟是勋同朝为官,他的媳妇儿自然是不敢妄想啦,可要是此番政变成功,是家夫妇都变了阶下囚,未见得我就没有机会。
许耽这路货不能算是“好色”,而只是简单的“好淫”。
双方转瞬间便交了两合,在许耽估量,顶多再两个回合,便能将这不知进退的女人一槊当胸洞穿,只是……有点儿可惜了的。是勋跑就跑了吧,我等皆已安排妥当,不信他孤身一人,仓促之间。还能翻得了什么盘,不如在此便将是夫人擒下,好品尝这一异味。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伸出舌头来,得意地舔了舔嘴唇。
这时候他麾下的部曲、家奴,已经与司空宿卫在狭窄的巷道里战作了一团,司空宿卫虽然精锐。但许氏的丹扬兵天下闻名,也非弱旅,短时间杀了个不分胜负。许耽就想啊,我若擒下是夫人,敌军无主,自然溃散。否则摆脱不了战团,就算能够单人独骑闯出去,追上是勋,也未见得定能将其擒获或者杀死——是勋跟他老婆不同,是上过战场的,又与太史慈莫逆相交,说不定手下就比较有两下子……
色心一起。于是抖擞精神,继续来战曹淼。因为打了活擒的主意,不肯下杀手,故而曹淼又在他手下多走了个回合。只是许耽在战曹淼的同时,尚有余力,先后将遮护曹淼的两名侍婢、三名宿卫或刺伤,或捅死。估计最多再有三个回合,曹淼力气便要用尽。到时候必定手到擒来。
曹淼在火光之中,把许耽的神情是瞧得清楚洞明啊,不禁芳心狂跳,遍体生寒,心说罢了罢了,真战不过时,我便倒过矛头来自刺咽喉。绝不受辱!正在惶急之际,突然间一道劲风袭来,自身旁擦过,直射向许耽的咽喉。随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夫人快走!”
曹淼大惊:“夫君你如何折回来了?!”
曹淼帮忙拦住许耽,婢女一鞭马臀,是勋就直直地蹿了出去,等再回头,早已经望不见战场啦。
他不禁鼻头一酸,便想落泪——不管跟老婆之间是不是有真感情,对方愿意为你而战,甚至可能愿意为你而死,哪有男人会不感动呢?可是感动之余,又该怎么办?我是就此跑了呢,还是折回去救她?
一开始心里想,若非为了国事,我肯定要折回去救援的啊,竟然让老婆舍身救下性命,这男人还有脸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吗?要是单为了自己苟活,断然不可离去!
是勋一贯贪生怕死,但他做人还是有下限的,真要是曹淼为了自己而死,他说不上终生良心不安,那也肯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那种自怨自艾、自伤自鄙的日子,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哪!他又不是刘高祖和刘先主,随手扔老婆毫无心理负担……
可是转念再一想,去他妈的国事吧!历史潮流,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原本没有自己,曹操都能统一中原,不见得自己跟这儿挂了,就会真的天下大乱,永无止息——你以为自己是谁了?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了苟且偷生,特意为自己涂抹大义光彩,好象没有自己,地球就不转了似的。仿佛钱牧斋一投水,则千古道统就要绝灭,仿佛汪兆铭不倡议和平,中国就必亡无疑。其实这都是在给自己的贪生怕死编造理由啊!
你以为史笔煌煌,就瞧不穿这一点吗?你以为只要彻底抹杀了良心,就可以缩头乌龟当一辈子吗?
人若不能为一妇人女子而博命,又怎能期望他真的为国家、民族而博命呢?国事,国事,千古以来,多少烂命借汝名而苟且!吾虽非大丈夫,只恐为此污行,便舍了“大”字,单欲留下“丈夫”二字都不可得矣!
国事就且拜托郭奉孝与荀文若叔侄吧!
想到这里,陡然勒住坐骑,反身折回。
远远的,瞧见大群人拥挤在小巷当中,刀枪并举,厮杀得不亦乐乎,就中独有曹淼和许耽二人,跨在马上,最是明显。是勋就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一眼就瞧出来曹淼果不其然地落在下了风,再也支撑不下几个回合了。他当即便待纵马过去救援,可是又一想,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可三百个小卒子未必能打得过一员大将,我过去干嘛?是去救老婆,还是去陪她殉情?
又急又怕之间,不自禁地一握拳头,突然就感受到手里这张临时抄起的弓来了。对啊,某有弓箭在手,多少还能放回冷箭不是吗?当下急忙弯弓搭箭,觑准了许耽那丑陋的脑袋,就是狠狠一箭射去。
可是冷箭不是那么好放的,光看演义之中,就没多少人放过冷箭,得手的更是寥寥——想想也是,两将相争,哪怕棋逢对手,全神贯注,要是放冷箭真易奏功,那估计满天都飞的是冷箭了,哪来那么多义人在两军阵前还真守规矩啊?更何况许耽此时是稳占上风,寻机会生擒曹淼的同时,还有余力刺杀侍婢和宿卫,是勋又非弓术达人,区区一箭,怎能奈何得了他?
是勋唯一占的便宜,就是通道狭窄,箭到处不易左右闪避,但许耽也及时收回马槊,“当”一声,即将来箭搪开。是勋还跟后面叫:“夫人快走!”倘若他夫妇二人真的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这边箭一到,那边人就闪,估计还有一定逃走的可能——能跑多远,那就不好说了。可是曹淼本来死志已萌,突然听到是勋喊叫,不禁大惊:“夫君你如何折回来了?!”就这么愣得一愣,许耽长槊已到,迫使她横矛抵挡,便重又陷入了战阵之中,脱身不得。
许耽倒是挺高兴,心说这是宏辅真是妇人之仁,竟然为了救老婆,连自家性命都不要了。可惜这般书生却为曹公所信,似我这等大将却反不肯重用——你不信任我,不重用我,那是你曹操瞎了眼,便休怪我行此险计,要把你曹家彻底掀翻!
是勋不是回来了吗?正好,我把你们夫妇两个全都活擒了,然后就在老公面前侵犯老婆,得有多刺激,得有多解气!想到这里,下半身就不禁蠢蠢欲动,忍不住晃晃屁股,在马鞍上调整了一下位置。
是勋一箭不中,再瞧老婆也跑不出来,当下又急又气,忍不住就把一袋羽箭“唰唰唰”地全都射了出去。可是没有一箭能够射中许耽,反倒误伤了两名本方的宿卫。等把箭都射光了,他两膀也酸麻得几乎抬不起来了,心知今日必定难以幸免,脑子里想要掉头逃跑,双腿却不由自主地一磕马腹,反而直冲向战团,咬着牙关,举起弓来,见人就抽。
突然胯下马“唏溜”一声,也不知道是被谁所伤,竟然朝前一撅,差点儿把是勋给甩下地来。是勋心说完,看起来我还要比老婆早死片刻,而且竟然不是被许耽所杀,却是被什么小卒所害。
正打算就此一闭眼睛,彻底放弃呢,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叫:“贼子尔敢!”
是勋给震得脑袋“嗡”的一下,但没被震晕,反而给震清醒了。因为这声音太熟啦,尤其这音高、这震撼力,几乎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比得上,赶紧一勒缰绳,把马稳住——“毓南快来救吾!”
来人正是孙汶孙毓南。典韦的居处,距离司空府就并不遥远,听闻城中乱起,典国藩就待骑了马出来杀贼,却被孙汶给拦住了。孙汶说就您现在这身手,不要杀贼不成反为贼杀,到时候曹公怪罪下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还是我去吧,则你能活,我也未必就死。
当下带着十数名典府的奴仆,打开门就杀出来了,首要目标当然是去保护司空府。可是将将来至后门,就先听到了厮杀之声,冲近了一瞧,发现其中有不少都是相熟的司空宿卫,于是暴叫一声,突入战团。
孙汶不认识曹淼,也不识得许耽,也不知道该帮谁才好,只能去找那些与宿卫作战的小兵厮斗,转瞬间便砍翻了两人。随即听得是勋喊叫,他便直朝是勋的方向杀将过来,是勋急忙再叫:“毓南快救某的夫人!”
啥,夫人?这一来孙汶算是明白骑马作战的那俩谁敌谁友了,当下双腿一用力,直蹿而起,朝着许耽便扑击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ps:本月最后一天,继续求月票哪!





汉魏文魁 第十七章、千钧一发
;
孙汶孙毓南,要搁评书中肯定是员步下将领,因为他的马术实在糟糕,虽说论身份地位足够骑马了,但是真正把马匹当成交通工具,临阵厮杀的时候,还得赶紧跳下地来。
这回也是如此,他为了救援司空府,匆匆纵马而来,就把后面那些典府的家奴落下很远。然而杀入战阵之中,挥舞环首刀奋力疾劈,一连两下都失了准头,便只得跳下坐骑,步行而战。果然如此一来,身形大为灵活,准头也强了很多,瞬间便砍翻了两名敌人。
随即听到是勋喊叫,孙汶当即纵跃而起,直朝许耽扑将过来。
这世上某些人,瞧着就很厉害,比方说吕布、太史慈,还有身高头大肩膀宽肚子厚的孙汶,有些人则瞧着就稀松,比方郁郁乎文哉荀文若、装逼之典范是宏辅……所以许耽虽然不认识孙汶,一瞧见他的形貌,那便已经起了jg惕之心。当下眼见孙汶扑来,不敢大意,大槊朝外一搪,与孙汶长刀相交。试了一招,许耽心说有把力气嘛,是个劲敌,而孙汶则飞扑之势受阻,颓然落地,被迫要去招架冲过来护主的几名许氏部曲。
许耽一招逼退孙汶,不敢再耽搁,空出左手来奋力一捞,已按住了香汗淋漓、浑身乏力的曹淼的肩膀,就待将其生擒过来。曹淼瞟一眼不远处的是勋,苦苦而笑,当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反过矛头来,便直朝自己的咽喉扎下。
是勋、许耽,见状都是大惊。是勋距离两人还有十多步远,根本来不及阻拦,本能地举起弓来,袋中却再无片羽——而且就他这将将及格的弓术,就算有箭也shè不中曹淼的矛头啊,直接把老婆穿了胸倒有可能……
许耽见曹淼要自尽,不由自主地就把按着她肩膀的左手给收回来了。可是右手大槊偏在外侧,根本也来不及兜转回来格挡,心中不禁懊恼道:“可惜,可惜……是勋啊是勋,都是汝害得汝妻如此,非我之过也!”
眼瞧着曹淼就要血溅当场,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支长矛,不偏不倚,正中她胯下坐骑的颈部。“桃花骢”一声悲嘶,浑身颤抖。曹淼这一矛便失了准头。只从颈侧划过。虽然同样鲜血喷溅,却还不至于丧命。
这一下曹淼彻底无力,长矛脱手,一个跟头便从马上倒栽下来。几名敌兵上前要取她xg命。却被两名侍婢疯了一般,不顾生死,奋力阻住。要说这时候许耽奋起一槊,就能取了倒在地上的曹淼的xg命,只是他却并没有下手,反而一拨马头,来擒是勋。
是勋这会儿没功夫去搭理许耽——即便知道自己命在顷刻——老婆就在面前险死还生,惊得他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就扭过头。朝那支矛飞来的方向望去。那是自己身后,就听得马蹄声响,暗影中一骑急速奔近,马上骑士突然奋起一刀,竟然搪开了许耽刺过来的马槊。
曹淼若是死了。许耽迁怒于是勋,或许就要狠狠一槊,直接取了他的xg命。可是眼见曹淼还没有死,那是勋就不着急杀啦——当着老公的面强暴其妻,这事儿确实刺激,许耽承认自己有点儿上瘾了——故而刺这一槊,速度既不迅捷,力道也不充足,只是想迫得是勋躲避,好趁机逼近去,将其生擒活捉过来。
却不料被人一刀把槊头磕歪,许耽不禁“咦”了一声,心说来人这力气就不小啊,就算我这一槊如临大敌,用足气力,也未必就能奏功。不敢轻慢,定睛望去,这惊奇就更甚。
只见来的是一匹黄马,颇为神骏,马上骑士身形颇为瘦小,脑袋藏在马脖子后面,竟然瞧不清相貌——小个子也能有这么大力气?
许耽正朝着来骑,所以瞧不大清,而来骑自是勋身旁擦肩而过,是勋可是瞧了个一清二楚——“巳儿,怎么是你?!”
从第一批石经在太学中立起以来,是勋就一直呆在许昌城中,没空到城外庄院去见管巳和儿子是复,本来打算手头的事儿一完就去的,结果偏偏赶上了曹嵩薨逝,随即他又装作腿脚负伤,前后拖了整整十天。
正因如此,他才会跟曹淼商量,在临往谯县去的前一天晚上,出城去宿在庄院之中。
早就派人出城去通传了,主人将在黄昏时分抵达庄内。管巳闻言大喜,急忙召集仆役,从田里割一些当令的蔬果,用丈夫最喜欢的炒食法,做得几样小菜——既然黄昏时候来,肯定是用过了夕食的,但丈夫习惯睡前再用点儿宵夜,故而多食一餐,亦无不可。
管巳的xg子,比曹淼更要跳脱,虽然生了儿子之后有所收敛,但这年月已婚妇女的生活仍然让她觉得枯燥乏味,浑身的jg力不知道向何处发泄。自从听闻曹淼练了六名佩刀婢女以后,她便也在庄中挑选力大仆妇,闲来舞弄刀枪,还不时把白老五叫来陪练——白老五被她揍得多了,几乎就要练出“金钟罩,铁布衫”的绝技来。
所以今天听说丈夫将要归来,满心的期盼,一下午在庄中都坐立难安。管亥见闺女这个样子,干脆说:“你去迎他便了,复儿有我看顾呢。”管巳如闻赦令,当即扎束停当,跨上自己心爱的黄马,便直往城门而来。
她不想进城,就待于门前迎接是勋,可是左等老公不来,右等老公不到,眼瞧着天sè逐渐黑了下来,再不见人,那城门可就要关了呀!
眼瞧着城前守卫、盘查往来的兵卒排好队进城而去,然后城门“吱哑哑”地就待关起。管巳再不肯空等了,一催胯下马,便直往城内撞去。
几名兵正待关闭城门,突然见一女子跨马而来,都是吃了一惊,其中一兵本能地挺矛去拦,却被管巳一把攥住矛头,硬生生夺了过来。随即见到一将纵马过来,喝问道:“何人胆敢闯城?!”
管巳心说你城门还没彻底关闭呢,我怎么就闯城了?一摆长矛,回复道:“我乃是侍中的家人,入城来寻他。”本来以为这么一说,对方必定放行,却不料那将面孔一板,斥喝道:“拿下了!”
管巳这一下可慌了神儿,心说怎么报老公的名字没用吗?难道老公出事儿了?不管不顾,挺矛便往城内闯去。城门洞里稀稀拉拉那几个小兵哪敢拦他,倒是那员将拍马冲上,挺槊便刺。
管巳不敢恋战,一矛格歪了来槊,自那将身旁擦肩而过,随即用力一磕马腹,黄马撒开四蹄,如风一般便冲入城内,直往是府而去。到得府前,只见大门紧闭,墙上却露着一个个的人头,全都执弓搭箭,如临大敌。管巳更惊,急忙叫道:“主人何在?!”
闻听此言,墙上又露出一个人头来,管巳认得,正是门客张既。张德容拱手道:“原来是管夫人。城内有人作乱,主公料是往司空府上去了也,请夫人……”“请夫人进府”这句话还没说完,管巳早已拨转马头,“呼啦啦”便去得远了。张既不禁苦笑,心说你是很少进城的,你知道司空府在哪儿么你……
此际城中已然乱将起来,不时有流氓趁机撞门行劫,被管巳逮住一个,探问到了司空府的方向,随即一矛捅死。管夫人就这么着撞进了战阵之中,正巧见到曹淼要寻死,惶急之下,急急地便将手中长矛狠狠掷去,千钧一发之际,伤了马,救了人。
可是她出庄进城,本来是要迎接是勋的,根本没带长兵器——腰下倒是佩着环首长刀,那是习惯——城门口抢到的长矛也脱手掷出去了,眼见许耽挺槊朝着是勋冲来,只好抽刀抵敌。两人交过一招,许耽吃了一惊,管巳却更是满心的惊恐——这人好大力气,老爹盛年时也不过如此!
以刀对槊,管巳在兵器上本就吃了大亏,加上无论招数、膂力,也都并非许耽之敌,当下也不答是勋的询问,只是高叫:“夫君快走!”奋起一刀,朝许耽马头便劈将过去。
许耽听得此言,不禁一愣,心说又一个——怎么是勋的女人都那么能打啊?嗯……我喜欢!双腿驱策坐骑,让过来刀,反手便一槊刺去——管巳劈他的马,他也刺管巳的马,心说只要把你也打落马下,将来是宏辅就有两场好戏可瞧啦……或许,两戏并作一戏也挺不错。
管巳策马闪避,双骑就此擦肩而过。因为巷道狭窄,许耽的长槊抡不开来,管巳趁机便又一刀,朝向对方胸腹之间斫去。好个许耽,危急间将身一缩,便躲过了来招,随即他也不拨马去追,反而一槊捅出,闪亮的槊头正好架在正发愣的是勋的肩膀上,冷笑道:“速速下马受缚,不然便割了是宏辅的首级!”
管巳勉强拨转马头,见状大惊失sè,忙叫:“休伤我夫xg命!”许耽撇嘴道:“先抛了兵器,若慢得一步时,恐汝夫难以保全。”
“当啷”一声,管巳把刀就给扔了。
是勋心说完,今天我们夫妇三人,看起来全都要折在这儿……其实以管巳的马术,加上黄马的神骏,她要不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来救我,就大有逃跑的机会啊,而曹淼或许还有孙汶救护……罢了罢了,我死了,省得这恶贼拿我的xg命来要挟我老婆!
当下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惨笑一声:“卿等快逃!”随即脑袋一挺,就把脖子朝槊刃上撞将过去……




汉魏文魁 第十八章、投鼠忌器
;
人在紧要关头,往往会头脑发昏,做出相当不狼的行为来,这就叫——冲动。要是外在并无强大的压迫,又给出足够的选择时间,让是勋思考:你,或你两个老婆,不可能得全,你要不要舍命?说不定是勋犹犹豫豫的就拿不定主意,不会直截了当地干脆寻死。
但凡还有一线生机在,谁会想去死啊!
平素沉着冷静的人,未必就不会冲动,就看外在的压迫有多严重,给他权衡利弊的时间有多短暂了。可是往往冲动之下,才见一个人的真xg情,权衡之际,只见一个人的真智慧。
只是是勋想要寻死,许耽却还不想杀他,当即就把长槊给抽回来了。是勋这一撞撞了个空,要不是脚还踩在镫里,几乎就要摔下马去。
许耽这一抽槊,管巳的反应却快,也不顾自己空着两手呢,一催坐骑逼近,随即脚脱了镫,飞纵起来,朝着许耽就和身扑上。许耽本能地用槊鐏去捅——他的槊鐏亦纯用jg铁打就,半尺多长,虽不锋利,这要是捅中了,管巳当场就得吐血——心里却叫:“可惜了,可惜了!”
可是眼见槊鐏就要撞上管巳的胸腹之间,他却突然感到一股大力从槊头方向传来,竟然将长槊牢牢锁住,无法再前进一寸。管巳趁机一扭腰,躲过槊鐏,双手便扳住了许耽的肩膀,随即膀、腰同时用力,双腿圈转过来,膝盖狠狠地撞中了对方的肋下。
许耽就觉得肋下钻心的疼痛,不禁暴叫一声。朝后就仰。管巳不是正经武士出身。自小跟随管亥流蹿。步下、马上,器械、空手,什么功夫能够杀人,就学什么功夫,尤其身量也小,膂力、招数虽然比不上许耽,灵动处却远远过之。许耽这一仰,管巳及时在空中一个翻转。借着双臂之力,竟然已经翻到了许耽上方,一屁股就骑在了他的肚子上。
许耽不禁又觉得腹部一痛,还来不及反应,管巳早回转身来,提起小巧的拳头,照准他面门便是狠狠一拳。许耽一身武艺,筋骨粗健,可是作为马上之将,从来也没练过脸——要是换了挨惯揍的白老五。这一拳算个屁啊——正中鼻梁,当下就被打得鼻骨折断。鼻血飞溅。
他正待挣扎着直起身来,将肚子上的管巳抛掷出去,旁边是勋可终于反应过来了,毫不客气,抡圆了手中的弓臂,朝他脸上就是一抽——“啪”的一声,这回许耽连嘴也豁开了。
可是最要命的还是第三下,一双粗壮的大手,也不知道何时递到了颈项之侧,随即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那是孙汶。他适才抢近来,动用“空手入白刃”的绝学,一把锁住了许耽的槊头,救下了管巳的xg命,然后便又来锁许耽的脖子。这连兵刃都能锁住的力气,锁个把脖子又算得了什么了!
按照其师——南阳大侠邓展——的传授,空手入刃不是光锁住就算完了的,还得奋力去夺,也就是奋力抖动手腕,将敌方兵刃朝侧面掰开。孙汶这一招本是练熟了的,刚才锁了许耽的槊头,就想去夺,但许耽力大,未能奏功,如今锁住了许耽的脖子,便又本能地侧向一掰——可怜,勇武如许耽,不但脸没有练过,脖子也没有练过,颈骨瞬间受力,当即折断……
许耽既死,他的部曲仍然奋勇酣战,要为主人报仇,但那些跟来的仆役可全都惨呼一声,纷纷落跑了。司空宿卫就此jg神大振,在孙汶的指挥下,在管巳的协助下,很快便将余敌或杀或擒,清理了个干净。是勋绝处逢生,骑在马上喘了好半天的气,这才逐渐定下神来。先下马去瞧曹淼,却见她被两名侍婢抱在怀里,颈部还在淌血,连胸口全都被血沫给沾满了。管巳凑将过来,皱眉道:“汝等都是废物,便由得她血尽而死么?”伸手撕下自己的衣襟,给曹淼细细包扎起来。
曹淼喘着粗气,瞪一眼管巳,恨声道:“汝伤了我的爱驹,定……定要赔偿!”管巳撇嘴笑笑:“夫君自会赔你。”
是勋瞧曹淼的样子,其实伤势并不算有多严重,只要止住了血,xg命定然无忧,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于是直起身,吩咐孙汶将擒下的一名许氏部曲将押过来,喝问道:“汝等有何谋划?怎样造反?备细说来,或能饶汝一命!”
那将恶狠狠地瞪着他,“啐”了一声:“汝害吾主xg命,吾等与汝不共戴天!”
是勋冷笑道:“好啊。”捡起一柄刀,几步走到许耽的尸体旁边,比划了一下:“汝若说时,吾便允汝好好安葬汝主,否则,必要将许耽千刀万剐,剁作菹醢!”
那将的脸上这才露出惊慌之sè,犹豫了一下,只得答道:“都是一名王将军怂恿我主,首谋是谁,吾却不知。我主与王将军奉命拿你,及荀令君、钟御史等,另有同谋控制雍门,有同谋去宫中劫持天子……余皆非我所能知也。”
1...979899100101...1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