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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花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
程厉挂断电话。
殷北接着打过来,沉韶侧过头,按掉,按到第叁次,她突然把手机拿了起来,用力砸在墙上。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醉酒以后力道失灵,她一丢,手机壳裂成两半,还在亮的手机立刻变黑,手机屏幕碎了。
沉韶呆了半分钟。她缓慢地回过神来,把手勾在程厉脖子上,贴过去蹭他,“嘿嘿”笑了两声。
程厉搂着她的背。
她坐在程厉身上,比他稍微高了一点点,低下头吻他,他抿唇。
“程老师”,沉韶在他嘴唇上讲话,一张一合,“你为什么不亲我呀?”
她抱着他啃,醉醺醺地想,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还可以玩,可以尽情地快乐,被包养的不是她,而程厉才是那个不情不愿的、被送上她床的小明星。
沉韶捏住他的下巴。被她啃了两口,这男人看起来更性感了,唇上泛着水光,摘掉眼镜以后露出了些凶相,配合裸露的壮上身,特别的欲。
沉韶拿腿夹他。
程厉托着她的屁股,倾下身,压在她的身上,他在伏倒时关上了房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沉韶抓着他的腰。
她听到金属皮带扣的声音,程厉拉开她的裙子,把她的内裤褪到一只腿上,他摸了摸她的穴,停了一下。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有多湿,但大概也能猜到,酒本来就让人兴奋,她又吃了药,药效一直在发挥作用,她早就想要了,只等他进来,她准备得很好。
程厉却没有着急进来。
他在用一种非常平稳的速度脱她的衣服,把内裤放在床头,接着撩起她的连衣裙,一寸一寸往上卷,卷到肩膀,沉韶自然而然举起双手,他突然把头埋了下来。
程厉吻她的锁骨。
他吻得有点重,或许是这样,又或许是助兴药上头,黑暗里触感放大,她变得极其敏感,觉得他的吻好烫。一会儿用嘴唇,一会儿用舌头,她感觉到一种无法忍受的痒,又酥又痒。
有时候她又觉得痛,好像真用上了力道,程厉一边咬她,一边脱她的衣服,把长裙脱到她手肘上,固定了她两只手的动作。
沉韶更湿了,轻声哼着,试图把腿盘在他身上,但他压着她的腿。压得很轻,伴随他亲吻的俯身,腿间的那物戳到她两腿的缝隙里面,她明显感知到了他的尺寸。
有一点点超出预期。
他们都脱光了,性器挨得很近,沉韶总觉得自己稍微往下够一点就能含到,但程厉只是在外面蹭。
他耐心地掀开她的胸罩,帮她从后面解,没解开,又很固执,一直在解,沉韶几乎都要笑了,讽刺地问,“程老师解内衣这么不熟练,女朋友都贴乳贴的吗?”
程厉的动作停了一下,他终于把她内衣脱了下来,手握上乳房,低声笑了笑。
沉韶觉得这药很有些料,她的胸被他粗糙的掌心握住,听他在她耳边笑,不停地在流水。
有点受不住地叫。
“程老师……我想要……”
“程老师……”
程厉俯下身。
他的胸膛贴在她的胸上,沉韶顺势张开腿,把他的腰夹得很紧,自给自足往他身上撞,一开始没对准,只把满溢的淫水染到他的龟头上,龟头被弄得很湿。
他在摸她的脸。
手掌贴在她的脸颊,拇指捻过她的嘴唇,又往上移,摸她的鼻梁,眼睛。
沉韶没太能顾及到,她的感知汇聚在下身,终于裹住他的分身,只含了一点,她就觉得好满足,不受控地呻吟出声。
程厉挤了进来。
他一寸一寸往里面塞,媚肉被他撑开,发出侍弄的声响,水太多,声音特别明显,噗嗤噗嗤的。
沉韶觉得脑袋都麻掉了。
他的活和他的前戏一样持久,架着沉韶的腿,震得她立刻就泄了出来。
“啊、啊……”她被撞得颠来倒去,慢慢开始讨饶,“轻一点、轻一点……”
“太深了……”
她不知道程厉听到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只觉得眼前炸出一道白光,她身体很轻,飘得很高。
程厉好像对她说了一句话。可她真的听不清,快感太过强烈,她颤抖得不停,绷着脚趾,几近痉挛。
但她感觉到程厉在吻她。
长久地,带着湿润的呼吸,他把唇停在了她的唇上。
·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沉韶没数过,毕竟她醉了,数也数不清楚,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程厉在她旁边,靠坐在床头看电脑。
沉韶头痛欲裂,浑身都酸,下身酸得发涩,恍惚间看到身旁的人影,转身抱住了他的腰。
“殷……”沉韶开口。
她突然醒了过来。
程厉也在看他,他戴着眼镜,眉眼因此柔和不少,眼神有种奇怪的温柔。
合上电脑以后,他把手放在沉韶的肩头,问她,“睡醒了吗?”
沉韶呆了好半天。
她开口,讲话有点哑,“我想喝水。”
程厉把电脑放下,下床给她倒水,脚踩在毛毯上走,沉韶看到他的屁股,又愣了一下。
她慢慢想起自己昨晚把嗓子喊哑的原因……
她缠着他换了十来个姿势,从床上滚到桌上,从桌边滚到沙发,再从沙发回到床上,她把能想到的所有骚话都说了个遍。
现在只回想起了其中的两句,沉韶立刻脸红耳热,有点不敢看他。
程厉转身向她走来。
他浑身赤裸,腿间的性器跳动,沉韶移开眼睛,他回到被子里。
沉韶低头喝着水。她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余光看到墙角的手机,思绪落到地上,想到殷北今天订婚。
沉韶把水杯放上床头柜,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问他,“还做吗?”
没有得到回应,沉韶睁眼,直直望进程厉的眼睛。沉韶坏心眼地想,哦,昨天做了太多次了,这男人没货了。
他把她抱到怀里。
他张开腿,让她坐在他身前,将胸贴上她的后背,她被抱得相当暖和。
皮肤温热而柔软,程厉环住她的肩膀,他把脸贴上她的脸颊。
她没注意这情人间的姿势,一心在想殷北,她太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而那男人不知为什么明白她的心中所想,在她耳边提议说,“剧组明天开机,今天想不想早一点过去,a城有个地方很好玩。”
沉韶说好。





雜花卷 铜雀4
出发之前,沉韶回了一趟宿舍,整理要带去剧组的东西,她扣上行李箱,室友推门进屋,她们跟沉韶打招呼。一个说“回来啦?”另一个说“又要出门吗?”
沉韶点了点头,说了句“嗯”,推着箱子往外走。
走到楼梯,回头想起手机坏了,她把sim卡弄了出来,刚刚落在书桌上没拿,沉韶又折回去取东西。
回到宿舍门口,门虚掩,听到室友在讲话,“时代的殷总今天订婚呐,你们都知道吧?”
“那她这是……”
“她不是接到《莺歌》的女二了吗,有舍有得呀。”
“其实挺好,比起那些上了年纪的制片人,殷北年轻呀,又长得好看,总是不亏的。”
“上了年纪的制片人,你是说上次给你递名片的那个哦?他是制片呀?哪个公司的?”
“前天你不是还说想要找个糖爹,我把名片给你,你要不……”
沉韶推门,寝室瞬间安静,女孩子低头玩手机,她们用余光看她,沉韶神色如常。
拿上卡以后,沉韶跟室友点了点头,“进组了,晚点回来。”
按下暂停键的女孩重新启动,忙不迭对她说,“哦、好的。”
“路上小心!”
车轱辘往前滚,声音隆隆响,沉韶走出寝室楼。
她慢慢往前走,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儿熟悉。
四年前,沉韶十七岁,虽然自己对人生没什么规划,但她爸有,爸爸想让她出国读个艺术类大学,和沉谙一起。后来事发,爸爸死了,她和沉谙欠了一大笔钱,没能力支付留学的用,她只能在国内上大学。
大一,殷北在她学校旁边买了个房子,把她从学校接了出来,她也是拎着这个箱子。
那时她走出宿舍楼,还没走到校门口就看到殷北的车,正装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敞篷车能把他看得很清楚,他转过头朝她笑,打开车门,帮她拎东西。
说,我们回家。
沉韶站在原地。
程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笔直地站在她面前。
好半天她的视线聚拢,直视面前的程厉,因为夏天穿得薄,她一眼就望见他脖子上的深红吻痕。
沉韶错过眼去。她上了车,迷糊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反应过来,车没有开动,程厉坐在她旁边。
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来得及动作,只听到车门开启,司机坐上驾驶座,拿着个袋子递到后面。
程厉拿给沉韶,沉韶目光往下扫,一个新手机。
她接过,说了声“谢谢”,程厉没说话,她观察他的表情,男人垂下眼眸,不太期望跟她有什么交流的样子,所以她闭嘴,从善如流。
拆开手机,调置一会儿,手机立刻跳出短信,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提醒。她删掉短信,匹配通讯录,下了几个应用,社交应用一经登陆就连新机都卡滞良久,她不耐烦地重启,看到了殷北的留言。
她看了眼程厉,男人坐在旁边目不斜视,于是戴上耳机,播放殷北的语音。
“我在酒店大堂,剧组的人说你早就走了,你到底在哪?”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接电话。”
“那个男人是谁?”
沉韶咧开嘴角笑,余光在看旁边的程厉,开心外露,他睁开眼看她,神情莫测。
“怎么了?”
沉韶没说话,自顾自笑。虽然发展跟她预想的并不一样,但也不赖了。她开心,觉得很爽,直到接到沉谙的电话。
沉韶愣了半天。
沉谙没有上大学,出事以后住了半个月的院,右手骨折,恢复后无法弹琴,他消沉了很久。
后来沉韶一个人处理爸爸的遗产,每天昏天暗地,沉建安给她做了个笼子,她跳了进去,欠了很多钱,沉谙这时候才恢复过来。他很快签了一家经纪公司。
他有才华的,一直都是,早几年只是玩玩儿,现在签约做了艺人,他得迎合市场,做了很多改变,也变得名气不小。
为了还债,他接了一个综艺,这段时间在录制期,沉韶以为他接不到外界的消息。
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殷北要订婚了?”
时间临近下午,天还没黑,其实沉韶已经从宿醉的状态里出来,但她听到这句话,立刻又有点头疼,靠在车窗上,说,“嗯”。
“草!”
沉韶无声地笑了笑。
她没讲殷北爸爸和沉建安设计车祸的事,说,“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嘛”,语气听起来轻松。
沉谙说,“他配不上你。”
沉韶眯起眼睛笑,“是呀。”
沉谙说,“这次,欠的钱还清,家里以前几个小经纪公司还能重启,我这边有人脉,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沉韶想起他卖歌,没日没夜写demo,好些后来大红的曲子都写的是别人的名字,还有他在演唱会上拥抱粉丝,鞠躬说“是你们让我走到今天,我爱你们每一个人”,有点难受。
“哥……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一点。”
她又想到上半夜的庆功宴了。几个相熟的世家女孩围在沉谙身边,那些女孩在他们落难后偶有相遇,每一个都冷眼,仿佛毫不认识,但那场宴会里,沉谙用力把她们推开,她们曾争先恐后地爬到他身边。
他把她们依次推到泳池里面,用香槟去淋,淋了她们满身。
沉谙说,“我现在很开心,但唯一担心的是你。沉韶,你知道的,我……养你。”
她笑出声音,说“好呀”。
又讲了一会儿,车身颠簸,她靠着车窗倾身往前,在撞向前面椅背前靠上了一个温柔的掌心,程厉接住了她。
她好手机,侧转头看程厉,眨了眨眼睛,“谢谢程老师。”
程厉回手。
他坐在后座,和沉韶隔着中间的格挡,又往车门边靠了一点,似乎不太愿意和她交流的样子,她有些莫名,回目光,心思放在他身上才一会儿就跑远,总在往殷北身上扯,干脆闭眼,尝试睡觉。
很快就到了机场。
沉韶下车,拖着箱子走到登机口,从门口安检进去,她跟着程厉取登机牌。
殷北站在大厅中央。
她觉得她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微微怔了怔。
手放在西裤口袋里,手指轻捻,沉韶知道他这个动作,他想抽烟了,他快步上前,“跟我走”,握住了沉韶的手。
沉韶用力抵抗,她抽手,抬眼见程厉不动神色地站在旁边,便抱住他的手臂,殷北拉她,她就拉程厉,最后她没被殷北扯动。
殷北站在她面前。
周身气压很低,讲话时带着怒气,他说:“你,跟我回去。”
沉韶挑起眼皮看他,架着手,“干嘛呀?”
殷北磨牙:“我们谈谈。”
“这里也行啊,你说呗。”
殷北站着,没讲话。
沉韶往他身前走了一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讲话。
“我呢,小明星嘛,换了个金主,以后就不跟你了。”
他把她的腰一搂,牢牢按在怀里,“你知道我们从来不是这种关系。”
沉韶也没挣扎,眼睛一扬,继续在他耳边吹气,“哎,你不知道,程老师比你活好诶。”
腰被殷北捏得发痛,他掐着她手腕,指甲陷入皮肤,渐渐见了血。沉韶皱起眉头。
程厉上前拉住了殷北。
他好像很有力气,捏着殷北的手用力,沉韶即刻脱身,躲到了程厉后面。
他和他对峙,扶了扶眼镜,程厉看了眼大厅中央的时钟,“快五点了,殷总今晚的订婚宴,还来得及么?”
殷北死死地盯着他。
他们间剑拔弩张,不一会儿殷北身后又出现了两人,沉韶认识殷北的司机,另一个男人身材很壮,似乎是保镖一类。
殷北被那保镖靠近,没被碰到,转身跟着他们走了。
走前,他看着沉韶,嘴角溢出了一点粉红色的血,他说,“我等你回来。”
沉韶看着他的背影。
看了一会儿,捏了捏被他抓红的手腕,又重新抬头,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疲惫感。
后来她和程厉坐在候车室,她坐在沙发边缘,揉着脑袋,手里拿着手机,没有再震,她在想以前的事情。
很乱,一会儿是高中时,殷北硬要和她同桌,把她拉到最后一排,上课扯她的头发;一会儿是殷北要沉谙开车,他们在高架桥上飞驰;一会儿是她被人追债,殷北把她抱在怀里,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有人突然抱住了她。
身体很温暖,怀抱柔软,她现在尤其需要这样的怀抱,所以她也抱住了程厉,把脑袋埋到他的颈窝。
她有点担心他会跟她讲话,问起殷北,或者别的事情,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回答。但好在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抱着她,抱得很满,让她整个人被包围起来,有点安心。
他身上有种很淡的香水味道。
沉韶慢慢睡着了。




雜花卷 铜雀5
a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呢,当程厉跟沉韶提起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是a城赫赫有名的gay吧,全国闻名,以至于这座城市因此有了一些特殊的性向称谓,当然按住不表。但程厉没带她去那里。
也不是骑马、打猎,飙车,她少年时期玩得够多,因为自己组了个乐队,常常去地下乐队玩,程厉说的就不是这种类型。
他带沉韶从机场里出来,沉韶停在接机口,低头玩手机等待司机,结果,不仅没有人来接他们,反而是程厉推走她的行李箱,直接将她带上了地铁。
她在地铁上被挤得脸色苍白,左摇右晃,直到程厉及时给她圈出了一小块地方,用手臂隔开她和众人,她才慢慢缓了过来。她捏着拉杆手足无措地站着,好半天,想起要抓头顶的拉环。
转乘换了轻轨,从地下跑到高台,视野开阔了很多,人一少,沉韶重新懒了起来,躺在座椅上,靠着程厉的肩膀,把他当作人形靠垫。
她没问他要去哪,他就没说,一路上除了带着她走路说了几句“这里”之外,他很少跟她交流,沉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之前没包过男明星,殷北和沉谙也没有,年纪小嘛,搞音乐或者极限运动,旺盛的力被消耗得七七八八,总觉得自己已经够好玩了,异性哪有什么意思,但她认识一个大院里的姐姐,喜欢当红某某男明星,早些年红极一时,这段时间转型沉寂了一些,但依然很有影响力。
沉韶看她包养男明星,带着他出去旅游,玩个七天,有四个半天都是在宾馆里度过的。上一辈的叔叔伯伯她不了解,但听说了不少,男人用权力和金钱换来小女孩的身体,至多再换来一些崇拜感,图的都是类似的东西。
但程厉对她的性欲很淡,白天赶路是这样,昨天在床上也是,她嗑了药,兴奋得不行,一开始没有适应尺寸,后来渐渐弄开了,骑在他身上就没下来,是他听她指示换着姿势,抱着她在房间走。
旅途漫长,沉韶靠在车上玩手机,来回切微信,最终退了出去,开始查程厉的资料。
她想起他女朋友的事情。程老师今年二十九,快叁十还没结婚,但有一个女朋友,也是圈内人士,是个相当有名的实力派女演员。
他们结识于陈导的电影,程老师做旗袍设计兼剪辑,女主角就是影后俞舒。算起来,他们应该交往有叁年了。
沉韶合上眼睛。
再睁眼时,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地,从轻轨上下来,夜景被路边的摊贩点亮,他们到了一片四环外的cbd。
当沉韶坐进这片cbd里一间再普通不过的火锅店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程厉说,
“你觉得这个算是好玩的地方啊?”
程厉点过菜,把菜单递给沉韶,连眼睛都抬,没有回应。
沉韶埋汰他,“你不知道跟女孩子约会不能吃火锅的吗,妆会花。”
程厉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欢吗?”
沉韶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她支着脑袋和他对视,“程老师对我挺了解嘛。”
程厉没讲话,低下头看手机,不理她。
她等菜,有点无聊,环视火锅店的环境,发现装潢门面设计得很有意思,隔壁圆桌坐满了十二个人,散场时叫了老板过来,后厨走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沉韶意外认识。
“田怜!”沉韶等她和旁边桌讲完,伸手打招呼。
田怜看到她,面露惊讶的表情。
“大小姐!”她走到沉韶那桌。
沉韶看了眼程厉,起身跟田怜讲话,“田伯伯最近身体还好吗?你怎么在这里呀?”
田怜是沉韶他们家管家的女儿。
四年前,沉韶爸妈过世,沉谙住院,家里亲戚把她逼上法庭,一直都是田伯伯在照顾她。早些年田伯伯承过沉父的恩,这两年因为身体原因手术后去山城静养,依然放不下沉韶和沉谙两兄妹。
“爸爸好多了,他很挂念你啊,大小姐。”
沉韶摆手,“别这么叫我啦。这是你新开的店,连锁做到a城了,很厉害嘛。”
“刚开的新店,所以过来看看,早知道你来a城,我应该去接你的!哦,对了,这顿我请,附近有一家店在卖你最喜欢的甜点,我让店员帮你买过来……”
“真的不用。”沉韶说。
田怜有点遗憾,“好吧,殷北哥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沉韶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分手了。”
田怜看她表情,知道自己失言,说了两声抱歉,有心想问,皱着眉头,“虽然你不让我这么叫你,但大小姐永远是大小姐。如果当年没有你们家,我们家店也开不起来,总之……”
沉韶听她讲,火锅正沸,余光看到程厉在下菜,安安静静的。
田怜说这片cbd是这两年才建起来的,a城是盆地地貌,四环外有一处温泉,一开始是山,后来有人围着温泉建了一块私人别墅,山路打通,环境适宜,开发商围着这座山建了片商圈。
沉韶闻言去看程厉,他去调蘸料,只一个挺拔的背影,穿上衣服倒显得清瘦。
田怜问她,“你的新男朋友吗?”
沉韶想了半天,点点头。
田怜问她,“你和殷北哥怎么分手了?我以为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沉韶说,“他订婚啦,你不知道吗?”
田怜果然不知道,问她对方是谁。
她说了沉瑶的名字,亲戚间打官司,田怜这个外人也有耳闻,她一时气恼,抓着沉韶的手,“分了也好,你现在的男朋友我看就比殷北好得很多。”
“哪里好啦?”沉韶笑。
沉瑶挠挠头,干巴巴地说,“长得……好看,看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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