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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霍克凯里
她尾椎骨先着地,摔在硬邦邦的瓷砖上,活脱脱要把她的魂魄摔了出来。
“哎哟,杀千刀的,痛死我了,下手这么狠。”岑淽一时间惨叫了起来,痛得她眼睛泛起了泪花。
赵玉青退到角落里,他怕自己难以克制,看到地上碎裂开来的玻璃碎片,他用酒杯的碎片扎进自己大腿让自己清醒。
他宁死都不肯从了岑淽,颇有良家妇男的坚贞不屈的骨气。
这会儿岑淽像条死狗一样仰倒在地,不停□□惨叫,尾椎骨传来的疼痛真是痛煞她也,伤势似乎还不轻,她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赵玉青有些站不稳,缩在角落的身躯渐渐滑落下来,伤口扎得太深导致大腿鲜血直流,失血过多,他意识越来越模糊。
疼痛和燥热同时吞噬着他,他一头冷汗地僵持着。
直至后面听见有人撞门进来,一声惊呼。
之后一片混乱嘈杂声,他人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水灯 第十八章
倒在地上岑淽被人搀扶了起来,勉强才穿上衣服,她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险些气炸了她的肺。
邀请他寻欢作乐,像是要了他命一样抗拒。
她一时觉得坍台,报警叫巡捕房的钱探长,喊他带人过来抓人。
这巡捕房的探长钱保国也是她众多姘头之一,两人通奸已久,交情是不错。
岑淽心想这次非要把这个不识抬举的赵玉青整治一番,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岑淽当晚被人背着送进了医院。
她在电话里怒气冲冲说是赵玉青要强/奸她,她不从被就赵玉青折磨了一番。
她让钱保国必须好好招呼这不识好歹的东西。
钱探长电话里听到她说是这么说的,但他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她吩咐事情还是要照办的。
他们就把还晕着赵玉青就这么抓进巡捕房。
赵玉青是被冷水泼醒的。
他被下了药,刚刚药劲是咬着牙忍过去的,这会儿十分难受,还靠扎大腿自残来清醒,已经浑身乏力了。
对于这帮警探说什么,叫他招供什么的,他实在是没法子辩驳。
这太荒诞了,他该怎么解释那不知廉耻的女人,主动脱光了衣服扑过来,打算要强迫他的。
这样的话别人真的会信吗?况且现下他也没力气张嘴。
赵玉青不认罪,就这么被拘留了起来。
钱探长钱保国对于自己如何上位的,他心里其实也清楚得很。
他有老婆有孩子,以前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警探,有次金辉煌舞厅有流氓闹事,他帮过岑淽一次,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好上了。
岑淽有钱有势,模样不错也够骚,两人在床上也很合拍。岑淽又有些门路,就把他弄上去当了个探长做做。
她和钱探长好了这么些年,两人都有轧姘头的自觉。
这两人偷情,也有其他利益关系,但又不干涉各自的情感生活,但是偶尔有点小事,两个人也有默契地会互相帮忙摆平。
对于抓了不识相的人进巡捕房拾,放在平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钱探长一看这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模样,猜想应该是岑淽看上了他,两人大概因为什么事情闹了矛盾,岑淽才把这小子送了进来。
既然乾帮的“五小姐”都开口了,让人吃吃苦头这种小事,都不用他出手,钱保国喊那几个手下随便招呼招呼就行了。
办完了岑淽交代的事情,钱探长哼着小曲,一脸悠闲地回到家中,陪伴老婆孩子,这时已换上一副体贴丈夫和慈父的面容。
……
就是因为这出闹剧,赵玉青被抓进了巡捕房,这才导致归期未归。
到达上海后的赵适康和水灯还有严部长马上去了巡捕房探望赵玉青,发现他情况不妙,大腿的伤口溃烂,还发起了烧。
见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同他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清似的。
本来就塞了不少钱才允许进来探视的,没过多久,才一小会儿而已,就被人赶出去,那几个警探说时间到了,叫他们赶紧走人。
出来后,几人在大马路上茫然失措,惴惴不安。
严部长头疼道:“玉青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他腿上的伤口再不处理,腿就废了啊。”
他又气愤道:“本来就是过来忙工作的事情,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那舞厅的老板岑小姐,非说我们玉青强/奸她,怎么可能啊!玉青不是这种人,你们也知道的,我看是她强/奸玉青还差不多!她妖里妖气的,你们不晓得噢,有次她过来敬酒,整个都快要趴到玉青身上粘住了!活脱脱的女妖啊!啧啧!”说完一脸嫌恶。
“作孽啊,怎么遇到这种事情。”赵适康一脸疲惫。
他也知道玉青不是这样的人,可这次就是吃了亏了。
那几天严部长在金辉煌待过,见过两次岑淽的面,这女人行为放荡,流里流气,玉青为人如此保守,怎么可能看上她!但她毕竟是乾帮的五小姐,他们这种在上海没有什么关系的外地人,怎么托关系把玉青弄出来啊,实在这是个难题!
此时一帮人心急如焚却又一筹莫展。
……
赵适康一想到还有厂里有事情要处理,就让严部长先回去想办法,再加上这次出来的匆忙,他们身上没有带太多钱。
没有钱也就无法疏通关系,赵适康便叫严部长先回去筹措准备。
于是只剩下赵适康,水灯,小金三人在上海了。
职员小金是陪严部长和赵玉青一同来的,他在赵家纺织厂干了三四年了,人还挺机灵。
所以赵适康才索性这次让小金也跟着玉青他们一起去上海见见世面,学学做生意的门道。
也是小金机灵,迅速发了通电报求助的。
这机灵的人,自然这几天也没闲着,在上海滩打听了不少事情。
比如说这巡捕房就是披了一层皮,说没和乾帮勾结,不是乾帮的人,别人也不信啊。在上海滩,乾帮的人闹事从来不抓,这谁还看不出?
所以这次这事硬来肯定不行,只能想着法子拿钱疏通,可是他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实在没什么人可以帮忙。
自打赵适康今日看到自己懂事的儿子被折磨成这样,心中有股浊气憋闷着,他实在是吃不下饭,唉声叹气地回了旅馆再作计划。
忙到此时已经傍晚,水灯就和小金先去旅馆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又买了几份报纸,研究研究当地的奇闻和轶事,看看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们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填肚子,吃完后,水灯想起今天赶路赶得很急,没吃什么东西就出来。今天一整天其实舅舅也没怎么吃东西,晚上肯定会饿,她吃完又带了点吃的回去给舅舅。
水灯和小金就拿着报纸和吃的回了旅馆。
水灯看报纸上写过一些乾帮的事迹,大多没什么用,都是些花边新闻和商界资讯。
但赵适康看到那份《沪时新报》的时候,却瞟到一个熟悉的人名,他忽然有了其他想法。
……
翌日,赵适康和水灯,就动身去了报馆找这位编辑。
这位编辑邱月明以前是赵适康的老同学,他早年在苏州生活过,后来父母工作换了地,就随父母来到了上海定居。
毕业之后做了报馆的工作。
如今邱月明在上海住了大约十多年了,一直在报馆工作,想必他对上海滩乾帮的事情了解不少。
赵适康买了不少见面礼,去看望老同学,主要想打听些事情。
两人许久不见,会面后差点认不出来。
邱月明人三十五岁左右,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背带工装裤,气质斯文。
“适康,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这位是?”邱月明看老同学还带了个小姑娘一起了,以为是他女儿。
“这是我外甥女,赵水灯。”
“叔叔,您好。”水灯有礼貌地同他打了声招呼。
“哎,小细娘生来真册卡(漂亮)。”邱月明夸了句。
邱月明招待他们二人坐下,又叫秘书泡了两杯茶,打算和老同学好好叙叙旧,却发现赵适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适康,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不必吞吞吐吐,帮得上的话,我一定能帮。”
“这次来上海的确有事情麻烦你。”
赵适康便细细道来,说出了实情。
邱月明仔细听完,心中已经有数,“令郎被巡捕房抓了起来啊,这事容我仔细想想。”
他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思索了阵又说道:“这探长钱保国我也有些了解,前几年我还做记者时候,查一起新闻的时候,无意间拍到过他和乾帮五小姐的私情,这事也有不少人知道,只不过我不敢惹乾帮的人,所以这事就是口头说说,不敢写。要救令郎,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乾帮早些年也分派系,前些年岑四爷上位掌管乾帮,和二房的人不对头,处处压制二房的人,所以岑五小姐其实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如同蝼蚁一般被自己亲哥被踩在脚底,她再怎么闹腾也绝不敢闹到岑四爷那里,如果你们有岑四爷的门路就最好不过了,如果没有,找岑四爷手下的人,多给点好处,叫他们帮帮忙,或许行得通。”
关于乾帮的事迹,邱月明和上海普通的老百姓一样,略有耳闻,早些年乾帮的龙头,岑志铭最宠爱的是二夫人,所以二房的人是最有机会继业的。
岑四爷根本没有上位的机会。
可是稀奇的是,最后岑志铭死了以后,不知怎么了,这掌事的人变成了岑四爷,二房的人曾经有多么气焰嚣张,岑志铭死了后,就有多么忍气吞声。
他因为做过记者,了解到了一些更深入的事情。
二房那两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会,名声也差,分到手的产业也败了不少。
岑四爷表面上还算和和气气,实际并非,私底下二房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要拾五小姐,绝对要找岑四爷的门路,只不过这门路就太难找了。
邱月明也没有什么法子,前几年他查一桩政界丑闻,被警告过打断过腿,现在老老实实过日子,平日里写些花国大总统和商业纨绔子弟的花边新闻混混日子罢了。
况且老百姓也爱看这些。
揭露丑恶,宣扬正义的理想,早已经随风飘散,现在人活着有口饭吃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乾帮的那些人,他后来基本不怎么打交道了,可以说毫无瓜葛。
而对于邱月明提供的这些消息,有总比没有好,赵适康水灯他们眼前至少有了一个方向。




水灯 第十九章
赵适康拜别老同学,心中有了办法,随即他打电话到厂里,叫人筹钱。
赵家现在的情况不明朗,一时间筹到的钱也不是很多,现下能筹到现钱也不过几千大洋。
即使要卖古董卖宅子,也需要些时日,这些事情,只能交给在苏州的吴管家去做了。
赵适康天天心如同被火灼,整日忧思重重,竟然病倒了。
在上海这些天,赵适康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他的身体本来就没多健康,是从娘胎落下的病根,糟心窝子的事情一下子全涌了过来,人被这么一折腾,怎么会不病呢?
当天水灯和小金慌慌张张地把赵适康送进了当地的医院。
水灯她是真的怕了,她最在意的两个人,现在都出了事。
舅舅身体本来就差,一下子急火攻心病倒了。
水灯很怕舅舅再有什么闪失,她现在只盼望能早点走出这个困境。
因此替赵玉青奔走的事情就落到了水灯身上,她计划和小金就先去探探门路。
……
小金打听到岑公馆的地址,天刚破晓,两人就从南市赶到法租界。
岑公馆是一栋带大花园的洋房,他们站在这儿,从外面瞧着就觉着气派极了,有钱人的住所果然奢靡华丽。
小金和水灯是大清老早就来到了这里的,早春的季节还是有些湿冷的,大清早就飘起了细雨。阴冷的风还不停往脖领子里渗,水灯紧了紧领口。
两人合撑一把纸伞,就这么站在岑公馆外面,站在潇潇细雨中焦灼地等待。
照理说拜见别人,尤其是这样地位的人,怎么着都应该礼貌地先写封拜帖求见,这才是礼数。
可是舅舅病了,玉青哥哥被了这么关了很久。
这一切的一切,在这时刻都不是讲究时候,况且她本身就是个村姑,只不过多读了两年书。
如果可以更直接点,水灯恨不得此时飞进岑公馆,想问这岑四爷怎么样肯救人,要多少钱?他们肯给,要做什么事?他们都肯做。
可是,不行,他们进不去的。
他们也只能想到这么愚蠢又直接的法子。
就在水灯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水灯踮起脚尖,抬头透过铁栅栏,她瞧见一个约莫二十二三的年轻男子打着一把纸伞从岑公馆里走了出来,他步伐徐徐穿过周围层层的濛濛烟雨。
她远处望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丝绸长衫,长身玉立,风仪清雅。
水灯站得远,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气质更像个读书斯文人,模样也约莫是好看的。
直到听到有人喊他“四爷。”
原来他就是岑四爷。
他不似水灯原本以为的那样,水灯以为的乾帮的四爷,他应当是个凶神恶煞,身形彪悍的壮汉,脸上还应该有刀疤,这样才符合她的想象。
可是却和她想象的大相径庭,迥然不同。
她和小金瞬间紧张了起来。
岑沅随手把伞扔给了手下,弯腰上了汽车。
水灯见时机成熟,汽车刚出了公馆的大门,她就张开双臂跑到路中间站着拦下了车。
霎时,司机被吓了一跳,马路中间这么突然冲出来个人,还好距离够远,司机才来得及踩刹车。
水灯见车停了,瞬间绕到汽车后面,拍了拍车窗,“停一下车!岑先生,冒昧打扰了,我有事找您,能不能麻烦您开下车窗。”
岑沅隔着车窗,瞥了眼这个从天而降的人,这位来路不明少女一头秀发编成了两条麻花辫,穿着一身校服,脖子上围着一条红围巾。她眼睛大而又黑,眼神深幽幽的,小脸煞白,额前的刘海被细雨浸湿,像个不知道从哪儿飘出的女鬼,而这女鬼此时还不停拍打着他的车窗。
“林路,你下去看看是什么事。”岑沅回转过头,不再多看一眼,朝人吩咐了句。
隔着车窗,水灯见车内这人此刻冷着一张脸,她这下看清他长什么样了,他眼神凛冽,面容清冷,一双薄唇生的很好看。五官雅致脱俗,气度非凡,黑发朝后面梳,露出了额头,显得很神干练。
而这会儿,他无视了她,也不回她话。
水灯当下心一紧,也察觉自己的此举动惹得这人不高兴了,着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这时有人下车。
林路见拦车人是个漂亮小姑娘,放软了语气道:“小姐,你这样忽然冲出来拦车很危险的,有什么事情待会儿说,我们四爷有正事要忙,现下真的没空,不好意思啊。”
当然林路没说谎,今天的确有要事要忙。
“就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说一下吗?就一会会儿。”水灯恳求道。
水灯那张白皙又嫩滑的小脸上,两颗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淌下两行泪,看着娇滴滴的,着实让人心疼。
林路一看这小姑娘模样青涩,小脸白嫩嫩的,见她潸潸掉下了珍珠泪,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啧啧,要是不理这小姑娘岂不是太没人性了?
林路虽然不认识这小姑娘,但此刻他怜香惜玉之情陡然升起。
林路上了车前,只好吩咐了后面一个小弟,他们交头说了些什么,林路上了汽车后座,头从车窗里冒出来,朝着这小姑娘抛了个媚眼,然后绝尘而去。
水灯呆愣地站在路边,有些茫然。
这时刚刚和林路交谈的那名手下过来,礼貌道:“您好,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四爷今天有事情忙,林路先生叫我先招待您。”
就这样,这人将水灯和小金带到了这处叫“昱进贸易商社”的办公楼。
还奉上了热茶和点心,叫他们坐在会客厅等候。
岑四爷今天创办的银行今天正式开业,他要忙着去剪,等忙完所有事情,大概也要很晚才能会回到公司。
水灯被客气地领到这儿,有热茶喝,还有软沙发坐,不用风吹雨淋,这下心里似乎踏实了很多。
就是等啊等,等的快睡着了,这人还没回来。
中午肚子饿得不行,小金出去前面街上随便买了点热包子回来,而水灯继续坐在会客厅等人。
两人足足等到了下午四五点,连岑四爷的人影都没见着。
小金找了个公司的职员问了问,昱进的职员说是今天岑四爷的创办的中鑫银行开业,之后还要忙着应酬,这会儿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水灯急的团团转,她实在坐不下去了,正想起身想想别的法子。
总之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却见到门口有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岑沅在吗?”
这人的怒火隔着水灯有段距离,水灯都能感受得到。
公司的职员颇为头疼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岑先生还没回来。”
“那我就坐在这儿等,我就不信了,我今儿个还等不到他了。”说完,这人就自说自话走到会客厅区域坐了下来,胸膛依旧起伏着,表情看上去恶狠狠的,看来是找岑四爷的麻烦。
这人在会客厅坐了下来,发现这儿还有两个人。
就是水灯和小金。
其实这名此时大动肝火的男子叫岑晧书,是岑志铭在外头生的私生子,从小养在外面没领回家,他娘是名越剧女伶,为人有些清高,不甘心回去做个小姨太太,就在外面的某一处小公馆,独自当“大太太”。
今天岑晧书来找岑沅,不为别的,只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岑晧书本身有几间铺子继承,这几年陆陆续续全部关门大吉,这就奇了怪了,他人虽然废物,但照理也说不至于这么夸张。
后来这几年,他叫人仔细一查,顺着蛛丝马迹,才知道是同父异母的“好兄弟”岑沅干得好事。
岑晧书想不明白,他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所以也没想过回岑家抢过什么,可维持生计的那几间铺子,连续关了,这叫人怎么吃饭?
他今天来是找岑沅理论的。他虽然和岑沅见过的面不多,却也相识,想问问他,到底为何下此狠手?
他强压着怒气坐下来灌了口茶,看到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小姑娘一脸忧心忡忡,不停张望着。
“你也是找岑沅的。”岑晧书顺口问了句。
水灯见这人忽然和她搭话,有些讶异。
这人仪表堂堂,身穿西装,脚蹬一双黑皮鞋,头发打了摩丝,梳的锃亮,看上去二十岁出头。
“嗯。”水灯小声的回了句。
“和我一样找他理论的?”这人突然凑近了点,好奇地朝水灯问了句。
“不是的,我有事情找他帮忙。”水灯不认识这个人,不想理他的搭讪,就回过头,不打算继续透露更多。
“什么忙啊,我认识他,找他的时候,可以顺便帮你说说的,我是他亲兄弟呢。”这人靠在沙发靠背上,颇为有些得意,还翘起了二郎腿,抖了起来。
“真的吗?”水灯吃惊地转过头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激动。




水灯 第二十章
水灯刚想同这人说些什么。
这会儿,岑沅就回来了。
还是早上那袭月白色长衫,他进了公司门,头也不回地就走进了电梯。
而岑晧书看到了岑沅,马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也想跟着他一起进电梯,没走几步路,被一群人拦住了。
“喂!你们干什么啊……”
不知道这帮人不知道架着他去了哪里。
后面跟着的林路,没进电梯,因为看到门口旁边的会客厅立着一个人,这不就是早上那个小姑娘吗?没想到她还真的等了一天。
林路见旁边陪着这小姑娘的那个男生,倒是已经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
他走过去询问,“你们等了这么久,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吗?”
水灯见刚刚那人被带走了,还来不及告诉他自己的事情,正有些失落。
这时候她见早上车上的那个男子过来了,听他们手下的人说,这人叫林路。
她回过神,咬了咬唇对林路说道:“我想见见岑先生,我家出了点事情,这事非找岑先生帮忙不可。”
“行,你先说来听听,和我说也一样,没差的。”林路先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要是在平时,这随便来个什么人的,他可不会这么接待的。
他主要看这个小姑娘楚楚可怜,勾起他的怜悯之心。
“是这样的,我哥哥来上海做生意,认识你们家四爷的妹妹岑淽,岑小姐不知道怎么了,污蔑我哥哥强/奸她,我哥哥就被巡捕房的人抓走了……”
水灯说得很快,简明扼要。
林路一听就懂了,这小姑娘的哥哥被岑淽的人抓了起来。
罪名是强/奸,人弄不出来了,才找岑沅帮忙。
林路想了想,要强/奸岑淽,基本不可能啊,她周围一圈都是打手,谁敢强/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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