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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霍克凯里
林路忽然又想起来一件好笑的事情,前几年有个拆白党,模样也不错,很会花言巧语,乍一看以为是个富家风流公子,哄得岑淽为他花了不少钱,后来被岑淽发现这小白脸同时还跟其他富婆往来,叫人一查这小白脸是个经验丰富的拆白党。
她就叫她的那个什么探长姘头,大概……好像姓钱的,把那个小白脸抓到了巡捕房,好好折磨了一番,最后死在牢里头了。
叫姘头拾姘头,这种事情她都能干得出。
那有谁这么想不开会去强/奸岑淽呢?
谁有这个狗胆呢?
林路进了岑沅的办公室,“四爷,跟你说一件好玩的事情……”
林路用调侃地说了这件事,这五小姐岑淽可真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也不奇怪。
“四爷,你可得好好帮帮那颗可怜的小白菜,你那妹妹你也知道是个什么人。”
岑沅抬头看了一眼林路,“大街上随便什么人来找我,你都喊我帮,公司的事情不够你忙?还有心思管闲事?”
岑沅今天忙了一天,回公司还要继续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这种鸡毛小事都能说到他跟前,他可没这么闲。
“别啊,这不是看着人家小姑娘可怜吗?这对于您完全就是小事一桩,有办法让二房的人,没事就吃吃瘪,你不也图个乐,不是吗?”林路身为岑沅最得力的手下,还是有机会到他跟前说上这么一说。
当然,整个乾帮也就他敢这么油嘴滑舌对岑沅,谁让他帮岑沅挡过两次子弹呢。
“你倒是会为我打算。”岑沅瞥了他一眼,喝了口茶。
随即说道:“你去办吧。”
岑沅的话刚落音,门就被踹开。
“岑沅,你犯得着这样下狠手吗?”
“我可是你亲兄弟啊,你至于吗?”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岑晧书就突然闯进了办公室,跟机关枪一样,抛出一连串的质问。
岑沅皱了皱眉,“我只有一个大哥,别什么人都来攀关系。”
“你……你好样的!”岑晧书指着岑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路拦住。
“请留步。”林路整个身子挡住岑晧书的去路。
“林路,下面人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放上来。”岑沅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凛冽。
林路便迅速叫来了人。
就这样岑晧书话还没说完,又狼狈的接连被人撵了出去。
他几分钟之前被人架着从侧门出去,还没见到岑沅的面同他好好理论,不甘心,又生一计。
他便绕到后面,爬厕所窗口进来的。也才刚进岑沅办公室没多久,没说几句话,又被扔了出来,怎么见他一面就这么难呢?
在马路边的岑晧书烦躁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册那。”
岑晧书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信我没了那几件铺子,我还能饿死了不成,实际上他的确离饿死也快了。
水灯瞧这人被人撵了出去,似乎事情不太顺利。这人适才还跟她搭话,说会帮她,还想继续同她说些什么,结果中断了。
虽然林路刚刚过来问了话,有想帮她的意愿。
但是多个人多条路。
水灯想万一这人或许也能帮上忙,就追着岑晧书的方向跑出去,喊道:“先生事情还顺利吗?”
岑晧书拍了拍裤子大腿上的灰尘,打算改日再来的。
见到那小姑娘出来询问,岑晧书便尴尬地挠了挠头回道:“不顺利啊,我自己的事情都没法子解决,恐怕帮不了你了,抱歉啊。”
他可不就是个阿乌卵嘛,整天忙着说大话,没想到这小姑娘当真了。
水灯失落地点了点头,“没事,还是谢谢你有这份心,那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先别走。”岑晧书从西装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水灯,“如果你在上海还有什么难事可以找我,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好。”水灯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了看名片上的一行小黑字,原来这人叫岑晧书,的确也姓岑,看来他没骗她。
岑晧书微笑着和水灯挥别,仿佛今天来是干交朋友这件事的。
楼上的岑沅正好看到一幕,却认为这颗小白菜看来也不是真正小白菜,会懂得向不同人求助,连岑晧书那种货色都看得上眼。
他很鄙夷这种行为,既然已经求了他,何必又求别人,还是那个废物。
林路本已经帮水灯搞定这事,岑沅临时改了主意,叫他领那个女孩上来。
水灯有些紧张,手心里还冒出了冷汗,她心里还在想措辞,这时候岑沅问她。
“叫什么名字?”清冽的男声问道。
“赵水灯。”
“你和岑晧书认识?”
“不认识,他说要帮我忙,我就在楼下和他聊了几句。”
“那,聊什么呢?”他问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水灯一眼,手里把玩着一只瓷杯。
水灯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问,只好老实回答:“他问我有什么事情要帮助,说他是你亲兄弟,有事他可以帮我忙,话没说完,您就回来了。”
水灯像是看出两兄弟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下意识觉得最好不要说到和岑晧书有什么关系,事实上两人的确没关系,非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说过几句话的关系。
水灯想总不会因为她同他兄弟说上了几句话,就为难她吧。
可惜岑沅不是个正常人。
“你和他说谢谢了。”
“啊?哦……那就是随口说的。”水灯有些不解,她思索了阵,想着方才自己是不是又什么话说错了,还得再谨慎点。
岑沅认为有些可笑,帮她解决事情的人,她不道谢,朝着帮不了忙的说谢谢。“那你知道谁能真正帮你忙吗?”
水灯再傻也看出来岑四爷此刻有些不悦,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惹得他不悦。
“当然是您。”
她连忙跪下了服软,“岑先生求您帮帮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
“是的,你需要多少报酬,您尽管说。”水灯跪在地上,她望着他,眼神诚恳又真挚。
林路旁边瞧着不对劲,这怎么像是上演了一出苦情剧,妹妹为救哥哥,甘受恶霸的欺凌。
“你觉得我缺钱吗?”岑沅那双澄澈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嘲讽。
那他要什么呢?
她困惑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发现他长着一对好看桃花眼,如果真正笑起来,一定更好看,而不是这样带着恶意嘲讽的笑,让人觉得很难堪。





水灯 第二十一章
站在一旁的林路心中大喊:这下子事情不妙了!他折磨人的心思又出来了!
其实这事明明快要解决了,结果来了个岑晧书,生出这番曲折。
林路想岑沅的这性子,这小白菜恐怕要遭殃了。
岑沅最忍不得的就是这几个兄弟姐妹,要是别人把他和他的其他兄弟划分在一起,但凡沾上一点关系,都能让他厌恶至极。
偏偏这小姑娘不知道,还凑过去同他说上了话。
看上去这下子得受不少搓揉。
“那……那您需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她有些不安,怯怯地问道。
岑沅从头打量水灯到尾,仔细端详她的脸,发现她与一个人模样十分相似。
他却眼神忽然轻佻了起来,“你身上难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可是我不感兴趣,不然……”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一弯继续说道:“干脆我要你整个人好了。”
岑沅的世界里大概只有顺眼和不顺眼这两种存在的人,不顺眼的除掉就好了,要是有利益牵扯或是其他关系,留着一会儿也不是什么事。
要是遇到好玩的人,留下了圈养起来,当蛐蛐逗弄也行。
人生实在是太无趣了,他能碰的东西很少,对于某些欲望大多是克制。
水灯在他眼里介于顺眼和不顺眼之间,却又是个难得让他感兴趣的人。
一般人看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跪下来恳求,大约会是心软的,可是岑沅大概身上没有这种功能,他察觉不到这种东西。
这个世界能使人有乐趣的事物有很多,他不妨看看好了,真善美下面总藏着其他东西。人都是伪善惯了的,他想看看是不是眼前这人是不是真的肯为她哥哥付出一切。
这世间的人总爱说什么亲情,在他面前说这种虚无缥缈让人厌烦的东西。
他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证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她如果有一点点迟疑,就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不是人人都能舍己为人的。
“好。”
水灯其实不懂他是什么要求,但是这个档口他说什么,她都打算答应的。
岑沅:“……”
他眼神微挑,似乎有些意外。
其实水灯说完这句“好”,她心想的是,岑四爷说要她人是什么意思啊?
是给他当佣人吗?是不是要签卖身契什么的?
她想了想,这岑四爷一表人才,应该不缺佣人吧。
当然这时两人脑中的想法南辕北辙,根本不在同一纬度。
人要是太傻太天真轻易,答应还不了解的事情,终究是要吃大亏。
水灯也是后来才懂得这个道理。
她就这么迷惘地就被带上了车。
被送到这处小公馆,到了门口,岑沅伸出指节分明又纤长的手牵过水灯的。
这小公馆地处法租界,从他公司开过来,也不过十来分钟,并不远。
这是一栋洋房,虽然肯定没岑公馆那么大,却还算宽敞,环境也僻静。
进了门,岑沅领着水灯上了楼。
水灯总感觉怪怪的,觉得这不是要去做佣人架势。
水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却如坐针毡。
岑沅倒两杯威士忌,一杯给了水灯。
她不会喝酒,她瞅着玻璃杯里褐色的液体,晃了晃,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刚喝完,口腔和舌尖被辣得不行,第一次就喝度数这个高的酒,实在让人难以适应。
她皱起了眉,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眼眶微红,泛出了泪花。
岑沅却没有喝手中的这杯酒,他看着水灯从喝酒,到被呛出泪花。
见她一脸痛苦的样子,他竟然起了一丝丝快感,好像心里的一根弦被一根羽毛轻轻撩拨过,让人头皮发痒。
“好喝吗?”他眼神深暗了些。
“咳咳,酒是好酒,这酒就是我不懂怎么品,别白白糟蹋这酒了。”她放下酒杯,心底嘀咕着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
他望着她的唇被酒液浸染得湿润了,便伸出手触碰她柔软的唇瓣。
“是吗?”
毫无预兆的,水灯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他双唇紧压了下来,和她的粉唇紧密的贴合,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和她的舌尖开始交缠,酒味散发鼻息之间。
熏得水灯快要晕了,水灯像是个老实的布娃娃一样,任由他的伸出舌头来搅弄,两人唇舌共舞许久,才分开,水灯喘着气,晕乎乎的。
他为什么要啃她嘴呢?
她抬头,瞧见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正莞然地盯着她,却莫名地渗出一丝冷意。
……
水灯一开始不这样想,后来觉得岑沅这样吻她,是不是有点其他的意思,至于是什么意思,她也摸不太清,反正不会是要她做佣人的意思。
她也看过几步国外的爱情电影,她觉得至少是互相喜欢,才能这样亲吻。
可是他们脸面都没见过几次,就发生这样亲密的接触。
未也太奇怪了,水灯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就这样一晚上胡思乱想了很多。
那天晚上,岑沅对她笑了笑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又没发生些什么事情。
这也让水灯松了口气。
走之前,岑沅让水灯搬到此处,既然要成为他的人,就要听从他的命令。
水灯认为既然答应了他的要求,就不应当再扭扭捏捏的了,就答应住在这里。
派人通知了小金,告诉他回去通知舅舅,事情已经解决,今晚回不去了。
……
翌日,赵玉青被放了出去,小金和水灯马上将他送进了医院,赵玉青腿上伤口已溃烂的有些严重,要住院一段时间。
水灯从未见过赵玉青如此落魄过,接他出来的时候,见他脸色惨白,脸颊凹陷,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嘴边冒出了些许青茬,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憔悴不堪。
她强忍着泪水,生怕让玉青哥哥再有一点难受,只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这场无妄之灾总算熬过去了。
只是水灯不知道怎么和舅舅还有玉青哥哥说这件事。
赵适康之前也因为身体突发了状况进了医院住了两天,现在好了很多,已经出了医院,回到旅馆休息了。
照顾白天是水灯在医院照看赵玉青,晚上换小金。
赵适康只好在旅馆继续休养,只等赵玉青腿上的伤再好些,再一同回到苏州。
和小金交接好了,水灯坐黄包车,回到旅馆,今晚她打算对舅舅说明这件事。
赵适康现在神了些,赵玉青被放了出来,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前几日憋闷着,几乎要抑郁了。
水灯从暖水瓶里倒了杯水给赵适康,“舅舅该吃药了。”
赵适康接过水杯,吞下了药片,此刻有些欢慰,便开口对水灯说道:“过几天我们就回苏州了,这么煎熬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眼前笼罩的乌云终于散走了。
水灯却神色纠结,她缓缓坐下,面对面对赵适康说道:“舅舅,我可能暂时不能回苏州了。”
赵适康拿着水杯的手一僵,有些不解。
她继续开口说道:“这次救哥哥出来,我找了岑先生帮忙,所以要留在上海帮他做事情,毕竟不能白白让别人帮了忙,岑先生为人还不错,他不需要什么钱,只说了让我留在上海留一段时间。”
赵适康原本以为花些钱就能摆平的事情,怎么到这时出了变故。
“你说什么?水灯你一个小姑娘单独留在上海怎么行啊,这不是胡闹吗?你留下帮他做事,做什么事情?”赵适康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倏然站起了身,窘迫地问道:“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不轨?”
水灯一脸红,“哎呀,舅舅你说什么呢,岑先生不是这种人,他是正人君子,没有对我做什么,你放心好了。”虽然他没有对她不轨,但是也……
水灯不敢想下去了,觉得要把人羞死了。
她说了谎,什么帮岑先生做事是先用来搪塞赵适康的,她自己也清楚以后能不能回到苏州还要另说,却又不想让舅舅担心,就先只好这么安抚着。
※※※※※※※※※※※※※※※※※※※※
女主这时候才16岁,以前又是个村姑,单纯也是很正常的。




水灯 第二十二章
水灯就这么在这栋花园洋房住了下来,早晨刚起来,已经有佣人准备好了早饭,放在了餐桌上,水灯吃完早饭。
接着就有岑沅吩咐的人过来,接她出去。
岑沅给她配了个司机,司机名字叫阿才,是安徽人,模样微胖,二十出头,头上打了油亮亮的摩丝,发型三七分,水灯瞧他模样总有些滑稽。
在小公馆伺候水灯的吃住的叫阿香,本名叫郑淑香,也是二十出头,是上海本地人。阿香干活倒是挺利索,为人也勤快,就是话有些多。
面对这样好的待遇,水灯察觉到自己将要付出些什么,她只能不去想太多了,况且岑先生为人不差,同他一起,或许还是自己高攀了。
水灯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既然他看上了自己,水灯也没有排斥太多,大约是因为他气质优雅斯文,除了第一天的语气有些不善,后面他并没有做什么让人觉得不适的事情。
水灯坐在汽车后座上,问阿才要带她去哪里,阿才不说去什么地方,说只管载着她出去。
下了车后水灯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阿才开车载她去了霞飞路,她下车见一个中年模样的女子站在马路边亲切地招呼她,“赵小姐吧,四爷吩咐我今天带你去打扮打扮。”
这人妆容艳丽,穿着一身双开襟的绀蓝色锦缎高开叉旗袍,语气热情,还有些自来熟。“赵小姐,今天呢我先带你去裁缝铺做几身旗袍,四爷吩咐了,你喜欢什么料子只管挑,通通挑最好的。”
这人叫宋美柔,大概四十多岁,她说她在仙乐都工作。
至于仙乐都是干什么,水灯不知道。
水灯隐隐察觉宋美柔身上有股子风尘味。
“赵小姐叫我宋妈妈就行了,我在仙乐都干了十多年了,带过的姑娘不计其数……”
“姑娘?”水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好奇地望着她。
宋美柔突然住了嘴,“咳咳,没什么,赶紧让裁缝给你量量尺码,等会儿还要去烫头发呢。”
量好了尺寸,水灯有些难为情,只好硬着头皮,随便挑了几匹丝绸和哔叽材料的布匹。
等旗袍全部完工,也要些日子。
水灯现在穿着是一身阴丹士林染得蓝色旗袍,那天她急匆匆赶来上海,还穿着校服,就带了一身换洗的衣物就跟着舅舅过来了,就是这件蓝色旗袍。
小公馆里送来的衣服很多,她穿不惯,所以没有碰。
谁知道今天就有人领她出来量尺码,做新衣裳了。
宋美柔让水灯去烫头,水灯有些排斥。
“你怕什么,现在国内外的女影星哪个不烫头,你烫了只有好看。”
宋美柔指着电影院旁边的海报说,“你看,贝蒂漂亮伐?”
水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了过去,海报上的女主角也是一头洋气时髦的卷发。
“漂亮。”水灯如实回答道。
“那就对了,你烫了头发,你也漂亮,比贝蒂更漂亮。”
水灯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尝试下,反正头发总会长出了的,她也架不住宋美柔的热情,就这样宋美柔硬拖着进了理发店烫头。
她被剪掉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水灯原本头发就黑而浓密,剪掉了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可惜,毕竟留了很久的头发。
如今头发长度及肩,适合烫现在最流行的卷发。
不过这样新奇的烫头方式的确让人大吃一惊,头发被烫得直冒烟。
水灯坐着心里咯噔一下,还好没着火,也没烧起来。
旁边坐着的宋美柔一脸平静,水灯也不好大惊小怪,不然显得自己很没见识。
不得不说,这个尝试还是十分正确的,烫出来的效果非常好看。
就是这身朴素的旗袍和发型怎么看都不搭,宋美柔带她去洋装店的换了身洋裙。
水灯就这样转变成了一个摩登少女了,以前的水灯是朴素清丽,像一阵夹杂着茉莉花香的清风,让人感觉柔和。
现在换了造型的水灯,模样俏丽活泼,显得更为明艳瑰丽。
可是水灯总觉得有些不适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变得有些亮眼和夺目,也有些陌生。
“好看,好看,来仙乐都一定吃香的。”在一旁看着的宋美柔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直夸赞。
水灯此刻却觉得窘迫,等下要去医院看玉青哥哥,这模样他看了一定也不适应。
……
水灯和宋美柔分开后,阿才载着她去了医院,她对于现在的这身装扮总感觉不适应和不自在。
她在走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进了病房。
一推开病房门,她就看到赵适康坐在病床边,在同赵玉青说些什么,赵适康今天身子爽朗了许多,他在旅馆休息太久,实在是憋闷的慌,就想着过来陪赵玉青了。
水灯不自然地撩了下已经剪短烫过的头发别到耳后,询问道:“哥哥,腿好些了吗?”
赵玉青正靠在病床上,神比之前好些了,现下整个人都拾干净了,恢复原来的俊挺面貌,但看上去却还是有些清瘦。
赵玉青看到水灯变了一番模样,先是一愣,差点认不出。
“你怎么……”
水灯尴尬笑了下,提前解释道:“最近上海流行这样的,留下了帮岑先生做事,总不能穿的太土吧。”
今天赵适康来医院已经和赵玉青解释过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如果留水灯一个人在上海,十分不放心,况且像什么样子。
于是赵适康和赵玉青在医院商量着,打算去见见这岑四爷岑沅是什么样的为人,毕竟水灯在他们眼中还是小孩子,这种事情还是总该让大人来处理结局。
他们还想问清楚岑四爷留水灯在上海是个什么意思,是真的留下水灯做什么事情,还是别有用心。到时候当面商量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法子,也不是非要水灯留在上海不可的。
赵适康便这么决定了。
水灯见自己舅舅态度坚决,她晚上回到小公馆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给岑沅。
“喂,岑先生吗?”
“嗯,什么事?”
“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不知道您同意吗?”
“你说吧。”
“我舅舅和哥哥临走前,他们想和你吃一顿饭,他们对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想见见您,和您说些话,可以吗?”水灯口气软糯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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