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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他
盲灯
作者:苏他

“清明节的前一天,沈诚在我嘴里塞了abs口球,我成了他的二奶。这是故事的开始,至于故事的结束……故事没有结束。”男主渣苏、深藏不露女主绵里藏针我好像没写过治愈系的故事,那我把盲灯送给你,也送给我。祝愿每一个怀抱善良的人,都可以被苍穹和后土眷顾,被神明和鬼魅庇护。





盲灯 01
国庆阅兵结束后,北京广安门外大街附近一个小区的一个家庭里,刚发生过一场矛盾。
温新元要把女儿温火的床换给儿子温冰,温火不愿意,但也没闹,只是把自己房门从内锁好。她自己不出去,也不允许别人进来。
温新元觉得温火不懂事,在门外训斥。温冰顾自吃饭,像是有没有那张床,他都没关系。
没多会儿,温新元骂不动了,温火从房里出来。
温新元以为她答应了,还想着给她些别的补偿,没成想她拎着行李箱,只是要回学校。
温火告诉他:“我什么都可以让给我哥,就是床不行。”
温新元火冒三丈,正要拾她一顿,电话响了,就这么放过她了。
温火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被判给她妈,跟着她去了加拿大几年,还入了加拿大国籍。后来她妈要结婚,她成了累赘,就又回了国,接着读高中。
她大学是在华中科技大学上的,物理专业。后来以第一的成绩考上清华大学粒子物理与原子核物理专业方向的研究生,又回到她的出生地,北京。
她出生在公主坟的空司,而她爸温新元才算是最正那批大院子弟。
她还有个哥哥温冰,大她三岁,很小时候脑袋摔坏了,人有点傻,除了吃就是睡,体重差不多有一百八十斤,现在在凤凰周刊北京办事处打杂。
就因为他傻,温新元对他是捧着,供着,自己这样还不行,温火也得这样。
温火从小吃什么喝什么都得等温冰挑完,温冰人傻,惹了事,她还要去帮他拾烂摊子。她有记忆以来,温冰就是抢走她同样身为人子该有的权利的人,所以跟他心很远,几乎没有感情。
好在她聪明,道理讲一遍就懂,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能够做到妥协,但大多数并不等于所有。
温冰的床被他半夜心血来潮跳蹦蹦床,跳塌了。家里倒是还有一张单人床,只不过他睡来翻不了身。于是温新元就又去找温火了,可是这一次,温火没答应。
她不喜欢别人动她房间的东西,尤其是床,非常不喜欢。
其实温新元除了在一些生活琐事上对温冰有些偏心,对温火像是领养的以外,别的地方倒也显不出来。比如他一直都很支持温火对学术的追求。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那是他没有做完的梦。温火对物理、数学的兴趣很难说没有他的影响。
温火的爷爷是三星的上将,当时有一辆吉姆,另外有新鲜玩意也总是先出现在他家。有成就,就有些独断,对唯一的儿子十分严苛,非得要他当兵,然后去奔自己的前程。
他没问过温新元对于部队的前程感不感兴趣,他也不在意,他就是要他按照自己的意愿成长。
可能是这个因,结下了温新元放手温火、随心所欲地去选择未来的果。
但再给她自由,也不代表就可以要求她事事都妥协。
温火出门前把自己卧室门锁了,温冰追出去,喊住她,在她手里塞了一块菠萝面包。
面包很油,油沾了她一手,她抬头看他,他傻笑着,说:“妹妹,这个面包很好吃,给你吃。”
温火低头看着手里的面包,最后咬了一口,冲他笑了下:“谢谢哥。”
时间不早了,温火到学校还有很多事要做,就跟温冰匆匆告别,匆匆离开了。
*
温火是一个很擅于管理自己时间的人,她把每天的任务按轻重缓急分配好,然后在研究所和办公室两点一线。除了面对导师,就是面对公式。
她最近在准备投到prl的论文,三十页,反复删改,推算,结果换来导师一句她发现的这个东西物理意义不大。她很受打击,那几晚都没怎么睡。
她为了证明她的发现是有一定重要性的,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把大部分时间泡在研究所做测量了。
导师带了三个研究生,只有她一个女生。她天分是最高的,但出错率也是,她的想法总是很极端。最早他们组被science advances推荐的一篇论文就是她一作完成的,但过程并不顺利。她是在被退稿以后重塑理论,做足准备再去投的。第二次审稿人给了她很高的评价,但也花了很大的力。
这一次的论文,她同样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去准备,心态却不如那时候这么不成功便成仁了。
她回寝室时,室友秋明韵刚洗完澡,在擦头发,看到她还很诧异:“这么快就回来了?”
温火坐到自己桌前,拿起梳子梳头“我还是想学习。”
秋明韵笑了:“我差点就信了。”
温火和秋明韵同属工程物理专业,但方向不一样,每天的任务也不一样,却也不妨碍两个人相处得很和谐。她们不能算是闺蜜,但说是朋友,没问题。
秋明韵眼里的温火,看着很乖,内心反叛,身材和脸蛋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研究所这种地方。
偏偏温火就是热爱学术,二十四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秋明韵把头发擦干,从她手里把梳子拿过来,梳着头发,问她:“你知道沈诚吗?”
温火拿出手机点开了购物网站:“嗯。”
秋明韵又觉得她的问法不太对:“我这是什么蠢问题。谁不知道沈诚呢?”
温火在搜索框里输入‘双人床’。
秋明韵把头发梳通顺,拉开椅子坐下来,说:“他在咱们隔壁有公开课,你去吗?”
沈诚,前中科院高能所研究员,父亲是中科院院士,母亲是专拍纪录片的导演,爷爷曾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参谋长,奶奶是当时的医疗兵。
他前几年结婚了,妻子是演艺行业的一个三线演员。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找的代孕。
他在婚后离开了高能所,成立了一个知识产权代理事务所,做专利代理。因为有父亲的人脉和社会地位,他的成功很轻松,刚三十多岁,头上就堆满了标签。
当然,他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丰神俊朗,以及他在京圈儿的地位。还有就是他跟他那位花一样的妻子的相恋始末。
沈诚为人低调,除了几年前的婚礼在网上大规模屠版,平时几乎听不到他的名字。可在内行人眼里,他却是水最少、最值得说上一嘴的人物。说白了还是履历太过漂亮,以至于他一个非专业性质、只是跟隔壁北京大学合作而设的公开课,就引起大范围的讨论和兴趣,还是女生居多。
秋明韵见温火没在听,把她手机抢走:“沈老师啊!火火!你就不想去吗?”
温火根本抢不到票啊,她们知道信儿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没票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吗?”
秋明韵没有,但她觉得温火可以搞到票:“沈老师也是部队大院的,跟你算是邻居吧?”
温火给她解释:“他在海司,我在空司。而且要说关系,也是我爸那一辈勉强可以沾上一些,我们这一辈差不多都剥离出来了。”
秋明韵没听懂,不过她知道没可能了,就不强迫温火了,把手机还给她:“好吧。”
温火接过手机,接着看实木的双人床。两米到两米三的也就两千多块钱,温新元两千块钱都拿不出来吗?当然不是,他就是剥削温火剥削习惯了。
秋明韵唉声叹气:“我是真的想去听沈老师的课啊。烦躁。”
温火最后挑中两款,准备看看卖家反馈就定了。
秋明韵见她没认真听她说话,瞥了一眼她手机屏幕:“看什么这么认真?”
“买张床。”
“你家床坏了?”
“嗯。”
秋明韵没再追问,整个人摔到床上去:“要便宜那些妹妹一睹沈老师的风采了!”她踢着腿抱怨了两句,抱怨完突然坐起来:“不过也没什么用,他都结婚了,她们没戏的。”
这么一想,秋明韵舒服多了,换了身衣服去约会了。
*
温火一整个下午都泡在研究所,中途师兄来过一趟,顺便问她要不要参加晚上的学术沙龙,很多大神级别的人物会到场,他正好有两张票。她婉拒了。
师兄走后,温火才发现天快黑了,看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拾东西离开了研究所。
她没回宿舍,打车去了华贸附近,进入一个小区。
快到楼门时,她被一个漂亮女士撞到了,她双手去扶她,发现她在哭,她没多管闲事,跟她擦肩而过,进了楼门。
等电梯的过程中,走过来一位男士,身上是一种禁忌香的香水味,她不太懂,但很好闻。没一会儿,又走过来一位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士。
电梯门开启,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去,然后转过身来,面向门口。
电梯里,那位孕妇提醒温火,她的鞋带开了,温火道谢,正要蹲下来系好,书包从肩膀上滑落,吊在了胸前,阻碍了她的动作。
那位男士见状蹲了下来,帮她把鞋带系好了。
温火看着他给自己系鞋带,突然提了口气在胸口,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她没发现孕妇表情微妙。
那位男士帮她系好鞋带,她道了谢。
电梯到了,温火和那位男士一起下电梯,然后一前一后走到一扇门前。那位男士开门,温火就在他身后静静地等。
门开了,他先一步进去,温火随后。
门关上,他背朝着温火,做着左手解开右手袖扣的动作。仅一个背影,就比他身上的禁忌香味更叫人找不到呼吸的节奏。
温火把书包放下,很小声音地叫他:“沈老师。”
他把袖扣解开,松了松领带,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说话:“过来。”
温火朝他走去,就像过去一年里的每一次。她很少拒绝他的要求,他对她的态度也一直很符合中上流人士对这个区域的定位——二奶区。




盲灯 02
温火慢慢走近沈诚,站定在他身后。
沈诚转过身来,温火才注意到他戴着眼镜,银丝的。他换只手解另外一边袖扣,对温火说:“帮我。”
温火懂,双手帮他把眼镜摘了下来。
沈诚的眼睛很好看。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晏几道说,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沈诚的眼睛给人的直观感受,就像是心中有气,明珠不及。
他有些散光,具体度数不知道,但私下不戴眼镜是够用的,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温火的体质不好,常年手脚冰凉,尤其在春、秋这样尴尬的季节。她不小心触碰到沈诚的皮肤,沈诚抬起眼来,看向她。
温火不敢动了,手拿着他的眼镜,就这么干站着。
沈诚没对温火发过脾气,但也没有温柔过,他是一个从外表到内在都无波无澜的人。他在床上玩儿的花样很多,但温火几乎没有看到他高潮过。
当然,很有可能是他掩饰的好。
沈诚看了她一阵,从她手里把眼镜拿过来,穿过垭口,放到落地灯旁的边桌上,什么也没说。没有正常情况下,身为男士该问的那句‘怎么不多穿点?’
温火也没期待,她所认识的沈诚,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接下来,沈诚忙着他的事情,温火就把电脑拿出来,开始推算公式,完善论文。
客厅的挂表是整间房里动作最大的一个物件了,秒针一圈一圈地转,温火和沈诚之间就像只是身处同一空间下的陌生人,互不干涉地顾着自己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诚从书房出来,拿了瓶酒进去。
沈诚的酒量不好,他放在家里的酒几乎就是给温火喝的。他的酒也多,都是朋友送的,他身边的朋友非富即贵,送的酒也是珍稀年份里少有的单支。
温火的酒量挺好的,做沈诚二奶这些年,她不止一次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帮他喝完剩下的酒。只不过每次的这种时候,沈诚都会把她压在墙上进入。
沈诚是真不能喝,每次喝两杯就面若桃花,然后去抱、去亲温火,事后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火刚去想沈诚喝完酒后的反应,沈诚已然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的电脑屏幕:“你投了prl?”
“嗯。”温火淡淡答。
沈诚手覆在她握住鼠标的手,操作着她的手滑动界面:“哪里有问题?”
温火诚实地告诉他:“哪里都有问题。”
沈诚拉住她手腕,把她拉走,后自己坐在她的椅子上,帮她看起论文。
温火就知道,他喝多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喝酒,但这个样子的沈诚,就是喝多的表现。他平常都不会管她死活的,他只管她能不能让他舒服进入。
沈诚很认真,他边看边推算温火的发现。
温火什么话都不说,就在一旁静静地看。
沈诚比她导师还有水准,可以让沈诚帮忙她会少走很多弯路。但她从来没有主动请教过他,说实话,她想象不到一个脱她衣服的人帮她推公式的画面。
不过沈诚不愧是沈诚,很快就把困扰温火的几个死角挑了出来,并稍加指导。
温火豁然开朗,好胜的她既觉得靠人帮助胜之不武,又不能俗地接受了沈诚的帮助。没办法,沈诚真的太厉害了,虽然跟他是肌肤之亲的关系,最了解的只需要是他床上的功夫就好,但温火就是觉得,他如果继续学术这一条路,那应该没有哪个物理人可以在影响力这个层面跟他分一杯羹。
沈诚把温火错误的地方标注出来,把位置让了出来。他没有跟她讲解,他知道温火多聪明,很多时候不用把话说清就能懂。
温火坐下来,继续沈诚的思路往下延伸。
沈诚靠在旁边,看着她学习和研究。
时间又恍若停止了一般,只剩挂表的秒针在转动。
突然,沈诚喊了他一声:“温火。”
温火抬起头来:“嗯?”
沈诚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俯身吻住她嘴唇,只是轻轻一贴,但情欲这东西当下就到位了。
温火慢节奏地回应他,然后在他放开她时睁着大眼望着他。
沈诚问她:“你知道我现在头脑不清醒,有没有想问我要的东西?”
温火抿了下嘴唇,想了一下,说:“公开课的票,可以吗?”
沈诚没马上回答:“那你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
温火就想不通了,这不是他让要东西的吗?怎么她要了他又说交换了?她不说话了,他现在喝多了,还是沉默的好。
沈诚看着她:“再一次。”
温火再次抬头:“嗯?”
沈诚再一次亲上她嘴唇,这一次的亲吻绵长又细腻,完全是两个暧昧上头的人把持不住的样子。
他亲完,说:“票明天送到你学校。”
温火低下头,摸了摸嘴唇上的津液:“哦。”




盲灯 03
秋明韵给温火买了杯咖啡,她看温火的状态不是很好:“这个秋天你还喜欢自己吗?”
温火笑了下,接过他的咖啡,用力吸了口气:“喜欢。”
秋明韵瞥她:“那你还这么消耗自己?昨晚又泡在研究所一晚上?黑眼圈都出来了。”
温火去沈诚那儿时都会跟秋明韵说一声,晚上不回来了,但没说过去哪儿。秋明韵对温火的了解只以为她是去了哪里推公式了。
温火说:“但还算有获。”
秋明韵挑眉:“真的假的?”
她知道温火已经陷入瓶颈很久了,偏偏导师还是以严格著称那种,几乎不会给她鼓励,她的处境说不上艰难,但也不怎么舒坦。
温火彻夜未归,她就觉得她又逼自己了。
“熬夜还是很值的。”温火看起来很累是昨晚上一直跟沈诚整理方向。
沈诚对身体素质的管理是合格的,他在秦和北京院子的房子就腾出一个开间,内置有氧无氧重量拉伸各种健身区域,他一周至少有两个下午会泡在那里。
身体好,所以熬夜不叫问题,但早上看起来还像是没有熬过夜一样,温火委实羡慕了。可能他也累,眼睛也疲,但他不会显现出来,这大概就是从来严格要求自己的人吧。
每次想到沈诚的自律,温火都觉得这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从出生就具备一切优质条件的他,包括基因都是完美的,他们这样的人似乎就应该是区别于普通人的。可他除了高尔夫球,还喜欢桌上足球,能吃万为单位的午餐,也能吃几十块就饱的小肠陈,爆肚冯。
想到这儿,温火轻轻阖了下眼。认识他那么久了,好像一直都不太了解。不过也正常吧,没有爱,怎么能有心去了解呢?
秋明韵坐到她对面:“这么神?熬个夜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温火点点头。她两个多月没见沈诚了,这一次她以为不了一晚上下不了床,没想到他放了她一马,还帮她的忙,她是有点意外的。
话说回来,他也是真的厉害,简直不是人类大脑。
她叫他沈老师,听他开拓思路时,他俩就好像不是一个上流社会人士和他二奶的关系。
秋明韵摇头叹气:“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你这份对学术的忠诚呢?最近谈恋爱谈的我心力交瘁。”
她有个电影学院的男朋友,已经签了经纪公司,还没有任何作品,但就已经有艺人的范儿了。主要体现在公共场合不能跟她牵手,然后在所有社交平台不能公开关系。
温火上次听她说分手了:“你之前不是说……”
秋明韵知道她要说什么,没让她说完:“那他跟我说他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害啊,就他父母。”
正常情况下,秋明韵为他辩解后,温火都不再说什么了。她能为他辩解,就是她相信,她相信,那就劝不了。可这一次她突然想说点什么:“你有没有看过那本《被讨厌的勇气》?”
秋明韵点头:“岸见一郎那本?”
“嗯。”
“怎么了?”
温火说:“书里有写阿德勒说过的一句话,还有作者自己的理解。‘决定我们自己的不是经验本身,而是赋予经验的意义’,就是说成长过程中的伤害对人能够造成很大的影响,但这个影响主要来源于受伤害的人对这段经历赋予了怎样的意义。经历本身没有价值,经历之后的思考才有。”
秋明韵知道温火的意思:“你是想告诉我,他在用他小时候的经历对我进行神绑架?”
温火跟秋明韵聊天总不用把话说太清楚,她们都是聪明的人。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苦难这种东西不用说太多次,说太多次的目的一定不再是单纯想倾诉。”
秋明韵伸个懒腰,哼唧两声:“那怎么办呢?他长得帅啊,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是痛并快乐着啊。虽然是痛多一点。”
说完她自嘲一笑:“我俩名义上是男女朋友,但他好像只把我当炮友。”
温火又想起沈诚了,他们作为已婚人士和二奶,倒是一直在做分内事,除了不爱对方。
秋明韵不去琢磨了,晃晃脑袋,说:“周末去爬山吧?”
温火看过去:“周末不是沈老师的公开课?”
秋明韵看她就是不知道:“他奶奶死了,昨天都上热搜了。且不论票能不能弄到,就说他个人,应该是没心情开课了吧。”
温火微微皱眉,难怪他要喝酒。
秋明韵说完笑了两声:“说实话,我还挺想看一脸伤感的沈老师的,肯定特别欲!你知道那个韩国演员李洙赫,喔,那真的,他演那种斯文矜持的角色,那劲儿就跟沈老师一模一样你知道吗?”
温火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
秋明韵咂咂嘴:“这是电视剧的人从屏幕里跳出来了啊!什么时候我那个弟弟可以进化成沈老师这种程度呢?哎呀好烦啊。”
温火觉得跟年龄有关吧?“活到三十岁,人就会荒凉起来。荒凉意味着不喜不悲,而男人不喜不悲,保持姿态,就会很有魅力。”
秋明韵知道她前半句话出自哪里:“路内的《慈悲》。”
温火点头。
秋明韵赞同又不赞同:“不是三十岁的男人有魅力,是三十岁的沈诚有魅力。”
温火笑了下:“好吧。”
秋明韵坐到她旁边,搂住她肩膀:“像你这种为物理生,为物理死,为物理哐哐撞大墙的人,是体会不来幻想一个男人的那种美妙的,那是一种会让人颅内高潮的逍遥。”
“这就是你找一个帅哥当男朋友的原因吗?”
“你不懂,男人一定要帅,一定要有绝美的肉体,那样他在进入我时,我才能对他无限原谅。”
温火点头:“牛,棒。”
秋明韵笑起来:“不行我以后去研究两性吧?你拿诺贝尔物理奖,我拿文学奖,咱俩互不干涉,互相成全。”
温火把手伸过去,配合她:“谢谢成全,秋老师。”
秋明韵握住她手的同时也捏住她的脸:“哎哟我们这么水水嫩嫩的火火啊,还是个处女,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混蛋。”
温火想了一下,嗯,沈诚是个混蛋。




盲灯 04
早上,沈诚刚到事务所,就接到了阿姨的电话,说衣衣学游泳的时候呛水了,医生看过了没事,但她一直在哭,止不住一样。沈诚就无心工作了,转身出了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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