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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他
她又想起秋明韵对沉诚的意淫,的确,沉诚这个人,不去了解,只看脸和衣服外的身材,很容易让女人为他流水,可了解后,其实还好。
昨晚上,沉诚帮她擦了眼泪,虽然动作很重,但他呼吸很轻,打在她脸上是淡淡的盐味。
温火记得,他喜欢用咸味的牙膏,不知道什么毛病。
他问她:“穿不穿?”
温火不想穿,主动穿和被迫穿她才不选被迫穿:“我很久不去夜店了,真的。”
沉诚不管:“你穿给别人看过了。”
温火声音很小:“那你也穿着衬衫敞着怀给别人看过啊,就在唐导演的私趴上,我同学都拍到照片了,你身边围了很多女的,身材好,还好看。就知道说我,成天说说说……”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就变成嘟哝,没有极强的耳力根本听不出来她叨叨什么。
沉诚托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一压:“吃干醋?”
温火没有:“我是在说,你得公平,不能只管你放火,不能我点灯,而且我灯都没点起……”
沉诚突然吻住她。
温火下意识睁大了眼,呆愣愣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
沉诚看她老实了,放开她,声音压的很低:“那么多话?”
温火缩缩肩膀,摸着嘴唇:“那是你说我啊,你又不是我导师,你干嘛老说我……”
沉诚托住她屁股,把她抱起来,抱到桌上,然后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捞,让她贴着他:“你不说我是你男人吗?你男人不能说你?”
温火咬着嘴唇别别扭扭的:“谁说你是我男人……”
沉诚拇指指腹摸着她的下嘴唇:“把那衣服换上,让我看看你。”
温火就双手比个叶子在下巴,假装自己是朵花:“看我啊,你现在就可以看啊。”
沉诚看着她,眼神像猛兽,似乎她再晃下脑袋,他就把她生吞活剥了。
温火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危险,还冲他吐舌头,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小人样,好不淘气。
沉诚骤然凑近,把她舌头咬住,含着。
温火呜呜地叫,话也说不出来,着急都显脸上了。
沉诚看她喘过气了才放过她:“换了。”
温火知道他刚才是惩罚他,她要是再不换,他就把她扔床上替她换了,见好就:“哦。”
她磨磨蹭蹭地从桌上跳下来,过去捡起那件衣裳,准备到卫生间去换。
沉诚已经转过身来,靠在了桌上:“就在这儿换。”
温火实话说:“我不好意思。”
沉诚把桌上烟拿起来,拿了一根,点燃,缓慢地吹向她,他们距离很远,这烟雾都撩不到她的头发,可他就是要这么做,他要看到温火在那团白烟里慢慢显现的过程。他抽了两口烟,问:“你不好意思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温火就解开了扣子。
沉诚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解扣子的时候手指刮过她颈前的肌肤,留下了一道红痕,让他莫名躁动。
女人白嫩的皮肤上的红痕最能让男人在心底给自己解禁。
温火的衣服只有两边几颗扣子,是套头款,只不过没有领子,有一个镂空的小香肩设计。她解完扣子,脱了上衣,白色的胸罩包着两团柔软圆滚的奶在沉诚眼里成相。他眼突然发热。
温火接着脱裤子,裤子好脱,她穿了柔软的阔腿裤,束腰的,解开腰上一排扣子,裤子就自动滑落了,她那跟胸罩配套的白色内裤现出来。
她解胸罩的时候看了沉诚一眼,沉诚看起来反应平淡,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她解了一半,突然停下,走向沉诚,转过身去:“你给我解。”
沉诚一只手,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就给她解开了。
她一手抱着胸,一手摘掉胸罩,回到那身裹身裙前,脱内裤。
她脱内裤的时候还知道背朝着沉诚,可沉诚就喜欢她的屁股,是那种他喜欢的并不夸张的蜜桃臀,搭配她a4纸宽度的腰,挺翘饱满的水滴形的胸……
温火还不知道危险一触即发,还在穿裙子,刚穿到一半,沉诚像一头恶狼,灭了烟,冲到她跟前,把她摁在了沙发上,用一只手解裤绳。
温火扭头看他,已经没了理智的模样,下意识紧了穴肉,那口儿像是呼吸一样屏住了。
沉诚的角度可以完整看到这一幕,他眼更红了,拔出鸡巴,拉着温火的胳膊,把她拽起来,捏着鸡巴抖抖,往她嘴边送。
温火熟稔地跪下来,含住头部,嗦了两口,然后抬头看他:“不舔你就硬了。”
沉诚声音放低真的性感极了,有些几不可查的气泡感:“你也知道我硬的快,都多久了?”
温火再次含住,说话变得咬字不清:“我不信你去加拿大的时候没有找女人,我不相信那些性感的异乡妹妹没有勾引你。”
沉诚被她舔了两口,青筋盘绕的粗大阴茎湿润了,马眼亮晶晶的,看上去硬挺挺,沉甸甸。他摸到温火嘴唇,两根手指挖了点她的口水,然后抹在她的穴口,直接插进去。
温火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张嘴叫出声:“啊……”
沉诚胀疼的鸡巴被柔软紧致的甬道吸附,巨大的快感从天灵盖开始向全身延伸,他拍拍温火的屁股:“别夹我,我动起来你该疼了。”
温火也不想,没办法啊,就是这么紧啊,偏他还粗大:“你让我缓缓。”
沉诚没法让她缓,缓慢地抽插起来,一下,两下,没一下都到底,让她适应,还问她:“到底了吗?我厉不厉害?”
温火摇头,边叫边一颤一颤地说:“我…深不…见底。”
沉诚扭转她的身子,她就这么在连接的状态中被他翻了个身,他更用力的插进去:“到底没?”
温火摇头:“没……”
沉诚再插:“到没?”
温火‘啊’一声夜莺啼叫:“疼!”
沉诚俯身去吸她的奶:“温火,我厉不厉害?”
温火摇头:“你都叁十多岁了,能有多厉害……”
叁十岁这话刺激到了沉诚,他使劲咬了她坚挺的乳头:“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叁十岁?”
温火叫着,身体被他插得颠七倒八:“那…我不是…被冲昏了…头脑吗?”
沉诚加快了速度:“被什么冲昏了头脑?”
温火‘嗯嗯啊啊’叫不停了:“被你的美色……”
沉诚这才舒服了,动作变得温柔了一些,灵巧的舌头在她乳头周围画起圈圈来,留下一串泛着珠光的口水印,让他樱桃红的乳头更显得诱人。
温火也问他:“沉老师…那你呢…你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
沉诚再度吻上她的嘴唇:“还没人敢在我的教室里不穿内裤还弯腰捡东西,你就那么想让我看到?看到这里?”
他说着,用力撞了撞她的嫩穴。
温火不怕死地问他:“那沉老师看到的时候…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喜欢…他们说…男人私底下也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爱不释手呢。”
沉诚举起她一条腿,让她侧着身被他插:“感觉我一定会像这样,干你。”
温火咂嘴:“沉老师…伪道貌岸然?真衣冠禽兽?”
沉诚抓住她的胸,看着她的酥胸被他挤变了形,嫩肉从他手指之间的间隙里漏出:“那你呢?假娴静端庄,真放荡形骸?”
温火浅浅笑了下:“用力啊沉老师,还没到底呢,是叁十岁了不行了吗?”
沉诚看她非要调皮,就勾住她两条腿的腘窝,把她抱起来,保持着抽插的姿势,抱到楼上的浴缸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在水慢慢涨起来的过程中,狠狠地干她。
温火挑衅他确实是出于调皮,但沉诚太认真了,这一弄,时间就超出了他平常一半还多。她被他弄得要死,感觉就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最后,她不得不求饶:“省着点…也…也是可以的…啊…沉老师…我要死了…我错了…”
晚了,沉诚这一次一点都没有抑制自己,有多少就释放给了她多少,最后一阵没规律的颤抖后,水白色的液全射进了她的小穴。
温火两条腿耷拉下来,人就像是死了一样,满头大汗地靠在浴缸边缘,身子被水浸泡着。
沉诚射完缓了个几秒,走了。
温火缓了十多分钟,要不是沉诚给她拿了毛巾来,她可能还会缓更久。
沉诚让她自己擦,擦完去睡觉。
温火不动弹,像只小奶猫一样虚弱:“你给我擦。”
沉诚蹲下来,脸凑过去:“那要不要再抱你到床上?给你盖上被子,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嗯?”
温火自动屏蔽了他这话的反面意思,点头:“嗯。”
沉诚左唇角淡淡弯了下,把她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抱到了床上。
起身时,温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没让他走。
沉诚看着她,她的眼睛像是醉酒后的样子,分外撩人。
温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嘬住了他的脖子,嘬出了一枚吻痕。
沉诚皱眉。
温火的眉毛拧着,看起来像是生气了:“你弄疼我了!”
沉诚拿掉她的手:“下次更疼。”
温火不想跟他说话了,翻身准备睡了。
沉诚没跟她睡一间房,他在主卧,温火在主题客房。
接下来是格外安静的一夜,温火脑袋里没再出现任何乱七八糟的声音。
……
昨晚的记忆重回到脑袋,温火竟然有点回味的感觉。
余华那本《在细雨中呼喊》里,有这么个句子,回忆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可以重新选择,可以将那些毫无关联的往事重新组合起来,从而获得全新的过去。
这句话出现在文中具体是想表达什么思想,温火记不太清楚,但这句话太符合她此刻的心情了。她竟然通过对昨晚的回忆,觉得对沉诚活儿不好这个评价,有失偏颇。
她身上的燥热也更能说明这一点。
让自己短暂的放空后,温火发现这夜晚,她一个人的话,怕是过不去了,就给沉诚发了个微信。
“沉老师。”
沉诚在十分钟左右回给她:“嗯?”
“你想喝水吗?”
又是十分钟,沉诚回:“我叫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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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接到温火时,温火来了电话,秋明韵的。
电话里,她一句话都没说,但乱糟糟掺着几声咒骂的环境似乎在替她说,她目前很不好。这下她有事干了,就放了沉诚的鸽子。
司机很为难,拦了她一下:“您跟沉老师说一声吧?我不好交代。”
温火点头:“我会跟他说的,麻烦您了。”
司机客气了一声:“没事。”
两个人分开,温火站在路边叫车,司机发动车子前无意间看到了她一眼,想想还是下了车,冲她说:“您去哪儿?我送您?”
温火看这网车一时半会儿没人接单,就应了:“那谢谢您了。”
司机绕到副驾驶位给她开门:“您太客气了。”
*
秋明韵是青岛人,家庭条件不错,父亲有个造纸厂,母亲是大学老师。她个子跟温火差不多,长得挺漂亮,加上从小到大父母培养的好,所以成长过程顺风顺水。
也许是前半生太顺遂了,所以她在正式步入社会这一年,认识了顾玄宇——一个高段位渣男。
顾玄宇很帅,是那种少年感很浓烈的帅,只看他的脸,还有他在镜头前表现出来的羞涩腼腆,很少有女生不心动。
秋明韵就是其中之一。
但那时候她还只是给他打call应援的姐姐,不算粉丝,两个人缘分的开始是在18年isy音乐节。
醉酒后亢奋的神状态,还有现场嗨到爆的dj电音,氛围和节奏的双重控制等众多因素,最终助他们滚上了床单。
缠绵过后,顾玄宇是想把责任推给酒的,但一看到秋明韵手里有张百夫长卡,他就提出要跟她在一起,并承诺会疼爱她。
事实却是,从那以后,秋明韵每个月都给他两万块钱,还给他买鞋买包买衣服。她自己没空就托朋友代购,总之让顾玄宇日子过的像是个小富二代。
后来,秋明韵爸妈知道了,命令她分手,她不分,跟父母闹僵,被没了原本能自由支配的钱。
没钱了,顾玄宇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就开始找茬跟秋明韵吵架了,要不就冷暴力,或者跟抖音、微博的漂亮女粉丝们文爱,裸聊。
秋明韵抓住过他很多次,开始他还表现的很有那么点悔改之意,后来次数多了,就没皮没脸了。
本来秋明韵再喜欢帅气的脸也不会那么没有理智的,说白了还是顾玄宇戏演的太好了。他总有手段让秋明韵同情他,甚至让她认为很多时候的吵架都是她自己的问题。
用现在话来说就是典型的pua。
作为秋明韵的室友,温火在过去只是点到为止,不会过于干涉她,但现在看来,她不能那样了。
*
工体,elements爱乐。
顾玄宇身边围着很多女生,打完针才有的细腰长腿,加上满脸的填充物,攒成一个个人间芭比。她们一脸愤满,像是在以‘坚实的后盾’这种身份给顾玄宇底气。
再看看她们当中,霓虹灯的照射下,显得何其无辜的顾玄宇,他嘴角往下撇着,眼圈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像是眼泪。
这么一看,秋明韵每次妥协也不是没有道理,谁能对这个等级的尤物生气太久呢?
秋明韵就蹲在路边,脸埋进双腿,受着她们这群人锋利眼神的凌迟,还有不堪入耳的责骂。
温火提提包,走过去,握住她肩膀。
秋明韵当下反应是闪躲,她在害怕,那就是说前不久她被欺负的有点惨。
温火蹲下来,歪着头去看秋明韵的脸。
她这一次意外的没哭,妆面还好好的,但她的痛苦并没有因为眼泪缺席而消减半分。
温火轻轻摸摸她的脸:“咱们走吧。”
秋明韵站起来,腿麻,还低血糖,登时头晕目眩,差点摔倒,还有温火手快,把她搀住了。
两个人往能叫到车的地方走,身后的挑衅又响起:“识相点以后别找哥哥了,哥哥要真想谈恋爱我们也不拦着,但他明显就是不想伤害粉丝所以一直对你妥协,你别借粉丝之名缠他了。”
还有人附和:“私生不是饭!”
“哥哥正在上升期,你知道你造的这些谣足以毁掉他吗?这就是你的爱啊?可真够搞笑的。”
温火通过她们叁言两语大概明白了经过,没说话。
倒不是她怂,是她们敢当众羞辱秋明韵,而秋明韵蹲在那里都没人过去问她有没有怎么样,就是说,目前的磁场是在顾玄宇那边。
磁场不对,就是鸡蛋碰石头,所以这步不能回头。
秋明韵走着走着,身后的声音渐渐淡了,没了,她的脑袋也清醒了,突然停住,看了一眼路边的烧酒瓶子,然后又看了一眼温火。
温火是理智的,这时候应该劝她不要冲动,但她没有,她点了下头。
秋明韵就像是有了底气,抄起酒瓶子返回,跳起来,照着顾玄宇的脑袋就是一酒瓶子:“顾玄宇,今儿这瓢我还是给你开定了!你让我不人不鬼!你以为你就能有好日子过了!你做你的白日梦!你秋姐姐伺候你两年了,伺候够了,你欠我的,我不要了,只当是我做了两年慈善!但这一酒瓶子,你必须给我接住了!这是我的青春!”
她这番动作很迅猛,顾玄宇身边人都没注意到,待她们反应过来,顾玄宇的脑袋已经流下血来,流得满脸都是,满身都是,顿时成了个血人。
温火见状不妙赶紧叫救护车,然后报警。
秋明韵也懵了,她这辈子没干过这种事,哪知道会流那么多血,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本以为是出气了,结果却是闯祸了。
救护车来了,秋明韵跟温火一块儿上了车,跟车的医生看了病人情况,先止血,期间问她们:“这病人是白血病吧?”
*
沉诚把衣衣哄睡着,正要出发去找温火,司机打来电话说她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他额上、颈上的青筋就好像是在一瞬间爆开,脸也黑的不能看了。
可以的,现在都敢放他鸽子了?撩完就跑?她当他沉诚是个吃亏的人?
他给温火打电话,正在通话中,就给她发微信:“你让我喝水,水呢?”
消息发到温火手机上时,她刚挂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跟秋明韵说了下情况:“等会儿民警过来,你调整一下状态。”
秋明韵是个除了爱情,其他方面都很聪明的人,她会用眼神询问温火她可不可以打人,就是说她有轻松脱身的办法,所以温火才赶在别人报警之前,先报了警。
这边闹起来是一定会报警的,秋明韵常年泡在这种场所,不会不知道。
现在事实证明,秋明韵有plan a,plan b,等等那么多方案,还是没料到,顾玄宇有白血病。
温火陪秋明韵到民警过来,他们询问时,她自觉去了急诊厅外的等待区。
拿出手机,看到沉诚的微信,其实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他那句‘我叫人去接你’里都是迫切,而她放他鸽子了。她想了想,回他:“改天请你喝。”
“我要是就今天要呢?”
“都是你的,那么着急干什么?”
“你把我晾了,你还有理了?”
“我不是为你身体着想吗?你想啊,你前一天开闸放水,都被吸干净了吧?那不得养两天才有新鲜的东西喂给我吗?”
沉诚看她回过来的消息,皱眉。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给她打过电话去:“你现在在哪儿?”
温火不想说:“明天吧,我给你赔罪,我穿透视衣,然后戴手铐。都是你喜欢的。”
“你别跟我讲条件,我问你现在在哪儿?”
“啊,信号不好,哎呀这个信号啊,真的有问题,喂?沉老师?你还在吗?你不在了啊?那我挂了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装完蒜,温火挂了电话。
沉诚现在应该气死了吧?
她也没办法,谁让这事儿就那么寸呢?秋明韵在这也没亲戚,她不来她要怎么办?
那就只能委屈下沉诚了。
*
沉诚脸不黑了,改成铁青色,站在车前,像一个阴间的使者。
司机在他身后颤颤巍巍:“打听了,说是有俩女的打架闹事,把人打坏了,现在应该在医院。”
沉诚转过身来:“打架闹事?”
“嗯……”
行啊温火,真是惊喜不断啊。
沉诚开车门上车:“去医院!”
司机实在太少见到沉诚这样把情绪外放的时候了,仅有的几次,都跟这个温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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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宇确定是白血病了,急性淋巴性白血病,他自己知道,醒来后面对沉默的秋明韵,还是那副看似无害的表情,就像个天生的演员。
护士来过两趟,看他情况稳定了,嘱咐给秋明韵一些注意事项。
病房只剩下两个人,秋明韵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顾玄宇挺讨厌她这个语气,都是同情,他最讨厌被同情。他实话告诉她:“如果不是我有病,我还会吸你的血。现在不行了,吸不动了,也没耐心给你编我的悲惨遭遇了。”
秋明韵抬起头:“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顾玄宇很坚定:“不会。”
秋明韵看他到死也就这样了,不跟他浪时间了,站起来:“你以为我会可怜你?你要稍微有点良心,我还能给你交上那五百块钱的救护车钱,现在看你这样,你那良心怕是落在娘胎里了。你怎么能到这种时候,还这副嘴脸呢?”
顾玄宇手伸向门口,意思很明确了,让她走。
秋明韵也不稀罕,扭头就走。
她出来时温火刚挂掉电话,她有点抱歉,给她叫了辆车:“对不起火火,让你跑一趟。”
温火倒没什么:“正好睡不着。而且如果是我打给你,你也会来。”
秋明韵揽着她肩膀,往外走:“谢谢。”
温火淡淡应着:“客气了。”
温火觉得她们之间这种关系就很合适,没有很近,近到那种从来不说‘对不起’‘谢谢’‘没关系’。也没有很远,远到那种面和心不和,说话从来虚情假意。
太近了总有一个人会把另一个人的妥协和付出当成习惯,太远了总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就妄断对方人品。都不靠谱。
刚到路边,车来了,秋明韵给她开车门:“回去睡觉吧。”
温火见她不走,问:“那你呢?”
秋明韵抬头看看路灯,再看看月亮,说:“我随便走走。”
温火问她:“心软了?”
秋明韵点头,又摇头:“救护车上,我是有一点,但刚才被他两句话打醒了。原来有些话,真的比扇巴掌还让人疼。”
温火伸出手去:“你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我都没信,这回我信了。”
秋明韵笑笑,握住她的手:“好像也是,过去我一天说八百遍要跟他分手,好像只有悄无声息的这一次,才是真的。”
温火揉揉她虎口的位置,是要好的朋友之间一个安慰人的小动作:“走了。”
“嗯。”
网约车开远,秋明韵双手抄进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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