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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他
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很相爱的两人,突然就不爱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爱,那是怎么做到以假乱真的?真的是她太蠢?还是他演技过于湛?
当她从顾玄宇病房走出来,她突然就理解了。就像她因为酒、音乐、一时冲动,跟顾玄宇万劫不复的开始那样,她也因为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丑恶嘴脸,想跟他结束了。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谁能想到让她彻底走出来的,竟然是人渣前任的绝症消息呢?
这可跟电视剧说的一点也不一样。电视剧里,女主角都会心软,然后原谅。
就像很多深夜情感话题说,如果一个男人深爱过一个女人,那么只要她回来,后来居上的那个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还真不是,这东西,分人。
电视剧里的男人要全都跟现实男人一样,那谁还看电视剧?
所以说,不要用演出来的情深意切去美化爱情,它根本没有看起来的美。热情会冷却,承诺是扯淡,只有猜疑,恨意这些东西才没有保质期,像幽灵一样死死依附着你。
秋明韵吹着晚风,第一次看透她的爱情,原来是她的情有独钟给它加了一层厚厚的滤镜。
幸好,她还年轻。
这个坎,还能过。
*
温火回到寝室,又接到了沉诚的电话,她摁了提,放在鞋柜上,然后脱鞋:“喂。”
沉诚声音压的低:“开门。”
温火皱眉,扭头看向门口,门?
她没立刻开,把手机拿起来,摁回听筒模式:“开什么门?”
沉诚刚到医院就看到她走了,没跟她说,就这么一路跟她回了寝室。没办法,他要提前告诉她,她就不会回来了。“我在门口。”
温火很怀疑,但还是去开了,看到沉诚她有那么点惊讶,但不多。他做什么事好像都不夸张。
沉诚站在门口,凝视着她。
他个子很高,穿了身黑衣服,领口扣子被解开了,锁骨就好像一件美的酒器,盛上酒,就着他的体温喝一口,应该会是种享受。
温火正想入非非,沉诚要进门。等到那件酒器越来越靠近温火,就要贴到她嘴唇时,她想都没想就把他推了出去,还把门关了。
沉诚被关在门外,他一点也不生气,真的,还能冷静地给她发微信:“姓温的。”
他只打了叁个字,但威慑力已经是到顶了。温火考虑了一下,还是给他开了门。
沉诚再进门。
温火要放包,扭头往里走,也是想躲着他。
沉诚没让她走,拉住她手,把她扯回来,摁在门上。他动作不轻,摔疼了温火的背,看到她平和的神情裂开一个缝隙,他也没松手,扶着她脖子,逼近她眼睛:“你跟我欲擒故纵?”
温火是真有事,是真无辜:“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沉诚手往上走,捏住她的脸:“那么巧?”
温火被他捏得脸疼,拿手机给他看通话记录:“你看,那时候我室友打给我了。”
沉诚把她手机拿走:“我记得你之前勾引我的时候说,什么都没我重要,只要我找你,你就在。现在到手了,不算话了?”
温火低下头,小声嘟囔:“那你以前对付我的叁连不是‘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不要靠近我’‘你不要碰我’吗?后来不还是碰了?不光碰了,还亲了,摸了,做了。”
她故意含含糊糊,沉诚只听到几个半句,稍偏了下耳朵。
温火不知道沉诚侧耳在听,说起没完了:“你自己都打脸,还老翻我旧账,小气吧啦的。叁十多岁的男人都这么心眼小吗?那我真长见识了。”
沉诚把食指插进她嘴里,打断了她:“你敢大声说出来吗?”
温火又不傻:“我不敢。”
沉诚回手指,指尖勾了她一条口水丝。
吻到激烈时,嘴里分泌的津液变多,多了就会拉丝。拉丝是很绝的画面,就像加量的春药,催化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沉诚看着温火的眼睛,在她注视下,把那根手指填进嘴里。
温火眼前开始频闪昨晚他们做爱时的片段,或许是时隔两个月了,有点久,久别重逢的黏连,本来就附带着一些情绪,她竟然觉得那是跟沉诚做过最棒的一次。
沉诚的喉结滚动:“水呢?”
温火看着他沾了她口水的嘴唇,被灯管照出一层亮光,有点诱人:“我给你去倒?”
沉诚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不是说喝你的?”
温火装傻:“我哪有水啊?奶水?那你是不是来的有点早?还没有幸做过妈妈,没有奶水。”
沉诚膝盖微微弓起,让大腿轻轻抵在她两腿间的死角:“这里呢?”
温火实话实说:“沉老师,我对你已经没刚开始时候的新鲜了,现在湿得可慢了。”
沉诚身子有短暂的僵硬,还故作无所谓:“你确定吗?”
温火去了趟医院,吹了吹风,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享受这个夜晚了,那就是说不需要沉诚了,既然不需要了,还撩他干什么?她睁着一双诚恳的大眼,想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嗯。”
沉诚不知道她搞这一出,是要还是不要,但他来都来了,那就不要也得要。
温火还以为沉诚也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跟着她到女生寝室有点说不过去,准备起枪杀回去,谁知道他下一秒就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摸到毛,接着摸到了她的阴肉……
她夹紧屁股:“沉老师……”
沉诚还往后摸,摸到穴口,湿湿黏黏的触感让他放松了双眉:“你湿得可慢了?那这是什么?”
温火往边上躲:“别在寝室……”
沉诚知道:“在寝室里做过没?”
“我怎么可能……”
“那试试?”
“那个,沉老师,我困了,好困啊,明天吧?明天我送上门,跟你玩游戏。”温火晃晃他的胳膊:“行吗?好嘛。”
她又撒娇了,让他想起最初,他喝了少许酒,没把持住,被她引着睡了她。第二天她穿着他的衣服,赖在他车前不走,非要他亲他。他没做过这种事,很抗拒,她就撇着嘴,拽着他衣裳一角,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指指自己额头,颤着音很小声叫他:“就亲额头就好,好不好沉老师?”
沉诚到底没亲,不过有把她扛在肩上,又返回楼上,跟她厮混了一星期左右。
要说嫩的程度,温火这个年纪刚刚好,不会什么都不懂,也不会什么都懂,身体也发育成了,就很好吃,每一口,都是能咬出汁水来的那种鲜美。
沉诚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好。”
他这个动作也让温火记忆闪回到了他们的第一次灵肉结合,感觉躲不掉了啊。
沉诚把她打横抱起来,没等她说话,就准地把她放到了她的床上。她下意识看向四周,找摄像头:“你第一次来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床?”
沉诚扒拉掉她的拖鞋,压上去:“有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
沉诚还念着喝水那茬,没答她:“能喝水了吗?”
“不能。”
“又怎么了?”
“还没洗。”
“那去洗。”
“你压着我我怎么洗啊?”
沉诚从她身上起来,放她去洗澡了。她人走后,他看了条消息,内容是:“沉老师,您找我办那事儿妥了,只要资本方放话,就没一个剧本敢再找您太太。”
“谢谢。”
“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的事儿。”
这边联系刚断,那边韩白露发来了消息:“老公,我想要跟你坦白些事情。”
沉诚回过去:“是吗?”
“我已经买了明天回去的机票,我什么都告诉你。我想过了,既然我们都结婚了,那就不能揪着过去不放了。过去的事,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不能因为恐惧就躲着你。”
沉诚粗粗看了一眼,锁了屏,把手机放在一旁。演员的戏就是快,这一断她的事业,夫妻情深的戏码就安排上了。
温火洗完澡回来了,毛巾包着头发,宽大的短袖遮不住姣好身材。
她见沉诚在看着她,歪了下头:“我好看吗?”
沉诚说:“一般。”
温火也没期待他说什么好话,擦擦头发,走过去,停在他面前,左手搭在他肩膀:“那怎么沉老师神魂颠倒了呢?”
沉诚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抄到自己腿上坐好:“神魂颠倒的不是你吗?”
温火看他又要翻旧账,提前说:“你没听过有话说,最初被攻略的人,最后都是放不下的人?”
沉诚手从她短袖下摆探进去,用大劲抓住她的胸:“那就试试。”
温火换了个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那你最后要是对我无法自拔了,我可不负责。”
“我不会。”
温火笑了:“当然,你是沉诚。”
沉诚怎么能让自己对一件事物无法自拔呢?再喜欢一件东西,也是宠可以,但爱不行。





盲灯 16
沉诚从温火那儿离开时五点半,从北沙滩上了健翔桥,一路开到健德门以北,最后把车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书店门口。
书店是金歌开的,金歌是沉诚的母亲。
金歌并不意外沉诚这个时间过来,把烧开的茶水给他倒了一杯。
沉诚坐在她对面,看着茶杯,没说话。
金歌脸上挂着恬淡的笑,这是她的习惯。吃斋念佛的人总有一些俗人理解不了的坚持,就比如她无论面对谁都不会起笑脸。
她是第五代导演里最不出众的一位,因为她在文艺片盛行的时候坚持拍纪录片,在商业片横世的时候也坚持拍纪录片。而时代从来不需要倔强的人,它只会送审时度势的人坐上王位。
沉诚出生之前,电影是她的一切,沉诚出生之后,沉诚就成了她的一切。
现在沉诚长大了,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她也就渐渐淡化了自己在沉诚生命中的角色的重要性。
沉诚工作以后人忙了,跟她待在一块的时候少了,像这半夜叁更过来找她,都是心里有事。他也不是找她帮忙出主意,是他已经有了主意,缺一个听他主意的人。
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一直没说话,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金歌先说话了:“饿吗?”
沉诚端起茶杯,把茶喝了:“韩白露要跟我摊牌。”
“你要跟她离婚吗?”
沉诚没说话。
“你也不喜欢她,不如就离婚,这样两个人谁都不耽误。”
沉诚还不说话。
金歌双手放桌上:“五年了,可以了。”
可是再五年对沉诚来说也没什么所谓,只是让韩白露占着他妻子这个位置而已,他也没有另外心仪的人要换上去,就让她待在那又怎么样?
金歌给他添上茶水:“再喝一杯,应该能撑到完成上午的工作。”
无论沉诚把疲惫藏得多深,金歌都能知道,他晚上没睡。
沉诚毫不犹豫地喝了。他就是来喝茶的,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他需要这两杯茶清理下他的思路。
*
温火起床时,秋明韵已经回来了,状态上好了很多。
她靠在床头,手托着脸:“几点回来的?”
秋明韵换了身衣裳,看一眼桌上的赛百味的塑料袋:“起来吃饭。”
温火坐起来,伸个懒腰。
昨晚上跟沉诚弄到太晚,弄了太多次,她这腰几乎是工作了一晚上,现在动一下就跟有人用一把小刀去剜她骨头缝一样。
她扶住肾区,转转脖子。
秋明韵突然靠过来,眼盯着她的脖子,慢慢摸过去:“你这脖子……”
温火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她这反应让她猜到了,她也没挡,反正已经看到了,挡还有点掩耳盗铃。“怎么了?”
秋明韵把椅子搬过来,坐在她旁边:“开荤了?”
“嗯。”
秋明韵的表情很,这几乎是她郁闷几天以来听到最让她感兴趣的话题了:“所以,跟谁?”
“我不太想说。”
秋明韵理解:“那能不能告诉我,我认识吗?咱们学校的吗?”
温火没说。
“要是你师兄弟,那你就别告诉我了,我会有种我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不是。”
秋明韵放心了:“还好。”
她不是看不上这些师兄弟,是太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轨迹过于重合,纵使有共同语言,也总有一天会腻烦。再加上,他们都很执着,都不承认对方比自己强,那能是可以谈恋爱的关系吗?
她又望了一眼温火的脖子,吻痕很浅,但位置和面积很显眼,她突然想知道一些细节,冲温火挤眉弄眼:“诶,感觉怎么样?”
温火回忆了一下:“这两次好像比之前,感觉真实一点,强烈一点,而且我也有觉得那个。”
秋明韵从椅子上坐起来:“之前?不是火火你这不坦诚啊,我之前说你是处女你都不反驳的!”
温火拉住她胳膊,把她拉到床上坐好:“我要是说了你就会像现在这样,有太多问题要问我。”
“那我问你也是关心你啊。”
温火笑得无奈:“我信了。”
秋明韵笑:“行吧,主要是八卦。”
温火想结束这个话题了:“我起床了,今天任务有好多。”
秋明韵拽住她胳膊,没让她起来:“等会儿!你先说你也有觉得哪个?”
温火装傻:“什么哪个?”
“就你刚才说的那个啊,哪个到底是?”
“没什么。”
“火火你这就没劲了,我都跟你分享的。你给我说说啊,是不是活儿挺好的?持久吗?吻技呢?怎么样?长得帅不帅?”
温火想起秋明韵之前意淫沉诚的模样:“长得应该是你喜欢的那种,身体还好吧,挺持久的。”
秋明韵双眼放光:“是不是啊!快快!约他吃饭!就说闺密要考察!”
温火还没约过沉诚吃饭,他们很少一块儿吃饭,见面就是做爱,做爱的时候很像一对,做完就不是了,更像是嫖客和妓女。
秋明韵看她不太愿意,不逼她了:“那看看照片行吗?有照片吗?我看看多帅!”
温火没有沉诚的照片,秋明韵不信,非要让她打开相册。她无奈打开,全部是文献的资料,要不就是隔壁实验室的采买单,唯一一张跟学习无关的,就是她的校园卡。
秋明韵点开看了眼,没什么特别,有点失望:“完了,我感觉我最近都会好奇这个持久的人。”
温火放下手机:“明天你就被其他事儿吸引注意力了。”
秋明韵突然挺直腰杆,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你再把手机给我看看!”
温火没立马答应,看着她眼睛:“还看什么?”
秋明韵直接拿过来,用她脸解锁屏幕,打开相册,想到那张校园卡的照片,放大,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拿这张卡的手,是男人的手吧?”
温火看了下,想起这张照片的来源了。
她之前把校园卡丢到沉诚那儿了,沉诚让她去拿,她那段时间太累,不想跟他做,编了一个很没有水平的谎话,说她没丢,是他看错了,沉诚就给她拍了张照片。
谎话被拆穿,她不去也得去了,最后被他压在落地窗前,弄了一个晚上。
秋明韵刨根问底:“是吧?这手很好看啊,那身材肯定很好,有腹肌吧?不行了,有画面了。”
温火佩服秋明韵伤心的时候天地都为之动容,开心的时候就好像一点委屈都没受过。她此刻对那个‘男人’的兴趣真不是一般的强烈。
幸而到她们这份儿上的学生,学习生活紧迫,都是争分夺秒的,秋明韵体谅温火论文还没弄完,这才没缠着她,非要问出点什么。
*
韩白露上午的飞机,沉诚一整天都有工作,是不会腾出时间来跟她见面的,所以韩白露下飞机后直接去事务所找他了。
事务所的人都知道沉诚结婚生子了,也知道韩白露这个演员,但见到本人还是会多看上两眼。
韩白露很漂亮,有做过微调,调整后的五官更让人印象深刻。但在那个从来不缺漂亮女人的行业,她还远不到那种只靠脸就能吃饱饭的水平。
漂亮医生,漂亮律师,漂亮和什么放在一起都会让人记住,只有漂亮的女人,被遗忘率最高。
沉诚还在开会,秘书没有跟他汇报韩白露的到来,这会一开就是四个多小时。
会开完,沉诚从会议室出来,路过招待区,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韩白露,停住。
韩白露用标准礼貌的坐姿等着他,但她的眼神分明没有感情。
沉诚把准备带到办公室处理的文件递到秘书手上,走上了楼。
韩白露看懂了,他是要把工作的时间腾出来听她坦白。她站起身,跟了上去。
*
沉诚的办公室很大,不是方方正正的一间,是个四分之一圆。曲边是落地窗户,两个直边一边是工作台,一边是客户区。
韩白露站在沉诚的工作台前,站姿就像是他犯错的下属。
沉诚跷着腿,等了她很久,她不说话,他也不说。待他脚放下来,皮鞋的鞋底磕在地砖,发出‘咔哒’的轻量声响,韩白露提口气,说了:“对不起,老公。”
沉诚没有看她:“是吗?”
韩白露闭上眼,就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嫉妒安娜,如果不是我向你瞒着她即将分娩的事,她就不会在浴缸里生下死胎,她就不会神失常,更不会被绑架,也不会死。可是,那是因为你信了,你信了她的孩子是你的。”
沉诚面无表情。
沉诚和韩白露认识,并不是在韩白露成为演员之后,而是她在加拿大上学时,他们就认识了。当时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安娜。
安娜是乌克兰人,她去加拿大的第一天就碰到了沉诚,就对沉诚有了很深刻的印象。
当时在机场,人来人往,沉诚一头银发,两根眉钉,一条花臂,吸引了她第一眼的注意。第二眼是有个女孩跑过来,抱着他的腿给他下跪,哭的很伤心,他看都不看一眼。最后是机场警务人员人来,他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做点值钱的事吧,你快要让我误会女人这个物种都这么廉价了。”
可能是处于青春期,正是叛逆的时候,安娜对沉诚这种操着英腔的坏男生一见钟情,在警察局外面一直等到他出来,然后跟他走了两条街。
沉诚故意走到偏僻的街口,故意被她跟丢,然后在她着急地寻找时,突然出现,冷漠地看着她。
她很漂亮,但性格孤僻,就没那么自信,面对突然放大的沉诚的脸,她下意识低头,一声不发。
沉诚态度不太好:“跟够了吗?你是她雇的狗?”
安娜赶忙摇头:“我不认识她。”
沉诚看她跟刚才那个也不像是一路人,懒得在她身上浪时间,走了。
安娜再没有忘记过他,却两年都没有再见到他。
再见时是在小葡萄牙区的一家酒吧,他坐在吧台玩手机,旁边男男女女应该是他的朋友,他们在抽大麻,吸笑气,搂着彼此的腰,掐着对方的屁股。
他时不时被叫到,会抬头跟他们说上两句。他不太爱笑,眼神很深邃,跟他那身街头打扮不是很搭,但好像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显得迷人。
他左耳有七八个耳饰,在酒吧的紫外线下,映出了其他的色,叫她不由自由地想要靠近。
后来她经常去那边,经常看到他和他的朋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却始终没勇气去要个联系方式,直到被韩白露、当时跟她一起租房的中国女孩知道。
韩白露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很好,她在国内不好好上学,父母就把她送到了国外,只是哪里都不是垃圾容所,所以她没到学校多久,就被开除了。
她跟安娜是租房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一个活泼,一个内敛,很互补,就这么成了好朋友。
韩白露知道安娜暗恋一个中国男生时,就被勾起了兴趣,答应一定帮她追到手。沉诚是长得好看,但韩白露只喜欢大叔,所以那时候她是真心帮安娜追求沉诚的。
只是顺应人意的时候太少了,很多事情都开始朝着她们无法掌控的局面发展。
韩白露让安娜灌醉沉诚,把他强上了,然后让他负责。她告诉安娜,中国男生无论看起来玩儿的多花,骨子里也都有那么点担当,他是一定会负责的。
安娜在韩白露的帮助下成功套路到了沉诚,只是最后跟她睡的,是沉诚的朋友,但沉诚不知道。
意思就是说,安娜跟沉诚喝酒,醉了,然后她被沉诚的朋友侵犯了。
安娜没有对韩白露隐瞒这件事,韩白露觉得这是好事,跟她去医院拿到了做过爱的证明,只要再堵住沉诚朋友的嘴,那所有人都会认为沉诚把她睡了。
沉诚和安娜就这么在一起了,但那个时候的沉诚总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他也有秘密,正好安娜贴了上来,他就利用她逃避了某些事情。
两个人在一起没多久,安娜怀孕了,她和韩白露都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沉诚的,但还是错下去了。
孩子七个月的时候,韩白露跟她的大叔男朋友分手了,她想到安娜,想安娜陪在她身边,可那时候的安娜已经没了俩人初相识的温柔,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也好像是一直在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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