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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线 (姐弟/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费黎明
梦里也是这样,刘知雨在她耳边问她,能不能看看她的腿心,虚幻与真实交织,她此刻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处于现实,于是她就像在梦里回答的那样,将脸微微一侧,够到他耳畔,黏稠的絮语:“当然可以。”
刘知雨被她突然凑近的温热气息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仿佛触电了一般全身颤抖了一下,从指尖到头皮微微发麻。她甜腻得像一块奶糖,凑在他耳边说完后还伸出小舌舔了一下他的耳廓,像他经常对她那样。他被这湿热的触感激得下身又涨大了几圈,却反而更平静下来。
他拉开距离看她。
陈卓双眼朦胧,流光点点,天光下看她,原来羞怯的少女表壳褪去,她现在如初开的玫瑰,整个人美艳得动人心魄,脸部轮廓仿佛融化进晨光里,模糊了边界,鼻尖挺俏,唇瓣水润,深棕的发丝闪出微微细光,瓷白的皮肤透出桃色红晕。
初阳下看美人,美人满眼春情,刘知雨从内心深处发出感叹,是什么时候发现陈卓是真的很美的,他已经记不清了,这如同瓷器般的美人,巧细腻的让人简直无从下口了。
陈卓半眯着眼也看向刘知雨,他背着阴影,斧劈刀削的棱角,如今看来真似雕像,他眉骨高,看起来眼深目沉,眼里闪着璀璨光芒,她一直觉得他这一双眼睛长得好,她伸手抚摸他的睫毛,想捞起这一湾星光。
刘知雨扑上来,想推倒她,她还残存着一点抵抗意识,她挣扎起来:“不行,不能在这儿,上楼去。”
刘知雨笑说:“那我抱你上去。”
陈卓也笑:“你抱得动吗?”
刘知雨不说话,一手搂住她的腿弯,一使劲,陈卓就悬空了,她吓得赶紧抱住他的脖子,调笑他:“看不出来啊,劲儿够大。”
“那是你轻。”
“这话我爱听,多说点。”
刘知雨抱着她三步两步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把她扔在床上,就要扑过去,陈卓蹬他:“不行!拉窗帘去。”
刘知雨又起来拉上窗帘,房间里昏暗下来。他挤过去整个人覆到她身上,手伸进她的绒衫,解开背扣,将绒衫套头脱下,她双手抱胸,挤出柔嫩的沟来,眼神低垂不敢看他。他将她的手轻柔掰开,拢在他脖颈上,拉下胸罩,她的胸白天看更诱人,欺霜赛雪,顶上一株红梅,他忍不住抓了满把,触手如同颤巍嫩滑的水豆腐,她被揉得面色通红,刘知雨却还觉不够,低头含住她的乳头,嘬吮起来。
她哪里都好甜好甜,他含吮她的乳头,吸舔乳肉,他拿牙尖轻轻磨咬她的乳头,小孩吃奶般急切地吸吮吞咽,含不够,舔不够。他慢慢往下舔吻,舌尖舔一舔肚脐眼,她有些发痒,脸红红的去推他的头,他笑着抬起身复又去吻她的唇。
陈卓喘着气问他:“你为什么会的这么多?”
刘知雨轻声说:“你让你和我一起看片子,你也不看,不然我们可以一起实践一下。”
陈卓说:“感觉你就像老司机一样,你到底是不是未成年?哪有你这样的未成年?是不是不好好学习力都用来看这些东西了?”
刘知雨笑道:“理论是理论,这不是正在你这儿实践呢吗?舒服吗?还有更舒服的。”
陈卓尖叫:“你真不要脸。”
刘知雨说:“要脸我能追到你吗?”
他把手沿着她的腿往下伸摸,她早已湿成熟透的蜜桃,腿心泛滥成灾,他亲着她的唇,手畅通无阻地摸进她的腿间,潮湿的触感,他拨开内裤布料,直接探入她腿间的桃花源。微冷黏腻,又软得不可思议,她身子软的像棉花,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揉捏着他的耳垂,小舌也恹恹地舔吻他的唇角,双腿夹紧,又渴望又羞怯的扭动着臀,他的指尖刚触及到那处柔滑紧致,就被吸进去了。
这种温柔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怕压着她,干脆把她搂抱起,自己靠坐在床上,把她抱放到腿上,她全身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搂紧他的脖颈,又去舔他的喉结,像只黏人的猫。
他将她上身剥个光,怕冷到她,又将屋子内空调开大几度,她全身蒸腾起细汗,拿鼻尖去蹭他锁骨,刘知雨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她好轻,偏骨架小,身上该软的地方软的一塌糊涂。腿间黏液把内裤都渗出一片。他在她耳边说:“姐姐,给我看看你下面吧。”
陈卓被他这句激得浑身一颤,头埋进他的颈窝,撒娇似的蹭他,腿却叉开来搭到他的腿侧,蜜液一股股淌出来。
他脱下她的内裤,布料裆部湿乎乎一片,他拿起来凑到鼻尖闻一闻,属于她的又腥又甜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卓被他这动作羞得脸红似血,他还在她耳边挑逗她:“姐姐,原来你真的好能出水。”
刘知雨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她,她趴伏在他身上,玲珑细致又如细瓷般白皙,他嫌看不清楚,将她面对面搂抱着坐起来,她搂紧他的脖颈不抬头,软乳蹭在t恤上面的印花上,冰泠泠的。
他把她拉开来,向后倚靠在他蜷起的长腿上,她浑圆的臀正坐在他小腹上,她浑身光,两点红梅,一弯细腰,长圆型的肚脐,再下面就是稀疏的黑丛,以及若隐若现的,红殷殷的一条窄缝。
刘知雨动作强硬,如果说昨晚她还能占着心理优势进行主导,今天她就完全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任他搓扁揉圆。
她往后倚着他的腿,羞的不敢看他,将一截嫩藕似的手臂遮在眼前。他细细打量她那羞涩的红缝,她全身好像是面团做的,柔软光滑,他索性将她的双腿往上一折搭到他肩上,那隐秘桃源处就这样显露在他眼前。
他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摸那两片红瓣儿,一摸一缩,缩着又吐出更多汁液,往上逡巡,他拨开密丛,按住红缝顶端那颗红豆儿,她浑身发起抖来,发出细细的喘息,勾得他的炽热贴着她臀缝,呼之欲出。他伸进去一根手指,层层叠叠细密难耐,被四面八方的软肉包裹住,吸吮着,一根手指都难进出,她紧得吓人。
刘知雨心想,要是他真的进去那还了得,这也太舒服了。
他浅浅的抽插起来,边抽插边拿拇指按压那颗红豆,她一下子急遽喘息,双腿难耐的并拢,奈何正架在他肩头,再怎么拢也不回来,反而将他的手指夹的更紧。他笑笑,亲吻她的膝盖,手指却毫不留情,她被撑得难受,哭叫出声:“…刘知雨,你怎么这么不学好,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太多了,拿…拿走……好难受…”
他才不管,拉下她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她泪眼朦胧,只觉得他的眼睛亮得吓人,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把她灼烧个洞出来。他一只手出入她腿间,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拿拇指摩擦揪拧她的乳头,他指尖使劲按了一下她顶端的红豆,她惊叫出声,整个肉隧都颤抖起来,紧紧夹住他的手指,他感觉到一股暖流冲刷而下,她浑身都在发抖,阴道把他的手指绞得死紧,一阵阵规律的痉挛紧缩。
她被他指奸到高潮了。





断线 (姐弟/伪) (41)魂牵梦萦(下)(h)
她细喘着,伏在他肩头,腿间汩汩流淌的汁液几乎浸透了他小腹的衣服布料。
陈卓脑子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就被刘知雨翻身推倒,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条腿被他推开分在身侧,她现在像一只青蛙一样,最隐秘的地方正对着他。
刘知雨像是在做研究似的低头认真看着她那里,她刚刚被他摸出来的汁液还在不断往外涌,这个姿势太羞耻了,陈卓挣扎起来,她从来没想过会被刘知雨按着双腿看她的腿心,她几乎要羞的昏过去了。
她使劲推他,急得要哭了。
刘知雨不为所动,她这里也好漂亮,好嫩好粉,那道细缝阖拢着,旁边的肉瓣紧紧包裹着它,殷红细嫩,还一直在出水,看上去很美味,他着了魔似的凑上去,轻舔了她一下。陈卓抖起来,她真的哭出来了:“……刘知雨,你干嘛啊,你脏不脏!你放开我…呜呜……”
没什么味道,刘知雨又舔了一下,肉瓣颤颤巍巍的,被他舔开了,他就像跟她接吻那样,吻上了她下面这张小嘴,缠绵着吻它,舌尖往里刺探着。陈卓快要被他作乱的舌头给舔疯了,他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花样,一点都不害臊,力气还大得惊人,她被他按在床上,以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被他吃着腿间她平常连碰都不怎么碰的地方。他的舌尖像蛇一样一直往里钻,这种湿润柔滑的触感让她快要疯掉了,她里里外外都被他舔了一遍,刘知雨抬头看她,嘴唇晶晶亮:“姐姐,你舒服吗?”
他攀上来,吻掉她的泪水,在她耳边说:“姐姐,换你了,你也摸摸我。”说着将她的柔夷攥着往下,陈卓还喘着气掉眼泪,她又气又舒服,刘知雨一步步在把她往深渊里拉,可是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跟着他一直往下坠落。
她止住泪,眼眶通红的看他。经过昨晚,她也不再有太多心理障碍,她解开他的腰带,就把手伸了进去,他好烫好大,她整个人弯折着缩在他胸膛,被他剥得光,他却完好无损,连t恤都没脱。
这是真的不公平,她心想。
于是她把手复又掏出来去脱他的衣服,她的手指颤抖着竟然扒不动他,刘知雨说:“我自己来。”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脱衣服,边脱边认真看她。她赧然又羞涩,干脆去扒他的裤子,她扒下他的裤子,脸庞正对着他那一包灼热,她腾的一下脸烧起来了。她看他一眼,刘知雨不说话,但是眼里的火星简直要烧着了她。
凭什么他什么都会?陈卓想着,她也要让他受不了叫出来给她听听,她也要含他。
陈卓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但口交这回事还是头一次干。
可是她完全不会啊。陈卓想,不管了,谁让刘知雨总是捉弄她,她这种不合时宜的好胜心又冒了出来。
她红着脸去扒他的内裤,他的肉刃弹出来,抵在她手上,他的东西是紫红色的,看起来青稚干净,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男生的下面,这让她几乎退缩了,她想了想,又咬咬牙,还是握住他。
她手指细长白皙,骨肉匀亭,指甲剪得极短,几乎贴肉,她将这样一双手握住他的阴茎,紫红和细白相称,显出一股别样的靡乱来,顶头上渗出黏液,她心头乱跳,气短发慌,但还是看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张口纳了进去。
刘知雨在被她扒掉内裤的那一刻就屏住了呼吸,他要疯了,没想到陈卓居然愿意口他。看着她一点点把他含进去,这感觉几乎让他要爽的叫出来。
他好粗长,她自以为张了老大的口,却只堪堪容下他粗长的小半截,她被堵得喘不过气来,眼里晕起水汽,却还努力的往里吞咽,舔棒棒糖似的吃他,直吃得他双眼冒火,青筋乱跳。
他摸她的头发,软软的,像个小动物。她抽空抬头看他一眼,她娇嫩的小舌与他的粗大同挤一室,他几乎控制不住力道,想抓着她的头发就往里送几下,看到她那一眼,拉回了他的神志。
她生疏的一路往下舔吻,纤长的手指握住刃身,来回搓动,给他撸起来,她舔得太下了,刘知雨脑子一炸,差点就交代出来。
刘知雨被她含出了粗喘,他难耐的哼叫出来,粗哑的嗓音听得陈卓又热又痒。他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说:“姐姐,你也完全不赖啊,老实交代,你怎么会这么多?”
陈卓被刘知雨捧着脸颊抬起来,急切地去吃她的舌,她的口腔每一片地方都被他烙下了火热的印记,他们像久旱逢甘霖的旅人,竭力汲取着对方每一滴津液,搜刮遍对方每一寸口腔,几乎吻进喉咙里。
太爽了。刘知雨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她,真他妈傻。
他们现在都太渴望对方了。陈卓被他抱上来,他的阴茎抵在她股沟里,一跳一跳得发烫,她浑身发软,一边被他拖出小舌亲吮,一边去乱摸他,他腹肌好规整,胸膛好硬。
刘知雨握着她的手撕开一个套子,让她给他戴上,捉住她做乱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将她的臀抬起来,握住自己的灼热,往上滑到她那处细缝,上下滑动去沾她一直涌动的蜜液,对准小洞,一寸一寸往里嵌进去。
他说:“姐姐,我要进来了。”
陈卓被她反剪着手,乳不自觉抬起来,送到他口边,他张口衔住,下面被他打桩机似的往里钉,她又堵又热,偏生自己的甬道仿佛有意识似的,主动往里吸吮,灼热又烧心的属于他的一部分慢慢填满她,刺穿她,她疼的面色发白,涨得难受,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她被他贯穿了一样,她坐在他身上,她细窄的蜜缝被撑开绷大,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感受到他的阴茎在自己体内一跳一跳,烧得她发慌,她疼得头晕目眩。
刘知雨将她的细臂扶在自己肩上,她看起来疼得要命,他握住她一把掐的细腰,也不敢动。
可是她好窄好紧,好软好嫩,他舒服的满脑子就这一个想法。
他入她反倒憋出了他一头汗,两个人都在疼,好紧的入口,嵌进去却还要更紧,他边往里入她边绞他,绞得一股子爽意直冲天灵盖,四面八方的小细嘴,层层叠叠包裹住他,她内里的软肉摩擦着他的茎身,这种令人窒息的包围感,让他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小死一回,还没正经抽动,她已经吮得他快要丢盔弃甲了。
陈卓被刘知雨面对面抱坐着,入得更深,他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姿态搂抱在一起。
刘知雨等她适应下来,难耐的轻声说:“姐姐,我要动了,你要是疼得受不了就跟我说。”
陈卓嘴唇已经被她咬到发白,她点点头,无力的趴在他身上。
他艰难地抽动着,双手抓住她的臀肉,入手滑腻,她的雪乳如白兔似的跳动在脸侧,阴茎更是埋在她身体深处,这种极致的爽感,让他几乎发狂,她涨的发麻,哼叫出声,在他耳边呢喃:“…刘知雨,你顶得我好难受啊…”
他被她这句烧红了眼,狠命地入起来。那股无法忽略的疼痛有一些转化为酥麻,一波一波往头上冲,她感觉自己被劈开来了,他的粗长插在她腿心里,她浑身乏力,只凭腿心和他交接的支点撑坐着,他顶得她小肚子都感觉好酸疼,她慢慢感觉有点舒服了,她的乳甩跳得有点发疼,她柔弱无力地托住它们,他接住她,吮上它们,上面的他的嘴发疯似的咬嚼吸吮她,下面她的嘴要命似的绞紧含咬他。
她出水太多,他的动作带出淫靡的声音,整个房间里空气都暧昧难明。
刘知雨掐住她的腰身,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他没有拔出来,腿心交接的地方被她的初血摩擦得一片殷红。他们都喘息着搂抱在一起,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姐姐,操你怎么能这么爽啊。”
她呜咽着咬住他的喉结,细长的双腿夹住他的腰,无意识的缩紧了甬道,她听到他闷哼一声,旋即就被他压着顶到喘不过气来。
他一下比一下入得深,湿热的呼吸缠绕在耳畔,他们互相为对方下了毒,又在一点点解着毒。她听着他一声比一声浓重的呼吸,体内的灼热还在不断往里探寻,他顶得太里了,她居然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充实的、肉欲的摩擦让她语不成篇,张口就是喘息嘤咛,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发出这种声音来。
陈卓双腿无力的勾在他腰背,颠动着,她拿指腹轻轻地按压着他背后的脊骨,一个个挨着摸下去,脚跟也挨蹭着去够他后背凸起的脊骨,他被她一蹭,一股颤栗冲向头顶,他快速地插她,她也被他这几下顶到了一个点,甬道筋挛着包裹缩他,灭顶的快感席卷了他们,他泄出了一股股白液,她涌出的暖流冲刷着他,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陈卓眼前一片白光,她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此时身在何处,只能感受到他的阴茎还跳动在自己体内,她时不时抽搐着缩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性吗,居然是这种感觉。
刘知雨枕在她的乳上,手握着她的细腰,自己还埋在她里面,她潮湿紧致的阴道包裹着他,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宁静又空虚的满足感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必须得天天操她,我活着才有意义。




断线 (姐弟/伪) (42)疯狂与愚蠢
疯狂是什么?愚蠢又是什么?
有时候,陈卓会觉得它们只是一线之隔。
汉语词典说,“疯狂”是一种神状态,或者说是一种情绪的激昂程度,用英语来说,是insane,是manic,是心智健全的反面,是一遍遍相同过程的尝试,却指望得到不同结果。
而这些“疯狂”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去做,神智清醒的正常人,聪明人是不会重复跌进同一个陷阱里,任由阱底的夹子把自己夹得鲜血淋漓的。
这段时间里,陈卓觉得,她和刘知雨真是一对疯狂的蠢人。
有没有人教过她小孩子不能轻易突破禁区?
她一直不用教就知道这一点,性的魔力,让她在人生初初几年,还未曾窥见这个世界的全貌的时候,就已经从大人身上知晓了三分。长大明事之后,她有关于性的认知从肮脏,畏惧,到慢慢像个正常孩子那样,自然滋生出许多好奇,但这些好奇都掺杂着长了毒刺的藤蔓,让她从心底里恐惧,不敢伸手。
和赵杨在一起的时候,她清楚的知道赵杨的想法,可是她做不到,她无法和人太亲密的接触,超过她警戒线的亲密会让她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直到把自己退到角落里,才在四周墙壁的支撑下,获得一点点的安全感。
可是和刘知雨,她天然的就没有这道障碍,她和他太亲近了,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他排除到自己那道铁幕之外,他甚至没有经历她颇为苛刻的考验,就已被她自动纳入了警戒线之内。陈卓现在回想一下,有点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把那些无处安放的热情和爱都一股脑寄存在他那里了。
她其实天生是有很多爱,对世界很热情的人,她天然渴望与他人建立很浓稠的亲密关系,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她天生就渴望联结。只是这种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联系,就在她眼前被打破,让她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和不信任感,她不敢相信了。
面对比她小很多,看上去岌岌可危的,甚至连她都不如的八岁的刘知雨,也许是同情心泛滥,也许是弱者找到了更弱的同类,也许仅仅是一念之差,就让她把所有的“爱”,“友好”,“照料”统统都给了他,也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我对你好,你也必须对我好,这种感情互易的理念想必是每一个人在建立感情时最初的想法。
可是刘知雨其实并不是这样,也可以说是陈卓判断出现了偏差,刘知雨根本就不是她想象里很脆弱的孩子,相反,他非常坚韧,自己就是自己最强大的后盾,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额外的帮助,他只靠自己就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对试图攀附上来吸取营养的藤蔓不屑一顾。
他感情内敛,倒是跟她一样,安全感匮乏,这让她刚开始确实吃了些苦头,她所有的示好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刘知雨视她为空气,不闻不问,她很多时候就像个耍猴的,只不过她是那个“猴”而已。
时间长了,其实她也气馁过,只是她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最初看见他时,他那双沉静的仿佛能装下整个宇宙,又好像连一颗微尘都不存在的眼睛。
人偏执起来真的可以偏执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程度。刘知雨不理她,她就契而不舍的和他说话,逗他玩,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的时候,陈卓可以一直黏着他,逼他开口和她说话。
刘知雨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是毫无反应的,实在忍不住了,他就开口奚落她,捉弄她,往她的文具盒里放虫子,甚至在她头发上黏上口香糖,害得她剪了留了好多年的长头发——虽然只有发梢上一点点,她非常宝贝这头长发,实在弄不干净,陈妈妈带她去剪掉的时候,她还哭了鼻子。
总之,现在想起来就是所有来自小孩子的恶意,让她在刚开始那两年,真的在他那里屡屡受挫。
事情发生转机其实也非常简单,刘知雨刚刚转学那会儿,是个又酷又拽又高冷的小萝卜头,自然有人看不惯他,被高年级的劫了道,接着就是很俗套的,陈卓从天而降,英雄救美。也许是实在看不惯陈卓的殷勤,也许是和陈卓斗智斗勇真的很无聊,刘知雨借着这个契机主动缓和了和陈卓的关系,不过,在陈卓看来,那个时候她才被真正放入刘知雨的“警戒线”内,他才算是真正对她“敞开了心扉”。
和最熟悉的人尝试摸索“性”的感觉是什么?
这件在成人世界里看似最寻常,也最神秘的事情,一旦被捅破了那层面纱,接下来的就是无尽的试探。
他们也许在前面的那十年对彼此的性格都知根知底,但对彼此的身体还是一块全然陌生的领域。和一个正直青春期的少年人一起突破禁区的后果,就是食髓知味的重复和再开发。
陈卓最近一直感觉自己正处于这种“疯狂”与“愚蠢”的边缘。和刘知雨做爱是非常爽的,他只用一次两次就能摸清她的身体构造,所有的敏感地带,揉哪里她会出水,吻何处她会颤栗,只要他不想结束,陈卓永远不会被他送上顶峰,他会慢慢磨她,磨的她失去理智,又哭又叫,什么羞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他一次次的逼近她的临界线,每次都比上一次更高,人体在这方面就是一台构造致的机器,能够随时根据那玄而又玄的快感调整身体的阈值。
父母上班不在家的日子,就是她和刘知雨进行各种各样性爱游戏的时光。刘知雨在对一件事情感兴趣以后的研究和开发简直在某些时候令她害怕。他吻过了她身上每一寸地方,他痴迷的恋慕她的身体,他不断探索,尝试,然后反馈给她,让她也一起,不断跌入这令人羞耻又无法抗拒的深渊。
快活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她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贴在额头上,露出一双灿若星空的眸子,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进出她的身体,她感受到他的一部分镶嵌入她体内,那个时候,他们是合二为一的,是整个宇宙里最亲密的人,这种笃定的、毫不迟疑的亲密让陈卓迷醉,就像是毒品,她每次都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可每次都是第一次,都是下一次的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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