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露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issilver
“您真美丽。”他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审神者在他的帮助下慢慢起身,镜面蒙上一层雾气,用手掌随意擦拭了下,光滑的镜面照射出她的面孔,那是一张充满情欲的脸。情欲并不会让女人变得美丽,但情欲可以让女人臣服,而征服的劣根性根植于男人的血脉之中。浴室里水汽充足,不过短短几秒,明亮的镜面重新蒙上了雾气,遮住了那张餍足的脸。
性爱确实令人疲惫,吹干头发之后,审神者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睡着了,甚至忘了把鹤丸请出房间。她的睡裙是丝绸质地的,鹤丸的衣服染了血,索性赤裸着抱住了自己尊敬的主人,在欣然与惬意中和她一起奔赴梦乡。
[刀剑乱舞]露情 绝对强势
她做了个梦,梦见高中毕业会。她和暗恋的男生隔了几个座位,他喝了酒,略微口齿不清,但一直在笑。白月光是个阳光外放的男孩子,成绩不算好,可是为人风趣幽默,擅长运动,喜欢开玩笑。她那天考完最后一门,感觉很糟糕,本来有一套酝酿了很久的说辞想要告诉他。不过看着他身边觥筹交错的场景,她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怎么也开不了口。灌了自己几杯酒,她忍不住要流泪了,同学都正在兴头上,她跟班长打了声招呼便回家了。
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渐渐断了联系。不知为何,她总是会想到他的那个笑容,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可脑中闪过有关他的回忆时,胸口总被酸胀压满。
这次醒来没有那么怅然若失,因为后背贴着一个暖烘烘的怀抱。
天亮得不够透彻,云朵也是一脸惺忪的模样。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借着稀薄的日光打量起鹤丸的睡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张脸都致得无可挑剔。白月光的容貌放在人类中算得上出挑,跟这些千锤百炼而成的刀剑相比,便显平庸了。
人这一生会经历很多意难平的事情,她明白这个道理,却忍不住去设想当年那朵开不出结果的花……
审神者用指尖描绘着鹤丸的五官,他觉得痒,浅色眼眸初睁开时透露出凛冽的肃杀之意,犹如隆冬的清晨。也许是错觉,因为下一秒鹤丸就含住她的手指,嬉皮笑脸地望着她。
她嫌弃地抽出手指,顺手将指尖残留的口水蹭到鹤丸脸上,他呆滞地看着审神者的动作。
“等、等等,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我们来一发早安炮吗?”
“我不跟没有洗脸刷牙的人接吻;再者,晨勃是男人特有的现象,女人才不会在一大清早就乱发情。”
“我哪有?!”
说时迟那时快,审神者的手已经探到鹤丸的胯下,跟他的兄弟打了个招呼,小鹤丸本来就处于半硬的状态,只是被随意慰问了几下便兴致高昂地抬起头。
“晚上睡觉都不穿衣服,果然是虫上脑的家伙啊。”她感叹。
鹤丸把她的手拽出被窝,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辩解道:“我的衣服染血了所以才不想穿的。”
“是吗?”审神者半跪在他面前,趁着他作茧自缚的机会,双手大力揉捏对方的俊脸,“近侍大人,我这里也没有男人的衣服,一会儿你要怎么走出去换衣服呢?”
他挣扎得很力,“我不介意穿你的衣服。”
“可是亲爱的,我介意。”
最终审神者还是把自己的睡袍丢给他,身材瘦的男人穿着淡紫色薄纱睡袍,无论是肌肉的线条还是某处蓬勃的毛发都在薄纱下清晰可见,这种效果简直比不穿还要色情几百倍……她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感觉自己就是个禽兽,脑海里充斥着把鹤丸压在床上来一发的念头。
“你就让我穿这样走出去吗?”他有些崩溃。
“挺适合你的。”
“那别人不就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了吗?”
“我还挺欢迎其他刀剑自荐枕席的。”
最后鹤丸认命地换回自己染血的和服,审神者坐在躺椅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美男更衣图。前人说“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她竟有勇气开他的玩笑了,审神者捂着脸轻笑,引来鹤丸不解的目光。
等到他换好衣服神色不忿地准备离开房间时,又被叫住了。
“什么事?”
“今天,还有力气出阵吗?我怕你肾虚。”
鹤丸还以为审神者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迎上的却是对方情真意切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说:“会带来令您惊讶的成果的!”
吃完早饭,新刀锻好了。前往锻刀室的路上遇见了清扫庭院的加州清光,说来惭愧,这是她的初始刀,但她入职那会儿时之政府正在推行“审神者激励计划”,凡是在规定日期内就任的审神者都可以获得鹤丸国永和小狐丸,在那之后不久她又幸运地锻造出叁日月宗近,以至于她都没怎么使用过这把初始刀。
审神者想着不论如何也要上前打个招呼,他却在那之前开口:“哟,是主人啊,我是很不好上手的刀呢。”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知该如何圆场。加州清光围着暗红色的围巾,握着扫把的手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全身上下都显示出用心打扮的样子。
自己的偏心,的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审神者以前想过,如果以后有一个以上的孩子,也许她心里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起码表面上不能展露出来。现在她发现,这可真他妈是件难事,人总有自己的偏好,有偏好就会偏心,有偏心就会伤人。
就这样一路浑浑噩噩走到刀锻室,又是一振很寻常的刀剑,审神者试图说服自己刀剑是平等的,她应该对每一振都一视同仁。于是她挤出一点干涩的笑容,和对方说:“欢迎来到本丸。”不过她心知肚明,这一振刀剑不会有出战的机会了,她的仓库空间和编队数量都有限,多出来的相同的刀剑只能以合成和刀解两种方式消化掉。刀解的效益太低了,多数审神者选择合成。某些出现概率很高的刀剑,比如粟田口的部分短刀,简直是饵料一样的存在。她看不透一期一振在得知提升自己能力的原料是弟弟时,会想些什么;她只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会用着最尊敬的语气说着“感激不尽”。
亏欠的情绪啮噬着她的心,可是周围的审神者都是在这样做的,甚至连时之政府也鼓励合成的行为,道德的微小瑕疵根本无法阻挡现实的巨大效益……她绝望地明白,在利益面前,道德也许是最无力的东西。
审神者不是擅长掩饰情绪的人,鹤丸端着餐盘一进门,就看见她撅得老高的嘴唇,紧皱的双眉,左手撑着下巴双眼很无神的模样,但他只是把餐盘放置在她面前。审神者漠然地观看着他像侍者一样揭开银质餐盘盖,然后把盖子当成帽子扣在她的脑袋上。
“你干吗?”她摘下餐盘盖,恶狠狠拍了他几下,那双眼终归恢复了些神气。
他露出那种孩子气的得逞笑容,上下摆动着手指为自己的杰作增加“blingbling”的特效,颇为自豪地介绍:“来尝尝鹤大厨的手艺!”
餐盘正中央摆放着一颗硕大无比的白色饭团,她狐疑地用刀叉切下一小块,发现全部都是米饭,“这什么?真的能吃吗?”不过她还是将这块饭团塞进嘴里。
“怎么样?”他期待地看着她。
“惊人的大,惊人的白,惊人的没味道。你不会告诉我整个饭团都是白米饭捏成的吧?”看着鹤丸欠揍的笑容,审神者无语地翻白眼道,“你起码也用醋饭,这东西能叫饭团吗?!”
“哈哈哈哈哈哈……人生中惊讶是必要的。什么事情都能预想到的话,心会因此先死的。”
她随手拨弄了一下身前的饭团,把它割成四分五裂的样子,终于证实这确实就是个白米饭捏成的巨大饭团,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招招手:“你过来,不要浪粮食。”
说罢审神者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鹤丸。
“你认真的吗?”他打量着她的脸,她总是板着脸抿着嘴一脸严肃的表情。
审神者推着鹤丸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他不情不愿地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米饭往嘴里送,她看着鹤丸郁闷地咀嚼米饭,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畅意。在付丧神和审神者的关系里,她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人类会背叛人类,但是刀剑不会。
吃不完的米饭最后拿去交给长谷部二次加工了。明天是每月一次的审神者例会,谷雨拉开衣柜挑选衣服,只有在这个时候名字才有被使用的意义。对刀剑来说她是主人,他们服从她的命令也仅仅因为她是审神者,换一个人来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她甚至都没有告知他们自己名字的必要。
谷雨的分管领导叫鸢尾,是一名资深审神者。她有点畏惧这个前辈,鸢尾办事雷厉风行,战绩很好,等级靠前,对工作认真负责,给人的感觉像教导主任,不过是个大美人。谷雨害怕明天被她抓住自己和刀剑调情的马脚,再叁思索后还是决定不带鹤丸前往。
[刀剑乱舞]露情 报复(鹤丸h)
床榻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各色女士服装,鹤丸张开双臂扑倒在上面,衣服上残留着女士香水的芬芳,仿佛置身花海之间。女审神者正在挑选着明日例会的着装,她将一件件衣服举在身前,又不满意地放下,活似一只招摇的蝴蝶。
“快起来,”她转过身推着鹤丸的肩膀,“别把我的衣服压绉了!”
他懒洋洋地翻过身,女人身着肉色内衣,白花花的后背、大腿还有手臂争先恐后地映入眼帘,她平日里看着像是没什么肉,大腿、屁股和胸脯却是胀鼓鼓的。
“你这是要去约会吗?”
“明天是月初,我要参加审神者例会。”
“听上去蛮有意思的呢,”他的目光落及她手上提着的一件孔雀绿色的吊带裙上,“这件不错。”
审神者一边套着吊带裙一边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例会,上司也会在……”后背的拉链有些干涩,迟迟拉不上,他贴心地帮了把手。
吊带裙的剪裁非常贴身,料子也很垂顺,孔雀绿的布料更衬得裸露出来的地方肤白赛雪,吊带裙固然显身材,但在工作场合过于露骨,审神者摇摇头,打算换下。
鹤丸制止道:“就它吧,很合衬,你可以挑件硬朗些的外套。”
她于是一头埋进自己的衣柜里,在一排外套里挑花了眼,他笑嘻嘻地从她身边钻了过去,翻看起她的衣柜来,“这件外套怎么样。”
这是一件米白色的青果领短西装,亚麻质地的七分袖外套,略微腰,她穿上后对着镜子转了个圈,镜子里的女人干练又时尚。审神者正准备把身上的裙子换下来,鹤丸突然将她推倒在堆满衣服的床上,她慌乱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起来啦!”
“明天,我可以去吗?”金色瞳孔倒映着她的脸。
除了出阵和远征,刀剑活动的空间被拘囿于小小的本丸中,她理解鹤丸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但她不想拿着自己的前途去赌。审神者心虚地说:“已经说好让一期一振陪我去了。”
体贴的情人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如何不给彼此难堪,他们的对话最好终结于此。鹤丸轻笑了一下,追问着为什么。审神者果然露出很为难的神色,眼神躲躲闪闪的。他压在她身上,并不期望得到什么结果,人类的那点心思根本不用力去猜。但观察她的反应却是件趣事,女人的身体微微发颤,她舔了舔嘴唇,使它们展露出蜜糖般的色泽。不知道她身上喷了什么香水,透露着冷意的凛冽味道,一下让人想到冬日里傲立的梅花,一下又香得令人头晕目眩。
他嗅着她的发丝,听着她吞吞吐吐的辩解:“因为我不想被我的上司发现,我对你以权谋私。”
审神者屏息等待着鹤丸的反应,她以为他起码也会生气,结果他只是把手伸到她身下,狠狠捏了捏她的屁股,她挣扎着喊:“很痛诶,鹤丸国永!”
“哈哈哈哈哈哈哈,吓你一跳了?”
审神者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支撑着她再次嚣张起来,随即颐指气使道:“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擒住她的双手,声线比平时更低:“可是我想做。”
她的吊带裙没脱完,拉链已经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长着薄茧的手从臀部游移到腰部,审神者难耐地扭了扭,后背压着冰凉柔软的织物,语气放软:“很痒。”
小腹抵着一根发硬的东西,在她的扭动之间肿大得愈发夸张。她似乎深知自己是无法撼动这柄刀剑半分的,只能好声好气地恳求他从她身上先下来,说自己愿意跪在床边给他干,否则一场性事下来,她的衣服也要毁得差不多了。
眼见鹤丸大发慈悲地同意了,审神者叁下五除二剥除身上残存的衣物,又把满床的衣服往一旁挪了挪,留出一片空地。她腰部以上的位置靠在床上,屁股悬空,一对奶子被挤压得变了形,鹤丸把玩着这肉乎乎的臀瓣,她刚想转过身呵斥,羽毛一般的吻恰好落下。
由于背对着鹤丸,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这个吻给人的感觉无比虔诚,审神者不禁哆嗦了一下。他开始挠她的阴蒂,准确地说是用指甲刺激她,力度不大,很舒服的感觉,私处如泉水一般泛起些许湿润的感觉。他伸进一根手指探路,那张贪吃的小嘴爽快地吃下了。体内的温度更高,软肉裹挟着他的手指,这感触就像在搅动内脏,令人不由萌生用锋利刀刃将这柔软肉体绞烂的念头。
也许是动作不够温柔,惹得她不满的哼哼。抽出手指,鹤丸将上面的粘腻液体抹在自己的性器上,龟头试探着小嘴,见它好色地流出更多表示欢迎的口水,他便无所顾忌地捅了进去。
她的牙齿不受控地打颤着,下身的饱胀带来一种令人后脑发麻的快感,体位的改变令刺激到的部位也发生改变,略显陌生的触感叫人恐慌,而那个部位却不受控制地紧缩着。鹤丸托住她的腰,往后按了按,让两人交接的地方更加紧密。白皙的皮肤,与嫣红的肉穴形成极大的反差,他凝视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深吸了口气。
也许是顶到子宫颈或是什么地方,审神者有点痛,正欲出声,男人却开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起来,时断时续的呻吟取代了未说出口的话语。两瓣肉唇因充血而变得肿胀,也变得更加敏感,虽然看不到,阴茎的模样,它的温度、形状、长度以及上面勃起的筋脉,却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摩擦,渐渐在脑海中成型。疼痛仍旧没有消散,但与压倒性的快感相比,倒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逐渐堆积的快感令大脑也渐渐发胀发昏,审神者一直知道自己对鹤丸的感情并不纯粹。他身上有一种游离的特质,像风、像云、像阳光,像一切抓不住的东西,这也是她喜爱他的原因,人总是向往自己缺少的东西。她喜欢他,但并不爱他,也许她只是想在鹤丸身上弥补自己失去了的青春,凭借他和白月光神似的笑容;又或者,只是上位者利用权势,单纯为排解寂寞……
她的手臂很酸,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索性半个人趴在床上,只抬高臀部,像雌兽一样方便对方进出。鹤丸摸索着她的小腹,那里因为他的进入产生些许变化,他好奇地对那处地方施加力度。身体的敏感点被里应外合地刺激着,她这次甚至连跪都要跪不住了,刀剑连忙提起她的腰,但他自己也不好受,小穴突然发力紧紧咬住了他,仿佛身陷沼泽般无法抽身,他只得用尽全力向前顶,顺便腾出一只手拧住她的阴蒂。
审神者浑身发颤,一汪热流浇灌到男人的龟头上,鹤丸被烫得闷哼了一下,奋力抵抗着射的欲望。他略微抽离了些许,嫩肉也被粘连着翻动出来,体液顺着女人的大腿根部流下,弄湿了他的毛发。
高潮过后的身体异常敏感,鹤丸只是轻微抽动着,审神者就感受到超乎寻常的快乐。他把她翻过来,贴住她热乎乎的嘴唇,娇弱的舌在势如破竹的攻势下根本无法招架,审神者快要窒息,不能及时咽下的津液从嘴角流下。鹤丸又去吻她的下巴和脖颈,吮吸的力度稍有加深就会引来她的不悦,她不允许他在自己身上留下过于明显的印痕。
报复似的,他重重咬住她的乳肉,不管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口,审神者被咬得泪眼汪汪,含恨望着他。她的左乳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咬痕,甚至还有血丝,她愤恨地揪着鹤丸的头发,他便更加卖力地撞击她,布满神经的甬道被碾压着,她无力地松开手。双腿被撑得很开,审神者感觉自己的筋脉都要被鹤丸拉断了,记不清多少次抽插后,他终于交出自己的液。
[刀剑乱舞]露情 时代的尘埃
闹钟响了叁次,审神者不甘心地睁开眼,不情愿地爬下床。床上某个白色的物体还在呼呼大睡,她心里有气,一股脑将被子全掀开,某种令人脸红的味道弥漫开来。
昨晚洗完澡都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眼下的黑眼圈验证了瘠薄的睡眠,梳妆镜前,她娴熟地用化妆品涂满自己的脸。
处理好一切,她走到床边,鹤丸非常自觉地缩进被窝里,只露出半颗脑袋,临走前她弹了他一个脑崩儿。
在狐之助的帮助下,审神者和一期一振一起被传送到例会会场外。眼前参天的建筑被称为“审神者大厦”,刀剑男士只能在附近的休息室等候,不能进入大楼。世界各地分布着数目可观的审神者,等电梯的时候谷雨就发现这里有来自各国的审神者。她的位置在c区,要通过专用电梯前往,没想到鸢尾正好跟她乘了同一班电梯。
谷雨连忙打招呼:“早上好,前辈。”
鸢尾颔首,“你忙吗?开完会一起喝一杯?”
她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微笑着连连说好。
例会的主要内容是公布时之政府最近通过的议案——「乱舞」系统实装。通过「习合」使用相同的刀剑男士来提升「乱舞」等级,「乱舞」等级提升后,可以触发新的语音并了解到刀剑男士新的一面。这样一来,仓库也可以腾出更多空间,谷雨想应该是件好事。
会议结束后她们没有急着走出审神者大厦,鸢尾直接请她在大楼里的咖啡厅就座。
“你入职也刚好一个月了,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疑问吗?”眼前的女人身着中性西装,喝着热美式,例行公事般询问道。
谷雨恭恭敬敬地坐好,打算向前辈取经:“说起来还真有,本丸的刀剑这么多,人际关系就是件难事啊。”
“人际关系?”鸢尾放下咖啡,揉揉眼睛,“在你眼里,我们和刀剑是什么关系?”
“主人和随从?上司和下属?”她迟疑地回答。
“差不多吧,你只要记着我们的工作是保证历史不被破坏,你是本丸的大脑,他们不会违背你的决定……刀剑没有心,他们只是武器罢了,武器不需要人际关系。”
谷雨睁大了眼,反驳着:“可他们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怎么能把这一个个人仅仅当成一件件武器?”
“你今天带来开会的刀剑是谁?”
“一期一振。”
鸢尾对自己的手机说了句“搜寻大厦一百米范围内所有的一期一振”,然后她将手机展现给谷雨——密密麻麻的小屏幕中充斥着无数个一期一振,“你能从这里面分辨出自己的那一振吗?”
谷雨惨白着脸说不能。
“之所以说他们是工具,是因为工具坏了可以换一个,并不会影响工作,一把刀的存亡对本丸运作并不起影响。”说着鸢尾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在稀微的火光中对方点燃一根烟,烟雾中女人的脸若隐若现。
“那、那我们呢?”谷雨的声音已经带上颤抖。
女人深吸一口气,“无非是级别高一点的工具,勉强算颗螺丝钉,社会这个大机器同样不会因为一颗螺丝钉就停止运转。”鸢尾自嘲道,“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还没有研发出可以替代灵力的能源,否则我们这些人连螺丝钉也当不成了。”
眼见谷雨像个鹌鹑似的说不出话来,鸢尾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放下香烟,慰藉道:“不过你也不必考虑太多,只要尽职尽责完成自己的工作便好了。要是有一天我们能被调进时之政府内部当差,这辈子也算是保住铁饭碗。”
在科技浪潮的冲击下,人可以担任的工作越来越少,学者是为数不多绝对不会被机器取代的工作,只是人类历史发展到现在,知识已经累积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量,彻底弄懂前人留下的知识就要耗去小半辈子的时间,更别提在这些内容上进行创新了。所以在这种情形下,能找到审神者这样的工作简直是叁生有幸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鸢尾又开口了,不过语调有些暧昧:“你跟‘他们’做过了吧?”
谷雨又震惊又害怕,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鸢尾便接着说:“你后颈上有个吻痕,我不是责备你,以前告诫你那番话,是怕你耽于情爱,玩忽职守。毕竟现实中,哪里遇得到跟‘他们’一样完美的男人?”
爱情,其实是很讲究般配的,谷雨终于抿了一小口咖啡,满嘴苦涩道:“说起来很可笑,我以前爱慕过几个男孩子,他们根本比不上这些刀剑。可是当时,虽然那些念头幼稚得可笑,我是认真考虑过我们的未来的。”嗅着空气中的烟草气味,谷雨颓然地说,“现在我也不想看得太远,活在当下,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些就行了。”
“人啊,总是贪图那一点温暖。刀剑是没有心的,所以在失衡的感情中,先崩溃的一定是人类自己。如果你一定要选这条路,我希望你起自己的傲慢。”
谷雨很明白鸢尾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没有时之政府,她们什么也没有。审神者只是这个时代最平白无奇的女人,哪里配得上拥有贵重至此的珍宝呢?
她面色戚哀说了声“告辞”,恍恍惚惚走出大厦,烈日照射着地面,明明还没到夏天,她却出了一身冷汗。说实话她要感谢鸢尾今日的坦诚相待,否则她大概还在本丸的某一隅继续做着春秋大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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