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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抱瓜
话中的关键点在于,当时无念可能处于家道中落,甚至被人追杀受伤,然后被问初所救拜其为师。
六年前的时间点很是微妙,似乎和姜宁所言的缘行为救一个少年,以洗髓经的下落相换取有些联系。
况且六年前,无念正是少年的年纪,如果当初缘行救的人是他。
在缘行死后他又随问初入山,再结合他曾说过不想出家只想下山。
那么他急迫着想要下山,会不会是为了回去报仇?
这些都是疑点,还需更多的线索来证明,等姜宁查到白栀是谁,离真相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今日就试探一下他对于缘行的态度吧。
打定好注意,花千遇又推开了无念的禅房。
另一厢,法显提着装满茶叶的竹篓来到小厨房。
他做饭向来都是去招待香客的小厨房,不用跟禅院里的僧人占用后厨,打扰他们做饭开斋的时间。
小厨房里空间不大,东屋一间开两扇门,土灶上架两口铁锅,钵、碗、盘、盆等食具一应俱全,大缸来有米面、储物架上放置着果蔬、香油、腌菜等,整体稍显拥挤却整理有条不杂乱。
取来一只木桶将茶叶倒入桶里,用山泉水洗净,翠绿芽叶上凝珠剔透,盈盈欲滴,独显脆嫩感。
铁锅里烧热水,茶叶尽数放入锅内焯水,沥干后再裹上一层调制好的面糊,加入鸡蛋搅匀。
锅底倒满一层油,烧热后把浓稠的茶叶糊倒入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再洒上葱花碎。
剩余的茶叶嵌入在豆腐里里下油锅炸,另起一锅倒入山泉水,放入切成块的豆腐、蘑菇、干菇、木耳、青瓜等,熬菌菇浓汤。
汤沸腾后烧小火慢慢煨着,白烟顺着锅边升腾氤氲起雾气,香气四溢,隔着门墙飘出老远。
在院子里扫洒的小沙弥闻到香气一路摸来,眼馋的看着锅里煮沸的浓汤。
沙弥直勾勾的盯着做好的菜,咽了咽口水道:“法师,你又在做啥好吃的呢。”
法显正在煮米饭听到问话,抬头看他一脸馋样,淡笑着招呼道:“今日采了些茶叶用来做饭菜,刚做好小师弟要来吃一些吗?”
小沙弥面露喜色,大声应道:“好,那小僧就不客气了。”
急忙放下手里的笤帚,洗净手回到厨房,期待的坐在桌前等着法显给他盛。
法显给他舀了一碗浓汤,几张饼子让他先吃着,他还有两道菜要炒。
这几日他每天都会来蹭些吃食,和法显早已相熟也不觉得拘束,菜上来后拿起筷子就夹着茶叶鸡蛋饼吃。
入口后除却鸡蛋的嫩滑,还有股茶叶特有的清香味,一点点涩的口感,咽下去后嘴里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亦有一点点回甘。
滋味清爽鲜醇,好吃极了。
等回过神来,几张鸡蛋饼已经吃完了。
他又捧起碗喝汤,汤水鲜香浓郁,豆腐又嫩滑味美,好吃到让人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
圆智享受的眯起眼睛,也不顾烫口,一连喝上几大口,吃的额头冒起薄汗来。
喝完汤后意犹未尽的放下碗,抹了抹嘴说道:“法师的手艺太好了,两位女施主真是有口福。”
他也从法显口中得知,这饭是为旁人所做。
法显唇边缓缓勾出一抹笑,把炒好的菜盛放到盘子里,又放进屉笼里温着。
他询问道:“米饭蒸好了,小师弟还要再用些吗?饭菜做的多也够吃。”
听他这么说,圆智犹豫一下,口腹之欲犹未尽,但也晓得他再吃,旁人指不定就不够,婉言拒道:“多谢法师盛情,小僧已经吃饱了就不用了。”
法显轻点头也不勉强。
圆智蹭完饭,又和法显唠些禅院里关于师兄弟的趣事,看饭点将近就识趣的道别。
法显将小厨房清理一遍,全部整理干净才端着饭菜回到客居楼,等着花千遇回来吃饭。
他等许久,饭菜凉了又重新回国锅温热,人还是一直没有回来。
油灯转暗,黯淡的火光里是冷掉的饭菜,独坐在案前的身影沉着苦寂。
漆黑幽暗的夜色映在眼瞳里,晕染出比墨色更加的浓重的色彩。
法显略的垂眸,眼瞳颤动了一下,仿佛是已碎裂。
心底一个清晰的念头提醒着他。
花千遇又去找了无念,不想回来见。
她对无念的亲近他都看在眼里,最初原以为只是新奇,不想她找无念的次数越来越多,已经超过单纯好奇的程度。
这很难不让他想,花千遇是不是喜欢无念,此念每次浮现都只觉压抑到极点。
师尊曾说过,爱她要带着慈悲和怜悯,慈悲为大爱,不去得到,不去占有。
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看到她和无念这般亲近,妒忌便悄然而生,想让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这般想法其实已是动了贪欲。
由爱故生恋,由恋故生贪,由贪故生嗔,由嗔故生痴,贪嗔痴不断,如何勘破世法,离苦寂灭?
法显苦笑一声。
他现在连去找她回来都顾虑担心她会生气,日后更加不会理会他。
多年前承诺她一件事,如今却没有做到她的要求,可能在她心里,他早已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他也看的出来,花千遇在刻意回避他,大约是在气他没有遵守约定忘记她,更厌烦他寻来打乱她的计划。
他也如她的意愿,尽量不去打扰她,不想再让她更加讨厌他。
只是如今连让她清净都快要做不到,无时无刻不想要见到她,不让她和旁人亲近。
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他无法忽视,并且徒增罪恶感。
念经也只会越念越乱,心潮难安,即便是如此,他也还要去克制这份贪执。
法显摸着持珠平复思绪,收拾好未动一筷子的饭菜,就回屋了。
花千遇心情很好的回来,今天又把无念气过个半死,报了白日之仇。
心里琢磨着明天该怎么再去捉弄他。
她最喜欢看别人怒气上头,偏偏奈何不了她的样子,想一想都暗爽不已。
踏入院子时黑漆漆一片,只有法显的禅房还亮着灯。
她回到自己房间,由于晚饭已在药堂吃过现在不饿,也忘记白天说要吃法显做的茶叶鸡蛋饼。
简单的洗漱过后,吹熄灯躺下睡觉。
一连两天她都去药堂刷存在感,当然除了探听底细,逗无念也是真的好玩。
把她的快乐建立在无念的痛苦之上,不仅不会觉得愧疚还挺有成就感,看他气到恨不得扔她下山却又无可奈何,她就能笑很久。
世间还有比让冷漠的人变脸更有趣的事情吗?
不过唯一的不好,法显再也没给她做饭,白天他会去讲经除此之外都闷在禅房里也不出来。
食堂里的饭不怎么好吃,这两日她都是随便吃些填肚子,也未吃饱过,从药堂回来后饿的厉害,躺在床榻翻来覆去睡不着。
饿的心慌。
她犹豫纠结几许,又爬下床来到法显禅房。
门没锁未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室内幽静,入目便是佛像、香炉,木柜经卷,内室一张木床,挂一顶月白色轻罗帐幔。
檀香在焚,如丝如缕。
佛像前一个盘坐的背影,昏黄灯火下孤零零的,仿佛渗透万世孤寂。
花千遇看着他清癯的身影,恍惚了一下。
他身体清减了些。
为何以往没有注意,也是因她的目光已刻意不再他身上停留,无视才能去压制对他的情感。
事实上这个方法确实很有用,和他人相处时她几乎已经快要遗忘法显也在南山禅院。
现下再这般认真的打量他,那宽厚的肩膀,麦色脖颈,清隽的侧脸……
心头隐隐有一股躁动在跳,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由心生退却,却又难抵腹中如火在烧的饥饿,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终于是耐不住心痒和饥饿感走上前去。
她还有心情调侃:“法师你睡了吗?我饿的睡不着。”
法显闭目不答。
绕到他面前,面庞沉静,往常舒朗的眉目间凝着一股郁结,让他温润的神情变得有几分凌厉。
以为他在入定,耐心等了片刻,他依旧毫无反应。
花千遇渐感心烦,语气不耐的说:“我快饿死了。”
看他凝然不动,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法显缓缓睁开眼,墨色的眼瞳是闪过一丝暗红。
见此,花千遇一愣,不知是否是错觉,她又仔细瞧了瞧,黑白分明,清明澄澈。
可能是看错了。
她心里嘀咕着压下怀疑的念头。
法显看她半响,缓声道:“厨房里还有些饭菜。”
花千遇不满道:“我不想吃。”
话里暗藏的意思是让法显再去做给她吃,后厨里的剩饭不好吃,若不然她也不会饿着来找法显。
“看来施主还不够饿。”
不道明的话也意味着拒绝。
花千遇神情微愠,一股无名火就往上窜。
这和尚竟然不听她的话了。
法显对她的好,让她误以为这是理所当然,却不想法显不欠她,他们间也没有亲密关系,他当然可以选择不再对她好。
看她眼里的怒意,法显顿感涩然,心底又是怜惜,又是哀戚。
怜她饿着肯定难受,哀其他在她心里也就这点作用了。
法显垂眸掩下眼里的失落。
他不理睬更使花千遇怨愤不平,微微咬牙,理智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施主若无其他事,就先回吧。”
法显说完后就闭上了眼,垂落的阴影下,这张面容静淡无波,甚还有些淡淡的疏冷。





梵行 第一百一十八章醋意
他坐着,她站着瞧他。
那漠然置之的姿态格外拒人于千里之外。
惯见他待人温厚的一面,再看此时的冷漠,便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寒。
花千遇气极反笑,骤然冷下来的声音道:“就这么不待见我?”
法显毫无反应,平静的宛如一尊石塑,若不是他指间轻轻捻动的持珠,还以为他再次入定。
立刻她就有了结论,和尚生气了。
疑惑掠过心头,也不知原因究竟为何。
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不准备理她的样子。
所剩无几的耐心也已耗尽。
“好,好的很,几日不见气性渐长啊!”
冷嘲热讽的言辞后又接了一句负气的话:“既然你不想见我,我还不稀罕来找你。”
话落,转身拂袖而去。
听见渐离的脚步声,法显抿直了唇角,满身颓然。
花千遇走到门前,眼前是浓稠的黑暗,脚下还亮着一片昏黄的光。
此刻才稍稍找回一些理智,她是昏了头才会被法显冷淡的态度气走。
往日里无念各种冷脸对她也未曾动怒,到法显这里脾气却不受控制。
仔细想想,心里的怒意没有多少,反倒是有一点点怨念,埋怨他竟然这么冷漠。
她也清楚会有这种想法,还是因对法显的那一丝情意作祟,如果不在意他,也就不会在意他的态度如何。
花千遇叹了一口气。
不甘心啊!怎么能任由法显得逞,把她气走呢。
反手关紧门扉,又把门栓插上。
她转身向独坐的背影走去。
一声又一声响动犹如踩在心头。
法显的身体逐渐紧绷,眼睫轻颤。
她方才做的事他都听得见,脑海中思虑急转,想她去而复返又关上门想要做什么。
花千遇停在他身后,略微放肆的目光打量他,坐姿端正,腰背挺直,月色僧袍显出清净离欲的感觉,身形轮廓柔在光线里,光滑的脑袋上能看到一层浅浅青茬,新长出的头发很短所以看上去茸茸的,好像很好摸。
想揉一揉……
手指摩挲两下又忍下冲动。
花千遇艰难的转开目光,抬脚不轻不重的踢一下他的腿,提醒道:“喂。”
法显没反应。
只是整个人沉静的气息为之一变,转变成紧张和警觉,还有一丝丝的防备。
见他如此,花千遇心底的邪火就往上窜。
就想多欺负他,看他还敢不敢这般提防她。
念头在脑海中闪现,未经思考她就付诸行动,俯身的同时伸出手,用一种极端轻佻的手势,捏起法显的下巴,挑了起来。
当看到他僵硬的脸色时,心里的快意前所未有的强烈,其后变成一种受人尊敬的和尚也有今天这个下场的嘲笑。
不觉就笑出了声。
这黏在嗓子里的清甜笑声,使得心跳微微加快。
法显无法再保持漠然,缓缓睁开眼,躲闪的目光掠过花千遇雪艳面容,唇抿的更紧,眼睫轻颤垂落。
他转头,试图挣开花千遇的手,不过她捏的很紧又动不了,便只有推开她这一个方法。
不知为何,他反而没有动手,两个这般僵持着。
没了暗光的遮掩,法显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
她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神情由僵硬尴尬,渐渐变成不自在的赧然。
花千遇眼里的捉弄意味愈发浓重,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唇畔,温软,略微干燥。
如愿看到他瞬间紧缩的眼瞳,嘴唇也颤了颤。
这一次指尖直接就按在他嘴唇上,带着种难可言表的暧昧,沿着唇线缓慢的摩挲。
瞬间他的呼吸就乱了。
立刻又挥开她的手,头往旁处躲了躲。
花千遇撤手后,没再做冒犯的举动,只是好笑的看着他,那一双媚态的眸子染着笑更加勾人心魂。
她微扬下巴,含笑的嗓音道:“和尚,说句话。”
法显垂眸,涩声道:“贫僧无话可说。”
“是吗?”
漫不经心的自语声隐约透着让人不安的感觉。
花千遇绕到他背后,低垂的目光看着他,独坐的身影温暖明亮,又有一种佛门清净禅定的庄严。
通常越是圣洁,越是让人产生欲望。
一瞬间蜂拥而至的渴望几乎压制不住。
她想直接倾身紧贴在法显身上,双手如藤蔓般环抱着他的肩颈,轻嗅清淡的檀香息,舌尖抵住他的耳垂吮咬。
妄念如火如荼,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要再靠近法显,她会无法自控。
一番纠结实难平复。
她想离开却又不甘,不舍,想要让他服软。
“法显……”
无知觉间轻唤出声。
如果他没有反应便罢,偏偏他侧头了,像是要回首陡然间又僵住。
理智也不是总会占上风,有时就是抵不过心里某种念头的冲动。
至少在这一刻,她的拒绝和无情早已抛之脑后。
顺应心意跪坐在地面,自背后环抱住法显,僧袍下的身体完全的僵直,犹如一张拉满弓的弦,隔着几层衣料都能感觉到他隆起的肌肉。
亲密无间的接触下檀香息更为浓郁。
她满意的蹭了蹭他。
法显战栗一下,耳垂染红。
花千遇盯着他微红的耳廓,咬了咬嘴唇,侧头凑到他耳旁道:“我给你提个醒,就说说为何又生气。”
湿热的气流吹拂过耳畔,生起一丝痒意,耳垂渐渐发热。
与之相比更热的是她香软的身子,温暖透过衣料渗入皮肤,他的身体也渐慢的升起热度,血液急速流动。
花千遇紧靠在他身上,能听到强烈心跳声在她耳边回荡,而他自己却不吭不响。
她微微眯起眼,眼里的情绪说不上是不悦,还是觉得他不识抬举的心烦。
因此,动作不仅逾越且肆无忌惮。
手在他胸膛上抚摸,掌心揉着僧袍下紧绷坚韧的肌肉,游离不断暧昧又缠绵。
法显胸口急遽起伏,隐忍的阖了阖眼,按捺着心底潮起潮涌的欲念。
“说。”
近在耳畔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威胁。
好似他再无视,她的举动只会更加过分。
他深刻了解花千遇,自然也知道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心间躁动炽烈,繁乱的情绪里他能分辨出羞于启齿的期待,又带着略微的抗拒。
最后通通都化作烦郁。
她身上有水沉香的味道,那是无念焚香的气味,她定是在无念禅房里待了许长时间才染上的。
那她是不是也如这般,用魅惑的姿态去引诱无念,现在又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他。
犹记得她曾说过喜欢出家的和尚,不止是他,难道只要入得她眼的僧人,都要去挑逗一番,来满足她观赏的趣味和恶意?
念头刚起心脏处便阵阵顿痛。
如果只是图新鲜,宁愿她不要再来接近他,这种虚情假意只会更伤人,起不到半点慰藉。
法显挣开她环抱的手,目光直视她,眼里是幽邃的冷芒,生硬的说:“无念禅师佛法精深,年轻有为,贫僧自愧弗如,施主大可以再去找他,不必在贫僧这里浪费时间。”
他没有直面回答为何生气,但这番话也从侧面给出了答复。
言语间看似留有愠色,细听又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吃味。
花千遇转动脑子,慢慢回过味来。
她惊讶的看向法显,他微微皱眉,神情又严厉又肃穆。
默然无声的责怪。
花千遇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他。
她又凑过去,亲昵的压在法显肩膀上,目光由下至上的看着他,啧啧称奇道:“这是掉进醋缸喝了几碗醋啊,这么酸。”
法显身体一僵,抿唇不说话。
现在想来,法显确实有意无意让她不要和无念走太近,本以为他是忧心自己会对无念不利,才不让她去找无念。
没成想竟然是因她去找无念,忽视他而吃醋,都说女人是醋缸,分明男人吃起醋来才更严重。
“你就是为此事生气?”
不仅生闷气,还一连几天不理她。
法显眸光闪烁一下,冷峻的神情顿消,只有一种小心思被人戳破的慌乱无措。
眼睫微垂,不敢和她对上目光。
他这副样子看到花千遇心里发痒,突然觉得这和尚好可爱,想让人疼爱他。
冥冥之中好似受到蛊惑,手探入他衣襟里,碰触到皮肤时他顿时细细的战栗,肌肉紧绷发烫,光滑又有韧性的触感使人爱不释手。
掌心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抚摸,她的身体也微微发热,欲心烧灼起来,呼吸渐变凌乱。
急切的张口咬上他的颈侧,柔软润泽的嘴唇亲咬着皮肉,一路吻上他的侧脸。
法显轻颤不止,喉结在战栗滚动,竭力平静道:“施主若是想和无念禅师亲近,就不要靠近贫僧,更不要做这种事。”
他推拒着花千遇,只是力气很轻,看得出他不舍得。
花千遇弯了弯唇角,继续爱抚他的身体,贴近耳畔轻声说:“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法显心尖发颤,甚至产生轻飘飘的晕晃感。
我喜欢你这样的,听着无异于我只喜欢你。
他怔了片刻,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这句话,眼睛里沉郁的阴霾逐渐散开,眸光明亮的灼人。
花千遇见他神色转晴,趁机做了一件方才就想做的事情,将手从他衣襟里拿出,摸上了他光滑的头顶,轻轻揉弄了几下。
一开始只是试探性,指腹接触到青渗渗的发茬,刺刺的有一点点扎手又有些痒,不过手感很好。
于是整只手都贴上去摩挲捻揉。
她笑意盈盈的说:“摸摸你的光头安慰一下。”
被她抚摸过的头皮,激起一股酥麻的电流,顷刻间传遍全身,欲火流窜到下腹,法显的呼吸霎时粗重,一阵阵的颤栗起来。
除师尊之外,再没有人这样亲密的摸他的头。
心柔软成水,欲念再难抵制。
他转身紧紧把花千遇抱在怀里。
花千遇神情间有几分怔忡,一只手还僵在空中,他抱的很紧,颤抖地要将她揉入骨子里。




梵行 第一百一十九章相拥
坚实而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身体,呼吸和心跳都清晰的传递而来。
她有些气息不畅,空出的那只手推着法显的肩膀却推不动,强硬又温柔至极的力度,使得她无非挣脱。
她推不开只能任由他先抱着。
本以为他气消了就松开她,可半响过去也未见他收手。
法显只是单纯的抱着,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她才没有过多的挣扎,时间一长就有些不适,而且她还好饿啊!
方才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还不觉如何现在静下来,腹中翻涌的饥饿感更盛。
心底燃起的欲火也消了大半。
花千遇挣动着身体,手去拍他的背:“放开我。”
环抱在腰间的手臂不仅没有松,反而又搂紧一些。
鼻端萦绕的水沉香气息渐淡,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的檀香味。
法显弯起唇角,心里有股暖流似的满足感。
花千遇挣扎无果,有气无力的说:“我好饿啊!”
法显微顿,记起来她还没有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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